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當仁不讓的點了點頭,一馬當先走出門去,我也緊忙低頭跟上。


    一路硬著頭皮來到酒館,看著老板那張滿是愕然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說,又有誰知道是我拉著綱手來的……至於火影的名聲麽,話說綱手本也是性烈如火的剛直女子,除了那幾個不開眼的老家夥,又有誰會在乎她這一點點的瑕疵呢?


    可是,在我心裏本來是狂喜的氣氛,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已變得十分的古怪……


    綱手外表的豪爽和內心的沉重,混合我解脫後的輕鬆和格格不入的負疚,讓這一頓酒喝得異常的壓抑,而不斷遞酒過來的老板大叔,臉色也是越來越古怪。


    “哪!悠悠~~”綱手暫時擺脫了埋頭喝酒的狀態,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我。


    “啊!”我隻抬頭與綱手對視了一眼,又趕忙把視線下移,看她用三根手指撚著酒杯,像是催眠一樣在身前甩來甩去——這時候的綱手,全身都像是噴著火焰一般的炙熱熏人,一身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層層紅暈,濃烈處似血,奔放鮮活;淺淡處如畫,輕柔淡雅,更隨曲線起伏,或欲噴薄而出,或欲埋身幽穀,如此吸引人的視線,就連同樣身為女子的我,都要努力控製自己的心神才能忍得住不去一溯根源。


    由此而想及自來也,難道這麽多年來,他守著綱手,卻未監守自盜,隻是為了磨煉自己的心性麽……(=。=!)


    殊不知綱手的心中,也在想著同一個人,不過,她想到的卻是斯人臨走時自己說過的一句話:“等你回來,我就……”


    無數個日日夜夜,綱手都在反思,自己為何會那樣說。


    那到底是為了安慰自己,還是安慰他人?


    是補償,還是感謝?


    是心知無能再見而做出的不需兌現的承諾,還是願終能再見而流露出的真情期待?


    直到如今,綱手仍未能看清自己的心,她隻知道,那男人離開的腳步是那樣的堅定,自己的反對卻是那樣的微弱。(..tw棉花糖小說網)


    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有人為了大義而妄顧私情,有人卻借大義之名來了斷私情。


    是這樣、麽……?


    綱手很懷疑自己,她做了無數的論斷,卻又在心裏一一推翻。


    這近一年的時間,便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幾十年的時光,似乎也沒有這一年漫長。


    綱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盼著某一人的回歸,即使是當年繩樹出征、斷出征也沒有。


    她也無法分清那是為了盼到某人的平安還是為了盼到自己的心安還是隻是想讓這些年的糾葛有一個了斷。


    然而這一切她卻不能與別人去分說,隻能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內心。


    “哪!悠悠~~嗝兒!”綱手晃了晃頭,覺得略有些暈。


    “是——綱手大人。”我低聲回答。


    綱手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直直的盯著我,一眉一目,口角鼻廓,細細揣磨起來。


    我:……。本就不敢抬頭看綱手,又或許是喝了酒臉上燒,低眉順目的倒像是個小媳婦。


    “你們‘旅行者’也有什麽保養的秘法麽?”不成想綱手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啊,沒有吧……?”雖說,回春術倒是有類似於創造再生的效果,但也是飲鴆止渴,加細胞分裂再生的度而已;而不同能量體係之間的變身,對身體的損害就更為嚴重,我在明白這些道理之後,都已經會盡量避免的了。


    “嗬嗬,嗬嗬!”綱手癡癡的笑道:“那你是想學我的創造再生之術麽?!”


    “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雖然這方麵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楷模,但是……”綱手頓了頓,用另一隻手扣上去,把酒杯在掌心轉了兩圈,“村子的延續,從根本上說,是靠一代代的傳承,而不是個人力量的強大,你明白麽?”


    我:……


    “那個‘凜’,會成為你的傳人吧?那麽,擺脫了‘旅行者’身份之後的你,不想真正的安定下來,有一個家麽?”


    我:……。綱手是喝多了吧……這說的,似乎有點露骨了。


    “或是,悠悠你,還希望在這大陸上繼續遊曆麽?”綱手似乎清醒點了。


    我:……


    “……”綱手饒有興味的看著我的窘迫,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爆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搖了搖頭,突然臉色一變:“好像喝多了,呃——”一歪身子,倒在了酒桌上。


    我:……


    綱手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呆呆的坐了半晌,雖然也很想像綱手那樣的醉去,但那一番不明意味的話,卻讓我昏沉沉的大腦變得異常清醒,隻不過,亂還是亂的……


    毫無頭緒中,聽到外麵傳來由遠及近的喊叫聲:“綱手大人!綱手大人——!”


    是靜音?


