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彭三狗之死


    大鏟車的前沿就插在彭老寨和彭三狗的腳下,及其緊張的彭家村人見車停下來,不由地鬆了口氣。(..tw無彈窗廣告)《免費》彭老寨站在那裏,兩腿雖在打顫,卻知道此事在氣勢上不能見弱。自己就是彭家村的主心骨,而也是自己提出要大家齊心來抵製低價拆遷的事。身邊的彭三狗和另兩個彭家村混社會的人,反而更沉著些,以前有過多次對峙打鬥的經曆,見過場麵了的人畢竟心理素質得到訓練了。


    才安心一些,另一輛推土機卻從另一個角度想彭家村開推過去,前麵有兩棵多年的落葉喬木,雖不算高大,但一個人想搖動卻是無法。兩棵樹不是並排而生,斜角地往村裏。推土機突突地往前,到樹下並沒有停的意思,要是將兩棵樹推掉,也能夠從那裏攀沿而上村裏。


    樹邊有一戶人家,房子不算舊,該是八十年代中期修建的。那推土機前方也有彭家村的人站著,推土機沒有停頓,直接朝那樹頂上去。喬木的根係不算多,但木質卻堅韌,枝條也不少,此時正是葉茂時節。


    推土機對著那樹頂著,加了兩三次油都沒有推倒,就有濃黑的煙在空中散布,很嗆人。樹下的人畢竟怕那樹給推倒,壓住自己,都向後退去。推土機加了幾次油,沒有推動,就見那車往後退出幾米,隨後開足馬力往前猛力衝撞過去。很多人都驚亂起來,樹雖不高大,卻不知道會倒向哪一方。再者,這些人那種心狠也彰顯無遺,讓平時這些沒有見過世麵場麵的人更是心旌搖動。


    有驚恐的尖叫聲,也有慌亂的跑動,引起更多人的後退。彭家村之前看似很齊心的隊伍,立即就亂了起來。那樹“嘎”地一聲給撞倒,倒了後,靠向另一棵樹,卻沒有靠住,隨即歪斜滾倒不少枝條就將旁邊那房子的瓦抽著,屋頂就損壞不少。而那推土機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將已經倒了的樹推到一旁,再加足馬力往另一棵樹撞去。


    那顆樹也被撞倒,樹枝再一次打壓在那房子的頂上,瓦麵破壞得很多。樹幹靠在那屋牆上,看出明顯的開裂了。


    人群裏就有一個男子擠著衝過來,一直衝到推土機前,死死地盯著開推土機的人。臉膛由於激憤和呼吸急促給憋得透紅,一口氣緩不過來,隻能用手指著車裏的人。其他人見了,忙趕到他身旁,怕推土機朝他身上撞來。


    另一個女人就在人群裏哭喊起來,那聲音將隆隆的機械聲刺破,也讓彭家村的人有最先的驚恐變成了怒氣。對前來拆遷的人這樣橫不講理,已經是不可再忍了。


    所有的機械也都熄火下來,而機械上都站著人,手裏雖不見拿什麽武器,一看他們就在活動隨時可能從車頭裏拿起武器超人砸打。彭家村人也不敢朝那些機械圍去,之前的推土機也倒車退回他們的陣營裏。


    大毛見已經收到一定的效果,手一揮,跟在機械後的人也就隨他往彭家村人麵前走去。到彭老寨等人麵前,說“你就是村子裏的村長?帶頭和市裏作對,想要非法阻攔市裏的開發工程,是不是?”


    “我是村長,但我們不是要非法阻攔市裏的開發。倒是你們這麽橫蠻地拆人房子,和強盜土匪有什麽區別?”彭老寨罵到,也知道罵是沒有用的,可眼看著那一家人的房頂已經弄壞,不知道要怎麽說。麵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將什麽道理,這房子的事卻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什麽強拆,我們這是執法。三天前就對彭家村做了最後警告,說今天來拆房子。你們這麽攔阻就是違法,影響到開發進程,其中的經濟損失,你們擔負不起的。”大毛說,做出一副辦公事的樣子來。


    雙方無謂地爭執起來,吵了一陣,哪會有什麽結果?大毛心理毛躁了,見彭老寨等人不肯搬走,不肯退讓,還要吵著要讓他們賠那先前損壞的房子。


    “賠什麽房子?這房子今天這些機械過來就是來將房子推倒的,我們已經做了補償,所有損壞都在補償裏了。”


