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追捕(九)


    張沉魚躲在掩體後麵不敢輕易動彈,她知道從一開始就有一道目光在鎖定自己,自己就像是獵物一般被猛獸虎視眈眈,張沉魚心裏也很清楚的知道勝負就在一瞬間,誰能夠抓住那一瞬間誰就能夠獲得生存的權利。《》


    屏住呼吸,握緊手槍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手心的汗水,雙方就這麽靜靜的對峙了十多分鍾,一切又恢複了安靜,風吹著樹枝‘沙沙’作響,李蘭軍看著巨石旁邊的一個比起巨石要略微小上不少的石頭,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抬手對這小石頭就是一槍,抬手,開槍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停頓或者猶豫。


    張沉魚聞得槍響,頓時就朝後麵翻滾而去,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這個巨動,但是意識裏告訴她必須要這樣做,她心頭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危險氣息。


    幾乎就在張沉魚向後翻滾做出規避的一瞬間,李蘭軍打出來的子彈射到了小石頭上,然後隻見子彈在小石頭上完成了一次跳躍折射,直接朝著方才張沉魚所在的位置射去,張沉魚看著這一幕,不禁驚訝得嘴張得老大,心裏對匪徒對彈道的判斷以及掌握都感到欽佩不已,當然,如果給足自己時間去計算和瞄準也是能夠做到的,前提是標準配備武器,而對方手裏的隻不過是自製武器,盡然能夠將一切都掌握得這麽好,張沉魚不禁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涼,可是這麽對峙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張沉魚想著對此的時候,李蘭軍已經快速的沒入了灌木叢旁邊的樹林之中,而劉誌祥則躲在樹根後麵看著躺在地上疼得咧嘴的黃冠年,不禁感歎到這家夥命還真大,居然這樣都沒讓人打死。


    劉誌祥和李蘭軍都隱藏了起來,而一直沒有動靜的黑子卻動了,朝著對麵山坳的胡亂開了一槍,然後就迅速躲避起來,一槍開出之後,對麵山坳一處的陡峭上的樹木後麵就噴出一條火舌,微衝朝著黑子所在的地方就是一陣掃射,而就在這時,劉誌祥迅速抬手舉槍,而就在這時,一直潛伏著的張沉魚正好見到這一幕,抬手就朝著劉誌祥一槍射去,劉誌祥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對危險有著特殊的敏感,手一轉,就是一槍朝著張沉魚射來,看都沒有看,就一個規避動作翻滾了過去,張沉魚同樣也是一個翻滾規避動作但是手裏的槍朝著劉誌祥又是一槍射出,而同時,劉誌祥也開出了第二槍,但是卻不是射向張沉魚的,而是射向方才哪微衝掃射的武警。《》


    好在武警在張沉魚的幹擾下已經躲了起來並未受傷,張沉魚和劉誌祥的兩聲槍聲剛落,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傳進眾人耳朵裏,但是這一槍並不是張沉魚和劉誌祥的槍發出的,卻是躲在樹林裏一直虎視眈眈獵守著張沉魚的李蘭軍槍裏發出來的。


    ‘砰——’的一聲,子彈射在了距離張沉魚身邊不到十厘米的土地上,土地濺起打落在張沉魚的臉上隱隱作痛,張沉魚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根據彈道方向抬手就是一槍盲射,然後迅速變換位置,張沉魚的子彈打在了李蘭軍作為掩體的大樹幹上。


    對於這一槍沒有打中張沉魚,李蘭軍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槍,不禁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因為條件有限,自製出來的槍缺陷也很明顯,一旦距離拉遠一點就會失準,如果方才自己手中的是一把優良性能的槍,無疑張沉魚已經完蛋去了。


    張沉魚躲過之後,臉上的越發沉重了起來,這次躲起來之後,在沒有十分的把握之下是絕對不會輕易動彈了,自己喪了命是小,讓對方逃跑了罪過就大了。


    黑子在上一次和劉誌祥的配合失敗之後,也銷聲匿跡了,而劉誌祥則依舊躲在原地,目光落到地上的黃冠年身上,黃冠年一臉蒼白的看著劉誌祥,“你要借刀殺人?”


    劉誌祥麵無表情的看著黃冠年,“我有那必要這麽做嗎?殺一個是殺,殺兩個是殺!”


