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


    第223節第223章英雄救美


    大約十五分鍾,韓楓就趕到那家舞廳。隻見那家舞廳外麵的霓虹燈將門前映得好亮。付完車資,韓楓就開始搜尋目標。很快,他看到了,隻見路冰琪在路邊的一個路燈下,正跟一個男人辯論著什麽。那人不時向前挪步,路冰琪隻有後退,退向下一個路燈。


    韓楓健步如飛衝了上去,夾在兩人中間,擋在路冰琪身前,並說道:“冰琪,我來了。”


    路冰琪觸觸韓楓的背,說道:“這個人是我的同學,我想走,他不讓我走。”


    韓楓一指對方,喝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你想綁架人是不是?”


    那個人是個大高個,很魁梧,尤其是一雙眼睛,由於酒精的刺激,都已經發紅了。此時,一見韓楓,就冒出了凶光。他也不示弱,大聲道:“你是哪根蔥,哪顆蒜呀?我在跟我的心上人說話,關你屁事?”他的舌頭都有點大了。


    韓楓一抱膀,笑道:“問題是你當她是心上人,她可不當你是心上人。好了,跟一個酒鬼有什麽好說的?走,冰琪,咱們回家去。”說著,轉身就要拉路冰琪走。


    那人罵道:“c你個媽的,想跟我搶女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說著,就向韓楓踢來。


    路冰琪看得真切,驚呼道:“韓楓,小心後麵。”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看我怎麽放倒他。”他身子向左一轉,既躲過攻擊,又轉過身來。他的動作很快,在那男子的腳腕上猛地一踢,那男子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結結實實地摔在水泥地上,直摔得暈頭轉向。


    韓楓過去拉住路冰琪的手,說道:“沒事,咱們回去說話。”


    路冰琪嗯了一聲,想掙脫他的手,但韓楓不放,隻好讓他拉手了。


    那男子騰地一聲,又從地上跳了起來,從後麵追過來,大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敢搶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路冰琪一回頭,媽呀一聲,說道:“不好,他拿著刀呢。”


    韓楓將路冰琪往旁邊一推,說道:“離遠點。”他一轉身,那男子已經舞著刀子衝到跟前,直奔韓楓的胸口來了。韓楓飛起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那刀颼一聲飛出老遠,又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那人像被台風掃到一般,倒跌出幾米,再度摔在地上。這次,他半天沒有起來。


    韓楓再次拉住路冰琪的手,說道:“這回咱們可以安全地離開,他不會找麻煩了。”


    路冰琪緊張地回頭瞧著那地上掙紮著的男人,問道:“他會不會死?”


    韓楓回答道:“當然不會,我自有分寸。”


    路冰琪這才長出一口氣。韓楓帶她上了一輛計程車,向家裏跑去了。他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現,一定會讓路冰琪對自己的印象更好。


    上了車之後,路冰琪感歎道:“幸好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擺脫這家夥才好。”


    韓楓毫不客氣地拉著路冰琪的手,說道:“能幫你,我很高興。不過我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冰琪望望前麵的司機,說道:“說來話長,等咱們到家裏再說。”說完之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語病。乍聽之下,仿佛是回同一個家,好像兩人是夫妻。


    韓楓倒沒有注意到,隻是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呀,你的同學裏麵還有這樣的貨色。”


    路冰琪介紹道:“他平時沒有這麽差,隻是今天多喝了兩杯,比較失態。”


    兩人說著,計程車向前奔跑著。很快,就來到了韓楓的樓下。下了車,兩人回到家裏。一到家,打開燈,眼前一片光明。這間房子在燈光之下充滿了現代氣息,跟路冰琪的家不像是同一個時代。


    換好鞋,脫掉外衣,兩人坐到沙發上說話。路冰琪感激地望著韓楓,說道:“這次多虧了你,你要是不去,他可能不會放我走。”


    韓楓氣憤地說:“那家夥是誰?怎麽這麽混蛋呢?按說你們同學裏不該出這麽一個害群之馬。”


    路冰琪皺眉說:“他就是當年對我死纏爛打的同學,想不到幾年不見,還是那個個性,一點都不改。”


    韓楓恨恨地說:“今晚要不是你在旁邊,我一定狠打他一頓,我會叫他半輩子都下不了床。這家夥太沒有道德了,哪有纏著人家姑娘不讓走,簡直流氓一個。”


    路冰琪長歎道:“我這次不想來參加聚會,主要也是因為他。”


    韓楓不解地問:“你那些同學呢?他們都到哪裏去了?怎麽就剩下你們兩人了呢?”