    “你們才給多少補償?我們至少該有五十萬到八十萬,現在每一家才得到八萬到十萬,你們也太心黑了,比強盜還狠心。”


    “簡直癡心妄想,彭家村拆遷補償,那是國家政策,你要嫌少到中央找國務院去。這裏卻被你再三耽擱。”大毛說著,就不再理會彭老寨,而是跳到一輛鏟車頂去,隨即有人將手提喇叭遞給他,另有兩個人站在大毛身後,給他防備著有人偷襲。


    拿著喇叭,大毛就在車頂上喊“彭家村的人都給我聽著,三天前就已經給你們做了最後通牒,說好今天來拆遷。是你們自己不肯搬家,那就表示你們自己不想要家裏那些東西了。我們的施工車隊已經進到施工現場,每一天都要很高成本的,這些損失也不是你們能夠承擔的。我在這裏,再一次好心勸告大家,快些抓緊時間把家裏有用的東西都搬走,要不然機械是不分什麽東西的,一律推走了。”


    彭家村的人哪裏肯聽,幾十個人就鼓噪起來。免費小說大毛也不去聽他們說什麽,拿喇叭又說“最後限兩小時,兩小時後,所有機械都給我往前衝,所有房子都推倒。”說著就往人群裏看,也沒有從車頂下來。


    這時,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用一塊石塊朝大毛擲去。沒有給打中,落在車頂上“嘭”地一聲,隨後彈起來。大毛倒不怕誰偷襲他,更激烈的陣仗都曾見過,對麵彭家村也就這麽些人而已。


    隨著這塊石塊從車頂彈落下來,雙方對峙的就在那瞬間緊張起來,大毛和九斤黃等人正想要找到借口,才好將彭家村先推倒幾家人,讓這些人心驚之餘,自己搬走那就更好了。又或彭家村人先動手,他們就借用正當防衛的名,將那些強壯些的人都打倒一批,其他人也就不用怕他們不走了。


    大毛看到人群裏有個大約十幾歲的,見他看過去有些慌亂,估計剛才那塊石塊就是他扔上來的。用手往人群裏一指,說,“把那個人給我抓出來。”車下的人早就做了準備,而彭家村的人雖怕,但也知道對方要做什麽,戒備著。特別是彭老寨和彭三狗,更是密切注意著對方,就怕他們突然發難。


    那個魯莽的人扔出的石塊,終將要導致雙方衝突起來。大毛他們來人不多,也就三四十人。但這些人完全可以以一敵好幾個,都是些關於打架鬥毆的,平常人哪會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彭三狗帶來的人,都不是大毛這夥人的擋手。這些人本來就是混社會的出身,之後跟隨吳文盛、李尚平等人在香蘭縣裏搏殺,又被吳文盛專門訓練過了的,算是很精良的一支力量了。


    大毛話音剛落,當即就有七八個人往彭家村人群裏奔撲而去,人群裏一個十五六歲的人癡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似的。那撲來的人衝勢很急,讓彭家村的人一時救援不及,眼看那人就要被抓住。


    彭三狗見狀,也急忙奔赴過去。站在人群裏有些是彭三狗帶來的,這些人雖說身手也不怎麽好,但卻還鎮定,當即有人將那個癡站著的人拉開,村裏人也都見了。雙方還沒有真打起來,彭家村的人自然不敢將手裏的武器往對方身上招呼。


    那個人終於混在人群中,那些人稍一遲疑,彭老寨和彭三狗就奔到那幾個人身前擋住。彭三狗奔得急,將身上的砍刀抽出一把來,另一手還拿著那黑布袋不放開。那些人估計一時也找不到那人,而大毛也不是當真要找出那人,將他怎麽樣。隻是要這樣鬧一鬧,將彭家村的人心弄亂,鬧得膽寒,才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


    “都回來吧,等會我們再找他。”大毛陰陰地說,讓所有的人都渾身毛發都豎起來。之前衝到人群前的那中年人這是也知道是誰扔出來的石塊,走出人群說,“你們把我家都拆了,要不要將我的命也拿去。”


    “我要你命做什麽,你那命值什麽錢?你要不搬家,我保證他過不了這個月,你信不信?”大毛說著用手往人群裏指著,雖沒有直接指出是誰,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所知道就是剛才那個十幾歲的孩子。


