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夾菜的頓住,然後又夾起來,隻是手晃得厲害,好不容易將那塊嚼勁兒十足的肉塊咽到肚子裏,隻覺得一股辛辣從心裏衝上來,舒暖覺得之前吃的所有的菜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塊辣,辣得她的眼淚都要出來了。(..tw好看的小說)


    暖大大的喝了一口水,硬是將眼眶裏的淚意憋回去,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不會有人認出來呢。”


    嶽翔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裏其實就已經確定了,那個女人就是舒暖,所以聽舒暖這麽說時,他並未感到驚奇或是訝異,隻是看著舒暖含著淚的笑,心裏難受得緊。


    他抽出兩張紙巾給她,舒暖接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道:“菜太辣了。”


    嶽翔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那就少吃點兒,多喝點水。”


    舒暖又喝了一杯水,抬頭看了眼嶽翔,小聲問:“師兄是怎麽發現的?”


    嶽翔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說:“你的左手臂上有塊菱形的胎記。”


    舒暖一愣,然後像是陡然澆下來一盆涼水一般,醍醐灌頂一般,是啊,她的手臂上的胎記,她還曾開玩笑的說要做激光消除它。


    舒暖在心裏嗬笑一聲,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忽然就覺得很可笑,好像是老天爺在給她開玩笑一樣。


    嶽翔此刻的心裏所想的卻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蕭寒去參加學校博物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蕭寒看舒暖的眼神帶著一種深沉的情緒,當時他還以為那種深沉的情緒是對舒暖的讚賞呢,現在想想,兩人那個時候可能就已經有事了,或許,那之前更早的時候。


    嶽翔忽然想到這幾年舒暖一直不肯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難道就是因為蕭寒?


    嶽翔看了舒暖一眼,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也在沉默著,便試探性的問:“你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舒暖搖搖頭,“一個月前。”


    “你知道蕭寒和杜家小姐的關係嗎?”


    “知道。”


    “那你……你很愛他?”


    “不愛。”


    “那你這是?”


    舒暖忽然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向嶽翔,道:“我是他買來的女人,換句話說我是他花錢包養的情/婦。”


    嶽翔大驚:“你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舒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嶽翔俊逸的臉上很快便顯出了怒色,“暖暖,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我不是告訴你嗎,缺錢的話,可以和


    我說,和陳驍說,如果我們都幫不了你的話,那還有銀行,為什麽去葬送自己的幸福嗎?”


    良久,舒暖才開口道:“那時候我除了找他,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嶽翔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了,剛才是因為太生氣了,有些話不經大腦就出來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覺得自己太衝動,他和舒暖同門幾年,舒暖的性子他這個師兄很是了解,倔強,驕傲,自尊心強,好強不服輸,如果不是遇到實在過不去的坎兒,她斷不會走這一步的。


    嶽翔又深呼吸了幾口,徹底平複了情緒後,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因為伯母嗎?”


    嶽翔聽完舒暖的話,陷入了沉默,直到鈴聲響起打破了沉默,舒暖看了眼手機,接通,立即就傳來了舒陽的聲


    音。


    “你過來一趟,我有事問你。”


    舒暖直覺的想到舒陽要問報紙的事情,嶽翔都認出她了,何況他的親哥哥呢。


    “我下午還有課了,下課後我再過去。”


    舒陽沉默了一會兒,道:“隨便你!”


    舒暖掛斷電話,又坐了一會兒,兩人便回去了。


    嶽翔看了她一眼,問:“他對你好嗎?”


    舒暖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蕭寒對她好不好。


    嶽翔見她不說話,也就沒再問什麽。


    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裏,同樣有沉默的兩人。


    杜韻詩看著氣定神閑的切著牛排的蕭寒,使勁的握住杯子,才能抑製住心裏的火。


    蕭寒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吃?”


    杜韻詩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灌了一杯酒,道:“蕭寒,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蕭寒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什麽?”


    杜韻詩猛的緊握住高腳杯的,瞧那泛著青白的指關節,一定使出了很大的力氣,還好杯子夠結實,否則非斷掉不可,她又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道:“今天的報紙我想聽聽你怎麽說。”


    蕭寒正好也吃好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又喝了一口紅酒,說:“你想聽什麽?”有然是後。


    杜韻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咬了咬牙道:“那個女人是誰?”


    蕭寒抬起眼睛,深幽的眼睛裏隻可見冷冷的光。


    “你沒必要知道。”


    杜韻詩的臉色頓時很難看,氣惱道:“你說什麽?蕭寒,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蕭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向她的眸子裏帶著一抹無奈。


    “韻詩,你知道我一直隻拿你當妹妹。”


    “妹妹?”


