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誰是誰的人


    第六十六章:誰的人


    柳澤縣人大主任彭紹敏剛走進屋裏,把手包交給老婆,準備先把臉再吃飯。(..tw好看的小說)《免費》門外的門鈴聲響起來,老婆看了他一眼,忙將手包放在桌上,出去開門。彭紹敏就想,誰在這時候過來找他?彭紹敏平時很少出去赴約,飯局也少,到外麵休閑除非是極個別貼心的人,才會去去的。


    老婆比他年輕十二歲,那時候彭紹敏才提為鄉政府的秘書,年紀不算小,二十七八。可作為秘書長鄉政府裏就是提拔為鄉政府後備領導幹部的最主要位置,彭紹敏心裏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工作踏踏實實,處理人際關係戰戰兢兢就怕出一點錯。


    當時,彭紹敏的老婆還是個初三的學生,開始讀書年紀稍大,發育又同比班裏的學生要早,就非常出眾。那是沒有什麽開放的觀念,在社會群體裏,凡是國家工作人員就是社會群體裏最優秀的,也是最可靠的。也就流行一種觀點,女子要是找到一個有正式工作的人作為男人,就是最理想的結局。


    最有名的一句話:找男人醜點醜點,隻要他是正式的。(當時,臨時工作人員不少。)


    彭紹敏認識現在的老婆是在參加學校的一次學雷鋒活動,彭紹敏到學校去檢查並指導工作,兩人就這樣認識。彭紹敏立即被電倒,隨後什麽都不顧了。女子還沒有初中畢業,就被彭紹敏勾上手,嶽父母見彭紹敏是正式國家幹部,又有發展前途,也就不幹預。婚後兩人也沒有什麽齷齪,隻是彭紹敏婚事後,老婆和他一有點爭執就提到他們的最初。要不是彭紹敏耽誤了她的學習,沒準現在是大學生了,還不知混得比彭紹敏好多少呢。時間一長,彭紹敏就有點愧疚,繼而發展成懼內。這也是老夫少妻的一般特征吧。


    但彭紹敏當選人大主任後,家裏的地位得到質的飛躍,人大主任是縣裏主要領導了,但彭紹敏卻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盡管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他還是有點固執地走著他二十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和生活軌跡。外麵的應酬,盡量推掉,也不怎麽歡迎人到家裏來找。


    但是,能找到家裏來的人,卻都是自己放口讓來的親信。自己剛下班,是誰就找到家裏來了?彭紹敏也不去看,走到客廳旁邊的洗漱間,打火放出熱水來,好好洗下臉,也將一天的煩心事洗掉。


    最近這些日子縣裏變得複雜起來,也動蕩起來。書記吳德慵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成立什麽經濟調控領導小組,還讓幾個年輕人在那裏亂搞,這哪是工作負責的態度?搞不好就會成為新的曆史罪人。(彭紹敏將張應戒已經列為柳澤縣的曆史罪人)提拔那個叫楊衝鋒的,看他的經曆,就知道是張應戒的人。張應戒對柳澤縣還不算罪大惡極嗎,現在這個楊衝鋒,分明就是張應戒陰魂不散想要繼續掌控柳澤縣的局勢,才推出這樣一個人來。


    洗著臉,彭紹敏想著要是這樣一個人不是張應戒的代言人,那倒是可以引導引導,在年輕人裏算是不錯的。彭紹敏經曆過張應戒鐵桶一般的政治時段,對他那看人很準的眼光還是不得不佩服的。吳德慵也是張應戒挖掘提拔起來的,吳德慵到目前的執政觀和張應戒不完全相同,但對局麵的控製力卻也很強,彭紹敏不是沒有想過方法,隻是,張應戒留下的體係都支持吳德慵,讓他的威望重了,無法撼動而已。


    吳德慵年後要做什麽,彭紹敏也了解,放誰在書記的位置,隻要有點才能和抱負的,都會做點什麽。全國大氣候和柳澤縣的小環境,都有很好的時機,彭紹敏也清楚地感覺到了。隻是應該怎麽來做,卻是八仙過海,各呈其能。對吳德慵這樣任用張應戒留下的人,彭紹敏心裏是很不甘的,真到關鍵時刻,那得越級到柳市去反應,不能再讓他們這樣糟踐柳澤縣了。


    客廳裏聽到老婆很客氣地和客人招呼,彭紹敏對老婆這點心裏是不怎麽認可的,來家裏這些人,雖說是比較親近的下屬,可也要把領導的那種勢保持著吧,不能總是見了客人來,都一團和氣,像沒有見識的鄉下人一樣。在這點上,這兩年彭紹敏沒少跟老婆提點,可她總是不能理解。對下麵親近的人,就算要客氣也要把那種上下關係融進裏麵去,這樣才能長久保持這種關係,這可是訣竅啊。


