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攪亂陣腳


    吳洋這樣布置工作,杜勇應了,表示下平江縣會這麽做。{免費小說}隨後杜勇看向劉宗敏,畢竟他也是小組的領導之一。劉宗敏見杜勇看著自己,心裏也是鬱悶,杜勇之前在跟自己討論案情,卻讓老陳過來跟吳洋說話,到底隱瞞了什麽,真是無法猜測。


    一開始在省裏接到這樣的工作,得到領導的授意,劉宗敏還是站在不同的視角來看這個案子。以為市裏某些人說為了徹底的身份,才對市裏偵破案子的結論不能接受。但如今在市裏拿過何亮亮所給定工作經費之後,那可不是小數目。十萬元的工作經費,意味著什麽劉宗敏心裏有數。而拿過經費之後,省裏領導再次強調要他以華英市的大局為重,要維護華英市市局的權威、尊重華英市市局的工作成果等,意思已經很明確。劉宗敏不是木訥無知的人,當然能夠想通其中的一些因素。


    如此,在市裏開展的工作,使得他對問題的思考有更明確的態度。要將市局當初的偵破結論維持下來,確實有不小難度,從目前看,市局的結論顯然是倉促了的。但或許是需要或要掩飾其他什麽,劉宗敏雖不直接接觸一線,這些天也看過案子所有的材料,討論過案子的進展。這些都能夠看到之前結論有很多破綻,要選擇將這些破綻都忽略掉,劉宗敏說話隻能前後連貫、始終占在同一立場和視角來看。


    真相對某些案子說來確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事政治上的需要,政治意圖一定要達成。


    “這次周科長和老陳到縣裏去,所做到工作對案子有著輔助作用,工作很重要。對於死者生前所在地工作環境、工作方法、生活態度,確實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情況。但也還要注意,我們不能先入為主,有些人在精神上有兩重甚至多重,在不同的場合會有不同的表現。幾乎可看成完全不同的人,這樣的實例都不少見。”劉宗敏說,“我是說,對死者的調查工作要做,也要多聽一聽縣裏群眾的看法和群眾對他的反應。


    單純從李昌德的個人品性來看,此時也不能給他定論,以前在省裏沒少留下讓人病垢的言行,這也是一個人思想基礎。雖說走上工作崗位後,這些劣跡收斂了,往往是這樣的收斂或許在背後就是更瘋狂的發泄。一個人的精神世界或是說性格,總有一個連續性,不可能出現斷層。如果有,那隻是刻意壓抑下來,而這種壓抑會讓不良情緒在心裏有著更狂暴泄露出來的可能,這也是人心理的客觀規律。”


    劉宗敏這番話的用意也明確,但沒有一個人應和。杜勇和老陳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吳洋也不表示讚同或反駁。


    靜那麽一小會,唐傑說,“劉處長說得精辟,正是我們工作的指導思想……”唐傑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隻是,另外四個人看著他時,那眼神有些冷,讓他很不自在。


    再到平江縣去,已經天黑,市局和縣裏的人也是跟著。兩台車,杜勇和老陳在一台車上,但司機卻是市局的人,在車上也不可能交流意見。過了邊境關卡,縣裏那邊也接到兩人會市裏匯報工作的詳情,對老陳跟吳洋之間說了什麽是猜忌的,隻是,確實推測不出具體問題。


    從之前的情況看,應該是在李昌德辦公室裏看到什麽線索,這樣的線索或許不是根本的東西。劉誌敬接到市裏的意思,要他在縣裏將兩人的活動範圍盡可能壓縮,也盡可能將他們的行動監控住。


    吳洋、杜勇、老陳等人對市裏和縣裏的態度以及明確,確定是不信任市局更不相信縣裏。對李昌德之死是疑惑的,這雖說也是之前預料之中的,隻是,杜勇和老陳在業務上的精專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他們的思路。


    劉誌敬隻能將先局的人進行指示工作,強調縣裏的大局。而對縣裏執法隊那邊就好說得多,隻要將指令下達,那些人會完全按照指令去辦,不像縣局還要顧忌什麽。有執法隊這個龐大而強有力的隊伍在運轉,劉誌敬不覺得杜勇和老陳兩人能夠有什麽收獲。


    睡一夜,杜勇和老陳兩人也交流過了。


    第二天早餐時,杜勇突然提出來,今天他們單獨行動,市裏和縣裏的人都不要跟在身邊。說得很清楚,何缺是陪著他們吃飯的,聽杜勇這樣強調,也摸不清兩人的意圖。想了想,說,“杜科長和陳警官要在縣裏獨立查案,縣裏是理解的。之前,市局和縣局也都是本著給省廳領導們提供便利……我們也了解省廳領導對這個案子的重視,辦案具有獨立性。不過,平江縣有著自身的特殊性,那就是整個縣都是礦區,礦區有著自身的監管、執法,對陌生人和身份不明的人督查特別嚴,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國有資源才有這樣的措施。”


