在洗手間裏,天寵聽到幾個妹子商量著去熾夜會所,說今晚那裏有活動,還請了來巨星任勳宇,她聽了也有些心動。


    哪個女孩子不愛湊熱鬧啊,而且看明星,聽上去就挺好玩的。


    當然了,聽到她吵著要去夜店,阮三少開始沉默。


    “大哥,我們以前約會過嗎?”天寵眼珠一轉問。


    “當然。”阮三少一點都不心虛地回答,誰說約會特指那種狹隘的男女交往呢,他們相處十八年,每天都可當成約會來過。


    “那我們以前約會都做些什麽啊?”


    男人不動聲色地打起太極:“就是平常那些。”


    女孩的嘴鼓起來了:“大哥,你以前肯定是在敷衍我,你看你連件具體的事都說不出來。”


    阮三少靈機一動:“小沒良心的,大哥前幾天才帶你吃完大餐,一擦嘴巴忘了?”


    “那是替我慶祝生日,不是約會!”而且回家不是被他吃幹抹淨了嗎?天寵憤慨地說:“不行,我就要去熾夜!我們今天第一次約會,這麽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這麽不合格的男友,我要開除你!”


    一件小事被她上升到上綱上線的地步了,阮三少隻好舉手投降。


    反正有他陪著,這丫頭應該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男友,男人薄唇淺淺勾起,這稱呼聽上去不錯。


    熾夜。


    a市最繁華的酒吧街上最負盛名的夜店,正好離他們所處的步行街不遠,兩人沒走幾步就到了。


    其實這家夜店的老板阮天縱也認識,偶而也來坐坐,不過和天寵來,倒真的是第一次。


    熾夜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的噱頭,聽說這家店的老板在娛樂界混得很開,經常請些明星過來駐唱表演,所以很受追星族追捧,當然,它玩的也是格調,會所裝修得很有特色,一樓吧廳,上麵幾層是夜總會,走進幽藍的大門,是個很大的廳,除了吧台區,隔音鋼化玻璃割成幾個開放式大包廂,中間是偌大的一個圓形舞池,地燈映照下冷豔奢華。


    今天的酒吧也是人頭躦動,因為天寵要看明星,所以阮三少護著她在離舞池較近的地方找了個座位,沒有去樓上的包間。


    在雙人卡座上坐好,天寵眼珠一轉,馬上盯了人家手中調製得很漂亮的雞尾酒,看上去五顏六色的,裝在優雅的高腳玻璃杯裏,誘人極了,她手一指:“大哥,我要喝那個。”


    “不行。”阮三少果斷拒絕。


    “哪有來酒吧不喝酒的?”


    “未成年人不得飲酒。”


    “我成年了。”


    “沒有。”


    “我都十八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


    天寵很鬱悶,反正吧廳裏人那麽多,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伸手便勾住三少的脖子,小臉湊到他耳邊說:“大哥,怎麽床上的時候,你不體諒我未成年?”


    這句話成功地扯動阮三少的目光,黑眸在幽藍的燈光中也閃著瑩瑩的光,灼灼地落在女孩臉上。


    天寵抿緊嘴角,以大無畏的精神回視她。


    片刻。


    阮三少俯身,同樣貼近女孩耳廓,曖昧摩挲:“你這是暗示我什麽?”


    靠!


    天寵暗中磨牙,索性攀住三少的脖子撒嬌:“縱哥哥,人家就要喝嘛!”


    很顯然,男人很吃她這招,黑眸湧起無奈,唉,由她吧。


    “隻準一杯。”


    天寵喜笑顏開:“我自己去選。”


    隻要大哥鬆了口,幾杯還不是任她說?


    在調酒師的推薦下,她拿了一杯淡青色,看上去很有層次的酒,味道象果汁一樣,她很圓滿,一邊抿著酒,一邊欣賞舞池裏的節目,她也替大哥點了一杯,暗紅色的液體,被男人修長的指尖托著,他慵懶地倚著沙發靠背,黑眸淡淡,說不出的優雅,天寵時不時瞅她一眼,心裏美滋滋的。


    任勳宇從後台出現時,場上的氣氛h到頂點,場外燈光悉數熄滅,一束追光尾隨著場上那個身著黑色舞台服的男子,場下亮起無數個熒光燈,還有寫著他名字的燈牌,氣氛不亞於一場演唱會,天寵眯起眼,追光燈下的男人看不清麵目,隻覺得他身形很美,萬眾矚目下,渾身仿佛鍍上一層淡淡的薄光,真有幾分星光熠熠的感覺。.tw[棉花糖小說網]