    古話說,威宜先立。這個威立了後,怎麽維持才是大學問。(免費小說)既要讓下麵的人不疏遠,也要讓下麵的人總是那麽尊敬你,其中妙不可言的地方,都要每一個人自己細細揣摩的,言傳身受都沒有辦法,要靠一個人的領悟力。彭紹敏自覺把握得還不錯,慢慢洗著,讓來人多等一等,才能將老婆那種過度一點點的熱情抵消掉。


    一一擦幹後,彭紹敏才出到客廳來,老婆或許不認識來人,這時已經不和客人說話了。見彭紹敏出來,忙道,“老彭,縣長來了,你還這樣慢吞吞的。”


    彭紹敏已經看到來客,對老婆那句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步子一下子就加快了,邊走邊伸出手來,一邊說,“縣長,您好您好。”又變埋怨老婆,“縣長來了,也不進來說一聲,讓縣長久等,成什麽話。”


    兩人握手,縣長李耀強說“彭主任,是我不對啊,一下班就過來打攪您休息,抱歉抱歉。”李耀強說,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兩人都笑臉綻開,將親和的魅力盡量展示出來,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分外親熱。


    “李縣長,您過來那是看得起我,沒有嫌我這老頭子,快坐快坐。”彭紹敏說。


    “不客氣,彭主任雖說資格深,經驗足,要說‘老’還不沾邊的,頂多算壯年。彭主任,柳澤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啊,就是要您這樣的經驗老道的領導來幫著把好舵。今天我是登門求教來了啊。”李耀強說,既然到彭紹敏的家裏來,也知道他的習慣,這時放低身段進門,說話也多尊著彭紹敏。


    “李縣長客氣了,縣裏有你們年輕力壯的頂著,我們也就正好歇歇。”


    客氣話說過了,彭紹敏的老婆也將茶端上來。按平時,兩人該吃飯了,這時也不知道李縣長是不是吃過,猶豫著在客廳裏也不知道要不要問。彭紹敏見老婆這樣,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是,家裏準備得少,而且家裏的也平淡,用來招待客人肯定不行,讓縣長吃這東西就更要不得了。


    李耀強今天突然上門來,而且選這個時間,按說一個不可能隻有做的。偏偏李耀強來了,平時,李耀強和彭紹敏兩人隻能算是盟友,而且是那種政治利益一致時才會臨時結盟的盟友。今天過來,是想應對當前的這種局麵嗎?


    不好猜啊。彭紹敏一邊應付著,一邊在猜想李耀強的來意。他所選的這個時間,太那個了點。彭紹敏說“李縣長也是才從政府那邊過來吧?”


    “是啊,下午忙到下班都換沒有忙清楚,隻好先停下,清醒清醒。更想到主任這兒來討教討教啊。”李耀強這樣說,彭紹敏就明白了。轉身對老婆說“打個電話,讓街道外的餐館幫送一桌飯菜來,菜就讓他們給配就好。”


    “縣長,街外的那家餐館小,上不了檔次,就勉為其難填填肚子,怠慢您這貴客,可別放在心上。”


    “哪裏哪裏,下班前還想著要請主任您一起吃個飯,忙著就忘記約了。等下班後才想起,估計主任您已經回家,就想過來蹭一餐,卻給您和嫂子添麻煩了。”李耀強說著添麻煩,卻沒有添麻煩的感覺。


    李耀強不是柳澤縣人,到柳澤縣任縣長一職,也是上麵的意思。柳澤縣裏張應戒經營得鐵桶一般,礙於體製到任期後換屆,將書記一職交給吳德慵,也卻任柳芸煙廠廠長兼著縣委副書記。柳澤縣裏的決策權並沒有放開,上麵也意識到,市裏從別的縣將李耀強調來。


    兩年來,張應戒慢慢在縣裏失控,吳德慵對縣裏的控製欲不是很強。李耀強倒是慢慢地得到喘息,而去年張應戒突然出事,吳德慵雖然沒有直接受到牽連,他是張應戒一首提拔的,哪有不受影響的道理?李耀強的春天也就是那時到來,很快就有了自己的體係,也在這段時間裏,才和彭紹敏等人在鬥爭中合作,合作裏鬥爭。


    兩人在客廳裏喝茶,各人都是一方政治勢力的代表人物,在柳澤縣裏隨都不強大,但要是聯手後,還是有不少的影響力。吳德慵對縣政府那邊很少幹預,隻是在柳芸煙廠這個問題上死抓著不放。現在,更是對全縣經濟發展要大做文章,讓彭紹敏和李耀強都有種危機感,而彭紹敏更是覺得張應戒時期再度出現的預感。


    要想將兩方彌合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各有自己的政治索求,但目前的形勢卻迫使隻有聯合起來才能爭取到相應利益。兩人和著茶,說了客套話後,一時也找不到切入點。


