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回家,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都從不同的角度給與了高度重視。


    代表著大英政|府的男人放下了和蘇格蘭扯皮的時間,親自坐在那輛標誌性的黑色轎車裏等待著自己的弟弟和弟弟的愛人,而夏洛克則是沒有帶任何用來消遣的東西,甚至連他會藏在大衣袖口夾層裏頭的放大鏡都沒有帶上。


    回家,就要拋棄工作,這是福爾摩斯兄弟的共識。


    對於邁克羅夫特會來,華生並不覺得意外,但是在車窗搖下的時候看到一臉不快的坐在邁克羅夫特身邊的雷斯垂德時,華生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驚訝的情緒。


    “我以為這次隻是為了讓媽咪見見約翰。”夏洛克皺起眉頭,抱著手盯著邁克羅夫特瞧。


    把頭發一絲不苟的梳理整齊的男人臉色蒼白,顯然前一段時間的監|禁生活還沒有完全消除影響,但是他的嘴角已經戴上了讓人熟係的運籌帷幄,那抹笑容在夏洛克的眼中永遠那麽刺眼:“為了不讓媽咪過於驚訝,我想和格雷格一起去是個好選擇,而且格雷格最近也沒有什麽工作需要忙碌。”


    一提到這個雷斯垂德就覺得鬱悶,事實上就在他發完那條推特以後,就有人無情的點破了這一切的看似平和繁榮的背後其實都是邁克羅夫特一手策劃。


    而這個點破的人,並不是夏洛克――即使小福爾摩斯總是喜歡給他的哥哥找別扭――而是小吉姆,那個雷斯垂德觀察了很久卻無法掌握到他任何證據的谘詢罪犯。


    如果不是為了打草驚蛇,他早就把那個總是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黑頭發小子拉黑了!


    雷斯垂德惱恨的咬著牙齒。


    邁克羅夫特似乎感覺到了雷斯垂德的不高興,他伸出手,握在了雷斯垂德的手腕上,當然是借助著兩個人身體交錯的陰影,他可不想在夏洛克麵前丟失作為哥哥的威嚴。


    不過顯然,夏洛克也不在意這些就是了,他看了邁克羅夫特一眼,又越過這輛黑色轎車看向後麵不遠處的另一輛加長黑色轎車,微微皺起眉頭:“看來這次我們還有別的朋友。”


    “是的,他們隻是來搭順風車,而且我覺得比起和我在一起經過一個小時的旅途,你會更喜歡他們。”邁克羅夫特笑著回應,卻絲毫沒有把車門打開的自覺。


    夏洛克微微皺起眉頭:“不要說得好像是你已經洞悉了我的所有想法,邁克羅夫特。”


    邁克羅夫特則是毫不留情的扔回去一個假笑:“我可憐的弟弟,你的腦袋果然已經被情感麻痹而導致反應遲鈍,要知道,我很疲勞,我並不喜歡再用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跟你吵架拌嘴,就像是每次聖誕節時候會發生的那樣,那會讓我很不舒服。”


    夏洛克一瞬間臉色變得很差,因為他聽得出來,他的哥哥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他,讓他去另一輛車上坐著並不是因為顧及到夏洛克的想法,而是邁克羅夫特根本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而華生則是挑挑眉,在心裏有些感慨,真難得,邁克羅夫特把這些話說的這麽直白。換個角度想想,或許邁克羅夫特最近過得真的很不好,看看他蒼白的臉色吧,他比那些住在醫院裏頭的小可憐好不到哪裏去。


    夏洛克沒有再打理邁克羅夫特,大步往後麵的車走去。


    就在夏洛克遠離視線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雷斯垂德開口道:“你這麽對他說話很不好,邁克,夏洛克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而且敏感的厲害。”


    邁克羅夫特摁下一個摁扭,車窗自動升上去,在聽到自己身邊的雷斯垂德這麽說時他笑了起來,大大方方的將手裏握著的雷斯垂德的手掌攏在掌心,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纖長的手指輕輕地在雷斯垂德的手背上敲擊:“放心吧,格雷格,他會喜歡我送給他的那份禮物的,”聲音頓了一下,邁克羅夫特接著道,“而且我們的關係本來已經如此,我們都習慣了。”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不是麽,雷斯垂德是家中獨子,但是他也有一些表親,而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由於雷斯垂德的年齡偏大,而且脾氣溫和為人公正,他總是會當孩子王的角色,並且嚴格遵守著許多好哥哥都必須做的事情。


    謙讓,大度,溫和。


    在他看來,邁克羅夫特對待夏洛克最好也是這種態度,那樣才會讓福爾摩斯兄弟之間的隔閡有所緩和。


    不過隻是在腦袋裏想了想邁克羅夫特一臉溫和笑容的摸著夏洛克的頭發,叫他“小甜心”的模樣,雷斯垂德就打了個寒戰。


    哦,那真像個恐怖片。


    邁克羅夫特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他抬抬頭,看著坐在前麵副駕駛上的安西婭說道:“幾點了。”


    “九點十分,boss。”語氣頓了頓,安西婭接著道,“還有四個小時五十分鍾正式開始投票。”


