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回家路上


    韓楓又想了幾秒,才恍然大悟,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們是見過一麵,當時我跟我父親在談話,你進來送文件,你是許雅。”


    女郎燦爛一笑,說道:“對呀對呀,我正是許雅,你總算想起來了。”


    韓楓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我記憶力不算好。對了,你是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許雅笑道:“你上前幫我之後,我就認出來了,你這個人很好認。”


    韓楓笑嗬嗬地說:“你的記憶力真好,對了,你怎麽叫我太子呢?”


    許雅解釋道:“公司裏的人誰不知道你以後就是我們的頭啊?”


    韓楓輕輕歎口氣,說道:“也許不是我呢。”


    許雅說道:“怎麽會呢?公司裏的人早就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你父親的身體不怎麽好。”


    韓楓聽到提起父親,不禁心情一沉。許雅見他表情有了變化,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韓楓很灑脫地一笑,說道:“沒什麽,這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對了,你不上班,怎麽跑來這個縣城?”


    許雅回答道:“我家在這裏,我父母他們都住在這裏。近來我媽的身體不太好,我特地請了假回來看她,不則,一年也很難回來一次。”


    韓楓噢了一聲,說道:“原來你來自於縣城,不是在城市長大的。”


    許雅說:“是。我初中時就去城市上學,在那裏上高中、上大學,大學畢業後,又在那裏工作到現在。一晃也十幾年了,也算是城市人了吧?”她輕輕掠了一下秀發,顯得特別溫柔。


    韓楓笑道:“當然算了。你今天是回省城嗎?”


    許雅說:“對,假到期了,我得回去上班。太子,還沒有問你呢,你不是在農村享福嗎?”


    韓楓哦了一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在農村度假嗎?”他覺得奇怪,自己休假的事雖說不是什麽秘密,但父親公司的人怎麽會知道呢?難道有誰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動向嗎?


    許雅輕輕一笑,笑得很甜,有幾分像範冰冰。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對了,你也是回省城嗎?”


    韓楓望著這白領美女,心情愉快說道:“對,咱們這次同路。”


    許雅看了看時間,說道:“還差半個小時,咱們去車站吧?”


    韓楓很想跟她一起走,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心想:自己還是跟她保持點距離吧!她不同於一般的美女,是父親公司的員工,要是被她迷上,弄點什麽醜聞出來,會給父親丟臉,以後還怎麽入主公司領導員工呢?


    韓楓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先去吧。”


    許雅點點頭,說道:“時間不多了,你可得快點來啊。”說著,她向韓楓禮貌地笑了笑,向車站走去。她背著旅行包的背影,是那麽優美、又那麽青春。韓楓的情人也不少,但像這種白領的女孩倒是沒有。他不禁胡思亂想:這麽水靈的女孩,就像是美酒,我以後當了公司老板之後,要把她弄到身邊,每天讓她陪我,即使不脫她衣服,那滋味也夠美的了。


    想起路冰涵對自己的提醒,韓楓不禁笑了笑。他定了定神,去前麵的商店買些需要的東西了。而許雅的影子卻在腦子裏轉來轉去,怎麽樣都抹不掉。他心想:我怎麽會變成這樣子呢?世上的美女多得是,我要是見一個愛一個,我成什麽人了?我身邊的美女已經不少了,還是規矩點吧!


    韓楓去商店買了些東西,然後急步奔向車站。匆匆買了票,看看時間,剩不到十分鍾了。連忙穿過車站大廳,向剪票口跑去。上了客車便看到了許雅,她坐在中間的座位,正用耳機聽著音樂,一顆頭隨著音樂的節奏左搖右晃,美目半眯著,像是進入了粉紅色的夢裏一般。韓楓上車經過她的身邊時,她都沒有發現。韓楓本想跟她打招呼,一看她如此陶醉,還是決定不要驚擾她的雅興。


    對號入座,竟是最後一排。他將行李塞到行李架上,然後坐了下來。從後麵,也隻能看到她一部分秀發,那麽黑、那麽亮麗,秀發不時隨主人的頭部而動著。韓楓回想起許雅剛才在商店裏的表現,覺得她是一個有正義感,敢於跟壞人壞事鬥爭的女孩。不過,到底是姑娘家,還是不夠堅強、不夠厲害。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像陳黛林那樣會武功的人是極少數。


