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和韓浩年齡相仿,四十出頭正當年。區別是高潔的戶籍上寫的是京城人!選擇從政對於女性而言是一條艱難的路,高潔看見了王國華這個年輕的書記時,更加的感慨這一點。


    王國華這個名字高潔並不陌生,早在幾年前她還在京城某部位裏廝混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名字發表的文章。文章大膽的預見了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並且對所謂亞洲四小龍的模式在國內是否適用給予了否定。當時高潔看完後並不以為然,事後才認識到那滿篇的真知灼見。起初高潔還以為王國華是個老頭子,花白的胡子,在經濟學領域是個人物。沒曾想幾下一打聽,居然是個年輕人,並且在這個領域隻是閃一下光就消失了。而且這個年輕人跑去從政了,高潔得知的消息是王國華去了南天省。


    現在當初那個讓自己歎服的年輕人,居然成了市委書記,自己的上級。這個讓高潔很是感慨,實際上最初王國華的名字聽到耳朵裏的時候,高潔還以為是同名。等托了關係一打聽,就是那個在黨內著名的某刊物上發表了文章的王國華。從南天省至中央黨校學習後,轉分至鐵州市任市委書記。


    高潔覺得這絕對是一種人生的巧合,當初高潔讀了文章,曾動了登門求見的念頭。後來還是作罷了,就像錢先生說的那樣,喜歡吃雞蛋,一定要見到下蛋的母雞麽?


    隻是沒想到,多年以後,母雞出現在麵前了。


    韓浩和郝龍光之間存在分歧,這點高潔是知道的。正因為如此,高潔才提醒了一下韓浩,對於這個常務副市長,高潔還是比較欣賞的,至少是個敢於任事的副市長。不過在這一次的書記和市長的較量中,高潔還沒有一個明顯的傾向性。倒不是不看好王國華,而是覺得郝龍光在鐵州經營多年,前任書記都讓他扳倒了,王國華終究還是年輕了一點,高潔信心不足。


    常委會上郝龍光挑釁王國華一事,在高潔看來,表麵上王國華是把握了大局,實際上何嚐不是在隱忍?也就是郝龍光操切了,自以為力量上占了絕對的上風,行事策略不足。結果事情被王國華輕飄飄的轉移開,看上去王國華像勝利者,實際上力量的對比很明顯。


    高潔有這樣的顧慮,其他常委們又何嚐不是?隻有政法委的老鄭跟郝龍光是水火不容,那家夥省廳裏有關係,腰杆子夠硬也不在乎郝龍光。其他人心裏未必看的上郝龍光,但是有誰不忌憚郝龍光的實力?說到底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王國華今天這個講話,高潔聽出點意思來了。王國華這是要另起爐灶發展本市經濟,這算是擺明車馬明著放對麽?


    …………………………從窗子裏往外看,這個城市是灰色的。整個東海省有不少城市都這樣,這是當年國家發展重工業留下的遺產。解放初那個年代,以及後來相當長的日子裏,一個大國沒有重工業不行。這一點沒有什麽可以指摘!


    王國華安靜的看著這個眼皮下這個顯得有點破敗的城市,身邊的劉玲捧著一個茶杯,癡癡看著這個男人沒有去打擾他。


    黃嫻屬於嘴硬的類型,豪言之後沒有去做,簡單的午飯後便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來的這對男女,也沒有了年輕時迫不及待的心情。實際上劉玲更在意的是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不斷的往上走。對於劉玲而言,已經沒有什麽渴求之處。


    在劉玲的眼中,王國華也是一個很另類的官員,以他的身家完全可以過的很清閑,為啥還要來當這個官受這個罪。劉玲最終把王國華歸結於一個理想主義者,除此之外劉玲找不到解釋。當然,王國華這個理想主義者不是那種苦修求道者,這家夥該享受的一樣沒落下。


    “誒,你讓我想起了明朝的張居正,享受一樣不少,事情也不少做。”劉玲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王國華聽著微微的歪歪嘴道:“這個比喻不恰當,張居正是個了不起人,我比不了他。不過這個人也是一個挺缺德的家夥,一麵讓皇帝節儉,一麵連馬桶都是金子做的。這種人,用一句不恰當的比方來說,自由主義對自己,馬列主義對別人。”


    劉玲掩嘴一笑道:“好了,我說不過你。你說說,你剛才在想什麽?”


    王國華抬手指了一下外麵道:“我在想,等我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能給這個城市留下一點什麽?”