    何缺這話說有著威脅性的,也表示今後如果出現衝突,甚至更嚴重的事情,縣裏也是先提醒了的。


    杜勇看著何缺,這個顯得年輕的縣政府辦副主任說這話時,心裏很篤定,即使在杜勇的注目下,也沒有多少退縮。杜勇說,“我們在辦案過程中,吳廳長也是有具體工作指示的,要縣裏或市裏配合、幫助,我們會主動提出來。至於平江縣護礦執法隊也是縣裏執法的人員,縣局實在不放心,完全可給我們開具一份證明。縣局不會管不了這些人吧。”


    “護礦執法隊不隸屬縣公安局,我們局確實指揮不了執法隊。”縣局的人接口說。既然不是隸屬關係,縣局無法指揮對方也是情理之中。


    “執法隊隸屬哪個單位?”杜勇說,也是故意在刺縣裏這些人。既然掛了執法,那什麽才是法?個人意誌,還是縣裏、市裏的意誌?杜勇早知道執法隊不過是礦業集團的保安人員,掛上一個執法的名頭,在縣裏自然會得到更多的縣裏支持。


    何缺稍猶豫了下,才說,“執法隊是縣礦業局下屬部門,又帶有法製性質的一支隊伍,這些年來,這支隊伍素質過硬、紀律嚴明、執法嚴謹,讓所有偷礦、盜礦的人、私下盜賣的人,都給杜絕了,實在是為保護國家資產建立大功。他們在執法過程中,對外來人、陌生人都特別注意,偶爾會對外來人盤查,防微杜漸。工作量大,非常辛苦……”


    “是不是要到縣委開證明,或到礦業局開證明?是不是我們的工作證他們不認?”杜勇說,何缺敢將礦業執法隊捧成這樣,標榜大功,杜勇說話也強硬起來。省廳的人下來,縣裏居然要約束他們的行動,當然是不容許的。


    “我、我負責弄一份證明來吧,相信執法隊的人不會幹涉省廳辦案的……”何缺見杜勇強硬起來,便說這樣折中的話,彼此之間也不能破臉。


    杜勇沒有應答,老陳更是想沒聽說過一樣,神情不變,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何缺出去一陣子,杜勇也有耐心,沒說今天要往哪裏走。等何缺將介紹信拿來,見上麵蓋有縣政府的大印,杜勇接了放進工作包裏,不再說這事。


    杜勇臉上嚴肅,顯然還是為介紹信的事梗在心裏無法化去。對老陳表示了下,老陳跟在他身後走,出早餐店門外,杜勇放快了腳步,老陳對此沒多少感覺跟得緊。似乎要將其他人都甩脫似的。


    何缺、市局和縣局的人見兩人背影,臉上都陰沉著。何缺不說話,走到一邊打電話,讓人對杜勇兩人的監控看緊一些。昨晚已經說好了,今天要在縣城裏將對方陣營攪亂,即使自己也不定下行蹤,這樣讓對方猜不透用意,才能讓對方更難應對。


    脫出何缺等人的視野,杜勇說,“再到辦公室看看?”


    “好,這樣讓他們以為我們是在驗證什麽。”老陳說。


    兩人說著,繞到另一條街隨後立即往縣政府走去。等進到縣政府,直接往李昌德的辦公室走,到門外,老陳摸出他那鑰匙來直接將門套開。隨後,返身將門關上,老陳更是直接走到辦公室裏一個監控點將那設備扯出來,也不破壞,隻是將設備關閉了。


    兩人在辦公室裏的行動,立即讓平江縣這邊察覺到,老陳這樣做其實也表明不他們的敵意。劉誌敬在縣委那邊聽到情況匯報,臉陰著,此時也不好就跟市裏匯報去,先看一天情況。隻是讓人將兩人盯緊。不過,辦公室裏的情況已經看不到,很可能是昨天在裏麵找到什麽線索,卻不動神色,到市裏去請示後,這天才迅疾做出這樣的行動,讓縣裏無法應對。


    縣政府裏有他們的人,但也不好讓人直接衝進去。何缺讓政府辦的人跑過去,要看兩人在裏麵的情況。其他人跑去看或幹涉,也是有道理的。李昌德辦公室縣裏一直都進行保護,有人衝進去了,縣政府的人當然會過來看看,驗證身份。


    等人跑過來,卻見杜勇和老陳兩人恰好從辦公室裏出來,杜勇夾著手包。老陳等那人跑到身前,將何缺那張介紹信遞給那人看一眼,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何缺得知情況,心裏不是滋味,又不能將兩人的手包搶過來搜檢。到底這段時間他們在辦公室裏見到什麽?


    杜勇和老陳沒有在縣政府停留,隨即到外麵,截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到一家茶館前停下,追蹤的人事先雖有安排車在等,但也無法跟的這樣緊,等他們的車到茶館那邊,杜勇和老陳早進茶館裏。找到一間包間,茶館裏的包間沒有安監控設備,這一間李昌德之前在裏麵呆過至少有十次。兩人很準確地找到這一包間,關門後在裏麵做什麽,誰也不知情。


    茶館的人以送茶為籍口敲門,裏麵卻不開。


    李昌德會不會將之前的資料夾放在某一處,誰也不知道。如果,杜勇和老陳兩人要不是這樣準確找到這一間包間,何缺覺得還不擔心什麽,但他們這樣準確找到包間,說明在辦公室裏確實找到一些之前他們沒有看到的東西。這是什麽東西?


