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太郎被關押的地方,是一片很大卻又排列緊湊的別墅區,每套別墅都有獨立的小院子,但是裏麵居住的人按規定是不能走出去的。村子雖然會提供所有的生活用品,但日常起居卻需要自己動手收拾,沒有多餘的服務人員。


    所以有些缺乏生活常識的“客人”,在這裏呆不了幾天就會憔悴很多,再也沒有當初的意氣風。


    不過在這方麵,夭太郎是完全沒有必要讓人為之擔心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理所當然的拿出幾張用來交換的情報遞到我手上,隻不過加了一句:“如果有迪達拉的消息,我可以再加一些。”


    “……”我身後的中忍小寒了一下,把準備好的東西留下,打個招呼離開了。


    不過,迪達拉啊……看樣子夭太郎也並非沒有人情,隻也許不是那麽在意也不太願意表達。


    “呃,迪達拉……”我看了一看地圖,“他現在還在雷之國,呃——雲社山附近!”我自己也有些驚異了。雷之國開的地圖並不多,可是雲社山那一片倒是比較詳盡。之前迪達拉的樣子明顯是要去找魅火的麻煩,可他一個土遁體質的人在雲社山必然會受到很大的牽製,而對火屬性的魅火來說,則沒有任何影響,如果這是魅火故意引他前去的話,那……


    “唉——!”夭太郎聽到這個消息,則是長歎一聲,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我也很困惑於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似乎並不是普通的三角戀愛——一提到這個詞我的嘴角仍會不由自主的抽搐,這種事情生在自己身邊的話,總還是感到很怪異的,並且總會有一些不能算是良善的念頭跑出來……


    我甩了甩頭,回到正題:“其實,那個,夭太郎,我是想問,如果迪達拉很長時間都不回來的話,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裏等他嗎?”(事實上我是想問,如果迪達拉輸給了魅火回不來了怎麽辦?又或者,一直被木葉軟禁著你在意麽?)


    我當然不會關心他在不在意,我隻是怕迪達拉在意。


    好在夭太郎回答道:“這裏很好啊!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思考。”


    思考什麽?自然不會是思考要給木葉多少的情報,難道是思考人生的意義……?我們一不小心就抓回了一個哲學家?


    於是我隻好說:“那你慢慢思考……再有迪達拉的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就結束了這樣不痛不癢的對話。


    事實證明我還是不善於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夭太郎這種。


    可是,我沒看到的是,在我離開之後,夭太郎從包裹裏拿出了一隻粘土人偶,輕輕的摩挲著,眼神卻飄向了雷之國的方向。


    談話沒什麽結果,我也沒必要去找情報部的人,直接就回了家,院子裏,凜正在千方百計的往魔法中注入查克拉,葵就在一邊虎視眈眈。


    唉……這倆孩子,咋辦哩?


    “老師!”“師父!”葵畢竟是旁觀者,先一步現我的到來,大聲招呼著,雖然神情不顯,但心中必定在得意。


    “啊,是葵來了啊,有事嗎?”


    “嗯,綱手大人叫您過去。”


    說來奇怪,綱手找我,幾乎從來不用傳令班的人,而是會抓那些剛好在她辦公室、和我又比較熟悉的忍者來通知,或者讓傳令班的人去找那些和我同一個任務的忍者,再由他們來通知。這裏麵的原因我一直沒想明白。


    不過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


    到了綱手那,很意外的看到玄丸也在那裏。


    這個……應該還不能算是戰鬥力吧?雖然卡卡西有指點過,本身的血繼也堪稱強大,但和白當年受再不斬指導的感覺和程度可是完全不一樣!木葉更不會提供機會給他實戰甚至——殺人!


    所以在我的意識中,玄丸仍隻是不懂得戰鬥的小孩子而已。


    看我一副抗拒的表情,綱手會意的笑了笑,伸手遞給我一個卷軸。


    “喔唷~”流雲三葉葵!幸德井家來的信啊!


    我小心的展開,信的內容很簡單,就兩句話,呃,確切的說,是兩個詞:白,鎯瑯。


    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幾遍,還是隻有這幾個字。


    我有點迷糊,看向綱手,現她明顯也是在等答案……


    暈了,怎麽回事?


    “悠悠你也不明白嗎?”綱手一籌莫展的樣子。


    本來是不怎麽明白的,但是看到玄丸,似乎就有一點點明白了。


    白,指的是具有冰遁體質的人,村子裏就隻有玄丸;鎯瑯的話,和幸德井家有關的,自然是指傳送。那麽組合起來的意思,應該是用傳送把玄丸送到幸德井家麽?


    綱手既然已經提前叫來了玄丸,想來也是這麽認為的,隻是不太能確定而已。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直接說明不好嗎?費這樣的周折,又為了什麽……?


