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來還債的


    本來想約肖五或田軍坐一坐,對這兩個領導身邊的人關係還是要顧及到的,但彼此見麵太少,這時提出來他們顯然都不會來。{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時間上也不會這樣湊巧,臨離開西平時,給書記李彪在電話裏告辭後,給田軍也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到香蘭縣指導工作,算留下一個善緣。


    從西平回縣裏,楊衝鋒將工作思路基本已經理順,當然,要變成現實,還是要慢慢一步步實現。銀河天集團、大華集團和成作東的“錦程地產”,等入冬後都得抓緊行動起來。自己要保住香蘭縣億元縣的這麵旗幟下,就算多做些手腳,市裏至少兩位主要領導都會在關鍵時刻持支持態度。這時候,一切都沒有影子,所得到的許諾也都是鏡花水月。


    自己想要立足,而市裏領導也要工作業績,有了業績才會進步。業績從何而來,班子團結,各行其政,政令暢通,齊心協力自然會幹出成績。這時候,自己要是揪住吳文興甚至吳文健等人的不是,殊為不智,就算將他們送進牢裏,香蘭縣卻一片狼藉,哪一位領導願意見到?自己先將縣裏工作做起來,他們還要多事再從工作這頭出發,遇神殺神。就算上頭知道了,高層的人也隻是說誰讓你們要求招惹黃家的人?不算黃家欺負人,那就為自己今後留下更好的機會。


    官場裏有很多時候不是用是和非來判斷的,沒有那麽直接,大家都是精純的辯證唯物者。又都有兔死狐悲的情懷,對於貪腐分子,人人自口頭上喊打喊殺,那是政治需要。要是當真了,未免太天真。所有被揪出來的貪腐,有幾個不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派係角力,弱者而亡就是這個道理。竊珠竊國,不同的結局,早就是一種文化了。


    西平市及省裏的領導,是不是知道香蘭縣的實際情況,有待於考證。但楊衝鋒要是一到來就掀起反腐反貪,揪出一幫子人來,在省市領導眼裏,那就是打他們的臉,到京城高層裏,也隻會落下這樣的評語:膚淺,刺頭,仗勢欺人,不可大用。


    回到縣委,時間也還在早。楊衝鋒不知道自己離開縣裏這大半天有沒有什麽事,這時還沒有自己的底班,要真發生什麽事很難第一時間傳到自己這裏來。公安局那邊隻要不出意外,這時也不會有人再跳出來吧,要不,也太不智了。


    和秦時明一進辦公室,秦時明就到裏間來泡茶,還沒有等秦時明辦利索,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秦時明不慌不忙,將茶泡好,放到楊衝鋒辦公桌上,才穩步向外間走去。楊衝鋒看著他,心裏也為這小子高興,幾年下來,當真有一點那種味道了嘛,再跟自己兩三年,到廳級後,將他放出來也可為自己打頭陣了。


    都沒有想到會是縣委辦主任任征到來,主要是到得太及時了點,按時間推算,兩人一進縣委大樓是任征就看見了,隨後就毫不停留地跟了過來。楊衝鋒見他這個態度,心裏自然有點明白。聽秦時明很熱情地和任征應答,將他請進來是都沒有先征求領導的意思,這一點,覺得秦時明做得非常好。說明領導對任征很看重嘛,同樣是見領導,被領導“罰站”和不須通報就可見領導,那種領導心目中的地位就截然不同的。


    楊衝鋒到香蘭縣後,這時才開始有動作,對任征這個看起來是很微弱的力量,但卻又是很引人矚目的存在。任征要是靠近領導後,就會暗示其他的人向領導靠過來,必然就會有些有能力的人,而在吳文興和龍茂顯眼裏都得不到認可的人靠過來。


    誰都想要進步,隻是看對自己有不有利,或是不是和自家相合。


    秦時明自行做主直接讓任征進辦公室裏見領導,可算將領導的心思揣摩得透。任征見秦時明這樣,表情果然就激動起來,那張本來滿是褶皺的臉,這時看著要舒展多了,兩眼眯笑著,低聲說“秦科長,領導剛回來都沒有休息,是不是……”


    “沒事,任主任可不是別人。”秦時明也不多說,楊衝鋒見秦時明作怪,心裏也在笑。這秦時明當真也會糊弄人了,不錯不錯。


    任征推門,門本來就沒有關好,卻先將頭伸進來看,見楊衝鋒坐在辦公桌後。才將腳踏進辦公室裏,走兩三步,說“書記。”


    “哦,老任來了,坐。{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楊衝鋒說著站起來,準備往外走。任征見了,忙搶一部到寬大的辦公桌前,說“書記,沒有影響您工作吧。”


