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舍不得你
天價契約,總裁太悶騷 作者:桑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舒暖的心口莫名的就抽動了一下,像是插入一根細長的針,綿密的疼痛順著心脈,一點點的蔓延到全身各處。與疼痛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顫抖,帶著小心翼翼的探詢。“為什麽?”又是好一會兒的沉默,他才說:“當然是舍不得你。”舒暖有片刻的窒息,凝了凝神,冷笑了一聲,道:“其實你心裏也恨不得我死了才好。”蕭寒一愣,睨眼看她一會兒,張張嘴,卻是沒說什麽,隻是默默歎息一聲,道:“你啊,就是胡思亂想!唔,別想了,不早了,早點睡,明天還要早點起來。”舒暖動了動身子,說:“你鬆開我!”蕭寒似是已經睡著了,支吾了一聲,“怎麽了?”“你勒得太緊了。”蕭寒聽話的鬆開了手,舒暖一口長氣還沒有吐出來,又被他抱在懷裏,這才他不再像剛才那樣鋼條似的勒著她,而是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隻手輕輕的圈住她的肩頭。他朝她笑笑:“睡吧!”舒暖看著他,雖然他閉上了眼睛,但是唇角眉梢似乎都帶著悅色,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記得在他剛回來時候也不似這麽愉悅啊,怎地突然就變得這麽愉悅啊?舒暖心裏疑惑,不過她識趣的沒有問出來,況且她也不感興趣,不過這樣偎在他的懷裏,她到底還是有些抗拒,掙紮了兩次發現他的手臂隻鬆不緊,她也就是安分了,他身體上熱源哄哄的傳到她身上,不一會兒,她就覺得困意難抵,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的睡到自然醒,舒暖睜開眼睛癔症了一會兒,扭頭看向一側,已經沒人了,枕頭飽飽實實的,若不是她現在腦袋清醒,她真懷疑昨天是不是在做夢。“醒了?”舒暖正愣怔,忽聽一道聲音,她扭頭看過去,他正坐在窗前的床榻上,穿戴整齊,雙膝上放在一本雜誌,此刻他抬起頭看著她,微微的笑著。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太陽撕裂雲層灑下千萬道光芒,映襯著皚皚白雪,越發的顯得那光線明亮,有幾道透過窗戶射進來,堪堪滑落在他的身上,他那帶著笑容的臉就像是罩上了一層光環,無端的就清明溫柔起來。蕭寒見她不說話,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瞧,笑說:“怎麽這麽瞧著我,不認識我了?”舒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耳朵一熱,連忙移開視線,像是遮掩似的,立即翻轉身過去,心裏卻不住的懊惱。蕭寒放下雜誌走過來,看了她一會兒,說:“起來吧,今天我們要出去一趟。”舒暖想到可以出去,自是高興,但是又想到和他一起出去,就又高興不起來了。她看著他,冷冷的問:“不怕我跑了?”蕭寒還是保持著微微的笑容:“那你會跑嗎?”舒暖抿著唇,俏臉上浮現一層憋屈的怒色,過了一會兒,道:“隻要有機會我就會跑的。”蕭寒笑笑,在床邊坐了下來,側身看了她一會兒,說:“還說沒有生我的氣?”舒暖不說話,又把身子翻轉了過去。蕭寒俯身過去,趴在她的耳邊道:“今天是梁局的婚禮,如果我們遲到了,顯得我們沒有誠意,快點起來,嗯?”舒暖一愣,梁亦清的婚禮?!對了,之前她看過雜誌上報道,說他要結婚了,日期好像就是今天。“新娘是誰?”其實舒暖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但是她還是希望蕭寒能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答案。“楊婕。”蕭寒看著她的臉上劃過一層失落,想著她是不願意見楊婕,道:“楊婕雖然刁蠻,但今天是她的婚禮,她就算是再愚蠢,也不會砸了自己的婚禮的,放心,嗯?”舒暖哪裏是怕楊婕說些難聽的話羞辱她,她隻是想到新娘是楊婕,心裏有些憋悶的,梁亦清雖然對她做過錯事,但憑良心說,他人還不錯,至少楊婕那種頭發長見識短的膚淺女人是配不上他的,舒暖想到那個叫喬沐瑤的女人,隻覺得越發的鬱悶,發泄似的,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他娶了楊婕,那喬沐瑤怎麽辦?”蕭寒一愣,敢情她這麽愁眉苦臉的是為了這事啊!他從床上站起來,“你和喬沐瑤關係很好嗎?怎地這麽關心她?”舒暖瞪了他一眼,“我不像你那麽冷血無情。”