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風影大人,由於情況危急,沒有征得您的同意,就對您再次施行了封印,否則,如果被一尾從您的體內跑出來的話,這樣的後果,我們誰都無法承擔!”


    作為始作俑者,我必須要負起解釋的責任。


    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到底生了什麽?!我愛羅的頭昏昏沉沉的,體會著自己身上的變化。


    父親給的封印,果然沒有了嗎……


    那麽,木葉的這些忍者,還是……


    我還要繼續作為一個怪物的身份活下去嗎?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的好!


    我愛羅的神情不斷變幻著,迷茫,驚愕,憤怒,失落。


    我本是一個很少幹涉別人行為意誌的人,但現在卻不得不檢討自己的作為是否失當。


    代表砂隱和木葉的五個人分開站在兩側,默默對峙著。


    “風影大人!風影大人!”風中傳來了焦急的呼喊。


    我愛羅麵無表情的回過頭去,遠處現出隱約的人影,隨著溫度的不斷升高,地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風影大人!您真的平安無事麽?真是太好了!”上忍頭目已經無法顧忌到隊形的問題,一個人搶先躥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


    “第一個大隊被‘曉’的成員在村子外麵狙擊,全員受傷,因此臨時組成了第二批的五個小隊,救援來遲,還請您不要怪罪,不過總算看到您安然無恙,我也……”竟有些哽咽了。


    我愛羅的眼中漸漸恢複了些神采。


    那就是說,即使不得不與尾獸共存,我的存在,也是有意義的麽?


    “知道了,不必請罪,木葉的救援小組已經先行及時趕到,所以,沒事了。”


    仍然是那麽冰冷平淡的語氣,轉過身來麵向我們:“那麽,這次的事件,非常感謝!”略略點頭。


    丁次已經把井野拉了過來給我治療。


    “啊!悠悠老師,你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一邊給我檢查傷勢一邊問道,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雖然,樂意效勞,但是,以老師的醫療忍術的水平,應該比我做的更好吧!?或者,本體雖然因為骨折最好不要亂動,但是,用分身來給本體進行治療的話,也是可以的吧?”


    我默然,阿斯瑪替我答道:“悠悠老師,大概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無法提煉和使用查克拉了!”因為要等骨折好了之後才能開始修煉,因此比起之前,又要多花很多時間。(..tw無彈窗廣告)


    阿斯瑪也大致了解我的所謂“血繼”的問題,所以語氣頗有些沉重。沒有查克拉作為安全保障,“旅行者”的技能也是無法應用的。


    我愛羅的眉毛動了一下。原來,封印一尾,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麽?木葉的忍者,雖然強大,卻也未出可以想象的範疇。


    幸好我不知道我愛羅的想法,否則一定很委屈——我畢竟也隻是個特上麽……現在又成了廢人,嗯。


    此時砂隱的救援人員也已陸續到來,搞清楚情況後,都是歡呼雀躍,隨即便被指揮著去搬石頭——還是要把蠍和迪達拉救出來的——我已經借雛田的白眼看過了,確認了是他們。


    而我愛羅也終於知道了我是在擊退冥王,震塌岩洞之後,又把他從一尾暴走的邊緣救出來的,不由得重新審視木葉的實力和同盟的意義。


    先被救出來得見天日的,是蠍——畢竟他也曾是砂隱的人。


    蠍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他召喚出來的三代風影使用的砂鐵之術。兩塊巨大的砂鐵相互依靠在一起,在那下麵,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空間,架起了上方和左右兩側的落石。


    但這樣的屏障,在通透的前後兩端卻不存在,因此,還是有不少的碎石滾落進了鋼鐵構成的帳篷,把蠍緊緊擠壓在中間。


    而難以想象的是,在這麽狹小的空間內,三代風影正和他麵對麵站著,幹枯硬直的手臂正插入到蠍的心髒之中!


    隨著碎石被運走,砂鐵被推翻,這詭異的一幕出現在大家麵前。


    蠍苦笑了一下,“你們救也沒有用的了,我的查克拉心髒已經破碎了,還不如早些去救迪達拉。”


    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曉”的成員,互相之間,也會有同伴般的感情麽?


    我愛羅冷冷得看著他,這個,或許本來應該叫做叔叔的人。


    蠍轉頭避開我愛羅的視線,看著我們:“我認得你,你是木葉的悠悠,你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救五代目風影麽?剛才那場爆炸,就是你們的傑作麽?迪達拉一定很不服氣吧?……”


    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麽?蠍居然也會開起玩笑了麽?


    “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為什麽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拚命的把我愛羅救出來?”


    我看了阿斯瑪一眼,要說實話麽?……


    “因為這是村子裏給的任務,任務就要不折不扣的完成,這就是忍者存在的意義。”阿斯瑪眼睛也不眨的回答道。


    蠍撇了撇嘴,“即使要搭上自己同伴的命麽?~”


    阿斯瑪看了我一眼,想起自己曾經要不顧一切的阻止一尾,低頭沒有說話。


    蠍點了點頭,又轉向我。


    “我……”猶豫了一下,不過這也許是蠍的生命中最後的問題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是為了鳴人。”


    “鳴人?那又是誰?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麽?”