    “老任,你這是什麽話啊,你來找我就是工作。再有,老任你是經驗豐富的前輩,可不要跟我說‘您’字,我和任重差不多大可受不起。”楊衝鋒一臉正經地說。


    “應該的應該的,您是領導嘛。”


    “老任,要再這樣我可要請人出去了。”楊衝鋒將臉扳了扳,讓任征看請自己的表情。


    “書記,書記,不就是一個稱呼嗎,也這麽較真,想你這樣的領導那可真是少而又少。”這樣一較勁,兩人之間的隔膜就消除一些。楊衝鋒從辦公桌後坐出來,說“老任,來坐著說。”


    兩人坐到沙發上,任征平時謹小慎微,什麽事都怕真正沾上,這時卻有不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楊衝鋒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等任征過來,將煙模出來自己先弄一支叼著嘴裏,將剩下的丟給任征。


    任征接住,知道書記抽的是好煙,平時卻經常四處散煙給人。結果後也弄一支出來,將成語的方到茶幾上。要是在柳澤縣,和劉景奎等人相處時這包煙自然會被帶走了。任征還沒有和楊衝鋒有那種感情,那個隨意地弄一支抽,就算有很大進步了。


    看著任征有些遲疑地樣子,楊衝鋒說,“老任,有什麽話就直說。”


    “書記,我,我聽說今早你走西平後,那邊也到西平去了。”任征說,聲音很輕也不敢看楊衝鋒的臉。像這種打小報告的事,任征本來就很少做的。今天雖不是頭一回,卻很就沒有做這樣的事了,心裏敢尷尬自不待言。


    “老任,辛苦了。”楊衝鋒語調不驚,平平淡淡地,讓任征心裏一下子沒有底,看著楊衝鋒,就怕自己好心弄成壞事。


    楊衝鋒心裏真的任征今天的表現,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任重成為城郊派出所所長了。對任重說來,能夠成為城郊派出所所長,那可是很大的進步,多少人用十年或二十年的努力,都不一定能夠得到這樣的位置。當然,對楊衝鋒說來,機會到了,也就一句話。縣委書記一般不會隨意幹預政法係統的事,但這一次卻是特殊,公安局又歸屬在縣委名下,偶爾定這麽一個人,龍崗也會落實下去。楊衝鋒當時給龍崗也留下個一個職位,算給他台階下了。


    任重也隻是偶然的機會,在這次破案中做了些事,一下子躍居所長位置,而今天公安局就將任命下達了,雖說正式文件還沒有出來,任重卻先將擔子擔了起來。[..tw超多好看小說]任征知道事情緣由,自然不會忘記楊衝鋒這個縣委書記。


    對兒子的前程,任征一直都很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改變,可他雖然是縣常委成員之一,龍崗等卻不會給他什麽麵子,而讓他的兒子在係統裏占一位置。幾次努力都沒有成功,任重心裏反而會新浪,也知道老爸為自己的進步受過很多委屈,便要任征不在為他費心。


    書記將自己兒子提起來,任征就吃這一套,卻也想得給書記表示。得知吳文興去西平的事,等楊衝鋒回來就過來說這事。任征要見楊衝鋒,那是兩人的工作特殊性,誰也不會有什麽太多的想法。


    楊衝鋒自然樂於有任征靠過來,這樣自己也不會總是耳聾目盲,就可以慢慢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書記,我想……我想……”


    “老任,這可不是你性格。說句實話,你這性格和任重就完全不同,任重雖年輕,卻很有擔當,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工作起來帶勁。”楊衝鋒說,任重和他年紀相仿,頂多也就比他小一兩歲,卻說任重是年輕人。任征在楊衝鋒麵前早就將他的年紀忽略了,聽楊衝鋒這麽說也很認同,隻是嘿嘿地笑兩聲。兒子比老子強,受領導待見,做老子的自然喜歡。


    “書記,我想請您到家裏去吃個飯,就是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任征說,這時底氣就足了些。


    “老任啊,今天就免了吧。任重才擔起擔子,等他再給縣裏立論功,我一起給他慶賀吧。”楊衝鋒輕輕一點,目前楊衝鋒和任重之間不好就見麵,對任重說來也不好。任征是何等老辣,自然一聽就明白了。說“謝謝書記。我會讓他好好工作的。”這個態度卻是要表一表,叫做做人不忘本。


    “老任,之前那個到縣委裏來討賬的潑婦,沒有找你吧。”之前楊衝鋒曾在蘭惠酒家老板麵前,說過縣委的所有開支都要得到任征的簽字,才能拿到錢。之後都不再說起,任征心熱量他後,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慢慢也就忘記了。這時楊衝鋒舊事從提,任征心裏咯噔一下,像觸電一般。


    “沒、沒有。”任征一時反應不過來。


    “老任,我是這麽想的,你在縣委裏資曆最老,德高望重,今後縣委裏的支付,雖然有後勤財務人員具體管理,我還是想請你辛苦辛苦,幫把把關。以後凡是要簽批的賬目,我都會要先看到你的簽字,才能批報。你看怎麽樣?”


