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六章:老爸就是個老頑固


    那人被楊衝鋒捉住,一時從手腕出傳來劇痛,心裏更急,在空中想楊衝鋒踢來,讓迫使他放開。(免費小說)這點動作在楊衝鋒看來就像小兒戲一般可笑,隻是手再加力,那人就痛得哭喊起來。


    那邊聽到聲音,就有人過來。見楊衝鋒手裏捉住一人,就嚷起來了,“都過來吧,這裏捉住一個。”叫喊的是黨校裏的一個學員,隨後又過來好幾個人。


    張淩濤和張敬男一起過來了,見是楊衝鋒捉住了人,說“先把這人捆了,再報警。”楊衝鋒還不知道黨校裏發生什麽事,就問張淩濤。才知道黨校裏有賊進來,先到教師宿舍裏入室盜竊了一家,被發覺了喊起來。學員裏就會到寢室裏看,見有些寢室裏也被翻動過,就喊起要捉賊,才這樣喧鬧起來。


    黨校放假這天,對學員的管束比較鬆,對進出的人也就不加查問。這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潛進來,還是隨機竄進來作案的。


    弄清事情原委,楊衝鋒當即放開那人,說“不用捆,他也不敢走。”便和張淩濤等人擁著被捉的人準備去辦公室。迎麵卻跑出一個人來,近了看清被捉的人,一手揪住那人衣領,另一手就準備打過去。


    對偷盜的人楊衝鋒自然沒有什麽憐憫,等那人揍了一拳後,準備還要打,楊衝鋒拉住他,說“到辦公室去,先問清楚吧。”


    “還要問什麽問,我們家被翻得不成樣子了,等我打過再說。”說著又要再打。被捉的那人本身就瘦小,給楊衝鋒用力捏了後人就軟塌了,再給揍一拳,額頭處就見青瘀起來,也就更萎靡。


    見這年輕人不肯罷手,看樣子也不是黨校裏的老師或員工。應該是黨校教師的子女,不過,年紀卻和楊衝鋒差不多少,隻是不知道是哪位教師的兒子。正不知道要不要強行阻止他再打人了,卻見班主任田老師走過來。


    “還不住手。”田老師衝著那人吼。


    “誰讓他來偷東西了,把我那裏翻得像狗窩一樣,打死他也是活該。”


    “還不快回去,看看到底丟了什麽東西,我已經報警了。你是不是也想犯法?”田老師說,那人隻得將揚起的拳頭慢慢放下來。在柳市地區,從古以來,毆打盜賊都視為正義之舉的。曾經有在集市裏發生過,小偷偷竊錢物被當場抓住,隨後喊起來後,全集市裏的男人都喊著衝過來打,將那小偷打得奄奄一息,才拖著送到派出所裏。直到九十年代後期,這種意識才淡了些,但在大多數人心裏,還是認為毆打小偷是理所當然的事。


    黨校的圍牆足有三米高,就算偷盜的人還有同夥,這時也無法逃開,大門已經有好幾個人把守了。走到辦公室裏,楊衝鋒見那杯抓的人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已經是慣偷了,可以肯定還會有同夥的。楊衝鋒說“還有幾個人一起進來?”說著虎視眈眈地威逼著,那人不敢麵對楊衝鋒,扭過一邊。


    “不肯說嗎。”楊衝鋒這話說得陰冷了些,那人猶豫後才說,一共三個。


    “有沒有拿武器?”


    “有一把匕首。”


    另兩個人還潛藏著黨校裏,但人卻沒有找出來,黨校裏的其他人都放鬆了警惕,但還有少數人肯定好奇心重要四處找的。這要是遇見了,那兩人有可能情急之時用匕首傷人。楊衝鋒站起來往外走,張敬男和張淩濤兩人跟著,楊衝鋒說“張主任、張哥,你們都留下來和田老師一起看著這人。”


    兩人隻得留下,田老師那孩子卻跟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到門衛處,楊衝鋒將得到的消息跟門衛說了,要他們小心就算讓人逃走,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隨後便往黨校裏走,黨校也就這麽幾棟房子,兩棟教學用樓、一棟學生宿舍樓,兩棟教師宿舍樓。這些房子都是七十年代末修建的,樓層不高,房型小,要找出兩個人不難。但學員都回來了,一些學員還不熟悉,給搜索帶來一定的困難。


    進來盜竊的人還有兩個人遺漏在黨校裏的消息確不能喧嚷出去,難保不了學員們的衝動和好奇,要是更多人搜找這兩人,危險性會更大。冷靜地想,這兩人藏身處不會多,教師宿舍裏教師都先回自己家裏看過來,要麽藏匿房間裏,要麽就沒有,現在也不用挨家去找。學生寢室現在學員也都回去了,沒地方可藏。教室大樓和辦公室大樓隻怕已經找過,就不知道是不是仔細搜找。


