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揚揚得意地道﹕意外吧!這也難怪﹐他不是個好人﹐連這種事都瞞著你﹐用心可想而知﹐幸好妳沒和他在一起﹐否則一定會很危險。(..tw棉花糖小說網)


    死人﹖這……怎麽可能呢﹖那個為了正義大鬧會場﹐當麵指責環境部長的水驀竟是一個死了的人﹖我沒法相信!其實她的內心已經相信了一小半﹐因為她想起了那幾次與水驀肌膚相觸時的奇怪感覺﹐的確沒有活人的氣息﹐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博海搖頭歎道﹕原本我也不相信﹐不過我和試過幾次﹐可以確認這一點。


    天啊!水驀是死人﹐這到底是個甚麽世界﹐難道真有靈魂之說嗎﹖梨若呆呆地望著窗外﹐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讓該想甚麽才好。


    我知道妳對他有好感﹐就表麵而言﹐他的確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口才出眾﹐作事果敢﹐隻可能被人利用了﹐成為了一顆棋子。博海惋惜的聲音讓梨若突然湧起一陣傷感﹐眼淚在眼眶裏晃來晃去。


    好了﹐別傷心了﹐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以後還有更長的道路要走﹐妳不是一直關心秘境大陸嗎﹖既然如此就更應該站在我們這一邊﹐與那些控製秘境大陸並暗中開發的勢力作鬥爭﹐明白了嗎﹖


    梨若感到自己是那樣的無助﹐原來執著的信念也變成了夢幻一般。


    有我在妳身邊幫助妳﹐放心吧!博海擁著香肩﹐臉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與梨若臉上的憂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此刻的他甚麽也不介意了。


    梨若呆若木雞地站著﹐眼中的大海仿佛變得渾濁不清。


    秘境大陸之內暗潮湧動﹐而在秘境大陸之外卻早已是波浪濤天﹐關鍵人物水驀遲遲沒有出現﹐使考察團事件和環境評估報告事件無法得到圓滿的解釋﹐這讓全世界的媒體更加好奇﹐也更加急迫。


    十月二號﹐北國楓葉飄紅的日子﹐一架私人飛機悄悄地在首都機場降落了﹐隨著艙門打開﹐一個文雅帥氣的小夥子走出機場﹐一座紅火色的山嶺跳入眼簾﹐接著是蔚藍的天空﹐還有廣闊的停機坪﹐他抬頭看了看金燦燦的太陽﹐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身名貴的西服﹐粉紅色的衫衣顯得活發新潮﹐爽朗的短發更添了青春的氣息。


    喂﹐別得意忘形了﹐等待你的可是狂風暴雨啊!一名妙齡美人隨後也踏出了踏出艙門﹐染成紫色的長長卷發披散在肩﹐透著誘人的嫵媚與性感。


    我怕啥!有妳這麽一個大美人陪著﹐到哪裏都是天堂﹐不是嗎﹖


    死色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長發美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又沒吻過我﹐怎麽知道我嘴硬﹖難道是趁我睡著了的時候偷偷的……哎喲!小心點﹐捏人會痛的!這麽漂亮的少女居然揮拳打人﹐太不象樣了﹐一點淑女的氣質也沒有。


    年紀輕輕助理部長在嘻笑中走下了樓梯﹐一頭就鑽入了等待已久的長身轎車。遙步緋隨後也極不情願地坐上了車﹐還故意用身撞了水驀一下﹐揚聲喚道﹕走吧!先去環境部。


    司機點了點頭﹐隨手把前座的擋版升了起來﹐加長的車廂頓時成了獨立的小天地。


    水驀伸長了雙手攤在真皮坐騎上﹐笑著道﹕這裏還不錯﹐以前看電視不少豪門男女都喜歡在這種地偷情﹐感覺果然不一樣。


    遙步緋知道跟他說話占不了任何便宜﹐索性扭頭望向窗外﹐對他的話不聞不問。


    水驀笑了笑﹐不計較她的舉動﹐早在離開長鯨群島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送命的打算﹐情神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身邊也沒有熟人﹐因此特別喜歡拿這個愛生氣的大美人開玩笑﹐也許是一直生活在下層社會的緣故﹐對於戲弄這些名流千金有特別的快感。