    彭家村的人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對方放出的狠話,人人都相信對方的人確實能夠做得下,那一家要是不搬,隻怕他家的孩子就會被人殺掉。但此時卻怎麽樣跟對方說?大家都看著村長彭老寨,彭老寨頓時有種無力支撐的感覺,但要是就這樣放棄,卻也不敢做這樣的主。


    這時,也不能將大家再聚集起來商議,村裏平時主事的人卻慢慢地聚攏起來。眼看對方再一次的最後期限就要到了,大家就算真的想搬走,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彭三狗等人當然知道對方會下得了狠手的,但卻想用拚死之心將對方堵住。這時要是退走,安居建築公司那邊也不好交待。


    遲疑著,時間就這樣慢慢消逝。


    聚集在一起的彭家村人還沒有得出決定,但大毛手裏的喇叭再一次響了。“大家準備,我們最後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家執法,強行拆除彭家村。”喇叭聲響後,村周圍的大型機械也都發動起來,隆隆轟響,一時間說話聲都被蓋住。還沒有商定好的彭家村人這時也不用在多商量了,對方已經準備強行拆出村子,村裏人哪會就這樣退開?


    人們再一次往村前這裏匯集,那些重型機械也分散開,從多方往村裏前進。


    開在最前麵的鏟車,在上彭家村那路邊,隨即就對那路進行鏟開。隻一鏟,就將那路鏟去一小段,之前是小幅度往上頂斜坡,鏟車將那斜坡鏟開,就陡然變成一斷層。路段出一米來高,要從原先那路走往小山包上的住戶,就很不便利了。


    另外有鏟車從之前推土機撞斷樹處要往上開,到沒有一下子就去撞旁邊的房子。整個場麵就亂了起來,彭家村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當真要將全村就這樣給推平了,叫喊聲不斷,驚嚇生和哭聲此起彼伏地亂成一團。


    彭老寨對村裏的人喊到,“大家和他們拚了。”當即往前衝,揮舞著從一個村裏人手裏搶過來的鋤頭衝到最前麵,朝那些機械砸去。機械旁邊大毛早就安排了人防護,對衝過來的人,那些打手們說不會客氣的,將之前就藏在身上的鋼筋抽出來,對彭老寨等人揮舞著亂砸。


    立時有兩三個人就被砸得皮開肉綻,更有人的手臂被打斷了。這樣混亂下去,勢必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彭老寨不知道要如何收拾,之前認為隻要大家死抵住不搬,對方也不會往死裏逼。這時間對方下手毫不留情,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彭家村人是不是會被打死打傷的。場麵已經不能控製,之前給派出所報警,都過三個小時了,都沒有見人過來,隻怕也指望不上。


    彭三狗對於打架的局勢看得更清楚些,他帶的那些人見到對方出手,也就判斷出自己不是對手,三五個圍攻一個或許會有戰勝的機會,但如今這麽亂的場麵,當真是無力回天也幫不了彭家村多少忙,盡量自保都算不錯了。


    彭三狗心裏急了,在這樣下去受傷的人會更多,弄不好還會被打死都不定。局麵混亂而對方下手根本就沒有什麽顧忌,再對峙下去吃虧更大。當下,血性上衝將之前一直提在手裏的黑包放在地下,打開了來,裏麵是幾瓶裝著汽油的酒瓶。瓶口用棉布塞緊,彭三狗取出一瓶來,用打火機將浸滿汽油的棉布點燃,朝那輛鏟車扔去。砸在鏟車上,鏟車立時就燃起熊熊的火焰來。


    這一變化,將所有人都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彭三狗手裏拿著另一瓶,打火機也燃著,隨時可以扔出第二第三瓶汽油來。彭家村的人不由地往彭三狗身邊聚集,大毛的人也停下來,又變成雙方對峙的場麵。


    彭三狗身邊另兩個平時跟他混的,將另外的汽油瓶也拿過來,他們總共準備了十多瓶,要真的和對方死拚自然不會得到什麽贏麵,也要看大毛他們的決心如何。


    那輛被砸爛汽油瓶的鏟車上還有火焰,至少那車給燒得壞了油漆,整個車雖沒有多少影響,但更多的汽油瓶對人也有著威懾力的。彭三狗拿著汽油瓶,嘶喊著,“要死就拚著一起死,當我們彭家村就沒有人嗎?”三四個人手裏都有汽油瓶,都擺出一副死拚的架勢來。


