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28


    他沒有回答我,是隨便找個地方讓我坐下來,然後自己出去把輪椅替我拿回來。(..tw棉花糖小說網)


    我透過窗戶看到了就在我們剛才談話的地方,兩個花盆在地上摔的粉碎。我看著他走到我們剛才倒下的地方,扶起輪椅後便回來。他像是熟悉並早已做慣了這一切的人一樣,沉默不語,安靜的把輪椅上沾有泥土的地方擦拭幹淨。


    “有受傷嗎。”他淡淡的問。


    “沒。”


    他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看,想檢查下我的身體有沒有受傷。可我卻一直躲避著,不想被他碰觸。


    忽然我看到他純白的t恤上透著一抹沄開的暗紅色,暗的發黑,還緩緩的向外擴散著。


    “你的胳膊…”


    “沒什麽。”


    我開始尋覓著外麵還有大廳的周圍,似乎哪都沒有刮傷他的痕跡。


    最終,我的目光落到了輪椅上。


    輪椅的扶手下麵那些沒有磨的很光滑的切麵,有時一些包裝撕不開的時候我會放到扶手下輕輕一劃,便會劃開一道口子。


    “醫務室在幾樓,那裏我很少清理的,如果不好好處理容易發炎的。”我催促著他不要管我先去醫務室。


    “你算是關心我麽。”


    不知為什麽,他明明站在原地沒有動,我卻覺得他在逐漸靠近我,我處於本能的向後退了幾下,好像擔心著在這沒有半個人影的地方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已經不想再問你為什麽會如此的厭惡我,甚至不想和我有任何牽扯了。如果我在你心裏已經麵目全非,那我便不會強求你什麽。隻要是你需要且我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全力滿足你。但我想做的事情,你無權幹涉。”他說著抱起我,把我放到輪椅上。


    一絲讓人無法看透的寂寞悄然掠過,隻覺得有一些心疼,可那份疼很快便被堆積的恨所掩埋的絲毫不剩。


    或許剛才閃過的那一瞬間才是我所認識,並熟悉的司徒磊。而那個冰冷的,一直以傷害我為樂趣的惡魔不過是夢中的一個幻影。


    我似乎越來越不懂他,也越來越不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那感覺就像是你永遠和理科生講不明白星星和星星的區別一樣,我也永遠無法理解,那些刺痛你的東西,和刺痛我心的那根刺是否一樣,又有著什麽樣的區別。


    還有你冷峻的外表下所謂受過的傷又是什麽。如果想要讓我痛苦,那麽他的目的早已達到,又何必如此。


    “你在想什麽。”他突然問道。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沒什麽。”


    “回去吧,沒事的話以後少來這裏,更不要和我見麵。”說著他把我朝門口推去。


    “嗬,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把輪椅強製脫離了他的手,然後轉過身看著他淺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無力,也透著點輕蔑,但更多的是嘲笑,嘲笑今天放下自尊來見他,甚至懇求他的自己。


    “會長,這麽早你在這做什麽…誒,你的胳膊!!!”風紀委員拿著掃帚從電梯出來,看到司徒磊的胳膊上滲出的殷紅血跡後扔了掃帚便跑了過來。


    “不小心劃傷了,你別那麽緊張。”


    “不行,我帶你去醫務室。”風紀委員說著便拉著司徒磊的胳膊往電梯那走。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司徒磊受傷的手臂,不知道注意力太過集中沒看見旁邊的我,還是她的眼裏隻有司徒磊。她的步伐越走越慢,離電梯不過幾步遠的路程在她腳下卻好像長征一樣的艱難跋涉。


    走著走著,她突然癱倒在地上,可手還抓著司徒磊的胳膊不放。


    “暈血就不要一直盯著看了。”司徒磊把她拉起來,扶到一旁坐下。(..tw棉花糖小說網)


    “不行,你得跟我去醫務室。”


    這個風紀委員從我入校一共也沒見過幾次,更沒有過什麽深接觸,隻是感覺每次見到她都會給我留下一個不同的感官印象。


    “好了淩菲,一會兒我會自己去的,你先替我把她送回寢室。”司徒磊說著看了看坐在一旁剛要悄悄離開的我。


    “你,你不是夏珞琳麽。”她看到我之後馬上恢複到了那副精神頭十足,眼神淩厲到足以嚇跑幾個不守規矩的男人的樣子。


    “不用了,自己可以回去。”我拒絕著。


    風紀委員看了看司徒磊,而司徒磊則是麵無表情的盯著我。


    “好吧,我知道了。”


    淩菲朝司徒磊點了下頭,然後朝我走來,完全無視了我剛才的拒絕推著我便出了學生會辦公樓的大門。


    出門時我看了看窗戶底下那碎掉的花盆,是風太大從樓頂吹下來的嗎,他又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了嗎。


