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30


    纖細的腰身曼妙的貼服在牆上,隨著聲音一並緩緩進入了這個被灰暗所籠罩的房間。


    “苒苒,你還不知道吧,阿磊背著你邀請夏珞琳到學生會來。”


    黑色的製服,精巧幹練的貼身短裙,嫵媚而妖嬈的聲音悠然飄入耳中,她總是能把自己的聲音幅度拿捏的恰到好處,哪句該高傲嘹亮,哪句話又該盡顯自己的低沉魅惑。


    “你說什麽?”才稍微平靜下來的安苒情緒又再度燃起。


    韓和雅靠門而站,看到安苒此刻如此狼狽的跪坐在地上,妝微微脫落,臉上還掛著凝久不散的怨氣。喜悅的心情便無法抑製的流露在了臉上。


    她嗤嗤笑著,身體靠在門框上,婀娜的身材和嬌柔的諂笑,像匍匐在灌木叢中正對被自己麻痹到無力反抗的獵物驕傲的吐著芯子的蛇。


    “我說,你的阿磊早就背著你邀請夏珞琳到學生會來了,估計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又能恢複到以前那樣朝夕相處的日子了。”


    韓和雅喜上眉梢,諂諂的用手指微掩住嘴唇的笑。


    她笑安苒竟會如此狼狽的在自己眼前,笑這個以前咄咄逼人,賣弄權利在高中時期為所欲為的女人現在終被自己玩弄於掌心。


    現在的韓和雅,自信,美豔,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甘願俯首稱臣卻仍然要對安苒百依百順,裝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追隨她的那個無能女人了。


    現在的她,有著比安苒更富裕的金錢,比她曾經擁有的更龐大的權利,無論名還是利,浮華還是真實,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以前的安苒,更超出了自己在付出時所預想能得到的更多更多。


    “韓和雅,我想我應該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幹預和調查我的私事。”司徒磊站起來,眼中如藏著一把鋒利的刀刃,恨不能當即出鞘刺向這個妖魅女人。


    “沒有啦,你的私事向來都是帶心腹單獨去辦,就算我想查也沒那麽容易是不是。”韓和雅一臉無辜樣,她嬌滴滴的聲音和柔弱的外表,把無辜這個詞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對我溫柔一點嘛,同樣都是女人,夏珞琳我就不說了,你對苒苒都能溫柔以待,怎麽一看到我就如此冷淡。”


    司徒磊依舊目光淩冽,似乎對韓和雅的一切言辭和舉動都已經完全免疫,他也知道,她口中的每一句話都不包含一點真實性。


    房間內如一頭霸氣的雄獅和纖弱卻溢著滿腔毒汁的靈蛇的戰場,即便體能的實力懸殊,可單憑一味強悍的蠻力根本無法做到斬斷眼前看不見的層層絲線與毒液。


    韓和雅永遠是一副柔弱女子的樣子,可那副弱不禁風而又風情萬種的皮囊下蘊藏的卻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無底沼澤。


    “磊,可能你不愛聽,但是你把夏珞琳邀請入學生會的事情和校董說了嗎,他的親生女兒根本不認他,回校之後更沒打過招呼,現在又要頻繁出入銘輝的核心社團,這恐怕有些欠妥吧。”


    韓和雅小心的走入這個被安苒砸鬧過的房間,每下一步都要特別謹慎的看一看,好像這房裏散落的東西弄髒她的鞋,玷汙她的身體。


    “這不用你操心,而且,你恐怕把自己的權利看的太大了吧。司徒家的事情你還沒資格發表言論。”司徒磊似乎比平時還要冷淡數倍。


    韓和雅看著房間內淩亂的一切,還有剛才的吵鬧,雖然已經大致猜到了發生過什麽,可心裏還有些疑問需要她親自調查才顯得更有樂趣。


    “好啦好啦,我可不想你對我有什麽誤解。關於夏珞琳的事情,是你的好兄弟劉梓陽告訴我的。”她依舊用手掩麵,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此刻她心裏所想。


    “劉,梓陽…”


    司徒磊先有些吃驚,可馬上轉變成了似乎想到了什麽的樣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然後甩開安苒一直緊抓著自己的手快步跑出了房間:“安苒,你回家去!”隨著司徒磊遠去的背影,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也逐漸淡出了兩人的耳膜。


    “苒苒,你混得真是讓我羨慕,磊越來越關心你了。”


    韓和雅半蹲下來,用手輕輕捋了捋安苒淩亂的發絲,故作羨慕般的說道。


    安苒甩開她的手,眼神裏充滿了憤恨,那種恨意已經完全超越了對夏珞琳的恨,對司徒磊的怨。


    “剛才你們在房間因為什麽吵的那麽歡?”韓和雅沒有因安苒的舉動而生氣,而是看著淩亂的房間,還有地上玻璃碎片問道。


    打碎的保溫瓶和相框所散碎的玻璃碎片,淩亂的書籍,還有乳白色的液體上漂浮這的,已經沉澱凝結的斑斑血跡。如果是吥明真相的人貿然進入這個房間,一定會認為幾個小時前在這個房間裏發生過一場殊死的搏鬥。


    一片狼藉的場麵和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令她好奇。


    “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猜咯?”韓和雅見安苒對自己根本不予理會,並沒有因趣而停止這些無謂的言語,反到是更加起了興致。


    “是不是磊說,夏珞琳回來了,你這個替代品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想把你這條喪家犬趕出司徒家?”