    如此一鬧,還有什麽可疑惑的?急忙跟劉誌敬匯報,縣裏的人無法接近杜勇兩人,不知情況,才是最難做的。劉誌敬密切掌控著縣裏的情況,此時是有些失控,幾次下決心要讓執法隊的出來先將兩人抓起來,搜過包後再解釋說是誤會,即使有撕破臉的可能,但對縣裏說來有將事情推給執法隊少數人的選擇。


    之前,在關卡那裏那個染發年輕就是最好的借口,讓他對杜勇等人不服氣,私下要報複兩人。這樣的借口即使上麵找到是借口,隻要染發年輕一口咬定是這樣,上麵也不好怎麽說,縣裏大不了抓幾個人,檢討一番,卻能夠將要害的資料攔截下來。


    縣裏利弊的選擇,劉誌敬一時間也難以下決心。


    杜勇和老陳在茶館包間停留時間不長,茶館的人敲門一陣,老陳開門,看著茶館服務生說,“你們這裏的衛生都做不做啊,這樣的用具怎麽讓人喝茶?”責問的口氣,那服務生也不好跟客人吵,杜勇在旁邊說,“老陳,不要這樣,大不了換一家坐坐。”


    說著杜勇先往外走,走幾步,服務生也省悟到他們是要離開的借口,急走幾步想要將他們兩人攔住,但又不敢直接拖住人。老陳臉帶惡意地盯著服務生,說,“平江縣這邊有強要人喝茶的?”


    也不等服務生說話,跟著杜勇往前走,出門到街上去。服務生沒有得到何缺的具體指令,當然不敢強行攔人,隻有看著兩人離開。跟何缺說這邊的情況,然後到之前的包間去看,有沒有什麽異狀。


    何缺讓服務生守著包間不動,這邊讓縣局的人去看包間,包間的東西確實給動過,像沙發,雖說複位,但以動過的痕跡卻在。


    杜勇和老陳出了茶館,腳下不停,知道周圍確實有人在監視他們,往前走一小會,攔住出租車又走。這次確實往縣城的菜市場去。


    菜市場很規範,價格比市裏要搞多了,完全是出於壟斷的。買菜的人不少,但也不像外地那樣很吵雜。似乎每一個人都不講價錢,隻說要多少,攤主便稱多少。


    杜勇和老陳走一陣,看著這樣的情形,杜勇說,“老陳,之前計劃經濟是不是就是這樣子?”


    “那是我也小,菜市場雖說到過,也記不得了。但想來不至於這樣,小菜這些也沒有這樣統管,各家的價格也不會定下來。”


    “這像不像一家超市?隻不過沒集中收款。”杜勇說,看到這樣的菜市場,也能夠體會到為什麽關卡那邊對縣裏人在線外買菜都要搜走的行為。杜絕其他途徑來源,縣裏的價格才能完全壟斷了,也才能將這些利益最大化又完全掌控在手裏。


    到菜市場來之前也想不到,是上了出租車後才臨時決定的。今天反正要走四五出地方,李昌德辦公室、茶館這兩個地方已經讓縣裏的人警覺大起,之後,要去的地方就是回避開李昌德的蹤跡,或者李昌德到過較少的地方。讓對方更難猜測他們的用意。


    捉迷藏最舒心的就是讓自己都想不到會往哪裏走,讓對方怎麽猜中你的意圖?


    看到菜市場的情景,杜勇有意地問了些菜的價格,特別是蔬菜的價格,比省城要高兩倍有餘。


    感覺到身後有人過來,在菜市場穿行幾個通道,之後出到街道。隨後,轉身到縣汽車客運站去。老陳到售票處問了下車次,特別是下午最後的車次時間。


    問過後,兩人在車站轉好一陣,將車站的角角落落都看過了,也不知是要找對象,還是要看怎麽潛伏進來的途徑。


    從車站出來,杜勇和老陳在街邊攤位買午餐吃,埋頭吃飯時似乎在討論什麽,對靠近的人非常警惕,聽不到兩人在討論的具體內容。甚至,兩人連口型都刻意遮掩,表明他們對周圍有著嚴防。


    飯後,杜勇和老陳沒有坐車,直接往街道裏人群裏鑽,隨後分開走,繞過幾條街後又再匯合。跟在後麵的人真是給折騰了,兩人匯合後往城郊地帶走,在房舍和空地上走走看看。要說沒有疑惑、沒有用意卻又不像。何缺在縣政府一間辦公室裏,不聽地接到電話匯報,收攏這些消息,也在分析兩人的情況。


    辦公室裏不是何缺一個,三五個人在裏麵指揮者外兩幾組人,匯總所見並討論結果,當真給弄得雲裏霧裏。杜勇和老陳都不是惡作劇的性格,而他們的認真與嚴防的樣子人何缺等難以判斷,特別是兩人轉一陣似乎要躲開監視,又回到某一處之前到過的地方。


    累啊。何缺不知跟劉誌敬怎麽匯報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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