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流水未央的突然出現﹐水驀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三天之內必須離開宅子躲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甲卯和羅叔沒有幹涉他的行動﹐甚至連問都沒問﹐短短的相處中都了解了水驀的個性﹐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讓朋友為難﹐都很欣賞他﹐態度也更加熱情。


    水驀很平靜﹐情況雖然緊急﹐他卻還是足不出戶﹐每天都讓甲未拿著一張張紙片踏他出去跑﹐而他則經常與甲卯研究圖騰。


    隻有遙步緋顯得坐立不安﹐水驀不肯告訴計劃﹐心裏很不高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待水驀的安排。


    轉眼兩天過去了﹐當著午夜圓月掛在天空正中的時候﹐水驀喚醒了沉睡中的遙步緋。


    遙步緋迷茫地睜開眼睛﹐發現水驀穿得整整齊齊﹐不禁有些奇怪﹐隨口問道﹕怎麽了﹖有事嗎﹖


    水驀含笑道﹕起來吧!我們要走了。


    走﹖遙步緋撥了撥垂落的長發﹐無意間露出的嫵媚讓水驀眼前一亮﹐難怪這個少女能在上流社會的社交場麵名響雀起﹐這份嫵媚是她天生的﹐也是獨有的﹐成為最銳利的武器。


    我們不是說好要離開嗎﹖怎麽忘了﹖


    現在!遙步緋微微一愣﹐然後騰的坐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水驀﹐又看了看床麗的鬧鍾﹐時針分針都指向十二點。


    現在走才不會有人注意﹐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去哪﹖


    別問了﹐快換衣服﹐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水驀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放在桌邊。


    遙步緋噘著嘴盯著他﹐似乎不滿意這個解釋﹐半天才不情願地爬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窗簾的縫隙裏隻是一條黑色。


    再不換我幫妳換了。


    又想占我便宜﹖沒門!遙步緋做了鬼臉﹐抱著衣裙利落地穿了起來。


    我先下去了﹐穿好衣服就出門﹐車等著呢!水驀笑了笑﹐提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率先出了門。


    遙步緋弄不清他的葫蘆裏賣得是甚麽藥﹐換好衣服滿臉狐疑走下一樓﹐發現羅叔站在廳裏﹐透過廳中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麵的鐵門開了一個縫﹐水驀和甲卯正在門口說著甚麽。


    遙小姐﹐一路順風!甲卯優雅地笑了笑


    謝謝!遙步緋勉強還以微笑﹐快步走到鐵門前抓住水驀﹐現在就走嗎﹖


    水驀點點頭﹐轉頭道﹕小緋來了﹐我們要上路了﹐四少﹐我們秘境大陸再見。


    好!甲卯笑了﹐遙步緋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他﹐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笑得比女人還嫵媚﹐不禁有些好奇。


    小緋﹐上車吧!水驀拉著遙步緋走出鐵門﹐外麵已經有一輛小車等著﹐甲未也站在車邊


    我們去哪裏﹖


    去了就明白了。水驀神秘地笑了笑﹐半拖半推把**遙步緋推入了後座﹐司機﹐可以開車了!


    是!


    遙步緋發現氣氛怪怪的﹐水驀和甲未都顯得很神秘﹐就連陌生的司機也透著古怪﹐那答應的口吻就像水驀的部下﹐可她知水驀從來都沒有任何部下﹐心裏更是納悶。


    夜色深沉﹐周圍一片寧靜﹐汽車飛快地離開了半山豪宅區﹐穿過燈火通明的市中心﹐又進入了一片寧靜漆黑的地域。


    遙步緋越看越胡塗﹐她在香月市呆了十幾年﹐對香月市各處都很熟悉﹐認出這是往城西鄉郊去的道路﹐再走下去就到海邊了﹐忍不住又問﹕我們到底去哪兒﹖說呀!


