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青鳥全家福


    左知言放棄背叛者任務, 把勝利讓給江問源,孤身赴死。


    生命力飛快流逝,讓左知言清晰地觸碰到死亡的感覺。靈魂慢慢地從失去生命力的軀體剝離, 左知言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地抓起。那雙手帶著左知言離開了遊戲副本,把他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 左知言的五感失去其四,隻剩下被削弱到幾乎要失效的觸感。左知言的靈魂漂浮在無聲的黑暗中飄蕩了很長時間, 才弄明白自己和很多靈魂擠在一起,被包裹在一個非常巨大而溫暖的容器中。


    左知言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清醒的時間很少。在短暫的清醒時間,左知言偶爾會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周圍的同類擠得都變形了, 偶爾又會覺得周圍還有很大的空間, 足夠他到處飄蕩。


    即使腦子已經基本處於當機狀態,左知言還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怕不是被圓桌遊戲裝進胃袋中。周圍那些來來去去的靈魂, 應該和他一樣是在遊戲中落敗的玩家。左知言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胃袋變得空曠,是因為圓桌遊戲送那些玩家去轉生。那些從胃袋裏消失的靈魂,能複活的恐怕一個都沒有,全部都被圓桌遊戲消化吸收了。


    和某些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後,就不停散發出濃烈的不甘和怨恨氣息的靈魂相比, 左知言就顯得平靜多了,他沒什麽僥幸心理,坦然地接受了被圓桌遊戲消化的結局。玩家和圓桌遊戲的關係就是賭徒和莊家, 沒道理玩家一味地想要得到萬能許願機會,卻不肯承擔遊戲失敗時應付出的代價。


    左知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態特別好,不會膈得圓桌遊戲胃疼,周圍的靈魂來來去去,他愣是沒有被圓桌遊戲消化掉。


    如此這般又過了一段時間,左知言的心態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死亡之前,左知言現實遊戲兩頭跑,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在青鳥中要說誰最工作狂,左知言認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


    現在左知言的靈魂被困在圓桌遊戲的胃袋中,什麽都不能做,隻能調整心態自我安慰,就當是提前進入退休養老階段。至於圓桌遊戲的胃袋,也被左知言無視消化靈魂的功能,把那舒適的環境,當成孕育生命的子宮來居住。


    反正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左知言就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當成嬰兒,舒舒服服地在圓桌遊戲的胃袋中享受最後的時光。左知言萬萬想不到,他說圓桌遊戲的胃袋是子宮,真的隻是吐槽而已,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成真。


    當左知言真的被圓桌遊戲的胃袋“生”出來時,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


    再次出生的左知言,他的新身體不是嬰兒,而是一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成年男性身體。左知言稍微適應一下身體和回歸的五感,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問源坐在左知言對麵的沙發上,“左知言,複活的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左知言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江問源,他的眼前仿佛蒙著一層薄薄的細紗,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但是以他和江問源的交情,他很快就認出了江問源。左知言心中百感交雜,他的聲音嗡嗡作響,“你,你複活了我……那陳眠?”


    江問源打斷了左知言的話,把一麵鏡子舉到左知言麵前,“陳眠的事待會再說,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我用造人的方式複活了你。”江問源把造人複活的原理和副作用簡單講了一遍,“你的身體,我是按照醫生那裏的體檢檔案的身材比例塑造的,疾病已除,還剩下兩項內容我沒有設定,一項是你的五官,另一項則是你的基因親屬關係。你還有五分鍾決定這兩項內容,超時的話就會隨機生成結果。”


    左知言看著鏡中自己的臉,五官的基本輪廓連成一片,沒有細節。再加上江問源所說的基因親屬關係,左知言快要生鏽的腦子迅速活躍起來。現在時間已經往前推移,在公眾的認知中,左知言這個人已經死了。左知言現在握著新身體兩項內容的決定權,他可以繼續做回左知言,也可以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


    左知言幾乎沒有多糾結,很快就作出決定,他捏了一張和自己原本的臉有七分相似的少年麵孔,基因親屬關係為左知言的血親兒子。


    淡定如江問源,也被左知言的騷操作驚呆了。自己給自己當私生子,麵子都不要了,左知言你可真是個狠人。


    左知言的新身份確定下來,江問源便吩咐下去,讓當年左知言一手建立起來的信息情報部門,去給左知言的新身份偽造完整的成長經曆和身份證明。如今的信息情報部門比當年要強太多,又有江問源提前通知需要辦假身份,把事情辦好隻需要半天的時間。