    一想到許雅激動之下羞怯地說髒字的時候,韓楓就感到有點衝動。他想起了路冰涵、小蕾、還有路冰琪,她們在自己的身下說髒話的時候是多麽迷人、多麽可愛啊!尤其是路冰琪,那種嬌滴滴、羞答答的樣子,能把自己迷得魂都飛了。不知道許雅有沒有男朋友,還是不是大姑娘?想想她這麽好看的女孩,不可能沒有男朋友。現在的姑娘思想都挺開放,又在都市混了這麽多年,不可能還是處女。當然了,是不是處女並不會影響她的魅力。


    很快,車要開了。許雅停止聽歌,一顆頭轉來轉去,正在尋找韓楓。她看時間差不多了,覺得韓楓也應該來了才是。她的目光二掃過滿車顧客的臉,眼中充滿了渴望。


    一會兒,韓楓就被這文靜而清澈的美目發現了。她看到韓楓的那一刻,臉上笑開了花。她向韓楓點點頭,眼中有許多話。韓楓向她招招手,打過了招呼,之後,她把頭轉回,但隔幾分鍾又再看他,好像不看著韓楓就會丟掉似的。


    很快,客車開動離開車站,上了大路向高速公路方向去。窗外的景物不停地變化著,韓楓觀察著外麵,偶爾也看看許雅。這個美女像是對他有意思似的,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眼。韓楓心中大樂,心想:難道她喜歡上我了嗎?這可能嗎?有可能。不是因為我是韓楓,而是因為我是韓人傑的兒子。不過,要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我也不會拒絕。我可沒有勾引她,是她自己願意的。


    正胡思亂想著,前麵走來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停步在韓楓麵前,韓楓感到挺奇怪,心想:不坐在座位上,跑我這兒來幹嘛來了?


    隻聽那個人說:“你是韓楓吧,你前麵的那個朋友要你過去。”


    韓楓心想:哪個朋友啊?是許雅嗎?於是他向許雅一望,許雅正向他招著手,示意他過去。


    韓楓向許雅笑了笑,然後對眼前這個人說:“我過去坐那兒啊?”


    那人說:“我是你朋友旁邊那個座位的,你去坐那兒,我就坐你這兒。咱們換個位置。你不願意嗎?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可是答應那位姑娘了。”


    韓楓聽到這裏,心情感到好舒暢,忙站了起來將位子給他,說了聲謝謝,便向許雅走去。許雅眼望著韓楓走來,眼睛笑咪咪的,看得出她心情也同樣的好。


    許雅站起來坐到內座,把外座讓給韓楓。韓楓沒馬上坐下,說道:“許雅,你想不想吃水果?吃零食?我包包裏有。”


    許雅轉頭望著他,說道:“謝謝,我不吃。我不餓也不渴,我包包裏也有。你快坐下來,站著多累。要是車轉彎,你會跌倒的。”


    韓楓嗯了一聲,便坐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縷縷香氣也傳進他的鼻孔,使他的大腦變得輕盈。


    許雅微笑道:“剛才我還擔心你坐不上車呢。要坐下躺車,可得等一、兩小時,幸好你來了。怎麽你上車的時候我沒看到你呢?”


    韓楓解釋道:“我上車的時候,看到你聽音樂聽得挺入迷,我就沒有跟你打招呼,怕影響你的心情。”


    許雅眯眼笑著,說道:“你這個人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她的臉蛋微微泛紅,看起來特別好看。


    韓楓坐在她的身邊,感覺像坐在一盆鮮花跟前似的。他說道:“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我向誰擺架子啊?”


    許雅說道:“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太子,你能決定我的將來啊。”


    韓楓搖搖頭說道:“快別這麽說。我不是什麽太子,你的將來也不由我決定,而是自己說了算。”


    許雅以讚賞的眼光看著韓楓,柔聲說:“我原以為你是個驕傲自大,不愛理人的人,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韓楓說道:“我上次見到你時,覺得你很文靜,現在看來,還是那麽文靜,而且挺好看的。”他說的是真心話。


    許雅嗬嗬笑了,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喜歡聽你的心裏話。”


    韓楓表示:“我說的句句都是心裏話,沒有騙你。”


    許雅嗯了一聲,說道:“剛才的事,還沒有對你表示感謝呢。”


    韓楓很豪爽地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用不著放在心上。”


    許雅輕輕搖頭,說道:“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件事我會記住。剛才要不是你出來幫忙,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弄不好不但錢退不回來,隻怕還得被人打一頓吧。我的運氣不錯,遇上了你。你以前一定幫助過不少人吧?”