    自己看吧!水驀朝窗外努了努嘴。


    遙步緋搖下車窗伸頭張望﹐濕潤的海風迎麵襲來﹐空氣中還有海水的腥味﹐當車停下之後﹐她才看清眼前的景像﹐衝口驚呼道﹕那是……西郊碼頭!我們要坐船出海嗎﹖


    真聰明!下車吧!水驀笑了笑﹐拖著她走下了車。


    強烈的海風吹得衣服啪啪亂響﹐遙步緋連忙用手按住帽子﹐迎著海風朝昏暗的碼頭張望﹐發現碼頭邊停著一艘快艇﹐艇上隻有一名男子﹐裝束像是漁民﹐漸漸明白了水驀的意途﹐不禁又驚又喜。


    出海就沒人可以找到我們了﹐這個辦法真好。


    水驀和甲未把行李搬上快艇﹐然後迅速離開碼頭﹐往西麵飛馳。


    這裏往西是越州市﹐要去那裏嗎﹖


    即使上了船遙步緋還感到不安﹐搖晃的船就像心情一樣﹐顛簸起伏不定﹐猶其是當水驀說出了目的地後﹐臉色全白了。


    不﹐我們要去公海。


    公海﹖難道是直接坐郵輪回首都﹖會有這麽簡單嗎﹖萬一查我們的身份怎麽辦﹖


    水驀忽然覺得她緊張的樣子很可愛﹐拍拍後背調笑道﹕怕我把妳賣了﹖


    現在都甚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不理你了。嘴上雖說不理﹐身子卻緊緊貼在水驀身上﹐恨不得縮入在他的懷裏。


    別急﹐一會兒就知道答案。水驀擠了擠眼。


    遙步緋白了他一眼﹐心裏沒有生氣﹐反而笑吟吟抱著他的手臂﹐這種安排大大出乎意料﹐卻無疑又是最佳的選擇﹐水驀既然想到這一步就不會沒有後續手段﹐因此對後麵的安排也有了信心﹐相信水驀真的可以幫她達成目標。


    這個男人的確不一般﹐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真是明智之舉啊!


    一個小時後﹐遙步緋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快艇在公海邊緣追上了一艘緩慢行駛中的巨型郵輪﹐令她驚訝的是郵輪似乎在刻意等待他們﹐速度極慢﹐幾乎停在了海麵上﹐而且當快艇駛到船邊的時候﹐立即有人放下梯子﹐引他們上去﹐說明水驀事先已經安排了人﹐不禁更是好奇﹐這幾天水驀足不出戶居然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得不瓜目相看。


    一個高大的長臉男子站在樓梯頂部﹐見到水驀立即走上前握了握手﹐含笑道﹕歡迎登船﹐我是司徒風﹐這艘船的船長。


    麻煩你了。


    你太客氣了﹐會長的兄弟就是我們的朋友﹐先進艙吧!我安排了獨立的頭等艙﹐不會有人打擾﹐這邊走。司徒風熱情地在前麵引路。


    兩人的對話聽得遙步緋幾乎傻了﹐突然間仿佛不認識水驀了。


    甚麽會長的兄弟﹖


    走吧!水驀調笑般擠了擠眼睛﹐一手提行李一手捥著她跟在司徒風的後麵﹐清新濕潤的海麵拂來﹐仿佛自由的空氣灌入身軀﹐心情輕鬆極了。


    水驀﹐你到底是甚麽人﹖我快不認識你了。


    水驀笑而不答﹐甲未嘻笑著插嘴道﹕吃驚的還在後麵的。


    遙步緋眼睛都直了﹐心裏充滿了好奇﹐很想盡快知道水驀到底還有甚麽吃驚的安排﹐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船上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耳邊除了風聲還能聽到美妙的樂曲從船頭部份傳來﹐從上船到進入船艙走廊﹐居然沒有碰到一個水手﹐也沒有遇上一個旅客﹐她知道這一定也是特別安排的﹐水驀似乎讓整條船為他工作。


    頭等艙是一個很大的套間﹐有獨立的浴室臨房﹐還有很大的客廳﹐甚至角落裏還隔出一部份做出書房用途﹐布局與城市裏的公寓沒有區別﹐甚至更加富麗堂皇﹐家具和擺設都很名貴﹐牆上甚至還有古董字畫