    那麽……我再次不確定的看向綱手,綱手點點頭,少見的壓低了聲音說話:“有著這樣的顧慮的話,盡量的製造一些假象,帶著他去吧!”說完竟然就揮手讓我們離開了。


    我努力的消化著綱手的意思,把玄丸領回家,著令他造出盡可能穩固的分身來,封印住,自己也如法炮製,把凜叫過來吩咐幾句,留下兩個影分身,便直接在內室開了傳送門,和玄丸去了幸德井家。


    打頭陣的分身一出傳送門,便覺出與昔時的不同來,曾經是山門的地方,如今已是層層設防,傳送點的邊上,更是有內院的弟子在把守。


    “悠悠小姐!”那弟子顯然是等候多時。


    “呃……”這樣的待遇以前還沒有過,我有點不知所措。


    “家主已在內院相候,請兩位客人即刻隨我前去。”


    無語之下,分身直接解散,本體帶著玄丸穿過了傳送門,跟著那個內院弟子往內走去。


    路雖然還是那條路,但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似乎總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天空飄蕩的、四周流動的,那些若有若無的氣息,近在咫尺,差之毫厘,若沒人引路的話,相信我會一頭撞上去。


    惴惴不安的來到原之助待的院子裏,那些陰冷的氣息終於都消失了,我也能鬆了一口氣。


    進得屋來,原之助還是一副什麽也沒生的樣子穩穩的坐在席塌上。


    “前輩,這是……”


    “沒什麽~最近各界都熱鬧得過分,讓人想要安安靜靜的幹點什麽都做不到~”


    你想要幹點什麽呢……?


    原之助沒再理我,而是對著玄丸上下打量著,“你就是那個雪之裏的小子吧?”


    “是的,大叔。”玄丸很幹脆的回答。


    大~~叔!好吧,雖然看起來確實是隻有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可是大~~叔!


    原之助沒什麽表情,但是卻足有兩分鍾沒能說出話來。我也沒敢說話,沒敢作任何表情,甚至不敢去猜他的感受——天知道如果我在肚子裏偷笑的話,這變態的“大叔”會不會知道!


    “把你的冰遁忍術用出來看看,”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原之助繼續說。


    玄丸有些迷惑,不過這時候雪蘭從側門走了進來,“用你的忍術來攻擊我就可以了,放心,你傷不到我的!”


    玄丸看我,我點了點頭,於是他便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白的絕技千殺水翔,隻一瞬間,他的身邊便凝結出數不清的冰針,劈頭蓋臉的向雪蘭射了過去。


    這小子,還真不客氣,不知道打人不打臉麽……


    我心裏暗自搖頭,也在猜測原之助是什麽意思。


    不過雪蘭那邊,就像完全沒有看到這次攻擊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好吧,也許是我眼花了吧……這樣的攻擊似乎確實沒什麽用……那些冰針一接觸到雪蘭的身體,就直接消失了。呃,說消失了也不對,應該是融了進去才對,就像我第一次給雪蘭製造的那個雪球那樣,融進了雪蘭的身體。


    哈……


    我想我開始明白為什麽卡卡西那麽忌憚陰陽師這種存在了……忍者啊,難怪會被陰陽師壓著打……


    玄丸倒好像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怪異之處,見千殺水翔無效,立刻又運起了別的殺招。這一次卻並非是從白那裏剽竊來的忍術,而完全是他的自創:雪舞蹁躚!


    本就空曠的屋子裏氣溫瞬間就下降了幾十度,不知從何處飄進來團團雪花,落在人身上帶來絲絲冰涼。我伸手接來看過,確實是真的雪,接觸到手的溫度,會慢慢的化掉。


    可是,落在雪蘭身上的,那是真的“化掉”了……


    這個術,本來是以雪蘭為打擊目標的吧,結果現在看來,隻是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雪,我睜大了眼睛也沒看出任何特殊之處。


    玄丸終於被打擊到了,一臉委屈的撅起嘴看著自己的對手。雪蘭嫣然一笑,“跟我來吧,小弟弟~!”我點點頭,玄丸有些不解的跟上雪蘭,悄然隱退。


    真不厚道,明明知道玄丸是冰遁體質,還叫個雪女來做他的對手……我在心中腹誹,希望原之助能給我解疑。


    “看出什麽了麽?”


    “呃……”看出什麽呢?


    “控製冰雪,那本來就是雪女的力量”,原之助目光炯炯,逼視著我。


    “是……”


    “這個孩子,也能擁有控製冰雪的力量,那是因為,他是雪女的後代。”


    “是……什麽?!”我,這個,好像,有點暈。


    “所謂血繼的繼承者,其實都是各種各樣式神與人類媾和而產生的後代而已——”原之助有些落寞的說道,“上古的陰陽師,能夠控製很多強大的式神,所以可以完全無視忍者的存在,然而隨著陰陽師的沒落,越來越多的式神脫離了它們所守護的家族,陰陽師被迫以自身與忍者對抗,漸漸的落入下風。”


    “你肯定想不到,現在被視作最強大的妖獸的尾獸,在古時不過是寵物而已,那時的陰陽師,曾以神獸做自己的式神,並以此培養出一些強大的血繼——隻是沒想到,這些血繼的繼承者,最終會成為陰陽師的敵人。”


    “令人好笑的是,那時最為繁盛的血繼擁有者,到了今天,卻成了稀有動物,比如說冰遁。隻因為雪女是陰陽師最慣用的式神,因此在之後的戰爭中,冰遁體質的忍者完全揮不出戰鬥力,幾乎一觸即潰,死傷殆盡。能夠在戰鬥中存活下來的忍者,都是由一些不太常見的式神培養出的後代,又或者是那些強大而高傲,根本不屑於參加這樣的戰鬥的式神的後代。”


    “所以說,到了戰爭末期,陰陽師對忍者的優勢已經不是那麽明顯,很少存在絕對的克製,不管怎麽說,戰爭就那麽結束了……”


    原之助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有在意我在一旁都要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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