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熙鳳聽了點頭,說道:“冰琪最知道我的心了。我不是一個老頑固,隻是找個男人是多麽不易啊。有多少女人就是因為找對象沒找好,又是上吊,又是喝藥的,你媽我可不想冒那個險呢。嫁了一回,我都嫁怕了,再也不想嫁人了。”


    路冰娜歎息道:“媽,沒有男人的日子是多麽艱難呢。我們真不想你孤孤單單的,什麽事都自己扛。”


    陳熙鳳笑了笑,說道:“這些年的日子,媽已經變得夠強了,沒有男人也是一樣活。”


    路冰娜還想再說,說有的事沒有男人不行,比如說晚上睡覺時怎麽著的。可是,這話沒有說出口,她怕羞著她媽。畢竟這事涉及到性方麵。再說,韓楓也在場,會讓媽不好受的,還是閉嘴不提。


    之後,話題又扯到別的事上,韓楓卻在心裏反複思考著這件事。他也跟路冰娜一樣,也覺得陳熙鳳太傻,一朵花得不到應得的關愛,隻能白白在時光中、鄉村裏凋謝。可她執意如此,誰又能怎麽樣呢?


    韓楓再度打量陳熙鳳,怎麽看,怎麽順眼。論模樣,端正而柔美,看身材,也沒怎麽走樣,基本上還是腰身勻稱,看氣度,也是一團正氣,讓人覺得親切和氣。在這樣的鄉村裏,她是這個年齡裏最好的女人了。她才四十幾歲,在城市裏正是好時候啊!


    韓楓在心裏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呢。但他實在幫不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占有了她三個女兒之後,連她也要了吧?那有點太過分。再說,縱然自己想那樣,陳熙鳳也不會答應。她那麽一個思想傳統的人,怎麽能接受那樣殘酷的事實呢?她一定做不到的。


    次日,韓楓發現自己該繳電話費了,便騎上摩托車,去城裏繳費。問路冰娜去不去,路冰娜說不去,說路不好,怕傷著孩子。沒法子,韓楓隻好自己進城。他想:冰琪還要上班,總不能叫她陪自己一趟吧?那是很不現實的。


    進城,他繳完費,轉身出門,迎麵走來了一個熟人,白胳膊上提著黑皮包,不緊不慢地走著。她長發披肩,燙得彎彎曲曲的,還染成了亞麻色,身穿粉白色套裙,腳上紅皮鞋。尤其是兩條大腿又長又直,簡直像是雕刻的一樣漂亮。


    她見了韓楓,也是一驚,那毛茸茸畫著黑眼圈的美目頓時一亮。她快步湊上來,微笑道:“韓楓,你怎麽會在這裏呢?你不是回省城了嗎?有些日子沒聯絡了,怎麽樣?又按倒了多少美眉呀?”


    韓楓噓了一聲,說道:“小蕾,別亂說話。我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正人君子。”沒錯,這個美女正是小蕾。


    小蕾笑嗬嗬地重複道:“對啊,正人君子,正人君子。”說著這話,臉是盡是嘲笑之意。


    韓楓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去呀?看你走路不怎麽有精神。”


    小蕾長出一口氣,說道:“我這是去見老家夥,又不是見你,當然沒什麽精神了。”


    韓楓望著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說道:“如果你不是很急的話,咱們找地方談談怎麽樣?”


    小蕾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說道:“好吧,讓老家夥等一會兒好了。這家夥,把我不當回事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老混蛋、大色狼,難怪連他兒子都跟他杠上呢。”


    韓楓提醒道:“你小聲點吧。丁世強在這裏的勢力這麽大,小心傳到他的耳朵裏,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蕾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怕他呢。”話雖如此,她的聲音明顯地變小了。


    韓楓領著小蕾走進附近的一家冷飲店,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裏。打開燈,裏麵有點朦朧。他們兩人麵對麵坐了,要好東西,拉好門簾,兩人便談了起來。


    小蕾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翹起二郎腿,那腿真白呀,光線朦朧更顯得悅目。從韓楓這個角度,要不是燈暗,簡直可以看到大腿的根部。韓楓心裏讚歎,忍不住伸手去摸,誇道:“小蕾,你的腿真美啊,一看就讓人心癢。”


    小蕾對他吐了口煙圈,將腿顛了顛,嫵媚地笑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哪天抽空讓你摸個夠,好不好?”


    韓楓興奮地說:“好啊,好啊,不過可不隻是摸腿那麽簡單啊。”


    小蕾吃吃地笑了,說道:“韓楓,我覺得你越來越好色了,也不怕以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可跟你說,色是刮骨鋼刀,別讓女人把你的小命弄走。那可犯不上。”


    韓楓不屑地說:“我韓楓可是鋼筋鐵骨啊,再多的女人,我也能擺平。”


    小蕾吸了口煙,很有風度地夾著煙,說道:“還是先說點正事吧,我的時間不多。”


    正說著,小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看,並沒有馬上去接,又將它放下,說道:“是老家夥打來的。讓他等一會兒吧,誰教我遇上你了呢。他當然重要了,可是你比他還重要。我得先顧你。”


    韓楓問道,“那他會不會對你吹胡子瞪眼呢?”


    小蕾眯了眯眼,笑道:“我才不怕他呢。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再說,我跟他的寶貝女兒關係好得很。有什麽麻煩,隻要讓瑤瑤幫幫忙,再大的烏雲也會散。”


    韓楓放心了,便把自己的近況說一遍,那些泡妞的事當然略過不提了。他又問小蕾的近況。


    小蕾說道:“日子還是老樣子,沒多大的變化。不過,我已經決定要去省城發展,在那裏開網吧,在城市站住腳。”


    韓楓說道:“你這麽做,老家夥同意嗎?”


    小蕾笑道:“他有什麽不同意的?我走了,他願意跟哪個女人睡,就去睡去,不用再顧忌我了。他想和我在一起時,就開車去省城好了。離得遠些,對我倆都有好處。”


    韓楓問道:“那你不想離開他嗎?”