    路冰琪回答道:“他們都在舞廳裏跳舞呢。我跳了一會兒之後,就向他們打了個招呼,想回來休息,那舞廳裏的環境跟音響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哪知道,沒等我走出舞廳,他就跟上來了。我沒有辦法,才跑到廁所裏給你打電話。等我出了廁所,他還跟著我,說是要跟我找個地方談談。我拒絕了他,走到舞廳門外,他追著我不放,不讓我叫車。我大聲數落他,想把他氣跑,哪知道他的臉皮可真厚,說什麽今晚他跟定我了,我到哪裏,他跟到哪裏。真是不可理喻。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隻好當街喊非禮,或者報警了。”


    韓楓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兩種辦法都不用,也可以擺脫他。”


    路冰琪忙問道:“怎麽擺脫?”


    韓楓微笑道:“你是從舞廳裏出來的,再回舞廳裏就是了,那裏有你的那些同學。他要欺侮你,他們怎麽能看著不管呢?”


    路冰琪聽了一笑,說道:“可不是,我被他一纏,腦袋都糊塗了,倒是把這最簡單的辦法給忘了。”


    韓楓深情地望著她微紅的臉,說道:“冰琪呀,你要不要說說,今天你們都有什麽活動,一定很有意思吧?”


    路冰琪搖頭道:“不好,一點都不快樂。本以為同學們見麵,一定會回憶過去的校園生活,哪知道,這同學會倒成了比較大會了。比如一個同學戴了一個黃金戒子,另一個同學就拿出鑽戒來炫耀;一個同學穿了一條五百元的裙子,另一個同學就說她身上的值兩千元;一個同學說嫁了一個百萬富翁,另一個就說嫁了千萬的,也不知道她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現在的人呢,都變成這樣了,他們有沒有說到你呀?”


    路冰琪帶著幾分憂鬱說:“自然不會放過我了,他們問我現在做什麽工作?是不是還在農村上班?又問我找了男朋友沒有?”


    韓楓大感興趣,問道:“我就猜他們會問,那你怎麽回答呢?”


    路冰琪哼了一聲,說道:“本來我想按實說,可是看她們一個比一個勢利,一個比一個愛臭美,我就決定也唬弄一下她們。我告訴他們,我已經轉正職,下一步就到省城來教書,還要當校長呢。”


    韓楓樂得直拍手,說道:“你這麽一說,一定會把她們震住了。你不愛說謊,冷不丁來這麽一招,她們一定會相信。”


    路冰琪露出微笑,說道:“她們都把眼睛瞪大,那些男生們也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


    路冰琪說道:“那你怎麽回答對象問題的?”


    路冰琪含羞地笑了笑,說道:“我見他們都在看著我,我就告訴他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男朋友的父親是省城最了不起的富翁之一,我的男朋友也很厲害,自己開了一家廣告公司,經常坐飛機跟人家談判,有時候還跟外國人談生意呢。”


    韓楓聽了又笑,說道:“那他們聽了之後,有什麽反應?”


    路冰琪回答道:“他們聽了之後,都不敢相信互相看著。等過了好了一會兒之後,他們才鼓起掌來。然後他們接二邊連三地跟我套交情,好像我成了富婆或者貴夫人似的。”


    韓楓點頭道:“你這麽跟他們說,那就對了。如果你照實地說,他們一定會看不起你,而且不會把你放在眼裏。這樣多好,又有麵子,又可以打擊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


    路冰琪搖頭,感歎道:“現在這人怎麽都變得這麽虛偽,這麽勢利眼呢?真不敢相信,他們在學校時是那麽厚道跟樸實。當年的那一群高尚、上進、有理想、有氣魄的青年不知道都哪裏去了,他們太令我失望了。”


    韓楓大發牢騷說:“這個時代,就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不是你c人家,就是人家c你。”


    說完這話,韓楓大為後悔。再看路冰琪,被這粗話說得臉紅如霞,頭都低下了,那樣子就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一點都不像是大姑娘了,更不像老師。


    韓楓頓生憐愛之情,湊上去,握住她的手,說道:“冰琪呀,對不起,我隻是打了個比方,讓你受驚了。”