    很顯然,不少人都是衝著任勳宇來的,他一出場便幾乎吸引了酒吧所有視線,他的音線渾厚低沉,有種揮之不去的傷感,漸漸地,酒吧安靜下來,空氣裏回蕩著他憂鬱纏綿的歌聲,隨著節拍,天寵竟然也能哼出幾句。


    以阮三少聽來,女孩的歌聲當然更好聽,特別是她俯在自己肩窩,低低的歌聲鑽進自己耳蝸,就象是在他耳邊呢喃一般,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看見衣著清涼的服務員小姐貓著腰又舉著托盤送過一杯紅色的雞尾酒,他皺起眉:“你喝了幾杯了?”


    “一杯。”天寵麵不改色地將手中的空杯放入空盤,執起那杯紅色的。


    “那這是什麽?”男人的眼光落過去。


    “續杯。”天寵淡定地抿了一口,這些酒的顏色看上去都那麽漂亮,好容易有這麽次機會,她當然得嚐個夠本。


    男人沒好氣地奪著酒杯:“不準喝了。”


    天寵當然不願意讓他搶走,老實說,這些酒兌了飲料,喝起來沒什麽酒味,其實後勁挺足的,以她的酒量而言,已經有些過了,所以頗有幾分酒壯人膽的味道。


    看見男人拈著酒杯不鬆手,她索性低下臉,湊近杯沿吸了一大口酒,在男人黑暗的目光中,湊過臉去,堵住他的唇。


    阮三少隻覺得舌尖一涼,淡淡的酒味和著女孩的芬香,他的唇底緩緩彌漫。


    肇事的女孩已經縮回脖子,調皮的笑意在幽藍的光線中染上幾分蠱惑:“大哥,我沒喝哦,是你喝的!”


    男人深邃的瞳仁越發墨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幽藍的燈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妖孽,天寵心中一突,暗叫一聲不好,他已俯身過來。


    他的唇上還殘存著酒香,灼熱地,纏著她的唇舌,從齒間擠出呢喃,“果然又滑又甜,真好喝……”


    開玩笑,時代不同了,翻身農奴都把歌唱了,他哪能還被這個小丫頭欺侮得還不了手?


    如果不是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不知這個吻會懲罰多久,阮三少是不想理的,可是鈴聲執著地響個不停,即使是在震耳欲聾的吧廳也顯得也分明。


    天寵趁機從他舌尖逃出來,喘息著推開他:“討厭,快去接電話啦。”


    阮三少怒,一看又是陸遙這不長眼色的,暗黑的嗓音鑽進去:“說!”


    對麵的陸某某又打了個冷戰,他覺得該找風水師看看了,流年不利啊,最近怎麽老和三少爺不對盤呢?


    吧廳太吵,所以阮天縱作了個手勢,拿著手機走開了。


    自由自在的天寵伸直雙腿擱到沙發上,慵懶的靠著沙發扶手,時不時抿一小口手中的美酒,簡直爽歪歪了。


    她一時得意,也沒留意到周圍群眾又開始沸騰。


    舞台上的任勳宇正背向觀眾,長臂一振,瀟灑地將手中一枝玫瑰花往後拋。


    玫瑰花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向著天寵身側飛過去,暗夜中,許多雙手伸出去,搶奪那朵小小的花,然後因為反作用力,花束被彈回來,正好落到她額角。


    “哎喲。”


    包裝好的玫瑰花刺已經不紮人了,可是包裝紙還是打得她嗷嗷一叫。


    她抬起臉,正好看到台上的任勳宇向她伸出手:“看來我真是走運,玫瑰花砸中了一位美麗的小姐,保安先生,請幫我把她請上台來。”


    原來又是個噱頭,他要現場挑選一位觀眾上台和他對唱,對於台下這些狂熱的粉絲而言,這個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被拎上台的天寵,簡直是有些憨憨的,一手拎著玫瑰花,一手扯著衣服角,唇角還挑著傻笑,差點是同手同腳的走上台,可是落到任勳宇眼底,卻是那麽的可愛。


    天寵本來就是人令人驚豔的女孩子,此時的她臉色緋紅,眼底迷離的醉意襯得她精致的五官精靈般動人。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聽過我的歌嗎?”她的身高隻到任勳宇肩膀,他俯下臉,微笑著問。


    天寵仰麵望著他,近距離看上去,眼前的男人帥極了,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那麽淡淡望著你,仿佛能看進人心底,他的神情很溫柔,可是卻透出幾分憂鬱,就象輕輕撥動的小提琴曲,雋永中流淌著幾分憂傷。


    見她呆呆看著自己,任勳宇唇角的笑意擴散開來,他把她這種表現理解成粉絲看見偶像的激動,心底除了那份男人的虛榮,還有幾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欣喜。


    他聲音更柔,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天寵這才回過神來,其實也不太明白他說的什麽,隻是傻傻點頭。


    “最喜歡哪一首呢?”