    小蕾嘻嘻一笑,猛吸了幾口煙。然後掐滅,說道:“韓楓,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想幹事業,很需要資金。我手裏錢不足,還得靠他投資呢。這個時候,我可不能放過這個財神爺。”


    韓楓笑了,說道:“你倒是挺務實的。”


    小蕾說道:“人就應該這樣。如果你想有更多錢的話,以後你就娶瑤瑤當老婆,那可是大有好處。”


    韓楓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小蕾,你倒是挺會為我著想。不過,我還沒有缺錢到那個地步。”


    兩人談得正高興,小蕾的手機又唱起歌來。小蕾看了看,無奈地站了起來。


    韓楓也站了起來,問道:“這就走了嗎?”


    小蕾又看了看手機,向韓楓笑道:“你很舍不得我嗎?”


    韓楓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掃視著,說道:“那是當然。這些天不見,我都對你的身體陌生了,很想熟悉熟悉。難道你不這樣想嗎?”


    小蕾咯咯嬌笑著,笑得長發亂顫,胸脯起伏,幾乎前仰後合了。她說道:“韓楓,你怎麽變得這樣呢?難道你就不能表現得像個好人嗎?表現得像我的愛人一樣嗎?一見麵就想著幹那事。”


    韓楓笑道:“你長著一個好東西,我當然想幹了,連老家夥都很感興趣。”


    小蕾聽了這話,變得驕傲,下巴一揚,說道:“那是當然。女人不但要長得好看,吸引男人,更得有個好東西,將男人吃得死死的,不然的話,這輩子就太失敗了。”


    韓楓的目光落到她的下體上,說道:“那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行動了?”


    小蕾擊掌慨歎道:“我倒是也想啊,隻是時間不夠了,隻好改天。得了,咱們親一親吧。然後,我得趕緊走了,不然的話,那個老家夥會派人到處找我,那可就不好玩了。”


    韓楓點點頭,說道:“好吧。”


    於是,小蕾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撲進韓楓的懷裏。韓楓摟住她,激情地親吻著,兩隻手也大過摸癮,在她的腰上、後臀上亂抓亂捏,像是在試探她的肥瘦。還將手伸到她的裙子裏,在那裏開動著。


    小蕾如何受得了這般的玩弄?她從鼻子裏發出迷人的哼聲,一雙美目也變得更水靈,呼吸也變熱了。她勾住韓楓的脖子使勁地親吻著男人,還挺起下身跟韓楓蹭著,顯得色不可耐。


    她是多麽火熱啊,將舌頭伸進韓楓的嘴裏跟他攪和著,幾乎就要脫韓楓的褲子了。當小蕾有點喘不過氣來時,才把嘴收回來,嬌喘著說,“有點受不住了,很想幹了。”


    韓楓笑道:“那就幹吧。還等什麽啊?”


    小蕾推開韓楓的手,說道:“真煩人呢。你要把我給摳得想幹男人了。”


    韓楓笑道:“那就對了。隻有女人想當婊子,男人才有機會啊。”


    小蕾囑咐道:“韓楓,你來幹我吧。不過得閃電結束,不能超過兩分鍾。不隻是老家夥,還有,這裏的人隨時會進來,你得把握機會啊。”


    說著,她轉過身、彎下腰,雙手扶著掎背,將後臀翹了起來。


    韓楓立刻湊上去,將她的短裙一提,卷到腰上,又將小內褲向下一拉,露出那裏。他湊近一看,那裏已經一片汪洋了,連大腿都濕了一部分,表明小蕾確實已經發騷了。


    小蕾搖晃著**的屁股,回頭笑道:“韓楓,快點開始吧,再不開始的話,老家夥要來了。”


    韓楓嘿嘿一笑,說道:“我一定會讓你舒服得把老家夥都忘了。”說著,解開褲子,掏出支楞楞的大家夥,對著那裏便刺了進去。


    刺得小蕾直叫好:“韓楓,我很舒服啊,用力吧,那滋味爽得人都不想活了。”


    韓楓聽了這話語,隻覺心都飄了起來。男人若遇到這樣的浪妞,還能不竭盡全力,拚死一搏嗎?在小蕾的要求下,韓楓一挺身子,猛地攻擊開動起來。那種包裹的緊迫感使他感覺快感傳來,令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彷佛也在呼吸。


    小蕾哼叫道:“韓楓,我的好野男人,使勁吧,我的身子就是給你幹的。”


    這種聲音哪裏能讓人平靜下來呢?韓楓在她的鼓舞下,大力地幹起來,幹得氣勢昂揚,啪啪有聲,每一下好像都要將小蕾幹得粉身碎骨。小蕾覺得全身無處不爽,舒服得直縮身子,恨不得夾住那東西,不讓它退出去才好呢。


    由於時間緊迫,不容許他們多纏綿,韓楓隻有加快速度,一口氣幹了幾百下,便將小蕾給幹得**了。接著,他也心滿意足地繳槍了,繳在了她的裏麵。


    小蕾回頭瞅著韓楓,美目水汪汪的,俏臉嬌豔欲滴。剛提要褲子,丁世強又打電話過來了。一接之下,裏麵的聲音吼起來:“小蕾,你這個臭婊子怎麽還不到呢?跟哪個野男人亂搞呢?叫我抓住你,撕爛你的騷*。”


    小蕾笑嘻嘻地說:“正被一大幫男人搞呢,他們輪班搞我,*都搞腫了。不過啊,他們的家夥都沒有你的大、沒有你的好使。我還是喜歡你的。”


    丁世強在電話那頭淫笑著,說道:“你這臭婊子可真會說話啊,快點滾過來,大爺的家夥都要憋炸了。”