    遙步緋見慣了大場麵﹐對於環境並不沒太在意﹐眼睛隻盯著水驀﹐急迫地想知道他有甚麽力量能有出這樣的安排。


    司徒船長﹐那件事也拜托了。


    放心﹐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你們先休息一下﹐過一會兒再去看看﹐我先出去了。司徒風笑著離開了艙室。


    太感謝了!水驀微微欠身以示感謝。


    好舒服啊!甲未直挺挺躺倒在沙發﹐笑嘻嘻地道﹕好久以前就想上郵輪看了看﹐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玩一次。


    水驀笑道﹕去吧!現在沒事了﹐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好啊!甲未活脫脫像個小孩﹐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衝出了門口。


    你給我坐下。遙步緋突然用力把水驀按到沙發上﹐身子跨坐在他的腰間﹐雙手壓著肩上﹐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嬌嗔道﹕你這家夥﹐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快說!


    水驀拍拍她的臀部﹐笑著道﹕這個姿態好像不太雅吧!萬一有人進來可不好看。


    別打岔﹐我認識這船﹐這月神號郵輪﹐目的地應該是渡假勝地赤燃島﹐你為甚麽認識船長﹐為甚麽他會為我們特意安排﹖那個會長又是誰﹖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還有沒有其它事瞞著我﹖給我一一回答﹐不然絕不放過你。


    水驀調笑道﹕是不是晚上不放過我﹖


    去你的﹐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水驀當不願意讓她知道古諾等人交給他的籌碼﹐想了想後說道﹕赤燃島既然是旅遊勝地﹐自然不會沒有機場﹐那裏可以租用私人飛機﹐學弟已經幫我們租下了一架小型飛機﹐甚至可以直接飛回首都。


    啊!遙步緋又驚又喜﹐雙手捂著張大的嘴巴﹐笑容不斷從指間溜了出來﹐事情安排得太周全了﹐周全得她幾乎不敢相信。半晌﹐她又一把抱著水驀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貼﹐嘴裏不時地發出歡快的笑聲。


    太好了﹐太好了﹐你真是天才﹐我愛死你了。


    語無倫次的話逗水驀哈哈大笑﹐輕輕撫拍著她的背後﹐心裏有些感歎﹐這些籌碼得來不益﹐都是古諾他們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成功﹐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他實在不想動用這些力量。


    賞你的!遙步緋把紅唇湊到水驀嘴邊親呢地點了幾下﹐嬌笑著又問﹕你這幾天好像沒出門吧!這麽多事情到底是怎麽辦成的﹖租用小型飛機好像要不多錢吧﹖這郵輪的頭等艙也不便宜吧﹖你哪來的錢﹖


    水驀不肯正麵回答﹐笑著道﹕這方麵就不用操心﹐一切就交給我吧!


    遙步緋凝視著他﹐還是不明白這個沒有背景沒有家勢甚至沒有正式工作的男人為甚麽會突然變得意氣風發﹐動掫都是大手筆﹐唯一明白的是水驀並沒有吹牛﹐他的確有了周密的安排﹐不但可以安全回到首都﹐還能重新進入自由陣線的核心層﹐十一月一號出現在遊行人群的最前麵。


    從彷徨無助四處躲藏﹐到麵臨成功﹐她仿佛由地獄回到了天堂﹐開心得幾乎想哭﹐抱著水驀又笑又叫﹐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水驀看著直搖頭﹐忽然發現懷中的身軀越來越熱。


    好水驀﹐你實在太讓我興奮了﹐幸好沒扔下你――嘻嘻﹐要不要更多的獎賞﹖遙步緋調情般伸手摸入衣服內﹐在光滑的胸部輕輕撫弄﹐卻很快被水驀按住了﹐怎麽了﹖不想要﹖


    水驀把她的手拉了出來﹐輕輕打了一下掌心﹐含笑問道﹕這點成功就滿足了﹖妳的要求也太低了吧!我還預備了一場好戲﹐錯過就可惜了。


    好戲﹖當然要看。遙步緋收斂燃燒的情欲﹐興奮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一定還有更精彩的手段。


