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冰琪緩緩地說:“李偉的性格,我們都聽你說起過,我們也都見過李偉一麵。雖然隻有這麽一麵,但是,對李偉的性格和為人,也有了一點了解。我覺得李偉是一個斯文而隨和的人,就算會為了愛情而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會有異常的舉動,跟他的為人不合,但整體來說,他還是一個穩重、冷靜,做事謹慎的人,他不會隨便去傷害趙靜的心上人的。有個詞叫‘愛烏及烏’,既然新郎是趙靜的心上人,就算李偉不喜歡他,看在趙靜的分上,他也不會害他的。要知道,新郎要是死了,趙靜會很傷心的。一個真正懂得愛的人,會時刻想著做些讓自己心上人高興的事,而不是讓她痛苦、流淚。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韓楓聽了,也忍不住點頭,因為路冰琪說得也很有理。二女都說得有理,那麽,李偉到底是不是凶手呢?韓楓也迷惘了。


    過了幾天,李偉仍沒有回來。韓楓心想:“這就更可疑了。你說你要回家,事實上卻食言,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做賊心虛,不敢回來,怕警察找你麻煩。如果真的是你幹的,你就是跑到天邊去也沒用。現在的通訊如此發達,網絡先進,你就是躲到南極去,也會被逮捕歸案的。趁著警察還沒有找上你,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寶貴的時間吧。等進了監獄,你的一切夢想就都落空了。還說什麽追求趙靜?連自己都保不住!我的兄弟呀,最好我想錯了,凶手真不是你。”


    除了趙靜男友的車禍案讓韓楓關注之外,他還惦記著陳熙鳳。他不知道經過時間的衝擊和流逝,她有沒有原諒自己的過失呢?一夜夫妻百曰恩,既然都已經有過兩次魚水之歡了,她也應該寬恕自己才對啊,難道真要仇視一輩子嗎?這兩次的歡愛都不能完全怨自己呀,頭一次是誤會造成的,第二次則是吳雲帆逼迫的,哪次是自己直接要強奸她呢?她應該明查,不該冤枉好人。


    他很想去看陳熙鳳,去跟她說說話,最好能把她接過來,當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對自己少了自信。他怕真去了,麵對她的時候,又會惹她心煩,因此,他有些舉棋不定,可是思念卻像火一樣越燒越旺,讓他越發難以忍受。


    這天,葛叔告訴他,路冰涵的轉學通知跟路冰琪的上班通知,都已經由省城發下來了,也就是說,二女現在夙願已償,馬上就可以上學、上班了。


    這個消息使韓楓拍手叫好,並下定決心去看陳熙鳳。名義上是為路冰涵,實際上是為了陳熙鳳。


    韓楓忙了一上午,中午向韓人傑請了兩天假,然後,去開了李惠美的愛車,向家裏駛去。他到家之後,便把消息宣布了。


    路冰娜眉開眼笑,向路冰琪祝賀。而路冰琪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彷佛玫瑰綻放,讓韓楓心神俱醉,他恨不得馬上就脫衣“宣戰”。


    然後,他才說自己要去鄉下,將路冰涵和陳熙鳳接來,一家人團聚,今後不再分離。二女聽了,自然表示讚成。


    她們都沒要求跟隨。路冰娜本來想去,但考慮到自己大腹便便,一路風塵,怕對胎兒有害。而路冰琪更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她更想待在家裏,多想想工作上的事。因此,韓楓一個人上路了。


    在車上,他還給陳黛林打了電話,催她快點休假,離開省城,為孩子的出世做準備,不要為了工作,而疏忽了自己的孩子。陳黛林大聲說:“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弱智。你好煩,像女人一樣囉嗦。”迅速地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韓楓直搖頭,他想:這種潑辣厲害的女人,有幾個男人敢娶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一個不合她的意,她就會怒目而視,拳打腳踢,絕不會服軟的。想讓她像冰娜、冰琪那麽乖巧,那麽聽話,那簡直是做白日夢。她可不是小綿羊,而是母老虎,今後一起生活後,真不知該如何駕馭她?既然已經招惹她了,想離她遠點都做不到。


    在去之前,他也沒跟陳熙鳳打招呼,想給她一個意外。至於是意外的驚喜,還是驚慌,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身駕車,朝省城的高速公路駛去。一邊開車,心裏一邊亂想著。他不知道這次前去的結果會如何,很可能這保守的嶽母依然對自己冷若冰霜,嚴厲指責,甚至可能會將自己掃地出門。畢竟這個女婿太超過了,把嶽母都弄上床了。但韓楓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對自己拳打腳踢,自己也會受著。為了達到目的,吃些苦頭也是應該的。


    一路順風,他很快就進了縣城。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望了一會兒天空,算是休息。他想到那天丁瑤瑤說要去省城定居,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他拿起電話,打了過去。韓楓問道:“瑤瑤,你們到省城沒有?”


    丁瑤瑤的聲音中透著歡樂和喜氣,說道:“早上才到,正想打電話告訴你呢,也想跟你見見麵。小蕾姐都說了,我們要團結一致,把你擺平。”說到後麵,帶著羞怯之意。


    韓楓聽了這動聽的聲音,想象著“三人行”的旖旎畫麵,真教人心神俱醉啊!哪個男人不喜歡同時跟一個以上的美女快活呢?隻要有那個命,隻要有那個本事,誰不想快樂似神仙呢?