    小蕾笑道:“幾分鍾就到了。你先運運氣。”說罷,就將電話掛斷。她望著韓楓,充滿了留戀之意,她那副樣子真誘人呢,很像是剛澆過水的花,轉眼間便豔光四射。


    韓楓說道:“好了,你快點走。否則,老家夥真耍氣炸了。”


    小蕾嗯了一聲,又摟住韓楓的脖子好生親吻,又摸了摸剛才給過她極樂的大家夥,說道:“改天找個時間,一定要跟你幹個夠,起碼得幹一夜才成。”


    韓楓說道:“一夜哪夠,至少得三天兩夜啊,要讓你一周下不了床。”


    小蕾咯咯地笑著,用身子蹭著韓楓,說道:“你也不怕把你的家夥給弄斷了。”


    韓楓得意地挺了挺自己的下體,說道:“我才不怕呢,我這玩意是鐵打的,就是天天幹,也啥事沒有,隻會越磨越硬,越磨越亮。”


    小蕾色色地笑著,說道:“那再好不過了。”


    兩人收拾好之後,這才一起出了門。揮過手之後,小蕾上了一輛三輪車,像百米衝刺般急急而去,韓楓則騎上摩托車向前加速。經過跟小蕾的**,他覺得好舒服啊,獲得的快感長留於他的記憶中,如果每天都能跟不同的美女**的話,那就更棒了。


    當然,他這隻是幻想,並不現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麽男女之間除了性之外,還會有感情存在嗎?他回想一下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多數都是有些感情的。無論是路氏姐妹、還是丁瑤瑤、蘇嬌、許雅,就連李惠美也對自己有好感。也許自己跟蘭阿姨和小蕾的感情因素少了一些。至於陳黛林,那更不用說,就算是沒有**關係,自己也敢說是非常愛她的。這種愛除了對她美貌及身體的喜歡外,自己還欣賞她的性格和才能。換句話說,自己也可以算是她的粉絲吧?跟粉絲不同的是,自己不甘心居於她的下麵,總想跟她平起平坐,甚至想淩駕於上,從而左右她的命運。隻不過她不肯罷了。


    想到陳黛林,他的心裏總是喜憂各半。有占有她之後的驕傲和得意,又有不能控製她的失落和惆悵。老天對人還是公平的,讓他韓楓與陳黛林相遇,對她著迷,對她愛戀,但是絕不讓陳黛林乖乖聽話。自己可以偶爾跟她**糾纏,但是不讓你當主人。而韓楓又是占有欲特別強的人,不滿於現狀,老想來個進一步發展,可命運不聽他的。因此,對陳黛林,韓楓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想到她後,眼前就彷佛出現了她的身影。他心想: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局裏吧?應該沒有回省城。她要回去的話,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她還要跟我算帳呢,不知道怎麽個算法。我既然在城裏,應該見見她。上回她破了身,身子不舒服,這個時候,早應該好了吧?


    他騎著摩托車,速度挺慢。他不時向旁邊張望著,下意識裏想能遇上陳黛林。不過已經騎了很遠,都沒能如願,他隻得往警察局騎去。到了跟前,望望大院子,瞅瞅莊嚴的標誌,又猶豫起來。他心想:她如果身體好了,那她還能閑著嗎?肯定不會坐在局裏喝茶,而是出去履行她警察的職責。她一定去抓賊了。她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甘於平淡,總想做出點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


    想到這兒,他又掉轉車頭了,心想:還是別找她了。我這麽冒然去見她,她也許會很煩呢。不如回去吧,哪天再說好了。


    於是,他加大油門向鄉下方向跑去。等他騎到村口時,卻見兩輛警車停在路口。幾名警察站在那裏,如臨大敵。


    韓楓停車一看,有點眼熟,他想起來了,上回抓大熊時,這些警察之後才到現場。


    韓楓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呀?怎麽把路封了呢?”


    那些警察也認出韓楓,於是過來跟他說話。一個胖警察說道:“這不是韓先生嘛。你這是幹什麽?”


    韓楓微笑,回答道:“我這是回家啊,我老婆的娘家住在這裏。”


    胖警察唔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執行公務呢。我們在抓捕兩個犯罪嫌疑人,他逃到這個村裏了。”


    韓楓哦了一聲,眼睛一亮,問道:“我的朋友陳黛林也來了嗎?”


    胖警察嗯了一聲,說道:“她正在村裏抓人呢。”


    韓楓聽了,感覺心裏一熱,恨不得馬上飛到村裏跟陳黛林會麵。他說道:“好,我去幫她。”


    警察們連忙攔住,說道:“你不是警察,還是別去了。陳警察跟幾個警察夠的。”


    韓楓大聲道:“你們別擋路,讓我去幫忙,保證馬到成功。”


    那個胖警察就說:“同誌們,讓他去吧。大家也都聽陳警官說過,這韓楓是個英雄好漢,挺有本事的。”


    其它人一聽,便閃開來讓出路。


    韓楓微笑著說:“好,那我去了,咱們回頭見了。”


    一加油,那摩托車已經像閃電般奔向村子裏。接著,他降低車速,向兩邊的胡同尋找著。很快,他就看到警察了。他連忙停下車,找個隱蔽位置靠著,然後探頭向那裏看。隻見陳黛林領著幾個警察正跟兩個家夥對峙,兩個家夥都手裏握刀,一臉驚惶不安。一個持刀向著警察,大叫道:“你們別過來啊,別過來。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們就殺了這個小子。這家夥是個麻臉。


    另一個家夥則摟著一個孩子,刀架在脖子上。這家夥長得挺壯,臉黑得像鍋底。警察們都舉槍對著他們,陳黛林也握著槍,但沒有指向他們。她一身警服,非常威風。她正在耐心地勸告他們:“我看你們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們要是頑固到底的話,根本就沒有活路。你們要是投降的話,還可以不死。”


    那個麻臉大叫道:“我才不信,你們這幫警察總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們要是不抵抗,落到你們手裏,最後還不是給押上刑場吃槍子嗎?我們又不是傻子。”


    陳黛林說道:“放開人質,放下武器,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你們還年輕,難道一點兒都不留戀人間嗎?還有,難道你們沒有親人嗎?沒有老婆孩子嗎?你們不是傻子,應該好好考慮我的話。”


    那個黑臉聽了心有所動,說道:“麻哥,你看咱們要不要聽他們的?”


