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後備船帆嗎﹖


    有!敵人沒給我們留下桅杆﹐卻留了一堆後備船帆﹐大概是覺得都拿走會惹起疑心吧!


    這就好﹐我們立即過去把船帆弄得破破爛爛﹐就像是受到攻擊﹐敵人見了一定會想﹐是誰搶了他們的獵物﹐為了弄清楚事情﹐他們就必須上船。


    可惜甲未不在﹐不然讓他躲在水裏﹐解決敵人會很輕鬆。


    隻有你們六個﹐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他們開炮﹐你們連退的時候都沒有。


    男子做事就該爽快﹐越危險的事情就越刺激﹐我們都田十多了﹐這輩子大概沒幾次這樣的機會了﹐就讓我們去感受一下吧!


    古諾收斂笑容﹐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準備吧!普爾加﹐你去安排快艇﹐我們幾個商量一下怎麽安排。


    好!


    目送普爾加跑開後﹐水驀忽然捥遙步緋走開兩歲﹐柔聲道﹕妳回去休息吧!


    可是……


    水驀撥了撥垂落的青絲﹐含笑道﹕美人就是要常常保養﹐出擊是男人的事情﹐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美女帶著一對黑眼圈見人﹐回去睡吧!


    遙步緋吃吃地笑道﹕嘴巴這麽甜﹐一定不懷好意。


    水驀攬緊纖腰把兩個身貼得更緊﹐伏在耳邊輕挑地調笑道﹕別忘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是在做這種事情﹐等一切都平靜﹐我好好陪妳。


    哼!別打我的主意﹐人家這幾天不方便。遙步緋朝他做了個鬼臉﹐笑吟吟地跑開了。


    望著娥娜動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水驀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微微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回去﹐正色道﹕這次行動我也要參加。


    古諾呆了呆﹐搖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的圖騰力量根本不行﹐去了他幫不了甚麽忙﹐還是留在這裏吧!


    難道我不是七煞成員之一嗎﹖


    不行﹐你必須坐陣這裏指揮﹐這裏也需要你。


    建議由我提出﹐我必須去﹐否則我反對這次行動!水驀滿臉笑容﹐神色間卻透著無可動搖的信念﹐讓古諾等人既是敬佩又是憐惜。


    老七﹐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人需要你保護。


    你們不也有家嗎﹖小緋雖然暫時和我在一起﹐但她誌向遠大﹐並不需要我這樣的男人。


    古諾等人都沉默了﹐水驀做出了一個男子的選擇﹐他們都沒有權力反對﹐隻能沉默以對。


    好了﹐我們把行動告訴流水未央﹐他雖然留在漁船上﹐但也必須配合我們的行動。


    聽到六煞要憑自己的力量施行水驀的建議﹐流水未央頓時愣住了﹐胸口像是有股氣堵著似乎﹐難受極了﹐六煞豪氣衝天﹐在這萬急之時還敢向強敵挑戰﹐同為圖騰師的自己卻顯得畏畏縮縮﹐不敢涉險﹐絲毫沒有世家少主的氣勢﹐羞愧之情溢於顏表。


    水驀誠墾地道﹕少主﹐船上的一切就拜托了﹐萬一――我們回不來了﹐你們就另想辦法﹐我們和船長說過了﹐一定會把你們平安送到日安港。


    流水未央又是一呆﹐顫聲問道﹕甚麽﹖你也要去﹖


    水驀淡淡笑道﹕我是建議者﹐如果不參加就是不負責任﹐所以我必須去﹐我的出現對於敵人們也許會是一個震撼。


    我……


    流水未央張了張嘴想說話﹐可腦子裏一片空白﹐甚麽也說不出來。水驀的實力如何眾所周知﹐可他卻不畏艱險﹐毅然隨六煞赴險﹐這份膽量越發顯得他的膽小怯弱。


    水驀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含笑又道﹕小緋在艙裏休息﹐我沒告訴她我也要出擊的事情﹐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家人都沒了﹐如果我出了甚麽事﹐也麻煩你照顧她﹐有流水宅保護﹐相信她會很安全。


    一番話分明就是在交待後事﹐流水未央徹底無語了﹐隻覺得喉嚨有些哽咽﹐眼圈也濕濕的。久久﹐他才問出一句。


    水驀﹐真有必要這麽做嗎﹖


    水驀充滿期待地望著大海﹐含笑道﹕機會就在眼前﹐沒有理由看它從手旁溜走﹐你為流水宅的將來著想﹐所以我們不勉強你﹐而且這艘船也必須有人坐陣﹐有你在﹐我們都很放心。


    流水未央越聽越慚愧﹐羞得麵紅耳赤﹐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派些人一起去吧!


