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戎送回歸來居,雲易寒張望著麵前這所雅致的別院,眉頭蹙得越來越深:“顏兒在辰陽還認識什麽人嗎?我怎麽從來不知道?”好像她在東辰的那段時間裏,除了他帶著她去過的幾個地方,女戎從未出過門,更別提認識什麽人了。


    “這是花彌朋友的住所,我們隻是暫住在這兒!”明白雲易寒心裏想的什麽?女戎如是說道,不是怕他誤會什麽?隻是覺得沒必要跟他鬧什麽別扭。


    “花彌?就是跟你一起的那個男子?”雲易寒回憶著花彌的樣子,想著這些年女戎到哪兒都是帶著他,又是不免一陣吃味:“顏兒跟他的關係好像很好呢?”


    無語的瞪了眼雲易寒,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閑情在這兒計較這些,對方還是花彌:“我與花彌除了同為陰葵教人之外,再無其他關係,這下你放心了吧?”看著雲易寒漸漸展露笑顏,女戎越發覺得他像小孩子:“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


    “怎麽辦,還不想離開顏兒!”雲易寒又是無賴似的纏上女戎,緊緊的抱著不許她離開:“顏兒真的不願跟我回去嗎?”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這個話題:“你認為我會毫無間隙的接受江雨煙?”她自認還沒有這麽大的包容力,寒王府有她一日她就絕不回去。


    “是不是江雨煙不在了,顏兒就願意回來?”雲易寒輕微的歎了口氣:“我會處理好江雨煙,顏兒在這兒等著我來接你!”鬆開女戎,雲易寒便轉身離去,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女戎的眼眸越來越迷茫,她到底該怎麽辦?


    直到雲易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女戎才轉身離開,卻並不是進了歸來居,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雲易寒獨自走在歸去的路上,不禁暗自懊惱怎麽那麽快就離開了,應該再去看女戎一眼才對,這樣想著身體上也做出了回應,立馬轉身返回,她現在應該已經進了歸來居,看來他要偷偷摸摸的進去了。


    剛到歸來居的門口,眼角餘光卻瞄到了遠處的一抹紅色身影,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去哪兒?匆忙的追了上去,直至離她還有十米的距離才停下。


    女戎在前麵慢悠悠的走著,對身後跟著的人全然不知,該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使得陰葵教朱雀堂主女戎毫無防備,如若此時跟在她身後的是某個想要殺她的人,想必她早就香消玉損。


    看著四周的環境,雲易寒越來越加的不解,原本他是以為女戎還是沒有放棄她的任務,這是要趕去寒王府,隻是路線完全與寒王府相反,她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這樣想著,女戎已經在前麵一間鋪子前停了下來,這個地方雲易寒知道,他前不久才來過,就是為他包紮的那家醫館,女戎來這兒幹嘛?莫非她患了什麽病?想到這個可能,雲易寒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腳步也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隻是不敢直接進去找女戎,雲易寒一直藏身在醫館旁邊陰暗的角落等著她,沒過多久,便看見女戎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包草藥。


    等到女戎走遠,雲易寒才出來,不再是跟著她而是進去了那家醫館,館裏的藥童見到是雲易寒,不禁打笑道:“這位公子,你也來了啊?”眼神曖昧的笑著,看的雲易寒心裏有些發毛。


    不想再繼續待下去,雲易寒直接問出自己的來意:“剛才那位姑娘來這抓的什麽藥?”


    “公子,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有義務保密!”小藥童一臉正義淩然的樣子,再見到雲易寒放在他麵前的銀票時,立馬眼睛發亮:“其實公子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又何必來問我,我說……”


    “別廢話!”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聽他的嘮叨。


    大概是被雲易寒突然散發出的寒氣嚇到了,小藥童立馬閉上了嘴巴,才把自己知道了說了出來:“那位姑娘是來買紅花,她沒有跟公子商量嗎?”


    紅花?對於這樣東西,雲易寒再熟悉不過,在迎娶女戎之前,每次讓那些女人侍完寢,都要派人送去一碗紅花湯,小藥童剩下的話雲易寒已經完全聽不進去,腳步飛快的出了醫館向著歸來居跑去。


    盡管是自己親眼所見,雲易寒依然不相信女戎會那樣對他,又是加快了步伐,很快歸來居便出現在眼前,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跳了進去。


    掃視了一眼,無一人經過,看來這兒的人並不多,歸來居雖然不大,卻也有多處房間,這樣一間一間的找也不是辦法,雲易寒隻憑著自己的感覺走向一間緊閉的屋舍。


    從敞開一條縫隙的窗戶望進去,竟然真是女戎在裏麵,手裏正端著一個碗準備喝著,雲易寒激動的衝了進去:“你在幹什麽?”突來的聲音嚇了女戎一跳,錯愕的轉身看著麵前的人,在見到雲易寒後又是一陣錯愕。


    “你不是回去了?”看著雲易寒一臉慍怒的樣子,女戎有些心虛,端著碗的手也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著,他不會知道……看了眼碗裏的藥水,眼神開始躲閃著雲易寒:“你知道……”


    “對,我知道,你不用再隱瞞,慕顏熙,你就這麽恨我,竟然喝紅花湯防止懷上我的孩子?”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沉痛:“既然你不想再回到我的身邊,我也絕不強求,慕顏熙,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你的事也再與我無關!”


    無關麽?原來他就是這樣想她,原來她在他的心裏就是這麽狠心的女人,心髒又是一陣猛烈的抽痛:“難得王爺想開了,女戎感激不盡,我累了,王爺請回吧!”轉過身不再看向雲易寒,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而雲易寒自然是甩袖生氣的離開,等到他的腳步聲走遠,女戎竟低低的笑出了聲,雲易寒,看來我們是注定不能在一起,嗬,既然話已說絕,倒省得她再煩惱。


    看著手中的藥碗發著呆,連花彌走到身後都不知道:“再不喝,藥就涼了!”


    “啊?”女戎不解的看著花彌,隨後才反應過來:“我是想等他涼了再喝!”說著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水滑過喉嚨刺激著每一處感官,隻是女戎早已習慣再無感覺。


    看著她這幅無所謂的模樣,花彌不禁心疼起來:“為何不跟他解釋清楚?”女戎飲這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已經有了五年的時間,這次的任務耽誤了太久,導致有些藥材已經用完,這才會出去買,沒想到引起這麽大的誤會。


    “沒必要!”輕輕的將藥碗放下,女戎神色一片安然,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再無什麽能夠牽動起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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