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是一個人。


    但是他的手底下有十二個人。他們十二個被稱為:惡狼團。


    惡狼團是秦朝南的心腹,而狼王更是秦朝南的義子。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在秦朝南的別墅裏,多了一個男人。


    他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歲,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板寸頭發看上去非常的精幹,濃眉大眼,嘴唇微厚,人中異於常人的寬,太陽穴高高鼓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麵癱一樣。


    他站在秦朝南的跟前,背著手,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從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來了?”秦朝南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狼王點了點頭,倒是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他大概都不知道正常的笑容到底是什麽樣的,以至於笑容非常僵硬。


    “先坐下吧。”秦朝南擺了擺手說道。


    狼王眼神微斂,這是秦朝南第一次讓他坐下。


    以前,他沒資格站著。


    狼王聽了秦朝南的話,老老實實坐了下來,因為秦朝南的話,他必須得聽。但是當他坐下來之後,就直言開口說道:“義父,您老了。”


    秦朝南喝了口茶,看著狼王,長舒了口氣:“年紀大了,滿頭都是白發了,怎麽可能還不老呢?”


    狼王搖頭:“您的心老了。”


    秦朝南沉默不語。


    人老了,背駝了,白發多了,眼神也在像以前那樣明亮了,心又怎麽會不老呢?


    他的手放在了沙發上,半眯著眼睛,享受著此時此刻的寧靜。他不說話,狼王就坐在他的對麵,也是一言不發,似乎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大一些,都會吵到秦朝南一樣。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就這樣,差不多過去了五分鍾,秦朝南在猛然睜開眼睛,眼神中精芒閃爍,開口說出的聲音也仿佛帶著一絲的殺氣:“我確實老了,心也老了,但是隻要我想,隻要我願意,我依然能做到我以前能做到的。幾十年前,你會害怕我,但是現在,你依然會害怕我,難道不是嗎?”


    狼王的臉色都變了一下,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是。”


    “可是……有些人不這麽覺得。”秦朝南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說道。


    “誰?”狼王臉色陰沉,眼神中殺機驟現,仿佛盤算在高空中的禿鷲,隨時準備捕殺。


    秦朝南看了他一眼,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蘇。


    狼王偏過腦袋,看清了上麵的字,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他什麽都不說,甚至忘記了和秦朝南說一聲再見。


    他的雙拳緊握,步履急促。走出了別墅之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短號。


    這個短號是辦寬帶時候設置的親情號碼。


    “喂?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嗎?”電話裏,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狼王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是一份真摯的微笑。


    狼王手底下的十一個人,甚至秦朝南,都從來沒有見過狼王笑過,即便是笑,也是那種非常僵硬的笑,牽強的笑容,就好像一個麵部肌肉僵化的病人正在努力恢複著自己麵部肌肉一樣。


    其實狼王也很想露出溫和的笑容,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做到微笑自如,可是每當他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會有一種心情愉悅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他會忘記以前種種的不開心,忘記一切,放空自己。


    所以,他就自然的笑了。


    “我晚上不回去,你記得早點睡覺,別等我了。”狼王說道。


    “恩……”女人應了一聲,“孩子奶粉沒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回來。”


    “好。”狼王說。


    “那就這樣,掛了?”


    “掛了。”狼王點頭。


    這個電話掛了之後,狼王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做什麽?”對方接通電話就直接問道。


    狼王收起笑容,眼神中寒芒閃爍:“殺人。”


    ……


    臥室裏,躺在床上的肖遙滿頭大汗,他的臉色已經越發的蒼白,腦門上滿是汗珠,而床單也被他浸濕了一片。


    他想努力的去尋找著體內的那道醫氣,但是永遠都隻差那麽一點點。


    肖遙能感覺的到,那道醫氣現在就存在於他的體內,但是卻又像一條細如線的小蛇,不停的遊動著,先前孩子天樞,這一會又到了九陽,每當肖遙想要去感受到那條小蛇的時候,它又會繼續遊離。


    又再次嚐試了幾次,最後依然都是以失敗告終,肖遙也失去了原本的耐心,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鑽進浴室裏深深洗了個澡,換掉了滿是臭汗味道的髒衣服,換上了幹淨衣服。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呢?為什麽先前給秦朝南渡入勁氣的時候,能感受到那股醫氣,現在靜下心反而感受不到呢?”


