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朱亭又渾身有勁兒,這十多歲剛發育的身體就是牛,無論昨天多麽晚的睡覺,第二天永遠是欣欣向榮的。


    朱亭又提了條腿,活動下筋骨,在自己家裏的多功能球場跑了幾圈,莊逼已經被他解聘了,他發現莊逼的技術已經被自己學完了,無法再幫助自己提高,況且馬上要到正規的俱樂部長期訓練,再要莊逼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所以解聘了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雇主和雇員之間多半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朱亭又的錢能毫不猶豫的花在心愛的女人的身上,但是在生活中,他花每一分錢的時候,還是保持著當初,沒錢吃午飯的心態。


    邊跑圈,朱亭又邊張望著徐曉曉的房間的窗戶,始終沒有看見徐曉曉,其實他知道徐曉曉能看見他,有一次他看見徐曉曉在窗戶上看自己了,但一發現朱亭又注意到了,徐曉曉又馬上躲開了。


    從此以後,朱亭又再也沒有在徐曉曉的窗戶上看見過她。


    徐曉曉的窗戶擺著兩盆小花,朱亭又不知道名字,但看得出來,徐曉曉每天都要悉心打理的,兩盆小花的花盆都很幹淨,在陽光下還會發光,朱亭又是多麽想能去親自聞聞那花的香味啊,一定很香。


    他暗暗道。


    運動完後,洗了個澡,朱亭又想起今天中午和馮晨晨有個約會,馮晨晨還叮囑自己在十點鍾之前要趕去的。


    朱亭又是個很重信用,很講義氣的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是死也要做到。


    他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和來搞衛生的阿姨招呼一聲就出去了。


    這個阿姨是他在附近找的,人挺老實,也挺幹淨,朱亭又將別墅的衛生都交給她打掃,談好價錢,一個月三千塊錢。


    這在朱亭又的老家,在當時已經是高收入了,別墅雖然大,但是朱亭又並沒有放什麽財物,他也沒有放現金在家裏的習慣,其他的都是不能搬走的大東西,大家具,他相信,即使阿姨有些小動作,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來個大搬家吧。


    不知道為什麽,朱亭又總是對人不夠信任,但也沒有到會在家裏裝監控的地步。


    到了馮晨晨家,朱亭又幸好是踢足球的,爬個五樓不算什麽,但想到她們兩個女的,每天爬上去下的也挺辛苦的。


    剛一上樓,朱亭又剛要敲門,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就衝到他麵前,開始大吐特吐。


    我去!什麽情況。


    朱亭又急忙閃開,那男的大概二十多歲,不像是年紀大的,看樣子絕不到三十歲。


    馮晨晨家的隔壁的門是開的,這男的就是從那屋子裏出來的,緊跟著又出來一個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女人,“大白天的喝這麽多幹什麽?”


    那男的一甩手,“要你管!”


    樣子很凶,聲音很大。


    朱亭又在一旁沒有做聲,他是不愛惹事的,隻是對這個男的將馮晨晨家的門口弄得一塌糊塗,有點想發火。


    “對不起啊,等下我就拖幹淨了。”婦女的態度倒還可以。


    “拖什麽拖!這地方是他家的啊!”那醉鬼抬起頭,滿眼血紅,樣子很惡心。


    年紀輕輕的就這副醜態,朱亭又真的很鄙視他。


    馮晨晨家的門開了,馮晨晨和馮潔一起站在門口。


    “朱亭又,你來了。”馮晨晨看見朱亭又有點高興,但看見那醉鬼又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快進屋吧。”馮潔輕輕道,對著朱亭又,她的臉已經看不出來昨天被打的痕跡了。


    “母女兩個對一個,要雙飛啊!”那醉鬼滿嘴淫笑道。


    “神經病!”馮晨晨忍不住了,罵了一句。


    醉鬼一下瞪著馮晨晨,馮晨晨嚇得躲到了馮潔的身後,有些害怕。


    “文章,快給我死進去。”那婦女看兩人要吵起來,急忙拉那醉鬼。


    “我……我,我不會去!回去。小婊子,你罵誰?”醉鬼指著馮晨晨的鼻子罵道。


    “文章,看你大白天就喝的醉醺醺的,快跟你媽回家。”馮潔擋在馮晨晨身前道。


    朱亭又始終忍著,看那醉鬼一定是馮晨晨家的鄰居,他也不太好幹涉。


    “要你管了,你個老騷貨,胡行長想上你,你就讓他上嘛!弄得現在工作都沒了,在家接待這種小男人來了?咯……咯……”醉鬼邊說著,邊酒氣上湧,又吐了一大堆出來,臭不可聞。


    馮潔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眼淚當時就出來了。


    這女人的眼淚,朱亭又是見不得的,暴喝一聲:“想挨打嗎?!!!”


    那醉鬼和他媽同時嚇了一跳。


    醉鬼怪叫一聲:“打!來打啊!胡行長是我舅舅!打了老子,讓你連勞保都吃不上!!!”


    婦女護住兒子,“馮潔,你搞的什麽野男人,跑到我們分行的家屬區來撒野?”


    這時候已經引來了樓上樓下不少人,出來圍觀了。


    馮潔一看人這麽多,急忙想拉女兒進去。


    馮晨晨掙脫馮潔的手,指著那醉鬼哭道:“文大傻,你給說清楚,什麽胡行長,什麽我媽的工作沒了?”


    馮潔急得想拉女兒進去,但是哪裏拉的住啊。


    “你媽是個騷貨!懂嗎?想勾引我舅舅,我舅舅懶得上她,她沒有臉就辦了下崗了,懂!……咯……咯嗎”醉漢邊打著酒嗝,邊道。


    圍觀的人顯然都是那個什麽分行的,大都互相認識,一起小聲的嘀嘀咕咕著。


    這種集體單位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小聲講閑話,各個是把好手。


    “你要不是有個舅舅,你能進分行?高中讀了七年,還沒有畢業,算個加減法都算不清,有什麽用的東西!”馮晨晨氣得和那醉鬼對罵。


    那老婦女也不是省油的燈,指著馮晨晨和馮潔罵道:“我守寡,你也守寡,文章的爸爸大家都認識,你的男人我們都沒有見過,你不是騷貨是什麽?我兒子哪裏說錯了?”


    馮潔就隻是哭,馮晨晨一個人哪裏罵的過兩個,邊哭邊罵,加上少女的嗓音本來就沒有這婦女的嗓門這樣大。


    現在的局麵是,馮潔在一邊,一個勁的哭,老婦女和醉鬼指著馮晨晨的鼻子不停的罵,圍觀的人雖然多,但沒有一個上來勸架的,都在一旁看熱鬧。


    朱亭又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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