    韓楓壓抑著自己的激動,說道:“瑤瑤,你們做好快活的準備吧。我現在不在省城,乖乖等我回去吧!”說罷,便告知自己的所在。


    丁瑤瑤也不多問,就說道:“好的,韓大哥,我們等你喔!現在大家在省城,來往也方便。隻是有你老婆在,你可別被抓奸,被她休了。”說著,便發出清脆的、歡快的笑聲。


    掛了電話,韓楓耳邊還回蕩著她青春悅耳的笑聲。他再次將丁瑤瑤跟路冰涵相比,認為丁瑤瑤在多方麵確是比路冰涵優秀,他想:瑤瑤從來都不給自己找麻煩,真是太懂事了。如果要娶老婆的話,就得娶這樣的。冰涵那樣的女孩給誰當老婆,誰都會頭疼,那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她的男人,要是不能壓住她,她會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還好,自己能降住她。要是換了一個軟弱的男人,早被她給纏死了。


    稍後,他開車進了小村子,這個他熟悉的地方。那裏的一幢幢平房,一條條不規則的小巷,偶爾經過的馬、牛、羊,以及粗糙的土道,土道上隨時可見牲口的糞便,都讓韓楓覺得跟城市大異其趣。小村子就像陳熙鳳一樣的樸實、本色、純粹;而城市就像李惠美一樣,在天生麗質之外,又加上了諸多的修飾、打扮,因此更加絢麗、輝煌、耀眼。你無法說哪個更好、更美、更迷人。對韓楓來說,這兩個熟女都教人戀戀不舍。


    對二女,他都有點怕。對李惠美的怕,是由於她經常逼迫自己,讓自己無奈?,對陳熙鳳的怕,是怕她對自己反感,不原諒自己。難道彼此之間的結就不能解開嗎?


    當他鑽進巷道,將車停在路家門口時,不過四點多鍾,今天一路開得很順。他向裏一望,隻見院子靜靜的,房子靜靜的,像是沒人在家。


    想到陳熙鳳可能就在屋裏,韓楓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不知道見麵之後,她會不會叫自己滾蛋。他下了車,看了一會兒院子,便推開門,慢慢走進去。當他走過一半院子時,正好陳熙鳳端了盆髒水出來,冷不丁看到他,臉色一變,手一顫,那盆便“啪”地一聲落地了,水灑下來,將她的鞋和褲腳都濺濕了。


    她也顧不得這些,向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怎麽又來了?你難道不用上班嗎?”她的臉上帶著驚訝和不安,但憎惡和反感似乎少了,這使韓楓心裏為之一寬。


    韓楓盡量笑著,使自己心情平靜,給對方的印象好些。他說道:“是這樣的,冰涵的轉學通知已經發下來了,你們已經收到了吧?”


    陳熙鳳回答道:“收到了。”她又穿上居家的粗布衣服,頭發也隨意挽著,但是臉上明顯抹了化妝品,嘴唇也輕輕描了。原來她去了省城之後有了進步,也知道愛美了。


    韓楓看了喜歡,說道:“收到就好。我想,冰涵也該去省城了,我就來接她,順便也來看望一下妳,你過得還好嗎?”


    陳熙鳳回答道:“我沒事,我很好,不用你掛念。冰涵在學校,你去接她好了,接了就回省城吧,我這裏不適合你待。”她等於下逐客令了。


    韓楓心裏有氣,但強忍著,說道:“嬸子,我老遠來看你,你難道真那麽狠心,真那麽無情,連進屋都不讓,連杯水都不給喝嗎?”


    陳熙鳳看他一臉的誠懇和淒苦,心一軟,向旁一閃,說道:“進屋坐一會兒吧。喝口水就回去。”她彎腰將盆拎了起來,手還有些發顫。


    韓楓心裏一寬,大步向屋裏走。來到西屋,往炕沿上一坐,隻見炕上放了一副手套,隻剩下手指沒織完。


    韓楓見了,心裏一動,心想:“難道是為我織的嗎?要是的話,那就太好了,證明她已經原諒我了,證明她對我有意思。而且看尺寸,很像是要給我的。”


    他抓過一隻來,剛想試試大小,陳熙鳳從後麵過來,搶了過去,連炕上那隻也搶在手裏,紅著臉聲明道:“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冰川織的。”說著話,打開旁邊的櫃子,慌張地扒開滿滿的東西,塞到最底層。然後關上櫃門,用身子靠著,生怕韓楓再搶。


    韓楓暗笑,心想:“這算什麽,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不就是一副手套罷了。你不這樣,我還不敢斷定是給我的呢!你這麽一說,這麽一表現,我明白,那手套絕不是給冰川的。”


    一想到是給自己織的,韓楓心中一蕩,心情轉好,看著陳熙鳳直笑,笑得她心裏怦怦亂跳,又有點發毛。對於這個男人,她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韓楓坐了一會兒,又喝了幾口水。


    陳熙鳳催促道:“韓楓,你也坐了,也喝水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點回去吧。我們這麽單獨相處不好,教鄰居們看了也不像個樣子。”


    韓楓聽了心裏一沉,大聲說:“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就這麽討厭我?我有那麽可惡嗎?難道真跟癩蝦蟆一樣惹人嫌嗎?”


    陳熙鳳使勁擺了擺手,說道:“你搞錯了,韓楓,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怕你呀!”


    韓楓更不解了,說道:“我有什麽可怕的?我又不是什麽毒蛇猛獸,難道會吃人嗎?”