    韓楓見她對這事如此認真,心裏倒有點不安,說道:“是幫過一些人,不過我都忘了。我不喜歡人家總是感謝我,我幫助別人不是為了讓別人感謝我,我隻是做我想做的事。做這種事,我心裏高興,高興就會笑,笑一笑,十年少。”


    許雅感慨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麽想,這個世界還有黑暗和寒冷嗎?”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別把我拾得這麽高,跟個聖人似的。”


    許雅很爽快地說:“好吧,那我就不提這件事了。”


    韓楓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才對。這樣說話才輕鬆。”接著,又向後看了一眼,說道:“許雅,剛才那個人挺好,願意跟我換位置,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


    許雅說道:“那個人真不錯,他見我總往後看,就問我其中的原因,於是我就說了。他很大方地表示可以幫個忙,然後他就過去了。”


    韓楓嘿嘿一笑,說道:“如果換了一個老頭子坐在他身邊,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麽大方。”


    許雅也向後看看說道:“我想他一定也會這麽做,我看得出他是一個挺好的人。”


    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韓楓覺得心裏暖洋洋的,而許雅則是羞澀地避開了,那樣子真溫柔、真耐看,風采倒有點像丁瑤瑤了。不過,丁瑤瑤終究是高中生,跟許雅一比,更像是孩子一般,而許雅則是成熟的大人了。


    彼此說了一些話後,雙方都感到距離拉近了。韓楓微笑道:“剛才你不時地看我,讓我覺得好開心,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許雅聽了一笑,低了一下頭說道:“別誤會,我可不是那麽容易動情的。再說,我已經名花有主了。”說到後麵時,那聲音變得深沉一些,像是不願意讓他知道似的。


    韓楓哦了一聲,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許雅連忙搖頭,說道:“還沒有結婚,是有對象了。”


    韓楓逗她說:“這麽說,別的男人還是有機會了?”


    許雅微微一笑,笑得好甜,說道:“不過,你可沒有機會了。”


    韓楓眨眨眼睛,問道:“這是為什麽呢?”


    許雅望著韓楓,笑道:“難道有婦之夫也會去找女朋友?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韓楓點點頭,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成家了。”


    許雅說道:“知道啊。我們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你結婚了,你的妻子是一位鄉下姑娘,對吧?”


    韓楓說:“對。怎麽,鄉下姑娘不好嗎?”


    許雅說道:“沒有什麽不好,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也算是一個鄉下姑娘啊。隻是大家都有點奇怪,按常理推斷,你應該找一個跟你門當戶對的姑娘才對。你做這樣的選擇,一般世俗的人都難以理解。”


    韓楓略一沉思說道:“有什麽難以理解的呢?我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找老婆。我認為找老婆不是尋找一種標準,而是找一種心靈的共鳴。別人找對象是從物質方麵考慮,而我是從精神方麵考慮。我現在覺得自己沒有錯,我過得挺幸福。”


    許雅稱讚道:“你說得真好。這樣的人是英雄啊!不過你這麽做,你父親沒反對嗎?”


    韓楓露出剛毅的神情說道:“我做事隻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不管別人的看法,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阻止不了。”


    許雅說道:“你父親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看來你也是。”


    韓楓感慨道:“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要是沒有主見,隻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麽出息了。”


    許雅連連點頭,說道:“說得好,偏偏很多人就是缺乏主見,結果錯過多少出入頭地的良機啊!那種人是太蠢了。”


    韓楓見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便說道:“你的話像是有感而發,你指的是誰啊?”


    許雅笑了笑,說道:“沒的事。對了,怎麽沒看到你的妻子啊?”


    韓楓答道:“她有事所以沒跟我回去。你要是願意,哪天介紹你們認識吧。”


    許雅說道:“好啊好啊,她一定比我好看吧?”


    韓楓沒有直接回答,說道:“那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比我帥,比我有出息吧?”