    麻臉在黑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c你媽的,你的腦袋讓驢踢了?聽警察的話,咱們都活不到明天。聽我的,你才有出路。”


    陳黛林氣憤地說:“麻臉,你到底想怎麽樣?”


    麻臉用刀比劃了一下孩子的臉,說道:“很簡單,給我一輛車,讓我們開走。可不準耍詐,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這孩子。”說著,露出一副凶相。他的樣子是又醜又凶,讓人反胃。


    陳黛林回頭看看同事,說道:“同誌們,你們看怎麽辦?”


    警察們說道:“陳警官,我們局長有令,一切聽你的指揮。你說怎麽就怎麽,我們執行命令就是了。”


    陳黛林點了點頭,又看著歹徒,說道:“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給你車就是了。可是,什麽時候放人呢?”


    麻臉獰笑道:“等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人,我們說話算話。”


    這時候,那個孩子叫起來:“阿姨,我要找我媽、找我爸啊!”


    在歹徒的後麵,有一群百姓在朝這邊看著。其中就有小孩子的媽,連喊帶叫。那邊也有兩個警察看著,不然的話,那個當媽的早就衝過來了。


    韓楓看了心裏一動,心想:我不如到那個人堆裏去吧,藏在那裏,伺機而動,也許能幫上黛林的忙呢。想到這,他騎上摩托車從另一條胡同穿過去,在這個胡同放好車,也加入那些觀看的人裏頭。在這個位置,他能看到的是兩個歹徒的後背。


    他遠遠地看見陳黛林抄起電話,說了幾句什麽,也許是要車吧。


    之後,那孩子又哭又鬧,麻臉急了,大吼道:“小兔崽子,你再叫,老子給你放血。”


    嚇得孩子眼淚直流,不敢出聲。


    這邊的孩子媽嗚嗚直哭,說道:“我可怎麽辦呀?這孩子的爸去得早,我就這一個親人了。他要是沒了,我可怎麽活啊?”要不是有兩個中年婦女拉住她,她已經衝向歹徒了。


    韓楓心腸軟,看了難受,心想:得想個辦法救救這孩子。孩子在歹徒手裏太危險了,這事應該跟黛林溝通一下才成。


    想到這兒,他到一邊去撥通陳黛林的電話,說道:“黛林,我在你對麵的人群裏呢。這裏的事我都看到了,我很想幫你。你看這事怎麽辦?”


    陳黛林唉了一聲,(沒往這邊看,怕引起他們的注意)低聲說:“我腦子亂得很,也沒了主意。我倒願意先把孩子救下。”


    韓楓想了想,說道:“我倒有個主意。不過對你可不利啊。”


    陳黛林說道:“你就說好了,隻要能救出孩子,我不怕危險。”


    韓楓說道:“你跟歹徒說,用你去代替人質。他那頭一放孩子,我就去接,順便把那個麻臉放倒。你呢,對付那個黑臉的怎麽樣?”


    陳黛林沉吟了幾秒,說道:“好,就這麽辦了。”


    放下電話,陳黛林便將自己的意思跟歹徒說了。麻臉一聽樂了,說道:“好哇,好極了。你的命可比那個孩子值錢呢。”


    陳黛林身後的警察不肯,一齊喊道:“陳警官,不能這麽做。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家夥,不行。我們不答應。要去當人質,我們去好了。”


    陳黛林回頭一笑,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我的命大得很。”說著,將槍交給旁人,便向歹徒走去。


    到了跟前,麻臉看了看他,笑道:“你真漂亮,誰要是娶了你,少活幾十年都成。”


    陳黛林罵道:“少廢話,放人吧。”


    麻臉說道:“你還沒落到我們手裏呢,怎麽放啊?”


    陳黛林鎮定地說:“把刀架上來吧。”


    麻臉便過去接過孩子,向黑臉使個眼色,說道:“你過去把她拿下吧。”


    黑臉便過去將刀架在陳黛林的脖子上。


    麻臉看了挺滿意,對陳黛林笑道:“這麽水靈的女人,換了我也舍不得殺。不過為了自己,咬著牙也得殺了。要不殺的話,留著睡覺,那該多好。”


    陳黛林怒道:“少放狗屁,放人吧。”


    麻臉哈哈笑,露出黃牙,說道:“好,這就放人了。你的車什麽時候到?”


    陳黛林回答道:“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麻臉點點頭,說道:“有你在手,還真不怕車不來。”說罷,將手裏的孩子一鬆,罵道:“小子,快滾你媽的蛋吧。”


    那孩子向他媽的方向走來。哪知道剛邁出一步,腿一軟就趴到地上了。


    孩子媽叫道:“孩子,我來了,媽來接你了。”


    她掙開了別人,向孩子跑去。才跑出兩步,因為太急,就摔倒了。韓楓馬上跟過去,罵道:“你這個老娘兒們,一點用都沒有。兒子,別怕,爸來接你了。”說著,幾步過去來到孩子跟前,將孩子的手拉住。


    麻臉瞅著韓楓起了疑心。韓楓朝陳黛林使個眼色,兩人便一齊動手。先說韓楓,他離麻臉隻有一公尺的距離,突然飛起一腳,將他的刀踢飛,同時人也撲了過去,將麻臉按倒在地。那邊的陳黛林倏地扣住黑臉的手腕,一使勁,黑臉叫痛,刀便掉在地上。陳黛林一個轉身,便將黑臉的胳膊給反扭過來,在他的膝蓋彎上一撞,他便跪倒在地。


    那些警察們一見,立刻如猛虎下山,將兩個歹徒給上了手銬,一部劍拔弩張的“警匪片”轉眼間就有了結局。那些百姓們忍不住鼓掌叫好,孩子的媽也跑過來將孩子摟在懷裏,千聲萬聲地叫心肝寶貝。


    陳黛林長出了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她的汗倒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那孩子而緊張。她自己不怕死,卻怕無辜的百姓們受害。她是一個很有愛心、有責任感的警察。


    韓楓走到她的身邊,微笑道:“黛林,你還好吧?在刀下有沒有害怕呢?”