    陳熙鳳微微低頭,說道:“你雖然不是毒蛇猛獸,但我覺得你比它們還可怕。”


    韓楓驚訝地說道:“你怎麽會這樣想?我記得我在你麵前從來就沒有凶過呀。”


    陳熙鳳幽幽地說:“怎麽會沒有?我兩次受到欺侮,難道跟你沒關係嗎?你是一個大男人,可不能不認賬啊。”


    韓楓回想關於兩人的親密往事,謹慎地說:“我覺得那兩次,不能全怪我呀。第一次,是我搞錯了人,第二次,你被人綁架,是那個吳雲帆逼我做的。這兩次哪有一次是我像禽獸一樣主動強迫你的呢?”


    陳熙鳳臉紅得厲害,說道:“第二次是人家逼的,可第一次總有你的錯的吧?認錯了人,我可以原諒你,可是,等你發現認錯了人之後,為什麽還要幹個不停呢?你是故意的吧?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韓楓一想確實是這回事,自己在這個環節上確實有錯,便誠懇地說:“是的,第一次我確實有錯。可是,我之所以持續地做下去,是因為我喜歡你呀。如果你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當然會拔出東西,盡早結束那事。可是,當我發現是妳時,我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麽歡喜,就好像將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次摟進懷裏一樣的幸福。既然幸福已經來了,我當然要將它抓住,將它留住,不想讓它隨風而逝。那一次是多麽教人難忘啊!從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開了。從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照顧你後半輩子,不再讓你孤單、讓你寂寞、讓你一個人承受種種壓力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吶!”


    陳熙鳳緩緩抬頭,美目中已經有了淚花,看著韓楓,說不出話來。


    韓楓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她,說道:“告訴我,你已經原諒我了,你很需要我。”


    陳熙鳳向後退了退,說道:“韓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啊!對於以前的事,看在你的真情上,看在冰娜的分上,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感情上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一個字了。你每次一提,我每次一想起,就覺得自己有罪,要遭報應啊!”


    韓楓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要報應也是報應在我身上,跟你沒有關係。隻要你肯原諒我,一切就好辦了。”一想到陳熙鳳可以原諒自己,他的心裏激動不已。


    陳熙鳳猶豫了一下,還是甩開了韓楓的手,堅決地說:“不,不,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們沒辦法在一起的。”


    韓楓追問道:“為什麽?為什麽?難道你還不肯接受我嗎?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陳熙鳳回答道:“就算我喜歡你,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太多了,根本無法清除掉。”


    韓楓堅決地說:“我不信,我不信,沒有什麽克服不了的困難。”


    陳熙鳳滿臉悲涼地說:“你別忘了我們的輩分關係啊!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是我的女婿。我們在一起的話,人家的口水都會淹死我們的,我怎麽還有臉出去見人呢?我怕,我怕死了。”說著,她雙手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見內心掙紮得很厲害。


    韓楓牙關一咬,說道:“有什麽好怕的?沒有什麽登不上的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水。‘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那就夠了。我們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管別人怎麽想呢?如果我們活著,總要考慮別人的感受的話,那還有什麽意思呢?”


    陳熙鳳放下手,露出淚光閃閃的臉,說道:“韓楓,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連報應都不怕嗎?”


    韓楓毅然回答道:“不怕。人生也不過匆匆幾十年,為什麽不珍惜每一天?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麽?勇敢點,跟我一起生活吧。”


    陳熙鳳睜大美目看著韓楓,神色不定地說:“就算我別的人都不考慮,可是,我的兒女們的感受,我可不能不考慮,他們可是我的命啊!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們會原諒我嗎?你的家庭還能維持嗎?因為我,把你的家庭給拆散了,搞亂了,那我可是大罪人啊!我再怎麽不管不顧,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我跟你在一起了,冰娜、冰涵、冰琪、還有冰川,他們一定都會把我當成敵人的。我一想到他們看我的眼神,我就心裏不安,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壞的女人,我可不想失去他們啊!”說著,她的淚珠已經落下來了,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讓韓楓見了難受不已。


    韓楓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你肯接受我,願意讓我當你的男人,別的都不是問題。至於你兒女那邊,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我們的關係,讓他們理解你、尊重你、支持你的。讓他們知道,你始終是他們的好媽媽,你沒有什麽錯。要是有什麽仇恨,有什麽怒火,都衝著我來好了。”


    這番話聽得陳熙鳳的眼淚又紛紛落下來,若不是盡力控製著,恐怕就會號啕大哭,淚如雨下了。這一哭,陳熙鳳覺得自己輕鬆多了,好像許多的負擔都清幹淨了似的。


    韓楓心裏非常高興,他知道這件事有希望了。陳熙鳳雖然對自己冷冰冰的,左一個不肯原諒,右一個拒人於千裏之外,但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敵意已經輕多了,她目前最大的顧慮就是世俗的看法跟兒女們的態度。而在韓楓看來,她的兒女們應該不成問題的。對她的三個女兒,自己已經打過招呼了;至於路冰川,隻要跟他說明白,諒他也不至於大力阻止,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了,不想在省城混了。自己現在不隻是他的姐夫,還是他的總經理,難道他會不想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來嗎?


    陳熙鳳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韓楓,你開了這麽遠的車,一定是餓了吧?我去做飯給你吃。”


    韓楓一笑,說道:“我還不餓。再說,要是餓了,也不勞你做飯。我帶你出去吃飯,感覺一下當闊太太的滋味。”


    陳熙鳳重複了一下:“闊太太?”在她聽來,這個詞是多麽新鮮,又多麽有意思啊!她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在家吃就好,別浪費那個錢了。再說,就算是吃館子,也得去縣城裏吃,小村子是沒有館子的。你要是不嫌我手藝差的話,我就去做了。”


    韓楓點點頭說:“好,我就吃你煮的飯,吃完我就走。”


    陳熙鳳一怔,不解地問:“你才剛剛來,為什麽急著走呢?有什麽急事嗎?”她的臉上露出失望之意。這使韓楓心裏大為舒服,心想:“原來妳剛才跟我擺出的冷漠無情都是演戲啊!”