蕭寒笑笑:“好了,別鬱悶了,不管梁亦清娶的是誰,這都和我們無關。”說完抬手看看時間,“時間不早了,起來穿衣服。”舒暖立即道:“我不去。”“不會在那裏待很長時間的,道聲賀就回來了。”“我不去。”蕭寒看了她一會兒,默默的歎了一聲,又在床邊坐下,湊近她說:“原本我還想著下個月帶你去美國呢,你這麽不乖,我就不帶你去了。”舒暖的臉上立即閃過震驚喜悅的神情,不過看了他一會兒,那震驚喜悅的神情就慢慢的消退了,變成了怒色。“你騙我!”蕭寒頓時覺得很是無力,為什麽別人說些什麽她就相信,輪到他說些什麽,她就千百個不相信,難道他就這麽不可信?蕭寒的臉色微微沉了沉,站起來,“不相信就算了。”說著,朝門口走去。舒暖一個箭步跳下去,抓住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小臉上盡是殷切的期盼:“我真的可以去看我媽嗎?”蕭寒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兒,也不忍心生氣了,點點頭。舒暖的臉上瞬間綻放一抹笑容,燦爛而明媚,這麽久違的笑容,隻讓他看得沉醉入迷。蕭寒坐在客廳裏等她,聽到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便抬頭去看,隻見她一襲黑色修身長裙,披了一條同色係的貂絨披肩,越發的襯得肌膚如凝脂一般的柔白,骨骼纖細,身材高挑,燈光從她的頭頂上瀉下來,她這麽緩緩的走下來,就像是走在時光拉開的帷幕裏一般,有一種驚豔卻不真實的美。舒暖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尷尬的站了一會兒,羞惱道:“你看夠了沒有?”舒暖這一嬌嗔,白淨的臉蛋上便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清麗中就透出了幾分嫵媚來,他不僅收不回自己的視線,人更是受了蠱似的朝她走去,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喃喃道:“看不夠,永遠都看不夠!”舒暖隻覺得臉頰發燙,心跳加快,手緊緊的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無奈不見他怎麽用力,她就是推不動他,眼見著他的臉湊過來,眼底裏騰升出她熟悉的火焰,她就越發的急了,這裏是客廳,王媽隨時都會進來的,她越急就越推不開,聲音跟著身體都顫抖起來了。“你做什麽?不要……唇膏……會花的……”蕭寒的唇已經觸到她的嘴唇裏,聽了她的話頓住,舒暖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的閉著眼睛,就害怕自己一有什麽動作又招惹了他,被她生吞活剝了。蕭寒看著她,長而濃密的眼睫毛,他們的距離很近,近的他能看清睫毛尾端處細細的一截,如蝴蝶的翅翼一般在輕輕的閃動著,蕭寒隻覺得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又癢又熱的,好像那兩把小扇子正忽閃忽閃的拍打著他的心尖,他忍不住湊上前,輕輕的吻住。舒暖等了半響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正要睜開眼察看時,隻覺得眼皮一熱,她愣了片刻,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唇在她的眼皮上停了很久,才順著鼻梁落下來,動作溫柔,輕憐蜜意似蜻蜓掠水,她的心湖蕩開了一圈圈的漣漪。他到底還是沒有聽她的話,吻上他的唇,不過可能也是考慮她是剛上的妝,吻得小心翼翼的,隻是抵著她的唇瓣廝磨,可是就是這樣輕憐蜜意的動作,帶給舒暖的震撼比他狂風暴雨一般的強吻還要厲害,心口綿綿密密的充斥著一股熱量。“先生……”王媽喊著走進來,看到客廳裏相擁的兩人,嚇了一跳,連忙住嘴,又退了出去。舒暖慌亂的推開他,尷尬的別過身子去,有些懊惱的捂著發燙的臉頰,真是的,她是著魔了是不是?怎麽能這麽柔順的任由他親自己?!蕭寒看著她殷紅的臉蛋,嘴唇在他的滋潤下越發的嬌豔欲滴了,他忍不住的心神蕩漾起來,但是想到外麵還有人,也隻有生生忍住了,清了清喉嚨,問:“什麽事?”王媽走進來,神色之間有些不自在:“風影少爺讓我看看你們準備好了沒有?”蕭寒點點頭,從衣架上拿下一個大衣為舒暖披上,然後摟著她走出去。舒暖不好意思看王媽,但是眼風卻明顯的掃到王媽臉上一絲得意的笑,想到剛才的場麵,舒暖的臉越發的燙了。風影打開車門,感覺到蕭寒在上車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些埋怨和責備,風影的心裏有些打鼓:他沒做錯什麽事吧?