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一人帶著兩隻小龍貓進軍部考試,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一隻呆臉哈士奇。


    陳家人都有些淩亂。


    這不可能是撿的吧?這年頭能在馬路上撿到一隻無比珍貴的動物?!也不能是考試後抽獎送的吧?軍部已經闊氣到這種程度了?!考一次試送一隻哈士奇?!財政這麽寬鬆……


    但誰也不會拒絕一隻珍貴的哈士奇進家門,就好像他們當初無法拒絕兩隻小龍貓一樣。


    陳驚濤也沒有多問陳飛什麽,親自送去考試,又親自接回來,一回家就讓他上樓回房間休息。


    陳飛在經曆一整天的考試和起起伏伏的心緒之後,肉/體累著,精神卻很振奮。


    他拎著便攜箱,牽著大狗頭回到自己的套房,關上門,將牽引繩繞在客廳的門把手上,接著把兩個小家夥從便攜箱裏放了出來。


    愷撒和小白一被放出來就接二連三伸了好幾個懶腰,自己跳上桌子找水喝,道格遠遠的隔著幾米,蹲坐在門旁邊,頂著一張逗比臉和煙熏妝可憐巴巴朝這邊看,還伸伸脖子,抬爪子碰了碰脖子上的牽引繩。


    陳飛坐在沙發上看道格,看頭頂上的三把火,再看脖子上兩圈黑毛,還有那張凶兮兮的臉,越看越覺得道格身上有一點許士奇的影子。


    他站起來走過去,蹲在大頭狗麵前,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看著它道:“握爪。”


    道格蹲坐著,看他,沒動。


    陳飛摸摸它的腦袋,感慨:“你果然隻有智商沒進化。”


    道格大概是真的聽不懂的,豎著耳朵看陳飛,但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客廳裏的另外兩個小家夥吸引去。


    大頭狗這輩子第一次見這種地上跑的小毛團子,在軍部的時候就總是拿自己的鼻子拱便攜箱。它嘴裏發出“嗚”的一聲站了起來,兩隻黑色的耳朵豎起,來回動動,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愷撒和小白。


    愷撒大約是記得道格的,記得自己之前曾經威風凜凜的騎在它的腦袋上,於是很快跑了過來。


    陳飛也不阻攔,在門邊坐下,看著愷撒和道格,


    道格一隻成年大狗身形健碩,看上去一爪子就能踩扁小毛團,它四爪立地,低頭朝下看,而小愷撒用後爪撐起身體,兩個爪子抬起,拉長了身體,黑色的小眼珠子昂著和大狗對視。


    一大一小兩隻就這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格的長臉慢慢湊近地麵,剛好小愷撒兩個粉色前爪落在它黑漆漆的鼻尖上,輕輕放著。


    “嗷嗚~”大狗道格黑色的鼻頭肉大概第一次被如此軟的小爪爪觸碰,當即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嗚嗚聲——被萌到了!


    被萌到的大頭狗一腦袋粉紅色,竟然乖乖蹲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還不忘垂著腦袋,繼續讓那兩隻粉色的小爪爪放在自己鼻尖上。


    接著,還偷偷抬起一隻大毛爪子,小心翼翼收攏著指甲,碰了碰小愷撒身上的銀色的軟毛毛。


    碰一下,好軟,碰兩下,嗚嗚嗚嗚嗚,好軟好滑。


    道格那被死死限製住的智商裏,大約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麽軟這麽滑的毛,它自己也有毛,它身上最軟的毛在耳朵尖上,可那裏的毛它扒拉扒拉,也絕對不會有小愷撒身上的毛軟乎。


    陳飛坐在旁邊,本想觀察一下愷撒和道格要怎麽互動,大家夥能不能和小家夥成為朋友,結果越看越囧,大頭狗對著愷撒一臉如癡如醉的癡漢熊樣是怎麽回事?被愷撒的美貌熏暈了?!


    說好的智商不高還冷豔高貴?許教授的狗怎麽能是一隻癡漢狗?!!


    在陳飛驚愕的目光中,道格已經完完全全趴了下去,長臉貼著地,四個爪子朝一個方向側躺著,剛好可以讓小愷撒跳到身上。


    愷撒這家夥也是一點不客氣,踩著大狗的臉跳上那一身黑間白的皮毛上,在上麵蹦蹦跳跳,最後還在那白色的肚皮毛上打了個滾,活像特別享受,就這樣憑借自己軟萌的美貌,征服了大狗。


    陳飛看得哭笑不得,這狗怎麽一點沒沾染上許教授的氣質?正這麽想著,突然覺得不對,怎麽沒看到小白?小白剛剛不是和愷撒一起出來喝水的麽?


    陳飛轉頭,尋著客廳內的桌子找小白,剛一轉頭,就看到了趴在茶幾最邊上的小純白——那一臉警惕的憤憤的幽怨的神情瞧著那隻毫無節操躺地的大頭狗,以及那隻前兩天還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給舔毛,今天已然投入別狗懷抱的銀斑毛團。


    陳飛看著小白,想到它白天獨自單挑羊駝蹄子的神勇,再看看此刻它幽怨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似乎從那對粉眼中,看到了兩個字——賤人!


    陳飛:“………………”


    陳飛趕緊回頭,朝愷撒打了個響指:“毛都沒長全,泡仔的工夫倒是一流,給小白舔毛去。”


    愷撒沒理陳飛,繼續和大狗你儂我儂撒歡,就在陳飛想要把它提起來抱回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耳邊有什麽東西竄過,他心道不好,小白炸了,低頭一看,腳邊躺著的道格也瞬間跳了起來。


    按照許士奇的說法,道格是一隻除了智商以外都有一定進化的哈士奇,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道格不可能察覺小白攻擊它的原因,它隻知道另外一隻小毛團子在攻擊它!