    天寵呆萌地瞅著他,染著酒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長長的睫毛扇啊扇,任勳宇覺得好象有隻彩蝶,翩翩飛進自己心裏。


    他輕笑,向後台作了個手勢,音樂響起,他舉起話筒,一開口便引起台下掌聲雷動。


    看你的眼睛


    寫著詩句


    有時候狂野有時候神秘


    隨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腳步雖亂了


    但是心甘如一


    他唱的是首很有名的情歌,天寵眨了眨眼,下意識跟著曲調哼起來,任勳宇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嘴角擒起一絲笑,唱到女聲部分,將話筒遞到她嘴邊,她的聲音便輕輕回蕩在空氣中。


    愛一個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著水晶


    愛一個人有繽紛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過水晶……


    任勳宇眼睛一亮,她染著醉意的嗓音夢囈般甜美,仿佛鄰家女孩般嬌憨,讓人忍不住想嗬護,和著他略帶憂鬱的嗓音,就好象調入咖啡的奶沫,絲絲柔滑,相得益彰,他本來就是手握話筒,傾身站在她身邊,很自然地牽起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


    最後對唱部分,任勳宇將女孩拉到身畔,兩人深情對視,天寵此刻的眼神其實是沒什麽焦距的,可是任勳宇偏偏覺得此時的她漂亮極了,那雙迷朦的大眼睛偏偏亮如星子,一閃一閃,襯著頰邊兩抹紅暈,令人移不開目光。


    無數光束打在兩人身上,光影中的天寵小鳥依人般倚在男人身邊,可是一點都沒有被他的鋒芒所掩蓋,舉手投足之間的明星光環,連任勳宇也覺得陶醉了。


    當然了,這得歸功於天寵前段時間的特訓,很自然地就用上了。


    這是任勳宇的最後一首歌,唱完後,他向台下鞠了一躬,並沒有放開天寵,牽著她徑直走向後台。


    天寵還是昏沉沉的,隻是吃吃笑著,跟著他,絲毫沒感覺異樣。


    她好象忘記正電話的阮三少了,所以,當後者重新回到大廳,看到空空如也的小包廂,眼底掠過濃濃的錯愕。


    “你叫什麽名字?”通住後台的走廊裏,任勳宇問,手還牽著她,不知是忘了還是舍不得放開。


    天寵偏著頭想了片刻,咧嘴一笑:“寵兒……”


    “很好聽的名字。”任勳宇笑得溫柔:“可以告訴我你的聯係方式嗎?”


    天寵聽話地抽出手,掏出自己手機,頭也不抬地問:“你的號碼是多少?”


    任勳宇含笑搶過她的手機,迅速按了幾個鍵,然後遞還給她。


    “記得打給我!”


    天寵迷迷糊糊的點頭,這時手機響了,她貼到耳邊:“大哥……”


    聽到她的稱呼,任勳宇笑得更滿意了,多純的孩子啊,出來玩都是跟著大哥,而且她的樣子看上去那麽小,不會還是高中生吧?


    他正準備問天寵的年齡,他的經紀人在後麵叫了:“勳宇!”


    等到他再轉回臉,天寵已舉著手機,步履蹣跚地走出後台了。


    “勳宇,還有幾個場要趕,麻利點。”聽到經紀人小黑不停催促,任勳宇真心覺得煩,可是這就是成名的代價,是他自己的選擇。


    大廳裏已經開始下一輪狂歡,舞池裏群魔亂舞,各色彩燈將每個人的麵目染成奇形怪狀,天寵將手機貼在耳邊,一邊跟大哥通話,一邊穿過舞池,幾個小男生搖晃著扭過來,吹著口哨,圍著她曖昧地扭動。


    “讓開。”她揮著手,想推開最近的一個男子,可那人不但沒走,反而貼著她身子,猥瑣地作了幾個提胯動作。


    “咦,她好象是剛才那個幸運女孩。”其中一個男孩說。


    聞言,另外幾個也痞笑著把臉伸過來,幾乎要湊到她臉上:“是啊,小妞長得挺漂亮的,怎麽一個人?沒跟任勳宇走啊?”