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路上積了很厚的雪,車子碾過去,咯吱咯吱的作響,舒暖興致勃勃的看著外麵的雪景,看到好看處,還連連讚歎,完全忘記了身邊了男人,更別他注意到他一身的酸醋味了。蕭寒心裏鬱悶憋屈又不能發出來,擔心一發出來就惹得身邊的小宇宙爆發了,憋了一會兒隻覺得越憋越鬱悶,抬頭看向風影,道:“你攪了我的好事,知道嗎?”風影愣住,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攪了他的好事,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他也隻有點頭道歉的份兒。“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蕭寒嗯了一聲,扭頭看向完全是處在另一個世界的女人,問:“看這麽久了,眼睛疼不疼?要不要靠我身上休息一會兒?”舒暖毫不留情的回絕了,“不要,靠你身上才不舒服。”風影眼見著蕭寒的嘴角抽了兩抽,還好他的自製力強,要不然肯定忍不住會笑出來的。車子到達酒店,緩緩的停下來,舒暖一路上的好心情瞬間就蒸發沒有了,繃著臉,不想下去。蕭寒看了她一會兒,說:“又不是龍潭虎穴,你怕什麽?”“我才沒有怕,我就是不想進去。”蕭寒眉毛一挑:“真不下去了?”舒暖抿著嘴不說話,蕭寒又勸了一會兒,她才磨磨唧唧的下去。市委書記千金的婚禮自然是奢華而隆重的,但看那些出席的賓客,非富即貴,就知道排場一定很大,舒暖雖然不喜歡出席這樣的場合,好歹也跟著蕭寒出席過幾次,早就得心應手了,麵對來人的問候,也給予禮貌地體的回應,而外人似乎對她和蕭寒的那檔子事也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了,投向她的目光也不似以前出席宴會時接受的那般充滿了鄙夷和嘲笑了,也是,反正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飯後談資笑料而已,這座城市最不缺乏的就是談資笑料,一波接一波的,他們的事早就成壓箱底的了。舒暖正五馬天空的胡思亂想時,聽到有人叫她,她抬頭看去,何華菁正笑盈盈的看著她。她一愣,下意識看了看周圍,才想起來是她不想去應酬,蕭寒讓她來這邊休息的,他自然不在她身邊。何華菁在她身邊坐下,笑問:“我叫你了好一會兒,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舒暖搖搖頭,“沒什麽。哦,怎麽就你一個人?”何華菁笑問:“你也是一個人啊?”舒暖笑笑沒有說話,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麽來這裏了,比起現在這紅狀況,她到更願意陪著笑臉去應酬。“暖暖。”“嗯,”舒暖猛地抬起頭,頓覺自己表現的有些過了,遂笑笑道:“什麽事?”何華菁卻不說話了,隻是低頭微笑,舒暖一直都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可是今天這笑,依舊很好看,不過更多的好像是幸福。舒暖不解她這是為哪般,不過也不好開口問,就靜等著她的答案。“華菁姐,原來你在這裏啊!”舒暖正耐心的等著她的答案時,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她抬頭看去,正是今天婚禮的主角---楊婕。楊婕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舒暖,愣了一下,笑道:“你也來了。”楊婕那語氣明顯的是很不歡迎她的到來,舒暖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怒色,笑著站起來,落落大方道:“我是來的道賀的,恭喜你,楊小姐。”蕭寒說得對,楊婕就算是再不喜歡她,再愚蠢也是決計不會破壞自己的婚禮的,她也報以一笑:“謝謝你。”舒暖看向何華菁:“那你們談吧,我過去那邊。”說完,不等她們二人說話,便離開,她耳朵靈敏,聽得到楊婕那從鼻孔裏哼出的一聲不屑的冷哼,“切,亦清也是,怎麽發的邀請函,怎麽什麽人都能進來這裏啊?”何華菁拉拉她的手:“你小聲點!”“小聲什麽啊,我有沒說錯什麽。”