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言冷聲拒絕:“我可以解決k洲的事情,父親不需要對我的囚犯插手。”


    紀崇抬眼對上紀衡言的眼神,父子二人對視良久,最終,紀崇什麽都沒說,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紀衡言的心莫名提起來,有些不安。


    他幾乎是被紀崇一手培養出來的,嚴苛的等級製度已經超過了父子感情,他也很少反駁紀崇的話。


    可在朝顏這件事上,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紀崇的提議。


    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成為隱患。


    紀衡言將這件事壓在心底,幾乎每天都會去朝顏的病房查看她的情況。


    可那顆子彈大概觸發了朝顏這些年積聚在體內的那些藥,以至於她一直昏迷不醒。


    天啟基地的人都逐漸習慣了這個k洲女囚犯的昏迷和自家老大對她的關注,有人甚至在調侃,老大對她這麽上心,該不會是有感情了之類的話。


    三個月後。


    紀衡言正在格鬥場盯著訓練,隊長們大聲吆喝著:“反擊!反擊啊!哪個隊墊底就拉去給老大做陪練啊!”


    齊尚匆匆跑過來:“老大,烏鴉醒了。”


    紀衡言猛地起身,立刻往住院部走去:“什麽時候醒的?醫生怎麽說?”


    “十分鍾之前剛醒過來,醫生說初步檢查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鑒於烏鴉的體質特殊,所以還要做全身檢查,我先過來告訴您這個消息。”


    紀衡言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去了住院部。


    他推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問:“人呢?”


    齊尚也愣了一下:“人……可能是被醫生帶去檢查了,我過去看看。”


    可紀衡言等不及,就跟著齊尚一起去找了醫生。


    齊尚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端坐的醫生,急著問:“沒檢查?那個女囚犯呢?剛才還在病房裏的?”


    醫生看了紀衡言一眼,低聲道:“紀老先生派人把她帶走了。”


    紀衡言臉色一變,紀崇的速度如此之快,竟搶在他見到朝顏之前就把人帶走了!


    “去元老部!”


    元老部是天啟基地中最特殊的存在,其中的成員都是從前基地裏的精英或者功臣組成,不直接參與天啟基地的運行,但是在大事上仍然有投票權。


    紀崇作為上一任天啟基地的最高指揮官,也是元老部的老大。


    元老部在天啟基地的後山上,平時這群老家夥甚至都懶得下山,在山上養老罷了。


    紀衡言將汽車停在門口,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他甚至不需要問一問朝顏的位置,他一進來就聽到了朝顏的慘叫聲。


    紀衡言衝進審訊室,厲聲道:“住手!”


    朝顏還穿著病號服,呈大字型被綁在電擊板上,電流每一次穿過她的身體,都是成千上萬倍的疼痛。


    她的小臉蒼白,額頭滿是虛汗,嘴唇白的像是隨時都會暈倒。


    紀衡言一腳踢開了控製電擊板的人,厲聲嗬斥:“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們對她動刑的?”


    紀崇抽了一口雪茄,冷冷的看著紀衡言。


    “我允許的,有什麽問題嗎?”


    紀衡言冷聲道:“父親,這是我的犯人,要什麽時候審問她,用什麽手段審問她,這是我的事情!父親從不插手、也不該插手審訊的事情!”


    紀崇眯起眼睛盯著紀衡言:“你打算什麽時候審問?嗯?”


    紀衡言道:“至少等醫生確定她的身體狀況可以接受高強度的審訊,她才剛剛蘇醒,父親難道要讓她死在這裏嗎?”


    紀崇冷笑:“死了又如何?她是囚犯,囚犯的終點都是死亡。”


    紀衡言的眼神顫了一下,道:“父親,把她交給我。”


    紀崇搖頭:“我說了,我可以撬開他的嘴,而你,衡言,你做不到。”


    紀衡言立刻道:“我可以!”


    紀崇失笑一聲:“那你來啟動機器,動手啊!”


    紀衡言一怔,手落在電擊板的把手上,卻始終無法推下去。


    他總是想到,歐瑾說朝顏對疼痛的感知是常人的數十倍。


    別人覺得隻是磕碰一下的輕微觸感,對她來說已經是重擊,別人覺得刀傷尚可忍受,對她來說已經接近絞碎內髒。


    紀崇起身,道:“衡言,你跟我出來。”


    紀衡言看了朝顏一眼,朝顏似乎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甚至無法扯出一個笑容。


    紀衡言跟著紀崇到了走廊盡頭:“父親。”


    “衡言,她是烏鴉,她知道的關於k洲的秘密隻會更多,能提供給我們的也更多,k洲的地形、組織的內部構造、人員裝備、武器配備……這是我們最接近k洲組織的一次!”


    “我知道,可她剛醒,她隻是……”


    “啪——”


    紀崇揚手,狠狠給了紀衡言一巴掌。


    “紀衡言!你簡直昏了頭!她是什麽?她是個k洲的殺手,和殺了你妹妹的人是一樣的!她活著的唯一價值就是為我們提供信息,否則我可以立刻槍斃了她!


    你知道基地裏現在怎麽說你嗎?你對k洲的囚犯動了感情,說不準以後她會從牢房搬進你的臥室!紀衡言,你是不是忘了你妹妹是怎麽死的?”


    紀衡言緊緊地捏著拳:“我沒忘,父親,我沒有一天忘記過蔓蔓。”


    “那你是愛上這個囚犯了嗎?愛上一個k洲的女人?”


    紀衡言立刻道:“沒有,我沒有愛上她。”


    紀崇厲聲道:“那就拿出你的果決來!讓我看到你對k洲的仇恨,而不是你對一個囚犯的憐憫!”


    紀衡言的心髒猛地一縮:“用幻針劑吧,普通的刑罰對她不起作用,我試過的,您應該也聽說過,我對她用過不止一種手段,肉體的傷害不足以讓她開口。”


    紀崇這才滿意的點頭:“好,我叫醫生帶幻針劑來,你去把她帶到隔壁的禁閉室。”


    紀衡言走進審訊室,將朝顏從電擊板上接了下來。


    朝顏的身體軟軟的倒在紀衡言懷裏,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


    她對紀衡言淺淺一笑,像是冬日裏和煦的陽光,溫暖了所有的黑暗和寒冷。


    “紀先生,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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