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水驀聳了聳肩﹐踏著濕漉漉的甲板走入了船長室﹐隨便打量了幾眼﹐回頭看著進來的船長問道﹕想說甚麽就說吧!我還有事﹐沒工夫耽擱。


    船長從口袋拿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玉色珠子﹐陪笑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和監管局井水不犯河水﹐這還是第一次碰上﹐也算是我們有緣﹐這顆玉龍珠做個見麵禮﹐您別嫌棄!


    玉龍珠!水驀眼睛一亮﹐目光立即聚焦在玉色的珠子上﹐外表果然像玉石一樣晶瑩剔透﹐同時又有珍珠的圓潤光澤﹐最神奇的莫過於上麵那一條龍紋狀的花紋﹐的確是巧奪天工﹐心裏暗道﹕難怪這東西會價值連城﹐果然很漂亮。


    他抬眼看了看船長﹐這個船長不像是甚麽大人物﹐居然把這麽名貴的珍珠放在口袋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


    你是甚麽人﹖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出了一個讓水驀驚訝的名字――胡嘉


    啊!你就是胡嘉!水驀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眼前這麽一個不起眼的男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海盜頭子﹐愣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胡嘉輕輕一笑﹐隨手又從內袋中拿出一個藍皮小本﹐水驀一看就知道是秘境大陸的通行證﹐不禁又是一驚。


    我是合法商人﹐這是我的合法證件﹐隻是沒有對外界公布而已﹐你應該是初到監管局吧﹖


    嗯!


    胡嘉笑道﹕難怪你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也沒關係﹐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水驀有些懵了﹐一個商人居然也能得到通行證﹐還在秘境大陸開采玉龍珠﹐而且監管局的人都知道﹐分明就是說聯邦政府早就默許商人開發秘境大陸。琢磨了一陣﹐他很快就釋懷了﹐像玉龍珠這種巨大的利益﹐聯邦政府的高官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呀的!都是一群混蛋﹐為了發財甚麽也不顧了。


    心裏雖然不滿﹐但他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畢竟胡嘉有合法的通行證﹐說他開采玉龍珠也沒有任何證據﹐手上的玉龍珠也隻能證明他擁有過這種珍珠﹐與開采是兩回事。


    難道你是官商﹖


    胡嘉笑而不答﹐反而勸道﹕年輕人﹐你的資曆還淺﹐有些不該知道就不要知道﹐免得惹禍上身﹐我之所以把你單獨拉進來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種事情。


    水驀隨即沉默了﹐看著手中的那顆晶瑩的玉龍珠﹐心裏滿不是滋味。


    好了﹐事情就這樣吧﹐我們還要趕回去。


    水驀沒有立即響應﹐凝視他片刻﹐忽然問道﹕這船裏的貨物不會就是玉龍珠吧﹖


    胡嘉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會引來大麻煩﹐有甚麽不明白就回去問問你們的副局長﹐他會解釋一切﹐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問﹐否則這碗飯你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原來和那陰險的死胖子有關係﹐看來他得了不少好處﹐堂堂監管局副局長敢包庇海盜﹐他的膽子真是夠大的。


    由於涉及海亞德﹐水驀檢查貨物的心更加堅定﹐捏住了海亞德的把柄以後就會少點麻煩﹐至少海亞德再也不敢動琴悠悠一根頭發。


    我不理你是誰﹐船裏的貨我非看不可﹐就算海亞德來了也是一樣﹐不過我會一個人去檢查﹐不會帶其它人。


    胡嘉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拒絕﹐一言不發冷冷地轉身走向通往下層船艙的樓梯。


    水驀慢慢地跟在後麵﹐看著胡嘉單薄的身子﹐心裏不免有些懷疑﹐這個海盜頭人看上去一點領袖氣質也沒有﹐根本不像能與政府抗衡的海盜領袖﹐雖說是商人出身﹐但第一人的氣質和氣度總該能體現一些﹐然而這個胡嘉一點反抗行動也沒有﹐唯唯諾諾﹐換了其它海盜﹐隻怕早就翻臉了。