    韓楓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快點走,快點回省城去嗎?”


    陳熙鳳這才想到剛剛的話,不禁臉上發燒,輕聲說:“可不是嗎?你是應該走的,在這裏住不合適。我一個寡婦人家,跟自己的女婿住在一間房子裏,確實會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對,吃完飯,你就回去吧,別管我了。”說到後麵,她的聲音都有點急躁了。


    韓楓應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勉強。吃完飯,我去學校接了冰涵,就回省城了。”


    陳熙鳳哦了一聲,又歎息一聲,便去做飯了。


    韓楓心裏直笑,心想:“我就是要逗逗你,看你在不在乎我。要是真不在乎,我就真走了,要是你在乎我,我們幹脆一起走。”


    韓楓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而廚房裏的煙又不斷飄進西屋,一股股的,怪嗆人的。韓楓連忙走到廚房,隻見陳熙鳳正在煙霧裏忙碌著,不時咳嗽幾聲。他知道,這是因為不通風、灶炕不好點燃造成的。


    韓楓說道:“嬸子,不行的話,別在家吃了吧,我們可以出去吃。”


    陳熙鳳咳嗽了幾聲,說道:“不要急,一會兒就能做好了。這冒煙也不是頭一回,我早就習慣了。”


    韓楓說:“應該找人收拾一下才對。”


    陳熙鳳說道:“晴天就這個樣子,別人家也這樣。”


    韓楓歎了口氣,說道:“相比之下,還是住城裏好。”


    陳熙鳳說:“韓楓,你快進屋吧,別在這裏跟著嗆了。”


    韓楓說道:“不,我要在這裏陪你。一會兒吃完飯,我就要走了。”他故意把腔調變得淒涼些。


    陳熙鳳聽到這兒,幽幽一聲長歎,便不吭聲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相對而坐。韓楓胃口大開,吃著陳熙鳳為他做的飯菜。她的菜炒得不錯,雖然隻是炒雞蛋。


    他一邊吃著,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她。她微微皺眉,默默地吃東西,而不和韓楓目光相對。韓楓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演戲讓她相信了。他用這種方式試探她對自己的情意,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韓楓裝腔作勢地說:“吃完飯,我就去找冰涵,跟她返回省城。你看看還有什麽東西要帶給冰娜她們的,就找出來吧。”


    陳熙鳳輕輕搖頭,說道:“沒什麽可帶的了。吃完了飯,你就隻管走你的吧。這裏沒有什麽讓你操心的了。”她雖極力克製,韓楓也能看出,她確實對自己還是有真情的。


    飯後,韓楓站起來,準備要走。


    陳熙鳳端坐不動,說道:“不送了,你跟冰娜她們說,好好過日子吧,不用管我。我是鄉下人,生在這裏,死在這裏。”這聲音特別淒涼,像是遺言,聽得韓楓心裏沉甸甸的不好受。


    韓楓應了一聲,便出屋了。當他走出屋門時,已經聽到了低泣聲。他心裏大樂,心想:“好啊,妳不是,口口聲聲恨我,不肯原諒我嗎?這不是對我挺有情意的嗎?可見你們女人經常是口是心非。我這樣的男人難道還配不上你嗎?我好歹也算是一個英俊青年吧?”


    他當然不會真走了。他到門外將轎車開進院子,又關好大門。走進屋裏時,隻見陳熙鳳正坐在炕沿上擦眼淚。


    她乍一見韓楓進來了,不禁一愣,忙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呢?忘了什麽東西嗎?”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我一路開車,怪累的,實在不想回去了,明天再走吧,你說好不好?我今晚就住在這裏。”


    陳熙鳳心跳加快,緊張地望著韓楓,說道:“你要住在這裏?這不太好吧?”


    韓楓知道她這是場麵話,便說道:“有什麽不好的,難道你又要趕走我嗎?如果你不留我,我真的走了喔?”說著又要轉身。


    陳熙鳳連忙說:“住就住吧,不過你去東屋住,別來煩我。”


    韓楓笑了笑,說道:“我明白妳的意思了。”


    陳熙鳳不再多說了,便張羅著燒炕。她當然不能讓韓楓睡涼炕,她要把炕燒得熱熱的,讓韓楓解乏。


    等到天黑了,屋裏打開燈,該睡覺了。韓楓鑽進陳熙鳳為他鋪好的被窩,關了燈,眼前一片黑,隻聽得遠近幾聲狗叫聲,彷佛還有回音,使他覺得這裏跟城市確實不一樣。城市裏的夜晚,狗叫聲沒有,車喇叭聲、卡拉ok聲比比皆是。


    韓楓躺了好久,翻來覆去的,像是身上生滿虱子似的,眼前總晃動著陳熙鳳的影子。他心想:“這是難得的好機會,為什麽要獨守空房呢?為什麽不親親熱熱地在一塊兒呢?真是傻瓜!哪怕做不成好事,聊聊天也行啊。”


    這麽一想,他便坐了起來,決定到西屋去。他抱了枕頭和被子,悄悄地進了西屋,將東西往炕上一放,輕聲問:“嬸子,你睡了沒有?”