    楊衝鋒決定到教室和辦公大樓裏再找找,剛要上樓,突然想到他們自己的寢室,人都出來了,混亂中竊賊要是再潛匿回那裏的可能性比較大,這些人是慣犯,遇事都很冷靜的,判斷也準確。


    走到寢室門口,見寢室門虛掩著,楊衝鋒估計隻怕真有人藏裏麵了。外麵的燈光暗弱,而寢室裏的燈也非常弱。但對楊衝鋒說來沒有什麽影響,走進寢室,那跟在身後的叫田佳銘,也跟了進來。


    田佳銘是班主任田老師的孩子,年紀和楊衝鋒差不多,個頭不小,有一米七樣子,手腳還是利索,楊衝鋒估計他在學校裏參加過練拳什麽的。如果人站著讓他打,還是有一定的打擊力的。


    看得出,田佳銘沒有什麽實戰經驗,那些花拳繡腿在楊衝鋒看來確實不值一哂,但田佳銘卻鬥誌旺盛,想搶到楊衝鋒前麵好見盜賊將他們擒住。兩人幾乎同時撞進寢室裏,裏麵燈沒有亮,田佳銘很熟悉地將等按亮,楊衝鋒對這突然的光影響不大,田佳銘卻用手擋住光源四下看去。


    寢室裏就兩鋪鐵絲床,靠牆分放在兩邊,每鋪床分上下兩層。楊衝鋒見自己的鋪空著,而另一鋪薄被單卻隆起,可一眼就可看出那是用枕頭堆起的,這說明有人確實到這寢室裏了。田佳銘見身邊的床鋪下層似乎有人躺著,就勾腰去揭那被單。


    這時,突然從床邊暗處一道寒光閃過,向彎腰的田佳銘刺去。田佳銘雖然警惕,卻將注意力放到床上被單裏,要是被刺中,田佳銘非受傷被不可。但看得出那匕首不是急亂猛刺,而是要將田佳銘擒住手裏,好有個人質便以逃跑。


    楊衝鋒看見那道威脅不大的寒光閃現,伸手將田佳銘一把拉向後,就避開了那一刺。拿匕首的人沒有料到情況會這樣變化,踏步向前再追刺,情急了,這次就亂刺過來。這對田佳銘說來更危險,楊衝鋒拉住田佳銘後,自己側身讓過,那一刺就到他身邊了。一隻手一叼,拿住那人的手腕。


    匕首在那人手裏失去控製,向下跌落。楊衝鋒的手放開那人,一手將匕首接住,隨即匕首就出現在那個正準備逃跑的人臉邊,“你還是別想跑為好。”匕首的寒氣和楊衝鋒不可置疑的聲音,使得那人生生地刹住腳步。


    田佳銘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楊衝鋒麻利的手法,就想看魔術表演一般。回想自己不知覺中就被拉開,楊衝鋒的身手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一般。田佳銘這時對盜竊的那人沒有了興趣,反而盯著楊衝鋒看,想從他的動作裏看出些端倪來。


    那人停住腳步後,楊衝鋒說“還有一個藏哪裏了?”


    “我不知道,亂了後就散了。”


    剩下一個沒有什麽武器,對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麽威脅,就算學員和教師們去搜找,也不會有危險。“走吧,到辦公室去。”楊衝鋒說,田佳銘此時也不再自作主張,站在楊衝鋒身後。那被抓住的人,被楊衝鋒捏了下手腕,已經領略到他的厲害,這時也不敢發足逃跑。


    進到辦公室裏,田老師和張敬男他們見楊衝鋒又帶回一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忙問,“沒什麽事吧。”


    “怎麽會有事?你們沒看見,這大哥那功夫叫那個絕啊。大哥,請問尊姓大名。”田佳銘這時充當解說員來了。張敬男對楊衝鋒的職務最清楚,張淩濤也知道些,兩人都知道他一直想低調,就看著楊衝鋒,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


    “楊衝鋒,怎麽回事?”班主任問道。


    “老師,沒有什麽事。就是我和田佳銘兩人走到我們寢室,然後就見這人,捉住他送過來。”楊衝鋒沒有想平時自己很低調,卻被老師一眼就叫出名字來。


    田佳銘見楊衝鋒說得極為輕巧,那驚心動魄的過程都沒提到,這時他也不好多說。“楊大哥,我先去家裏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丟失了。”