    路冰琪輕輕推開韓楓的手,小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一時間受不了這種說話風格。”


    韓楓再度抓住她的手,在自己嘴一邊一親,說道:“冰琪,我保證以後說話一定文明些,再不讓你難堪。”


    路冰琪嗯了一聲,又將手收回,說道:“隻要你不當強奸犯,我就挺高興了。”


    韓楓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種人嗎?我長這麽大,是跟過幾個女人好過,但我有再多的不是,也從沒有當強奸犯呐。”


    路冰琪抬眼望著他,臉上微帶歉意,說道:“韓楓,我也不是有意傷你。我知道你還算是一個好人,至少你對女人很好。比如像我這次來,你對我就很照顧。我當然信任你,不然我也就不會住到這裏來了。我對你還是挺尊重、挺感激的。還有,你幫我退掉那個荒唐的訂婚,幫我擺脫了魏校長,就憑這一點,我已經應該記住你一輩子,這種大恩是不無用語言表達感謝。你還盡心盡力地幫我辦工作的事,即使不成,這份心意已經讓我很感動了。


    在這個世上,會有幾個人這麽真心真意地幫我呢?目前為止,除了我家人,就是你了。你對我的情意,我也不是沒有感覺,就我個人對你的印象,非常不錯。可惜呀,咱們相遇太晚了。你娶了冰娜,就要對她負責任,我不能傷害妹妹,也不能坑你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楓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明白。不過我不要你感激我什麽,也不需要你報答我什麽,你能理解我的心意,我已經很滿是了。”


    路冰琪眨著美目,幽幽地說:“你對我就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嗎?比如那方麵的……”


    韓楓不由地笑了,說道:“那還用說,你也是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們不是已經很親熱了嗎?隻差一點點,咱們就做成好事了。”


    路冰琪聽得臉上發燒,忙將臉扭到一邊去,不安地說:“你怎麽不把它忘了呢?你不應該記得的。”


    韓楓湊近她,問道:“難道你就忘了嗎?”


    路冰琪說道:“我會盡量忘掉的,畢竟咱們是沒有緣分,相見恨晚。”


    韓楓聽得心裏癢癢,真想將她抱進房裏,行其好事。但他沒有那麽幹,他知道,路冰琪是一個很傳統很規矩的姑娘。她可不是小蕾,如果自己真的來強,即使達到占有的目的,她這輩子也一定會對自己抱著敵意。韓楓不傻,不會幹傻事。他說道:“這麽說,你對我是喜歡的了?”


    路冰琪皺著眉,以惋惜的口氣說:“喜歡又能怎樣呢?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咱們還是麵對現實吧,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搶男人。我不忍心,也不會那麽幹。你呢,也安分點吧,去當一個好丈夫。冰娜也不錯,雖然不是知識分子,但心眼好,人勤快,對你又關心體貼,你也知足些,不要再對別人想入非非了。野心太多,煩惱也多呀!”


    韓楓點點頭,心裏雖癢癢的,但也不能不承認路冰琪的話有理。他說道:“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也應該累了。”


    路冰琪衝他一笑,道聲晚安,就回房了。香風從韓楓的臉上吹過,使他覺得心裏好涼,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是個懦夫。


    當韓楓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越發覺得自己不勇敢。他心想:隻要我抱住她,在她的身上一陣忙活,他就變成我的人了。我平時的魅力跟勇氣都跑哪裏去了呢?真是沒膽量。


    這一個晚上,韓楓並沒有睡好。次日起來的時候,精神不算太好。相比之下,路冰琪倒是容光煥發,一張臉美得使韓楓想衝上去親她幾口。


    吃早飯時,韓楓問道:“冰琪,今天打算幹什麽呢?”


