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補充的20架戰鬥機並沒有噴塗第五大隊的標誌,但我命令地勤人員把每個中隊的標誌都噴到了所屬的飛機上麵,而我誇張的把一個鯊魚頭部塗到了機首位置,以後,這個標誌就成了第五大隊的通用標誌。


    郭成海把敵情通報簡單的寫到了黑板上,根據前線雷達站報告,大約有30架中島97攻擊機和30架愛知99式轟炸機從停泊在吳淞口外的蒼龍號航母起飛攻擊防守青浦縣城的74軍306團陣地,負責掩護的日本戰鬥機大約有40架,據悉,可能有數量不詳的一式陸攻協同轟炸,第四大隊將出動18架戰鬥機,第三大隊出動21架戰鬥機,我大隊可以出動戰鬥機16架共同截擊日機編隊。


    “記住,我需要你們活著看到日本投降,而不是看見你們的名單出現在英烈祠中,明白了嗎?”


    “明白了,長官。”


    “南風,二十節,無雲,可以起飛。”


    塔台的指揮人員發布了命令,我推上了座艙蓋,對這地勤打了個手勢,地勤人員迅速轉動了螺旋槳,一股白色的清煙被快速轉動的螺旋槳吹向了機尾。


    機內通話器中傳來了郭成海低聲哼唱的國歌,很快這國歌聲越來越大,哼唱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機場上空宏偉的國歌聲蓋住了戰鬥機引擎的聲音。


    在跑道的兩旁,沒有飛機的飛行員,長期維護戰鬥機的地勤,下崗的警衛還有那些不用操縱高射炮得陸軍士兵,全都整整齊齊得分成兩列站在跑道的兩側,**的向著發動起來開始滑向跑道的戰鬥機敬禮,這是一個傳統,一個永遠不能改變的傳統,我坐在機艙中,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第一架戰鬥機輕盈的躍起,收起了起落架,這也是新型霍克的優點,舊式霍克無法收回起落架,所以靈活性較差。在我得戰鬥機滑跑得時候,我**得像跑道兩側的戰友們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


    速度越來越快,兩側的樹木,樓房,高射炮快速的從我眼前消失,真奇怪,融合了哈恩的靈魂後,我的駕駛技術有了驚人的進步,我輕輕的帶了一下操縱杆,戰鬥機一下子就離開了跑道,輕盈的飛向了空中,我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一隻展翅翱翔的烈鷹,帶著複仇的火焰飛向了敵人。很快除了崔中尉的戰鬥機出現故障沒能起飛外,其餘的霍克全都飛上了天,我們在基地上空盤旋組成編隊,開始了無名大隊重生後的第一次征途。


    我從機艙的側窗看著身邊的編隊,還算不錯,飛行了這麽長時間之後,還沒有一架飛機掉隊,我打開了機內通話器,“郭大隊長,發現敵機後,你帶領一中隊迅速占領高空陣地,掩護二中隊進攻日本轟炸機編隊,三中隊跟隨我纏住日本戰鬥機。”


    “郭成海明白。”


    “一中隊明白。”


    “二中隊明白。”


    “三中隊明白。”


    雖然已經馬上就要和日本飛機戰鬥了,我還是打算再知道一些這些菜鳥們:“第一條,高度優先,掌握了高度的人就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第二條,速度優先,一定要冷靜的利用高度和速度,從日本飛機的尾部方向俯衝攻擊,如果錯過了,不要纏鬥,應該立刻俯衝脫離然後再拉起尋找機會,日本飛機鋁和氧化鎂的機身很容易起火燃燒。”不過我也明白一旦戰鬥打起來,他們會把我說過的全都拋到腦後,在戰鬥中,能否取得戰果甚至能否活命,隻能靠平日的訓練和臨場發揮。


    當編隊到達青浦縣上空的時候,青浦縣多處已經冒起了滾滾濃煙,許多的轟炸機和攻擊機正在中低空俯衝或者投彈,但是沒有看見戰鬥機,我明白日本戰鬥機一定是躲在了高空,等待著中國飛機去攻擊轟炸機的時候,從上麵襲擊我們。第四大隊的戰鬥機已經到達了附近,它們開始爬高,按照計劃,郭成海帶領5架霍克也開始搶占高空掩護我們,而由於日本戰鬥機沒有出現,我率領的三中隊4架飛機也開始爬高,這時候,40架日本戰鬥機突然從雲中殺了出來,隊形很快就被打散了,在空中四處追逐,按照事先訓練的戰鬥演練,每兩架霍克組成一個編隊,每次咬住了一架日本戰鬥機,就有另外更多的日本戰鬥機從後麵咬住了他們,雙方戰鬥機不停的在雲裏雲外互相追逐,開火射擊。日本戰鬥機飛行員顯然全都是老手,他們技術熟練,進退有度,充分利用了小半徑的筋鬥和側滾來發揮日本戰鬥機的優點,我方飛行員就差太多了,隻有依靠無畏的犧牲精神來彌補了。


