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和許先生接到的任務,是調查神佑市西北二環的一處廢棄工廠。(..tw無彈窗廣告)具報告稱,其中發現了疑似炭疽病毒的白色粉末。


    下班時間交通擁堵,安德魯他們的車子在路上足足行駛了四十多分鍾,才終於抵達位於西北二環的目的地。


    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大門口,他們終於關閉了車子的引擎,走出車外。


    打開汽車後備箱查看裝備,安德魯發現箱子裏僅有兩套性能一般的隔離服和過濾大顆粒毒物的特製口罩。想起可能是因為這次任務的危險等級並不是很高,所以裝備裏並不包含氧氣瓶和徹底隔絕空氣的呼吸麵罩。


    穿戴整齊,一切準備就緒。在進入廠房前的最後一刻,安德魯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下午五點半。距離馬戲團表演開始的時間僅剩一個半小時。


    或許我該給幻紫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可能會晚點到。安德魯心想。可他片刻的猶豫還是被身邊的夥伴,化名“許先生”的眼鏡蛇迅速打斷了。


    “安德魯醫生,您有什麽事嗎?是擔心回去太晚嗎?”許先生說。


    “嗯……不好意思,這種時候我卻有些分心。”安德魯抱歉地回答。


    “沒關係。我想,或許裏麵的情況並不複雜,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能完成需要排查的任務吧?快點結束,您也可以盡早下班,不是嗎?”


    “嗯。您說的對。”


    在許醫生的建議下。安德魯收了收心,決定先處理眼前的工作。


    工廠的鐵皮大門足有三米來高,在安德魯和許醫生的共同努力下。他們費勁地推開了那兩扇厚重而生鏽的大門。


    門一打開,黑洞洞,滿是灰塵的工廠內景撲麵而來。破舊的車床,淩亂的雜物,空無一人的廠房看上去已經有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裏大約閑置多久了?您知道嗎?”安德魯問身旁的夥伴。


    “呀,這個,我也不清楚。”


    許先生的眼睛藏在他厚重的淡棕色眼鏡下麵。再加上戴著口罩,令安德魯完全看不出他此時臉上到底掛著怎樣的表情。可不知為何。他總有種奇妙的錯覺:對方的語氣裏似有著那麽一點點讓人捉摸不透的得意和滿足。


    “安德魯醫生,請進吧!”


    “哦……”


    說罷,安德魯先一步踏進工廠裏麵。他謹慎地向前走著,尋找報告中提到的那種白色粉末的蹤影。


    布滿灰塵的地麵和車床。看上去足有一個月沒有被人動過了。安德魯感到奇怪,心想:如果說這裏有炭疽粉末,那麽報告這件事的人最初是如何發現這個情況的呢?再說,把病毒放進來的罪魁禍首,又是怎麽進來的呢?應該至少會留下腳印才對啊。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卻沒有找到任何人留下的任何痕跡啊?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放過一丁點兒可疑的蛛絲馬跡,大範圍的搜索著什麽人留下的痕跡。


    可是。他走著走著,卻逐漸感覺不到身後那個夥伴的腳步聲。


    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一直專心致誌調查的安德魯停住了腳。轉身朝後麵望去。果然,許醫生,消失了。


    “許醫生?您在哪兒?”安德魯困惑地左顧右看,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許醫生白色的防護服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內。


    “許醫生?請回答我!”安德魯再次呼叫同伴。


    忽然,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安德魯疑惑的眯起眼,沉思片刻。才終於明白這聲音到底意味著什麽:工廠入口的大門,正在被什麽人費勁地關起來!


    不好!


    二話沒說。安德魯迅速朝門口移動過去,想在門被徹底關緊之前阻止這件事。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即將衝到門口之前,門卻已經被緊緊關閉起來。他隻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看著兩扇門之間的那道從室外射進來的日光變得越來越窄,並最終被黑色的鐵門完全吞沒,連同他一起,將這棟廠房再次與外界隔絕起來。


    “咣咣鐺”一陣金屬發出的響動令安德魯意識到門已經被人從外麵上了鎖。無論是誰,出於何種目的趁他不注意關閉了這扇門,一定不打算讓他再從這裏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陣冰涼的不祥之感突然從安德魯心中迅速躥升。


    “安德魯醫生。”


    少頃,他的不解終於被從身後傳來的那個熟悉的聲音打斷。


    “許醫生?”安德魯急切地轉身,卻沒有在身後看到那個他期待中的身影。


    “許醫生,您也被關在廠房裏了嗎?”安德魯不解地問。


    “沒錯。”許醫生回答。


    盡管安德魯不停地四處張望,卻仍然無法看到同事身在何處。


    “您在哪裏?我們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妙。”


    “這我當然知道。”許醫生說。


    又是那種惱人的得意和滿足的語氣。安德魯覺得自己沒有聽錯,許醫生此時說話的聲音,讓他聽上去簡直開心極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被關在這種鬼地方的事實,會讓此人如此滿意?難道說,他和關上大門的家夥是一夥的?!


