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撤退了!


    聽到忻口地區的日軍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後,南下的日軍援兵,果斷地選擇了中止進攻,留下兩個聯隊負責殿後,其餘的部隊迅速北撤。


    日軍的動向,在我空軍部隊的監控下,一覽無遺。


    魯逸軒與北上匯合的楊九霄、曲慕辰等將校略一合計,立即做出決定,從各部抽調部隊,集中彈藥和油料,組建北上支隊,迅速對撤退的日軍進行窮追猛打。其他部隊有一天的時間休整,隨即加入到對日軍的追擊中去。


    在此期間,第十八集團軍展開了廣泛的敵後作戰,第一二〇師在晉西北收複了井坪、平魯縣城、寧武縣城,攻占了同蒲路上的東榆林、馬邑、大牛店等要點及寧武關、雁門關等要地,破壞了大批橋梁和鐵路;在懷仁南的辛莊、雁門關南的黑石頭溝、陽明堡南的王董堡等地四次伏擊日軍運輸隊,切斷了日軍由大同經寧武關、雁門關至忻口的日軍後方補給線。


    第一一五師各部隊於此期間,在晉東北及冀西、察北地區收複了渾源、淶源、廣靈、靈丘、蔚縣、曲陽、平山、唐縣、完縣等縣城,攻占了平型關、紫荊關(平型關作戰失敗後**撤離)等要點,在平型關東北地區的小寨,在廣靈、靈丘間的馮家溝截擊、伏擊,殲滅日軍運輸部隊數百人,擊毀汽車近百輛,馬車數百輛,並多次襲擊日軍的兵站和據點,切斷張家口至代縣的後方交通線。


    有著十八集團軍在敵後襲擾作戰及堅決阻擊,日軍的撤退之路,並不太平


    南華,新京,安家軍最高統帥部,戰略指揮中心。


    這個指揮中心,是在原總參謀部作戰室基礎上擴建而成,和平時期歸總參領導,一旦進入戰爭狀態,即升格為最高統帥部海陸空軍戰略指揮中心。該中心擁有完備的無線電和通訊係統,有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和三處實景微縮沙盤演示場,目前已經布防到南華沿海和中部地區的飛艇雷達,直接把信息傳遞到指揮中心,經過大型電子計算機分析處理後,直接以電波發到各部門,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兩分鍾。


    聽到日軍敗退的消息,安毅總算是籲了一口氣。


    忻口會戰中,日軍丟掉了近十萬軍隊和大量戰略物資,其空軍損失也無比的慘重,雖然說石原莞爾拋棄了日軍一貫注重質量而輕視數量的做法,在全日本範圍內選拔了八萬五千名青年進入像宜昌和思茅航校這樣的大航校進行學習,但要成才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短時間內發起新的進攻,已經不太現實。


    而且從掌握的情況來看,石原莞爾一再在大本營做出叫囂,一旦東條英機違背大本營意誌發起的攻取山西的行動失敗,導致帝國損兵折將,那他不介意把東條英機送上軍事法庭,然後再尋找相關責任人的晦氣。


    在忻口會戰期間,石家莊一線日軍蠢蠢欲動,但是安家軍留守於娘子關和井陘關一線的三十五師,給了日軍當頭一棒,矗立於雄關之上的大口徑重炮,一輪轟擊下來,就讓鬼子報銷了一個大隊,再加上安家軍布置的恐怖的雷區,導致近一個聯隊的日軍還未接戰便全部“玉碎”,石家莊一線的日軍驚恐之下,迅速龜縮回去,嚴格遵照派遣軍司令部和大本營的警示電,進行固守。


    “現在山西大局已定,接下去就是追殲戰了。能夠多留下幾個鬼子,尤其是鬼子的將軍和佐官,那自然可喜,不過就算是逃走了也無所謂,我們的戰略意圖,是確保補給不便的華北的安全,使得戰局不會出現大的變動。我們現在的根本利益,還在於南華和蒙古、中亞地區。”


    安毅站在代表華北和哈薩克斯坦的左右兩個巨大的沙盤中間,詳細地解說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尤其是中亞地區,現在戰局出現了一絲預料外的變化,蘇聯人主動放棄西線和中線的戰場,幾乎把軍隊都調到哈薩克斯坦東北部地區,伺機尋找我軍主力作戰,雖然在我空軍偵查飛機和飛艇雷達的監控下,其軍隊大體的調動我們能夠掌握,但局部的戰局,卻需要我們的指揮員臨場決斷。


    “我已經授權胡繼秧、蕭無,可根據戰場的實際變化,自行處置和決斷,否則咱們遠離戰場,脫離實際瞎指揮,會犯經驗主義錯誤的。”


    黃智點了點頭:“中亞地區地形複雜,高原、丘陵、草原、山地和沙漠交錯縱橫,到了西部的鹹海和裏海,又是大量低於海平麵的低地地形,可以說,條件之艱苦和惡劣,遠非我們在南華所能想象。讓下麵的將領根據實際情況發揮主觀能動性,確實是一個必須下定的決心。”


    這時候,杜易和劉卿先後走進指揮中心,安毅一看就知道有要事匯報,於是帶著二人到了作戰室的小客廳,坐下後問道:


    “說吧,查出什麽了?”