    “田老師,派出所應該快到了吧,讓所有老師和學員都看看,有沒有東西丟失。公安等人來了才好處置。”楊衝鋒說。辦公室裏兩個進來行竊的人勾著頭,很老實的樣子,田老師便交待楊衝鋒和張淩濤兩人看守著,出去要眾人查丟失東西的情況。免費小說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黨校裏也沒有丟失什麽東西,隻是班主任家裏給翻得亂,田佳銘的一個複讀機給帶走了。隨後,派出所的人在大禮堂裏找到另一個人,也將田佳銘的複讀機找回來。


    都散了,回到寢室,張敬男問楊衝鋒當時的情形,楊衝鋒隻是笑著說:那人見我們有兩個人,怕了,就跟我們走。


    第二天,黨校裏還在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說著晚上捉賊時,他如何如何。楊衝鋒就像沒發生過什麽事似的,一心聽著課。到下午散學,黃瓊潔已經去了京城,楊衝鋒倒是不用再趕到小區裏去。正想著要約張淩濤出去吃飯,卻見班主任田老師站在門口,見他後說“楊衝鋒,你過來一下。”


    跟著班主任走,到人少處田老師站住問“今晚沒有什麽安排吧。”


    “老師,我沒有什麽安排的,老師有什麽事盡管說。”黨校的學員都是**,平時和教師之間也沒有太明確的師生界限,田老師年紀大些,學員們也就尊重些,不怎麽和他說笑玩鬧。


    “衝鋒,今晚就到我家去吃飯吧,老師要感謝你。”


    “老師,我什麽都沒做,怎麽當得起。”楊衝鋒明白班主任已經知道自己和田佳銘在寢室的情景,雖說那時讓田佳銘躲過受傷,卻也不值一提的事。


    “要不是你,佳銘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住進醫院了,那小子就是莽撞。怎麽,不願意到老師家裏去?”


    “老師,您太客氣了。”


    “走吧,看你可不像扭捏的人。”


    兩人就一前一後走進教師宿舍樓,班主任家是在三樓。進了房子裏,見一進門處是一個客廳,客廳很小,大約十來個平米。放著一台十七寸的黑白電視和一套繃著人造革的彈簧沙發,沙發明顯是使用期長了,人造革已經有倒毛和破損,也明顯看出繃著人造革裏的彈簧高低不平變形了。


    室內的擺設也見樸素,班主任見楊衝鋒看著客廳,說“坐吧。”一向很自信的田老師,楊衝鋒在那一瞬間感覺到老師信心的消失,語氣裏有一點點窘迫感。這時,田佳銘從房間裏出來,見楊衝鋒說“楊大哥來了,爸,讓楊大哥到我房間裏坐吧。”


    “也好,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好說幾句話,我幫你媽準備晚飯去。”


    田佳銘就拉著楊衝鋒進到他房間裏,房間裏一些淩亂,牆上貼著一個黑人拳手的照片,另一張確實籃球飛人邁克爾.喬丹一個上籃的動作,這動作將籃球飛人那種天下無敵的王者之氣表現得淋漓盡致。


    房間也很小,放了一張床,再放一張書桌幾乎就沒有什麽空了。床腳邊支著一個架子衣櫥,拉鏈沒有拉完,露出裏麵掛著的衣。書桌上最醒目的就是有一台電腦,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聯網了。


    “楊大哥,快請坐。”田佳銘很客氣,給楊衝鋒讓做後,就要出去弄喝的,這時,走進一個婦人來,端著一杯茶。田佳銘見了,說“老媽,楊大哥年輕人哪習慣喝茶?我到冰箱裏那兩瓶冰水去。”


    田佳銘說著就出去了,楊衝鋒站著將田佳銘老媽段來的茶接了,那恭敬地說“謝謝阿姨。阿姨別再客套,我和田佳銘一起在沒有都好。”


    “衝鋒同學,還要感謝你昨晚救我們佳銘,要不是你,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樣呢,他就是這樣毛毛糙糙。”阿姨說。


    “阿姨,沒有那回事。”楊衝鋒正要再說,田佳銘這時走進來,手裏拿著兩瓶冰住一半的水,說“楊大哥,喝這個,我特別灌了幾瓶,冰箱裏還有呢。”說著丟一瓶給楊衝鋒。


    田佳銘將老媽請走,房間裏就留下兩人,喝著冰水,田佳銘從床頭裏翻找出一包被壓住的煙,弄出一支丟給楊衝鋒,“楊大哥,這煙不好,你肯定抽不慣。”


    確實抽不慣,煙被壓得皺了不說,可能已經打開好些天了。“田老師不讓抽煙吧。”


    “楊大哥,被你說準了。我老爸就是那種老古董老封建的人,對自己這樣,對我們也這樣。你知道不,我為了買這東西,在學校裏打了一年工,結果他說我不務正業,耽擱學業,看著這麽說的。現在那所學院不都是講究學習和實踐結合?他就是跟不上形勢。”


    田佳銘再從書桌裏找出打火機,要給楊衝鋒點上,楊衝鋒也就接了。“楊大哥,也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肯不肯?”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楊衝鋒也就沒有說話,看著田佳銘。“楊大哥,你身手太好了,我想了一天一夜,今後要跟你練兩手,你肯不肯教我?”