    許雅使勁搖頭,說道:“哪有的事啊,他沒法子跟你比。你是大富翁的公子,他是窮人家的孩子,連個房子問題都沒有解決呢。要想真有自己的房子,還得等上二十年吧。”


    韓楓不願潑她冷水,說道:“有你的幫忙,哪用得上那麽久。我看呐,三年兩年就可以了。”


    許雅感激地對他笑了笑,沒有接著往下說。兩人暫時沉默,隻聽到客車引擎聲呼呼地響著,像是大風吹一樣。


    這時候的客車早上了高速公路,離縣城已越來越遠。韓楓想到跟自己的女人們分開,想到與她們之間的柔情蜜意,感覺又快樂又苦澀。不過,這苦澀也是暫時的,因為很快,漂亮迷人的路冰琪就會上省城陪伴自己了。


    這時候,韓楓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幾聲。這不是有人來電,而是收到短信。他掏出手機,在看之前猜想是誰發來的。他認為最有可能是路冰娜發來的,因為路冰琪在上班,而小蕾、丁瑤瑤還不知道自己回省城的事。


    等一看短信時,卻是路冰琪發的。內容隻有十個字:“相思如滿月,夜夜減清輝。”看到這兩句,韓楓心裏感到溫暖。這是一個美女的動情之言,代表了她內心世界的呼聲。有這樣的情人,自己還有什麽遺憾呢?自己才走了這麽一會兒,她就這樣說,可見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該給她回點什麽呢?應該回個精彩些的,能代表我的心意的。


    想來想去,最後發了兩句古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他覺得這兩句足以代表自己的感情。古人多麽了不起,能把感情寫得這麽有深度、有力度,太感人了。這樣的句子,自己絕對想不出來。不然,人家怎麽是大詩人呢?


    他放好手機,許雅正轉頭看他,眨著美目含笑說:“太子,什麽事這麽高興?看你臉上的幸福勁讓我都嫉妒了。是不是妻子發簡訊了?”接著又很禮貌地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想打聽你的秘密。”


    韓楓見她笑得溫柔甜美,又充滿了青春氣息,絕對比一朵盛開的月季花好看,心裏一蕩,也眯著眼說:“這不算什麽大不了的秘密,可以告訴你,這是我老婆發的。對了,以後可不要叫我‘太子’,多別扭,好像我真等著繼承皇位似的。”


    許雅很認真地問:“那我以後叫你什麽呢?”


    韓楓說道:“得了,你就叫我韓楓吧。這樣比較直接也比較痛快。”


    許雅點頭,說道:“好,韓楓。”


    韓楓哎了一聲,兩人相視而笑。在笑容中,他們覺得彼此的距離更近,不像初相識,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們都覺得在對方麵前可以不必拘束,可以暢所欲言,不必戴著麵具見人。


    韓楓就問:“許雅,你的男朋友在放假的這段期間,一定對你關懷倍之吧?什麽電話、短信每天都不間斷吧?”他很想知道這個美女的私生活是什麽樣子。


    許雅搖搖頭說:“他每天就隻知道幹活掙錢,還貸款,別的事都不知道。”


    韓楓問道:“還什麽貸款呢?”


    許雅回答道:“他貸款買了一間公寓,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壓在他的身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我看著都心疼。我想幫他分擔、幫他還錢,但他說什麽也不肯。”


    韓楓嗯了一聲,說道:“他是心疼你,隻是不知道他這公寓是什麽情況?”


    許雅笑容減少了,歎息著說:“我們倆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結婚就得有房子。我們本想租個房子結婚,可是我沒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覺得沒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還行,要是心情壞的話,說趕你走你就得走,居無定所跟個流浪漢差不多。我還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韓楓感慨道:“在城市買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間房子就夠扒層皮了。”


    許雅皺起眉頭,說道:“就是。盡管千難萬難,我還是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麽多錢來買房,隻好貸款買了。但買完之後我就後悔了,這簡直像慢性毒藥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裏住,作為普通人,隻有選擇買房子這條路。我們買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價三十五萬塊。訂金交了十萬,剩下的二十年內還清。”


    韓楓點點頭,說道:“一十年還二十五萬,一年還一萬多塊,一個月還一千多塊就行。不過,既然是貸款,利息還是挺高的,連本帶利加一起,這樓可不便宜。”


    許雅語氣沉重地說:“是啊,我男朋友的壓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擔,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擔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說,這種事不能讓女朋友背,一個男人得有責任感。”


    韓楓稱讚道:“他倒是一個很有感情、很有責任的人,你的命不錯。”


    許雅說道:“他的人品不錯,隻是太老實了,有時候還缺乏主見。他的學曆挺高,能力也不差,隻是在選工作方麵,眼光總是不好,不然他每個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這樣好命就好了。”她望著韓楓,露出豔羨之色,像是望著天王巨星一樣。


    韓楓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親財大勢大,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了?”