    “還是,連學生會公寓的房間也要讓你騰出來給夏珞琳啊。”


    韓和雅的眼睛彎如柳葉,笑顏如花。


    “和雅,能把你的嘴閉上麽。”安苒淡定的收拾著房間散落的東西,對那番譏諷的話充耳不聞著。


    房間很空,除了資料和書籍以外沒有別的東西。安苒拾起被打破的相框,裏麵的人似成相識。


    白色的房間內,司徒磊一臉病容。身邊陪伴他的不是他的父親司徒博瀚,而是另一個中年男人,但記憶卻越發的模糊。


    那個男人是成敗的關鍵,是能結束著所有陰謀的鑰匙,但他卻謎一般的消失在了所有的視線,留下的最後影像,也隻有這張照片。


    “苒苒,我們在聯手一次吧,隻要夏珞琳在磊的身邊一天,我們倆誰都不得安寧。他的心也不會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


    “和雅,你錯了。即便她不在,磊的心也不會屬於你…”安苒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隻要她在,司徒磊的心便永遠隻有她一個人。”


    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嫉恨,還有被人踐踏了勝利的不甘。


    “和雅,你知道麽,比起夏珞琳,我現在更恨你…”


    安苒恨恨的瞪著她,對她來說,如果夏珞琳是曾經搶走司徒磊的人,那至少也是司徒磊甘願把心交付於她,無論是同情還是虧欠,那份深刻的愛,那種心甘情願被傷害也不肯放棄的執著,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和幹預。


    但韓和雅卻隻是為了得到而得到,無論司徒磊的心是否在她身上,隻要那冷冽麵容和身體是屬於自己的便足矣。那代表著她的勝利,代表她可以向所有人驕傲的宣稱,這個男人屬於她,韓和雅。


    兩年前她選擇與韓和雅一同分享司徒磊,沒有征求過任何人的同意,隻是保持著和韓和雅一樣的心態,即便隻是軀殼,也要留在自己身邊。


    可如今的她後悔了,她明白了當時葉易晨的苦,也知道即便擁有了那個人的外表和軀殼,沒有了心就不是完整的,沒有了心,便不是自己深愛著的那個人了。


    守著一個徒有其表的軀殼,最終得到的也隻是無盡的空虛。


    “是恨我奪走了你的身份地位和權利,還是恨與你一同分享司徒磊?”


    韓和雅的唇粉嫩似櫻桃般的顫動,微翹的嘴角宣示著自己的得意和勝利,無論安苒此刻是否會站在自己一邊在去重複兩年前所做的事情,此時的她也都是勝利者,至少它戰勝了安苒,憑自己的能力奪得了現在的榮華。


    安苒收拾好房間裏散落的東西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苒苒!!”


    韓和雅也突然起身,抓住安苒的頭發用力把已經走到門口的她扯了回來、。


    “你怎麽能逃,如果她來到學生會,重新回到司徒磊身邊,這兩年你的付出真的就如一陣風吹過,連一點餘味,一粒沙都不會留下了…”


    說著,她撿起地上的一張紙,撕得粉碎後在安苒眼前散落。


    “韓和雅,要怎麽做是我的自由!”安苒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韓和雅的臉就是一巴掌。


    可韓和雅怎麽會那麽好欺負,還沒等安苒的手揮過來,便被她一把握住,白皙瘦弱的胳膊被她握的更加沒有血色,緊接著她的另一隻手便朝著安苒的臉上摑去。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高中時期她的加強版,鋒利的芒刺,驕人的外貌,龐大的家庭背景,雄厚的財力和人力資源,更被司徒家納入了貴賓級的身份待遇。


    可她,卻除了司徒磊外一無所有。連這最後僅有的也變得如此岌岌可危。


    “韓和雅,我既然能給你這一切,就有能力收回這一切。別忘了,當初你做過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安苒掙脫了她的手後離開了房間。


    韓和雅似乎沒想到如今的安苒還會有力氣反抗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擊敗她了,卻忘了過去所做的一切安苒都有參與其中,也許有一天她逼急了安苒,她可能會做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情,死也要拉著她做墊背。


    韓和雅頭一次驚慌起來,想起過往的那些事,也第一次的感覺到了緊張和害怕。


    “我是該先除掉夏珞琳,還是,你?”


    韓和雅像是在決定蚊子和螞蟻該先捏死哪一個一樣,一臉猶豫,卻樂在其中的糾葛著究竟先出掉哪個擋在自己前方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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