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局勢風雲變幻。


    在日軍二十五軍攻陷星洲要塞,帶給山下奉文“馬來之虎”的巨大榮譽的同時,駐守英屬婆羅洲的英軍也在石川浩一統率的第十四軍兩師一旅踏著自行車、迅如奔雷的強大攻勢下,紛紛投降,隨後被關進了戰俘營裏。


    至二十四日,婆羅洲全境均處於日軍控製之中,此次進軍,日本僅僅付出不到一百人傷亡的代價,就占領了英屬文萊及婆羅洲,獲得了詩裏亞地區的油田,收益不可謂不豐厚。


    緬甸方麵,自十三日飯田祥二郎帶著兩個師團在土瓦和毛淡棉登陸後,由於得到暹羅軍的大力配合,進展速度也是無比快捷。十五日,第三十三師團在毛淡棉西北方薩爾溫江畔的巴安,擊破從毛淡棉退守此處的英軍一個旅,趁勢渡江,進逼西湯河。


    從西湯河岸到緬甸首都仰光,最近距離不過一百公裏,到仰曼鐵路(仰光至曼德勒)之緬甸東海道本縣,更隻有五十公裏,英軍決定倚仗西湯河天險死守。但是,日軍再次拿出了側翼攻擊的戰術,兩個聯隊一個潛往北側,一個潛往南側,趁著黑夜深入英軍側背,當十八日淩晨正麵槍炮響起,兩個聯隊一舉攻入英軍的司令部,英軍狼狽逃往西湯河左岸,並炸斷了鐵橋,導致留在江東的三千英軍投降。


    在土瓦登陸的五十五師,攻擊可以用暴風驟雨來形容,他們踩著腳踏車,順著海岸公路北上,先後擊破馬達班、直通、齋托的英軍守備部隊,於二十一日在西湯河西岸的勃固與剛剛攻克堅城的第三十三師團匯合。


    日軍第十五軍軍長飯田祥二郎中將對於兩個師團攻擊仰光城存有顧慮,但這個時候,日軍收聽到仰光向處於通向海岸公路的重鎮卑謬城發出的無線電,用英文原文呼叫,請求盡快派遣貨車。飯田祥二郎立即做出判斷,英軍急欲退卻,於二十二日急令全軍進軍,以兩個聯隊做前鋒,由東西夾攻緬甸的首都。


    在維多利亞湖和敏加拉洞飛機場,英**隊一觸即潰,仰光城英軍主力向北部的卑謬方向狼狽逃竄,二十四日晨,日軍兵不血刃占領了仰光城,待日軍司令部進駐英國人的官邸時,發現桌上還擺著早餐,家具也原狀未動,由此可見英國人如何倉惶逃亡。


    日軍在仰光的碼頭倉庫中,發現英國人留下了數千箱威士忌、吉恩和貝爾摩陀等洋酒,繳獲大米十五萬噸,燃油三十餘萬加侖,槍支十多萬支,大炮二百三十九門,彈藥一萬餘箱。日軍開入仰光城時,緬族民眾夾道歡迎,視日軍為緬甸的解放者。很快,曼德勒的緬印民族軍迅速南下,與日軍及暹羅軍匯合,商量建國事宜。


    英**隊比真正的曆史上崩潰得更快,更為迅速,這和其殖民地境內自去年開始始終綿延不絕的抗英起義有關。


    原本印度軍隊是英軍賴以抵抗日軍的主力,但是現在,由於印度國土上至今綿延不絕的叛亂,印度軍隊又是叛亂的主力,導致英國政府無法再相信印度人,於是隻能依靠從非洲、美洲等殖民地抽調軍隊來維持防務,這首先在數量上就少了一大截。


    另外,澳大利亞軍隊也是構成英軍的主力,但自年初遭遇瘟疫的連番洗劫後,澳大利亞全境起碼死了好幾十萬人,現在瘟疫雖然日漸平息,但病痛對人民造成的創傷,不是那麽容易彌合的,尤其是在英國政府在澳大利亞爆發瘟疫時表現出來的漠視與放任態度,更是讓澳大利亞人離心離德。


    至今為止,僅有少數爆發瘟疫之前便編成的澳大利亞部隊在各個殖民地執行任務,但自年初開始,整個澳大利亞已經沒有編成任何一支新軍支援英國了。


    短短十多天時間,英國就丟失了東南亞地區幾乎所有的殖民地,讓整個世界為之震驚。


    原本日軍在中國戰場和西西伯利亞戰場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英美法等國皆嘲笑日軍連中**隊都打不贏,休想對歐洲軍隊造成任何威脅,就連德國人也對盟友的戰鬥力表示懷疑,但現實卻給了那些所謂的資深軍事家一記響亮的耳光,日軍的戰鬥力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隻是他們此前遇到了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對手——安家軍。