    不必了﹐這事並不是人多就能辦成的﹐人少反而靈活機動﹐大少﹐你就留下好好看著船吧!這可是我們唯一的退路﹐一但有失﹐就算我們取得勝利也沒有意義了。


    我……知道了!流水未央無奈地點了點頭。


    老大﹐船準備好了﹐我們上船吧!時間不多﹐我們還要布置。普爾加站在快艇邊催促道。


    走﹐上船。古諾大手一揮﹐率先跑上了快艇。


    剎那間﹐七個身影突然之間放大了無數倍﹐留下的人們都用無比尊敬的目光望著他們﹐這是一次沒有退路的行動﹐不成功便成仁。


    水驀!流水未央忽然


    水驀在快艇邊停下腳步﹐回頭好奇地望著流水未央。


    流水未央的表情十分凝重﹐目光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感概﹐右手緩緩前伸﹐朝著水驀豎起了大拇指。


    你是真正的漢子﹐我不如你!


    船上就拜托了。水驀笑了笑﹐毅然決然地躍上了快艇。


    大海無情的翻滾著﹐即使時間之神也無法讓它停下腳步﹐一轉眼已過兩個小時。


    巨大帆船的船長在重壓下向左側傾斜﹐因此隻能在原地繞圈航行﹐水驀七人靠著傾斜著欄杆靜靜地坐著﹐傾斜的甲板坐著很不舒服﹐但七個人一動不動﹐仿佛七尊雕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驀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心裏不斷地問著怎麽還沒來。


    阿裏夫等得有點不耐煩﹐埋怨道﹕敵人的反應真是遲頓啊!定位係統一定顯示我們在原地停留﹐他們應該察覺到甚麽了吧﹖


    普爾加抬頭望著上空﹐中間的主桅已經斷了﹐帆布掛在斷處﹐頭帆和尾帆都被撕成了幾片﹐可憐的掛在桅杆上﹐隨著海風輕輕擺動﹐然而他們的生命就寄托在這幾片破土上。


    大海茫茫﹐豈是說來就能來的。


    你們看!水驀突然指著左前方﹐一艘經過改裝過的中型漁船進入視線。


    果然來了﹐我們的安排沒有白費!


    這麽小的船﹐大概是從羅莎島來。


    七人精神一振﹐氣氛也隨之緊張起來﹐如果對手沒有察覺到船的異樣而開炮攻擊﹐七個人隻有死路一條。


    七雙眼睛緊緊盯著船﹐誰也沒有再說一句。


    生死就在敵人的一念之間﹐水驀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緊張過﹐手心和額頭都冒出了汗。


    一念之差﹐或生或死﹐世事真是好奇妙啊!


    海麵波浪輕揚﹐銀白色的浪花似是靈堂上的白幕﹐又似是慶祝勝利的美酒。


    中型漁船搖曳在海麵﹐並沒有立即駛近﹐也沒有發動攻擊﹐就在原地回來遊動﹐似乎要觀察帆船的動靜。


    水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每一次都似乎要跳出嗓子眼﹐腦海裏又在反複想著怎麽還不過來﹖這些家夥到底在幹甚麽﹖


    漁船大約在海麵遊曳了十幾分鍾﹐似乎對帆船呈現的異象感到迷惑﹐開始慢慢地駛近。


    來了!這些白癡果然上當了。阿裏夫興奮得跳了起來。


    其它六人都相視一笑﹐長長地舒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隻要對手不盲目攻擊﹐他們就還有機會。


    也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施展了三連環的計策﹐而且一再成功﹐策劃者一定很得意﹐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敢反擊。


    一場以生命做為的賭注豪賭終於有了成效﹐水驀整個身軀都被緊張和興奮兩種情緒刺激著﹐血液在沸騰﹐心跳在速﹐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但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慶幸的時候﹐硬生生壓抑住躁動不安的情緒。


    走﹐回艙!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計劃﹐七人躲入了漆黑無光的船艙內﹐等待第一波敵人的出現。


    二十分鍾後﹐漁船接近了帆船﹐傾斜的船體以及破爛不堪的船帆果然引起了船上眾人的疑心。.tw[棉花糖小說網]


    這是怎麽回事﹖船怎麽會變成這樣﹖


    船體都傾斜了﹐看來受到了攻擊﹐似乎船上的人也都消失了﹐真是太奇怪了!