    “是不是他沒看上你呀,沒事,小爺陪你玩玩,包管比他強多了。”


    天寵是迷迷糊糊,可是沒傻,反而因為酒性上來了,做事更衝動,見這幾隻圍著她不放,直接揮出一拳,最前麵那個男生猝不及防,這一拳正中鼻心,他的身子直直往後彈出去,因為勢頭太猛,還撞到後麵正跳舞的兩個人。


    兵荒馬亂,舞池裏一下炸開了鍋。


    女人尖叫著四下躲避,男人蜂擁著去看熱鬧,剛才那幾個小青年又把天寵團團圍住,因為被削了麵子,這次他們眼中的戲謔換成狠戾。


    被摔開的那個男生爬起來,鼻血長流,他狼狽地捂著鼻子,站在一旁放著狠話:“臭婊子,給臉不要臉,給我把她抓住,敢跟小爺動手,小爺今兒不幹死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我倒要看看,她在我身下苦苦求饒的騷樣!”


    其他幾個聽了,臉上挑起淫笑,雖然天寵那一下讓他們刮目相看,但他們覺得剛才是輕敵了,而且他們這麽多人,連一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被人知道以後再怎麽混?


    這幾個二世祖,都是富二代官二代,平時仗著家族的勢力橫行慣了,今天吃了這麽大的虧,這口氣怎麽會咽得下去。


    天寵嘻嘻一笑:“讓開啦,不玩了,打得我手好疼。”


    本來這幾人還有幾分忌憚的,被她這句孩子氣的話撩撥得眼都紅了,而且她的樣子,怎麽看都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當時就有一個二世祖吼了一聲,猛地向她衝過去。


    但是他隨即發出一聲悶哼,身上疼得厲害,好象渾身都散了架,他的身子也斜斜飛了出去,將後麵看熱鬧的群眾撞倒一大片。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吧廳的保安匆匆趕過來。


    “讓開都讓開……”熾夜的保安其實挺有火氣的,不象有些服務行業一樣,講究顧客是上帝,他們這一行白道黑道都得應付,幕後老板多半是有些背景的,眼界高了,對付那些來鬧事的客人也不會講客氣。


    幾位保安都是退伍軍人出身,手上很有分量,分開人群,看到一個男人長身玉立,動作瀟灑,仿佛行雲流水,將身周的幾個人揍得鬼哭狼嚎,遠遠地,他們也看不清這幾人的相貌,隻是覺得那男人的剪影挺拔偉岸,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仿佛神祇一般。


    “住手住手!”今天平安夜,客人很多,保安經理都親自出動了,大聲喝止:“不許在這鬧事!”


    其餘的保安火速將其餘的看客請退,將事態控製在最小,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仿佛給他麵子,那男人又優雅地揮出一拳,他手邊那個紈絝子弟慘叫著甩出去,然後撣撣衣襟,從身後拖出個女孩。


    這時保安經理也走近了一點,才驚奇地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剛才一直都用一隻手牽著這個女孩,將她護在身後,他涼涼地想,他是該感謝這人留了一手好呢,還是要責怪他聚眾鬧事好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阮三少已攬住天寵,對著他淡淡質問:“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怎麽能放這種人渣進來,影響我們顧客的正當權益?”


    保安經理被噎住了,心想這情況很明顯是你在鬧事,怎麽倒反打一耙呢?可是男人身上的氣勢,令他又開不了這種口。


    “這事我會親自向蔣少投訴的。”阮三少一本正經地說完,懶得再看他,扭頭柔聲問:“寵兒,傷到你沒有?”


    天寵嘴角依然掛著笑,好象對這一幕相當興奮,笑得眉眼彎彎。


    聽他提起蔣總,保安經理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該將這事通知自家老板。


    照理說,他們做保安的義務就是替老板解決麻煩,不是去麻煩他,可是這男人的氣勢,又讓他們覺得,不能把這當普通事件來處理。


    沒給他多少考慮的時間,被甩出去的一個二世祖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阮三少叫:“都別走,老子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知道老子的爸爸是誰嗎……”


    保安經理心中一驚,他們這一行,誰會喜歡警察上門呢?而且這些紈絝子弟看上去也很麻煩,但更讓他吃驚的是阮三少的態度。


    隻見他長腿微抬,攬著天寵,將剛坐起半個身子的某少重新踹回地板上。


    那人哼了一聲,估計是直接昏過去了,半天都沒再吭聲。


    “這裏交給你們了。”然後,阮三少拖著天寵,淡淡說了一聲,看樣子是準備拍屁股走人。


    保安經理趕緊攔住他:“哎,你不能走!”


