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伯似乎嫌自己話多了﹐話鋒一轉又提到了秘境大陸的事情。


    龍牙半島的事你做的不錯﹐把海盜與綠色之光分開﹐放火殺人的罪名不會連累到綠色之光的頭上﹐也不會激起太大反應。你既然以監管局的名義出麵阻止了黑鷹組與綠色之光間的戰鬥﹐這次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綠色之光身上﹐有一個傳言你可以聽聽――綠色之光似乎與第一大在野黨團體聯盟有關。


    啊!


    琴伯正色告誡道﹕隻是傳聞﹐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輕信﹐而且團結聯盟由無數小勢力聯合而成﹐就算是團結聯盟幹的也未必與綠色之光有關。


    伯父﹐我明白了。


    這次我會讓剛牙他們四個跟你一起去﹐保護悠悠的事交給他們﹐你就可以抽身去辦更多的事情。


    水驀大喜過望﹐身邊雖然有六煞和甲未﹐但阿裏夫的失蹤限製了他們的行為﹐甲未性情不定﹐好的時候是個致死不喻的盟友﹐不好的時候一個女人就能把他嚇出幾十公裏﹐因而正愁身邊沒有幫手﹐剛牙四個人的圖騰力量都不算弱﹐遇上突發事情也能連手保護琴悠悠﹐解減少了許多壓力。


    謝謝伯父﹐我正愁沒有幫手了﹐有剛牙他們幾個在我就放心了。


    悠悠如果不肯回來﹐你也不必太勉強﹐這丫頭想爸媽了就自然會吵著要回來﹐不過你要幫她多花點時間修練﹐要在秘境大陸生存就必須學會圖騰﹐那才是自保之道。


    這段時間事情一個接著一個﹐水驀還真把修煉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無論是海盜還是綠色之光﹐或是黑鷹組﹐都有強大的圖騰師﹐而且每一個都可能成為敵人﹐擁有力量才是最好的保仗。


    水驀﹐事情越是煩就越要冷靜沉穩﹐你的個性本就冷靜沉穩﹐別被一時的煩惱弄亂了腦子﹐先把事情想開著﹐然後一點點地解決﹐我會幫你的。


    我真是不知說甚麽好﹐實在太感謝伯父了﹐回來這一趟果然沒有白費。


    琴伯搭著肩頭笑道﹕以後有甚麽不明白的地就來問我﹐我怎麽說也在官場軍隊混了幾十年﹐還算有點見識。


    水驀開懷地笑了。


    石林﹐麵對滿目瘡痍的家園﹐回來的人們都感到極度的憤怒與痛心﹐不少人失去了朋友﹐怒火幾乎吞噬了他們的思緒與神經﹐一種不安定的氣息開始在人群人蘊釀著。


    一定是聯邦政府幹的﹐他們要用這樣的手段趕我們離開。人群中﹐不知道誰第一個叫了起來﹐這種思路立即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響應﹐一場聲討聯邦政府的運動悄悄。


    相比之下﹐幸存者們較為冷靜些﹐然而他們也找不到駁斥政府論的理由﹐畢竟聯邦政府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動用這樣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梨若與幸存者中的一些中高級幹事卻感到事情極不尋常﹐尤其是聽了水驀的話後﹐懷疑就更重了﹐他們開始把襲擊事件中種種不合理的地方說出來﹐但事關內賊﹐有些話也不好明言。


    事情還是應該調查清楚再下結論﹐否則就是去死去的人不負責。在高級幹事臨時會議﹐梨若終於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同時死裏逃生的糧務司司長那涵附和道﹕梨若的話沒錯﹐應該調查清楚了再下定論政府是我們的大敵﹐但難保沒有其它別有用心的勢力﹐當務之急是把副會長找回來。


    你們是不是被大火嚇混了頭﹐連敵人都分不清了﹐島上隻有三個勢力﹐我們、政府和海盜﹐海盜不會攻擊我們﹐剩下的就隻有政府﹐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還有那個水驀﹐這小子最可疑。


    梨若想到水驀被眾圍毆之後瀟灑的表現﹐忍不住駁斥道﹕沒有證據就不要汙蔑﹐是不是政府幹的我不知道﹐但要說水驀是內應﹐我不相信﹐當場從火場裏逃生的人也都不會相信﹐要是沒有他的冷靜指揮﹐我們連糧庫都保不住了。


    梨小姐﹐妳怎麽一直在為外人說話﹖拉莫斯有意無意地瞟了博海一眼。


    博海俊朗的臉都拉了下來。


    拉莫斯﹐你是甚麽意思﹖我在說事實﹐當時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梨若氣得柳眉倒豎。


    拉莫斯幹笑了幾聲﹐擺手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別在意﹐別在意﹐大家都是心疼家園嗎﹖反正除了政府﹐我們還沒有找到其它潛藏的敵對勢力﹐懷疑政府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嘛!