    這人不好琢磨﹐到底隻是個聽人擺布的傀儡首領﹐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表麵上還真看不出來﹐別是臉上一套心裏一套﹐這種人最難對付。


    水驀想到了海亞德﹐像他那麽陰謀貪婪的人﹐如果知道秘境大陸有足夠令他發財的東西﹐絕對不會輕鬆放過﹐借監管局的名義暗中扶植海盜勢力替他賺錢一點也不奇怪。


    艙內一片燈火通明﹐走道兩側的牆壁上都點著油燈﹐可以清楚看到倉庫中的情況﹐倉庫中央空著﹐幾個角落都整齊地放著一堆堆麻袋﹐裏麵都塞滿了東西﹐由於靈魂的嗅覺弱化了些﹐倒也聞不出空氣中有甚麽異味。


    東西都在這裏了﹐全是糧食。


    糧食﹖水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按照甲未描述的漢克亞維索的營地﹐海盜有專用的碼頭和船隻走私大批糧食進入秘境大陸﹐按胡嘉的船行走方向來看﹐不像是要給秘境大陸運送糧食﹐反而是往外運﹐這一點無法解釋。


    對了﹐既然海盜不缺糧食﹐那麽他們派人去長鯨群島鬧事的目的就不可能是為了搶糧食!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並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些糧袋吸引了。他走上前﹐發現地上散落了一些米粒﹐似乎是這些糧袋縫隙中掉落的。


    你都看到了﹐我們沒有運用甚麽特別的物資。


    這些糧食要運到甚麽地方﹖


    白虎灣。


    白虎灣﹖


    我的基地。


    水驀再次打量倉庫﹐心裏明白即使他們私運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放在倉庫裏﹐現在無憑無據﹐要想徹底搜船似乎有些難度﹐沉吟片刻後含笑道﹕例行公事﹐請別見怪。


    胡嘉也露出了笑容﹐和氣地道﹕沒事﹐沒事﹐我應該配合調查。


    水驀點點頭﹐隨著胡嘉回到甲板﹐朝看守海盜的水手們揮了揮手﹐之後就帶著人回到自己的船了。


    水驀﹐怎麽了﹖為甚麽放了他﹖剛牙忍不住問道。


    他有合法的通行證﹐我們沒有權力抓他們。


    水驀總覺得這船有些地方不對勁﹐卻一時又想不起來﹐目送著船隻緩緩走出視線﹐心裏一直擰著這個疙瘩。


    噫﹐好漂亮的珠子啊!木頭﹐哪裏來的﹖琴悠悠一把搶下玉龍珠﹐愛不釋手地玩著﹐笑得很開心﹐就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那是――一道電光突然閃入水驀的腦海﹐頭猛地甩向海盜船離開的方向﹐眼神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周圍的人被他的反應嚇了一大跳﹐都愣愣地看著他。


    木頭﹐怎麽了﹖


    水驀用力一拍腦門﹐喃喃自語道﹕這個狡猾的胡嘉居然擺了我一道﹐那倉庫的高度最多一米八﹐以那種兩桅大船的船體高度來算﹐下麵一定還有一層﹐這家夥真陰除﹐我也大意了﹐都是這該死的玉龍珠引導了我的思路﹐不過――


