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28


    女人眼裏的淚光愈來愈多,眼前也越來越朦朧,在衝出圍欄的時候,在山石滾動的時候,在白色的寶馬以及車裏的她以一種勢不可擋衝出拐角的時候。山下的那些人以及一直在看著後麵的段雲痕,都覺得她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寶馬以及一種絕望的姿態一頭紮了下去,沒有任何的掙紮,也沒有任何的意料。在寶馬這樣決絕的飛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轟!!!


    女人的計算錯了,以她的技術以及車的性能,根本不可能做到那麽的完美,況且車已經飽受波折不堪一擊了。


    當所有人睜開眼的時候,寶馬以一種頭朝下的姿勢砸進地麵,幸好是沒有爆炸,現場急忙有人跑上前去救人,畢竟隻是有錢人,喜歡玩樂,心思不會有那麽壞。隻是跑過去一看,駕駛室沒有絲毫的血跡,而車裏沒有沒有預見會被夾的慘不忍睹的女人。


    而在這之前,在寶馬飛出拐角的時候,一直在關注著寶馬的段雲痕縱身躍了出去,他很放心葉紅的技術。一路上根本談不上顛簸,除了畫麵感刺激以外並沒有其他。他隻是老好人的擔心後麵車裏的那個女人。


    先前看了一眼,女人心思不壞,從開車前以及在前路帶路,女人一點都不壞。但是從女人的聲音上來說,他知道,女人很疲憊,隨時都會做出瘋狂的舉動。段雲痕一直都是秉承這樣的一個理念,男人他是不會管的,但是女人,非管不可了,還是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躍了出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斜坡上奔跑,然後縱身一躍快速的從車裏把女人拉了出來抱在懷裏。


    女人閉著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淌,此時的她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逃離的生命危險,隻是一個勁的呢喃:“媽,女兒先走了,不能照顧您了。”


    葉紅在段雲痕躍出車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車,她是在是太震驚了,今天所受的震驚被這二十七年來受的都多。她很著急的走出車,快速的朝段雲痕的方向跑去,隻看到段雲痕抱著那個女人以一個種極快躍到她的麵前。葉紅心中一塊大石落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關心罵道:


    “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要不要命了?你這樣會死的你知道嗎?”


    這時懷中的女人才感覺到自己沒有絲毫的傷害,有些顫抖的睜開雙眼,就看見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好好的在道路上,整個身體瞬間軟了下來。段雲痕對這葉紅笑了笑示意沒事,對這懷裏的女人問道:“你可以站著嗎?”


    女人點了點頭,段雲痕放下女人,女人就自己靠著路邊的欄杆蹲在地上,心有餘悸的不住喘氣。葉紅沒好氣的看著段雲痕,怎麽說這個人也是能夠開武館的一個關鍵人物之一,心下難免會有些關心,現在雖然已經沒事,但是依舊是有些後怕,在高速奔跑的汽車裏躍出去,會有什麽後果,葉紅真的有些不敢想。


    段雲痕走到女人麵前,問道:“你好,我叫段雲痕,她叫葉紅。”


    “鍾,哀夢然。”哀夢然的聲音依舊很顫抖,不住的喘氣,無論誰在死神麵前走過一遭,想必都會這樣。


    段雲痕是一個老好人,現在又更加的看到了哀夢然的樣子,原本在懷裏的時候哀夢然的楚楚可憐以及身體的柔弱感就讓段雲痕對她的印象大好,而現在哀夢然雖然聲音顫抖,但是卻及其的輕靈,聽起來很是舒服。


    “你為什麽要這樣?輸贏很重要嗎?”


    哀夢然點點頭,稍微穩定了情緒,不似先前那般清冷,說道:“我需要錢,很多的錢。”


    段雲痕沉思了片刻,問道:“以你的身材,如果想要錢的話,隨隨便便都可以弄到的。”


    這樣的話不言而喻,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畢竟女人的身體就是本錢,而且哀夢然這樣可以打上八分以上的女子,更加是千金難求,如果哀夢然願意,想要錢也是輕而易舉,何必要在這裏開車搏命來賺錢。


    哀夢然哼了一聲,很不屑段雲痕的說法,以為段雲痕是那家的富貴子弟看中了她的身體,聲音有些冷淡的說道:“那種事情我不屑幹,我情願去死。”


    段雲痕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如果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這樣的原因,如果我滿意,說不定我會幫你。”


    葉紅正要開口說話,畢竟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多了去了,你真的要一個一個的幫忙嗎?況且你這樣的誇下海口,就不怕是一個無底洞?段雲痕擺手示意葉紅不要說話,很認真的看著哀夢然。


    哀夢然終於有了些力氣可以站起來,或許是看到了希望,原本她希望可以從周圍的一些朋友能夠借錢,畢竟都是有錢人,幾十萬畢竟不在話下,但是那些人都隻是覬覦她的身體,所以也就斷了這份心思。如今有人願意問她原因,就好似抓住了救命草一樣,很認真的看著段雲痕的眼睛,問道:


    “當真?”