    “這話有點像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口吻。”劉玲笑著說,王國華搖搖頭道:“我才不是理想主義者,我就是想做點事情而已。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人這一輩子,好歹要留下點什麽。”


    “太高深了,我聽不懂!我就想知道,你能給我留下點啥?”劉玲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這麽一句,看來是被帶壞了。說完之後的劉玲臉滾燙,伸手捂著臉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樣一個明確的信號,王國華聽不懂的話就白混兩輩子了。


    兩人之間的默契隻需要一個眼神,劉玲動心之後臉上的嬌憨,就像一杯等待品嚐的美酒。從幾百公裏之外的省城驅車而來,劉玲不單純是為了來看一下王國華。有些日子沒見了,一慰相思之苦的意思很明顯。


    “她的活很好麽?”激吻之餘劉玲忙裏偷閑的問了一句,王國華楞了一下道:“啊,還行吧,主要她比較奔放一點。”


    “那我也奔放一回。”劉玲說著伸手把王國華按在床上坐下,蹲在身前輕輕地掏出那活兒,咬咬牙張開小嘴。


    從技術含量方麵來看,劉玲無疑比較笨拙,但是很用心的去做。王國華想起某島國盛產的動作娛樂片,提了一個比較大膽的要求。具備了這方麵素質的劉玲翻了一個媚眼兒,雙手扶著胸前的碩大夾上去的時候,腦袋上還被按了一下。


    劉玲會意的低下頭去,嚐試一種新的技術。王國華可以肯定的是,這方麵劉玲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黃嫻就算想做都沒這個本錢。


    沒有幾個男人不滿足於這種服務時的心理愉悅,王國華也不例外。實際上這個念頭早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有去提要求,今天也算是得償所願吧。


    劉玲的努力得到了豐厚了回報,王國華使出渾身解數,把知道的招數在這個能夠為自己做一切的女人身上來了一遍。習慣於壓抑叫聲的劉玲今天確實比較奔放,那種在男人靈活熟練的擺布下產生的快感如風起雲湧時,習慣了的低吟淺唱變成了一種尖銳的高亢。讓人當心這裏的隔音效果。


    劉玲覺得像在蹬山地車,不自覺的雙腿一下一下的往裏勾,以往不能接受的“淫生浪語”,今天不自覺的往外冒。


    終於那種雲端的感覺來臨了,那種靈魂被穿透的滾燙讓人不自覺的發出長長的嗚咽。電磨似的肥臀終於停止了運轉,如同水裏爬上來的生還者,呼吸沉重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劉玲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換一種方式帶來的效果會更好。


    同時,劉玲似乎也為自己的“墮落”感到了一點羞恥!


    圓潤飽滿在手,下意識的輕撚,指尖處挺拔。軟如爛泥的劉玲發出一聲呻吟作為抗議,王國華卻在激情之後有點走神了。權柄在手,美人在抱,人生如此,再做幾件讓人們記住的事情,想來沒有什麽遺憾了。


    下午還要上班,這對王國華而言算是一點小小的折磨吧。這樣一個炎夏的午後,躺在空調房裏抱著美人,感受光滑如絲的肌膚上細細的汗珠在慢慢的蒸發,這感覺……。


    歎息一聲,王書記還是起來了,衝洗一番出來時,劉玲拿出準備好的換洗衣服擺在身邊,自身跪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男人那結實的胸膛。


    滿足之後神采飛揚的臉龐,裸露在外的白嫩肩膀和頸部。這個姿勢很有一點東洋女人的範啊!還好包了一條床單,不然今天下午這個班也別上了。


    “晚上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我讓她!”王國華出門的時候,劉玲在後麵說了一句,那語調屬於恩賜。王國華無語,這一刻才像一個平凡的女人啊!


    老鄭名叫鄭明,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一個麵貌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僅僅從打扮上來看,王國華很難判斷出他是一個地級市的政法委書記。普通的打扮之間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腳下的一雙解放鞋。這玩意穿著有多受罪,王國華再清楚不過了。從初中開始到高中,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王國華穿的都是解放鞋。


    “嗬嗬,習慣了,改不過來。”老鄭笑了笑,那意思明白王國華的眼神所含的問題。


    “坐吧!”王國華指了一下對麵的沙發,老鄭笑著落座道:“我是不是來的早了點?”


    王國華聽出其中的一語雙關,笑道:“趕早總比遲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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