舒暖冷笑,也許在某些人心裏,她勾引男人的風騷狐狸精形象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舒暖回到宴會廳,看到蕭寒正在和楊書記等一行人說話,她正準備上前,忽然陳愉廷不知道從哪裏出來走了過去,她立即打住腳步,猶豫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舒暖對酒店的布局完全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後門,一門之隔的外麵,是一個精巧別致的小花園,從門裏可以看到外麵的鬆柏樹上掛著一條條長長的冰淩,她心裏一喜,推門就出去了。外麵的天氣很冷,她沒有穿大衣,即便披了貂絨披肩,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到底是抵不住美景的you惑,還是朝外麵走了出去。陽光很燦爛,照在身上分散了少許的冷意,地上已經被清掃出一道小路,她順著小路來到鬆柏樹下,抬首看著那晶瑩剔透的冰淩,光線照在其上折射出了很多種顏色,非常的美麗,她看得有些癡了,忍不住伸手折下來一根,正要舉起來對著陽光看時,忽然聽到一聲聲壓抑的申銀聲,她一愣,待仔細聽時,卻又沒有了,她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正要轉身離開時,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還夾雜著細細的喘息聲。舒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她緊緊的盯著十步之遙處的假山看了一會兒,然後抬步走過去。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了。那聲音明明就是……就是男女歡好時的聲音,如果自己這麽突然前去,撞破了人家的好事怎麽辦?心思轉念間,又聽一聲尖銳的喘息聲,舒暖一驚,立即轉身躲在鬆柏樹後麵。果然,很快從假山裏先走出一個男人,一邊係著扣子,一邊朝屋裏走去,舒暖看清了那男人的臉,眼睛瞬間瞪大,竟然是今天婚禮的新郎梁亦清!!!舒暖良久緩不過神來,直到一聲聲壓抑的抽泣聲傳過來,她才想起來假山後麵還有一個女人,是誰?她躡手躡腳的從鬆柏裏走出來,一步步的朝假山走去,眼看就要到了,一隻手卻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她被人抱了起來。舒暖起初是驚慌的,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掙紮著從他懷抱裏下來,回頭問他:“你怎麽在這裏?”蕭寒“噓”了一聲,舒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女人踉踉蹌蹌的從假山後走出來,她帶著一個大大的帽子,穿著一個白色的羽絨服,因為是背對著他們的,完全看不出她的樣子,那女人走得很急,急急的走了十來步,卻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又轉身離開。就那一眼,舒暖看清了她的麵容。“喬沐瑤?!”舒暖震驚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想起來去追,還沒有走兩步就被蕭寒給抓回來了。“你做什麽去?”舒暖還記的喬沐瑤臨去前的那一眼,充滿了不舍的沉痛。“我要把她追回來。”“你把她追回來做什麽?別忘了,今天我們是來參加梁局的婚禮的,而且新娘不姓喬。”舒暖心裏的衝動被蕭寒的一句話就給澆退了,可是她又實在是心疼喬沐瑤,而且她也覺得梁亦清對喬沐瑤也並非無情。“可是……可是……”她連說了兩個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可是什麽,隻是一味的著急。蕭寒摟住她,安慰道:“別淨提別人操心了,感情的事,別人是沒有辦法幫忙的。瞧你,穿著禮服就出來了,不冷嗎?”舒暖一門心思的注意在別的事情上,並沒感到冷,聽他這麽一說,她卻實打實的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往他懷裏縮了縮了。蕭寒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帶著她走進一間休息室,轉身倒了一杯熱茶給她。休息室裏開了暖氣,舒暖很快就不冷了,不過她的心思還在喬沐瑤身上。“我覺得梁亦清一點也不喜歡楊婕。”蕭寒在她身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笑問:“那又如何?男女結合,不一定就是因為愛情。”舒暖的心無端的就不舒服起來了,從他身上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冷色,問:“其實女人對你們男人來說,根本無足輕重的是不是?