    杜韻詩喃喃自語著,良久,臉上浮現一絲哀傷的笑,“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你當我的哥哥。”“我隻能是你的


    哥哥。”


    杜韻詩看著蕭寒那幽深的眼睛裏深藏的堅定,好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她直直的看著蕭寒,臉上帶著一抹堅定和決然。


    “我不同意。我愛了你十三年,如果換來的隻是你哥哥的身份,那我這十三年的堅持算什麽?我所耗費的十三


    年的時間和感情算什麽?為了一個連麵都不肯露出來的女人,難道就要我把這十三年所付出的的努力扔進臭水溝嗎?絕不!”


    蕭寒看著離開的杜韻詩,有些煩躁的揉揉額頭,然後,付了錢,也離開了。


    蕭寒在車裏接到了杜宇成的電話。


    “剛才小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認不認識那個女人?”


    蕭寒正閉眼靠在椅背上,也沒有睜開眼睛,問:“你怎麽回答的?”


    “我還能怎麽回答,當然是說不知道了。”


    蕭寒淡淡嗯了一聲,又問:“你幫我好好勸勸她。”


    杜宇成歎了一聲道:“這次就是我爸出麵,恐怕也不見得能勸得住她,她對你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


    年了。”


    見蕭寒沒有說話,杜宇成接著道:“寒哥,我知道你一直拿小詩當妹妹,可是,你看,這事就這麽出來了,我看除了你,還這麽沒有第二人能安慰得了小詩,看在十幾年感情的份兒上,你也別做得太絕了,不管怎麽說,畢竟是寒哥你讓她傷心了。”


    良久,蕭寒才道:“當初我就應該狠下心來的。”


    杜宇成嗬嗬笑了兩聲道:“當初你就是狠下心來,小詩就會放棄你嗎?且不說那時你還是單身一人,就是她那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她也不會放棄的。”


    蕭寒沉沉的歎了一聲,氣息裏麵的無奈甚至沉重。


    何華菁去茶水間倒茶的時候,發現桌上攤著一張報紙,她就隨手拿起來,看到幾乎占滿整個篇幅的照片和下麵的文字報道時,笑了笑,然後拿著報紙回辦公室。


    何華菁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韻詩,你不是說沒有和蕭總出差嗎?什麽時候改決定了?”杜韻詩此時正滿心滿眼的怒火兒,恨不得直接將眼睛裏的怒火射出來燒焦麵前的報紙。


    她握了握手,笑著道:“你提醒我的那天晚上就改主意了。”


    何華菁哦了一聲,又笑道:“改得好,要不然這蕭總抱著的很可能就是別的女人了。”。


    杜韻詩隻咬著牙,維持著嘴角的一絲笑容。


    “隻是,韻詩,你和蕭總的關係c城誰不知道啊,你幹嘛還躲啊,嗬嗬,是不是害羞啊?”“我沒有休息好,


    妝容難看得很,拍了嫌丟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杜韻詩便掛了電話,抓起報紙撕個粉碎。


    “我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杜謙榮聽到女兒的叫喊聲,從書房裏走出來,道:“知道了又怎樣,你還想殺了她不成?”杜韻詩生氣了喊了


    聲:“爸爸!”


    真是的,不安慰她就算了,還說風涼話諷刺她!


    杜謙榮無奈的搖搖頭,走下樓去。


    “女兒啊,現在重要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蕭寒,懂嗎?”


    杜韻詩不說話。杜謙榮接過管家馮昭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道:“蕭寒不喜歡你,你怎麽生氣,怎麽鬧都於事無補。”


    杜韻詩鬱悶的跺跺腳:“爸,您女兒現在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勵,而不是潑涼水。”


    “我不是潑涼水,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不聽。”


    杜韻詩喊完,噔噔的就上樓了,碰的一聲關門聲,房子似是都搖晃了一下。


    馮昭接過杜謙榮的茶杯,放到茶幾上,道:“老爺,看來小姐真的很生氣。”


    杜謙榮伸出手,管家立即扶住他,“這個時候,誰說什麽她也不會聽。我累了,扶我上去休息會兒。”


    四節課上完,已是夕陽西斜了,可能是想到會麵臨的事情,逃避心裏作祟,舒暖沒有立即去醫院,一直等到老師都走了,天色也暗了下來了,才不得不離開。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上課前關機了,一直都沒有打開過,她打開手機,立即跳出了十來通未接電話,她隨便看


    了看,又塞進包裏,然後攔了輛出租車,去醫院。


    舒暖走進病房時,舒陽正靠著床看電視,看臉色不是太好,不停地調換著頻道,舒暖看見床邊桌子上的報紙,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


