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輝感到苦惱的是,他不會說英語,而英國人不懂德語,也不懂漢語,他拿出了中華民國護照和軍官證,想問一問碼頭上的工人知不知道中國駐倫敦大使館在什麽位置,但人家根本聽不懂他說的什麽意思。他提著那寶貴的皮包在碼頭上來回轉了好幾圈,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記下中國駐倫敦大使館的電話。


    峰回路轉的是一輛懸掛著青天白日國旗的外交牌照轎車徑直向他行駛了過來,王輝那個高興,大使館居然派專車前來接他了。


    一個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走下了轎車,他摘下了禮帽,搶前一步握住了王輝的手,自我介紹:“我是使館陸軍武官莊海龍,這個是我的證件,我是奉大使之命專程來迎接你的。”見到了祖國的親人,王輝激動地放下了皮箱,緊緊地握住了莊海龍的手,“上車吧,大使正在等待見你。”


    坐上大使館的轎車後,王輝急切得詢問海龍號的啟航時間,“我們這就去見大使,請問海龍號什麽時候啟程。”莊海龍專心致誌的駕駛著車輛:“海龍號還在裝運一些物資,估計要後天才能啟航。”“這樣呀,我現在真的是歸心似箭亞。”“離大使館還有一段距離,你如果想睡一下,旁邊有枕頭。”王輝其實還真的有一點疲倦,因為他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現在已經上了自己大使館的車輛,他繃緊的神經有了放鬆,瞌睡蟲及時地跳了出來,讓王輝的腦袋剛剛挨上枕頭就睡了過去。莊海龍從後視鏡中看見王輝熟睡後,嘴角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笑容。


    當王輝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一個又髒又臭的草席上麵,雙手還被反綁在了身後,王輝的腦子嗡的炸開了,這是怎麽回事?“老大,你別這麽用腦子,要知道這個腦子現在我也有份。”王輝這才發現一個半透明的影子似的人站在他的旁邊,居然是哈恩,他怎麽可以出來了,王輝剛想到這裏,哈恩罵道:“出來個屁,我現在不過是你大腦折射的圖像,其實我是在你的腦子裏麵和你說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一驚一乍,差點讓我魂飛魄散,我們偉大的德國還需要我去拯救呢!”王輝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我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哈恩洋洋得意的說:“在你大意的睡著的時候,我哈恩,德國最偉大的戰士可沒有睡覺,我全都聽見了,這個莊海龍根本不是真正的莊海龍,他是日本駐大英帝國代辦處二等秘書,實際身份是情報省駐英國特務頭子鬆井一浪的助手平田古夫上尉,我拯救德國的皮箱已經被平田古夫帶回了日本代辦處,他們打算打開皮箱看看裏麵的情報價值再決定是否留你一條活命。如果你不趕快想辦法脫身,我們的皮箱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強行打開而炸毀。”王輝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整個中國的命運全都寄托在那隻皮箱中,自己怎麽這麽大意,就中了日本特工的圈套,王輝急得想用拳頭打頭,可惜雙手被反綁著動都動不了。哈恩歎了一口氣,“我看德國的命運是完了,我白白浪費了自己的身體。”王輝冷笑了一聲:“那可未必,你睜大眼睛看著。”奇跡發生了,隻見王輝身子抖了幾下,雙手自動從繩套中鬆脫了出來,哈恩驚得目瞪口呆:“這個難道就是所謂的奇跡。”“奇跡你個頭呀,這叫縮骨功。”王輝笑話哈恩的孤陋寡聞。哈恩紅了臉道:“在旁邊的屋子裏有三個日本特工,你盡快解決他們,趕到日本代辦處,奪回皮包。”王輝點點頭:“我會的,你不要老是提醒我該幹什麽,我也是個軍人。”哈恩抿著嘴偷偷笑著:“還軍人呢,要不是我,你早被日本人幹掉了。快去吧。”


    王輝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摸出這個房間,偷偷觀察了一下隔壁房間的擺設和人員的分布,就看見三個日本特工有兩個正在喝著日本米酒,有一個靠在床上打著瞌睡,王輝打定了主意,準備先對付喝酒的兩個,然後幹掉床上的那個家夥,剛要躥出去動手,哈恩喊了一句:“慢著,你打算把他們全都弄死,不行,你需要一個人帶你到代辦處,要不然你知道代辦處在哪裏?”王輝給哈恩數了個大拇指:“你還真行。”哈恩嘟囔:“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可是在東線和俄國人打了四年的老兵了。”王輝說:“行了,老兵,你就看好吧。”


    王輝一個健步跳到了飯桌麵前,沒等喝酒的兩個特工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已經用手把一個特工的腦袋按到了熱氣騰騰的火鍋裏麵,回手一個肘擊就死死的頂住了另一個驚得不知所措的特工的咽喉,這個特工被頂的直翻白眼,眼看就沒氣了。哈恩又一次提醒王輝“床上的那個混蛋要拿槍。”王輝顧不上頂死這個特工,疾步來到床前,劈掌打在床上的特工耳根,這個特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腦袋在滾水裏麵燙掉了皮的日本特工鬼哭神嚎的叫了起來,聲音那個大,還真是挺像豬叫得。另一個特工也緩過氣來了,抄起一把椅子向王輝後腦砸去,王輝聽風辨位,迅速向左麵一躲,椅子帶著風聲擦肩而過,哢嚓在地板上打得粉碎,王輝沒等這個特工反應過來,已經一個箭步到了特工身前,丹田一運氣,雙拳大力擊出,就見這個特工被打出了一米多遠,撞到了大衣櫥中兩腿一蹬,死了。另外那個豬叫得特工知道事情不好,但自己什麽也看不見,在屋子裏亂跑起來,一頭撞到牆上,撲倒在地。王輝也沒有留他一條狗命,一個膝頂,喀吧一聲,折斷了這頭日本豬的脖子。哈恩看見王輝的這一套幹淨利落的功夫,也十分讚賞:“不錯呀,要是我們的偵查連都有你這樣的本事,相信可以從俄國人那裏弄到更多的情報。”