    似乎每次他每一次受傷都因和我在一起,上一次的車禍,這一次的花盆。還有以前的種種。我們注定了彼此詛咒,相克相製對方的存在。連上天都厭倦了這樣的我們,卻仍然不肯中斷這最後的交集。像是看戲一般的等待著,等待我和他之間最後的你死我活,最後存活下的勝者會是誰。


    一路上我和風紀委員都沒有話可說,她安靜的推著我走著,我們之間的相處好像呼吸般自然的的存在著,而對彼此的存在也如空氣一般的視而不見。


    她不急不躁的推著我信步走在一株株梔子樹下,花香四溢。我身後的這個女孩子時而雷厲風行,時而像現在這樣細潤無聲。那夜新生會她之身對付兩個男子司徒磊對她都放心的連看都不看一眼。而此刻卻如花一般輕柔的站在我身後,與我同行。


    我們之間沒有交集,更談不上喜歡和熟知,她隻是奉會長之命送我回宿舍而已,我也直至今日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淩菲。


    “你和司徒會長很早就認識麽。”


    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幾滴昨夜未幹的露水也灑落在在肩膀,一絲清涼從皮膚滲入心田。她輕柔的聲音也隨之一並流入體內。


    “嗯,算是高中同學吧。”


    “真好,難怪會長對你那麽上心。若是讓那些女人看到恐怕又是一番咬牙切齒的嫉妒了吧。”


    “會嗎?”


    我感覺她的話語中透著淡淡的羨慕,那種感覺就像現在緩緩飄落的花瓣一樣自然而下,沒有她口中所謂那些女人的嫉妒,而是一種單純的渴望。


    “司徒會長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冰山上高不可攀的王,他有能力,有思想。但卻給人一種唯獨沒有感情的感覺。”


    她推著我越走越慢,似乎想多對我說一些司徒磊的事,而這些事是她一直壓抑在心裏,一直找不到人傾訴的話。


    “會長他啊,雖然比不上和你一起轉來的那個葉易晨的驕人外貌,但相處的久了你會發現他的身體裏有這一種於他人不同的溫柔。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寒冰,而是內心溫和的,火焰冰淇淋吧。”


    “…噗嗤。”


    聽到她用火焰冰淇淋來形容司徒磊,突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而她也和我一起笑了起來。


    “你很了解他嘛。”我笑著對她說。


    “你呢,你不喜歡會長嗎。”淩菲忽然這麽問到,似乎沒有什麽惡意,更沒有要打探心事的意思,隻是簡單的把我當做很早就熟知了司徒磊的普通同學。


    “談不上喜歡,隻想盡量保持些距離吧。”


    “因為和你一起來的那個葉易晨嗎,怕他誤會?”


    “我和他也不是你們想的那個關係,我們三個原來都是銘寒的,隻是花舞和海苑隔了一阻牆而已。”


    “可能我忽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我覺得,會長很喜歡你,對你的喜歡已經超過了對安小姐的嗬護。”


    “你說的安小姐,是安苒嗎?”


    “是阿。”


    “司徒磊對她很好嗎?”


    “嗯,安小姐似乎很早就和會長同居了,在我們外人眼裏看來,她就是實至名歸的司徒太太。隻不過還沒有畢業,不方便過早結婚罷了。”


    她說著停了下來,可能是走累了,可能是自己把話題帶到了讓她不開心的地方而顯得有些無力,便隨便找了一顆樹坐了下來。


    剛下過一夜的雨,路麵混合著樹根下的泥土,潮濕而泥濘的汙漬感。可她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些,任由自己穿著灰白色的短褲便坐了下去。


    而我也在聽到了她那句司徒磊早於安苒同居的話而僵持住了身體,無所適從的呆坐在那。


    同居,多麽可笑。雖然我早已從葉易晨口中得知她們在一起的事實,但卻沒想到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些已經飄散的過去裏,還殘存著在他懷抱中說愛我的餘溫。


    安苒贏了,他贏得了司徒磊的心,贏得了她想要的幸福。或許也正是司徒磊的心被安苒占據的時候,才回想起我帶給他的痛苦,從而選擇了和葉易晨一樣的傷害對方的信念。


    “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司徒磊對我很好,其實那都是誤會,不是你們所見的樣子。”


    既然司徒磊和安苒的關係已經到了居住在一起的地步,萬一風紀委員的話傳開,這無疑是給自己平靜的生活平添是非。


    “學生會裏沒有人會談會長的事情,倒不如說是不敢。隻不過我見過會長的溫柔,而你也不是學生會的人,又是他高中時期的同學。所以這些話我隻會對你說。”


    從淩菲的神色中我隱約感覺到,她心裏默默的喜歡著司徒磊,或者對他保持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感情。


    如果她知道我和他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會後悔對我說這些話嗎,會像以往那些我見過的人那樣,收起和善的皮囊而對我刀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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