    段雲痕點了點頭,眼裏透出真誠。


    哀夢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原本就是一個有錢家的公主,我爸是做生意的,可惜家道中落,我爸爸吞不下這口氣心髒病發作死了,然後我媽媽得了一種怪病,我花光了所有的錢可是媽媽的病卻越來越嚴重,現在我們已經窮的不能再窮了,所以我就想到這個方法,現在車也沒了,我……”


    說道這裏,哀夢然掩麵哭泣。接下來已經不用再說了,段雲痕與葉紅都已經明明白白,葉紅表情也有些可憐哀夢然,扶著哀夢然做上車,葉紅慢慢的開車朝著山下走。


    到了山下也沒有理會那群人,直徑的開走了,到了酒店,給哀夢然開了一個房間,段雲痕就回自己的房間沒有說任何話。原本希望段雲痕可以答應的,但是看到段雲痕這樣的一副反應,哀夢然也有些淒淒,畢竟已經說了是無底洞了,誰會願意當冤大頭。


    哀夢然坐在房間的床上,這裏是n市最頂級的酒店了,看著外麵的夜景,隻覺得不能呆下去了,媽媽的時候越來越少,能夠陪著她走完最後的路也是好的。收拾好東西,剛剛打開門,就看到葉紅站在門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要走了嗎?”


    哀夢然很堅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恩,我這樣的情況是一個無底洞,沒人會願意幫我的。”


    葉紅繞過哀夢然走進房間裏麵,這時哀夢然才發現她的手裏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葉紅倒了兩倍,很優雅的坐在床上,問道:“那就在臨走的時候喝一杯吧?說不定你就不願意走了。”


    哀夢然關上門,拿起酒杯蕩了蕩,看了看色澤,很不錯的葡萄酒,葉紅看在眼裏,更加確信了她說的話。雖然這樣的小習慣可以可以表現出來,但是哀夢然的動作卻是理所當然,還有自己的一些小習慣。


    葉紅不在吊哀夢然的口味,開口說道:“他讓我來告訴你,他會幫你。”


    哀夢然的眼神就好似一個絕望的人突然綻放出了生命力一樣,驚喜的問道:“是嗎?他真的這樣說?”


    葉紅抿了一口紅酒,點點頭,說道:“不過他說過要看情況,如果你媽媽真的病入膏肓,他說,做人要懂得順其自然。”


    哀夢然使勁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其實我知道我媽媽不像是生病了,而是被別人詛咒了一般,沒到半夜我媽媽就會變得特別奇怪……”


    葉紅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去你媽媽那裏了再說,不過,他有一個條件。”


    哀夢然頓時心沉到穀底,難道還是逃不過那一關嗎?世間上的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嗎?


    葉紅看出了哀夢然的心思,一把握住哀夢然的小手,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他的要求就隻是讓你明天給他帶一份早餐就好了。”


    哀夢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麽便宜的好事嗎?原本自己已經打算如果他真的願意幫忙,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給出去了又能怎樣,隻要他能夠讓媽媽好起來,而現在,眼前這個嫵媚的女人居然說他隻需要一份簡單的早餐,哀夢然睜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好似聽到了比外星人來攻打地球更加驚訝的事情。


    葉紅微微一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完美的曲線暴露無遺,就連一直對自己身體很自信的哀夢然都有些羨慕了。葉紅端著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說道:


    “當時我也不相信,可以事實就是這樣。其實我與他接觸不也不到一天的時間,我知道他這個人也才不到幾天的時間。”


    “那,那是為什麽?”哀夢然走到葉紅側麵,問道。


    葉紅對這哀夢然笑了笑,一股嫵媚氣質流淌而出,現在哀夢然收到了這個好消息,整個人也放鬆起來,現在看到葉紅這樣嫵媚的樣子,都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肯定會被他吸引的走火入魔。


    “我感覺,他似乎有一種魔力,你知道嗎?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雖然我看出了他對我的驚訝,但是他卻沒有胡思亂想。而在與他見麵後的幾個小時之內我就決定與他來到這裏。”


    哀夢然有些吃驚,問道:“為什麽?”


    葉紅一口喝完杯中酒,說道:“他的身份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他那天願意告訴你了他自然會說的,其實我來除了告訴你這個消息以外,還有就是要提醒你一句,他是好人,不代表我是好人。”


    哀夢然看著葉紅離開的被背影,葉紅的警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段雲痕願意做好人,葉紅支持,可是如果做人不懂的知恩圖報的話,葉紅會讓她過的更慘。哀夢然歎了口氣坐在床上,腦袋裏隻想著段雲痕口中所說的早餐,該是什麽早餐能夠值這麽大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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