    楊衝鋒心裏好笑,他這身手都是苦練出來的,那時是要功課不要性命,哪是田佳銘他們能體會到的?這話卻不能說出來,“我也沒有什麽身手,那天隻是巧合。要是你注意力集中了,要捉住那人比我還輕鬆呢。”


    “不對,楊大哥,我心很誠的。”田佳銘卻不知道要怎麽樣表示心誠。楊衝鋒就將話題引開,說到田佳銘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已經上班了。


    沒有想,田佳銘一提到上班,就激憤起來。“楊大哥工作兩三年了吧,你可能不知道,今年政策全變了個樣子。知道嗎,上一屆畢業生七月分畢業,就可到單位報到,九月正式上班拿錢了。(..tw無彈窗廣告)我們家老頭子不準我抽煙買電腦,還不就是因為怕我多花錢?可今年我們這屆就慘了,得自己聯係單位。聯係不上,那就得到家裏等,要等到何年何月?據我們一個同學說,市縣裏讓等,實踐就是無法安排工作,但我們這一屆又是有編製指標的,不能直接跟我們說分配不了了,怕學生們鬧出事不好交差,就這樣不陰不陽地拖。”


    對這些事,楊衝鋒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隻是以前都沒有什麽關係,沒有太注意而已。到如今,整個柳市地區大學畢業生越來越多,但就業崗位就這麽些,一些在位置上的人,還將自己的子女親屬早就先安置下來,將應有的崗位編製全都占完。畢業的大學生自然就沒有什麽崗位安排,就算擠出些崗位來,那也是最差的位置了。


    “你不是還沒有畢業嗎?”楊衝鋒說,突然想到縣裏開發辦副主任秦麗麗曾經打過招呼,說要將她弟弟安置到鋼業公司裏去上班,自己來柳市學習了,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找自己。


    “楊大哥你不知道吧,我們學院也知道縣裏的一些情況,早在四月分就讓我們先出來,說是實習,實際上就是讓我們自己去聯係單位,去應聘。我本來在外麵應聘都成功了,老媽卻不肯,死活要為辭了回來。可到柳市來哪會有什麽單位要為上班?我們同學裏就有好幾個,家裏有關係的,就將工作單位定了下來。我現在就得知家裏等,也不知道市裏讓我們等,能不能等到那一天。還聽說過,兩年前畢業的大學生都還沒有分配完,已經有人等了兩年了,什麽時候輪到我?”


    “你這麽大個個,還愁找不到事做嗎?”


    “我是不愁,可我老媽不準我到外麵闖,說是怕我這性格出去會惹事,要我到柳市上班呢。”田佳銘說著覺得憋氣,超著煙猛抽兩口,卻將自己嗆住了,咳起來。“楊大哥,也就是我老爸那強牛脾氣,你知道不,他在黨校裏教過的學員可不少,基本上屆屆都帶班主任。市裏和各縣裏多少領導都是他的學生?什麽科級處級的,現在有不少人都在重要位置上,很好說話的。可我老爸就是死要麵子,不肯開口,要不我哪會要等,早就定好單位安心等月底前拿畢業證了。”


    田佳銘念叨了一陣,覺得這樣說給楊衝鋒聽不好,便轉開話題說到練武,說要跟楊衝鋒學。沒多久,田佳銘老媽進來叫他們吃飯。


    擺在小客廳裏,四個人坐下還是勉強不算擠。菜不多,卻很精致。田佳銘老媽說要取酒來,班主任才想起,回到他房間裏取出一瓶茅台醇來。田佳銘見老媽隻拿兩個酒杯,就用眼睛看著老媽,阿姨就說,“你還是學生,不是喝酒的時候。”


    給班主任敬了酒,楊衝鋒也不敢多喝。見阿姨讓田佳銘用飲料給自己敬,一表示感謝相救,就再一次說自己沒有做什麽。之後就說到田佳銘,班主任要他多向楊衝鋒學習,兩人年紀相差不多,田佳銘還完全一個在校學生的性格,而楊衝鋒卻沉穩謙遜,處事不驚。這樣年輕就得到縣裏的舉薦,到黨校幹部培訓班學習,之後回縣裏就會受到重用,發揮出自己的才幹。


    楊衝鋒忙謙虛,就說到田佳銘的工作。班主任就不作聲了,田佳銘等一會,賭氣地說“老爸,你就不要這樣頑固,跟你的那些學生打聲招呼,幫我找到份工作,今後我一定好好跟楊大哥學習。”


    “胡說什麽呢。”阿姨先製止田佳銘的話。


    班主任卻沒有說,臉色有些凝重。將一杯酒仰頭喝下,就像把一腔的不滿和鬱悶都灌進肚裏消化了。臉色反而平靜下來,說“佳銘,任何時候社會都得有種秩序,這得各人自覺遵守,要是人人都不遵守,那不就全亂了?”