    黃冠年聞言,痛苦的神情看著劉誌祥,“你太狠毒了,你給我個痛快吧,我知道我是活不過今天了。《》”


    “我不會殺你,現在你逃出去那麽你就是清白的,當然了,如果你被我打死了你依舊是清白的。”劉誌祥冷冷的說道。


    “你就是想借警察的手殺死我,就是想我死後都背上一個搶劫犯的惡名。”黃冠年一臉怨毒的看著劉誌祥。


    “這些是你說的,我什麽都沒說。”劉誌祥目光看著對麵,小心的戒備著,而黃冠年則滿臉死灰,“所以你剛才故意扯動樹枝讓他們對著這裏開槍,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誤殺了我吧,那麽你們也就可以少分我那一份了,而且你也可以報了我給你戴綠帽子之仇。”


    劉誌祥將手中的槍指著黃冠年,“是又怎麽樣?你有選擇嗎?你是共犯,並不是人質,我殺你隻不過是浪費我的子彈罷了。”


    黃冠年聞言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他心裏卻有著自己的打算,隻要自己逃離了劉誌祥那麽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至於說到時候自己是共犯還是人質不也就由自己說了算了,他心裏很知道像劉誌祥李蘭軍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隻有跑掉或者被擊斃,那麽到時候也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指控自己了,而自己也依舊是自己的主任。《》


    有了這個想法後的黃冠年的逃跑**更加強烈起來,是生是死就看自己了。


    劉誌祥瞥了一眼黃冠年不發一語,對著李蘭軍的方向伸出手比劃了一番,李蘭軍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心裏不禁感歎道,“希望下次還能夠有機會交手。”


    黑子也收到了劉誌祥的撤退信號,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時間拖得越久就對自己這方越不利。


    待到兩人都來到劉誌祥身邊的時候,劉誌祥笑了笑說道,“黑子,軍子,扯吧,現在咱們不比當初在部隊了,現在咱們可是逃犯呢。”


    “知道了,老班長。”黑子完全一副軍人口吻剛硬的答道,而李蘭軍則不禁打量了一眼張沉魚藏身的地方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到黃冠年身上,“劉哥,這個畜生還要帶走嗎?”


    劉誌祥咧嘴笑了笑,“不需要了,他受傷了,跟著咱們也隻是累贅。”劉誌祥的話音剛落,除了木訥的黑子外,劉誌祥和李蘭軍相視一笑,“在戰場受了傷就必須要放棄,黃冠年你自己看著辦了,我們管不了你了。”


    黃冠年聞言,內心一喜,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當了幾年的信用社主任,沾點功力還是有的,黃冠年心裏所想很簡單,那就是隻要自己能夠脫離劉誌祥的魔爪,那麽到時候自己被警察救了出去的話,自己就是無辜的,是人質了。


    劉誌祥對李蘭軍打了個眼色,李蘭軍咧嘴燦爛一笑,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般的東西壓在黃冠年身下,黃冠年眼睛瞪得如牛鈴一般,“你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


    做完這一切後,李蘭軍又從包裏拿出一個漆黑的小圓球塞進了黃冠年的嘴中,笑著說道,“千萬別張嘴哦,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哦。”


    說完,劉誌祥和李蘭軍黑子三人就迅速的隱沒在了樹林之中,而黃冠年則一動不敢動,眼睛裏滿是驚恐,就像是在等待死亡宣判一般。


    張沉魚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前方,突然,之前的壓抑氣息消失不見,慢慢的露出小半個腦袋快速的打量了一番,見到沒有任何的動靜,對著山坳上的武警打了手勢,對方回答到,匪徒好像撤退了。


    張沉魚開始快速朝著先前劉誌祥所在的位置潛行,其他人除了掩護就是配合著張沉魚一同朝著前麵而去。


    當張沉魚看見趴在地上的一動不動的黃冠年時,頓時停下腳步,距離黃冠年足足有十米遠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在發現沒有異常後才開始慢慢的靠近黃冠年,此時其他幾個人也靠了上來,這時候一個刑警大隊的隊員伸出手去要將黃冠年翻過身來,張沉魚見到黃冠年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心裏一陣的不安,看見同伴的動作,想要開口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快趴下”


    眾人聞言,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卻也都紛紛趴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突然,‘轟——’的一聲,黃冠年的身體頓時變成了肉末四處飛濺,而那名刑警也被炸得昏迷不醒,眾人身上,臉上都沾滿了血跡肉末,甚至都有濺如口中,幾個人都不禁嘔吐了起來,張沉魚大喝一聲,“張哥,張哥”


    張沉魚一臉焦急的朝著倒在地上的張哥跑去,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氣息,沒死,還活著,隻是傷得很重,必須得盡快接受治療,目光看了一眼匪徒逃跑的方向,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艱難的下了撤退返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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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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