    阮三少回過頭,俊顏冷沉,黝黑的目光看得經理心裏發光,然後聽他淡淡說:“唔,的確還不能走。”


    接著,在全體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鬆開天寵,親昵地拍拍她,然後從兜裏摸出18k金簽字筆,長腿微跨,走到一個二世祖身邊,半蹲下來。


    “你幹什麽?”那人被扭斷了胳膊,痛苦地五官都挪了位,想躲又躲不了,恐懼地望著他。


    阮三少微微一笑,在他殺豬般的慘叫中,托起他的臉,在他臉頰邊刷刷寫了幾個數字。


    力透臉皮,血珠順著筆鋒滲出來,完全是紋身的效果,估計這個人隻有做個激光美容,才能清掉這幾個字了。


    “記住了,我叫阮天縱,聯係方式寫在你臉上了。”寫完後,他親切地拍拍對方的臉,好心嚀囑。


    太囂張了!


    連保安經理都覺得他算是見多識廣了,還沒見過這麽橫的人,正想著,阮三少已走到他身邊,這次他掏出的是支票本,同樣刷刷幾筆,然後扯下那頁支票塞到他手中。


    “轉告蔣少,今晚對不住了,改天找他喝茶賠罪,今晚所有的損失算我帳上。”


    在保安經理瞅著那張沒填寫具體金額的支票時,阮三少已揚長而去。


    “頭兒,現在怎麽辦?”保安一安撫好顧客,跑過來問。


    某經理又瞅了眼手中支票,眼一瞪:“能怎麽辦?媽的,趕緊送這幾個家夥去醫院!”


    另一邊,天寵大半個身子都倚在大哥身上,幾乎是被他拖著往前走,阮三少想抱起她,可是她執意不肯,手舞足蹈,嘴裏亂七八糟地哼著歌,聽得阮三少眉頭直皺。


    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丫頭,酒量濫,酒品更差。


    他縱容她喝酒,隻能自認活該。


    還好在她耍酒瘋之前,把她安全帶回了家。


    見他抱著女孩,於芳迎上來,伸出手作勢想幫忙:“她怎麽了?”


    “喝了點酒。”阮天縱微微一讓,他的女孩,並不想假手於人,而且以於芳的力氣也幫不上什麽忙。


    “怎麽又喝酒了?”於芳有些埋怨,潛意識又把兩個女孩互相替代了:“醉得厲害麽?”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兩人一起走進屋,阮天縱婉拒:“於媽,你去休息吧,我來就行了。”


    “我不困,而且陳小姐也還沒回。”


    聽她這麽說,阮天縱想起來,剛才陳思思給他來過電話,說她今晚應酬時遇到一點麻煩,想請他過去幫忙,看在陳市長的麵子上,他才打電話讓陸遙過去處理,就因為這幾通電話耽擱了時間,才讓天寵被玫瑰花砸中,後來發生這一係列事的。


    當然,玫瑰花事件他並沒看到,否則還不知會翻出什麽浪來。


    “那你等她回來吧,我先帶寵兒上樓了。”


    阮天縱說完就想抱著天寵去臥室,可剛站到走廊,於芳又跟過來。


    “三少,我替蘇小姐熬了醒酒湯,過一會就可以喝了,你抱好她,我替你們開門。”


    阮三少又一次無語了,終於明白家裏有個電燈泡是件多麽礙眼的事,隻好抱著天寵,把她放到她的公主床上。


    於芳很殷勤,主動去浴室搓了條熱毛巾,“三少,你也累了一天,去歇歇吧,我來照顧她。”


    然後不等阮三少反對,推著他往外走:“去吧,難道你還不放心我?”


    三少爺隻好不甘心地望了眼床上的女孩,說了一句:“那我一會過來換你。”


    於芳忙著用熱毛巾替天寵敷臉,不置可否地揮揮手。


    看著床上的天寵,於芳動作緩慢下來,指尖輕輕撫過她紅潤的臉頰,喃喃自語:“怎麽會長得這麽像呢?”


    正說著,原本好似睡著了的天寵睜開眼,醉眼惺鬆地看了一眼於芳:“於媽媽……”


    於芳手中的毛巾一鬆,撲通一聲掉到枕頭上。


    “你叫我什麽?”


    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會這樣稱呼她!


    於芳的眼眶開始酸澀……


    ------題外話------


    快了快了,快恢複了,親們,不要急哦~


    繼續謝謝lx11737550、guona817、楊瑾、女小王、兮小兮童鞋的票票花花,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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