    自由陣線看來很富啊!私人飛機﹐又是加長的貴賓車﹐真是氣派啊!小緋﹐妳這身首飾隻怕也值不少吧﹖


    廢話!遙步緋哼了一聲。


    神不知鬼不覺就到了首都﹐香月市那邊估計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水驀隨手擰開車裏的小電視﹐屏幕上隨即出現了一個記者招待會的場麵﹐這就是禿發老人安排的調包計﹐九月底就以自由陣線的名義邀請全球各大傳媒機構出席記者會﹐並在邀請函中暗示了水驀會成為特別嘉賓﹐消息一出立即引起傳媒界的大震動﹐然而當全世界的記者都在香月市等待他出現的時候﹐私人飛機已經把他送到了首都。


    遙步緋自豪地道﹕廢話﹐老爺子的計策從來就沒失敗過﹐隻要聽從他的安排就不會有麻煩﹐聽到了嗎﹖


    我看妳將來會是個很能幹的老婆――別瞪眼﹐今天有甚麽行程嗎﹖


    遙步緋還是瞪起了美麗的大眼睛﹐叫道﹕不要叫我小緋﹐我有姓氏﹐還有﹐我是不是能幹的老婆與你無關﹐反正不會做你的老婆。


    小緋這個叫法好聽啊!反正事情辦完之後我們就不用再見麵了﹐叫幾聲又不會死人。水驀見她生氣就想笑﹐看著這個自視極高﹐能力也不錯的美女被他耍得暈頭轉向﹐心裏說不出的爽快﹐這大概也是對自由陣線使用威逼手段的一種報複吧!


    遙步緋知道自己的口才並不會輸﹐隻是拉不下臉擺出流氓的姿態﹐所以一但辯論必輸無疑﹐因此沒再理他﹐白了他一眼﹐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小形記錄器。


    現在是首都時間下午三時﹐按照行程﹐我們直接現在去環境部報道﹐估計四五點傳媒就會發現你﹐這一段時間比較難控製﹐你要隨機應變﹐大概六點我們要回到家﹐六點半再出門﹐按照我們事先預備好的﹐晚上有個舞會。


    舞會﹖水驀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嗯!今天是法務部長夫人生日﹐所以舉行了一個舞會﹐許多名流貴族都會出席﹐雖然沒有邀請你﹐但以你現在的知名度、人氣和地位﹐他們不會拒絕。


    萬一被拒絕了怎麽辦﹖


    遙步緋自豪地道﹕不可能﹐我們已經有安排﹐何況還有許多自由陣線的議員出席舞會﹐他們會邀請你去說話﹐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必須盡快在名流界提高自己的形象﹐舞會是一個極好的場所。


    這麽說妳就是舞伴﹖


    遙步緋哼了一聲﹕我也不想﹐可惜沒有辦法。


    這麽說晚上可以明目張膽地抱著妳了﹖水驀笑著做了個擁抱的姿態。


    你敢亂動我不會放過你!


    好吧﹐反正我現在是妳們的傀儡﹐隨你擺布。


    對了﹐十一點我會安排你去電台。


    十一點!哇靠﹐不讓人睡覺啦﹐我還想著舞會之後我們兩個去看看楓葉呢!還有﹐為甚麽是電台而不是電視台﹖


    遙步緋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現在不需要麵對全球的觀眾﹐隻要發表大約五分鍾的意見就可以了﹐這是前奏﹐不能透露太多東西﹐不然將來聽證會的時候就不好辦了。


    人人都說政治家是萬花筒﹐看來的確不錯。


    汽車行駛四十分鍾後到達了環境部門口﹐古典的大鐵門外居然已是人頭湧湧﹐除了守門的一對士兵外還有不少穿著便裝的男女﹐都坐在大門左側的石地上﹐似乎正在等待著甚麽﹐有的人手裏還拿著小電視。


    水驀詫異地問道﹕小緋﹐老爺子似乎沒有料到還會有人留守吧﹖


    這麽點人算不了甚麽﹐大概是那些傳媒派來訪問克萊門特或是馬卡略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水驀又看了看近百名記者和攝影師﹐與上次考察團出發的場麵有些相似﹐隻是這一點他成了主角。