    陳飛後腦勺直發麻,深怕道格一口咬死小白,一抬眼,卻突然發現大頭狗沒有竟然沒有回擊?隻是站起來退到了門邊?!


    陳飛鬆口氣,小白沒有攻擊到目標,落地後在大狗原先趴著的地方站定,和愷撒對視一眼,又很快轉身跑了,純白色的毛團子背影,看著叫人覺得有些落寞。


    小愷撒定在原地,大概不知道該怎麽做,被陳飛拿手背拱了拱:“去舔舔毛。”這才追著小白進了屋子。


    陳飛再轉頭看道格,大頭狗盯著小愷撒離開的背影,耳朵動了動,似乎有些不開心,喉嚨裏“嗚嗚”地叫著,趴下去,下巴擱在一隻前爪上,另外一隻爪子就耷拉在鼻尖上,似乎在努力回味剛剛那軟萌的觸感。


    這都什麽事!


    陳飛無力吐槽,為了考試他累了一天,到家沒來得及回味一下和許教授更進一步的感情,竟然還要處理龍貓和哈士奇之間的三角關係?!


    跨物種也就算了,兩公一母兩母一公都能接受啊!兩個半公的、半個母的算怎麽回事?!


    陳飛摸摸道格,幫它解下脖子上的牽引繩,想了想,又特意把它送進套件裏的一間客房,又準備了水和專用特製糧,才關門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搜尋了一圈,才在床上的枕頭邊找到了小白和愷撒。


    小白側躺著,拿p股和背對著愷撒,愷撒縮成一個團子,老老實實蹲在旁邊,幫小白舔脖子上的毛毛,眼看著是舔得很賣命,卻被翻身的小白一腳嫌棄地蹬下了床。


    陳飛在趴在床邊看著,沒料到一回來竟然被這兩隻小東西秀了一臉的恩愛。


    小白鬧脾氣,不理愷撒,把自己縮成個團子睡覺,臉都不露一個,愷撒繞著小白轉了好幾圈,沒找到臉,最後也隻能跟著縮成毛團子,一起睡覺。


    陳飛洗澡吃了點東西,這才有時間疏離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進軍部研究所是板上釘釘的事,也沒什麽好想的,陳飛現在想的也隻有許士奇。


    他想許士奇應該沒有和他開玩笑吧,是真的要追他?教授的腦回路他雖然一直跟不上,但好在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這麽說了,肯定就是要追他的吧?


    陳飛在床上興奮地直打滾,睡不著,拿枕頭捂著臉,腦海裏一會兒冒出自己騎許士奇的畫麵,一會兒又冒出許教授提著自己領子冷酷的臉,早把許士奇頂著他時說的那句“被壓的自覺”忘得一幹二淨,隻覺得自己將要在軍部研究所走上人生巔峰,騎上許士奇!


    軍部考試結束後,陳飛一直休息在家,白天牽著大狗在院子裏溜溜,晚上在帶著兩個小家夥在後院裏跑跑。


    小白一直不理道格,似乎講它視為眼中釘,陳飛隻能將道格和小白分開,專門給道格一個客房住,也不讓它們碰麵。


    道格作為一隻運動量很大智商又被限製住沒有得到進化的大頭狗,一連三天咬壞了陳飛三張床,陳飛隻得放它在院子裏瘋跑,一刻不停跑上一個多小時,這一天才能安分一些。


    陳飛從軍部考完試回來之後都沒有見到他的殺馬特表弟艾倫,其實備考的那半個月裏,他們幾乎都沒有見過,考完之後陳飛才知道,艾倫竟然被陳驚濤剃光了一腦袋的雜毛,送進了部隊。


    陳驚濤當時還加了一句:“去部隊磨練一下,磨磨性子,吃點苦,總好過整天在家裏礙眼。”


    陳飛腦海裏“哐當”一聲巨響,心想完了,殺馬特是不可能被感化的,他進部隊,隻是換了個地點殘漢人類而已,部隊的小軍官們有得熬了。


    軍部考試結束第五天,陳飛終於收到了軍部的錄取通知書。


    陳家人都很高興,最高興的,自然莫過於陳驚濤。


    隻是在陳飛打開那份紙質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報考的是軍部研究所,錄取通知書上錄取的單位怎麽會是——歐亞軍校?!


    歐亞軍校?就是那個傳聞中全銀河最變態最難考,出過無數政/界軍部要員、將軍和十幾位總統,且沒有半個女的全是大老爺們兒的男子精英軍校?!


    陳飛大驚,軍部研究所和歐亞軍校天差地別根本就是兩個地方好吧?他是要在軍部和許教授雙宿雙飛的,去那個全是雄性荷爾蒙嚴重超標的軍校幹什麽?!


    他又不缺漢子!


    可陳家人卻特別高興,活像天上掉下了碩大的餡餅,陳驚濤滿含微笑,告訴陳飛:“這是對你的肯定,是你的榮耀。每年都會從軍部研究所的名額中抽取極少數人去歐亞軍校,這是雙學位,等你畢業的時候,就會擁有軍部研究所和歐亞軍校同時頒發的畢業證書。極少數人才會擁有的機會,被你爭取到了。”


    陳飛愣住:“我能隻去軍部研究所麽?”


    陳驚濤搖頭:“當然不行,你的錄取通知書是歐亞軍校的,你隻能去那裏。”


    陳飛低頭看那份錄取通知書,仔細一看,才愕然發現,報道名單上竟然寫著:陳飛(考生)、愷撒(hi)、純白(hi)、道格(狗)。


    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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