    路冰琪想了想,說道:“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家了。這裏再好,也不如家好。”


    韓楓聽了心急,說道:“冰琪,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麽能說走就走呢?還是多呆幾天吧。你看,你剛到這兒,還沒有好好地在省城溜達溜達呢。”


    路冰琪回答道:“在沒有來之前,覺得這裏像天堂,來到這裏之後,發現這裏像牢房。到哪裏去,都得跟人擠呀。”


    韓楓一笑,說道:“你隻看到壞的一麵,可好的一麵也有呀。比如你想買什麽東西,想出去玩,什麽都可以買到,什麽好玩的地方都有,有錢不怕花不出去。”


    路冰琪感慨道:“這地方就是花錢容易呀,我那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走一天,幸好我沒有生在省城,不然的話,我一定活不下去。”


    韓楓說道:“你太謙虛了。聽我的,別急著回去,今天咱們出去玩。我當你的向導,包管你玩得開心。”


    路冰琪見韓楓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絕,說道:“那好吧。不過不要去太遠的地方,我怕把我累暈了。”


    韓楓見她同意了,心裏高興,說道:“知道了。”心裏卻說:走遠了,也沒有什麽。又不用你雙腿走,有車呢。


    早飯後,兩人收拾一下出發。為了行走方便,路冰琪特地換了一身牛仔裝。這個打扮非常精神,顯得文靜之中透著幾分幹練與英氣,尤其是衣服裏在她的身上,說不出的合適。襯托得她的胸、她的臀、她的大腿都那麽突出。韓楓有些看呆了。


    路冰琪輕輕掠了一下秀發,問道:“你看什麽呀?咱們也不是頭一次相見了。我長得什麽樣,你已經很熟悉。”


    韓楓輕聲笑幾下,說道:“自然是熟悉,就連你衣服下的地方,我也了解一點點。隻是你每次一換了衣服,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就好像剛認識你一樣。”


    路冰琪聽得臉上發燒,一舉拳頭,嗔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色,以後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了。你隻想占我的便宜,你也從來不把我當成冰娜的姐姐。”


    韓楓微笑道:“這你算說對了,我的確沒有將你隻看成冰娜的姐姐,而是把你看成另一個吸引人的姑娘。我想,這也沒有什麽不好。”


    路冰琪臉一板,說道:“好了,不要再浪費光陰了,咱們還是出發吧。”


    韓楓痛快地答應一聲,兩人便並肩出了門。出門之後,路冰琪才問道:“咱們到哪裏去呢?”


    韓楓早有準備,說道:“咱們的時間多得是,可以多玩幾天,今天咱們就去最有名的地方吧。你猜是什麽地方?”


    路冰琪回答道:“這個我知道,就是太陽島了。以前我常聽那首歌,可自己來了好幾次省城,都沒有去看看。正電視上看過它,不過跟自己親自去應該不一樣。”


    韓楓興致勃勃地說:“肯定不一樣。走,我帶你好好玩玩去。”


    他們先是坐電車來到江邊,在寬闊的平地上看了一會兒鴿子跟賣藝人,然後就上船過江。江那邊是一片綠色,那裏就是太陽島。棄船登岸,回頭掃視,不由胸懷大開,心曠神怡,使人也想變成一隻鳥在這一帶盡情飛翔。


    韓楓望著滾動的江水,望著這條並不算幹淨的河流,說道:“冰琪,怎麽樣?”


    路冰琪的臉上有了笑容,看起來心情極好。她的美目都變得光芒閃爍,跟平時的清冷和孤獨判若兩人。她環視著周圍,說道:“千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是很有道理的,不出來走走,哪裏知道江山如此多嬌呢?書本上寫的,隻能表達出百分之一吧。”


    韓楓笑嗬嗬地說:“這就是了。你看呐,這遊人多麽多呀。他們來自大江南北,四麵八方。他人也是很懂得生活,懂得生命的意義。來,你隻是剛看了個頭,咱們到裏頭去。”


    沒走幾步,就見到一輛龍車跑過來。韓楓一招手,車一停,兩人便上去了。這兒的龍車,就是車頭做為龍形的遊覽車,看起來很好玩。耳邊吹著風,眼睛看著風景,多提有多愜意了。


    一會兒,兩人又從車上下來,踏著茂盛的綠草前行。路冰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在她這二十年的生命裏,從來沒有這麽開心的事。她的命運多是在貧窮與憂鬱中煎熬,很難得有一次揚眉吐氣的時候。今天不同,有韓楓陪著,有風景醉人,她心花怒放,多希望這樣的時候多一些,可現實未必那麽照顧她。


    正玩得高興呢,韓楓的電話響了。韓楓跟路冰琪打過招呼,便到一邊接電話了,這是他父親打來的。父親告訴他,說路冰琪轉正職的事已經成了。至於調到省城工作,還需要等一下。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辦工作的事也要一步一步來,讓他不要著急。


    放下電話,韓楓高興極了。但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走近路冰琪,板著臉不出聲。路冰琪見他如此,非常奇怪,就問道:“韓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她的心一沉,一臉的關切和擔心。


    韓楓故意歎氣不說話,路冰琪更急了,不禁拉下他的胳膊,說道:“韓楓,你倒是說話呀,別嚇我。”


    韓楓突然笑了,說道:“我父親打電話過來,說是你轉正職的事已經辦好了。一回家,就會有人通知你。”


    路冰琪哦了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你說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


    韓楓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這種嚴肅的事我怎麽會騙你呢?”