    難道,這還需要什麽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方式,才能將那一股醫氣激發出來?肖遙覺得,應該不會有那麽複雜,否則的話,這就是一種碰運氣的了,醫氣似乎也會變得雞肋很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大爺爺在看到《醫道玄冥》之後,似乎也沒理由會那麽激動了。


    這其中,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隻不過現在一時半會的,自己還沒辦法理解而已。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不然也還是白白浪費腦細胞,這就是肖遙思考問題的方式。


    碰巧這個時候,房門就已經被人敲響。


    肖遙開口:“進來吧。”


    端著兩杯牛奶的李瀟瀟就走了進來。


    “他們都說,吃完飯喝一杯牛奶對身體很好。”李瀟瀟遞給肖遙一杯,微笑著說道。


    肖遙哭笑不得:“那不是早餐嗎?”


    “晚餐也是一樣。”李瀟瀟說道。


    肖遙苦笑,不過還是趕緊接過了牛奶,開玩笑,這可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親自端上來的啊!


    “現在,陽光計劃非常順利,估計會在今年年底竣工。”李瀟瀟說道。


    “恩……等房子都蓋好了之後,給我留一套不錯的。”肖遙說道。


    李瀟瀟微微一愣,瞪大眼睛看著肖遙,似乎都有些激動了:“你想搬出去?”


    肖遙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能讓李瀟瀟有著如此激動的反應,趕緊擺了擺手,苦笑著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不可能永遠住在李家……”


    肖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瀟瀟打斷了。


    “為什麽不可以?”李瀟瀟可憐巴巴地看著肖遙,那眼神充滿了幽怨,就像一隻被主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小貓一樣。


    “因為我爺爺跟我說,以後娶媳婦不能入贅,這個家畢竟姓李,不姓肖。”肖遙笑著說道。


    李瀟瀟猛然一愣,接著就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一樣,臉色通紅地看著肖遙,輕聲嗔道:“你想入贅,我還不給你入贅呢!”


    這要是換做別人,肯定就得摸不著腦袋了,女人的善良,在這個時候提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如果肖遙真的以為李瀟瀟現在這是生氣了,那就隻能說明一點——他的腦子出了問題。


    肖遙雖然並不是對女人多麽的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看不出李瀟瀟這個時候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微微一笑。


    尷尬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的李瀟瀟,清了一下嗓子,低聲說道:“那我到時候就好好選一套,對了,到時候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在規劃一個別墅群,到時候,我們就留一套別墅!”說完,她就立刻走出了肖遙的房間。


    在帶上房門的下一秒,李瀟瀟又是後悔的不行,她忍不住的想,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啊?剛才自己隻要願意的話,繼續往下說,肯定能把那張窗戶紙捅破啊!為什麽自己就不敢繼續往下說,反而還躲出來了呢?


    後悔之餘,她也非常的生氣,肖遙作為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看不出自己的意思嗎?他就不能繼續往下說嗎?他知道隻要他說了自己肯定會答應的啊!這可真是個沒長腦子的家夥!李瀟瀟心裏氣憤的想著。


    還在屋子裏的肖遙打了幾個噴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奇的想著,這個時候,還有誰在罵自己呢?


    肖遙躺在床上,看著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將其取了下來,仔細地盯著。


    “我的老爸老媽,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肖遙好奇地想著。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條小龍的身上,盯得越投入,肖遙就越發的覺得,雕刻在上麵的小龍好像能隨時騰飛出來一般。


    看了半天,肖遙也沒看出什麽端倪,反而一道困意襲來,他將吊墜重新掛在了脖子上,雙眼一閉,酣然入睡。


    然而,就在他剛剛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胸口的吊墜,忽然閃爍出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閃爍著……金色的光無疑帶給人一種威壓,那般聖潔,金色的光,忽明忽暗,差不多過了三十分鍾,才恢複如初,然而,沉睡的肖遙對所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遠方,京都市,一座豪華的莊園內,某一個房間,一個女人手中捧著一塊巴掌大的漢白玉,在漢白玉上,有一個形狀奇特的凹痕,如果將肖遙胸口的吊墜拿來對比一下,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凹痕和肖遙的吊墜是極度吻合的,好像吊墜就是從這塊漢白玉裏剝離出去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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