    一家人就沒有了話說,田佳銘隔一會說,“那我去外麵打工,我們有不少同學就打工去了。”


    “不準去。”田佳銘老媽媽說就封了口。


    楊衝鋒見一家人說著為這工作的事頂了起來,班主任顯然不想再說這事,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的孩子。便說,“佳銘,你是想進企業還是下到事業行政單位?要是願意到企業去,柳澤縣的鋼業公司還可以進去。事業行政單位我就沒有什麽熟悉的人了,要先打聽打聽,不敢說死。”


    “衝鋒同學,不是這麽回事,別聽佳銘亂嚷嚷。”班主任忙解釋,見楊衝鋒說得實在,卻又不想將這份希望都拒絕了,使得自己孩子和楊衝鋒的熱心都因為他而受到損傷。


    “還是找事業行政單位的,牢靠些。”阿姨說,或許是幫班主任化解下那種尷尬。


    楊衝鋒對田佳銘還是很好感的,對班主任那種性格也了解。“佳銘是學什麽的,我書讀得少,可不懂這些。”


    “漢語言文學,本科,不是師範類的。”田佳銘說。


    “那不是很多工作都適應嗎?”


    “按說是的,我就想著柳市這裏難找工作,出去打幾年工,老媽就是不讓,要不再學校裏早就應聘了,能要注意天天為這事說幾次嗎。”田佳銘說著又不滿起來。


    “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父子倆見麵就說不清。”


    “吃飯,吃飯。”班主任姓將話題岔開,田佳銘也覺得這楊衝鋒麵前說這事不好,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吃過飯,楊衝鋒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田佳銘跟到外麵,還要說練武的事。楊衝鋒說“先等你工作有了著落再說吧,佳銘,市裏我可沒有什麽熟悉的人,下麵縣裏肯不肯去?”


    “楊大哥,我的事就感謝你了,不用再為我那事操心。”


    第九十七章:天上的餡餅


    楊衝鋒到柳市去學習,李翠翠就覺得像失去主心骨一樣,渾身都是軟的。


    砂石場的銷量在慢慢擴大,柳塘鄉向國強倒台後,劉景奎執掌一把手,對砂石場的支持就很明顯了。其他領導誰也不敢說什麽話,向國強就是因為砂石場而到下的,沒有人權關心向國強是不是利用職權進行了貪墨,他們隻是看到最初的表象,或著說都按自己的心理來演繹這事。


    柳塘鄉有什麽優惠政策,都會給砂石場傾斜。李翠翠見砂石場慢慢擴展,慢慢變得順手,心裏自然想給楊衝鋒報喜,可楊衝鋒卻到柳市學習去了。


    在李翠翠看來,去柳市黨校學習,是極為神聖的事,可不敢擅自到柳市去見楊衝鋒而打攪了他的學習。


    可眼下這事還真是難以做主,必須得到他的話才能決定怎麽去做。猶豫再三,李翠翠還是咬牙給楊衝鋒發了個短信:公司大事,我無法抉擇,等你回話,對不起。


    這事在柳澤縣已經不是小事情了,會有多少人這樣做了,李翠翠也不知道。聽起來是非常好的事,可李翠翠做了這一段時間的生意,盤算來盤算去,都覺得是見荒唐的事。


    前幾天,原柳芸煙廠廠裏的一個姐妹找到李翠翠,當時李翠翠就在建設路的那個門麵裏守著店子。見舊識的姐妹找上門來,還以為她是要修建房子,買建築材料才過來的。心裏想著要給老姐妹將價格降到什麽價位,自己才會不虧本。


    李翠翠在廠裏雖然隨時都保持著他那冷冰冰的麵孔,就像一塊冷冰冰的鐵板一般,那隻是給那些色迷迷的男人看的,死板板的臉會讓大多數的男人都沒有了那興頭,這樣才會讓她更安穩些。但李翠翠對姐妹們卻很熱心,更記那情分。這時見舊時姐妹到來,也知道這姐妹小日子過得不怎麽樣,雖然才從廠裏拿到買斷工齡的幾萬元,今後的生活著落卻落得空蕩蕩地,不知道要往哪去刨食才是。