    嘩的一聲,陳熙鳳坐了起來,顫聲說:“韓楓,你想幹什麽?你又想幹壞事嗎?快點回去!”


    韓楓坐到炕沿上,說道:“嬸子,我想跟你一起睡。一個人睡實在沒意思,兩個人睡就不一樣了,感覺會很溫暖。”說到後麵,聲音已經很曖昧了。


    陳熙鳳堅決地說:“不,不行,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你給我滾回去。”


    韓楓聽了心酸,說道:“原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不肯接受我?我們之間有那麽大的仇恨嗎?你到底讓我怎麽樣呢?你說說看。”


    陳熙鳳想了想,說道:“你今晚別碰我,你要尊重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原諒你。”


    韓楓覺得這要求不過分,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讓我留在這裏跟你睡吧,我一定會尊重你,不碰你。”他心裏很別扭,心想:“都已經好過兩回了,你用得著這樣嗎?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明白。”但是,就因為搞不明白,所以還得繼續搞下去。


    陳熙鳳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不過得離我遠一些。我在炕尾,你在炕頭。”


    韓楓說道:“不必了,我還是在炕尾吧。”他已經看到陳熙鳳在炕頭了,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睡在炕尾。陳熙鳳能答應留自己睡同一個炕,已經很不錯了,可不能得寸進尺。他在黑暗中鋪好被子,便鑽了進去躺下。


    陳熙鳳並不跟他說什麽,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但韓楓發現了,她不時也翻翻身,歎息幾聲,可見也睡不著的。


    韓楓說道:“嬸子,你既然跟我一樣也睡不著,我們就聊聊天,聊累了再睡好不好?”


    陳熙鳳應了一聲,說道:“也好,不過不準再逼我做什麽了,我什麽都不會答應你的。我是個鄉下女人,年紀又比你大,但我也是個很要麵子的女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韓楓聽了,便笑道:“你真的想太多了。在正常情況下,我是絕不會強奸任何一個女人的,這個你盡管放心。以前那樣的事,是不會在正常情況下發生的。”說到最後兩句,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疼,心想:“我為什麽這麽傻呢?說這種傻話幹什麽?對某些女人,最好是使用暴力,否則她不會聽話的。她們太愛麵子了,甚至使她們不按照自己的意誌做事。”


    陳熙鳳幽幽地說:“你說,我聽著呢。可不準再說些讓我心煩的。”


    韓楓嘿嘿一笑,說道:“那當然。好了,今天我們不談現實中的事,我幹脆講幾個笑話給妳聽,讓你高興高興吧。”


    陳熙鳳說道:“好。看看能不能逗我笑。”


    韓楓便講了:“一個年輕的母親向她三歲的女兒解釋自己腹部為什麽有一道疤,說‘這是醫生割了一刀,把你取出來的地方。’孩子想了一會兒,很認真地問:‘那妳為什麽要吃我呢?’”


    陳熙鳳輕聲一笑,說道:“小孩子懂什麽?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呀,要吃那麽大的苦頭。我生他們四個,每一次的苦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在生冰涵時,差點就死了,結果這小丫頭長大後,那麽讓人心煩。”


    韓楓不想讓她太傷感,便說道:“再聽我的第二個笑話,名叫‘櫥櫃’。丈夫提前下班回家,進門後發現老婆神情焦急不安,而他準備把脫下的外套擺入衣櫃裏,哪知道衣櫃一打開,發現有個光屁股男人躲在裏麵,頭都抬不起來。他立刻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大聲叫道:‘你是什麽人?’接著又迷惑地說:‘噢,你好麵熟,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你。’那男人抬起頭說:‘是呀,在我家的衣櫃裏。’”


    陳熙鳳的智商並不低,一聽就明白了,臉上發熱,嗔道:“韓楓,你真差勁,給我講這種成人笑話。我們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這種笑話不太合適吧?”


    韓楓不以為然地說:“你想那麽多幹嘛?隻要聽了開心就好。現在聽我給你講第三個笑話,保證好玩。”


    陳熙鳳說道:“準沒什麽好話。”


    韓楓隻管講自己的:“一位經理下班回家,發現他的小兒子正坐在門坎上哭,就問他怎麽回事。小兒子說:‘隔壁的叔叔好壞。’父親就問為什麽。兒子哭著說:‘因為他給媽媽吃冰淇淋,卻沒有給我。’父親問:‘你確定那是冰淇淋嗎?’小兒子大哭失聲:‘我當然確定了,因為我聽見媽說要快一點,免得它軟了。’”


    陳熙鳳聽罷,忍不住輕聲笑了,但隻笑了兩聲,便止住了。這種笑話當然是讓人開心,讓人輕鬆的,隻是在韓楓麵前,她實在不願意表現出來而已。


    韓楓自己都笑了,說道:“怎麽樣?不錯吧。我相信你也愛聽。”


    陳熙鳳哼了兩聲,說道:“這種笑話太色了,我沒什麽興趣,你還是講給你自己聽吧。天天聽這種笑話,時間久了,好人也變壞了。”


    韓楓笑道:“‘身正不怕影斜,腳正不怕鞋歪’,以你的人品,什麽笑話也沒法汙染妳,就跟冰娜一樣,惡的環境也沒法影響她。”


    陳熙鳳聽了有幾分驕傲,說道:“我的三個女兒,雖稱不上多優秀頂尖,但是她們從長相到品格都是很好的。你能娶到一個,那是你的福氣。別說你是城市人,是有錢家的少爺,我覺得冰娜是配得上你的。”


    韓楓讚同地說:“沒錯。何止冰娜配得上,就是你也配得上我。”


    陳熙鳳搖搖頭,說道:“我女兒能配上你,我就配不上了。”


    韓楓問道:“你幹嘛這麽自卑?”