    桌上備好了宵夜﹐先吃點東西﹐時間到了我們再去。


    好啊!我陪你。


    餐桌上早已預備好的豐盛宵夜﹐跑了這麽遠的路﹐又幾次經曆驚喜﹐遙步緋的確餓了﹐親呢地拉著水驀走到餐桌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盯著對麵的他看﹐似乎想把這個男人看穿。


    水驀卻像是在吊她的味口﹐甚麽也不肯說﹐隻是笑咪咪地看著她﹐直到她吃完放下刀叉才低頭看了看手表。


    大約到了零晨一點半﹐甲未笑吟吟地回到艙內﹐一進門就笑道﹕學長﹐船長叫我們去看好戲﹐那小子已經輸了三千多萬了。


    三千多萬﹖誰輸了三千多萬﹖水驀﹐到底怎麽回事了﹖遙步緋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來﹐抱著水驀的脖子一陣撒嬌﹐散發出誘人的嫵媚與性感﹐看得甲未臉都紅了﹐一溜煙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停留片刻。


    戴上帽子﹐我帶你去看熱鬧。


    嗯!


    轉眼間遙步緋變成了一隻歡快的小鳥﹐偎依在水驀身邊。甲未臉紅紅的走在前麵帶路。


    穿過長長的走廊﹐三人進入了郵輪賭場的監控室﹐數十個屏幕正播放著賭場各個角落的情況﹐七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後麵還站著一名粗壯的男人﹐大約三十幾歲﹐四方臉﹐粗眉毛﹐一臉的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


    男人見到水驀先是一愣﹐然後點頭示意。


    學長﹐他是葛哈﹐船上賭場的主管。


    你好﹐這次麻煩你了。水驀走上前友善地伸出右手。


    葛哈也伸手握了握﹐笑道﹕船上吩咐的時候我在猜是誰呢!想不到吩咐行動的人居然是你這位大人物﹐我是土狗葛哈﹐您是會長的兄弟﹐輩份比我高﹐叫我土狗就行了。


    不講甚麽輩份﹐都是朋友。


    爽朗的脾氣讓葛哈很高興﹐指著眾多屏幕道﹕要我們辦的事已經差不多了﹐看這個﹐坐在那裏穿白色西服的就是。


    水驀盯著一個屏幕看了片刻﹐笑道﹕這小子真是豪賭成性﹐輪了三千萬好像還是麵不改色﹐估計要一億他才會哭。


    他老爸有的是錢﹐輸了也沒甚麽大不了﹐為了讓他再輸多一點﹐剛才讓他贏了一百萬﹐臉色好看不少﹐剛才都綠了。葛哈哈哈一笑﹐搭著甲未的肩頭道﹕這位小弟的手段真是帥極了﹐我看著都佩服﹐有他在那小子不輸才怪。


    水驀驚訝地望向甲未。


    甲未嘻嘻笑道﹕剛才手癢﹐下去陪著玩了幾把﹐贏了一點。


    水驀笑道﹕不用讓他輸太多﹐今天想辦法讓他欠下五千萬﹐留下借據就夠了。當然﹐明天再輸就與我無關了。


    看他剛來的狂樣﹐我還想賺他幾億呢!五千萬算便宜他了。


    一旁﹐遙步緋越看越覺得水驀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氣息﹐做出的事情完全無法預估﹐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問道﹕水驀﹐你到底是甚麽人﹖怎麽連賭場的人被受你的擺布﹖


    水驀還是不願回答﹐攬住纖腰伏在耳邊小聲問道﹕看看屏幕﹐那個男人妳應該認識吧﹖


    遙步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水驀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屏幕﹐這時才轉頭張望。


    蓬那的兒子﹐又在香月市居住﹐應該是上流社交場合的常客吧﹖


    沒錯﹐是他!他怎麽來了﹖遙步緋立即想起一張色咪咪的麵孔﹐心裏一陣厭惡﹐每次舞會遇上蓬吉阿都會被糾纏﹐有時甚至還想摸手摸腳﹐因此印象十分深刻﹐你早就知道他會出現在船上﹖


    回去我們再慢慢說。水驀又賣了個關子﹐轉頭問道﹕葛哈﹐你估計還要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吧!他已經輸紅了眼﹐下注越來越大﹐應該不會太久。


    嗯!