    “縣長,春季了,今年全縣發達大力栽植經濟果林,困難不少吧。”彭紹敏說,在他家裏,李耀強注定上門來,還過來蹭飯,足見誠意了,就主動引出話題。


    “主任,縣裏定出這樣的政策,再忙我們也得將工作做到位啊。農村裏要真是想我們預期的那樣發展了,的確是很好的前景,隻不過,藍圖好畫,要真正達到目標,客觀因素、市場因素還有些目前預料之外的因素,讓人很不安啊。不知道主任怎麽看這項工作。”


    “說來說去,一是市場,二是農村人的觀念。現在,柳澤縣裏各鄉鎮對農村作物生產,會有多少投入?將糧食生產改成經濟果林,今後柳澤縣裏的糧食都從外麵調來?其中會引發多少社會問題,誰都不能預料。依我看,早做些各方麵的準備工作,縣裏發展要力求穩定才是長久之計啊。”


    “農村工作方麵,不會有尖銳的矛盾。縣城裏隻怕在這上半年裏,去年的那種事件又會發生啊。”李耀強來的目的,不是針對鄉鎮那一塊。鄉鎮主要是農村工作,比較平穩,也沒有多少矛盾,就算經濟果林的推廣和發動,難度再大也可以進行下去。


    “不會吧,有經濟調控領導小組著操作,他們對柳芸煙廠職工情況了解得很細致,又肯出錢,工作應該很順利開展下去的。”彭紹敏說,經濟工作按說是縣政府這邊的工作職責,現在吳德慵卻弄出個新機構――經濟調控領導小組,就可將縣政府完全撇在一邊。這已經通過了縣常委的決議,沒有辦法改變了,除非是市裏直接幹預。但彭紹敏和李耀強都知道,市裏對經濟發展看得更重,就希望下麵縣裏搞出不同的模式來,看哪種更有效。上麵隻想著全市的大局,哪會體會到下麵縣裏的艱難?柳澤縣已經被折騰得虛弱過度,再有風吹草動,那將會倒退很多年。


    李耀強沒有說話,彭紹敏又說,“經濟工作還是要政府來抓。”


    李耀強苦笑一下,表示現在情況很難說了。當前,常委會裏已經通過經濟調控領導小組來具體負責全縣各方麵的經濟建設工作,形成了決議,不是誰想更改就可做到的。這一點,兩人都知道。


    這時,彭紹敏老婆從外麵走進來,說,“老彭,餐館將定的晚餐送來了。”彭紹敏便站起來,請李耀強到小餐廳用餐。餐館的人放下菜飯後,就先走了。彭紹敏說,“縣長,兩年來都沒有和你單獨喝過酒,今天我們就來三杯?”


    “謝謝主任。今天可要給主任敬一杯,表示我的敬意。到柳澤來兩年了,都沒有給主任敬過酒,失職啊。”


    “也不是這樣說,大家有緣才聚到一起,那是我們的緣份,緣份也講機會嘛。隻是最近身體不怎麽好,酒隻能喝三杯,再多醫院就要找我了。不能陪縣長盡興,還要多見諒啊。”彭紹敏說,讓老婆把酒取來。彭紹敏平時不怎麽見客人來家裏,但好酒還是有的。


    “主任,喝酒也講要個伴,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也有另一種理解法,喝酒講個情調,和知己喝酒,哪怕就一杯,都能喝出個心情喝出個境界來,是不是這樣?”


    “說得好,千杯少是一種境界,一杯酬知己何曾不是一種更高的境界?”彭紹敏說著接過老婆拿來的酒杯,要給李耀強斟酒。李耀強忙站起來,將酒瓶接住,說“主任,論工作我排在後麵,論年紀我是後輩啊。今天這酒就讓我這個不速之客來倒,反正我們就三杯,喝出那種境界來。是不是這道理?”


    “好好好。”彭紹敏說。


    彭紹敏等就斟好後,用眼看了看老婆,他老婆知道他們要說事,就端著碗到客廳裏邊看電視邊吃飯,留給兩人空間好說話。


    邊吃邊喝邊說,不覺得中,兩人的隔閡就消失了,當然不是就完全聯合起來,隻是現在是這個時段。政治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盟友。


    “主任,敬您這一杯,就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杯了。今天來是誠心討教,經濟調控領導小組主抓經濟那隻是名義上掛著啊,我們這些組員也就舉舉手。”李耀強說著嗬嗬地打了幾個哈哈,兩人心知肚明。


    彭紹敏說,“不說敬不敬,要說敬,我對縣長的工作負責態度是很敬佩的,柳澤縣就需要這樣的領導。來,一起抿一口。”抿了一口,彭紹敏長長地出了口氣。像在思考什麽,看著李耀強,臉上微微的笑意。


    李耀強回看著彭紹敏,兩人的目光撞到一塊,李耀強這回卻很執著,沒有讓開,就像是要彭紹敏非說出來不可。彭紹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縣長,經濟調控領導小組的工作組的人手都是些什麽人啊,挑選工作人員有沒有標準?”