    陳熙鳳歎了幾聲,說道:“韓楓,就算我不是你的丈母娘,我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想,我一個鄉下女人,沒什麽見識,年紀又比你大一截,還是個寡婦,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看,你真的要找情人,還是找那些年輕漂亮的吧,我相信冰娜也不會過分阻止的。畢竟你們感情好,你出去搞女人,不影響家庭,她也可以理解的。”


    韓楓聽了不滿,說道:“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沒有嫌棄過你,你不必把自己講得那麽不堪。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陳熙鳳聽了,又歎息了幾聲,不再說什麽了,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掙紮中。


    韓楓又說道:“我絕對相信你是喜歡我的,而且是很喜歡。”


    陳熙鳳嘴硬,說道:“不,不可能的,我對你隻有厭煩,隻有憎恨,哪來什麽愛?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


    韓楓笑了笑,說道:“我有辦法證明的。”


    陳熙鳳問道:“什麽辦法?”


    韓楓笑嘻嘻地不語,卻迅速地像貓一樣鑽進陳熙鳳的被窩。


    陳熙鳳驚叫道:“韓楓,你想幹什麽?我不會讓你幹那事的!”她身體都退到被窩外去,儼然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韓楓笑道:“你別怕,我不是要強迫妳,我隻是想證明一下。來,把你的手伸給我,我隻要一摸,就什麽都明白了。”


    陳熙鳳不信,猶豫的伸過手。韓楓握在手裏,熱熱的,略顯粗糙,那是因為長年的勞動造成的。


    韓楓很自信地說:“我已經摸出來了,你是喜歡我的。”


    陳熙鳳猛地收回手,說道:“胡扯,手能摸出什麽來?”


    韓楓嘿嘿笑,說道:“你的手熱得像火一樣,當然是因為愛情的原因了。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熱?”


    陳熙鳳不承認,哼道:“聽你在瞎扯淡。好了,快回你的被窩去。否則我就喊人了,叫全村人都來看看我的女婿在幹什麽,全村都會把你給罵死的。”


    韓楓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嬸子,你要是想喊就喊吧,反正就算是臭名遠揚,也是跟你連在一起的,我怕什麽?”


    陳熙鳳被弄得沒轍,恨恨地說:“你真是個流氓,是個臭無賴。當初冰娜是不是也被你給用手段弄到手的?”


    韓楓趕緊聲明,說道:“天地良心,對冰娜我可沒用過任何手段,是她自己愛上我的,就像你這麽自然地愛上我的。”


    陳熙鳳被氣得笑了,說道:“韓楓,像你這樣厚臉皮、愛做夢的男人可真少見。我幾時候說過喜歡你、愛你?都是你自己在幻想吧。”


    韓楓很認真地說:“你的手已經證明了你喜歡我,下麵還有別處能證明。”不等她有什麽反應,已經撲過去,將陳熙鳳給抱住了。


    陳熙鳳芳心亂跳,輕聲叫道:“韓楓,不要,不能這樣子,快點放開我。”


    韓楓當然不會放了她,說道:“我要用嘴證明你是喜歡我的。”說著話,親吻著陳熙鳳的臉,又吻上她的唇,越親越深入,越親越纏綿。當親臉時,她掙紮得還很激烈,等親到嘴時,她的反抗就弱多了。


    韓楓大樂,雙手亂摸嘴亂親,弄得陳熙鳳簡直喘不過氣了。


    當雙唇分開後,韓楓興奮地說:“你是愛我的,幹嘛不承認?你的身上好熱,你的嘴唇也好熱,我能感覺到你是想和我親熱的。”


    陳熙鳳嬌喘著說:“我不,我不是那種女人。我守了那麽多年的寡,從來就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我是幹淨的,都是你不好,總在逼我當壞女人。”


    韓楓嘿嘿連笑,並不放開她,說道:“嬸子,你告訴我,你跟村長又是怎麽回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陳熙鳳不禁身子一顫,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呢?你聽誰說的?”這是她的一段傷心事,從沒跟人提過。這是一道傷口,她從來不想碰它。這時被韓楓一碰,她又感覺到了痛。


    韓楓說道:“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也出過牆啊。”


    陳熙鳳心一痛,喃喃道:“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都是為了這個家,這幾個孩子呀。一個寡婦領著幾個孩子,多艱難啊,我也不想跟村長啊!”說著,她有了哭腔。


    韓楓起了愛憐之心,將她摟得緊一些,說道:“嬸子,我不是想揭妳的瘡疤,我並不想傷你。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歡那個村長,都可以當他的女人,那麽,對於我,你喜歡的我,更應該跟我在一起啊。你為什麽就不肯原諒我呢?”


    陳熙鳳喘了幾口氣,說道:“我不是不肯原諒你,是我怕原諒你之後,就會管不住我自己。”


    韓楓聽了更加憐惜,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你這又何苦?何苦為難自己呢?聽我的,拋開一切顧慮,開開心心地跟我好吧。你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來陪,也需要跟男人睡覺啊。”說罷,嘴一壓,又吻住了她。那好色的雙手,在她的身子上翻來覆去地摸索著,像丟了什麽東西似的。


    他的技巧很好,很容易就令陳熙鳳的身體發軟了。當陳熙鳳對他恨不起來時,就很容易被征服了。他的手滑過她的腰,抓著她的豐臀,又去胸脯揉弄,陳熙鳳哪受得了這個?