    左知言現在也著急出門,就和江問源聊起他複活的事情。當左知言得知自己是被陳眠從圓桌遊戲那裏敲詐到的萬能許願機會複活的,他終於鬆一口氣,對江問源說道:“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糾結你是不是對我太愧疚而移情別戀,放棄陳眠也要複活我。我很重視你,把你當成我和青鳥的接班人,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愛情,無法回應你對我的愛。還好複活我的人不是你,我也不用經曆那麽沉重的靈魂拷問,思考到底要不要從了你。”


    江問源按捺不住嘴角的抽搐,許久才擠出一句話,“左知言,你好像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而且還是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要是從前的左知言,就算心裏暗搓搓地自我靈魂拷問,也不會大喇喇地說出來。


    說到變化,倒是提醒了左知言,他放鬆挺直的脊背,舒展一雙大長腿,腰身下滑,找到一個最順眼的角度,絲毫沒有在意江問源快要把他戳出兩個洞來的詭異眼光,四仰八叉地癱坐在沙發上。這樣的坐姿,就和左知言的靈魂還在圓桌遊戲的胃袋裏那樣,非常舒適。


    左知言懶洋洋地解答江問源的疑惑,“可能是物極必反吧。我以前一直處於精神緊繃體力超負荷的狀態,在圓桌遊戲的胃袋裏住了一段時間,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還挺舒服的。對了,你是不是沒有使用小提琴演奏家玩偶?”


    江問源很快便反應過來左知言在問什麽,“那個小提琴演奏家玩偶我沒有使用,現在圓桌遊戲停運,已經把玩偶全數回收了。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被圓桌遊戲消化,是因為玩偶沒有使用麽?”


    左知言雙手撐在柔軟的沙發墊上,端正坐起身,他鄭重地朝江問源低頭致意,“江問源,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等江問源對他的感謝說些什麽,左知言又一副軟骨頭的模樣倒回沙發中,還從喉嚨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江問源:“……”


    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他現在的心情,如今坐在他麵前的左知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精英包袱三噸重的超級工作狂了。也不知道左知言和青鳥的元老重逢時,會是個什麽畫麵。


    陳眠和左知言複活的事情,江問源隻告訴了李娜、易輕舟和呂琦妙三人。江問源隱瞞青鳥的其他成員,倒不是因為他不信任那些人,而是左知言複活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聯想到圓桌遊戲。圓桌遊戲消失時,並不是每個玩家都能接受圓桌遊戲停運的。要是讓那些極端分子知道江問源得到萬能許願機會,就會一股腦兒把圓桌遊戲停運的責任歸到他腦袋上,並對江問源瘋狂報複。


    江問源提前了三天把他要複活左知言的事情告訴李娜三人,他們得知消息時,還憤憤地指責江問源,為什麽不提前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告訴他們。


    其中又屬易輕舟最激動,他當時的表情,江問源還覺得曆曆在目。


    那時易輕舟出離憤怒地對江問源咆哮:“左知言要是複活了,等他重新接手公司,發現我沒完成他留下來的計劃書的一半任務,他能撕了我你信不信。你就不能提前個三年五載通知我左知言會複活嗎!”


    江問源還以為他們的集團公司能發展那麽好,是因為易輕舟也是個非常懂得經營的人才,哪知道他竟然偷偷藏了一份左知言擬好的計劃書,而且公司發展的完成度竟然還不到計劃書的一半。江問源當時是怎麽回答易輕舟的,對了,他說:“你挨一頓訓是肯定的,就別掙紮了。你有空衝我吼,不如現在就回公司加班,爭取三天內啟動下一階段的公司發展計劃。”


    易輕舟想想也覺得挺有道理的。然後,接下來的三天他就一直泡在公司裏,連家都沒能回一趟,生怕不夠努力,會被左知言當成孫子來訓。


    然而複活回來的左知言竟然徹底換了個性格,他死過一次,估計有很多身外事都不太在乎。江問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同情易輕舟,這三天的苦算是白受了。


    江問源給左知言遞過去一台新手機,手機卡已經辦好,號碼有幾組漂亮又好記的連號,微信也申請注冊了,還把他的微信拉進一個小群。江問源用自己的手機在群裏喊了一聲:左知言已複活,速到城郊別墅辦公室集合。


    李娜最先秒回,她的頭像是自己的女王係封麵照:歡迎左總回家,我和囡囡半小時就到!


    緊接著回複的是呂琦妙,她的頭像是一個醫用培養皿:我還在實驗室,向導師請假有點麻煩,一小時後到。


    第三個回複的是頂著江問源頭像的陳眠:我帶了兩瓶九八年的拉菲紅酒,馬上就到。


    左知言慢吞吞地滑動屏幕,看到陳眠的名片,挑了挑眉,朝江問源遞來一個眼神,你男人?


