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清走出來,看了眼床上雪白身體,想起了剛才那蝕骨逍魂的美妙感覺,他體內的**又開始衝動了,他走到床前,躺下,她背對著他,露出一大片玉白的頸背,梁亦清看得心旌神蕩,撥開她的頭發,吻在她圓潤的肩上,正要把她翻過身來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tw無彈窗廣告)


    梁亦清去開門,看到外麵的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蕭總去而複返,是忘了什麽嗎?”


    蕭寒淡淡道:“我確實有件東西忘在這裏了。”


    梁亦清微微挑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側身讓他進去。


    梁亦清轉身去倒了一杯水,轉身笑問:“蕭總忘了什麽?”


    “其實我是來向梁局討樣東西的。”


    梁亦清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以為是自己的酒勁沒有下去,腦袋昏沉聽錯了。


    “向我討?”


    蕭寒點點頭,“這件東西我隻能向糧絕討。”


    梁亦清聳聳肩,“說來聽聽。”


    “梁局還記得之前說過的話嗎?”


    “什麽話?”


    “你說如果我有看上的女人,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幫我弄到手。”


    梁亦清一驚,看著蕭寒,眸子裏帶著一層沉思,點點頭。


    “不錯,我的確這樣說過。”


    蕭寒問:“可是真的?”


    梁亦清微微扯唇角:“我說話向來算話。蕭總這麽問,難道有看上的女人了?”


    蕭寒也不隱瞞,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我看上的這個女人不需要梁局想盡辦法,隻要割愛就行。”


    梁亦清的眸子驀地一沉,盯著蕭寒良久勾唇一笑,說是笑容,其實隻是勉強的牽動嘴角而已。


    “不知道蕭總看上了哪個女人,竟然需要我割愛?”


    蕭寒不說話,抬手指了指臥室,道:“就是她。”


    梁亦清愣住,還有些昏沉的腦子暈乎的了一會兒,忽然放聲笑出來。


    “蕭總說笑的吧?”


    別說他梁亦清,這是擱在誰身上也會認為蕭寒是在開玩笑。


    蕭寒微微勾唇,“梁局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梁亦清止住笑,看向蕭寒,並未在那張冷峻的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意味來,那雙幽深的眸子裏還透著一股堅定。


    梁亦清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當蕭寒開口的時候他是緊張的,害怕他說出那個名字,當蕭寒指向臥室的時候,他覺得震驚的同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可是此刻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他心裏又覺得有一點點的壓抑。


    蕭寒見梁亦清許久不說話,道:“梁局舍得割愛嗎?”


    梁亦清轉頭看上臥室,臥室的門打開著,雖然燈光昏暗,又隔著一段距離,可是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張雪白的脊背。


    想起剛才那一場蝕骨逍魂的歡愛,梁亦清的心裏竟然泛起了微微的苦澀,看向蕭寒問:“蕭總不介意?”


    蕭寒微微一笑:“不介意。”。


    梁亦清也點點頭,“既然蕭總不介意,我自然雙手奉上。”


    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寒也不客氣,走進去,附身看了女人一會兒,用被單裹住,抱起走出去。


    蕭寒對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梁亦清道:“梁局的這個恩情,蕭某會記住的。”


    梁亦清小啜了一口茶,笑笑。


    “小事一樁。”


    梁亦清最後看了一眼那女人,正好,那女人的頭往下滑了滑,一頭烏亮的發絲墜下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梁亦清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眼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離自己越來越遠,終於在蕭寒離開房間前,他反應過來,喊住他。


    “等等!”


    蕭寒停下,轉身看向他。


    梁亦清已經走到了蕭寒身邊,眼睛還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怔怔的看著昏迷的女人。


    蕭寒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反應,淡淡問:“梁局有事?”


    梁亦清的眼睛則像是被什麽給拉直了一般,一徑的望著昏迷的女人,嘴唇蠕動著,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怎、怎麽會是她?”


    為什麽會是舒暖?他記得清清楚楚,和他在一起的明明是個陌生的女子,為什麽突然會變成舒暖呢?


    梁亦清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但顯然蕭寒不是解答他疑問的正確人選。


    蕭寒微微挑眉,一副不甚明了的模樣。


    “不是她,那梁局以為是誰?”


    梁亦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會兒說什麽也於事無補了。


    蕭寒有說了一句,看著像是解除梁亦清心裏的疑惑,其實更像是一種宣誓。


    “一點也沒有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她。”


    梁亦清抬起頭,沉暗的眸子明顯的顯示他此刻正壓抑著情緒,他看向蕭寒,良久,卻是緩緩勾唇笑了,似又恢複到了公子哥的模樣。


    “蕭總,你我都清楚她是什麽樣的女人,雖然現在她在你的懷裏,並不代表她就是你的。”


    蕭寒也望著他的眼睛,卻是並未說話,隻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蕭寒人離開,梁亦清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去,打電話給明子。


    “你過來一趟!”