    從英國本土派往亞洲的新Z艦隊,包括旗艦“厭戰”號戰列艦,四艘參加過一戰的老式戰列艦“拉米利斯”、“君主”、“複仇”、“決心”號,還有“光輝”、“競技神”、“可畏”號航母以及八艘巡洋艦和驅逐艦。


    這支規模遠比第一支遠東艦隊大得多的艦隊,在海軍上將詹姆斯.薩莫維爾爵士統帥下,剛剛抵達印度洋,就收到星洲和仰光淪陷的消息,恐懼之下,詹姆斯.薩莫維爾爵士將艦隊帶往了錫蘭,警戒並防禦印度海域。現在,東南亞已經算是丟光了,防守印度正式提上了大英帝國的議事日程


    西貢,白宮。


    這座前法屬安南總督府,現在是南華國家主席安毅在西貢的官邸,此前一直是市長朱蘊在此居住和辦公,不過今天迎來了它的真正主人。


    安毅這幾天馬不停蹄,奔走於敘府及安心城,安撫了馮潔雲、歐楚兒兩位嬌妻後,又把丁墨蘭、張茹怡、韓玉、周旋、葉家姐妹伺候得舒舒服服,怨氣全消,立即南下西貢。


    這次安毅到西貢有幾個目的,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檢查南華鐵路幹線的建設進度。


    由於飛艇和直升機大量投入到鐵路建設中,鐵軌和建築材料的運送變得簡便容易,使得鐵路分段建設成為可能。人工方麵有著充足的保障,再加上大量工程施工機械投入運用,現在的鐵路建設用飛躍來形容也不為過,由新京至順化再到西貢的鐵路,已經進入工程攻堅階段,預計明年年中即可全線通車。


    與此同時,西貢至金邊的鐵路,也開始動工。


    法國殖民政府在統治安南期間,還是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在四年前修通了金邊一馬德望一詩梳風一柬泰邊界的三百八十五公裏鐵路,這樣,隻需要把西貢和金邊連接起來,那麽作為地理名詞的安南和暹羅便有效地連接了起來。


    現在,新京至萊州、奠邊府、安心城的鐵路,已經構築近半,未來再修通安心城到孟塞、琅勃拉邦、萬象的鐵路,這段鐵路再與暹羅的鐵路聯通,整個南華鐵路大環線便算是完成了。


    修通鐵路並非僅僅是為了軍事用途,在經濟及民生方麵也有積極的意義,因此一直當做南華政府的頭等大事來抓,西南及南華各大鋼鐵廠,有四分之一的鋼材用於鑄造鐵軌,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鋼材絕對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但依然毫不猶豫地用到了鐵路建設上,由此可見南華政府的決心有多大。


    到西貢的第二個目的是視察部隊。


    根據胡家林的建議,原本暫代胡家林行使指揮權的楊冠,正式被任命為兵團司令。該兵團以獨立師及四十師為骨幹組建,算是安家軍起家的老部隊,共有三個集團軍及兵團直屬部隊,下轄“模範營”等多個榮譽番號,此番奉命進駐西貢,是頂顧長風兵團的缺,警戒日軍有可能發起的登陸作戰。


    楊冠兵團南調後,丁誌誠由國安部部長,正式轉回軍職,返回敘府組建預備兵團。總政紀檢部部長劉琦中將調任公安部擔任部長職務,以加強公安幹警的思想政治工作。


    不過,就此以後,公安正式和武警部隊剝離,武警部隊依舊由丁誌誠指揮,以協助訓練新兵,需要武警部隊實施抓捕任務時,由當地公安局向武警部隊發出請求,經協調後方能出動。


    除了視察楊冠兵團的日常訓練及內務、思想教育工作開展情況外,安毅還到部署在河內東南二十多公裏的巴地山區的第四導彈旅進行蹲點,詳細詢問部隊的情況,直到今天才算是有空。


    夜深人靜,白宮二樓一間裝飾豪華的臥室裏。


    朱蘊眼神迷離,大聲地嬌喘著,承受著安毅在自己身後的狂野攻擊。


    在明亮的電燈燈光下,安毅把目光放在床前的一麵鏡子上,通過那裏,可以把懷中佳人的一切看得纖毫無遺。


    與安毅身邊的其他女人大不一樣,朱蘊並非那種大家閨秀型的女性,尤其是她帶著混血特征,瑤鼻高挺,一雙嫵媚的眼睛帶有淡淡的栗色,加上肌膚細膩,身材窈窕,所以當初安毅才會最終在她的情感攻勢麵前敗下陣來。