    他又回頭朝長鯨群島的方向望去﹐胡嘉的船從西南往東北偏東方向航行﹐一定是從秘境大陸的據點出發﹐目的地似乎更像是長鯨群島一帶。


    看來胡嘉真的與海亞德勾結﹖采挖玉龍珠想必也是他們所進行的賺錢活動。市場那兩批玉龍珠一定就來自胡嘉的海盜﹐比寶石還貴的珍珠為他們帶去了巨大的財富。


    不過這批人中才會沒有圖騰師﹐也沒有任何防備﹐胡嘉看到監管局的旗幟不但不避﹐反而主動迎上來﹐難道他們不怕監管局真正的巡查船嗎﹖他就這麽胸有成竹嗎﹖


    水驀感到大惑不解﹐胡嘉與監管局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係。


    剛牙﹐你們幾個真的第一次見到胡嘉的船﹖


    沒錯﹐肯定是第一次﹐那銀月旗子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怎麽了﹖


    沒甚麽!我隻是在琢磨﹐他們到底運了些甚麽﹐又要運到哪裏去。


    剛才怎麽不多搜一搜。


    水驀苦笑道﹕人家是合法商人﹐我們又不在執行公務﹐沒有借口啊!萬一查不出甚麽﹐海亞德一定又會大肆借題發揮﹐到時候受累又是局長。


    這倒也是﹐我看你也別再想了﹐政府既然讓胡嘉去秘境大陸﹐我們也管不著。


    我是不甘心啊!好好的秘境大陸從此永無寧日。到了這一刻﹐水驀知道自己希望永遠封存秘境大陸的心願已經無法實現了﹐聯邦政府早就在秘境開發秘境大陸﹐現在更要把這種破壞行為擺到桌麵上﹐堂而皇之的開發﹐心裏不免又急又憤又痛又哀﹐但手中沒有權力﹐實在沒有甚麽辦法可想。


    此時的他隻有一種衝動﹐想立即回到長鯨群島告訴琴伯﹐然而想到自己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就算玉龍珠在手也算不上甚麽﹐此時誰也無法證明剛才遇到的就是胡嘉。


    木頭﹐想甚麽呢﹖快來看看這珠子﹐實在太漂亮了。琴悠悠一邊玩弄著玉龍珠﹐一邊微笑看著他。


    水驀看了看她捧在手心的玉龍珠﹐光澤美麗的外表並不能掩蓋背後所帶來的破壞﹐然而珠子本身是無罪的。


    這麽好的珠子﹐收起來吧﹐掉到海裏就可惜。


    這是我的寶貝。琴悠悠笑著做了鬼臉﹐然後像藏寶貝似的把玉龍珠藏在腰間的小包裏。


    胡嘉和玉龍珠的出現隻是短短海路的一個小插曲﹐水驀並沒有做太多的猜想﹐畢竟這件事情暫時與自己無關﹐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再卷入更多的事件之中。


    第二天清晨﹐船穩穩地停泊龍牙半島的碼頭﹐自從知道聯邦政府決心關發這裏﹐水驀每到這裏都有一種惋惜﹐就像看到美人遲暮夕陽黃昏一樣﹐有種決別的傷感。


    水助理﹐怎麽又回來了﹖噫﹐還帶了十匹馬﹐不會是想在秘境大陸上遊山玩水吧﹖


    看著這張胖臉水驀就不禁想起胡嘉和玉龍珠的事情﹐眼中充滿了厭惡﹐調侃道﹕是啊!綠色之光逃之夭夭﹐我隻能辛苦一趟了﹐副局長要是願意相助我也不會拒絕。


    看到水驀身邊的琴悠悠﹐海亞德多少有些心虛﹐巴不得這幾個礙離開視線﹐擺手道﹕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恕我不能幫忙﹐不過這裏會建一個調查營﹐有甚麽需要你們可以隨時回來。


    謝了!水驀知道這個調查營根本就是正式開發的前奏﹐表情更是冷冰冰的﹐甩身走向正在整理馬匹和裝備的剛牙三人。


    魂羅傑走到海亞德身邊小聲道﹕副局長﹐上次行動失敗﹐這次恐怕就是天賜的良機了。


    不行﹐這次知道他們登岸的隻有我們﹐我們總不能把事情推到黑鷹組的身上吧﹖因此必須三思而後行。


    反正我們是要從琴伯手裏搶利益﹐正麵衝突遲早會有﹐現在不動手以後就沒甚麽機會了。


    魂羅傑!上次給了你那麽多時間﹐你們又占了人數上的優勢﹐不還是沒有得手嗎﹖那小子有天王山甲府的背影﹐隻怕不好對付。


    這個簡單﹐隻要多叫點人﹐我就不信他們兩個有三頭六臂﹐剛牙那三個的實力有限﹐根本救了他們。


    海亞德沉思了很久﹐又看了看魂羅傑﹐沉聲道﹕我看不必這麽麻煩﹐先等他找到綠色之光再說﹐聯邦政府注定是要開發龍牙半島﹐綠色之光的人絕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我們隻要把他推至鋒頭浪尖﹐綠色的大海就能把他絞得粉碎。