    劉卿匯報道:“知道我們進軍中亞線路的,有川南、滇南、南華和蒙古的各集團軍、方麵軍及軍區主要將領,公安部武警部隊和總政治部民運大隊幹部,也能夠通過人員和物資的調動情況,分析出我們的進軍方向,此外,山西魯逸軒部和東北韓先至部,由於要在兩個戰場配合我們的中亞行動,情報也都有抄送備份,這樣算下來,涉及的人包括電台人員、機要人員和通訊部門的將校,林林總總高達一千八百四十二人。


    “看起來這麽大的基數,似乎問題不小,但經過我們總參和總政一一詳細分析,這些人出問題的可能微乎其微。我們有著嚴格的政治審核製度,幾乎所有高層人員和關鍵技術部門的人員,身份都經過再三複核,而且現在依舊處於一種嚴格的監控下。當然,這並不是對我們的同誌不信任,而是適當的監督,可以促使我們的幹部時刻以一個民族解放戰士的身份來要求自己,督促他們不要被權勢和金錢迷花了眼。”


    杜易接著劉卿的話說:“我們國安部門一直監控著川南、湘西、黔西、滇南和南華的電波,現在更是把監控擴大到了整個蒙古,但至今為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此,我也覺得內部泄密的問題不太可能出現。要在短時間內把情報帶出我們的控製區,然後及時發往蘇聯,這樣的工作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我們和總參情報部門研究後一致認為,情況應該還是出在遠東共和國那邊,畢竟鐵路車輛的調動、相關部隊的配合以及物資給養的供給,都可以有蛛絲馬跡可循,因此和總參情報部協商後,認為這種監察可以持續下去,但卻不必草木皆兵,那樣會極大地傷害我們同誌之間的感情。”


    安毅欣慰地點了點頭:“確定了就好,這樣可以免除我們心裏的一塊疙瘩。你們是專業人士,你們的結論,可以為這件事暫時劃上一個句號。不過,所謂防微杜漸,你們得把這件事情存個檔,多長個心眼兒,若是以後再有類似的懷疑,可以拿出來校對參詳一下,看看有哪些地方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情報工作是既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可放走一個壞人,一切都要以事實為準繩。”


    杜易和劉卿把安毅的要求記錄下來後,杜易告訴安毅一個消息:“主席,黃漢已經被**中央任命為甘青寧軍區司令員,李霄龍被任命為軍區政委李霄龍日前與咱們運載石油的車隊一起到了敘府,悄悄與我們進行接觸,開了一大筆采購清單,完全用延慶油田的石油收益進行支付,同時還請求我們釋放石譜芳到今天上午,我們的內線把**高層的決定反饋了回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黃漢再次複出了,而且給的官帽子不小!”


    安毅微微有些驚訝,但細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黃漢在關鍵時刻,率領一萬七千餘紅軍將士與中央匯合,極大地充實了中央紅軍的實力,使得其後的長征和到陝北後的局麵都比原來的曆史要好得多,這樣一名功績卓著的將領,若是就此閑置不用,未免太過無情了,而且相信經過這麽久的考驗,黃漢應該也過了組織的考察,以後就會大加提拔了。


    “石譜芳跟著黃漢和李霄龍,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們保護一個人,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以後的道路,還得他自己去走讓石譜芳跟李霄龍離開吧,我就不回去和他們見麵了,這些年我這個大資本家大軍閥頭子名頭越發響亮了,免得見了麵彼此尷尬東西照賣不誤,反正他們是用石油這種硬通貨和咱們換的,我們不虧!”


    安毅叮囑完杜易,又向二人道:“你們國安部和總參情報部門要多留意一下西北的情況,這次黃漢受啟用很不簡單,一定有深層次的戰略和政治企圖,我不希望等事情都發生了,你們還懵然不知。”


    “是!”


    杜易和劉卿回答完,神色嚴肅地轉身離去


    在忻口大戰進行的同時,中亞的大戰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在攻向烏斯季卡緬的途中,與我機械化部隊對上的部分蘇軍,顯然並不了解我軍裝備的坦克的性能,以為坦克的裝甲不過是些用錫板做成的偽裝物,是用來下唬人的,於是受到三十年代中期流行的《第一騎兵軍》(1935年版)這部電影所渲染的以布瓊尼為代表的蘇維埃英雄事跡鼓舞的蘇聯騎兵,蜂擁而上,用他們的手中的馬刀和長矛,向我軍的坦克發起猛攻,結果自然是可悲的。


    有一個蘇軍炮兵團正由東哈薩克斯坦省的科克佩克特向烏斯季卡緬方向行動,途中被金戈少將率領的機械化第二軍坦克第六旅十八坦克營的一個坦克連追上,追擊過程中,蘇軍隻有兩門炮有過發射的機會,他們的步兵在坦克軸輪機槍的掃射下,死傷慘重,大部分在撤退過程中被捕獲,其餘則被全被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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