    許雅的美目睜得大大地說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你父親不伸手,你現在住哪裏呢?”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許雅,你弄錯了。我現在的房子不是我父親買的,他沒有掏一分錢,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你看我像寄生蟲嗎?”


    許雅喔了一聲,說道:“你這麽厲害?我還以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親給你的。他那麽有錢,怎麽會不管你呢?”


    韓楓表示:“他沒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讓他給我什麽,我想自己動手創造自己的財富。我大學畢業之後,基本上就沒向父親拿錢了。我努力賺錢,用了幾年的時間買到了自己的房子。”


    許雅噢了一聲稱讚道:“你真厲害,我一直以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親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貴之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天生的少爺命。原來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韓楓很嚴肅地說:“我從小**性就很強,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常跟我說:‘一個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別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輩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創造美好的未來。’我就是按照他的話做,在事業方麵,我很佩服我的父親。我想,雖說我不如他那麽優秀,我也要做出點成績給他看,讓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蟲。”


    許雅說道:“你什麽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韓楓嗯了一聲說道:“他跟我說,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業方麵比起他來差遠了。我注定要當好一個普通人。”


    許雅說:“可是你以後還是要繼承你父親的事業。那事業是他的,他百年之後當然給你了。”


    韓楓笑了笑說道:“那可不好說,他也不隻我一個兒子,還有老婆呢。”想到繼母,眼前便出現了她誘人的身影,同時也不禁回憶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種事還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樂。


    許雅輕輕一笑,說道:“你不用掩飾了。公司上下都傳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板。公司裏的同事們都想認識你,跟你拉拉關係呢。”


    韓楓笑道:“認識我有什麽用?一個人有沒有發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現。一個人要是不爭氣,即使是親兄弟也幫不了他。”


    許雅說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樣。”


    韓楓問道:“許雅,我父親最近身體怎麽樣?”


    許雅放低聲音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你父親的身體狀況,你葛叔是嚴格保密著。”


    韓楓臉上露出斯文的笑,說道:“我是他兒子,打聽一下,總可以吧。”


    許雅奇怪地問:“你為什麽不自己問他呢?”


    韓楓回答道:“我怎麽沒問?隻是我父親這個人很要麵子,他隻要能說話、能走路,他就會說很好。因此,對他的身體狀態,我了解得不夠,所以這才問你。”


    許雅小聲說:“他的情況時好時壞,醫院隔個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問過你葛叔,為什麽不讓你父親休息休息?你葛叔說,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問。”


    韓楓聽了之後,心情變得十分沉重。他心想:父親這病真不好說,要是他突然發病得厲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作為一個兒子,我應該怎麽幫他呢?我是不是應該回到他的身邊,為他分憂解難呢?唉,我也是一個不孝的兒子,隻想著自己的快樂,沒有對他盡心盡力。可是他從來不想在別人麵前露出軟弱和孤獨的模樣,他總是要在別人麵前樹立一個強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強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這時候,許雅望著韓楓露出曖昧的笑容。韓楓見了奇怪,說道:“怎麽了?許雅,我有什麽不對勁嗎?”


    許雅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說道:“沒有沒有,隻是想到一個關於你的傳聞。”


    韓楓問道:“什麽傳聞呢?”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樣好受。


    許雅眨了眨眼,又轉了轉眼珠,看著韓楓說:“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韓楓說道:“你說吧,什麽大不了的會讓我生氣呢?”


    許雅將聲音放到最低,但韓楓勉強能聽清楚:“有同事說,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很風流,特別喜歡女生,還跟女生發生過親密關係呢。”說著,許雅紅了臉,將頭也垂下了。


    韓楓聽了直笑,灑脫地說:“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該做的事。”


    許雅抬起來,迎上他熱情的目光,不知怎麽又害羞了,再度低下頭來。這時,她的芳心跳得厲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這麽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還很愉快和舒服。那麽久的旅途,仿佛一轉眼就到了。韓楓真希望路程能再長一些,相處的時間能再久一些。


    車下了高速公路,進入市區,速度便放慢了。客車陷在車流之中,周圍是一望無邊的樓群。連上麵的天空都變得狹小,人則成為了井底之蛙。


    車一停下,旅客們魚貫而出,韓楓與許雅也各自拎著行李下了客車。下車後,他們都深吸幾口氣。車裏的空氣畢竟太悶了,現在腳踩在地麵上,望著高高的天空,覺得自由可真好。


    韓楓望向許雅,說道:“許雅,你往哪去啊?”