    汽車到了門口並沒有停頓﹐司機和守衛嘀咕了幾句就開車進去了﹐這個舉動也引起了守在門外記者們的注意。


    這是誰的車﹖好氣派啊!是哪位大人物來了﹖


    這車牌不是政府的﹐五個八﹐這麽好的數字好像億萬富翁陳天鵬的車子﹐他的車怎麽會到環境部來呢﹖


    不對﹐我隱約看到車裏好像是一對青年男女――你們看﹐他們下車了﹐真是一對青年﹐他們是甚麽人﹐怎麽沒見過。


    不對﹐那個男的好像有點眼熟。


    水驀剛剛登上環境部大樓前的台階﹐聽到身後的喧嘩聲覺得有趣﹐忍不住回頭看了﹐居高臨下讓他覺得很爽﹐也許是性格裏還有些少年頑皮的成份﹐他突然像紳士般朝大門口鞠了一躬。


    這個舉動立即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水驀又露出最優雅的笑容﹐朝著門口揮了揮手﹐笑著高聲道﹕各位辛苦了﹐我是水驀﹐以後有空再和大家正式見麵。


    這一句就像點燃的炸彈﹐在環境部的大門外引起了巨大的反應。


    啊!他是水驀﹐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沒看過他穿得這麽隆重。


    沒錯是他﹐比照片上帥多了﹐不愧是學者出身﹐文雅而不失風度。


    水驀惡作劇般的舉動也嚇了遙步緋一大跳﹐美麗的麵孔脹得通紅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睛狠狠瞪著他。


    別瞪了﹐小心眼珠子會跳出來。看著所有人的情緒都因自己而被牽動﹐水驀心裏說不出的爽快﹐哈哈一笑﹐快步登上台階﹐很快就消失在記者們的視線之中。


    遙步緋無奈地看了看大門﹐這個舉動很突然﹐卻沒有任何副本的舉動﹐隻是水驀這種做事方法讓她難以適應﹐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真正辛苦的卻是門口的兩名守衛﹐這些記者其實都是為了等香月市的記者招待會結束後訪問克萊門特﹐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上如今的天之嬌子﹐就像天下掉下了一大寶貝似的﹐哪肯罷休﹐都恨不得立即飛到水驀身邊做獨家的訪問﹐一個個瘋了似的往裏衝﹐連士兵們身上帶鎗都忘了。


    兩名士兵一邊大叫一邊阻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身子把幾乎瘋狂的記者們擋在了門外﹐不到兩分鍾全身上下被汗濕透了﹐帽子不是掉了就是歪了﹐鞋子被踩掉一隻﹐軍服的衣扣也被生生的扯掉了﹐就像是剛從戰場上爬下來似的﹐弄得兩人笑哭不得﹐隻能認自己倒黴。


    大門外的騷動也引起環境大樓內部的反應﹐各樓的窗戶都有人伸頭朝外張望﹐對於門口熱鬧的場麵同樣好奇。


    水驀大搖大擺地走入一樓大堂﹐神采飛揚的他根本不像是助理部長﹐倒像是環境部長﹐氣勢大的嚇人﹐就連遙步緋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學者也能有這種氣派。


    大堂接待處的兩名女子都顯得有些驚訝﹐早已站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水驀。


    水驀走到櫃台前和氣地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新上任的助理部長水驀﹐請問我該去哪裏報到﹖


    啊!兩個女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是因為水驀太年輕還是因為別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我又不是怪物﹐用不著這麽看著吧﹖要不等我報到後再慢慢看﹖


    輕鬆的話語逗得兩個女人咯咯亂笑了一陣﹐情緒也恢複了平靜﹐其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微笑應道﹕助理部長先生您好﹐請您乘左側的電梯到十二樓的人處部登記一下。


    謝謝了。水驀文雅地笑了笑﹐轉身就往電梯走去﹐身後立即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實在太年輕了﹐不過脾氣很好﹐說話也幽默﹐看來是個不錯的上司。


    遙步緋一肚子不高興﹐電梯門一關就忍不住嚷道﹕喂﹐你可別太招搖了﹐注意形象﹐政治家是要講形象的。


    聽到沒有﹖都說我是好上司呢!這個形象還不好﹖水驀擠了擠眼﹐表情忽然一變﹐略顯深沉地道﹕大家並不在乎考察團和環境評估報告﹐隻在乎我的年齡﹐看來議會的吵鬧對平民來說似乎太遙遠了。