    韓楓的嘴也在努力著,挑逗著她的嘴。陳熙鳳的所有防線在慢慢地消除。


    隨著時間的推移,韓楓的手更加過分。那手已經撩起她的上衣,直接抓她的**了。那**再次被玩,瞬間興奮起來了。他手又塞進她的下麵,在她那裏開動著,使得陳熙鳳的身子顫個不停,鼻子不時地哼著,像是生病了。


    當陳熙鳳實在受不了了,便用盡全部的力氣將韓楓推開,大叫道:“韓楓,夠了,夠了,不要再整我了,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以後,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以前的事,我已經原諒你了;以後,我還是你的丈母娘,你還是我的女婿,我們還是這個關係,你別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求你了。”


    韓楓想不到她又會這樣,他坐在炕上,抱著頭,直喘粗氣。一時,他不禁有些沮喪,心想:“不如我放棄她算了,以後我還當她的女婿,她還是我的丈母娘,就跟從前一樣吧,省得為她而煩惱。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她一個也沒差。”


    想到這裏,他的心不禁又痛了起來,用手直拍炕。想到自己真是無能,對一個四十歲的美女都沒有辦法,真是太失敗了。可是說放棄就能放棄嗎?自己畢竟已經惦記她那麽久了,且得到了她的身子。


    陳熙鳳見韓楓坐在黑暗中,一聲不吭,知道他很傷心,心裏也百感交集,便也坐起來,坐到他對麵,柔聲說:“韓楓,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愛。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要找情人的話,去找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去吧,她們才值得你瘋狂。以後別再纏著我了。”


    韓楓想了想,說道:“也好,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陳熙鳳問道:“什麽要求?你說。”說到後麵,意識到不妥,覺得他會趁機占便宜。


    果然,隻聽韓楓說道:“陪我最後一個晚上吧。明天早上起來,我就離開這裏,接了冰涵,就回省城去。這下你滿意了吧?”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變得悲傷起來。


    陳熙鳳大羞,說道:“這……這……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我不幹。”


    韓楓嘿嘿笑了,說道:“你不幹也可以,以後我還是纏著你不放,讓你後半輩子都沒法安靜,那時我們可又是情人關係了。”


    陳熙鳳吞吞吐吐地說:“那也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不正常的關係了。每次一想那這事,我就覺得自己該死一千回,一萬回。”


    韓楓搖頭道:“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真是傻瓜。”


    陳熙鳳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為什麽總是要逼我?是不是要把我給逼死了,你才高興?”


    韓楓說道:“沒人在逼妳,是你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快回答我,同意不同意我的要求。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要,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陳熙鳳想來想去,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覺得哪一條都通向懸崖,根本無路可走啊。


    韓楓哈哈笑了,說道:“嬸子,我看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你別答應我,讓我以後接著纏你吧,那才長地久呢。”


    陳熙鳳心想:“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以後能過平靜日子,今晚上豁出去了,反正以前也跟他幹過兩回,多一回應該也沒有什麽吧?”


    這麽一想,她便把心一橫,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韓楓大樂,問道:“你答應我什麽?說清楚。”


    陳熙鳳羞怯地說:“我答應你,陪你這最後一晚上,明天天亮後,我們就是女婿跟丈母娘的關係了,你可得說話算話啊!”


    韓楓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好,我同意。隻要你陪我這一夜,從明天開始,隻要妳願意,我就不再纏你了。”說到這兒,覺得心裏好難受,有一種被人在心上刺了一刀的痛感。他心想:“難道我就沒有辦法讓她主動投懷送抱,並忠貞不渝嗎?”


    陳熙鳳說道:“對你的話,我不是很相信,你發個餐。不過為了冰娜,也不要太毒了,我可不想你短命。”


    韓楓笑道:“你既然想聽的話,那我就發誓好了。皇天在上,後土在下,隻要陳大美女陪我這個晚上之後,我韓楓從明天起不再主動靠近她。若有違反的話,我願意受到陳大美女的任何懲罰。”


    陳熙鳳嗯了一聲,說道:“還可以。”


    韓楓說道:“那麽,現在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就開始‘洞房’吧。”說著話,便向陳熙鳳靠過去。


    韓楓再次將她摟在懷裏,再次吻住她,比剛才來得更熱、更急、更瘋狂。


    陳熙鳳直到呼吸困難時,才推開韓楓,說道:“你怎麽跟瘋了似的呢?”


    韓楓回答道:“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當然得好好珍惜你了。記住,從現在這一刻起,你什麽都別想,隻要想你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女人,需要男人親,男人摸,更需要男人上你,狠狠地上你。”


    陳熙鳳聽得大羞,說道:“不,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韓楓又說道:“更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要做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可以為男人做一切,包括給男人親那個。”


    陳熙鳳叫道:“我不,我不,我不能那樣。”


    韓楓不再多說,再次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顯示著男人的雄風。在甜蜜的親吻、激情的撫摸、不時冒出的情語中,兩人的衣服離身而去,成為徹底的原始人。可是,屋裏關著燈,黑得就像千年的山洞,對方的身子再好,韓楓也看不見。隻是現在他忙於享受豔福,也無暇去開燈。