    陳黛林見到韓楓,心裏枰評直跳,很不自然。她的目光都不看他了,而瞅著自己的同事們將歹徒往車裏塞,嘴上說:“怕什麽啊?這種場麵我見得多了。這次的事,你也有功啊。”


    韓楓爽朗地一笑,說道:“說這個太客氣了。你是冰娜的表姐,咱們可是親戚啊,再說,從另一個角度講,咱們的關係夠近了。”說到這兒,臉上露出邪氣的笑。


    陳黛林見了臉上發燒,低聲說道:“韓楓,別以為你占了我便宜,我就得聽你的。今後,我仍然是陳黛林,而不是誰的小情人,我的命運我做主。”


    韓楓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很清楚你的個性。”


    陳黛林目光複雜地看著韓楓,說道:“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得走了。我的同事們等我呢。”說罷,邁著標準的警察步子向前走。走了兩步,她緩緩回過頭,說道:“今天晚上,我要請我的姑姑和表妹們吃飯,你也一起來。”


    韓楓聽了笑了,說道:“這是好事,我一定去的。除了這些,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要說嗎?比如說,你上次打我的事,你是不是後悔了?你不用不好意思,後悔就說吧,我想聽的。”


    陳黛林朝韓楓走過來,小聲道:“大色狼、大流氓,跟你說吧,我是後悔了,是後悔打得太輕、太少了,我應該把你打成太監才對。”


    韓楓聽了,臉色很難看,苦笑道:“你真的這麽絕情嗎?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陳黛林沒有再說話,朝自己同事們走去。


    韓楓呆呆地望著她,很希望她再說點什麽。走出幾步之後,陳黛林忽然回過頭一笑,輕聲說:“韓楓,我一定會報複的,你就等著吧。”笑容一收,她鑽進一輛警車。


    接下來,車子絕塵而去,陳黛林離開了。而韓楓還陶醉在那春風吹過百花開的笑容裏。他心想:她是喜歡我的,她是愛我的,我太幸福了。要不是顧慮旁邊有人,他會跳起老高的。


    韓楓回到家,還沒等將剛才的事跟陳熙鳳、路冰娜說了呢,路冰娜就說道:“楓哥,上午接到冰涵的電話,她說中午就回來。”


    韓楓哦了一聲,問道:“她下午不用上課嗎?”


    路冰娜回答道:“她說下午是自習和體育課,她跟老師說一聲就可以不上了。她說她要回來看你,還叫我事先別告訴你,要給你一個驚喜呢。你看這丫頭,是不是挺有心眼啊?”


    韓楓嗬嗬一笑,說道:“小丫頭越來越鬼靈精了,看我也不用耽誤上課吧?”


    陳熙鳳插話說:“隻要不影響她正課,回來待一會兒也沒事吧?”


    韓楓說道:“嬸子說得對。對了,剛才警察到村裏抓歹徒的事,你們知道嗎?”


    路冰娜回答道:“聽鄰居說了,還讓我們去看呢。媽說那不是看電影,別去湊熱鬧,別惹上麻煩。所以我就沒去,老實待在家裏。”


    陳熙鳳說道:“那歹徒都凶得很,冰娜還懷著孩子,還是離遠點得好,別沒事找事。”


    韓楓嗯了一聲,說道:“嬸子說得好,的確是這樣。有些熱鬧還是少看得好。待在家裏好,不用擔心有壞事找上門。”接著,韓楓便將剛才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在他的敘述中,他主要強調了陳黛林及一班警察的作用,同時淡化了自己,他不願意在親人麵前顯示自己的本事和功勞。


    陳熙鳳與路冰娜都同時露出欽佩的表情。陳熙鳳誇道:“我這個侄女太厲害了,男人也比不上她。這樣的姑娘別說在咱們這個村子裏,就是在縣城裏,也找不出第二個。”


    路冰娜感慨道:“表姐的確厲害,把男人們都比下去了。這以後找對象,可困難了。一般的男人哪裏能壓得住她呢。比如兩人在家要是吵架了,丈夫隻有聽她的,不然的話,她一來了脾氣,動起手,挨揍的隻能是男人了。”


    陳熙鳳聽了,端莊而和氣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冰娜,你說得也在理啊,隻是黛林會有那麽大的脾氣嗎?再說,脾氣再大,也應該講理吧?像她這樣的孩子,找對象倒真有點費勁呢。像咱家冰川那樣的,黛林肯定看不上。”


    路冰娜聽了嗬嗬笑,說道:“媽,你的標準也太低了吧?別說是你兒子那樣的,就是韓楓這樣的男人,隻怕表姐也半隻眼睛都看不上。我說的對吧,楓哥?”


    韓楓笑道:“沒錯,黛林就是個眼高過頂的姑娘,被她看上眼的男人,整個省裏又有幾個人呢?她說過,像我這樣的,即使是個單身,想追她,也隻能當後補隊員。”


    陳熙鳳跟路冰娜相對著笑了,笑聲清脆,別提多開心了。這時候,路冰琪輕盈地走了進來,問道:“你們笑什麽呢?有什麽事這麽好笑?”她穿著白色的長裙,風度絕佳。看向韓楓時,也不輕易露出內心的感情。


    韓楓望著她,覺得她這樣子真好看,又秀麗文靜,又風度不凡。他心想:要是穿短裙多好啊,露出兩條美腿,管保男人們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幸好教的是小學,這要是高中的話,那些男生們都沒法專心上課了。


    韓楓就對路冰琪講了發生的事,還把陳黛林晚上請客的事說了一遍。


    路冰琪看了一眼韓楓,目光落到陳熙鳳身上,說道:“表姐太客氣了,都是自己家人,何必這麽破費呢?她這個人真有心啊!”