    多一道手續而已,對楊衝鋒說來沒有什麽的,但對任征卻就截然不同。等於手裏握了財權一般,在縣委裏就算龍茂顯、龍崗等人,也都會對他有所顧忌。誰知道這人會被會那一天認死理,死活不肯寫上他的名字,那就不能報銷了。或者同拖上幾天,自家臉上就沒有什麽光彩。何況,有些報賬本來就見不得光的,那就會多一個人知道,會不會給傳揚出去心裏都沒有底的事。


    “書記,這……這……”任征沒有想到楊衝鋒真會將這權利放給他,手裏有了這權力後,縣委裏誰還不敢把他不當回事?“我就怕做不好,耽誤書記的工作。”


    “老任,你的能力為是知道的,我很年輕,就需要有像你這樣的經驗豐富的老同誌來幫把把關,才不會走偏離。”楊衝鋒臉帶著笑,就像說真的一樣。


    將縣委辦主任收歸自己,那也是看任征今天這急急來報消息的份上,知道他卻是想向自己靠攏了。這個一直都不肯靠向誰,而任人輕視的人,他的軟肋就在子女身上。隻要讓子女有些進步,就會舍卻他自己更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其他人看來不覺珍惜,但楊衝鋒目前的處境,卻是在積累理論的最初階段,每一份可以爭取到的力量,都會爭取過來,然後壯大。


    “書記太謙虛,太謙虛。”任征心裏明白,這種人對於冷熱好壞感觸最為靈敏,心裏感激口中卻說不出來。


    “好了,這兩天開工機關大會,我在大會上先宣布,然後就按照執行。老任啊,你的壓力可不小,擔子也不輕。縣委在費用上做好全縣的榜樣,今後從截流上,全縣都要慢慢收緊,等縣裏的財政真正好起來,再放鬆一些,工作才能開展好。”


    “是,書記。壓力再大,不是有書記給頂著嘛。”任征是在表態了。


    “好。果然沒有看錯。”見任征要說話,楊衝鋒又說,“具體怎麽操作,明天和財務那邊一起再討論討論。”說著將茶幾的煙,粘一支出來,將剩下的推給任征,他也粘出一支抽上。心情難以壓抑,要給楊衝鋒點火卻被擋住。


    “老任,今天沒有其他事吧。”


    “書記,沒有呢。”


    “我們到蘭惠酒家去看看,也去嚐嚐酒家菜式的風味。”楊衝鋒突然提到蘭惠酒家,任征轉不過來,卻立即附和說,“蘭惠酒家味道好。”


    蘭惠酒家的女老板蕙蘭上次已經見識過,就算在大街上都沒有任何顧忌,耍潑使辣,就算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上次走了後,卻沒有再聽到關於蕙蘭的事,也不見她真的過來要賬。楊衝鋒卻想從蘭惠酒家開始,對今後的簽單要進行緊縮,了解下那裏的情況,也讓蕙蘭這潑婦幫自己傳出話去。這些事卻沒有必要就跟任征說透。


    帶上任征、秦時明和金武,四個人走進蘭惠酒家裏。楊衝鋒三人是第一次到,酒家裏的人不認識三個人但對任征卻是認識的。蘭惠酒家作為縣委的一個簽單點,任征也時不時到這裏來待客。酒家以為任征又帶客人來,很熱情地請幾個上樓。進到包廂裏,包廂不大,但擺一桌後還是不顯緊湊。裏麵的布局也很溫馨,有那種吃飯的感覺。


    看著包間裏,楊衝鋒點頭說“老任,這裏還真不錯,就不知道菜式味道怎麽樣。”服務員還在包間裏等他們點菜,聽了後說“我們這酒家不敢說西平第一,全縣第一還是敢說的,任主任是領導,還請你說一句公道話。”這服務員也有著蕙蘭的風格,說話聲音雖不高,但也鏗鏘有力,果敢篤定信心十足。


    “是嗎,那倒是要看看什麽是全縣第一了。”那服務員見楊衝鋒不信,也不再說要幾個人點菜。楊衝鋒說,“菜就不點了,把你們最拿手的菜端上來就是。還有,請你們老板過來,就說任主任有話對她說。”