    果然是妙計﹐借刀殺人﹐手不沾血﹐實在是太高明了。魂羅傑找準機會拍馬屁﹐說得海亞德眉開眼笑﹐樂不可支。


    然而﹐水驀的旅程並沒有得到一個輕鬆的開始﹐當海亞德盤算著對付他和琴悠悠的時候﹐黑鷹組也在惦記著這個出言不遜的青年﹐就在水驀整理好裝備準備出發之際﹐金發男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水助理﹐請等一等。


    水驀揪住馬韁打量了幾眼﹐卻沒有回應﹐甩頭望向假惺惺前來送行的海亞德問道﹕副局長﹐這些人怎麽還在這裏﹖考察團都沒有了﹐護衛留下來算甚麽﹐我建議立即把他們送出秘境大陸。


    海亞德幹了笑幾聲﹐也沒有回應﹐從魂羅傑的嘴裏他大概猜測到這些人的身份﹐哪敢說半句頂撞的話﹐因此明知水驀的話有理也不敢多說甚麽。


    金發男子得意地揚起了頭袋﹐淡淡地道﹕水助理﹐考察團一百多名專家死在這裏﹐我們這些護衛當然有必要調查清楚﹐否則我們無法向政府交待。


    隨你們的便吧!我沒工夫理你們。水驀的確不想沾上黑鷹組﹐腦海中這些人在總統府的控製下不知幹出了多少事情﹐印象極差。可金發男子卻不肯罷休﹐忽然一把抓住馬韁前端。


    水助理﹐告訴我們綠色之光的營地在甚麽地方。


    你們那麽多高手﹐要查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問的是新營地。


    水驀嚇了一跳﹐這話分明就是指他與綠色之光勾結﹐不加以反擊的話後患無窮﹐眼睛立即瞪了起來﹐冰冷冷地道﹕廢話﹐我又不是綠色之光的成員﹐怎麽會知道他們新的營地在甚麽地方﹖


    真的不知道﹖


    水驀第一個直覺就是認為這個金發男子在無理取鬧﹐正想發脾氣﹐忽然想起這群人的身份﹐衝到嗓子口的話又咽了回來﹐警惕地看著他﹐心中暗道﹕這些人搞甚麽鬼﹖怎麽突然跟我過不去了﹖這裏麵一定別有用意﹐別上了他們的當才好!


    金發男子咄咄逼人地追問道﹕怎麽不說話了﹖


    水驀心念一轉﹐用輕挑的語氣應道﹕我要是知道哪還有工夫陪著局長千金遊山玩水﹐你們黑鷹組不是挺有本事嗎﹖我一個小小的助理可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啊!


    第一次被人公然挑開黑鷹組的麵紗﹐金發男子的反應相當平靜﹐似乎這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冷冷地反擊道﹕知道我們的身份就應該合作﹐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水驀也擺出蠻橫的架勢﹐右手拍著心口﹐冷笑著大聲喝道﹕黑鷹組又怎麽樣﹖想殺我就朝這裏來﹐笑話﹐別以為我年輕就好欺負﹐敬酒罰酒我都不吃。