    很快,明子就過來了,一臉的畏懼之色。


    梁亦清陰沉著臉看著他,冷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明子不敢怠慢,此刻也顧不得考慮孫陽明了,把事情出來。


    梁亦清額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一拳垂在茶幾上,茶幾上的茶杯晃了晃,又停下。


    “是你告訴蕭寒的?”


    明子點點頭,他把孫陽明安全的送到房間後,便下去了,誰知剛出了電梯,就碰到了蕭寒。


    明子隻是個娛樂城的老板,有了梁亦清這麽一個靠山才得以穩存,他自然不敢得罪梁亦清,可是蕭寒一個手指頭就能讓他一無所有,甚至小名都沒了,他更是不敢得罪,在那種情況下,他甚至沒有左右權衡的機會。玉了身眼。


    “對不起,梁子,我真的沒想到蕭寒會中途插一腳。”


    梁亦清一腳踹開他:“幾年前,你說你沒想到陳愉廷會趕過來救人,現在你說你沒想到蕭寒會中途插一腳,那你還能想到什麽?我是不是早就告訴你了,有些歪點子想想就行,不要付諸行動?你倒好,不單蒙著我做了,還把我一起設計了,到最後還要我被人當成傻子耍!好,好,真是好哥們兒啊!”


    明子知道他這次是氣得不輕,連連道歉。


    “梁子真的對不起,我們也是為你好,不想看到你整天煩惱寡歡的。”


    “為我好?”梁亦清扯了扯嘴角,笑了,“那我真是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梁亦清見明子還在不停的道歉,又一腳踹上去。


    “滾出去!”


    梁亦清坐在沙發上,心裏的怒火燒得他口幹舌燥的,抓起茶幾上茶杯灌水。


    “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梁亦清粗重的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良久都沒有平靜下去。


    “叮!”


    一道細微的聲音突然響起,梁亦清四處看來看,目光鎖定臥室旁邊的房間,他盯著緊閉的門看了一會兒,道:“誰?出來!”


    等了一會兒,門沒什麽反應。


    “出來!”


    這次的口氣明顯比上次厲了很多。


    依舊是沒什麽反應。


    梁亦清站起來,走到門前,先是敲了敲門,見沒人應,一腳踹開門。


    “啊!”


    隨著門被打開,一道嬌小的身影連連後退幾步,倒在地上。


    梁亦清看著地上的女子,愣了一會兒,然後眸子裏就聚集了一股厚重的暗色,他上前一把抓起女人的手,將她拎起來。


    “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幅身體讓他太放縱,他不會去洗澡,他不起洗澡,他們就沒有機會掉包,這樣蕭寒也就沒有機會,至少不會從他的床上,他麵前抱走舒暖。


    女人在倒在地上的時候,用手撐著肩膀的,扭到了手腕,那股鑽心的疼痛還沒有消失,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般緊緊的鉗住她的手,她頓時疼得似乎連呼吸都不能了慘白著笑臉,,張大了嘴,眼淚像剛珠子似的撲簌簌的往下落,有幾顆落到梁亦清的手上,灼熱的溫度,讓梁亦清不自覺的鬆了手。


    梁亦清這才發現她隻裹著一個床單,連番的動作下來,床單也是要掉不掉的掛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膚上盡是青紫紅痕,大腿根內側還沾染血跡,血跡已經幹了,有些發紫。


    梁亦清的視線落在她半掩的胸前,有些移不開視線。


    那女人覺察到他的視線,忙拉住床單罩住,一雙妖媚的貓眼帶著楚楚可憐的祈求之色。


    “我要回家。”


    梁亦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隻是一夜露水的女人的名字,可是那一刻,看著那雙可楚楚可憐亦可妖嬈嬌媚的貓眼,他問了。


    “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看著她,睫毛上,眼角處還沾著淚水。


    “我叫沐瑤,喬沐瑤。”


    白亮處理完分局的事情,不放心梁亦清,梁亦清和孫陽明的電話都打不通,就給明子撥了一通,這才知道出事了,連忙又掉頭過來了。


    他徑自乘電梯到了七樓,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梁亦清和一個女人在房間裏。


    白亮看清了那女人的臉,很年輕,很美麗,帶著一股楚楚可人的氣質。


    直到多年後,白亮依然記得喬沐瑤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張存放在箱底的cd,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老舊,會泛黃,卻永不會消失。


    此時的白亮遠遠沒想到這個叫喬沐瑤的女人會駐進梁亦清的人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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