    回到房間﹐遙步迫不及待地關上門﹐抱著水驀苦苦哀求道﹕好水驀﹐好哥哥﹐快告訴我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蓬吉阿怎麽會在船上﹐你是怎麽把他弄上來的﹖


    黨產名錄中有記錄﹐蓬那的兒子蓬吉阿在香月市開了三間夜總會﹐十七間酒色酒吧﹐還有控製了私猖﹐在**業中早就出了名﹐他當然會在香月市﹐要找他實在太容易了。其實我以前就聽過這個名字﹐隻是以前沒有留意罷了。


    遙步緋又是吃了一驚﹐黨產在自己手上放了這麽多天﹐看了不下一百遍﹐卻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種用途﹐水驀敏銳的觸覺以及運用數據的手段不能不讓她瞠目結舌。


    幾天前我就讓甲未打聽過了﹐蓬吉阿好賭好色﹐在香月市出了名﹐我讓人告訴蓬吉阿郵輪上來一大批豪賭客﹐一擲千金﹐他這種天生的賭鬼當然不會錯過。


    幹得好﹐先賞你一吻……這船又是怎麽回事﹖


    水驀笑而不答。


    遙步緋知道他不願透露﹐雖然有些氣苦﹐卻也沒辦法﹐轉而問道﹕你想通過蓬吉阿壓製蓬那﹖


    既然想進入核心層就必須明白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蓬那已經獨掌大權﹐所以他就是目標﹐不是依靠他就是除掉他取而代之﹐我猜想他會選擇強硬的手段從妳手上取得那兩份東西﹐而不會是談判和妥協﹐當麵交涉一定會有危險﹐所以隻能使用非常手段﹐雖然――我非常討厭這種方式。


    你真好﹐我會好好報達你的。遙步緋聽得心花怒放﹐抱著他親了又親﹐隻要這個計劃成功﹐離踏入自由陣線的權心層就隻是一步之遙。


    我們之間﹐似乎不用這樣吧﹖水驀拍拍不勝一握的纖腰。


    那我就以酒言謝吧!遙步緋嫣然一笑﹐走到酒櫃倒了兩杯酒捧到水驀麵前。


    水驀笑著接下酒杯﹐調侃道﹕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大概是我上輩子欠妳的﹐見妳之後好像就沒甚麽好事。


    你又不是沒得到好處﹐好像沒少占我便宜吧!遙步緋嫵媚一笑﹐偎依著坐在他懷裏﹐還挑逗般眨了眨眼睛。


    別人聽了這話還以為我是色狼。


    好了好了﹐算是我心甘情願的好吧!遙步緋俏聲笑了笑﹐又道﹕說正事吧﹐把他抓到手後就直接去見蓬那﹐我真想立即看到他求饒的樣子。


    然而她的興奮很就被水驀的一盆涼水澆滅了。


    五千萬就想讓蓬那求饒﹐妳也太天真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


    水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地道﹕五千萬賭債對蓬那來說根本不算甚麽﹐他們經營了幾十年﹐單是蓬吉阿在**業的收入恐怕就數以億計﹐不可能隻有那麽點錢﹐傳出去說不定還有人讚揚他一擲千金的豪氣呢!並不能真正打擊他們父子。


    既然如此就讓他輸夠兩億﹐我看那死老頭有多少身家可以賠。


    水驀搖搖頭道﹕沒有必要﹐其實一千萬也夠了﹐輸夠五千萬是想讓他生氣﹐讓他的情緒不穩。


    遙步緋的表情變了﹐忽然感覺到水驀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攝人的威勢﹐是她以前從未發現的﹐仿佛一切都在掌之中。