    許雅將包背好,說道:“我往住處去。你呢?”


    韓楓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離這不算遠,到我家坐坐怎麽樣?”


    許雅說道:“謝謝了。我回去還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擾。”她的俏臉上帶著矜持與羞澀,顯得非常動人。


    韓楓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來啊。”


    許雅說:“隻要你不嫌煩就行。”


    韓楓真誠地說:“我舉雙手歡迎你。來之前,先打個電話給我吧。”


    許雅爽快答應,說道:“行,你的電話幾號?”


    於是韓楓便說給他聽。許雅就打了試試,韓楓的電話響起來,拿出來一看,看到了許雅的號碼,暗暗記在心裏。之後,韓楓問明了許雅的詳細住處,幫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請許雅坐進去,並將車費給付了。


    許雅不答應,說道:“韓楓,你太客氣了。我有錢,我不需要你付錢。”


    韓楓很灑脫地笑著,說道:“你不是拿我當朋友嗎?跟朋友還客氣什麽。走吧,有空咱們電話聯係。”


    見他這麽說,許雅也不再客套。她向韓楓揮揮手,計程車便開走了,許雅隨著車消失在前方的車流裏。韓楓回想跟她這次的交談,覺得許雅挺有味道,有文靜的一麵,也有活潑的一麵,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討人喜歡。以後自己要是當了公司老板,一定要特別照顧她。她不是沒有房子嗎?這我就可以幫助她。至於,她會怎麽回報自己,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不過,自己怎麽會想得這麽遠呢?自己還沒有當上老板呢。再說了,當上老板也應該多想想事業上的計劃和藍圖,而不是專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當老板,得幹老板該幹的事。


    他轉過身,走向公車站牌。一會兒,自己要等的車來了,他便上去了。現在這公車都無人售票,管事的隻有一個司機,另外,還有監控器監視著投錢口。上車之後,司機也會盯著你。在他嚴峻的目光下,人們一一將一塊錢塞進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後,韓楓運氣不錯,也撈到一個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風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鋪招牌的顏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麽。他的鄰座是一個老太大,有六十幾歲了。


    沒過幾分鍾,車吱嘎一停,到了下一個站點。前後門一開,有下車的,也有上車的。那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了,韓楓身子一挪,便挪到了裏麵座位上。這樣,看窗外的景物更為方便。他望著窗外的報紙攤,回想著與之有關的往事。


    這時,他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鑽進鼻子。不用看,這是一個年輕女性。由於好奇,韓楓轉回頭,便看到了這個人。


    這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看年紀,也就二十多一點。長長的睫毛、高聳的鼻子,白裏透紅的俏臉上布滿陰雲,薄薄的紅唇緊閉,嘴角還生了一個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藍的牛仔服,雖是坐著,韓楓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標準。


    因為她長得不錯,韓楓便多看了她幾眼。她有所警覺,轉臉看韓楓,本想發作,見他不像壞人,又將頭轉回去。當兩人一對視的刹那,韓楓覺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簡直像刀子一樣。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很有個性。


    韓楓不禁拿她跟路冰琪比較。路冰琪以前也是憂鬱、清冷的,不過現在她的痛苦過去了,憂鬱不見了,隻剩下清冷。這種清冷雖說看來不親切,但是並不讓人生畏。而這個姑娘的氣質,卻是讓人想後退。


    韓楓真想問問她有什麽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把她變得如此滄桑沉重。這時,他對她起了一種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讓她恢複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輕鬆和活潑。


    但這種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沒有實行的可能。他連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詢問心事,隻怕達不到目的不說,還得被人家臭罵一頓,以為他存心不良。怎麽辦呢?還是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吧。


    他時不時地看那個女孩一眼,每看一眼,都覺得她很可憐,她看起來很需要別人的溫暖。哪知道,過沒一會兒,那女孩轉頭瞪著韓楓,雖不說什麽,那眼光中也充滿了敵意。韓楓還覺得奇怪呢,她為什麽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我沒有得罪她啊!


