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搜查


    平江縣的格局跟其他縣基本一致,縣委和縣政府的辦公樓不在一起,相隔三條街。[..tw超多好看小說][`小說`]縣委大樓是五年前新修建的,縣政府大樓卻有二十年的曆史了。外表兩三年粉刷一次,從外麵看很新,但裏麵的格局卻是舊式結構。


    這種結構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一是每一層樓隻有兩端修建有公共衛生間,辦公室裏都沒有衛生間;二是每一間辦公室空間都小,大多在進門三分之二處設立一堵牆,將辦公室隔成裏外兩間。這樣,辦公室裏的領導在裏間辦公,而一般幹部在外間大辦公室裏辦公。


    整幢樓共五層,領導們的辦公室在五樓,有居高壓下的感覺。同時也讓下屬們匯報工作錢,往樓上爬有著參拜瞻仰的感受吧。縣政府這邊不是電梯房,上下都要走動。縣委新樓卻不同,是九層的電梯房,格局上完全是新式樣,辦公室寬敞,到上麵幾層樓都是落地窗,光線好,視野開闊,對外麵有種俯視的心態。


    平江縣城有很多新樓,大多都是七層樓的,縣政府大樓在縣城裏便隱秘而消跡在眾多的新樓之中。


    平江縣很富有又很貧困。


    說貧困那是縣財政、縣裏普通單位,比如學校,一年裏經常有四五個月的工資給拖欠著,誰要有抱怨,或許拖欠的工作就沒了。縣裏要進行任何建設,都拿不出錢來做。縣政府、鄉鎮等幹部叫苦不迭,工作確實難以施展。


    但縣城的修建卻很風光,縣委的九層樓就是最高的樓,展示著縣委的權力。其他新樓林立,都是一些與礦山開采、礦石銷售有關連的公司所修建的。甚至包括現場基礎就射,也多少采用這種公司捐贈進行修建,比如,全縣城的地下水通道、汙水處理管道就是幾家公司聯名捐贈修建。其他不少涉及到縣裏必要的建設,也是以這種模式來達成的。


    當然,要想有公司捐助修建,必須要縣委那邊發話才有可能。


    縣政府的平時工作,完全是在一種停滯狀態下度過的。


    平江縣近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這種狀況,所有的工作都在圍繞著礦山進行。平江縣裏鋅錳的儲藏量到底有多少,一直也沒有一個具體結論。最初說可以開采十年,到如今已經有十七年了,隻不過開采的深度更深一些,條件更艱辛些。礦工們已經熟悉或說習慣了這種生存方式,也不覺得有多難。


    全縣的生產、生活都寄賴在礦山裏,而涉及到礦山的公司總計有十多家,十多家有都歸結在一家總公司裏。十多家自然是分管全縣十幾個鄉鎮,各鄉鎮礦山經營都已經將權限在十五年前出售給華英市的霸河高科。當初,探得礦山的開采儲量大約是十年,市裏、縣裏做主,將全縣所有的礦山以十億的總額出賣給霸河高科來開采、冶煉,霸河高科可用五十年的時間來分步開采。(..tw無彈窗廣告)


    當年,平江縣的縣委書記是高開善。


    簽了這樣的協議後,霸河高科最初也不急,而是逐年擴大開采,也在逐年完善礦石的冶煉。最初的幾年裏,平江縣盜礦活動頻繁,使得縣裏治安也特別亂。後來,縣裏加大護礦工作,霸河高科也組建自己的護礦隊,發生幾起衝突,在全縣各鄉鎮對盜礦的人進行瘋狂而慘烈地打擊,也將礦山收攏在霸河高科手裏。


    如今,各鄉鎮負責開采礦山的公司,將礦石開采出來,直接交給霸河高科來冶煉與對外銷售。整個生產、銷售鏈條就給霸河高科全部掌握。


    如今,這種模式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異議,十多年來,除了在礦坑裏埋下的冤魂之外,霸河高科的護礦隊手裏留下的生命高達幾百人之多。也因為這些血淋淋的事實,讓所有眼紅的、覬覦的、不滿的、僥幸的、冤屈的人全都閉嘴,膽怯,不敢再起貪念,也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到如今,礦山每年的產量已經達到一種平衡,但這樣的平衡自然是建立在霸河高科這種壓榨的模式裏。有人說,如今平江縣境內基本上是一片空山,並不誇張。不時有些山峰塌陷,或者地表的水流突然間完全斷流幹涸。


    霸河高科對縣裏的種種異狀不會關心,誰敢說什麽話來,就會有人摸黑上門或者堵路,將人打得半死,要是還不肯屈服將人丟進廢棄的礦坑裏都是很平常的事。這一切,對平江縣的人說來都已經習慣,逆來順受,小心自保,才是他們慣有的思維。


    縣城目前最多的,最發達的,就是娛樂場所。礦老板們以及這一條生物鏈上的人,要將精力、財力和威風展現出來,這種場所則是最好的去處。聲色犬馬,縱情歡歌,平江縣這一隅之地,資源雖欠缺,服務行業分外興旺。