    大毛當然不會怕這點場麵,隻是不知道李尚平的想法。就算將彭家村就這樣強行推倒鏟出,對他們說來也是虧的。場麵弄得太大,就會驚動市裏,而彭家村之是工程的一個點,相信今天這麽一鬧,彭家村人就會慢慢屈服,特別是等彭家村的人血性冷下來後,他們才會感覺到那種恐懼來。


    但就這樣退開顯然也不可能,大毛向李尚平看去,見他點了點頭,兩人早就默契,知道他的意思。當下大毛也將自己的人收束住,自己卻慢慢地向彭三狗等人走過去。身後的手下也都是不怕死的人,自然都跟在大毛身後一起壓過去。彭家村的人和彭三狗帶來的人也都緊靠在一起,要形成那種凝聚的氣勢來。


    大毛哪會將這些放在心上,身後有五六個都是手硬的人,也都手裏有過命案的人,卻不會怕對方一哄而上地圍攏拚命。走到離彭三狗幾步外,大毛站下了,說“很不錯嘛,有膽子再點一瓶看看?”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彭三狗嘶喊著,人卻穩定,死死地看著前麵的大毛。心裏雖怕,但這時也沒有退路,村裏的其他人真上這樣的場合也都不行的。彭老寨這時手裏也拿著汽油瓶,手雖不穩定地有些纏,卻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


    “我記住你了。好,就衝你今天敢拚命,我們就再讓一次,五天時間。五天後不要說汽油瓶,就算拿出炸藥包來也攔不住我要拆彭家村了,不信你們就試試看。”大毛說著,看那些放在彭三狗腳下的汽油瓶,又說,“記住我了嗎,我叫大毛。”


    說過這話後,大毛手一揮,說“走。”他的人就往後撤走,幾分鍾彭家村外就冷寂起來。村裏卻忙碌起來,有時來個人都受了傷,彭老寨此時已經知道情況嚴峻,想要將發生的事跟政府去說,但卻要先將村裏這邊處置好。


    斷臂的那人先讓人送到醫院去,其他小傷的人都先留下來商議今後怎麽辦。還沒有說事,村外有警笛響了。卻是派出所的人遲遲而來,有警員到村裏來問是誰報警。村裏人激動地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到來的警員訴說起來。警員的臉冷著,將村裏人說的也都記錄下來。


    最後,警員卻沒有多說什麽,另有警員就說到開發區的建設是市裏的大決策,彭家村要盡量配合市裏的工作。至於雙方之間的衝突,是誰先引起這場衝突的,他們會雙方進行調查。


    等警員走後,彭家村裏的人也漸漸冷靜下來,每一個人都為今天的事心裏發顫。彭老寨要去政府,將今天的事給政府反應,而彭三狗等人也要到公司裏去,將今天的情況給公司去說。單靠彭家村是無法抵製對方的拆遷,要是五天後對方再到來,受傷的人會更多,也不是村裏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看著村裏受傷的人、村外被鏟開的土、推倒的樹、破壞了的屋頂和大家都失去血色的臉,更多的人都不再想堅持下去。


    發生在彭家村外地事,很快就讓不少人知道了。龍德安看著事情的發展過程,之後對身邊的人進行布置,要大家都提心細致一些。村裏那邊的事,可能會導致西平市這邊的人進行報複。報複是直接麵對的可能性很小,將工棚、施工器械做好防範保護。


    西平遼望建設集團那邊也很快得知彭家村這邊發生的事,他們的工地雖隔了一些,卻是密切注意著村裏這邊的情況。見雙方衝突動手起來,那邊的人知道事情就可以進一步演變,隻要將彭家村保住就能夠將香蘭縣這夥人給拖垮,拖過工期,或者讓彭家村的是演變得惡化起來,造成更大的影響,也都能夠達到預期的目的。


    隻要讓香蘭縣來的這些人,第一個工程沒有做好,他們也就很難站住腳的。


    後續的事情自然也就安排下來。


    彭家村的人估計,對方說了給五天時間搬家。這五天裏總不會有什麽大動作來,也就放心地讓受傷的人去治療。安居建築公司等到是派人給他們送來些錢,做傷者的醫療費用,雖不夠,卻也讓村裏的人擔負減輕很多。