    隨著孩子的誕生,現在的朱蘊,在安毅身邊的女人中,擁有最最完美的魔鬼身材,圓潤的雙峰,一雙大手幾乎握不下來,若是不是安毅親自體驗,他還不相信僅僅生個孩子便會有這麽巨大的變化,或許這就是天賦異稟吧。


    每一個女人都是值得珍藏的書,生下孩子的朱蘊,肌膚依舊那麽好,身體相觸間,可以感受到她的豐滿和彈性,讓人回味無窮。


    這麽美麗的女人屈服於自己身下,安毅不由得意氣意發風發起來,一邊做出更加狂野的動作,一邊貼著柔順的頭發,含住她那香扇玉墜般的耳垂,嘴裏喃喃道:“蘊兒我愛你”


    聽到安毅美妙的情話,還有整個身子沸騰著的情火,朱蘊情不自禁地加大自己動作的幅度,主動迎合著安毅,終於,在一陣**蝕骨的快感中,她用盡全力抓緊床單,整個身子顫抖起來,就向床上倒去


    不知不覺間,她又一次攀上了頂峰,安毅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許久,安毅的火熱仍然停留於她的最深處,朱蘊隻能依在安毅的懷裏,一雙手摟住他的雙肩,靜靜地享受這高峰處的餘韻,輕輕地說:“毅哥,我聽說這次你到中亞,在胡大哥的安排下,娶了個阿富汗的公主?她美嗎?”


    安毅輕輕在她耳邊道:“以訛傳訛,真可怕!我連她相貌都沒見過,哪裏知道她的美醜?不過,她現在的年紀,倒是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十六歲。轉眼間,六年過去了,我的蘊兒長大了”


    朱蘊媚眼如絲,回過頭看了安毅一眼:“我很擔心兩位姐姐呢外麵這麽多姐姐妹妹,現在又添加了一位,縱算再大度,也會吃醋的”


    “你吃醋嗎?”


    安毅壞笑著問道,隨即幽幽歎息:


    “這真是一筆糊塗賬說真的,蘊兒,我當初是打算從一而終的,誰想和楚兒發生誤會後,出訪英國時與雲兒有了關係,再後來茜姐遭到壞人綁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救回,當時情難自己,也就放縱自己了其後是青姐、你、玉兒、蘭兒、怡兒,最近又增添了幾筆情債。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朱蘊感受到安毅情緒低落,忙道:“其實這樣不是很好嗎?雖然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說真的,能夠在你身邊,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你不知道,當初你刻意與我保持距離時,我心中那種傷心難過與絕望”


    安毅的手,輕輕撫上朱蘊胸前的碩大,追憶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過俊傑畢竟是我收養的,而你又是他新婚的妻子,他剛剛犧牲,我就與你叫我如何自處?所以後來你在政法學院學習一年,我根本不敢和你見麵,那次若不是在馬鞍山卡瓦山寨喝多了,我還真不敢”


    朱蘊的纖掌蓋上安毅的手被:“那次是我主動的我很清楚,若是我再不把握機會,就可能永遠失去你了毅哥,你後悔了嗎?”


    “傻瓜!”


    安毅輕輕在她耳邊道:“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驚喜呢!其實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男人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動物,你那麽漂亮,能歌善舞,善解人意,若說我不動心,那是假話,可是人畢竟不是動物,若隻是受本能支配,如何能成為萬物之靈?所以,我一直克製自己,在情感上從不主動”


    朱蘊笑了:“所以,若是我們女孩子主動些,那就不關你的事情了?是嗎?毅哥,你好狡猾哦”


    “也不盡然!”


    安毅搖了搖頭,有些苦惱地說:“也不知道是瘋子給我練的道家功夫有問題,還是道叔給我吃的藥有問題,在其他事情上我都能保持頭腦清明,韌性十足,唯一碰到男女的事情,意誌就薄弱了許多換做以前,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朱蘊仰起頭,在安毅臉頰上吻了一下,氣息如蘭:


    “或許也有心態方麵的原因吧以前毅哥處於創業階段,行事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一步,對於楚兒姐姐和她的家庭,也有幾分忌憚,所以才一再地抑製自己真正的情感


    “但是現在,毅哥執掌一方,大業已成,不管是歐家,還是其他的大家族,其實都是依附於毅哥的成就而存在,哪怕一方出現問題,也不會影響大局,這個時候,再有咱們這些喜歡你的女孩子主動誘惑,毅哥的心又軟,自然就成了今天這種情況。


    “其實毅哥,我喜歡現在的你,溫柔體貼,敢愛敢恨,行事磊落自在,比起以前瞻前顧後束手束腳的性格好多了!毅哥,人家又想又想要了”


    安毅正在傾聽朱蘊的分析,覺得有幾分道理,回味間突然聽到她最後一句,不由莞爾,當即調整姿勢,將朱蘊擁入懷中,再次宣泄似乎永遠也消耗不完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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