    舒陽明知道她來了,卻沒有看她,一徑的改著頻道,終於覺得不耐煩,甩掉遙控器,遙控器從被子上翻了個個兒,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舒暖走過去,撿起遙控器,又去收拾桌上的東西,手還沒有碰到報紙,就被舒陽一把奪去了,他指著上麵的女人,說:“是你對不對?我知道是你,看手臂上的胎記就知道了。”


    舒暖沒有說話,眼睛都沒有轉過去一下,繼續沉默的收拾著東西。


    舒陽一把抓住她的手,臉色帶著煩躁的憤怒,問:“你不是很能說吧?這會兒怎麽啞巴了?”舒暖掃了一眼報


    紙,淡聲道:“你想我說什麽?”


    “你不是說你有事去做,怎麽會和蕭寒在一起?他不是有杜韻詩了嗎?怎麽又和你搞在一起了?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舒暖聽著舒陽的疑問,表情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


    “都抱得那麽親密了,我們是什麽關係,不一目了然了?”


    舒陽低頭看看報紙的內容,寫得很好,卻都是關於蕭寒和杜韻詩的,他又抬頭看看舒暖,驚道:“難道你是蕭寒的情/婦?!”


    舒暖沒有回答,掙開他的手。


    舒陽的眼睛暴突著,額角隱現著青筋,拳頭握得咯吱響。


    “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堂堂舒家大小姐,竟然給人做見不得光的情/婦,虧你還是老師,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那個蕭寒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甘願去做他的情/婦?”


    舒暖原本已經朝前走了兩步了,忽然就停下了,然後轉過身,神色依舊淡淡,但是明麗的眸子卻湧動著掩藏不住的心痛。


    “臉?羞恥心?那些都是什麽東西,能吃能喝嗎?都換錢嗎?能在關鍵時刻救命嗎?不能!沒有一點用處,我留著它們做什麽?我需要的是錢!錢!別說是蕭寒,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隻要它們給我錢,我都甘願做他的情婦!”


    “錢!錢!錢!我看你***才是個……”


    舒陽怒罵的話並沒有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麽了,那憤怒的神色立即變得震驚訝異。


    “九爺的那一千萬?!!”見舒暖不說話,舒陽心裏是又痛又惱的,吼道:“誰讓你***為了我去賣身啊?


    我讓你救我了嗎?你沒事逞什麽英雄啊?你以為你長得漂亮能賣幾個錢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你以為我會因此而感激你嗎?你……”


    舒暖揚起一巴掌甩在他嚷嚷個不停的嘴上,想來是用了很大力氣,舒陽的臉上立即浮現出四個手指痕。


    “我這一巴掌是為了雲雲而打的。你現在威風了是吧,真有本事別找人借高利貸啊,真有本事別被人用鞭子抽


    啊,真有本事別將雲雲陷於危險中啊!我告訴你,舒陽,我一點都不想救你,我還想著你死了正好,我還輕鬆了呢!為了救你深陷險境的雲雲怎麽辦?拿不到錢,他們會放了雲雲嗎?一千萬,你讓我在一小時內去哪裏找來一千萬,你就是把的皮剝了,筋抽了,肉剁了,五髒六腑都挖出來,看看能不能賣一百萬?我……”


    “姐……”


    一道顫抖得微弱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舒暖愣住,還沒有轉過身來,舒雲已經跑上來抱住她,哭道:“姐,


    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罵我好了,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姐……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


    舒雲哭而得很厲害,淚水浸透了舒暖的襯衣,熱度直達她的心裏,舒暖反身抱住她,擦著她不停滾落的淚水,笑道:“好了,不哭了,你沒有錯,不哭了。”


    舒雲哇的一聲的又哭了,“姐,我都聽到了,都聽到了,是我不好了,你為了救我和哥哥才做不得已的事情,我不僅不體諒你,還和你爭吵,姐,對不起,我不好,你打我吧,姐,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了。”


    舒暖笑笑,握住她的手,道:“姐怎麽舍得打你呢,好了,不哭了,乖。”


    舒暖哄了好一會兒,舒雲才算止住哭聲,依舊抽抽搭搭的,看著臉憋得通紅的舒陽,道:“哥……哥,你……


    你不應該怪……怪姐,是你……你的錯,快給……給姐姐道……道歉,快……快啊!”


