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已經被林西源逼到無路可退了。


    他不介意和她一起吃苦,從頭開始,但是前提是她願意。


    “子鬱,我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你。”陌白看著寒子鬱的臉,斟酌了許久才吐出了這句話。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麽親密的叫了他的名字。


    她總覺得今晚的寒子鬱太反常了,太不真實了。


    盡管她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她敢肯定,她的答案關係著他的重大抉擇。


    而她,需要慎重思考。


    有些決定,需要給自己選擇的機會,也需要給別人反悔的餘地,特別是像寒子鬱現在這種半醉半醒狀態。


    雖然沒有得到陌白的答案,但是寒子鬱卻因為這一聲稱呼而變得格外開心,像在突然間收到了一份意外的驚喜。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喊過他的名字。


    寒子鬱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可以把他的名字叫得這麽暖心。


    “好的,我不逼你,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給我答案。”寒子鬱臉上帶著笑,心情立刻變得愉快極了。


    寒子鬱說完就轉過身,搖晃著身體準備向安全出口撞去。


    “你喝了酒,就別開車了。”陌白立刻衝上去當了寒子鬱的拐杖。


    “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吧。”寒子鬱眯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手自然的搭在陌白的肩上。


    側臉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自然芳香,他就感覺心裏安定而舒服。


    見這個時候,寒子鬱還在想著揩自己的油,陌白便佯裝生氣道:“如果今天來的人是沈奕陽,我也會一樣關心他的。”


    隻是不會讓他抱,讓他親而已。


    “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寒子鬱借著酒勁點上陌白的腦袋,麵上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絲怒意。


    “好了,別晃了,我都快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感覺寒子鬱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大,陌白不得不出聲抱怨。


    “你要習慣我的重量,要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寒子鬱有些不自然的笑著,那笑聲裏帶著幾絲葷腥的味道。


    “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雖然寒子鬱說得不明不白,但是陌白早已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


    以前,這樣的犖段子她也是順手拈來,隻是今天在回答的時候,陌白還是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將寒子鬱安全的送上出租車後,陌白才吸了口氣,帶著一臉的潮紅回了住處。


    隻是這一夜,她是在失眠中度過的。


    “陌白,外麵有人找。”第二天上午,上班中,同事傳話。


    陌白放下手中正幹著的活,然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這個時間段來找她的人,會是誰,她在心裏嘀咕。


    可是當她走到門外,看著正倚在窗口點著煙灰的許鳴飛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你,你來幹什麽?”陌白的語氣中帶著火藥味。


    這是她的本性,對於自己不喜歡或者排斥的人,她從來沒有好臉色,哪怕是場麵上的活,她也做不到。


    “來請你喝個上午茶。”許鳴飛掐滅手裏的煙,雖然是邀請,可是語氣中卻帶著霸道的肯定。


    陌白向來是個不委屈自己的人,於是推脫道:“本小姐沒空。”


    “既然你沒空,那我去找陌然慶了,我想他應該很閑的。”許鳴飛聲音裏一半玩味一半揶揄,似乎篤定了陌白會妥協一樣。


    “你還真是卑鄙、無恥加魂淡。”陌白咒罵道,但是步子卻是往出門的方向。


    許鳴飛跟了上去,臉上是一副痞態,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我這人向來對人不對事。對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手段。”


    陌白黑,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相繼出了辦公樓。


    坐到許鳴飛的車上,陌白終於還是先開了口:“喝茶就免了吧,有什麽話直說。”


    打心底,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交流和接觸。


    “我的車可是專門用來泡妞的,像你這種女人坐久了我怕沾了晦氣。”許鳴飛說完啟動引擎。


    t市最好的日式茶樓。


    許鳴飛和陌白麵對麵盤坐在木質的茶坊間,中間擺著茶壺、茶具。


    茶壺裏正煮著茶,茶水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整個屋子裏都是嫋嫋的水氣和濃濃的茶香。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既然許鳴飛如此大方,她又何必惺惺作態。


    許鳴飛將煮好的茶倒進兩個青花瓷杯裏,然後給陌白遞上一杯:“嚐嚐。”


    陌白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就倒進口中。


    “看來你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想當年你喝茶也是挺講究的。”許鳴飛一邊閉著眼睛輕聞著茶香,一邊有意無意的譏諷著陌白。


    陌白臉上並無半分怒意,反而帶著幾分輕笑:“這難道不是你喜聞樂見的結果嗎?”


    如果不是他當年的心狠手辣,她至於淪落到現在的這步田地嗎?


    “當然,隻是這還遠遠不夠。”許鳴飛輕抿了一口茶,然後非常享受的在手裏輕輕的擺動。


    接著陰冷的眸轉向陌白:“既然你已經習慣,那就老實的待著,繼續過你現在這樣的生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陌白不明白。


    許鳴飛的目光厭惡的從陌白身上移開,然後又盯著自己手裏的茶盞,薄唇輕啟:“意思就是,鳳凰變成麻雀很容易,但是麻雀想再變成鳳凰,那就是個笑話。”


    “用不著你提醒。”對於許鳴飛的諷刺,陌白心裏依然帶著怨。


    她並不在乎以前的身份,隻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既然不用我提醒,那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許鳴飛壓抑著自己心底的火氣,努力讓自己用正常的語氣和陌白交流。


    陌白一愣,看著許鳴飛問道:“做什麽?麻煩你講清楚。”


    她做事沒有許鳴飛這樣一步三思的作派,更沒有辦法達到他思維的那種深度。


    “子鬱,你嫁不起。”許鳴飛一語點破。


    “然後呢?”陌白知道,這不是關鍵。


    許鳴飛輕笑,然後繼續說道:“想辦法讓他對你死心。”


    “憑什麽?”雖然昨天晚上的問題,她沒有想明白,但不代表著她的感情要聽從別人的安排。


    許鳴飛把玩著手裏的茶杯,然後重重往桌上一放,繼而冷笑道:“憑你父親陌然慶的性命、你堂哥陌青的前程、還有你最好的朋友孫靜肚子裏的孩子,夠嗎?”


    也許前麵兩條在她的預料之中,所以在聽到最後一句時,陌白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你……你把孫靜怎麽了?”陌白嘴唇打著抖。


    “現在正在安心養胎,不過如果你不聽話,流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許鳴飛的語氣中盡是威脅與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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