    那姐妹進到店裏,自然先要將李翠翠跨讚一番,說她看得準,有膽有識,比廠裏很多男人都果敢。路是走對了,現在應該是縣裏的明星老板的吧,還說前些天在電視裏見過李翠翠。能得到縣裏領導的獎勵、上電視,廠裏的老姐妹們誰見了不誇一聲,以李翠翠為自豪呢。


    兩人敘舊,說到動情處幾乎要流出眼淚來。說到情濃,那姐妹才提到來意。


    那人來找李翠翠是一兩個目的,一個目的就是找李翠翠挪借點錢,一萬、兩萬,三萬、五萬的都可以,隻借一年,一年後全數還清。當然,她也知道李翠翠手裏有錢,這些錢也很難借到,開口三五萬,要是能得到一萬就達到目的了。第二個目的就是要說服李翠翠拿出錢來集資,能拉到李翠翠這樣的集資大戶,那可就有一筆不小的報酬了。


    說到借錢,李翠翠本能地拒絕。砂石場的錢不是她一個人的,答應了要給楊衝鋒好好經營,周轉的資金都投到這家建材店裏,再多的資金,建材店都能吞得下。到如今還不敢擴大規模,就是資金不足。當然,要是老姐妹要一兩萬塊錢來急用,也不是不能擠出來。


    老姐妹沒有說要錢做什麽,李翠翠也就沒有點頭應下來。“翠翠姐,你知道我們為一分錢也難的,而你這一兩年生意做大了,這點錢也就不算什麽,才老著臉找到翠翠姐這裏來。”


    “不是我不答應,砂石場本來就沒有什麽錢賺,多少人在開工,每天都要拿工錢的,何況,在砂石場我隻是幫老板看著,他們給的工錢可不多。”李翠翠也在找原因由頭,拒絕更要講求方法,就算想借出錢,那也得等對方說出必借到理由來才行。


    “翠翠姐的難處我是知道的,家家都有本經要念,大錢有大錢的用處,小錢有小錢的難。姐,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聽到一個最秘密的消息,也是最賺錢的消息。”老姐妹說到這裏卻故意停住,看著李翠翠,自然是想聽答應借錢出來。


    李翠翠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就算將姐妹情感,但涉及到錢卻不能糊裏糊塗節將出去。老姐妹實現可能也想到了,總不肯將為什麽要借錢說出來。麵對麵的,李翠翠不好逼著人家說出來,隻好說“發財不發財,我也是一條窮命,也就能拿點賣命的錢。我們是老姐妹了,你急要錢用,我就把這半年來從牙縫裏攢下的一點錢接給你先應急,多了也沒有。”


    那老姐妹隻是要姐得,覺得李翠翠答應下來,也不會太少給,總你至低於一萬。臉上就像迎春花一樣燦爛,說“還是老姐妹人好,心疼我們這些沒見識的姐妹。我知道你也難,不過,請你放心,借你這錢一準到期還回來,要是遲一天就用我們家房子抵。”


    李翠翠既然答應,她性格本來就大方,忙表示不必這樣。老姐妹做事牢靠,當即要寫下借條字據,寫到數目時,看向李翠翠要她說出一個具體的數據來。


    “那就五千吧,這可是我半年來積攢出來的,不能跟我家那狗東西說,他知道了非找你要這錢去賭了。”老姐妹自然知道李翠翠家裏的情況,李翠翠的男人成天沉浸在麻將桌上,那是很出名了的。


    五千元雖然少了點,但這時想在縣城裏借出錢,那是走了狗屎運。肯定李翠翠還不知道那天大的好事啊,將李翠翠拉過去,就算她本人沒有錢了,公司還能沒有錢?老姐妹很神秘地東張西望一陣,確定沒有人聽到後,這才將怎麽樣發大財的事,說給李翠翠聽。


    李翠翠聽到後,看著自己的老姐妹,她就說“是真的,絕對是真的,但這事不能外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可是我們老姐妹發財的機會啊,這不,就前幾天,妹妹我就將縣裏補給點買斷工齡的那筆錢一手就放進去了。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欺騙的,都是靠得住信得過的人給引薦才能得到指標,外人那是想都別想。”


    “我哪還有錢啊。”李翠翠說,那老姐妹心裏就慌起來,怕答應了的錢要被收回。李翠翠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何況,五千塊對一般人來說那是一年的總收入,但在她來說,也就半個月的事,不會太在意的。