    過了幾站之後,那女孩站起來,身材果然不錯,個子還挺高呢。她瞪著韓楓冷冷地說:“下次你再這麽偷看我,我就賞給你一個嘴巴子。”說罷,像是示威似的,使勁跺了一下腳,轉過身決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沒事,但卻令韓楓感到很尷尬,旁邊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麽好奇怪?過幾天就好了。”那些人聽罷,果然都不看他了。


    韓楓笑咪咪的,心想:這個妞倒挺凶的,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吧?幹嘛這麽凶,這麽一副僵屍麵孔呢?足不是失戀了?還是被強奸了,導致心理變態?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對我這麽凶、這麽無禮,我非得教訓教訓不可。讓她知道我男子漢的尊嚴可不允許別人褻瀆。男人可以什麽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臉。


    由於正想著心事,他差點坐過站,幸好有公車的語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車,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裏還想著剛才小妞的蠻橫與霸道。他心想:別讓我再遇上你,要是我韓楓發起威來,一定教你很難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進了門,換過鞋,把提袋往沙發上一扔,上臥室裏往床上一躺,心想:還是自己家裏好。冰娜家裏雖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這裏的物質條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想想跟美女打滾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樣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夠勁呢。


    他躺了沒多久,手機又發出東西的聲音。他心想:這回又是誰呢?是冰娜,還是冰琪?


    拿過來一瞧,卻是蘭阿姨發來的。內容是:“情人是鮮花,抓在手裏不想撒:朋友是蔥花,哪裏需要哪裏抓;小秘是火花,偶爾來點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餓了才會想起她。”


    韓楓看罷大笑,心想: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種需要,情人像是藝術品。但這樣說未免對老婆有點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確實是這樣子。他仔細想想,自己的哪個情人不是鮮花呢?但冰娜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這兒,他發了東西給路冰琪,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家。然後,打了電話給路冰娜,告訴她自己已順利到達,不用擔心。


    路冰娜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飯。得了,你每天還是出去吃吧,記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韓楓答應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


    路冰娜說道:“你辦完正事,就快點回來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邊,我覺得我身邊空空蕩蕩的。”


    韓楓笑了,說道:“瞧你,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咱們也不是剛結婚。好了,我會盡快回去的。”又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了。


    他心想:那幾個女人還不知道我走的事呢,應該告訴她們,不然她們會擔心。這麽想著,便發了短信給小蕾和丁瑤瑤,還特地跟丁瑤瑤加了句:記得通知冰涵。


    發完短信後,他在屋裏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變化。看過之後,覺得隻是落了些灰。想到路冰娜的叮囑,便拿了抹布打掃。即使幹活的時候,他的心也沒有閑著,還是想著美女。想過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後,就想起陳黛林,想起新認識的許雅以及凶得像一頭豹子一樣的公車小妞。美麗的女人都是一幅畫、一首歌、一部好車啊!


    韓楓簡單地收拾一下之後,覺得應該吃飯了,於是他打電話要附近的飯店送來幾樣可口的小菜,打開一瓶好酒自斟自飲起來。酒是好東西,幾口下肚之後,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點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路冰娜、路冰琪、小蕾是怎樣的熱情和性感啊,唉,現在誰來相伴呢?


    吃完飯,他便躺到臥室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鍾。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聽到手機的短信聲。他心想:一定是她們發來的吧?除了她們,還能有誰呢?


    走過去,將手機短信打開一看,果然是她們。丁瑤瑤的短信是:“韓大哥,你說走就走,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要生氣了。回來時,別忘了第一個來看我。瑤瑤吩星星、盼月亮地盼你回來。”韓楓心想:瑤瑤到底是一個溫柔懂事的姑娘,連發的短信都教人喜歡。


    再看小蕾,寫的是:“韓楓,你真混蛋,走時連個屁都不放,回來看我不賞你個嘴巴?在省城老實點,別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標,爛掉**。”落款是最愛你的人小蕾。


    韓楓看罷苦笑,心想:這充滿火藥味和詛咒的東西,也說是最愛我。這樣的愛,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韓楓,早就習慣她的滿嘴粗話、胡說八道。因為要是不這樣說的話,那就不是她了。當然,他也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確實是有愛的。


    再看路冰琪的,則是另一種風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綠水悠悠。當君歸來日,梨花帶雨流。”