    舒陽憋著臉不吭聲,轉過頭去。


    舒雲看了舒暖一眼,替舒陽說話道:“姐,哥、哥他心裏也、也難過,你別生氣、別、別怪哥。”


    舒暖摸摸妹妹的頭發,笑著點點頭,“姐沒有生氣。”


    舒雲靠在舒暖懷裏,抽泣道:“姐,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了。”


    舒暖笑著,看了一眼沉默的舒陽,心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姐,你的手機剛才響了。”


    舒暖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舒雲告訴她,舒暖嗯了一聲,從包裏拿出手機,然後對舒雲道:“我去打個電話


    吧。”


    舒陽卻哼了一聲,道:“是誰啊,非要出去才能說話啊?”


    舒暖沒理他,走出去,正要撥回去,電話響了,她接通,喂了一聲。


    蕭寒敏銳的聽出她的聲音不對,想到剛才醫院打來的電話,舒陽舒雲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了,看來這一


    番爭吵下來,她沒少傷心,連聲音都帶著哭泣的啞聲了。


    “聲音怎麽了?哭了?”


    舒暖沒有答他的話,問:“你找我有事嗎?”


    蕭寒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道:“晚上我去接你。”


    舒暖忽然就想到香港那個火熱又疼痛的夜晚,驚懼的同時又湧起了一股不可言說的羞澀之感,她小聲道:“不,我、我還很不舒服。”


    蕭寒皺皺眉:“還很疼?”


    舒暖咬牙,咬掉那股羞惱之意,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顯得乖順又帶著些羞澀的輕嗯就像是一塊巧克力,拉成又細又軟的絲,輕輕的劃過他的心尖上,一圈一


    圈的繞著,然後他的心也跟著那巧克力熔化掉了一般。


    “今天沒發生什麽事吧?”


    舒暖知道他知道的報紙的事情,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有。”


    “說謊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舒暖心虛的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今晚上的先記賬上,下次連本帶利一塊還了。”


    蕭寒的聲音是屬於中音,這麽可以壓低了,又帶著些笑意,顯得格外的魅惑。


    舒暖罵了句流氓,臉蛋不爭氣的熱了。


    姐妹兩人吃過飯才回家的,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不好,好不容易和好了,舒雲就格外的黏舒暖,舒暖勸了好一


    會兒,她才去洗澡。


    舒暖洗好後,看著躺在床上的妹妹,笑著走過來,舒雲坐起來,接過舒暖手裏的毛巾。


    “姐,我幫你擦。”


    毛巾擦完了,又用風機吹幹,這才躺下來。


    “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好啊。”


    “姐,那個蕭寒對你好不好?他會罵你打你嗎?”


    舒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好不好,她不知道,倒是打罵,好像是她做得比較多吧。


    “不會。”


    舒雲嗯了一聲,又道:“姐,你知道嗎,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是個又愛又胖,還是啤酒肚,禿頂,


    滿口黃牙的人,今天看了,才知道我以前的想法錯得多離譜。”


    舒暖被舒雲的話逗笑了,疼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啊,就是愛瞎想。”


    舒雲看著舒暖的笑臉,她竟然找不到一絲的牽強,是真的快樂。


    “姐,你心裏難受嗎?”


    舒暖知道她問的什麽,笑了笑說:“以前難受,因為我對你們隱瞞,總擔心著你們發現了,會不理我,可是現


    在,隻要你們理解姐姐,姐心裏就不難受。”


    舒雲連忙點頭,“姐,我理解你,以後不管別人說什麽,我都會支持姐的。我相信哥也是理解姐的,他隻是臉


    皮薄,不好意思罷了。”


    “我知道。”


    舒暖見舒雲一直盯著她瞧,笑問:“怎麽了?”


    “姐,我希望姐能幸福。”


    舒暖的眼眶發潮,她摟緊妹妹,點點頭,道:“姐會爭取讓自己幸福的。”


    陳家。


    陳母一邊為兒子夾菜,一邊道:“愉廷,廟裏的師傅已經給你們選好了訂婚日期了,下個月初六,我已經和華菁說了。”


    陳愉廷的手頓了一頓,說:“媽,我說了這兩個月我都會很忙,沒時間去管別的事情。”


    陳母完全無視他話裏話外的拒絕,瞥了他一眼道:“說說要你管了,你什麽也不管,那天你隻需要露個臉就行


    了,不費你多少事的,再說就是再忙,也要休息的不是嗎,我看好了,那天正好是周日。”


    多說無益,陳愉廷也不再說了。


    飯後,陳愉廷上樓,陳母交代道:“抽時間和華菁去試試衣服。”


    陳愉廷洗完澡,躺靠在床上,隨手抓起桌上報紙,隻看了一眼,便又扔下了,在床上翻騰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下床,披了件衣服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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