    那服務員沒走多久,就聽到包間門外響起聲音來,“是在哪一間?任征那軟貨找我什麽事,不怕我將他吃了。”卻是包間的門沒有關好,聲音從外傳來,任征臉一紅,也不知道他是心虛什麽還是被女人說他是軟貨。


    隨即蕙蘭敲門進來,見到裏麵是任征,還有三個年輕人。對楊衝鋒這副帥氣的臉還是有些印象的,卻沒有料到縣委書記會到她這裏來吃飯。之前可是將縣委書記得罪得慘了,這些天縣委的人都沒有到蘭惠酒家安排餐。也不知道今後縣委還會不會在她這裏簽單了。得知任征到來,才這樣急著過來看看,縣委欠賬雖然多,但要是走掉這樣一家簽單大戶,對客人的流失可就不少。不少人到蘭惠酒家裏請縣委裏的領導,那也是因為他們到這酒家裏來得坦然。


    對楊衝鋒麵熟,一下子卻沒有想出來,那天早上在街上鬧後,覺得書記不會再過來吃飯,也就沒有往這方麵想。


    “任主任,稀客稀客,歡迎歡迎。”蕙蘭說著卻看向楊衝鋒三人。任征心裏還沒有平複過來,但有書記在這裏,也不好計較蕙蘭先走包間外那句話。


    “老板,我有個疑問想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說?”楊衝鋒見蕙蘭沒有認出他和秦時明,估計是沒有往那邊想。


    “這位老板,到我們蘭惠酒家就是我們的上帝,對於尊貴的客人,什麽問題隻要我們知道,都會盡力解答的。”


    “那就先謝謝了。”


    “不用謝,是我們應該的。”蕙蘭見楊衝鋒帥氣,卻有沉穩,隻覺得見過,一時真又沒有想起來。這時也不好開口問,怕憂傷客人的臉麵。


    “老板,剛才聽你說我們任主任是軟貨,你怎麽知道的?”楊衝鋒說著一絲笑意地看想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怎麽來化解,上次在大街上給她鬧個難以下台,總要小小報複一下。


    蕙蘭沒有想到楊衝鋒會這樣問,看他不像油嘴滑舌的人,說出的話來卻這般粗。但她平時聽多了這樣的話,也說多了,媚眼一番,說“任主任,你自己說是不是?可沒有冤枉你。”頓時將任征問住,他哪敢在蕙蘭麵前說話討便宜?


    楊衝鋒見蕙蘭還真會嚼筋,又說,“老板,上次你說要開導開導我們這位帥哥,讓他見識見識什麽是女人。如今他可是上門來了,你看什麽時候在哪裏開導?我和任主任也想見識見識老板的手段。”這話說得就更帶侵略性,楊衝鋒平時見了女人,從來都是這副德行的。蕙蘭雖說是酒家的老板,聽任征曾說過是寡居,縣裏流言雖多,但都沒有什麽實據。也就是說這女人憑著自己的潑辣,居然能夠在酒家裏立足,足見有些才能。


    外貌形體,也算是上等之姿,這性格卻當真別有特色。蕙蘭俏臉一紅,這時已經想起這些人是誰了,見楊衝鋒刮刺刺地,說“你是書記,難道領導就能夠這樣欺壓我們?要怎麽樣調教這帥哥,卻不能讓你們看。”


    這話說出來,蕙蘭眼波流蕩看著秦時明和楊衝鋒,讓人對她那句“欺壓人”就理解成另一種意思。一般的男人,對蕙蘭這是對模樣都不敢正視的,可楊衝鋒卻沒有當回事,直直地和她對視起來。已經有一個月多沒有碰女人,對蕙蘭這樣的**,正合他的胃口,雖知道不能夠吃上,能這樣調戲調戲,也算報上次之仇。


    蕙蘭的放電是以為楊衝鋒和秦時明都年輕臉嫩,見她這樣自然會心裏發虛而收斂,卻不知道隻是秦時明臉嫩,楊衝鋒卻是久經沙陣地老毛子。那種侵略的眼神,卻比一般男人那種貪欲美色更讓人手足無措,蕙蘭在心裏“呸呸呸”地吐了幾聲,忙扭開臉不去看他。這都是什麽領導啊,比流氓還流氓。


    “老板,我們今天是來還債的,四個大男人,你看上誰,就用誰來抵債。”楊衝鋒見蕙蘭躲著自己,卻沒有想就這樣放過她。


    “呸,你們領導當真就金貴啊,我要的是票子。這年頭隻有票子才是真的。”蕙蘭說。


    “那今後你的跟任主任要了,他沒有簽字,誰都不敢給你報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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