    李耀強沒說話,將手中杯子裏的酒舉起來,給彭紹敏看,反手將酒全倒進口裏。彭紹敏沒有這樣興奮,淡淡地,將杯子裏的酒喝了一口,說“縣長,身體受不了猛酒,見諒。”


    “不是講究一個境界嗎,哪分多和少。”李耀強說,兩人都笑起來。


    將肖成俊打發走後,趙建國笑眯眯地看著楊衝鋒,楊衝鋒說,“部長,聽說您酒量那可是海量,喝酒都興用海碗的。用杯子不盡興吧,喝不出那種豪氣和霸氣來。要不我陪你用碗喝一個?”


    “是聽誰胡說,還是你胡謅亂編啊。喝酒還喝出霸氣、豪氣,誰給你總結這些來。”趙建國說著,幾句話說來,兩人就都覺得近了許多。“先別喝酒,衝鋒你想我聽你說胡話,還是你想聽我說醉話?”


    “我聽領導的,領導要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楊衝鋒說,手裏拿著酒瓶,正要給兩人杯裏斟滿酒。


    “你又不是女秘書,能怎麽了你。”趙建國說。楊衝鋒嘿嘿地笑,說“領導的安排我敢不聽?趙部長是我領導。”說著先將兩人的杯子添滿,先端一杯放到趙建國麵前,把自己那杯也移到自己手邊,知道趙建國有話要說,便靜等著。


    “衝鋒廠長,想喝盡興等下我給你叫幾個人來陪你。”趙建國說,兩人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玩笑話後,也不再分生,“還是先把你們經濟工作小組的人員商定下來,我好向書記交差,你們那邊也得行動起來,可不要讓書記再催。”


    “謝謝部長關心。”楊衝鋒知道他手下會有一幫子人,隻是這些人該怎麽選,卻不是完全由著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樣去選,在縣裏各單位認識的人少。趙建國沒有立即說話,手伸進衣裏,看得出神準備摸出煙來。


    茶幾上放著煙,楊衝鋒忙開了,弄出一支,連盒子一起遞給趙建國。趙建國沒有推卻,非常自然地接了,將那支伸到盒子外的叼進嘴裏,再將煙盒丟在茶幾上。楊衝鋒拿起煙盒,也取出一支,才去給趙建國點煙。


    吸著煙,趙建國說,“縣裏給了六個編製指標,不算你,兩個副組長,四個組員。組員裏一個審計財務,一個資料文秘,兩個辦事員。你看自己有沒有熟悉的人?”


    “這樣啊,不會都由我選吧,部長。”楊衝鋒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任他選,他也得請趙建國幫忙。


    “你有中意的人,組織部會適當傾向考慮,但縣裏已經從各部門裏分別推選出一些人來,組織部也做了初步的人選方案,今天我們定下來後,交給書記過目拍板,很快工作小組就設立起來。”


    “部長,人選還是請組織部安排,有書記把關不是?我哪有認識的人可用。”


    “有熟悉的人,工作起來會順手些,配合也默契些,這也是書記交待的事,要不我哪敢跟你說這個?”趙建國見楊衝鋒沒有像其他領導那樣,隻要有機會參與人事調整,就拚命爭取安排自己的人,隻是也要將指標爭到手裏。


    “部長,我有個想法不知道適合不適合。”楊衝鋒說,也不等趙建國表示,“我想在六人成員之外,再聘請柳芸煙廠的老主席孫定才做我們的顧問,你看行不行?不占編製,老主席反正都是煙廠的老領導,縣裏也不可能將他們丟一邊,是吧。”


    “這個想法很好,行。我會向書記匯報的,估計不成什麽問題。你還有什麽想法?”


    “部長,我估計今後具體工作中,來自各方麵的阻力應該不小,肖成俊那事是不是盡快落實了?”


    “這個事和今天我們的話題無關。”趙建國不肯給楊衝鋒明確答複,這也是組織上的習慣傳統。就算是有人給小道消息,也都說應該、大概之類的話。


    “那鋼業公司那邊,讓老李接肖成俊應該不成問題吧。”楊衝鋒換一種說法。


    “我隻能說很難,書記的壓力也很大。”


    “很難?”楊衝鋒聽了後就為老李擔心,肖成俊走隻是快慢的事,老李卻不同了,可能有人盯住那個位置,縣裏也要權衡關係。趙建國沒有說,隻是端起酒杯放到鼻下聞著那酒香。楊衝鋒不好再揪住這話題說了,也將酒杯拿起,說“部長,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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