    陳熙鳳點點頭,說道:“我弟弟是個平庸的男人,連老婆都看不上他。就這樣的一個人,還養出了這麽好的女兒。”


    路冰琪說道:“上天是公平的,也許是看舅舅太平庸了,才送他一個好女兒妝點一下人生,使人生開出燦爛的花。”


    路冰娜輕輕一拍手,笑道:“大姐,你的話說得真美,就像念詩一樣。”


    陳熙鳳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了,該做飯了。”便紮起圍裙,向廚房走去。


    路冰娜也跟上去,說道:“做什麽呀,媽,我來幫你吧。”兩人都出屋了。


    屋裏剩下他們兩個人,韓楓心裏很美,笑咪咪地看著路冰琪。


    路冰琪對著鏡子照了照臉,然後轉過身子說:“韓楓,你回避一下吧,我要換衣服了。”她指指東屋,意思是讓韓楓走人。


    韓楓望著她臉上的嬌嗔之態,以及目光中的萬種柔情,便輕聲道:“咱們都是一家人,誰不了解誰啊?你隻管換你的衣服好了,怕什麽?我是不會趁機占便宜的。”


    路冰琪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韓楓,她們都在跟前呢,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啊。萬一給媽知道了,她不知道會多難過呢。我可不想給她增加壓力,你明白嗎?”


    韓楓點頭道:“我明白的。”說著,走了過去,撩起她的裙子,手向裏麵摸去。


    路冰琪身子一顫,推拒著說:“你不要亂來啊,會出事的。”


    韓楓壞笑道:“我隻想知道,你有沒有穿內褲。”他的手已經沿著大腿摸到了她的後臀上,的確摸到布料。被豐臀撐起的內褲是那麽的緊,那麽滑溜。韓楓憐愛地捏了幾下,笑道:“真讓人摸不夠啊。”


    路冰琪的心枰評亂跳,俏臉也變紅了,將韓楓的手推走,哼道:“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你如果愛我的話,就應該多體諒我才是,而不是幫倒忙,明白嗎?”


    韓楓微笑道:“我明白,我現在就回避。”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嘴裏還說:“這是什麽道理,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隨便碰。”


    韓楓推開門走進了東屋,看看剛摸過路冰琪後臀的手,心裏一陣甜蜜。他心想:冰琪雖是鄉下女孩,但她的美貌、她的魅力,總是教自己著迷。上天對我真是太照顧、太愛護了。等到我把黛林徹底征服,讓她們兩個一起服侍我,那才是人間第一等樂事。


    一會兒,西屋放起桌子,一應所需都已擺好,大家坐下吃飯。路冰琪換上了長褲及家常衣服,看起來簡單而有韻味。韓楓多看了她幾眼,她便用美目瞪他,似乎在提醒他收斂點,不要露了狐狸尾巴。韓楓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偷看她,體會她給自己視覺上帶來的享受。


    剛吃沒幾口,門外便傳來清楚的摩托車聲,路冰娜站起來,笑道:“一定是咱們家的小公主回來了。”


    她到窗前一瞅,說道:“果然是,她的騎車技術越來越好了。”


    摩托車聲一止,門一響,路冰涵精神抖擻地跑進來,一雙美目充滿笑意,一張瓜子臉充滿了喜氣。一身牛仔服穿在她身上特別合適。


    她一進來,就照韓楓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聲叫道:“我說姐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以為你還在省城呢。”


    韓楓站起來看看她,說道:“我不是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嗎?”他發現她變得更漂亮了,那張臉豐滿多了,且增加了一些成熟氣息,少了稚氣,個頭也長了,這表明她是個大人了,就連那胸脯似乎也比以前大了一點。一看那突出的狀態,韓楓就手癢,真想用手探索一下才好。


    陳熙鳳指指桌子,說道:“冰涵,別跟你姐夫聊天了,快坐下來吃飯吧。”


    路冰涵將手機往櫃上一放,搬來張凳子,卻在路冰娜與韓楓之間擠了個地方坐下。


    陳熙鳳見了直笑,說道:“冰涵,你還是沒長大,到人家兩口子之間擠什麽?這桌子那麽大。”


    路冰涵揚了揚眉毛,朝陳熙鳳伸了伸舌頭,扮個鬼臉,說道:“媽,我想挨著我二姐坐嘛。她現在可是省城裏的人了,我這鄉下丫頭也想沾點城市氣,以後也容易變成城市人呐。”


    陳熙鳳問道:“你也想變成城市人嗎?冰涵。”


    路冰涵大聲回答道:“是的,親愛的媽媽,我已經做好了當城市人的準備,就等著機會了。”


    陳熙鳳又問道:“等什麽機會啊?”


    路冰涵笑嘻嘻地說:“媽呀,你想,大姐就要調進城裏工作,我哥也進城了,二姐也是城市人了。既然大家都是城市人了,我也得進城吧?我也應該進省城念書,那裏教學質量可比咱們這破地方強得多了。如果說我在咱們這考大學,隻能考進二流的,要是到城市去接受先進的教育,我一定能考進清華、北大。那才叫不埋沒人才呢。”


    陳熙鳳聽了,不禁笑了,說道:“冰涵,不要瞎想了,龍在哪兒都是龍,耗子在哪兒都是耗子啊!隻要你用功,在哪兒念都是一樣的。”


    路冰涵直搖腦袋,搖得額頭上的一排劉海直晃。她說道:“媽,理是這麽個理,但是教育問題也很重要啊。再好的千裏馬,沒有伯樂發現它,也是白費。”


    陳熙鳳大體知道千裏馬的意思,便問道:“冰涵,那你是千裏馬嗎?”