    我愛羅在聽到鳴人的名字時就不禁微微動容,此時也是一副低頭凝思的神情。


    “鳴人,可以算是我的半個弟子,一個班的同伴,我愛羅的好朋友!”我擅作主張的替他們兩個的關係定了性,“雖然他現在不在木葉,但我很了解他的心意,他一定希望,風影五代目大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我隻是,執行了他的意誌~”


    “嗯,這樣啊,那你呢?”又轉向鹿丸。


    鹿丸微怔了一下,答道:“在木葉遇到危機的時候,砂隱的朋友們曾經無私的幫助過我們,所以,我們因為懷有一顆感恩的心而來。”


    “嗯嗯!~”曾經參加過追佐行動的小李也連連點頭。


    “唔……”蠍沉吟了一下,“一直以來,我都很迷茫,如何處理個人的感情與村子的利益的關係,但是近來,我漸漸的想通了,答案就是——沒有答案。”


    本來想聽聽前輩高言的我們都在心裏小汗了一下。


    “雖然忍者一直在為這樣的矛盾而苦惱的活著,但不僅僅是忍者,即使是普通人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煩惱。既然我們身為忍者,那麽就必須要承受這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去走自己的路。也許我本不該走向另一個極端,但是我並不後悔,也希望你們不會後悔。”


    “作為對砂隱的補償,對木葉村忍者的回報,我提供給你們一個最後的情報——”


    果然,是天地橋事變麽……雖然很有可能演變成更大的陰謀,但,畢竟是個希望。


    震驚之餘,木葉眾人還是牢牢記住了這個信息。


    而蠍,已經操縱三代風影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就那麽,倒下去了。


    接下來,是迪達拉了。自從聽到蠍的說話,這家夥就沒有再大吵大嚷的要我們去救他了。


    粘土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類似於砂之護盾的堅硬的屏障,但是,一來,他的粘土本就所剩無多;二來,粘土盾牌並非是擁有自己的意誌的,而是要用他的查克拉來操縱,因此,時間一長,麵對身上重逾千噸的壓力,他就支持不住了。


    當我們挖開粘土的時候,迪達拉雖然還活著,但內髒已受到嚴重的損傷,如果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救治,恐怕連一天都挨不過去了。


    我也麵臨著一個最大的難題。


    “曉”現在雖然並未和木葉生直接的利益衝突,但他們要收集的尾獸,在木葉就有最大的一隻,嗯,還有一個被封印的三尾的靈魂;他們曾經的成員大蛇丸,和現有成員鼬,都被認定為是木葉的叛忍;他們最終的目標,征服世界,是注定了要受到各個國家,也包括火之國的抵製,那麽,無論如何,我都有理由殺了迪達拉,或者至少,對他的現狀視而不見,袖手旁觀。


    不過,這樣真的可以麽?


    看著他氣息奄奄、嘴角流血的樣子,就把他拋屍野外麽?


    “那麽,我們要把他治療一下,帶回木葉審訊,風影大人您有意見麽?”我提出自己的處理辦法。


    “在這次的事件中,木葉方處於主導地位,我不會有什麽意見的,你們請自便吧。不過,這個人,詭計多端,心思多變,而且,‘曉’的其他成員也斷不會就此罷手,如果可能——”我愛羅頓了一下,“請你們和我們一起回到砂隱,把傷勢養好之後,再回木葉吧!”


    孤僻冷漠的我愛羅能提出這樣的建議還真是驚人啊!不過,“嗬嗬,此處距木葉的距離和去砂隱村也差不太多,我們也並未全員喪失戰鬥力,風影大人不必擔心,倒是你,‘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後,不要再輕易上當了呢~”


    “我會注意的。那麽,再次的謝謝各位了!我們在一個月後的中忍選拔會上再見了!”我愛羅帶著眾砂忍離開了。


    呃……他居然能夠這麽清楚幹脆的接受了別人的勸告,還真是不可思議啊~我都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短路。


    “悠悠老師,這種程度的內傷,以我的能力,實在是,無法治療啊!隻能稍稍的挽留他的生命而已!”井野在一旁突然道。


    “唔?”雖然無法用查克拉來檢查迪達拉的身體,但在木葉病院實習的經曆也讓我能夠看出他確實傷得不輕。


    “嗯~~”我站了起來。


    “回春!”一個回春丟了過去。


    “嗬~~”迪達拉應該是有明顯的感覺,幾乎爛掉的內腑在緩慢的生長著,那種感覺絕對稱不上好,但卻是令人欣喜的。


    “你不要命了麽!悠悠?這個時候,是不能應用那種能力的啊!”阿斯瑪急道。


    有關我失去查克拉的事情,迪達拉那個時候應該還在土石之下,緊張的救助之中,並沒有聽到,此時不由大感意外。


    “嗯,別擔心,阿斯瑪,隻要我有節製一些,身體形勢應該不會惡化得那麽快,那麽嚴重的。但是,如果不救治的話,這個人,他可是很快就會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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