    頭兒!會不會是有人搶先攻擊了帆船﹐把人都殺了﹖


    不好說!船的狀態實在太古怪﹐也許是那些家夥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棄船走了。


    可棄船也不用把船弄成這樣吧﹖


    沒有人能看懂眼前的景像﹐卻又不敢冒然上去檢查﹐商議了很久才決定派一個五人小組﹐帶著全套裝備上船搜索。


    很快﹐一組五人荷槍實彈地登上了帆船﹐頭戴鋼盔﹐身上穿著防彈衣﹐很像特種兵。他們小心翼翼地爬上欄杆﹐隨即被當一片狼漬的甲板驚呆了﹐東西撒了一地﹐還有破帆落下的碎布﹐情況與想象中完全不同。


    組長!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不是說有四百多人嗎﹖


    組長見船上沒人﹐放鬆了姿態﹐眼睛觀察四周﹐隨口應道﹕亂七八糟﹐好像被甚麽人洗劫一空。


    看來有人搶先了一步﹐會是甚麽人﹖


    天知道﹐也許上麵安排了兩組﹐保證任務完全。


    如果是那樣不會不通知我們吧﹖


    組長冷笑道﹕嘿嘿!你知道甚麽﹖我們這個組織大得嚇死人﹐許多組織都是我們的﹐隻是因為沒有橫向的聯係﹐所以沒辦法與同級的勢力協力合作。


    組員們茫然地點了點頭﹐望著空蕩蕩的甲板都沒有興趣檢查了。


    走!進船艙看看。


    望著黑洞洞的船艙入口﹐四個組員的心裏都湧起寒意﹐步伐也顯得不太利落﹐一步再回頭﹐仿佛被身邊有鬼魅存在似的。


    忽然﹐海風的呼嘯聲中飄來了一陣細若遊絲的樂曲﹐在風聲中並不清晰﹐若有若無﹐讓人難以捉摸﹐然而這些樂曲卻像是一條條細線﹐牽動著五個人的心弦。


    組長率先感覺到異樣﹐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奇怪!這是甚麽感覺﹖


    心裏悶悶的﹐好像有甚麽東西堵住似的﹐呼吸好像也不太暢順了﹐好難受啊!


    組長!這船上不會有甚麽邪物﹖


    邪物兩字嚇著了其它人﹐眾人都有心悶的感覺﹐原本也沒有太在意﹐但這個字眼與亂糟糟的甲板太相配了﹐不得不有所聯想﹐再看看著黑洞洞的船艙入口﹐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走吧!檢查完快點回去!組長倒也敬業﹐可惜這份敬業不但斷送了自己還斷送了四個手下。


    船艙的油燈都熄了﹐走廊中又沒窗戶﹐走下樓梯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幽深昏暗的氣氛讓五個男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喂!誰帶了電筒﹖


    沒帶﹐要不回去拿吧﹖這樣沒法搜查啊!


    太麻煩了﹐找找有沒有油燈蠟燭之類的東西﹐我估計也沒有甚麽東西。


    領頭的組長為了鼓勵同伴﹐摸黑走在前麵﹐越走越覺得身邊有一對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全身寒毛直豎﹐可又不敢逃﹐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為了振奮士氣和信心﹐他忽然舉著手中的自動步鎗朝虛空狠狠地打了一梭子彈。


    砰砰的鎗聲顫動著黑暗的空間﹐不但沒有摧散五人心頭的懼意﹐反而刺激他的神經﹐歇斯底理朝邊的瘋狂地掃射﹐直到彈夾的子彈射完了才停止﹐熟練地摘下空彈夾換上新的﹐然後繼續往前走。


    喂﹐後麵跟上﹐別走散了!


    他一再鼓助著手下﹐開始時還有人響應﹐可走了幾步後﹐響應漸漸消失了﹐到了最後完全沒有人響應﹐空氣中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後麵居然靜悄悄的﹐感到有些不對勁。


    喂!你們說話啊!都在幹甚麽﹖


    還是沒有人響應。


    組長先是一愣﹐一股寒氣忽然從心底升起﹐顫栗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個人也沒有﹐同伴一吭不響就沒了﹐仿佛真有鬼魅藏在暗處﹐身子一陣顫抖。


    大寶!小何!你們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老子要生氣了。


    無論他如何叫喚﹐黑暗中還是沒有回應。


    再蠢的人也明白發生了甚麽﹐恐懼感徹底占據了他的神經﹐心慌胸悶﹐全身都不舒服﹐腳下仿佛懸著鉛塊﹐挪一寸都感覺很累。


    這麽古怪﹐人怎麽一聲不吭都沒了﹖不會真有邪物吧﹖


    你說呢!