    當然,縣城裏還有另一個興旺的行業,那就是賭。各種各樣的賭,在平江縣城都能夠找到,也會有人陪你玩。


    李昌德之死和李昌德的不雅視頻在縣裏流言幾天也就沒落下去,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外來者。在縣裏的人們眼裏,李昌德這樣的人到平江縣來,本來就不該的。甚至,全縣的幹部特別是行政幹部對李昌德來任常務副縣長更不理解,覺得市裏這樣做很不理解,也違背近年來的一般做法。當然,有人知道李昌德是何森故意塞進來的,隻是報以冷笑,覺得何森也好、李昌德也好,都是太天真,後果肯定在那裏等著了。得知李昌德身死市裏,心裏淒然的同時,也覺得這是一種必然。


    李昌德死後,他的辦公室一直沒有整理,東西也沒有人動。市局那天過來到縣裏,對縣政府這邊有了交待,在李昌德案子完全了結之前,都不要動他的辦公室,都小自然不能翻動。


    好在李昌德的辦公室本來就是在大樓的最左端,跟其他人都沒有接近,政府辦的副主任何缺負責管理這事。何缺也很年輕,才二十三歲,一年前進到縣政府來,隨後給提拔啟用。何缺是何家村人,跟何霸是五服之內的堂弟,到平江縣來也是準備好好培養的。


    李昌德的當天,何缺接到指令,要他將李昌德的辦公室鎖起來。何缺自然照辦,對李昌德這個在縣政府裏根本不起眼的常務副縣長,他雖說是政府辦副主任而已,但何缺還不將李昌德看在眼中。一個外來的,毫無根基的常務副縣長又能夠折騰出什麽來?好在李昌德到職後也知趣,對於李昌德的死,何缺第一印象覺得有些暢快,但他沒有往深處想。


    隨後,有人在電話裏跟他說,要何缺帶一個人進到李昌德辦公室裏找東西。何缺照辦了,市裏那邊來的電話,他心裏明白的。雖不問,在心裏卻有了自己的揣摩。那一次,他沒有跟人進去看,而是將門帶好離開。


    還沒到中午,市局的人過來,要進李昌德的辦公室看看。何缺給開門,這一次他沒有走開,就站在辦公著邊上,似乎都不注意什麽,卻在暗地留意市局的人在找什麽東西。等市局的人離開,何缺覺得並沒有什麽發現,並將這些情況往上報了。


    後來,還有多少人到過李昌德的辦公室,何缺雖留意,但卻沒有多少發現。有一天早上他鑽進去,在辦公桌上留下一點點難以察覺的痕跡,過一天再去看,真的發現那痕跡有所變化,給無意中抹掉了。說明還有人在暗中到李昌德的辦公室裏找東西,至於要找什麽,何缺想問問又覺得自己不牽涉進去為好。


    堂哥曾說,要他先安心在工作上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該提拔使用他時,自然會有機會有位子給他。


    李昌德的辦公室跟其他領導的辦公室差不多,格局也一致,這件辦公室本來是閑置著的,李昌德到了後,沒有進之前副縣長的辦公室,而是選這一間。如今看來,當初李昌德或許就有心思,想要單獨在一邊才好玩什麽鬼名堂。


    何缺也很好奇,辦公室裏究竟有什麽沒有找到?


    這天夜了,三個看起來跟本地人沒有多大區別的在街上走,平江縣城夜裏的燈火格外絢爛,彩燈閃爍。他們到平江縣來月經有幾天了,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到拐角時,有兩人默契地對了下表,相互點頭。


    其中一個的腳踩在另一個手掌上,那人雙手掌緊扣,馬步擺好,一發力,那人上到圍牆上。圍牆上有一些玻璃渣,用水泥固定著,也算得上是有較強的防範。隻是,牆頭安這些玻璃渣不過是放一般的小賊,對於他們這些專業的人而言,根本不起作用。手上薄薄的手套既是絕緣的,又有防刺、防滑的功效,而兩膝、腳掌處也有防護,即使直接踩在玻璃渣上也不會有刺破的可能。


    那人上了牆頭,四周查看,見背後這邊沒監控設施,往下跳去,另一個也悄然上到牆頭。夜色裏,這邊的光線昏暗,也沒有人過來。圍牆裏的兩人一前一後,潛伏著往辦公樓摸去。圍牆外的那個人快速離開,往縣裏人多的地方鑽去。


    平江縣至今都在警惕著,外鬆內緊,可不能大意。平江縣雖說是小小一縣城,對他們這些在外麵摸爬滾打見慣大場麵的人說來,確實不算什麽,可上麵一再交待,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對方察覺,卻也不容易做到。