    遙步緋皺起了眉頭﹐也在為這種情況而擔心﹐如果水驀不能保持高人氣度﹐將來的聽證會隻會淪為學術大辯論﹐並不會改會普通公民對於執政黨和在野黨的態度﹐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無數關注的目光下﹐水驀辦好的登記手緒﹐其實也隻是簽個名字而已﹐所有的數據大都已經準備齊了﹐這讓他更感覺到總統的這項任命蓄謀已久。


    接下來﹐他需要去見那位令他很不舒服的部長克萊門特。


    克萊門特對於他的到來一點準備也沒有﹐秘書告訴他這個消息﹐他像傻子一樣坐了差不多五分鍾才清醒。


    部長﹐我們又見麵了!水驀一進門先微微欠了欠身﹐雖然不太情願﹐但他很想通過克萊門特的嘴知道更多消息﹐所以暫時做了場戲。


    克萊門特對他同樣沒有任何好感﹐上次大鬧會場讓他丟盡了麵子﹐至今耿耿於懷﹐如果不是上麵有命令﹐打死他也不願意有水驀這樣的手下﹐見麵覺得挺尷尬﹐淡淡地道﹕來了就好了﹐登記了嗎﹖


    嗯!手緒齊備﹐隻等部長閣下的命令了。


    我沒有甚麽甚麽命令﹐你的辦公室在十一樓﹐暫時還沒定下你要分管的事務﹐你先四處看看﹐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再進入實質性的工作。


    水驀心中一陣冷笑﹐所謂實質性的工作無非就是應付傳媒﹐說明秘境大陸和考察國的事情。


    說了客套的話﹐克萊門特實在找不出可說的話﹐擺了擺手道﹕你去辦公室看看﹐有甚麽問題再來找我。


    問題倒是有一個。


    說!


    請問我這個助理部長一個月多少薪水﹖這麽重要的事情至今也沒有人告訴我!


    克萊門特根本沒有準備﹐被他問得傻了﹐呆呆地看著水驀半天沒反應過來。


    看來部長閣下也不清楚﹐我隻好自己去問會計部了。水驀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門﹐隻到砰的一聲門響﹐克特門特才反應過來﹐幾分鍾後才想明白水驀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氣得大拍桌子。


    嶄新的辦公室﹐完整的設備﹐水驀坐在太師椅上看了半天。


    助理部長先生﹐看來你很滿意現在的環境。


    當然滿意﹐一個人用這麽大的辦公室﹐再不滿意就是貪心了﹐唯一可惜的是妳不是環境部的人。


    我是你私人助理﹐隻安排你工作之餘的行程﹐至少上班你要幹甚麽就與我無關了。


    水驀撩開窗簾從下看了一眼﹐調笑著問道﹕妳說如果我第一天上班就抱著一個大美人在辦公室裏偷情﹐傳媒會怎麽看﹖


    你……


    說個笑話﹐何必這麽激動。水驀又朝下麵看了幾眼﹐道﹕記者們還沒走呢﹐一會兒出去可就麻煩了。


    遙步緋白了他一眼﹐埋怨道﹕還不都是你自己惹的禍。


    妳不覺得我剛才的表現很帥嗎﹖


    自戀狂。


    忽然門被推開了﹐一名男助理走了進來﹐問道﹔助理部長﹐外麵的記者要求訪問您﹐不知您……


    水驀看了一眼遙步緋﹐慢悠悠坐回柔軟的太師椅﹐淡淡地道﹕就說我公務繁忙﹐今天沒空﹐以後再說。


    公務﹖


    水驀朝遙步緋努了努嘴﹐又擠了擠眼睛。


    男助理傻了眼﹐新來的助理部長第一天上班居然為了和美女調情不接受傳媒的采訪﹐實在難以相信。


    遙步緋愣了愣﹐忽然尖叫道﹕水驀﹐你要幹甚麽﹖


    別生氣﹐妳不是要我保持高曝光率嗎﹖新來的助理部長第一天上班就弄出緋聞﹐估計會是一件很轟動的事情。


    你!遙步緋快要氣瘋掉了﹐發脾氣甩身在沙發上坐﹐還特意扭頭不看不他。


    小丫頭﹐想擺布我可沒這麽容易﹐我可不想當任何人的傀儡!水驀暗自偷笑﹐他不想與自由陣線反目﹐所以拿這種事情做文章輕鬆自在﹐還很有趣。


    男助理聽懵了﹐傻傻地問道﹕助理部長﹐您真要我去告訴他們……


    說個笑話﹐不必當真。


    是!男助理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助理部長實在太愛開玩笑﹐不過倒也覺得有趣。


    遙步緋忍不住又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水驀沒理她﹐喃喃問道﹕小緋﹐樓下這麽多記者﹐不如挑一個上來吧﹖