    我猶豫了下要不要把綱手叫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靜音就已經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鳴人。


    哈~?看來是有事情了。


    我伸手去推了推綱手,靜音也一下子衝了過來,掀起她的頭按在椅背上。


    好暴力……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眼光瞟向了鳴人。


    “悠悠老師!”鳴人倒是還有工夫跟我打招呼,看來事情還不是很嚴重,不過一臉嚴肅的表情卻未見舒緩。


    這時綱手似乎清醒了一點,看到身邊諸人不由得一怔,探究的目光投到鳴人身上,鳴人沉著臉點了點頭。


    綱手臉色一變,緩緩的站了起來,環視周圍,“走,回火影府!”隨即又加上一句:“悠悠也去。”說著便邁步向外走去。


    靜音和鳴人趕緊跟上,我驚愕了一下,也隻好扔下酒錢,轉身而去。


    路上,綱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是分身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嗎?”


    “嗯,是的。”鳴人並無猶豫。


    啊,是的啊~我也恍然大悟,的確,能夠同時牽扯到我和鳴人的事件,也就是雨隱那邊的事情了。這其中又牽扯到自來也,難怪綱手會如此著急。


    “那麽——”一踏入辦公室,綱手就迫不及待的要鳴人開始訴說。


    “哈~也沒什麽啦?”鳴人抓了抓頭,“和悠悠老師到了雨隱之後,分身就隻剩下兩個,而且,都已經沒什麽攻擊力,所以,便決定先去找好色仙人大叔,這一點,倒是十分順利,大叔看到我們也蠻高興的……s%︿&#%!!#!%&*%︿&”


    鳴人囉嗦起來也是滿可怕的,渾然沒注意到綱手越來越差的臉色,我不得不在後麵輕咳一聲,拉了拉他的袖子。


    “啊?悠悠老師,怎麽了啊?”鳴人還有些不解的樣子。我噤聲。


    “嗯哼!”綱手也重重的咳了一下,鳴人有點回過味兒來,趕快開始說重點:“但是,對於我們的設想,大叔有著不同的觀點。據他說,‘曉’的領與雨隱的頭目似乎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互相之間已經開始杜絕大規模的戰爭,如果沒有十分的必要,想要挑起雙方的爭鬥將會是很困難的事情。而在我們到來之後,大叔又再次冒險進入‘曉’的本部,並帶上了悠悠老師的分身……”鳴人看了我一眼,“這次行動非常的成功,對於‘曉’的組織構成,有了新的現,可是,分身君卻因此而犧牲了!”鳴人的聲音低沉下來。


    我大駭,分身犧牲了?為什麽我沒有收到她傳回來的信息呢?


    “因為之前就跟大叔說過,有關第一個留在那裏的分身出事之後,悠悠老師產生了幻境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會有這樣的結局大叔也很在意,在適當的利用了我的一個分身之後,就讓他解散以便回來報信了。”


    ……


    綱手直接扭過頭來問我:“分身被破你沒感覺?”


    我搖頭。話說我徹底失蹤的分身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她們一個一個都是怎麽逃出我的感應的,隻能說,這個世界上奇妙之境真的有很多,而那些分身,還都是些喜歡去探險湊熱鬧的人,倒是替我履行了旅行者的職責。


    不過分身終究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那麽這次的原因是……?


    “他們到底現了什麽?”綱手繼續問。


    “他們現,‘曉’的執掌者其實另有其人!”鳴人說出了這樣的答案,“而那個人,卻是之前一直被認為是魅火的新搭檔的阿飛!”


    原著中阿飛是作為迪達拉的搭檔出現的,然而迪達拉被我策反了,於是青玉組合徹底換了人。


    但是,為什麽是阿飛呢……?我對那個囉裏囉唆的家夥還蠻有好感的說!


    大家都看著鳴人,期望著他說出事情的具體經過。


    於是:


    自來也帶上我的分身潛入了“曉”。


    因為之前也有來過,所以倒算是輕車熟路,而按照自來也的說法,這漫天飄灑的雨霧,皆是佩恩之耳目,修行之人,隻要沾染上便會被佩恩查覺到他的到來,當然了,這也是從上次的失敗中取得的教訓……所以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從地麵上走,而是由蛤蟆引路,從地下水道中進入,而我也異常謹慎的給兩人加持了水下呼吸和水上行走,盡量做到不著痕跡,一路摸到了外道魔像塔的下麵。


    所謂的外道魔像,其實也就是冥王。不過細細分析起來,正如寫輪眼的繼承者會有不同的展道路,輪回眼也應該如此吧,雖然同樣都是六道輪回,但具體到每一位繼承者,其形式也應該是不一樣的。這一代的輪回眼佩恩,他的外道魔像是冥王,然而在他之前和之後的輪回眼繼承者,卻未必如此。


    不過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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