    那人不會在縣政府周圍停留,有兩個人進去了,彼此之間會有照應。他要做的是在外麵接應。即使給人發覺,安全離開才是最緊要的。


    縣城裏還有接應的人,彼此的聯係完全是用時間來實現的,而不是電話聯係。看著手表,那人加快了步速。


    縣政府的辦公樓在樓道上有監控設備,這一點難不住兩個進來的人,他們根本不從樓梯走,而是從樓房的水泥製排水管處上去。兩人很輕鬆便上到五樓,完全是的裏身上的那套設備。到樓道,最左端這邊的光線差,即使有監控設施也看不出什麽動靜的。在門外根本沒有絲毫停留,像自己辦公室一樣地進去。卻是李昌德之前在省裏留下了辦公室的預備鑰匙,使得兩人輕鬆進門去。


    肯定不是第一次進來找對象,兩人進來不是想要找到李昌德留下的什麽,這件辦公室肯定給人反複找過。李昌德即使留下什麽,都會給人拿走。但進來看,確實想得到一些線索。李昌德在省裏時,有一些就習慣,是平江縣這邊的人所不知道的。而這些線索,對不之前的人說來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價值。


    辦公室一目了然,副處級的辦公室設施上跟下麵樓層的還是有所不同,辦公室裏設有獨立的衛生間,不大,還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兩人分工明確,一個人在辦公桌、轉椅,沙發等處找尋線索。另一個則到衛生間、休息室去找,甚至牆麵上也都敲一敲。


    李昌德在平江縣沉默大半年,以他的性子哪會不做一點事情來?而死前到市裏去,隨後,市裏和縣裏弄出那些不雅視頻來,轉椅市局、省裏的辦案視線,都說明李昌德手裏的東西沒有給人拿走。


    他會將東西藏在什麽地方,要有什麽樣的線索才能夠找到這些東西?兩人很有耐心,雖說時間不多,但不會錯過任何一條可疑點。


    眼看二十分鍾過去,兩人見沒有絲毫收獲,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將一些可能動著的地方都恢複了。卻不從先前上來的路下去,在辦公室後的休息間有一扇小窗,從小窗溜下去。這也是一個監控死角,從這裏出圍牆也事先經過摸點了。


    兩人手裏各有一個小包,彼此間隔幾米遠在街上走,看到停著的車,不急著上車,其他一個先進車裏,另一個在外麵往前走。不讓人覺得異常,走過拐角後,最後那人才上車。到車裏,另有一個人在那裏,說,“沒有收獲?”


    “可能是我們一時沒有察覺,時間緊了些,而辦公室裏不知給翻過多少次了。”“先停兩天,再跟上麵說說,盡量再找一次。”“我也這樣想,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是不是給人無意中抹掉了?”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李昌德或許沒有料到對方敢下死手。那麽他留下的線索也會是以他還對對方有威脅的前提下設置的,會是什麽?”


    “先把這邊的情況報上去,等下一步的指令。”


    車在縣城裏走,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半途中之前到縣政府的兩人下了車,隱沒在黑夜的人流裏。


    華英市一家不起眼的房子,從外麵看不出有什麽異常,進門往裏走,卻有一個小院子。經過小院子到另一房子,同樣也不惹眼。跟四周的房子基本相似,進了門,才覺得有些不同。門裏站著四個人,都是異常彪悍的那種,此時雖沒有發威的意思,隻要在他們身上瞟一眼都讓人有中心驚膽顫的感覺。


    一個看著不起眼的人,走過兩房屋之間的院子後,進房子裏時,整個人的忽然間有很大的變化。從一個不起眼的人,短時間裏變成一個非常精明強幹的漢子,那人從容地從四個人麵前經過,往樓上去。樓上是一家閣樓式的建築,隻是沒有外陽台,從不高的窗裏可對周邊進行觀察。窗子上木質格子的,從外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那人敲門進去,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人顯得精瘦,另一個卻塊頭很多。那人進來,說,“強哥。”精瘦的人點點頭,算是應了。


    阿強當年跟在田佳銘身邊,如今,在柳河保安集團裏地位很高了。此時,出現在華英市這棟房子裏,自然是有目標而來的。


    那個大塊頭叫老伍,在寶安集團裏地位比阿強要低一些,也是從柳河出來的。進來的人叫山虎,這一次具體負責聯絡平江縣那邊的進展。


    山虎到華英市這邊已經有三年,在何森到來時,作為一個小商販插進華英市的。在平江縣那邊有一個小店麵,經營著兩元店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生意,隻是,到這邊已經有三年時間,讓人看不出跟華英市的人有多少不同。


    “山虎,好幾年不見了,功夫沒有落下吧。”阿強說。


    “不敢落下,佳銘哥要是見功夫落下,還不直接將我滿口牙都打掉。”山虎笑著說,“我們在外麵工作,沒有一身功夫在身,那是自找死路,這一點,不會忘記呢。”


    “下麵情況怎麽樣?”阿強說。


    “沒什麽進展,之前,兩人到縣政府辦公室裏找過,沒有任何發現。他們請求再給一次機會。”


    “先不要想了,重點查李昌德死前跟什麽人接觸過,他是怎麽到別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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