    一把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組長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全身上下都僵直不動﹐全身的毛孔都張開﹐寒毛倒豎﹐卻不敢回頭﹐顫抖著聲音問道﹕誰﹖


    我。


    你……是……誰﹖


    我是……聲音嘎然而止。


    組長又是一愣﹐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卻發現身子不能動了﹐心裏更是慌張。


    嘿嘿!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你是誰﹖是人是鬼﹖


    你說呢!


    這事證明一點﹐就會拿著核彈的人也會怕鬼﹐人的弱點不是擁有先進武器就能能化解的。水驀拿著一支電筒笑吟吟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突然射來的光芒刺得組長睜不開眼﹐下意識閉上眼睛。


    你是誰﹖


    水驀用移開電筒﹐淡淡笑道﹕你們天天要殺我﹐現在怎麽又認不出了﹖我是環境部長水驀﹐幸會!


    是你!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組長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掏鎗﹐卻發現連一根小指都抬不起來﹐心裏又慌了﹐這才想起要對付的是一群圖騰高手﹐擁有普通人無法明白的奇妙力量。


    想掏鎗嗎﹖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想保命的話就按我們說的去做﹐不然你的下場會和他們一樣。


    水驀笑著把雷筒掃向左側﹐組長順著光線望去﹐赫然發現一個手下小何伏屍在血泊之仲﹐後腦正中央插著一隻小箭﹐血正沿著傷口不斷往流﹐這才明白手下都中了伏擊﹐隻是不明白的就是為甚麽手下死之前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水驀仿佛能看穿人心﹐嘻嘻一笑﹐指著他身後的黑暗處道﹕我的老大就在你背後﹐他擁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封鎖聲音﹐你的四個同伴都發出了叫聲﹐隻是你聽不到而已。


    太……恐怖了!組長慌得麵無血色﹐這種神奇的力量隻在小說裏見過﹐一直認為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真的存在。


    說話之際﹐尤魯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撲到他的身邊﹐把他身上所有的鎗都搜了出來﹐手鎗、自動步鎗、防彈衣、頭盔、子彈袋﹐一樣不剩地從他與上扒了下來。組刁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終於放棄了逃跑的努力﹐耷拉著腦袋等待對手的審判。


    五枝自動步鎗﹐六把手鎗﹐五件防彈衣﹐大家分一下吧!


    水驀﹐快點換衣服吧!行動要快﹐免得那船生疑﹐我們也該準備了。普爾加也從黑暗中走出﹐把尤魯的扒下的東西全部堆到水驀麵前。


    嗯!水驀戴上了頭盔﹐又穿著從死屍身上剝下防彈衣和製服﹐然後從尤魯手上接下一枝手鎗﹐直接抵住組長的後腦勺﹐冷冷地道﹕走!跟我上甲板﹐我說甚麽你說甚麽﹐說錯一句你都要死。


    你們……是跑不了的!


    水驀冷笑道﹕笑話!我們敢在船上等你們﹐難道還怕你們不成﹖我們早就安排好退路了。圖騰術的力量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六位哥哥都是超一流的圖騰高手﹐在海裏三天三夜也死不了﹐何況我們在附近早就安排好了船隻接應﹐更重要的是﹐一但你們的人開火﹐唯一被殺的人隻有你一個﹐想死還是想活你自己決定吧!


    麵對水驀的恐嚇﹐組長不敢不信﹐他並不是圖騰高手﹐對圖騰術一知半解﹐根本沒想到水驀是在用詐術。


    好吧!你們要說話算話。


    水驀暗暗鬆了口氣﹐如果這個組長真是死士﹐下一步計劃就難以實行了。


    我可是堂堂的部長﹐犯不著殺你這樣的小角色﹐走吧!


    在水驀用鎗指嚇下﹐組長麵如死灰地走上了甲板﹐此時改裝後的中型漁船離帆船隻有二十米﹐船上之人的麵孔清晰可辨﹐水驀壓低鋼盔﹐又把半個身子藏在組長身後。


    漁船上的人根本沒有水驀會使詐﹐見到組長平安出現﹐都露出輕鬆的神經。


    約克!船上怎麽樣了﹖真是一艘空船嗎﹖


    水驀用鎗頂住他的後心﹐小聲道﹕按我剛的吩咐說﹐別哆嗦。


    約克深深地吸了口氣﹐極力控製顫抖的心緒﹐大聲應道﹕頭兒!船艙裏麵好多死屍﹐血還是濕的﹐我們沒帶電筒﹐看不清楚﹐你們快來看看吧!