    路冰琪聽罷,身子顫了顫,忍不住淚水流下。她怕韓楓笑話,就轉過了身子。韓楓奇怪,問道:“冰琪,你怎麽了?你現在不是臨時的,而是正式的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路冰琪擦了擦淚眼,含笑說:“我這就是高興呢。這件事自從我上班開始,就像一塊石頭壓在我的身上,中間不知道有多少人阻礙我、要挾我,我都沒有屈服,我也不向他們低頭的。隻是到了魏校長用照片對付我時,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現在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我就高興得哭了,我已經很知足了。”說到這裏時,她的聲音已經有點沙啞。


    韓楓哈哈一笑,說道:“冰琪呀,這隻是小事。以後,我還會給你大驚喜呢。等你被調到省城工作時,你再激動吧。”


    路冰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幹眼淚,說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我做什麽,我都同意。”她那又笑又哭的樣子非常嬌豔,非常動人,勝似帶雨的梨花,令韓楓著迷。


    韓楓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笑嘻嘻地說:“真的什麽都同意嗎?”


    路冰琪發現了自己的語病,羞得轉過身,說道:“你這個人太色了,處處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後可不理你了。”說著,她輕輕一跺腳,快步向前麵走了。走了幾步,還回頭瞪了韓楓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憐愛,看得韓楓的魂都要出竅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麽的青春、那麽柔美、又那人勾人,韓楓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軟了。


    他咽了口口水,說道:“冰琪,別走那麽快嘛,等等我呀。”說著,便匆匆追去。他的心裏充滿了幸福和自豪,以及對前景的期待。


    兩人自由地在島上玩著。島上樹木成林,鬱鬱蔥蔥,無邊無際。而腳下是一片嫩綠,走在上麵,非常愉快。偶爾會發現樹林裏的樓房,那房子自然很是講究,有的很現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富於歐式風情。


    韓楓心情不錯,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注意著路冰琪。走到高興處,他念出兩句詩來:“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冰琪淡淡一笑,轉頭望著他,說道:“想不到你還是文化人呐。看我的兩句,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韓楓點頭道:“不錯,不錯,那個幽深安靜,還是挺像的,比我背的兩句強多了。”


    路冰琪蓮步姍姍,擺動細腰,富於柔情。韓楓又說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路冰琪淺淺一笑,說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韓楓笑道:“牆裏秋千牆外道,多情卻被無情惱。”


    路冰琪說道:“別酸了,咱們兩個人快成了書呆子了。”


    韓楓看著她說:“隻要你喜歡,變成書呆子又何妨呢?”


    在他們遊玩的同時,自然有不少同遊者。他們走路不時跟別人擦肩而過,見別人眉開眼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更好。但韓楓的感覺比較敏感,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自己,也許用跟蹤比較恰當吧。可等他再轉頭找時,卻不見那雙眼睛。他雖然沒有跟那雙眼睛對視,卻感覺到了那雙眼睛的冷氣與敵意。他認為這雙眼睛的主人一定是自己的敵人。但每次一轉頭尋找時,隻看到好多的遊人說說笑笑,好像沒有那個人,而是他的錯覺。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當兩人玩累了時,他們找了一個餐館吃飯,兩人隔桌而坐,眼睛不時相對視。韓楓對著如花似玉的姑娘,心裏像裝了蜜一般。


    玩到下午三點鍾時,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坐船返回。他跟路冰琪坐在那裏,小聲說話,原本之前在島上感覺到的敵意,又在船上感覺到了。他偶爾把頭轉到後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心想:真是怪事,難道我的感覺錯了嗎?