    彭三狗到公司裏將情況說了,公司對他的表現很是讚賞,給他一筆獎勵。彭三狗拿著這些錢,就請和他一起到村裏幫忙助力的人去吃大餐,喝酒。對他們混社會的人說來,這種方式就是很好的抑製表達感激之情的方式了。


    吃過飯,大家也都有些醉了,彭三狗說還要安排大家去樂一樂,那些人都覺得村裏還不會太平,要警覺著都不肯去,說是留到事情擺平後再好好鬧一鬧,大家便散去。彭三狗和村裏另外兩個人一起回村,還沒有出市裏,走到人稍少的地方。就給人一撞,三個人也都有著酒意,開口就罵。還沒有罵利索,彭三狗就給人當頭用錘子給敲破了頭,另兩個也給人打斷了手臂。


    彭三狗倒下後,對方並沒有就此走開,而是將他的雙手雙腿的骨節都給打碎,之後才跑走。


    等彭家村的人知道彭三狗等人被打,彭三狗已經奄奄一息,送到醫院搶救已經晚了。當晚,彭三狗給送回村裏,村裏人都估計到是白天那夥人做的,可就是沒有什麽證據。報案後,市公安局倒是給立了案。


    今天對方能夠將彭三狗打殺,到明天又會是誰?彭家村的人悲傷之餘,更是驚怕,就怕這樣的事落到自己家裏。彭老寨再一次到政府裏去,要討要說法,卻依舊沒有得到什麽明確的答複。


    村裏更多的人都退縮了,準備搬走,隻是沒有人先開口說第一句。彭三狗家這時卻死硬地不肯走了,之前大家對彭三狗沒有一點好印象,但這回村裏出這樣的事,卻是彭三狗拚死擋住對方的強行拆遷,之後卻將命都搭進去了。


    彭老寨去聯係安居建築公司,要請對方再過來幫村裏,但沒有彭三狗的帶頭,而村裏另兩個在公司裏的人也都斷臂住進醫院。公司再派人到村裏的可能性就小了,縱然派人也找不到借口,更沒有人出頭來組織這些人。安居建築公司倒是承諾了會給村裏受傷的兩人醫治,還會繼續給村裏一定的費用。


    少了彭三狗和他的那些人,彭家村就顯得更加勢孤。


    彭三狗死了後的第三天葬下了,安居建築公司倒是出任幫安排這事,沒有因為彭三狗已經死了就完全不理,讓村裏人還是能夠接受。


    就在這天深夜裏,突然冒出幾十個人,每個人都準備了幾瓶汽油瓶,點著後往開發施工隊的工棚裏扔,有的就往停放著的機械上扔。一時間,那一片就冒出很多火來,隨後將工棚都點燃了。一些施工機械也被燒著,雖沒有大的損壞,總要修過後才能使用。


    夜裏一時就很亂起來,一兩千人的民工都從工棚裏竄出來,黑夜裏彼此之間又不相識。就有人亂打起來,好在施工方也都有一定的準備,各小隊的頭頭將本隊的人收攏起來,才稍有秩序一些。


    受到襲擊的工棚,李尚平、吳文盛和龍德安三家公司的都受到,隻是龍德安靠彭家村最近,受到攻擊最大,不少的機械都被燒著。但他們的人卻組織有序,早就有了防備,甚至將各小隊的人往哪個方位匯聚,都事先有了布置。


    是誰縱火,一時無法查知。市公安局卻被驚動了,相關的部門也被驚動了,這一開發項目是市裏的重點項目,出了這麽大的案子,市裏當然會重視的。警方偵破的重點,首先就對準彭家村,讓彭家村的人更覺得無奈而無辜。


    吳文盛等人心裏明白是怎麽回事,卻是不能說出來,對方進行夜襲,他們自然會找機會進行報複,這時卻不能亂動,讓警方將視野看過來。調查幾天時間後,彭家村還沒有拆遷的事卻讓市裏知道了,就派人下來做村裏的工作。人是吳文健負責派下來的,當然,對拆遷補償問題也就和施工方的口徑一致。


    彭家村這時就分化了,一部分人答應搬走,而彭三狗家和彭老寨家等五六家咬死不肯搬走。已經丟了一條命,彭老寨也不可能將彭三狗家留下來自己先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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