    死屍﹖漁船上的人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是啊!全是死屍﹐沒有活人了﹐不知誰搶先一步把人都殺了。


    被稱為頭兒的領頭男子皺起了眉頭﹐事情出乎了意料﹐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卻又想不出會是甚麽事情。


    水驀細細打量著領頭男子﹐高大的身材﹐站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出身﹐鋼性十足的麵龐和五官。


    頭兒!這事是不是寫份報告交給上麵﹖


    在手下的推波助瀾下﹐領頭男子終於決定登船調查一切。


    把船靠過去。


    望著漸漸靠近的漁船﹐水驀喜得心花怒放﹐強壓著狂喜﹐拉著約克後退了一步﹐沉聲道﹕我說話算話﹐你立即躲到底層船艙去﹐外麵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來﹐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安危。


    沒有了武器﹐約克除了點頭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愧疚地朝甲板外望了一眼﹐然後灰溜溜地跑進了艙門﹐隨即被阿裏夫用繩子綁了起來﹐扔到了一個船艙一間房間的角落裏。


    古諾顯露出獅王般的氣勢﹐正色道﹕他們上當了﹐下麵就是最關鍵的時刻﹐必須把他們圍殲在船艙內部﹐尤魯和丁輪應該已經遊到船邊了﹐普爾加、長穀鶴、阿裏夫都在破帆碎布裏藏了起來﹐隻有你要出麵應付敵人。


    老大﹐你一個人在船艙裏太危險了。


    古諾豪爽地拍著水驀的肩頭道﹕你才是最危險的﹐萬一被他們發現就麻煩了﹐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水驀自信地笑了笑﹐大步走甲板﹐沿著早已準好的繩鎖落到了船右側的海麵﹐一艘救生小艇早已拴在了船邊﹐由於船隻左傾﹐因此右側船邊被抬高﹐小船幾乎是藏在船底﹐而在漁船上根本看到這一側的海麵﹐剛才上船的五人小組根本沒有察覺。


    他的任務很簡單也很關鍵﹐這艘快艇負責吸引登船者的注意力﹐讓他們疏於對身邊的防範。


    很快﹐兩艘船貼在了一起﹐漁船上的人們完全放鬆了警惕﹐滿麵笑容地登上了帆船的甲板﹐甲板上狠漬的景像又一次痲痹了他們的神經。


    領頭男子掃了空蕩的甲板﹐正色道﹕快!進艙看看﹐到底死了多少人﹐特別是水驀和流水未央﹐檢查這兩個人死了沒有﹐他們是這次攻擊的重點。


    是!


    傾斜的甲板很難站穩﹐甲板上沾了海麵﹐變得十分光滑﹐因此登船人都必須靠著左側的欄杆才能站穩﹐要走到中間的艙門並不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群花了很大的氣力才爬到船艙口。


    就在他們努力爬向船艙之口﹐他們絲毫沒有察覺頭頂上有三雙眼睛盯著自己﹐普爾加三人都藏在桅杆上。那裏早已做了手腳﹐筆直的桅杆上搭了幾段短小的橫枝﹐用繩固定著﹐讓三人可以坐在上麵等待﹐而在橫枝的上方垂下一大幅破損的帆布﹐巨大的布影正好摭住了他們的身影此從底下往上看隻能看到無數破口﹐以及無數垂落的碎布﹐誰也不會想到埋伏著敵人。


    當一批人湧向艙門的時候﹐另一批人沿著船的邊緣爬到了右側的船邊﹐原本是想從高處滑到艙門入口﹐然而他們忽然發現一艘很小的快艇突然從船底鑽了出來﹐飛快地駛離船邊﹐而快艇上還站著一個身影。


    船!有人﹐頭兒﹐這人坐著快艇要跑。


    一聽有人﹐領頭男子頓時緊張起來﹐站在左側船邊朝上大聲問道﹕甚麽人﹖有多少﹖


    隻有一個﹐坐著一艘快艇。


    領頭的男子第一個反應就是帆船有問題﹐很可能放置了炸彈﹐這個人是在監視和控製炸彈的引爆。


    快!立即撤離船隻。


    砰!改裝的漁船突然傳來了一聲鎗響﹐使本應緊張的氣氛突然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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