    強橫的態度讓一旁的海亞德又驚又喜﹐驚得是水驀的膽量﹐連黑鷹組都不放在眼裏﹐喜得是水驀與黑鷹組交惡﹐不用自己動手就哥以借刀殺人。


    金發男子氣得眼珠子通紅﹐攻擊的念頭剛起﹐甲未就像鬼魅一樣閃到水驀的馬前﹐擋在金發男子與水驀之間﹐瞪大眼睛看著金發男子。


    天王山甲府!金發男子愣了愣﹐甲未背後那無形的龐大力量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攻擊的念頭也消失了﹐憑人數優劫並非打不贏水驀和甲未﹐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借口﹐想了想後又喝道﹕水驀﹐我警告你﹐和黑鷹組作對沒甚麽好處﹐你最好記著這一點。


    我也請你記著﹐秘境大陸也是法製之地﹐你們就算再強大也必須守法﹐否則就算總統來了我也會把你們繩之以法。水驀不卑不亢還以顏色﹐然後撥馬就走。


    旅程從龍牙半島開始﹐水驀選擇了先沿著海邊西行﹐第一個目標就是漢克亞維索的海盜基地﹐古諾五人幾天沒有聯係﹐他有些擔心﹐因此在甲未的引領下前往海盜基地﹐希望在外圍發現古諾一群人的身影﹐同時也想通過漢克這股海盜找到莫吉克的據點。


    騎馬出遊﹐不但水驀是第一次﹐其它五個也都是第一次經曆﹐感覺新奇極了﹐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忘記了黑鷹組帶來的不快。


    走到舊營地時﹐他們特地繞進樹林﹐想看一看舊地﹐沒想到竟在原地發現了一個營地﹐分別數日的古諾五人正圍在火堆邊說話﹐這讓水驀喜出望外。


    老七﹐你們怎麽這個打扮。見到水驀騎馬走來﹐五人都愣住了。


    銀發大叔。琴悠悠興奮地跳下馬﹐一頭就紮入古諾的懷裏﹐樣子得意極了。


    剛牙三人第一次見到古諾五人﹐雖然聽琴悠悠說起過﹐但看到眼前的景像還是吃了一驚。


    水驀跳下馬把韁繩交給甲未﹐然後走到火堆邊坐下﹐看著古諾問道﹕阿裏夫呢﹖沒救出來﹖


    古諾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陰沉地就是暴雨前彤雲密布的天空﹐炯炯有神的眼睛透著一股攝人的煞氣。


    怎麽了﹖阿裏夫沒事吧﹖水驀心頭一沉﹐意識到情況不妙。


    普爾加望向水驀身後的剛牙卡紮虎和米爾娜﹐卻沒有說話﹐意思卻很明顯﹐水驀一目了解﹐指著剛牙三人道﹕我的朋友﹐悠悠的保鏢﹐都是自己人。


    他們都是好朋友!琴悠悠也附和道。


    嗯!普爾加點點頭﹐這才開口說道﹕漢克亞維索的海盜之城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大很多﹐而且防禦極嚴﹐還有高明的圖騰師﹐我們本想潛進去﹐沒想到遇上一個和尤魯一樣擅長鷹眼術的人﹐我們剛到外圍就被偵察到﹐也許是我們太小心﹐行動過於隱蔽﹐一但被人發現﹐都會提到警剔﹐那個圖騰師當場就發出警報﹐我們無奈之下隻好撤了﹐後來又去了幾次﹐他們加強的戒備﹐因此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隻好回來商量﹐同時也在等你的消息。


    海盜之城﹖那裏很大嗎﹖水驀望向甲未。


    的確很大﹐住了一千多人呢﹐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碼頭﹐和一般的小型城市沒甚麽差別。


    水驀皺起了眉頭﹐沉吟道﹕老大﹐這種情況是不是讓甲未帶路比較好﹖


    我們也是這麽想﹐隻是他去了龍牙半島﹐那邊有黑鷹組的人﹐我們不方便出現。


    這倒也是黑鷹組那些家夥近來似乎在盯著我﹐不知道又要打甚麽主意﹐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水驀笑了笑﹐現在人都齊了﹐老大﹐有甚麽吩咐就說吧!