    梨若哼了一聲坐回原位。


    各位﹐石林的營地被毀﹐這裏已經不能久留了﹐我們必須盡快興建新的營地。


    我們還有時間建營地嗎﹖那個水驀不是限我們十天內接受遣返嗎﹖


    博海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那種話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們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行動。


    可是如果不作響應﹐隻怕聯邦政府會有更激烈的手段。同樣的憂慮也在影響著其它高職員的情緒﹐都不禁點頭附和。


    博海揮舞著拳頭義正詞嚴地道﹕我們本來決定與聯邦政府做長期的抗爭﹐如果沒有這種信念﹐綠色之光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成為世界第一大環境組織﹐而所有的環境人仕也都在看著﹐如果我們妥協或者屈服﹐就會讓他們失去信心﹐我們也會失去支持﹐這才是綠色之光的災難。


    上島副會長失蹤﹐群龍無首的局麵下博海的氣勢使他赫然成為了領頭人﹐而他光芒四射的外表﹐昂揚的鬥誌﹐不屈的信念﹐使他容易得到眾人的好感與信賴。


    拉莫斯騰的跳了起來﹐大聲叫道﹕說的好﹐博海說的太好了﹐我們就是要有這樣的信念﹐與可惡的聯邦政府對抗到底﹐讓他們知道神聖的秘境大陸是不可幹涉的地方。


    兩人的激情點燃了其它人的情緒﹐都感到熱血在胸中燃燒﹐鬥誌隨著血液在凝聚﹐眼前的困難也變成了磨練意識的工具﹐就連梨若這麽冷靜的人也不禁被博海的激情感染﹐眼中流露出奮鬥的火焰。


    博海﹐你說的真好!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有鬥誌有激情﹐難道你會成為武裝部部長。會議散後﹐梨若毫不嗇色地說出讚美之辭。


    博海笑得很燦爛﹐就如天上的太陽一樣光彩奪目﹐配上卓越俊美的外形﹐透出一種讓無數少女瘋狂的男性魔力。梨若靜靜地看著﹐臉上忽然泛出淺淺的紅霞。


    小若﹐我們一起努力吧!聯邦政府是打不倒我們的。


    一天後﹐水驀與剛牙四人一起隨船隊回到秘境大陸﹐這一次感覺已與最初已完全不同了﹐腳下再也不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大地﹐而是一個招惹事非地域﹐一個野心家利用工具﹐雖然這不是它本身的錯。


    突然間﹐他想起了紅顏命薄的俗命﹐美麗的秘境大陸就像一個藏在深閨的美人﹐一直羞於見人﹐偶然之間被人見到﹐千萬人為之驚豔﹐事非也同時伴隨而來。


    怎麽了﹖臉色不大好看。


    水驀看了看隨同而來安古列夫中校﹐這位參謀長無論站姿還是氣度都展示出正統軍人的血性﹐是個足以讓人信任的軍人﹐就是因為有這個人在﹐水驀才對這次行動有了信心。


    沒甚麽﹐有些感慨而已。


    前麵那一片焦地就是被焚毀的基地吧﹖安古列夫跳上碼頭立即指向前方。


    嗯!水驀略帶傷感的點點頭﹐早在漢丘他就跳出來指責政府隱瞞了秘境大陸的現況﹐可惜秘境大陸太誘人了﹐沒有人肯定﹐僥幸逃過海盜攻擊和靈蛇島的火藥﹐卻還是死在了學者們奉為聖地的秘境大陸﹐是幸還是不幸﹐誰也說不清楚。


    另一邊﹐海亞德也踏上了碼頭﹐身邊依然跟著魂羅傑﹐兩人的出現使陽光燦爛的大地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就連隨船而來的士兵們也感到了寒氣。


    安古列夫﹐水驀﹐我們既然到了就開始工作吧!