    安西婭口中的投票,就是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蘇格蘭獨立公投,這本來是蘇格蘭的內部投票,身為英格蘭人的邁克羅夫特並沒有權利參與,但是掌控著大英帝國多年的邁克羅夫特自然有著自己的手段可以左右這次的結果。


    任何看似民主公正的表象之下,都可以有能讓上位者操控的東西,時時刻刻宣揚著民主的邁克羅夫特才是最懂得被資本家頌揚的民主中那些貓膩的人,所謂的民主不過是少數人的民主,適時的宣傳,恰當的誘惑,權利就永遠掌握在他們希望的人手中。


    我信仰真理,我就是真理。


    而今天下午兩點的時候,是英格蘭內部的高級會議,為了公投做最後的努力。


    但是顯然,邁克羅夫特決定缺席這次的會議,也等於讓他手中寶貴的一部分資源付諸於流水。


    輕輕的靠在汽車座椅上,柔軟的皮質靠墊讓邁克羅夫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他低聲道:“關閉我的手機以及一切通訊設備,安西婭,我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擾。”


    “是否需要為女王留出一條專線?”


    “不需要。無論是否成功,女王都是女王,何況我又不是為她直接服務的。”


    雷斯垂德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選擇了把臉扭向一邊,投過窗戶看著貝克街的風景。他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放空,而不讓這些不應該他知道的信息入侵自己的腦袋。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探長不是麽?需要雷斯垂德發光發熱的是蘇格蘭場,而不是什麽見鬼的女王。


    算起來他和邁克羅夫特好像還在白金漢宮的某個角落裏做過一次呢。


    正是該死的……讓人興奮。


    不期然的,雷斯垂德的眼睛往上看了看,然後在和一雙蔚藍如同海水一半的眼睛對視上以後愣了愣。


    那個男人有著半長的深棕色卷發,看上去用了不少發酵來讓他們保持服帖,身上穿著得體黑色西服,插著口袋,站在窗戶前麵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如同一張油畫。


    在注意到雷斯垂德的視線時,男人笑了笑,看上去溫和有禮,又透著一股疏離,然後馬上,窗簾被拉上,嚴嚴實實的個擋住了外界的一切。


    貝克街的一切雷斯垂德都很熟悉,是的,因為這裏住著夏洛克,那個總是會鼓搗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故的小麻煩鬼,一直充當半個保姆角色的雷斯垂德一直要提心吊膽的注意著這個家夥是不是被一個無聊的化學事故弄進醫院,又或者被犯罪分子報複而被炸傷在家裏。


    這個人,就住在221b的對麵,而雷斯垂德卻從來不知道他的身份。


    “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很優秀的人才,他擁有精妙的天賦,但是現在他是個恐怖分子。”邁克羅夫特已經結束了和安西婭的交談,沒有扭頭,卻似乎能知道雷斯垂德在看什麽似的,語氣不急不緩,“雖然不少證據證明他算是一個性情溫和地恐怖分子,但是相信我,格雷格,不去招惹他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為什麽?”一向很有正義感的雷斯垂德看向邁克羅夫特。


    邁克羅夫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是雷斯垂德不熟悉的笑容,因為他很少從邁克羅夫特的臉上看到這麽明顯地厭惡:“因為他有一個很危險的同伴,可以操縱金屬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見鬼的德國人。”


    英法德三國總是有著很奇怪的互相敵視情緒,從最娛樂的足球,到陰暗見不得光的政治,他們總是想盡方法給對方找絆子。


    你不開心了我就開心。這是很真實的寫照,可以盡情帶入這三方中的任何一方。


    “你看上去很討厭他。”


    “是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抓起來,然後沉到太平洋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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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夏洛克身後走向那輛加長轎車,華生把手上的籃子提了提,確定裏麵的小甜餅完整無誤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他並不想讓自己的禮物出絲毫差錯,即使它們看上去並不昂貴和體麵。


    華生並不清楚邁克羅夫特口中的禮物是什麽,聽上去他找了一個能夠讓夏洛克度過愉快行程的夥伴,但是在華生的腦袋裏,實在是想不出有誰可以讓夏洛克一直保持著高度愉悅的心情。


    好醫生自己也不可以,即使他們現在是情人,並且已經許諾終生,但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好醫生卻知道他的腦袋跟不上夏洛克的思維,即使這個人願意在查案的時候等一等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和夏洛克一起玩頭腦衝浪晚上一個小時。如果這的那樣,不等夏洛克吐槽他的愚蠢,華生就要先把自己累死了。


    當然,如果在床|上好醫生是有法子實現讓大偵探愉悅一小時的目標的,不過現在顯然不合適。


    而在車門打開的瞬間,華生就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沒有收斂自己的音調,低呼一聲:“莫裏亞蒂!你怎麽在這裏!”


    回應他的,是小吉姆燦爛的笑容,以及雪白的牙齒。


    作者有話要說:麥哥總是這麽霸氣【叉腰


    福利爪機黨:


    麥哥你要對口耐的小花生做啥咩=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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