    江問源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微微點頭承認下來。


    直到左知言在群聊中發出“我回來了”的信息,易輕舟都沒有回複消息。


    李娜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她家男人工作用力過猛,暈過去了。希望左知言看在易輕舟知錯能改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


    時隔多年,當初捧著青鳥雛鳥展翅的五人,終於再一次全員聚集到青鳥最初的窩。


    左知言轉到江問源名下的城郊別墅山莊,自從圓桌遊戲停運後,就不再承擔青鳥大本營的職責。青鳥的成員,一部分繼續在青鳥名下的集團公司工作,剩下的都各回各家。所有人都搬出了山莊,隻有江問源幾人偶爾會回來聚一聚,打掃一下。


    沉寂了許久的別墅山莊,重新活了過來。


    然而,本該兩眼淚汪汪的重逢氣氛,左知言不費吹灰之力就徹底破壞了。


    易輕舟暈倒,李娜要繞個圈子先去一趟醫院找易輕舟,最先到的人反而成了呂琦妙。


    呂琦妙是什麽人,小小年紀就能孤身一人闖遊戲,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哪怕泰山壓頂也能麵不改色的狠人,青鳥所有人都看好的下任老大。可是當呂琦妙看到在客廳霸占整張長沙發,毫無形象躺在長沙發上看電視的少年臉左知言,她瞪大眼睛,表情呆滯地站在門外不敢進來,“這,這真的是左哥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問江問源,圓桌遊戲的萬能許願機會是不是不好使,複活了個假的左知言。


    江問源很同情刷新三觀的呂琦妙,但他無法挽救她的三觀,他痛心疾首的把殘忍的事實告訴呂琦妙,“沒錯,這個頹廢死宅樣的少年,就是你左哥。”


    呂琦妙處於當機狀態的時候,李娜、易輕舟帶著他們的女兒囡囡後腳就到了。


    李娜在圓桌遊戲裏積累了許多經驗,一出道就是大製作的動作片女主角,一炮而紅,現在已經是娛樂圈的當紅一姐了。和當年那個唯唯諾諾想要攀附江問源活下去的女孩相比,現在的李娜就像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美麗中又透露出一點危險的氣息,女性魅力十足。


    易輕舟脫離圓桌遊戲後自我放飛了一段時間,體重差點就要翻倍,後來被李娜拿鞭子抽著苦哈哈地減肥,現在已經恢複正常體重,但是因為易輕舟總喜歡鑽空子偷懶不鍛煉,他現在還是有點小肚腩的。


    囡囡如今剛一歲,隻會說幾個詞,現在正依偎在媽媽懷裏,眼睛水汪汪的,懵懂的樣子非常可愛。


    李娜看到左知言那副黏在沙發上要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整個人都懵了,她經過洗禮的演技,都hold不住場子。要不是囡囡還在懷裏得好好護住,李娜都要腿軟摔地上了。李娜真情實感地流下眼淚,“天殺的圓桌遊戲,肯定是把左哥的靈魂吞進肚子消化了一半又吐出來,把左哥的腦子都搞壞了。”


    最清醒的人,反而是各方麵特長都不如兩位女壯士的易輕舟。易輕舟眼光挺毒的,他一眼就看穿了藏在懶散之下屬於左知言的本質。但是吧,知道是那麽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了。易輕舟想到自己已經朝中年人發展的身材,再看看左知言清爽健美少年的身材,不由悲從中來,“左知言,你真不要臉!”


    亂成一鍋粥的重逢,幾乎要把別墅的房頂掀翻。


    江問源眉眼含笑,果然人都是要對比出來的,和李娜三人相比,他剛見到左知言的表現,也沒那麽糟糕嘛。


    等李娜和呂琦妙終於弄明白左知言並沒有問題,隻是死過一次性格發生變化,別墅總算是安靜下來。已經在別墅外等了許久的陳眠直接抄近路,從窗戶翻進客廳。因為他們的談話絕不能讓知情人以外的人知道,所以陳眠帶來了慶祝的紅酒,還幫忙運來兩箱啤酒,以及許多已經處理好的燒烤食材。


    陳眠打算把說話的空間讓給青鳥的幾人,先去把燒烤架等東西準備好。一直賴在沙發上不肯動彈的左知言,終於動了起來。他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來到陳眠麵前,鄭重其事地朝陳眠伸出手,“陳眠,初次見麵,你好。我是左知言,江問源的同伴。謝謝你和江問源救了我,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陳眠暗搓搓觀察了很久,他確定左知言不是潛在情敵後,便坦然地接受左知言的道謝。陳眠和左知言握了握手,“要說幫忙的地方,我還真有件事想麻煩你。我打算和源源環球旅遊度蜜月,估計要花上大半年時間,你能不能盡快接手公司的工作,好讓源源放個長假。”


    左知言臉上的淡淡的微笑不見了,他鬆開陳眠的手,回到沙發重新躺下,“那還是算了吧,要是人手不夠,多花點錢請個職業經理人也是可以的。”


    陳眠:“……”


    江問源:“……”


    李娜三人:“……”


    說好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呢?