    “知道翠翠姐手頭也緊,完全可以用公司的錢放進去啊,你自己算算看?要是放進去十萬,一年下來,那得抵辛苦工作多少年啊。”那女人說著眼就閃出貪欲的亮光來。


    李翠翠不是心不動,砂石場現在的資金和利潤的情況她很清楚,就算要兼顧著建材店所需要的資金,要是突然急用二三十萬還是能夠調用出來的。隻是這些資金的用法,都得經楊衝鋒同意後才能這樣來做的。


    沒有當麵回絕,也沒有立即答應參合這事,老姐妹也知道事關重大,要仔細斟酌,就留下話拿了錢走人。


    楊衝鋒知道李翠翠不是那種為歡欲而找借口的人,收到她的信息,也不知道砂石場又出什麽事。從她掌管砂石場後,幾乎不要楊衝鋒非任何心思,也就是柳塘鄉向國強要敲詐那一回,他們要封場了,李翠翠才找到楊衝鋒出麵處理這事。隨後,向國強的很多貪墨證據就搜集出來,進了牢裏。


    有了這樣的事,誰也不會輕易再找砂石場的麻煩,當然,楊衝鋒也不會支持李翠翠搞違法亂紀的事。難道自己到柳市來學習,又有人看出機會來了?


    讓李翠翠到柳市來,下午是小組討論,楊衝鋒跟張敬男說了聲,家裏有點私事。張敬男馬上表示理解,學校這邊有他負責應付,發言也會做好相應記錄的。小組討論,教師也不一定都過來檢查或參與,張敬男作為一縣的領隊,完全可以幫著遮掩過去。


    到汽車站接到李翠翠,見她還算平靜楊衝鋒估計沒有什麽大事,心裏也就安穩多了。坐進車裏,李翠翠那死板板的臉,就一看得見的速度綻放開來,如同春天的花朵綻開一般,車裏的人一瞬間豔媚瑰麗。


    上一次是去柳塘鄉和沈崇軍會麵吃魚的路途,在砂石場停留看看,遇上守在砂石場的李翠翠,之後兩人在車裏,將孽緣再續。這時見麵,兩人都想到那次在車裏,李翠翠在車裏主動索要,放肆地求歡。


    見楊衝鋒看過來,李翠翠絢麗的臉就紅霞密布,本能地向一邊躲開了些,卻及時回過頭來迎著楊衝鋒的眼,“想什麽啊,看你不懷好意的樣子。”


    “李姐,我可一直都是好人。”


    “開車吧,好人。”


    車開動後,從汽車站出來就是繁華街區,出租車特別多,楊衝鋒按響鳴笛,外麵的車隻要見到那車牌就主動讓開。軍牌車一般人或許不認識,也不知道厲害,可開車的人都明白,要是那車把你撞出點什麽來,難不成你還敢找上門去?就算找上去,也不會理睬,不倒打一耙就是好了。軍隊在地方說來,那可是強勢群提中的老大,誰肯去招惹?


    從出租車群裏擠出來,楊衝鋒將車開到“白雲亭”酒吧裏,那裏是楊衝鋒最熟悉的地方,也最安全。黃瓊潔到京城去了,但他卻怕三嬸或三叔又或李浩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李翠翠雖然是來辦事的,但兩人見麵了,都不會拒絕做些讓兩人欲生欲死的事。


    到七樓上,進了房間。李翠翠說“你對這裏很熟悉啊,像電視裏的皇宮一樣。”楊衝鋒心想,真正的皇宮哪有現在的裝潢好?看紫禁城裏每一個宮殿,每一間皇帝或皇後居住地地方,所謂的奢華,不過如此,哪及得上現在娛樂場的裝修?


    點了吃的,楊衝鋒說,“李姐,是先洗洗,還是先說有什麽事?”


    “我先說吧。”李翠翠說著將表情肅整了,“衝鋒,在柳澤縣城裏有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可我卻不知道要不要去做。”


    楊衝鋒見李翠翠不是說砂石場出什麽事,也不是說生意的資金等出了問題,心裏也就放下。發財的機會如今太多了,隻要看準一行,做好了也就足夠。心裏的擔心放下,楊衝鋒便亂看起來。李翠翠從上車到進會所,都穿得整齊嚴肅,這時將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兩個,那**形成的溝就看到一些。那膚色不算很白,卻健康細潤,彈性極好。


    “看什麽,還要不要聽了。”李翠翠見楊衝鋒看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麵前在男人要是強橫起來,那是天下老子第一的那種,總要將這算說了後,才會安心來給男人想用自己。


    “在聽呢。”


    “縣裏的植物油廠你是知道的,我的一個姐妹說,植物油廠現在收少量的入股資金,錯過這機會後,今後就不可能再也這樣的好事了。”


    “什麽樣的好事?”提到植物油廠,楊衝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來柳市前,她和石穩兩人一直在關注著植物油廠的建設。聽到植物油廠收閑散資金入股,就想知道是怎麽樣操作的。