    問題的關鍵在於輸的那筆是甚麽錢﹐如果我們告訴自由陣線的人﹐蓬吉阿上賭船花了五千萬黨產﹐妳覺得會有甚麽樣的反應。


    原來你要……遙步緋突然打了個寒噤﹐身子也顫了起來。


    那些議員聽到消息就會有疑問﹐為甚麽蓬吉阿能動用黨產﹖既然兒子能用﹐父親會不會也用了呢﹖兒子用了五千萬﹐父親會不會把所有的黨產都據為已有﹖這些疑問接著會引起其它的懷疑﹐而且懷疑越來越重﹐因為他們看不到黨產名錄﹐看不到賬冊﹐找不到任何證據。而我們兩個幾次遇上暗殺﹐現在又憑空失蹤﹐於是他們很快就聯想到是蓬那為了掩飾帳目上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要殺人滅口。想到這些﹐他們會害怕﹐害怕蓬那父子貪心不足﹐還會把手伸向他們的利益﹐為了保護自己﹐不用我們說一句話﹐他們就會主動把蓬那趕下台。


    遙步緋不知道用甚麽來詞來形容此時感覺﹐大概就是一個字――冷!


    水驀的聲音就像來自另一個時空﹐帶來了無法適應的寒氣﹐感覺非常冷﹐冷得全身的細胞都凍住了﹐血液變成了固體﹐腦子裏也似乎被冰塞滿了﹐嘴和舌頭也被冰封了。


    害怕了嗎﹖我也是﹐原來陰謀可以這麽玩﹐可以殺人不見血﹐可以讓一群人發瘋。水驀臉上流露出怪異的笑容﹐


    過了很久很久﹐遙步緋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血液似乎又緩緩地流動了﹐隻是寒冷的感覺依然不變﹐怯怯的目光難以置信地盯住水驀﹐腦海中的形象在這一刻完全改變了。


    這個青年爽朗豪邁﹐還帶有文雅的學者氣質﹐一向都很正直﹐沒想從他的嘴裏竟能聽到如此狠辣如此陰毒的計策﹐誘人豪賭﹐栽贓陷害﹐借刀殺人﹐混水摸魚﹐這些詭計都似乎與水驀的性格格格不入﹐然而偏偏出自他的嘴裏。


    水驀還在自嘲著﹕想不到啊!我會想出這麽陰狠計稱﹖


    的確太意外了﹐我以前實在太小看你了﹐你這個深藏不露的家夥﹐說不定故意等機會把我騙上手﹐真壞﹐真壞!遙步緋輕輕捶打著水驀的胸膛﹐眼中的傲氣再也不見了﹐這個男人讓她又敬又畏。


    還不是因為你﹐我可不喜歡天天想著這種東西﹐我寧願天天去修練圖騰。


    為了贖罪﹖遙步緋抿嘴一笑。


    算是吧!用這種手段對付蓬那父子那類人問心無愧﹐單是毀在蓬吉阿手裏的女子恐怕就不在少數﹐殺了他也不算過份。要是換了其它人﹐我才沒空理妳呢!


    偉大正直的水驀先生﹐能再陪我喝一杯吧!


    水驀其實心裏一點不舒服﹐淡淡地道﹕早點睡吧!到了赤燃島還有事情要做呢!。


    還有﹖


    副主黨安田武在那裏有大片渡假村﹐怎能不去拜訪一下﹖


    遙步緋眼前一亮﹐驚叫道﹕難道你又要﹖


    水驀沒有回答﹐獨立走入臥室躺下了。


    傻瓜﹐人家主動給你都不要。遙步緋咯咯嬌笑﹐轉頭望向圓形的小窗房﹐外麵漆黑一片﹐倒映出一對充滿期待的眼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圖騰秘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甲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甲子並收藏圖騰秘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