    上岸之後,他們步行街上,這條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樓,街上那麽安靜,聽不到車聲,也聞不到汽油味。漫步其間,像走在古代的俄羅斯。


    路冰琪笑容滿麵,四處打量著。韓楓見她開心,自然自己也開心了。認識她以來,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


    在高興的同時,韓楓也不忘查找後麵的“尾巴”。奇怪的是,好半天過去了,“尾巴”沒有了,是自己搞錯了,還是那“尾巴”消失了,他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玩了一天,出了不少汗,韓楓領路冰琪去洗澡。自然是分兩間,在兩人洗澡前,韓楓笑道:“在一起洗得了,那樣,我還可以幫你搓背。”


    路冰琪紅著臉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隻怕背沒有搓著,別的地方倒搓著了。”說著,她就跑入單間。


    韓楓笑了笑,也去洗澡了,心想:幹嘛這麽害羞呢?咱們也不是一點接觸都沒有,我還想更深一層地接觸呢。


    洗完澡,兩人一起回家。韓楓留意著後麵,並沒有再感覺到後麵有“尾巴”。到了家之後,韓楓還在陽台上看半天,見樓下並沒有什麽異常,他懷疑自己感覺有問題。


    晚上,兩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韓楓希望能有點什麽挑逗性的節目,可是你越想什麽,它越是不來。平時那些“*”類的東西不少,比如低級笑話,或者激情動作,一點都不缺。還有那些廣告簡直是撲天蓋地。這時候可好,現在連影兒都不見,都變成正經的了。


    韓楓想利用一個導火線,自己好占點她的便宜,哪知道竟然撲了個空。路冰琪見韓楓不時換台,奇怪地問:“韓楓,你得了過動症嗎?老轉台幹嘛?”


    韓楓衝她笑笑,說道:“我不是生了病,而是在討你歡心呐,想找個高雅的節目,給你欣賞。”


    路冰琪用美目掃了掃他,說道:“我看這節目都挺好呀,就是你瞎轉台,顯得不高雅了。”


    韓楓笑著說:“如果我不高雅,你現在還不早就*了?”


    路冰琪白他一眼,說道:“說說話,怎麽又下流了。幸好你不是我學生,不然的話,我早就用教鞭打你了。”


    韓楓說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老師,我一定沒辦法好好學習。”


    路冰琪不解地問:“這話怎麽說?我哪點不好了。”


    韓楓解釋道:“你想呀,你長得那麽好看。我在你的課堂上,總是想看你,看你的臉、看你的身材,我哪裏還有心情學習呀?”


    路冰琪撲哧一笑,說道:“我的學生都還小,沒長著你那麽一顆色心,我也不會有你這麽個好色學生。”


    韓楓笑笑正要說話,結果他換台時,看到挺適合自己心思的一幕:一對男女身著泳衣,在泳池邊擁抱、親吻著。四唇相接,親得唧溜溜直響,男的粗著氣,女的俏臉也通紅。那女的長著挺大的胸脯,屁股挺圓,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令人眼睛發光。


    韓楓不換台了,瞪大眼睛看。路冰琪看到這兒,臉上像被火烤了般的熱。韓楓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伸過嘴在她的俏臉上親著,一隻手也在她的胸脯上活動。


    路冰琪隻覺得一陣迷醉。男人的手那麽有力,嘴唇是那麽火熱,她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心動了。韓楓自然不會滿是於現狀,他的手分別在兩隻*上揉搓著。那裏好豐滿呀,多好的尤物呀。她的嘴唇也帶著香味,使人親不夠。


    路冰琪喘息加快,體溫上升。韓楓則*如火,下身已經完全挺起來了。當他將手伸到路冰琪的胯下樞弄時,路冰琪猛然一驚,使勁將他推開,說道:“不行,不行,咱們不可以的。”然後她慌慌張張地跑回“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並把門鎖上。


    韓楓歎了口氣,望著那扇關著的門發呆,稱後才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麽搞的,這麽失敗呀?冰琪難道真的不讓我上嗎?還是我的勇氣不夠,魄力不大呢?