    現在把左知言和易輕舟放在一起,都搞不清楚哪個才是紈絝子弟了。


    晚上大家一起露天燒烤時,左知言就著啤酒把他死後的事情簡單說一遍,大家對他的轉變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人都死過一回了,性格發生變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左知言一晚上幾乎沒怎麽忙活,大家都給他分一些自己烤的食物。左知言把餐碟上的所有食物都吃了,易輕舟烤得半生不熟的韭菜也沒剩下。左知言重新回到大家的身邊,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氣氛太好,左知言便問起了同伴們這些年的經曆。江問源的事他已經聽過了,接下來的是李娜三人的主場。而最能聊的話題,正好是他們對圓桌遊戲許下的殘缺願望。


    許願的程度和獲得的玩偶數量相關,弱雞如易輕舟都憑實力得到不少玩偶,李娜和呂琦妙得到的玩偶就更多了。這個話題可聊性非常高。


    呂琦妙酒量很差,今天難得高興,跟著湊熱鬧喝了幾杯,現在已經有些醉了。她握著一個已經見底的杯子,雙頰酡紅,高高舉起手,“我先說!我因為家庭的不幸成為圓桌遊戲的玩家,加入青鳥後,我獲得了救贖。所以當我獲得20%的願望加成,我沒把它浪費在複仇上,我把它用在我一直追尋的夢想上,我希望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


    呂琦妙認真學習的勁頭,大家有目共睹,就算不用願望加成,她也一定能靠自己的努力實現夢想。現在有圓桌遊戲的願望加成,她一定能飛得更高。


    呂琦妙許願的內容一直沒瞞著大家,所以很快就說完了。李娜和易輕舟這對夫妻卻是支支吾吾地半天沒吱一聲。


    直到左知言遞來詢問的眼神,李娜才撇撇嘴開口道:“易輕舟都不肯告訴我,他到底許的什麽願。估計是為了他家那邊的事許的願,今天那麽開心,就別提這事了唄。”


    誰知易輕舟把喝空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放p……”想到囡囡還在,他連忙把髒話咽回肚子裏,他委屈巴巴地望著李娜,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看樣子是醉得不清了,“我就5%的願望加成,對付我們家的糟心事能頂什麽用,我許願的是希望你能回應我的愛,和我結婚生孩子,和我過一輩子!”


    江問源已經眼疾手快地把易輕舟醉酒真心話的畫麵用手機錄下來,易輕舟辛辛苦苦捂了那麽久的秘密,捂到女兒都長牙了還沒暴露,今天遭遇公開處刑,明天把視頻給易輕舟看,易輕舟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萬萬沒想到,李娜聽到易輕舟的話,愣愣地看了他一會之後,兩行淚刷地就下來了,她哽咽著說道:“易輕舟,我用24%許願加成許下的願望是,希望你能愛上我。我一直很不安,害怕你追求我,和我結婚,並不是因為你很愛我,而是因為我的許願。原來你也愛著我啊。”


    李娜是女明星,吃喝都有嚴格的標準,所以她說出這番話時,並沒有喝醉。在李娜坦承以前,大家都以為李娜把許願加成用在了自己的明星路上,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相互坦承秘密的夫妻,緊緊相擁在一起,他們的囡囡就在旁邊的嬰兒車裏,已經沉沉睡去。這溫馨美好的一幕,暖人心脾。江問源和陳眠似有所感,兩人淺淺地交換一個帶著酒意的吻,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被疾病和工作耽誤了戀愛的左知言,被眼前的狗男女和狗男男生生塞了一波狗糧,麵無表情地朝呂琦妙的方向看去,他還有同盟。


    呂琦妙喝醉後終於表現出現在的年齡該有的活潑來,她朝左知言比劃了一下右手中指的訂婚戒,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堪稱絕殺的最後一擊。


    左知言:“…………”


    原本他已經規劃好重生後的人生計劃,清算自己的財產,接管左家,找到可以信任的職業經理人,把公司發展計劃書丟給職業經理人,定期檢查財政情況。然後他就能舒舒服服地當甩手掌櫃,當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了。


    現在,左知言感覺整個世界都對他非常地不友好。


    也許是時候把談戀愛的事提上日程了,隻是,他臉變嫩了十幾歲,該找什麽樣的對象哦。


    圓桌遊戲停運之後,幸存下來的玩家,朝著各自的方向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在他們的有生之年,還能否再遇到圓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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