需要的時候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就扔。”蕭寒的嘴角抽了抽,心想:沉默是金真是至理名言。“好端端的,怎麽就牽扯到了我了?”“難道不是嗎?你……”蕭寒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即摟住她,勸道:“好好,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前對你了做了很多錯事,我是流氓,我無恥,我禽獸不如,好不好?我發誓,以後我再不強迫你,好不好?”舒暖睨眼看他一會兒,說:“憑什麽要我相信你?”蕭寒的吻吻她的額角:“我發誓,如果我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舒暖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暖暖。”舒暖在心裏長長歎息一聲,又沉默了一會,說:“你不需要發這麽毒的誓言,你隻需要答應我,如果你食言的話,就放我離開,我就相信你。”蕭寒的眸子瞬間就沉了下去,幽深的眸底情緒洶湧,變幻莫測,情緒幾番激蕩,最終還是恢複了平靜,他看著她,目光幽深,似要看到她的心裏去。“你就這麽想離開我?”舒暖心裏有些悶,有些煩躁,抿著嘴悶了一會兒,道:“你別問這麽多,就說你答不答應。”蕭寒看著他,良久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我逼迫你,就放你走。”舒暖看著他的臉,心卻怎麽也喜悅不起來,莫名的往下沉,直沉得不見了蹤影。蕭寒重又把她摟進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撫摸了一會兒,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微微的歎息一聲。舒暖覺得他這一生歎息太過沉重,忍不住撫上他的心口,問:“蕭寒,我心裏有個疑問想問你。”蕭寒嗯了一聲,“什麽疑問?”舒暖正要開口說話,休息室裏的門開了,項南出現在門口,看到裏麵的二人,又立即關上門退了出去。“進來。”項南進來,對著兩人嘿嘿一笑,道:“哥,暖姐,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舒暖的臉一紅,笑笑,端起杯子喝茶掩飾自己的窘態。“什麽事?”項南的神色有些微的變了變,看了一眼舒暖,朝蕭寒走去,小聲道:“杜老爺子來了。”舒暖喝茶的動作一頓,睨眼看向項南,笑道:“項少爺雖然叫我一聲暖姐,可我怎麽覺得項少爺和我這麽見外呢?”項南立即求助的看向蕭寒,後者卻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他的臉一垮,求人不如求己,又堆笑道:“我怎麽敢和您見外,我是拿您當親姐啊!我這麽做,不、不還是為了暖姐著想,不想擾了暖姐的好心情嗎?”“怎地就擾了我的好心情呢?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的確有些小心眼。這是項南的心裏話,但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來,他嗬嗬一笑:“姐可真會說笑,您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啊,嗬嗬。”“是嗎?可我怎麽聽見你心裏在說我心眼小,愛計較呢?”項南的臉又是紅又是白的,恁地他平時如何的能說會道,偏偏此刻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舒暖也隻是和他開玩笑,見他一副恨不得抓耳撓腮的模樣,隻覺得好笑,不過麵上卻很是矜持,抬手看了看修剪整齊的指甲,道:“你們還不出去啊,讓人等急可不好。”項南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般,一張欲哭無淚的臉瞬間就陽光遍布了,“我這就出去,不礙暖姐的眼了。”說完,人腳底抹油似的,人嗖的一下子就出去了。蕭寒笑笑道:“你要是再不發話,我看老四都要哭出來了,估計能要抱著你的腿求饒了。”舒暖睨眼看了他一眼,“你教出來的人,一個個就嘴上功夫好。”蕭寒賊賊一笑:“我的床上功夫也好。”舒暖的臉一紅,抬手給了他一拳,罵道:“流氓!”蕭寒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親:“我去去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