    “許醫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在故意躲著我,是吧?”安德魯冷靜地說。


    “哇,您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了。bravo!!!”


    “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還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忽然襲擊了他的大腦,“這次行動本身,該不會就是為了將我引到這裏關起來吧?!”


    “哇!安德魯醫生。您終於說到點子上了!”許醫生得意地說,“好吧,在將實情對您和盤托出之前。請允許我先向您重新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叫作眼鏡蛇,我是鼠族會背後的真正支配者,也是今天設下這場局的總導演。”


    “鼠族會?!這麽說,你是鼠族會潛入特警局的內奸?”安德魯驚訝地說。


    “沒錯。為了把握特警局和總督府的動向,我和我的夥伴們各自隱藏身份,早已滲透到神佑市的各種重要的機構當中。”


    “那麽,你和魔音女是一夥的了?”


    “是啊。魔音女是我的手下。今天晚上。她將在我們鼠族會的另一個主場,好好招待你的夥伴。那些來自至誠街的能力者們。”


    什麽?!這麽說,我們的計劃早就暴露了?!不好,馬戲團那邊也設下了陷阱!安德魯心中一驚。可再一轉念,想起幻紫也會和岑子炫他們同行。心裏就稍微放鬆了些。


    “我看你還是不要得意的太早,幻紫也會和岑子炫一起去馬戲團那邊。魔音女就算再厲害,還是敵不過s級的幻紫。”安德魯冷靜的分析,“你把我一個人困在這裏也沒有用,今晚,你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幻紫和紅蛛會去搗毀你們的邪惡計劃的!”


    “阻止不了幻紫和紅蛛會?哈哈哈哈哈哈……”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眼鏡蛇高聲狂笑不止。“幻紫我自有安排,她今天晚上,恐怕也不會和岑子炫一起去馬戲團那邊搗亂的。”


    “不可能!幻紫和岑子炫已經約好了!他們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了!”安德魯說。


    “哦?您真的確定是這樣嗎?”眼鏡蛇得意的說。“容許我問您一個問題,請問,我聽說。幻紫和您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兩年了?所以說,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不錯吧?對於我們高高在上的幻紫大人,您算不算重要的夥伴呢?”


    安德魯沒有回答。


    “哼哼,不回答也不要緊。如果幻紫知道了您現在處境很危險,被我以惡劣的手法困在這裏。那麽,我們重情重義如幻紫大人。會不會為了救您親自趕到這裏來呢?”


    “什麽?!所以,你是想將我作為誘餌,將幻紫引到這裏來?!”安德魯終於恍然大悟。


    “沒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馬戲表演的地點,正在與這裏方向完全相反的東南四環的某個地方。如果幻紫趕來救你,她恐怕就沒有辦法再返回那裏和岑子炫一起並肩作戰,搗毀我們的馬戲團了。那麽,獨自麵對魔音女和我的其他手下,岑子炫他們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你這個卑鄙小人!”安德魯這下著急了,“可是,你怎麽能確保事情會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呢?或許幻紫會讓岑子炫他們先按兵不動,等找到我以後再去馬戲團也不遲!”


    “錯錯錯!事情一定會按照我寫的劇本順利進行下去的,安德魯醫生,您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眼鏡蛇得意地說。


    “為什麽?”


    “因為在你們今天行動成員的內部,我早就安插了自己的眼線。他不僅把你們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我,還會確定岑子炫和紅蛛會,會在沒有幻紫的情況下獨自趕去參加我為他們安排的精彩演出。”


    “眼線?!”一陣冰涼迅速劃過心房,“是誰?!”


    “正是岑會長深信不疑,還將馬戲團的演出時間和地點主動泄露給你們的那個人,林皓飛。”


    “皓飛?!不!他不會那麽做的!”安德魯驚訝地說。


    “他當然會。因為,如果他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會用最殘酷的極刑,當著他的麵處死他的親姐姐,林皓嬋。”


    眼鏡蛇的話將安德魯徹底並凍在原地。


    “所以,為了姐姐,林皓飛不得不做我的提線木偶,乖乖地將你們引入我精心編織的陷阱中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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