    路冰涵輕輕一拍自己日漸飽滿的胸脯,回答道:“媽,你女兒我何止是千裏馬,我是萬裏馬才對。活在這個小村子裏,有一種珍珠埋在沙子裏的痛感。隻要離開沙子,進了藝術宮殿,我一定會光芒四射,萬人矚目。”


    路冰娜笑道:“這冰涵的學習成績提高多少看不出來,這口才可是愈來愈好。”這話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吃完飯,路冰涵就纏著韓楓問道:“姐夫,你回來買什麽給我?”臉上是歡喜,是開心,充滿了青春的甜蜜。


    韓楓笑道:“還能少了你的東西嗎?”於是就把準備好的唱片與衣服拿給她看。


    路冰涵先是拿著衣服,對著鏡子比了又比,還問兩位姐姐自己好看不好看。


    路冰琪說道:“小妹越來越美了,要把姐姐壓過去了。”


    路冰娜則笑道:“好看是好看,不過嘛……”故意拉長了聲,吊她的胃口。


    路冰涵好奇,忙追問下文。


    路冰娜緩緩地說:“你這人嘛,沒得挑,非常中看,就是不知道中用不。”


    路冰涵放下衣服,挺了挺胸脯,信心十足地說:“那還用問嗎?小妹我當然是天上的太陽,又中看,又中用。”


    眾人聽罷笑了,都覺得路冰涵的比喻很特別、很新鮮。


    路冰涵又拿起那些唱片反複觀察著,越看越喜歡,說道:“姐夫,還是你知我的心呢,知道我最喜歡什麽了。這些唱片真好啊,縣城裏還真沒有。什麽時候再上省城,我得看個夠。”


    路冰娜說道:“冰涵,等你考上大學吧,那時候你才有資格過輕鬆的日子啊!”


    路冰涵將唱片抱在懷裏,說道:“那還要幾年呢,太漫長了,命運對我也太殘酷了,真受不了。我真想對著天空大叫,真想對著月亮抒情,真想踢一腳,將老掉牙的地球踢飛,這樣才痛快。”


    路冰琪聽了點頭,說道:“小妹,你的想象力豐富,思維特別,如果找個地方深造一下,應該可以變成才女詩人。”


    路冰涵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要當什麽才女詩人呢,我要成為財女,什麽時候一掏口袋,都能掏出大把大把的錢來。”


    路冰琪皺眉道:“冰涵,不要那麽俗氣,世上有許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呢,你可不能信仰拜金主義。”


    路冰娜則說道:“冰涵,你以後要是真成了富婆的話,可別忘了你二姐、二姐夫啊。”


    路冰涵聽了高興,拍了拍褲子,說道:“等我有了錢,你們想吃啥,想穿啥就說聲好了,我有求必應。”俏臉笑成了一朵花,彷佛她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似的。


    韓楓笑道:“冰涵,那時候隻怕你早就不認識我們了,隻跟有身份的人來往。”


    路冰涵堅決地說:“那絕對不可能!我路冰涵無論是高中生還是女富翁,都會按著自己的良心做事,絕不勢利眼,絕不無情無義,絕對構得上人字的兩撇。”


    一直微笑傾聽的風淑萍笑了,誇獎道:“冰涵,這話說得真好聽。咱們路家人就應該這麽說,也應該這麽做,可不是直著脖子瞎哼哼。”


    路冰涵嘴一歪歪,說道:“媽,我又不是豬,哼哼什麽呀?我才不會哼的。”


    大家聽了,又是一陣哄笑。在笑聲中,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愉快,都體驗到家庭的和平之美。


    之後,路冰琪上班去了,路冰娜跟著陳熙鳳做家務事。這路冰涵閑著沒事幹,就纏著韓楓出去溜達。


    韓楓問道:“冰涵,難道你沒有作業做嗎?怎麽這麽清閑呢?”


    路冰涵笑嗬嗬地說:“作業自然是有的,不過,我晚上回去做也是一樣。憑我的速度跟能力,做點作業還不是輕鬆愉快嗎?”說著,拉著韓楓的胳膊往外去。


    韓楓被她纏得沒法子,就說道:“好吧,好吧,咱們去溜達。可咱們上哪兒呢?這農村裏也沒有什麽有趣的東西,除了平房就是山嶺的。”


    路冰涵轉著黑溜溜、亮晶晶的眼珠子,俏皮地說:“我都想好了,咱們去公園玩。”


    韓楓一頭霧水,說道:“你們這村裏什麽時候建公園了?位置在哪?我怎麽不知道呢。”


    路冰涵臉上露出嘲笑之意,纖纖玉指點著韓楓,說道:“你看你,這就老土了吧?我什麽時候說公園在村子裏了?告訴你吧,我所說的公園是在縣城裏,建成沒有幾天。我跟同學們去過一次。”


    韓楓唔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那兒啊,怪遠的,不去了,還得進城。”


    路冰涵已經知道晚上陳黛林請客的事了,便說道:“遠什麽遠啊?晚上我表姐不是要請客嗎?你嫌遠的話,那就別去了。”


    韓楓說道:“這可是兩個問題啊。”


    路冰涵胸有成竹地說:“你想,咱們去逛公園、逛好地方。逛累之後就去找表姐,正好吃飯。反正今天也得進城,早去一點沒有關係。”


    韓楓一想倒也對,就說道:“真不知道你表姐怎麽把咱們幾個人弄到城裏去。”


    路冰涵笑嗬嗬地說:“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找輛車將大夥接到城裏了,總不能讓咱們搭農村的四輪子進城吧?那也太寒酸了,她臉上也沒麵子。你說是不是?”


    韓楓笑道:“冰涵,你是個人精,什麽事你都明白。以後,我得防著你點了。”


    路冰涵不解地問:“姐夫,這是什麽意思啊?我不明白。”


    韓楓眯著眼睛,瞅著路冰涵那小巧玲瓏的身子,說道:“我是說,以後萬一把這股聰明勁用在對付我上麵,那我豈不是慘了嗎?”