    他默默地來到房門口,說道:“冰琪,你沒有生氣吧?剛才是我不好。”


    路冰琪的聲音傳出來,說:“我沒有事,你也休息吧,咱們玩了一天了。”


    韓楓嗯了一聲,說聲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間了。他坐到床上,望著那道白牆,他心想:我和她之間隻隔著這堵牆呀。如果將這道牆打掉,我就可以看到她了。或者我有一雙可以隔牆視物的眼睛,也可以見到她。可惡的牆,隔開了我的*。她呢,她此刻已經睡了嗎?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呢?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次日早上,韓楓接到父親的手下葛叔的電話,說是請自己跟自己的父親吃中飯。韓楓自然不會拒絕,他想,葛叔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事吧。在電話裏,葛叔沒說別的,隻說是很久沒有在同張桌子上相聚了,很想聚聚,聯絡一下感情。


    放下電話,韓楓對路冰琪說:“冰琪,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紹我父親給你認識。”


    路冰琪搖頭道:“不,我參加不合適,如果我是冰娜,我就會跟你去。”她的眼睛也有點發紅,看來昨晚她也沒有睡好。


    韓楓說道:“有什麽不可以,你也是我的親人呐,你想得太多了。”


    路冰琪淡淡一笑,說道:“我不該去的,我自己很清楚。你見到你父親的時候,替我謝謝他,辦轉正職的事一定讓他費心了。還有冰川的事,也給他添麻煩了。我們一家人都會感激他,祝他長命百歲,事業蒸蒸日上。”


    韓楓點一下頭,說道:“一話我一定會帶到,相信他聽了之後也會很高興。那你呢?你幹什麽去?總不能在家悶著吧。”


    路冰琪說道:“我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看書。你家的書好多,有了這些書,我就不會感到無聊。”


    韓楓說道:“那好吧,你不去就在家吧。你想要什麽東西,我給可以幫你買回來,不要你花錢。”


    路冰琪說:“謝謝你了。等我想到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有了手機真是方便。”


    韓楓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這個上午過得安靜,別看屋裏有兩個人,誰也沒想多說話。路冰琪主要在房間裏看書,不過這次她可沒有關門。她一會兒在書櫃前徘徊,一會兒又捧著一本書在地上踱步,那文靜而認真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


    韓楓則是在想心事,一會兒坐在沙發上沉思,一會兒又前窗或者陽台上看風景,似乎從那些尋常的景物裏,就能得到什麽生活或者人生的收獲。等到了十點多的時候,他才開始換衣服。在走的時候,韓楓說道:“我吃完飯就回來,在家好好用功吧。”


    路冰琪出現在房門口,說道:“不用那麽急著回來,你們父子之間的親情也很重要。”


    韓楓衝她笑了笑,說了句:“別輕易幫人開門呀。”然後就出門了。


    一邊回想著路冰琪的音容笑貌,韓楓興衝衝地赴宴。見父親不感到緊張,這似乎還是第一回。他父親素來嚴肅,使韓楓認為他父親就是嚴肅與嚴厲的化身,現在則不同了,父親的個性有了很大的改變。


    當他趕到指定飯店時,葛叔跟他父親韓人傑已經到了。兩人本來是一本正經地說著,等看到韓楓時他們就打住。目光轉向韓楓時,韓楓從父親的臉上看到了慈祥與關愛,雖然他並沒有露出多少笑容。而葛叔則站了起來,滿臉笑容,說道:“韓楓呀,你果然守約,我們也剛到。”


    韓楓坐在他們對麵,叫了聲爸,又說道:“又叫葛叔你破費了,這頓飯應該我做東。”


    韓人傑說道:“你葛叔可是爭強奸勝的,他說他請了這頓飯,就誰也不用跟他爭了,他在這方麵是說一不二。”


    韓楓就問了父親的近況,關於工作方麵、家庭方麵、以及身體方麵。當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順心時,心裏輕鬆起來。當服務生火鍋及各種材料拿進包廂的桌上時,韓楓問道:“葛叔,除了咱們三人之外,還有人嗎?”


    葛叔回答道:“還有一個,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到了。”


    韓楓問道:“是哪位呀?”


    葛叔狡猾地一笑,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


    正說著呢,那個人已經來了。韓楓一看,卻是路冰川,身上穿工作服,幾天不見,卻鼻青臉腫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


    韓楓站起來,忙問道:“冰川,你是怎麽搞的?你又跟誰打起來了?”


