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不久,阮天縱停下來。


    “呆著別動。”


    他淡淡命令了一句,將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跳下去。


    天寵當然不敢動,大哥今晚還沒笑過呢,她得守行為,眼巴巴地瞅著窗外,看見大哥頎長優雅的身影鑽進路邊一家蛋糕店,再出來時,手裏拎著一堆東西。


    “吃吧。”他將手中的紙盒擱到天寵腿上,掀開盒蓋,一股奶香彌漫出來。


    是天寵喜歡的起司蛋糕,香噴噴的,貌似剛出爐。


    “大哥,我要吃大餐!”天寵的饞蟲一下就被勾出來,不過還是小聲抗議了一句。


    “那你是不吃了?”天縱二話不說,收回她腿上的蛋糕盒。


    “吃!大哥買的,毒藥我也吃!”她趕緊撲過去,緊抱大哥的大腿。


    因為動作太猛了,車廂裏空間又窄,她一個收勢不及,半個小腦袋都栽進阮天縱胸側,她還揚起臉,可憐地眨巴著眼睛,那樣子象極了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阮天縱心尖一軟,差點就想伸手摸摸她的頭頂了,不過忍著沒動,從外表上看上去,他還是單手托著蛋糕盒,淡淡地瞅著天寵。


    天寵嘿嘿一笑,識趣地鬆開他,坐直。


    “大哥最好了,知道我最愛吃這家的蛋糕。”


    阮天縱沒理她,低頭用小叉子叉了一塊蛋糕伸到她麵前:“張嘴。”


    她傷著個手也不好吃東西,索性喂她吧。


    天寵笑成了一朵花,蛋糕真香啊,又滑又軟,甜到心底了。


    “大哥,你晚上吃了嗎?”肚皮稍微充實了些,她才想起這個問題。


    阮天縱沒說話,隻管一口口往她嘴裏送。


    “你一口,我一口!”天寵側開臉,撒嬌賣萌地和他討價還價,斷定大哥也餓著呢,本來他現在應該在y城,以他的性子,肯定是馬不停蹄趕來料理她了。


    都怨她。


    阮天縱不為所動,俊臉沉涼如水,瞧不出一絲波瀾。


    天寵眼珠一轉,突然捂住自己胸口,半勾著頭,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阮天縱動作一頓,下意識放下蛋糕,朝她傾過上身:“怎麽了?”


    天寵趁這大好機會,敏捷地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下一秒,將自己的小嘴湊過去。


    阮天縱墨玉般的眼瞳倏地定住,感覺一雙馨軟的唇瓣貼緊自己,帶著蛋糕的幽幽奶香,他剛張開嘴,味蕾變得甜絲絲,一股甜蜜順著喉管往下滑,他喉結上下蠕動,感覺直酥到心底。


    阮天寵笑嘻嘻地縮回去,盡可能遠離他,然後才伸出小小的舌尖舔舔唇邊的蛋糕屑:“小時候我吃東西不聽話,媽咪就是這樣喂我的。”


    聽她搬出母親大人,阮天縱隻能賞她個冷臉,實際上她打著自家老媽的幌子,已經做了不少非份之舉了,阮天縱都隻有依著她。


    比如替她穿衣、洗澡、梳小辮、怕黑時哄她睡覺,讀那些幼稚的公主王子故事,還有每天臨睡前的晚安吻、晨起時的早安吻,分離時的臨別吻……必須是嘴對嘴的那種,因為老媽就是這樣的。


    有時他真是鄙視自家老媽,有必要這麽煽情麽?搞得他多被動!


    阮天縱一直很想找機會告訴天寵,她長大了,不再是十幾年前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了,不過,有些事情做久了,就習慣到自然。


    可是他現在越來越強烈地感到,是時候跟她談談了。


    “我吃飽了,回家吧。”天寵摸著肚皮,舒服地靠回椅背。


    阮天縱將空盒放到儀表台上,抽了一張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然後塞了一杯奶茶到她手中,插好吸管。


    “捧好,別灑了。”


    天寵表示很委屈,下個月她就滿十八了,大哥這樣子,是還把她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嬰兒?


    她成年了,是女人了――至少也是少女,二八年華,青春誘人。


    她不僅可以照顧自己,還有能力照顧好大哥。


    阮天縱置若罔聞,黑眸沉寂如玉,平視前方,直接將車開進一家醫院。


    天寵傻眼了,哥哥趕著把她填飽,敢情是為了送來檢查。


    “大哥,我真的沒事。”她弱弱抗議,還誇張地打了個嗬欠:“我好累,想回去睡覺。”


    阮天縱繼續無視她,扯過她的身子解著安全帶。


    “大哥,你專製,你霸道,你家暴,嗚……”她扭著身體,作著最大的抗爭,不過很快就被阮天縱解除武裝,從車上拎下來。


    阮天縱帶著她踏進醫院大廳,一個五十左右,看上去很親切,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微笑著迎上來。


    “天縱,又出啥事了?”他叫賀靖,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也是阮家的家庭醫生,從小就料理這兄妹倆的破事。


    “賀叔,我想……。”


    “賀叔,我沒事!”沒等大哥把話說話,天寵大聲插嘴,還用沒受傷的左手捶捶自己的小腰杆,又原地跳了幾下:“就是不小心蹭破點皮,你看我,生龍活虎,生氣勃勃、生機盎然。”


    “替她做全身檢查!”阮天縱冷冷瞧她一眼,果斷地說出自己意見:“特別是頭,不能再笨了!”


    他的意思莫非是嫌自己蠢?天寵欲哭無淚,大哥,我真是你親妹妹嗎?是嗎?


    回到家已近十點,泊好車,阮天縱瞧了眼身旁的天寵,她安靜地縮在位置上,好像睡著了。


    熟睡的天寵顯得特別乖巧,小腦袋軟軟的偏著,巴掌大的小臉還象小時候一樣精致可愛,阮天縱想起十三年前的天寵,那年父母雙逝,他幸福安樂的家瞬間倒塌,可是他不敢哭,甚至連悲傷的情緒都不敢過多地流露,因為五歲的天寵拽著他的衣角,圓溜溜的大眼睛寫滿驚恐,長兄為父,從那之後,他必須用自己稚嫩的肩頭,為她撐起一片天。


    那年他十五,本是揮灑青春的年齡,可是一夕之間,他必須長大。


    “大哥……”半夢半醒的天寵嘟噥了一聲,靠在椅背上的小腦袋朝旁一側,向他的方向滑過來。


    阮天縱穩穩托住她,輕輕地替她鬆開安全帶,將她抱進屋。


    這是父母留給他們的故居,父母去世後,他們被爺爺接去軍區大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阮天縱重新修葺了這裏,和天寵搬了回來。


    他永遠記得自己對臨終父母的承諾:隻要有他,天寵就永遠是天之驕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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