    你自己看著辦法﹐我沒意見。


    水驀望向男助理問道﹕你叫甚麽名字﹖


    唐洛。


    嗯!唐洛﹐你替我到門口看看﹐挑一個最漂亮的女記者﹐告訴她我接


    是。


    遙步緋氣得翻起了白眼。


    唐洛傻傻地問道﹕為甚麽要挑一個漂亮﹖


    和美女聊天是享受!難道你喜歡和一個又胖又老的男捉膝長談﹖


    這倒也是。唐洛露出了隻有男人才明白的笑容。


    二十分鍾後﹐唐洛才喘著粗氣回到水驀的辦公室﹐在他身後跟著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少女記者﹐一頭淡金色的漂亮頭發﹐長著一張娃娃臉﹐樣子挺清秀﹐看上去是那種剛剛畢業的新記者﹐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怯意﹐見到水驀還有些緊張。


    這份是晚民報的記者卡洛兒﹐是記者裏麵……


    嗯!唐洛﹐你出去做事吧﹐我和這個……卡洛兒聊聊。水驀笑著朝他擺擺手。


    是!唐洛看了卡洛兒一眼﹐帶著詭異地笑容離開了辦公室。


    卡洛兒十常緊張﹐臉上都出汗了﹐說話也不利落﹕助……助理部長閣下……我是……


    妳多大了﹖


    啊……二十二!


    比我還大一歲﹐我應該叫聲姐姐﹐哪有姐姐見弟弟緊張得說不出話啊!坐吧!


    不知是因為這句話還是水驀那張和譪文雅而的臉﹐卡洛兒鬆了口氣﹐漸漸平靜下來。


    水驀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忽然笑道﹕卡洛兒﹐妳說我們完成訪問後會不會傳出甚麽緋聞﹖


    ……啊﹖卡洛兒傻傻地眨了眨眼睛﹐剛剛整好的思緒又亂了。


    晚民報好像不是大報吧﹖


    嗯﹐不算。


    水驀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問道﹕可我偏偏叫妳上來﹐妳年輕漂亮﹐其它的記者會不會懷疑我們之間有甚麽特殊交易呢﹖


    這個……


    水驀無辜地道﹕我可沒這個意思﹐隻是在猜測其它記者現在會想甚麽﹐罵甚麽。


    卡洛兒無語了﹐她的心裏也在犯嘀咕﹐這麽多記者偏偏隻叫了她﹐的確有些突兀。


    為了防止我們之間不會出甚麽緋聞﹐我不能告訴妳太多事情﹐免得惹來麻煩。好了﹐我可以簡單介紹一下﹐香月市的記者會是個幌子﹐用意自然是擺脫太多記者的糾纏﹐至於總統為甚麽會任命我﹐我也不清楚﹐過兩天我會去問他……


    卡洛兒拿著筆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著﹐隻是水驀說的實在太快了﹐而且經常不著邊際﹐時不時又加幾句今天天氣真好﹐首都飯菜的口味不知道合不適合這一類話﹐弄得她一頭霧水﹐迷惘間又被水驀請了出去。


    水驀﹐妳到底在玩甚麽﹖


    妳覺得她回去會不會被老板罵﹖


    甚麽意思﹖


    如果碰到一個沒良心的老板﹐大概會說就算上床也要拿到獨家新聞﹐這是晚民報成為一流大報的最好機會﹐這麽好的機會白白讓你錯過了﹐真是沒用。


    遙步緋實在搞不懂水驀到底要幹甚麽﹐從到達環境部大樓開始﹐每一個行為都能讓人瞠目結舌。


    妳大概在懷疑我的用意吧﹖


    遙步緋不願承認﹐隻哼了一聲。


    水驀臉色一沉﹐冷冰冰地道﹕妳應該知道﹐我不是憑實力坐上這個位子﹐不知哪天被人利用完就被一腳踢開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甚麽可顧忌的﹐妳和妳背後的那些人也不要逼我﹐否則我甚麽事都能做的出來﹐聽到了嗎﹖