    路冰川向二位長輩打過招呼之後,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別誤會,我可沒有惹事。”


    葛叔對著韓楓微笑,說道:“韓楓,冰川的確沒有惹事。他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鬥。他這回可是功臣呐!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員工也是功臣。”


    韓楓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路冰川,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葛叔擺擺手,說道:“你們都坐下,不必那麽客氣,聽我說吧。”


    韓楓與路冰川就都坐下來,兩人是挨著坐的。韓楓又瞧瞧路冰川,見他一副勞工階級的樣子,跟在村裏時的流裏流氣不同,心裏很為路家母女高興。看來這回他真是改變了。一個人能改掉那麽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葛叔這才把事說明白,原來昨天下午在銷售處,正要關門時,突然衝進三個歹徒搶劫。在場的隻有四個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雖然說四對三,可那個女的膽子很小,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後不敢站起來。三個男的,路冰川比較勇敢,麵對三個歹徒的刀子,他並不後退,他指揮著另兩人對付歹徒。之所以他會如此膽大與冷靜,是因為打架是他的愛好。自從來到省城之後,他還沒有打過架呢,他打架比較有經驗。


    在路冰川的指揮下,三人拿家夥跟三個歹徒對陣。什麽家夥?無非是椅子和拖把什麽的。三對打得激烈,在搏鬥中,路冰川占據上風,雖挨了幾巴掌,但終於將對手打倒,打得爬不起來。他兩位同事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被對手刺得傷痕累累。還算路冰川機警,連忙打電話報案。打完電話,路冰川舞著一把椅子守住門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由於那兩位同事勇敢抵抗,路冰川攔阻有力,結果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有跑掉。警局就在附近,警察很快趕來將歹徒全部擒獲,保護了公司的財產不受損失。


    韓楓聽罷,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幸好冰川沒有事,不然的話,路家人一定會怪我弄他到省城來吧。同時也想,這三個歹徒也真夠蠢,想幹那事,也得有個可行的計劃吧?到那裏搶錢,應該帶槍才對。更應該斷了通訊設施。行動不利時,馬上逃跑。唉,真是蠢貨,三個蠢貨,被抓也是應該的。在裏麵好好反省吧,這碗飯可不是好吃的。


    韓楓當場稱讚了路冰川,說道:“你跟你的兩位同事都是好樣的。”


    葛叔說道:“為了表彰他們,我跟你父親已經決定每人都好好獎賞一下,你父親已經點頭了。”


    韓人傑說道:“對於公司的功臣,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韓楓拍拍路冰川的肩膀,說道:“冰川,好好幹吧。隻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樣會成為你的天下。”


    這時火鍋已經好了,香氣飄飄。葛叔招呼著上酒,韓人傑特許路冰川今天喝點酒,連他自己也高興得端起了酒杯。在葛叔的主持下,這頓飯吃得很熱鬧,又很溫馨。在吃得差不多時,路冰川就先回去上班了,韓楓則挨近父親,談了一些家事。


    韓人傑臉色微紅,目光充滿了熱情,跟平時不一樣。他拉著韓楓的手,說道:“孩子,你離開我自立更生,我是很喜歡的,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我當初也是一窮二白,現在也什麽都有了。你也是一樣,現在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還過得不錯。”


    韓楓由衷地說:“父親,我哪裏跟你比得了,你是養活一幫人,我隻是養活一個小家庭。你那叫事業,我這叫生活。”


    韓人傑淡淡一笑,說道:“道理都是一樣的。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已經很滿意了。你們公司的經理跟我說過,說你很優秀,我如果有什麽不測,你一定要回來繼位呀。”說到這裏,他的臉又有了幾分淒涼與老邁。


    韓楓安慰道:“父親,不要這樣說,你還得多活幾年呀,孔子還活七十呢,你總不能比古人差吧?”心裏卻有幾分沉重。


    韓人傑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韓楓不想引動父親的傷感,就說道:“爸,給冰琪辦工作的事又讓你多操心了。”


    韓人傑說道:“我隻是打打電話,真正去辦的人是你葛叔,你應該謝謝他。”


    韓楓便向葛叔投去感激的一瞥,葛叔很謙虛地笑了笑,意思是說這是應該的。


    韓楓又說道:“父親呀,這件事是不是很難辦?”


    韓人傑說道:“韓楓呀,轉正職倒好辦,隻是後一件有點難度。不過憑著咱們的財力跟影響,還有朋友的幫忙,也就不算什麽事了。後一件事很快也會有結果的。幫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是跺一腳,省城都搖晃的大人物。”


    韓楓嗯了一聲,說道:“爸,你不會認為我很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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