    路冰涵使勁瞪了韓楓一眼,哼道:“姐夫,別盡瞎說。我再聰明、再有頭腦,我也不會算計你。你可是我的天啊!”


    韓楓嘿嘿笑了,說道:“小丫頭,不誠實,你算計我的時候還少嗎?”


    路冰涵笑而不語,抱著韓楓的胳膊不放,像一塊年糕一樣不易擺脫。她的這種表現,使韓楓感到了女性的柔情蜜意,心情很好。他心想:等冰涵長過二十歲了,一定可以媲美冰琪了吧?兩個姐姐都不一般,當妹妹的自然也不會差了。


    走的時候,跟陳熙鳳、路冰娜打招呼。


    陳熙鳳就訓路冰涵說:“你呀,在哪兒都待不住,火燒火燎似的,就是不肯老實在家。”


    路冰涵笑著說:“外麵的世界很精彩。”還向陳熙鳳鼓鼓腮、擠擠眼,盡顯她的活潑與調皮之態,看得陳熙鳳不由得笑了。


    路冰娜望著韓楓,說道:“楓哥,那晚上表姐請客的事怎麽辦呢?”


    韓楓回答道:“我們在城裏玩一會兒,時間到,就直接過去。如果黛林不能來接你們的話,我找車接你們過去。”


    路冰娜嗯了一聲,說道:“這樣最好。對了,不能讓冰涵亂花錢,不能慣著她的臭毛病。”


    這話聽得路冰涵直瞪眼珠子,想辯駁幾句,但還是忍住了。沒法子,拿人家的手短。她在二姐的手裏沒少討了便宜。這個時候,她隻好閉嘴。


    兩人走出門,進了院子,路冰涵說道:“二姐怎麽老數落我呀?”


    韓楓說道:“你不要怪她呀,她也是為了你好,怕你養成惡習,對今後的發展不利。”


    路冰涵長歎一聲,說道:“我知道了。”


    韓楓一看自己買的那輛摩托車,擦得發亮,彷佛剛買回來一樣,忍不住誇道:“我說冰涵,你真勤快,把車擦得這麽幹淨,到底是女孩子呀,就是細心。”


    路冰涵聽了,露出曖昧的笑意,說道:“姐夫,不瞞你說,這摩托車這麽幹淨可不是我擦的,是別人擦的。我雖說很勤快,但也沒有勤快到那種程度。”


    韓楓哈哈大笑,說道:“我倒是白誇你了,原來功臣不是你,那是你哪個女同學幫忙的?該不是瑤瑤吧?”


    路冰涵擺了擺手,說道:“瑤瑤那種大小姐,我可用不起。除非是你讓她擦,相信她會擦的。我實話和你說,幫忙的不是女生,而是一個男同學。”說罷,含蓄地笑了笑,朝摩托車走去。


    韓楓聽了這半截話,心裏一驚,立刻追上去,說道:“冰涵,把話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誰對你這麽好呢?”


    路冰涵得意地一笑,說道:“姐夫,你吃醋了嗎?我真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這樣子才能看出來你喜歡我呢。不然的話,我還以為你隻喜歡我的身子呢。”


    韓楓意識到有點失態,便笑道:“我隻是隨便問問罷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路冰涵說道:“急什麽呀?咱們上了車再說。”


    韓楓便騎上新摩托車,路冰涵坐在他身後,發動了向院外跑去。出了胡同,上了村道,一會兒又上了大道,將村子拋得遠遠的。韓楓放慢速度,說道:“冰涵啊,這回你可以說了吧。”


    路冰涵笑道:“那有什麽好說的呢?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擦的。他對我特好、特癡情,給我寫了好多的情書,肉麻得我都看不下去。一到了情人節,他就給我買花,幾乎要把花店給包了。不過,你放心,他對我再好,我也不會背叛你。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跟。我是鐵了心跟你,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一輩子。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另當別論了。”


    韓楓回頭一笑,說道:“我當然喜歡你,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路冰涵伸出手臂抱住韓楓的腰,熱情如火的地說:“姐夫,我愛你,我好愛你,愛你一萬年。”


    韓楓笑道:“那我不成了烏龜了嗎?哈哈,隻要不是綠色的就行了。”


    路冰涵聽了,嬌笑不止。


    摩托車車平穩地向縣城跑去,那帶起的勁風,吹得他們的心像花一樣開著。


    到了城裏,直奔那個嶄新的公園。公園門是並排的兩個月亮門,門上是二龍戲珠的圖案。往裏走,迎麵是個小亭子,亭北隔著剪得整齊的矮樹牆,是一個寬綽的運動場,場上有各樣的體育器械。運動場西邊,隔著兩排樹,便是一個人工湖。湖心有亭,由鐵橋上去,西頭有島,島被綠色包圍,從岸邊走過一個曲折的橋,才能抵達。


    路冰涵以導遊的姿態引著韓楓向前,嬌笑道:“姐夫,你今天得陪我好好玩一會兒,咱們可是有幾天沒見麵了。”


    韓楓興高采烈地跟著她,說道:“冰涵,我一定好好陪你,無論是地上還是床上。”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變小,臉上露壞笑。


    路冰涵聽了,臉上一熱,露出迷人的笑,說道:“你可真討厭。”她在韓楓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後就跑。


    韓楓吃痛,大叫一聲,隨後就追。路冰涵很機靈,不是跑直線,而是曲曲折折的跑,往往以器械做掩體,使韓楓抓不到。


    韓楓也是逗她玩才故意這樣的,不然的話,以他的能力,路冰涵能跑哪去呢?這種追法,使兩人都心情極好。在追逐的過程中,攙雜著笑聲與叫聲,顯出了氣氛的熱烈、關係的親近。在這種小活動中,使他們的心溫柔地相碰著,都感到人生之美好、愛情之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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