    韓楓見了,大為欣賞,心想:到底是冰琪,到底是老師,有知識、有修養的人,風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隻表麵上的美貌和豐腴,還有豐富的內涵。我真是幸運,真是豔福無邊。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顆心豈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問題是,身邊孤孤單單,連個美女都沒有。漫漫長夜,誰來給我溫暖和柔情?女人雖多,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並沒有誰,繼母不能算,陳黛林也不是情人。這個女警官還恨著自己吧?她說過要跟自己比武,還要打得自己連滾帶爬,真夠凶的。


    他百無聊賴一下午,可謂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覺分外孤獨,既不想找什麽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網或者看書。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相伴呢。女人對自己作用是別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裏沒有女人,那麽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親芳澤,即使是過過癮也是好的。這麽想著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興衝衝地出了門,仿佛是去赴一個美麗的約會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開始想自己該去哪裏。他心想:夜晚是女人們露麵的良辰,許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雞嗎?不好,即使沒有女人,也不該墮落到那種地步。得了,還是找個規矩點的地方吧!


    於是他想到了酒吧、夜總會等場所。他隨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樣燈光的映照下,尋找著自己的目標。城市不像農村,到了晚上靜悄悄的,路上連個行人都少見。這裏不然,晚上仍是黃金時期,不但車多,人也很多。許多人畫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過程中,偶爾會看見路邊有女人濃妝豔抹,穿著暴露,手裏還夾根煙,不時抽上兩口,眼睛常常斜視著,眼神不正。看到這種女人,韓楓連忙匆匆而過,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樣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對這種女人他從不來電。一想到他們千人騎、萬人摸、亂人人,他總是感到反胃惡心想吐。雖說她們落到如此下場,有許多複雜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麵。可是,韓楓認為,一個女人再為難、再無奈,也不應該幹這行。幹了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當他路過一家舞廳時便動了心。那家門口響著節奏鏗鏘的曲子,顯示著粗獷、奔放、狂野、激情。門口的燈五顏六色,跟著音樂變幻莫測,牆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時,能看到她穿著三點式,一手撫胸一手揉胯,眼睛釋放著野性和貪婪。雖說是畫,也弄得跟真的一樣,韓楓不得不佩服現代人的聰明與才智。


    進了裏麵,等於進入一個蒙朧的世界。大廳裏燈光閃爍,喇叭震耳,因為來得早,舞池裏還沒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灑脫和愜意的姿態,使人覺得世界太平,從來就沒有苦惱、災難、戰爭、疾病等等。


    韓楓在正對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著節目的開場。他享用著幾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會兒瞧瞧舞廳,瞧瞧舞台,一會兒看看周圍快樂的人們。他發現,多數人都不是自己來,都是有伴,形單影隻的找不到幾個。在這種時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們。


    大概坐了有十幾分鍾,喝了半瓶酒。一個女人像幽靈一樣在他對麵坐下,幽暗中,隻見她留著長頭發,上半身穿著比胸罩大一點的東西,下麵露著兩條大腿。她的臉湊近韓楓,說道:“帥哥,一個人很沒意思吧,讓我來陪你吧。”在音響發威的環境裏,韓楓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韓楓看了她兩眼,揮了揮手說道:“快走吧,我這裏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會來了,當心她撓花你的臉。”那女人向成剛做了個鬼臉,扭肩擺臀地走了。韓楓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冰琪眾女給我的感覺是誘惑、是美麗,而她這樣的女人卻隻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韓楓雖是色鬼,也是有原則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樣的男人,什麽女人都行。


    望著望著,好戲終於開場了。首先樂曲一變,變成標準爵士快歌。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出現在舞台上,他穿了條內褲,披了一件紅鬥篷,頭戴頂禮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來挺大、挺結實。這種打扮引起在場女士們的歡呼,她們像是很喜歡這樣的男人,跟那種猴子形的、太監形的正好兩樣。


    那男人向台下送個飛吻,台下突然激動了起來,大家全被點燃了身上的血液,紛紛離座湧向舞池。眨眼間,寬綽閃著彩色燈光的舞池熱鬧起來,大家大呼小叫地動起來、舞起來。那樣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長蟲扭動,有人像黑熊搖動,有人像機器般晃動,有人像生病,有人像幹那事,有人像發瘋,有人像發騷……當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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