    在韓楓的努力下,陳熙鳳已經氣喘籲籲,春情泛濫,腰臀扭動了。


    韓楓心裏大樂,玩得陳熙鳳忍不住啊啊**。她雖極力克製著自己,那聲音仍清晰不已。陳熙鳳顫聲叫道:“韓楓,韓楓,別再這樣了,要我命了。”


    韓楓嘿嘿笑,說道:“我不是跟妳說過嗎?今晚你一定要當個不要臉的女人,要當婊子一樣的女人。當然了,隻當我一個人的婊子,跟別的男人無關。”


    陳熙鳳雖然欲火熊熊,但是並未失去理智,嘴裏還反駁道:“我不,我不要,我不能當婊子,我是個要臉的女人。”


    韓楓笑道:“我一定要努力把你變成不要臉的女人,讓你比婊子還不如。”


    陳熙鳳一個勁的搖頭說不。


    韓楓一邊玩著,一邊笑道:“怎麽樣,嬸子,過癮吧?被男人玩的滋味多好?真可惜,太可惜了。”


    陳熙鳳粗喘著說:“可惜什麽?”


    韓楓歎息道:“這麽好的身子,居然空自放了這麽多年,沒有男人玩,沒有男人享用,實在白費了。”


    陳熙鳳嬌喘著說:“誰教我命苦呢?誰教我男人那麽短命呢?這個該死的,為什麽不多活幾十年?他要是活著,我還會這樣命苦嗎?他真是該死啊。”說到這兒,有點哽咽了。


    韓楓不想引動她的傷心事,說道:‘好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是好好跟我一起享樂吧,我們明天就各奔東西了。來,玩玩我的家夥吧,明天妳就沒福氣摸了。快呀!還等什麽?”


    陳熙鳳在韓楓的鼓勵下,猶豫著伸手出,抓住了在自己麵前的大家夥。她早就用身體領略過它的風采,知道它比自己的死鬼男人以及村長的都大、都長、都有力量。可此時握在手裏,仍是芳心亂跳,胡思亂想。她心想:“我的女兒比我幸福多了,天天都有男人陪著,天天都有這樣粗壯的玩意幹她,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哪像我這麽命苦。”


    韓楓說道:“你要是喜歡的它話,就用嘴吃吧,很好吃的。”


    陳熙鳳忙說:“不,我才不要,這是撒尿的東西,太肮髒了,我不吃它。”可是手還在撫弄著,因為她心裏也是喜歡它的。


    韓楓笑道:“你真是個老古董,一點都不開竅。跟你說,冰娜就喜歡吃,經常吃在嘴裏玩,我不讓她吃都不行。每次我們辦事之前,不用我說,她就會主動幫我吃的,又仔細又用心,比吃棒棒糖還有味道。”


    陳熙鳳雙手撫著,男人的氣味就在麵前,讓她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她說:“你又在胡扯了,冰娜哪是那麽不要臉的人?”


    韓楓嘿嘿笑,說道:“這跟要臉不要臉有什麽關係?男女之事,要玩就玩個痛快,怎麽開心怎麽玩,從來就沒有顧慮。要臉的話,還能幹什麽事?你看我怎麽服侍妳的。”說罷,頭一低,大嘴在她那裏開動起來。


    這強烈的刺激突來,幾乎讓陳熙鳳暈過去。這是多麽**的感覺啊!陳熙鳳隻覺得飄飄然的,彷佛被空氣給托到半空中,在雲端飄飄蕩蕩。她忍不住啊啊地叫起來,叫得那麽大聲,叫得那麽熱情,叫得那麽放蕩,連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發出那麽羞恥的聲音。她簡直是被快樂的波浪包圍了、淹沒了,她覺得自己再不是苦命人了。


    韓楓多麽狂野、多麽賣力,不時還說道:“真好吃,真教人發瘋。”


    陳熙鳳努力挺著下身,聽著他的話語,雖然還有點羞澀,但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所能達到的程度竟是如此的迷人,簡直爽得要命。


    韓楓抬起頭說:“你要是喜歡我的家夥的話,就學我的樣子,吃一吃它。”


    陳熙鳳搖頭說:“我不會,我不要吃。”


    韓楓見她實在是冥頑不靈,也不再勉強,心想:“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調教她吧,隻要給我時間,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把她弄得像冰涵一樣的放蕩,一樣不要臉。讓她知道女人放蕩起來會是什麽樣子。”他又低頭開動起來。


    陳熙鳳喔喔直叫,身子亂顫,說道:“韓楓,韓楓,饒了我吧,我難受死了。你不要再這樣弄了,我服了你了。你說喜歡我,那就快點進來吧,我讓你幹就是了。”她的聲音無奈中又帶點嬌媚、帶點風騷,聽得韓楓心神俱醉。


    這話多麽誘人,這是呼喚他趕緊辦事呢!從她這樣古板的女人口中說出這話,已經很難得了。這使韓楓很有成就感。於是,韓楓調整姿勢,轉過身來,趴在她身上,雙手握住**,使勁揉搓著,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要說‘我讓韓楓幹,讓他狠狠地幹’”


    陳熙鳳哪裏說得出口,低聲說:“你不幹就算了,那種不要臉的話我說不出來。”


    韓楓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古板,這麽老土,比當初的冰琪還難改變。不過也難怪,她當了半輩子保守女人,思想上一直是傳統的、古老的,現在突然讓她突飛猛進,變成二十一世紀的前衛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後要是不分手的話,那就花點時間,花點精力,慢慢改變她吧。總有一天,我要把她變得跟冰涵一樣放蕩,一樣熱情,現在她是做不到的,能主動讓我幹她,這已經是極限了,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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