    遙步緋的臉色刷的白了﹐自打認識水驀以來還從未見這個樣子﹐淩厲的目光的讓人心裏發毛﹐即使她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感到不寒而栗﹐無法不相信這個男人的確甚麽都敢幹。


    好了﹐下班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出去應付一下這些記者吧!水驀露出勝利的笑容﹐反倒是遙步緋沒有剛才的氣氛﹐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剛到門口﹐記者們就叫了起來。


    大家都別吵﹐我這不是來了嗎﹖想拍就拍﹐想看就看﹐普通青年﹐不老不嫩也不帥﹐更不是甚麽怪物。


    記者們都笑了﹐拿著照像機喀嚓喀嚓猛拍了一陣。


    水驀朝人群中的卡洛兒笑了笑﹐揚聲道﹕我那位助手人太好﹐知道我沒有接受過訪問﹐怕我應付不了﹐所以找了這位美麗的記者小姐﹐以為我見了美女就不會緊張﹐可惜他的好意白費了﹐我見到美女甚麽話也說不出來﹐害得卡洛兒小姐白跑一趟﹐請多見諒。


    卡洛兒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心裏卻舒服了許多﹐有了這番解釋﹐自己以後就不會被同行排斥了。


    水先生﹐能不能說一下環境評估報告的事情。


    看來大家今天都很著急﹐既然如此我就不說了﹐免得看門的兩位大哥又要受累﹐這樣吧﹐過幾天估計會有官方的記者招待會﹐到時候再問吧!答案沒想好之前我可不敢隨意回答。


    您的意思是上級給了您壓力嗎﹖


    我上司就在樓上﹐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炒魷魚﹐各位手下留情﹐別問了﹐我也沒東西問題﹐當然﹐除了我個人的事情還是可以回答﹐就像卡洛兒小姐問我第一次上班的感覺﹐我回答就一個字――爽!


    遙步緋站在十米外靜靜地看著﹐水驀轉眼之間就與記者打成一片﹐不時還能引發出陣陣笑聲﹐這份沉著﹐這份口才的確不可多得﹐心裏也不禁有些佩服﹐就算豪門出身的富家公子也未必有這麽從容。


    這個家夥倒也有點本事﹐就是嘴巴太能說了﹐聽得人煩。


    記者不算太多﹐水驀應付了大約十幾分鍾就鑽入了汽車﹐遙步緋卻發現他拿著一張紙條笑咪咪地看著﹐好奇地問道﹕甚麽東西﹖


    小緋﹐帝都的美女都很開放嗎﹖沒等遙步緋瞪著﹐水驀揚起手中的紙條笑道﹕不然的話為甚麽那個卡洛兒要約我去喝咖啡﹐難道她真有個不良的老板﹖


    遙步緋傻了眼﹐定睛看了看紙條﹐上麵果然寫著晚上去喝咖啡﹐我等你﹐後果還留了私人電話。


    帝都人民真是幸福啊――小緋﹐瞪我幹甚麽﹐快去舞會吧﹐想到抱著妳跳舞就覺得人生太幸福了﹐哈哈。


    遙步緋出奇地沒有發作﹐若有所悟盯著水驀﹐似乎感覺到輕狂近乎忘形的表現並不是故意﹐也不是偶然﹐而是壓力與緊張的一種表現﹐一個從未涉及政治鬥爭的學者﹐當他看著即將到來的危險與戰鬥﹐難免會有些失控。


    可憐的人!


    水驀不經意地轉頭望向車窗外飛逝的景色﹐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減少﹐然而心裏的笑容早已消失了。終於踏上了這片是非之地﹐剛才是傳媒﹐現在又要去麵對上流社會﹐麵對普通人看不到的一些場麵﹐壓力是外人無法估計的。


    舞會!牧羅、克萊門特他們大概也會出現吧!會是甚麽樣的一個場麵呢﹖真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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