    聽李翠翠說著,楊衝鋒心裏越來越警醒,雙眉漸漸緊湊起來。


    植物油廠集資辦廠,為了得到大量的資金,就許給重利。以一千元為一股,將前來投放的資金人記下多少股,按入股金多少來計利息。以最基本的十股來算,投入時算起,滿三個月後,植物油廠將自動給你結算出本金的一半退給本人,再過三個月,會再退遺留資金的一半。這樣,集資人就隻剩下本金中的四分之一了,滿年後,就會退給金主最初等額的資金量。當然,也可將資金繼續投放進去。


    按這種算法,要是投放一萬元到植物油廠裏,三個月後,退給金主五千元,半年後再退二千伍佰元,一年滿後,再給金主一萬元。如此,最初投入一萬元,到一年後得到的錢總計是一萬七千伍佰元,獲取的利息將是七千五百元。要是能夠拉到新的金主來投放,那麽,還會有一定的獎勵。獎勵和金額、投放時間長短都有關係,拉到十萬以上,會獎勵兩股本金,但這些都是及其隱秘的,不會告訴信不過的人。


    什麽人是信不過的人?越是將事情做得神神秘秘,越會傳播得快。國人的好奇心和那種“我比別人知道得多,就優越些”的心態,會促使這樣的傳播比起正麵宣傳效果會更好更快。


    “李姐,在你心目中有幾個是信得過的人?”楊衝鋒聽她說得神秘,心裏苦笑。明白了植物油廠的集資回饋算法,楊衝鋒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危機。柳芸煙廠下崗職工們,手裏恰好有這一筆“閑錢”,個個都想用錢來套錢的,那些職工裏會有幾個不參與這樣的集資?


    這些錢套了進去,頭一年要是能將錢取回,並得到利息,隻怕會將能夠借到的錢都投放進去,再難相信裏麵有什麽陷阱了。


    這樣高的利率,植物油廠哪會產生出這樣的利潤來支付?估計植物油廠根本就沒有任何資金,靠這樣的方式來斂集資金。那最後他們會怎麽樣來收場?


    楊衝鋒想著,不禁冒出冷汗來。


    高占遠和劉興國可以無聲無息地消失,現在高歌歡唱的領導們到時候將一切都推向高占遠兩人,或推給經濟小組,也可以找一個人來領些罪過,最後不了了之。這樣的事不是沒有過,可這次卻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些閑散的錢就這樣有可能讓一些人無端端地折騰掉,那可都是底層窮苦人的血汗錢啊。不是集體資產,更不是國有資產。


    李翠翠見楊衝鋒的臉色凝重起來,不敢多說,心裏對借給老姐妹的那五千元錢暗自說聲可惜了。


    楊衝鋒取出電話,給石穩撥打,很快石穩就接了。“石穩,有件事你知道不知道?”楊衝鋒就將植物油廠集資的事說出來。


    “幾天前就聽說過了。”石穩說得肯定,卻也滯重。


    “縣裏也應該知道吧。”


    “縣裏應該知道,沒有公開說出來,但領導們都應該了解情況的。”


    “都默認嗎?沒有人考慮後果?”


    “我到縣政府找過領導,領導不肯正麵來談這件事。逼急了才說了一句:新形勢下的新事物,我們不能總用老眼光看待嘛。還說,要是在七十年代初誰要說私人辦廠,那不立即抓進牢裏?現在卻要給出更多的優惠條件,創造出更多的優惠條件來吸引投資商家嘛。楊縣長,當時我也就不好再辯駁。”


    “沈縣對這事怎麽看?”


    “我曾經和沈縣談到,沈縣也表示憂慮,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楊縣長,我猜是不是縣裏對這事已經過了常委會?要是通過了常委會決定,誰站出來都很難反對,這時候還沒有見到那種預計的後果啊,縣裏會不會聽信?”


    說過工作,李翠翠到柳市來,總要安慰她。況且,楊衝鋒對她也心有獨特的感受,對**後嫵媚盡情釋放出來的身子,當真是百愛不厭。李翠翠也渴求楊衝鋒的**和強蠻雄勁,那種生死之間的享受,是女人最為極致的幸福。


    **已現,兩人也就將柳澤縣那些令人煩惱的事丟開一邊,相吻著。李翠翠那兩個平時飽受束縛得很緊的乳肉,在楊衝鋒手裏變著形狀,極為歡愉地膨脹起來。刺激之下,李翠翠從骨子裏的媚就綻發出來,糾纏著楊衝鋒就如同沒了骨架一般。


    分開那修長而白皙的腿,李翠翠忙用手擋住楊衝鋒的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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