    王輝生怕剛才的豬叫把警察招來,暴露他的秘密,他伸頭向窗外一看,這是一棟孤立的分歧樓房,周圍一點燈光都沒有,看來是到了郊區。王輝把那個昏迷的特工從床上拖起來,讓他在一把椅子上坐好,找了一杯水潑到了他的臉上。這個特工打了個冷戰,醒了過來,剛一看到王輝就用漢語說到:“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王輝迷惑的問道:“你是中國人?”這個特工搖搖頭:“我是日本人,不過我長期在中國活動,所以知道一些中國話。”王輝給他看了看手中的日本手槍,就是剛才這個特工準備摸出來的,“千萬不要做傻事亞。我想你腦袋上多一個窟窿我會覺得你更好看一些。”這個特工哭喪著臉說:“你覺得好看,我就死了,你問吧,無論什麽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王輝說:“你們日本人不是很頑強嗎?你叫什麽名字?”這個特工說:“其實我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我們是朝鮮人,我叫樸正日。”王輝知道朝鮮被日本占領後,許多朝鮮人被迫加入了日本軍隊充當炮灰。“朝鮮人,好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我問你,鬆井一郎和平田古夫是怎麽知道我今天要來倫敦的,他們又是從哪裏搞到的中國外交車輛和證件?”樸正日為了活命傾囊而出:“昨天中午,從你們中國大使館有人給鬆井一郎送來了情報,說你今天中午乘坐‘大西洋之星’號到達,所以平田古夫就想出了這一招,冒充真正的莊海龍來迷惑你,趁機綁架了你。”“又是該死的漢奸。”王輝狠狠地說到,哈恩在他身後譏笑道:“我們大德意誌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叛徒,你們中國人真是的。”王輝沒有反擊他,因為他說的有道理。


    王輝把樸正日拽上了他們藏在樓後的一輛轎車,他告訴樸正日:“如果你打算活命,那你就帶領我到鬆井一郎的藏身地方,隻要我拿回我的東西,我就饒你一命。”樸正日知道此時隻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不聽話馬上就會沒命,槍在王輝的手上,格鬥又不是王輝的對手,他歎了一口氣聽天由命了。


    鬆井一郎並沒有藏在日本代辦處,而是在當地租了一套公寓,由當地的潛伏特工山田花子居住,掩飾鬆井一郎這個特工巢穴的秘密,鬆井一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在這個公寓策劃出來的。


    在一張放在榻榻米上的小酒桌後,幾個清酒的瓶子東倒西歪,鬆井一郎放開了摟住花子肩膀的左手,將另一隻手從花子豐滿的胸脯上縮了回來,平田古夫用若無其事的表情將那隻皮箱推到了鬆井的麵前,“平田君,你又一次為大日本帝國立下了功勳,祝賀你呀。”平田古夫規規矩矩的還禮:“這沒什麽,少佐閣下,為大日本帝國盡力士我們軍人的天職,這個皮箱我已經研究過了,它裝有密碼裝置,如果沒有正確的密碼冒然打開它,很可能毀壞裏麵的文件。”鬆井急著在花子的身上發泄醞釀已久的**,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平田的話:“有密碼,那明天我拿到代辦處,讓帝國的專業人員打開就可以了,平田君,今天你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是,少佐閣下,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的休息了。”他不易察覺的和花子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起身出了房間。


    鬆井猴急得把手再一次伸進了花子的衣服,在那波瀾起伏的身體上任意的撫摸著,花子也隨著他的手發出誘人的**聲,鬆井猛地把花子推倒在榻榻米上,雙手一用力,把花子身上的和服扒掉,喊了一句:“天皇萬歲”,刺進了花子的身體,一遍一遍的碾壓著花子。


    在這對狗男女荒誕作樂得時候,樸正日把轎車開到了公寓附近,他告訴王輝,前麵的那座小樓二樓就是鬆井的巢穴,王輝用繩子把他捆起來塞進了後備箱,把手槍別在了腰上,右手提著從日本特工身上搜出來的匕首悄悄的靠近了這座巢穴,在小樓的黑暗角落裏,分布著三名荷槍實彈的日本特工,王輝早就把他們的位置一一探查明白,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他們。


    一個特工哼著自己家鄉的小調無聊得注視著周圍的環境,心裏咒罵正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裏尋歡作樂得鬆井,而後又色迷迷的幻想著迷人的花子也在他的身體下麵蠕動**時,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件冰涼的利器已經在他的喉嚨上深深的切了下去,氣管被切斷了的日本特工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想張大嘴巴呼吸空氣,但是他的大腦已經因為缺氧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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