    長穀鶴插嘴問道﹕你現在不用去調查綠色之光了﹖


    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麽大的地方﹐幾百萬平方公裏﹐找一個營地可不容易﹐也許海盜那邊會更多的消息﹐畢竟他們的糧食來自海盜﹐糧食吃完了﹐人也就出現了。水驀輕鬆地笑著﹐隻要梨若沒事﹐其它的事情暫時都無關痛癢。


    尤魯盯著十匹駿馬嘿嘿笑道﹕有這幾頭畜牲方便多了﹐老七﹐這事辦的不錯。


    老七﹖剛牙卡紮虎三人一直就感覺不太對勁﹐聽到這聲稱呼﹐才意識到水驀竟是這個小組織的成員﹐心裏更是吃驚。


    琴悠悠親呢地捥著古諾的手臂﹐見三人一直不說話﹐笑著道﹕銀發大叔﹐色大叔他們可都是圖騰高手哦!學一天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是嘛!那真是幸會了。


    長穀鶴笑著道﹕水驀的朋友不會有錯﹐都是自己人﹐別客氣﹐我們都是粗魯的人﹐不講甚麽禮貌。


    你是我可不是!尤魯翻起了白眼。


    你對女人估計比較好禮貌!


    周圍哄然大笑﹐化解了不少陰鬱的氣氛。


    笑了一陣﹐古諾沉聲道﹕言歸正傳﹐水驀﹐你好像說過與海盜結過怨﹐而且是以監管局職員的身份出麵﹐所以不便出麵﹐依我看還是請甲未先去查一查阿裏夫的下落﹐隻要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們就一起行動﹐劫也要把人劫出來。


    嗯!甲未欣然應允。


    琴悠悠見沒人理她了﹐於是從腰間的小包裏拿出玉龍珠憐惜的抹拭著﹐古諾隨意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是……玉龍珠﹖


    所有的目光頓時聚焦在琴悠悠的手上﹐琴悠悠笑著高高捧起玉龍珠﹐滿臉得意地說﹕這珠子現在是我的寶貝﹐木頭給的﹐漂亮吧﹖


    水驀﹐這是……


    胡嘉給的。


    甚麽!那個海盜頭子﹖


    古諾和普爾加對視了一眼﹐沉聲道﹕玉龍珠果然產自秘境大陸﹐那兩批玉龍珠應該都是海盜運出去賣的。


    尤魯興奮地道﹕如果玉龍珠真是極佳的材料﹐我們就不用再跑其它地方找了!


    是啊﹐是啊!長穀鶴和丁輪連連點頭。


    悠悠﹐能借我看看嗎﹖


    好啊!


    琴悠悠爽快地伸出了雙手﹐把愛若至寶的東西送出竟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周圍的人看著都忍不住暗暗豎起大拇指﹐單是這份豪爽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女。


    古諾憐愛地摸了摸悠悠地腦袋﹐然後拿著玉龍珠細細放在眼前端詳著﹐一邊看一邊說道﹕就我所知從古到今好像還沒有人用珍珠來作圖騰﹐一是珠子太小﹐二是質地太鬆﹐很容易被毀﹐不知這玉龍珠與普通的珍珠有甚麽本質的區別。


    試試不就知道了。


    古諾瞪了尤魯一眼﹐把玉龍珠寒回琴悠悠的手上﹐正色道﹕悠悠這麽大方﹐我們也不能得寸進尺﹐想試就自己去弄一顆回來。


    沒關係﹐你們拿去吧!琴悠悠又把珠遞了出去﹐卻還是被古諾推了回來。


    不用了﹐我們暫時還沒有時間想這件事﹐先要把阿裏夫救出來再說﹐甲未﹐辛苦你先跑一趟。


    甲未笑道﹕沒關係﹐要是可以我直接把人帶回來﹐就是不知道漢克會不會答應。


    先別急著救人﹐看情況再說。古諾拉著甲未仔細地叮囑了一番﹐水驀也請他打聽一下莫吉克據點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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