    我在空戰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一架日本飛機雖然從通話器中不斷傳來隊員們的謾罵聲,但是我所在的空域十分安靜,我看了看僚機,示意他跟隨我一起下降高度,果然,剛下降了500米左右,就有3、4架日本戰鬥機向我們迎麵撲來,“咚咚咚”日機的20毫米炮彈不斷的從我機頭飛過,我如果是一般的菜鳥,恐怕早就嚇的轉向逃跑,這其實正好中了日機的圈套,把機身和機尾亮給了日本飛機。可惜我融合了德國王牌哈恩的飛行技術和經驗,我沒有使用瞄準鏡,全憑感覺射擊,一氣擊發了6挺機槍的200多發子彈,接近五秒鍾的掃射,迎麵飛來的一架日本戰鬥機立刻失速,撞開雲團筆直的紮向了地麵,我沒有時間去觀看它是不是爆炸了。因為一架舊式霍克剛剛從我麵前飛過,後麵一架日本飛機槍炮齊鳴,緊追不舍。我馬上加大油門,緊追了上去,那架舊式霍克已經中彈冒煙了,我的機內通話器中充斥著漢語和日語的聲音,嘈雜不清,我也沒有去理會它,專心致誌的追擊起前麵的日本戰鬥機,舊式霍克不斷的扭動機身,躲避著後麵日本飛機的瘋狂射擊,我離著日本飛機越來越近,當日本飛機的機尾充滿了我的射擊鏡後,我扣動了扳擊,隻打了兩個點射,從日機機身冒出來的濃煙就把我的飛機給包圍了,我什麽也看不見,隻好拉高,眼前豁然開朗,日機已經冒著滾滾濃煙向右下方栽去,而那架負傷的舊式霍克也拖著青煙飛離了戰場。


    取得兩個戰果後,我開始拉高以便再次進行俯衝,看到前方也有一架日本飛機呼嘯著從中國空軍的霍克上方飛過,但是沒有擊中,它也開始了過場拉起,但是我的高度比它要高500多米,我立刻壓下機頭,開始俯衝,離著日本飛機還有300米的時候,它已經開始翻筋鬥打算再次俯衝下去進攻霍克,我朝著對方暴露出來的機腹猛烈開火,清清楚楚的看到不少於20多發機槍彈擊中了對方脆弱的腹部,日本飛機的機身開始冒煙,我眼看就要衝過頭了,於是也趕緊跟著它向上翻起了筋鬥,我大約翻了半個筋鬥後,那架日本飛機爆炸了。


    “吆喝,我擊落了一架”我聽見了從通話頻道中傳來的年輕的沈華中士興奮的喊叫聲,我笑了,我的隊員擊落敵機我比他們還要高興,第五大隊的隊魂回來了。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哈哈,我也幹掉了一架。”這是四川人劉國威的聲音,他也擊落了一架日本一式陸攻。


    但是我們不光有勝利和喜悅,我親眼看著趙建國的霍克在5架日本飛機的圍攻下起火爆炸。


    當我回頭尋找僚機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我失散了,我遠遠望見一架日本轟炸機落單了,急忙加大油門追了上去,但是那架日本99式轟炸機絲毫也不慌張,就好像駕駛員是個新手,我立刻向兩邊望去,果然在右邊有一架日本戰鬥機遠遠的跟在後麵,打算乘我進攻轟炸機的時候,從後麵輕鬆把我幹掉,我將計就計裝作已經上鉤,慢慢的貼近了日本99式轟炸機,後麵的日本戰鬥機以為我已經中計了,按耐不住撲了上來。我立刻架大油門,全力向左旋回,向著後麵撲上來的日本戰鬥機射出了一串串機槍彈,對方措手不及駕駛艙和機翼多處中彈,我稍微向上一帶飛機,雙方交錯而過,我回頭望去,日本戰鬥機早就一頭栽向了地麵。


    油料不多了,我命令各機返航,各中隊長相繼報告準備返航,郭成海在機內通話器內大聲的宣布他機落了一架戰鬥機,一架97式攻擊機。就在我返航的時候,有兩架日本戰鬥機發現了我這架落單的霍克,猛然撲了上來,進行了一次對頭射擊,我精湛的給日本飛機上了一堂射擊課,日本長機中彈負傷,立刻與僚機脫離了戰場,我的油料和子彈都不多了,沒有再去追擊日機,但是上天還是很眷顧我的,很快,我就在下方500米發現了一架拖著濃煙的日本一式陸攻,看來是被地麵炮火擊中了。雖然我的戰機油料不多了,但是到嘴的肥肉豈能放過,誰知道這五個日本飛行員的手上有多少中國人民的鮮血,我掉轉機頭,輕鬆的占領後敵機的6點方向,向著油箱位置打出了幾個短點射,就是這樣,機槍也很快啞火了,子彈全部打光了,老天難道要我撞擊日本飛機,還好我很快就看到了日本機身上那淡淡的火苗,繼而濃煙冒了出來,我一直目擊這架一式陸攻墜地爆炸,才調整方向,向基地飛去。


    在途中,我遇到了幾架自己大隊的飛機,一起組成了編隊返航。


    當我們的飛機降落到跑道上的時候,其他飛行員和地勤以及那些塔台的工作人員都為了過來,他們大聲歡呼著把帽子丟到空中,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次空戰,無名大隊不再無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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