    嗯!安古列夫微微頷首﹐身子保持著鋼板一樣的姿態。


    由於琴伯的囑咐﹐水驀不願直接參與調查﹐搶著說﹕副局長﹐你是調查組組長﹐德高望重﹐調查的工作還是請您指揮﹐我年輕﹐還是去做些跑腿的工作吧﹐既然有人懷疑綠色之光與海盜勾結﹐製造了這次慘案﹐我想先去查一查綠色之光﹐畢竟我去過他們的營地﹐也打過交道。


    水驀的恭維讓海亞德嘴角撇出一絲笑容﹐這個有著天王山甲府色彩的青年一直是他心頭之患﹐既想擠走他﹐又擔心會惹天王山甲府。


    好﹐調查綠色之光的事情就交給你﹐安古列夫﹐調查現場的工作就拜托了。


    好!


    安古列夫發揮出幹練樸實的風格﹐立即帶著一起登岸了二百五十名士兵趕往事發地點﹐重新檢驗案發現場。海亞德則安排築建調查營地。


    沒有了吵吵嚷嚷的學者們﹐龍牙半島這片沙灘顯得格外冷清﹐隻有黑鷹組的一片帳蓬還有些人氣﹐水驀看著他們卻倍感心煩﹐這些借刀殺人的家夥比殺人者更加可恨﹐然而最可恨的卻是指使他們的聯邦政府。(..tw棉花糖小說網)


    石芷等人卻是另一種眼光﹐麵前都是圖騰師中的大師﹐每一個對圖騰都有獨到的見解﹐似乎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圖騰的深意﹐這一點讓水驀有些擔心﹐萬一這些黑鷹組高手把矛頭指向他們﹐石芷這四個人隻怕連還手的膽量都沒有。


    原本打算繞開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徑直走到金發男子的麵前﹐端著官員的架子冷冰冰地喝道﹕你們怎麽還留在這裏﹐考察團的學者們都死了﹐鄭文和格本也留在了長鯨群島﹐以後的事情由監管局接管﹐你們可以離開了。


    金發男子不屑地撇了一眼安古列夫和他的手下﹐輕蔑地道﹕憑他們﹖隻怕查不了甚麽吧﹖海盜和綠色之光可是有許多高手﹐任何一方都可以把他們撕成碎片。。


    水驀覺得這些高手比殺人的海盜更加可恨﹐一點麵子也不給﹐冷冰冰地道﹕查不查得出來是我們的事情﹐撕成碎片他們也必須查﹐而你們的任務結束了﹐也沒有攜帶通行證﹐留下來不方便﹐想登島就回去把通行證拿來﹐不然你們和海盜一樣都觸犯了秘境大陸條例﹐需要被驅逐出境。


    石芷四個人驚得呆若木雞﹐他們站在這群高手麵前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可水驀不由分說境走上指著鼻子罵﹐他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嚇得臉上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水驀的狂傲果然激怒了許多人﹐紛紛跳了起來﹐擼起袖子就想衝上來打人。


    金發男子比其它更傲﹐連眼都不抬﹐直接冷冰冰頂了一句﹕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想死就給我們滾遠一點﹐免得他們忍不住殺人。


    水驀眼睛一瞪﹕我管你甚麽身份﹐我說的是法律﹐合法就合理﹐不合法就不合理﹐你們違返秘境大陸條例﹐必須驅逐你們﹐現在我還有事要辦﹐回來之後不希望再看到那一片帳蓬。說完轉身就走。


    金發男子徹底被激怒了﹐左手突然往沙地上一按﹐黃色的細沙上突然出現了黑色符號﹐符號似是有靈﹐在它的前方不斷生出新的符號﹐因此黑色圖騰符號迅速長成了一條黑色的長帶﹐轉眼間就已經伸到水驀的腳下。


    水驀根本發現﹐自然也沒有任何反應﹐當他發現平坦的沙灘突然長出一隻沙手時﹐一切似乎已經晚了。沙子凝成的大手狠狠地抓住水驀的雙足﹐而周圍的沙子卻在往下陷﹐水驀的身軀隨著下陷的沙麵一點點往下沉﹐。


    木頭!眼見水驀就要被活埋了﹐石芷發出驚天的尖叫﹐隨即引來四方的觀注﹐其中也包括安古列夫和海亞德﹐但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安古列夫放下手上的工作﹐帶著幾個人迅速奔向事發地點﹐而海亞德卻坐壁上觀﹐靜靜地觀望事態的發展﹐自從甲未出現﹐海亞德就誤以為水驀與天王山甲府有關﹐因此一直沒敢惹﹐但他又野心勃勃﹐想取琴伯而代之﹐除去水驀就等於斷了琴伯的一臂﹐所以他隱而不發﹐等著兩敗俱傷再出麵。


    副局長﹐黑鷹組與天王山甲府發生衝突﹐真是難得的一場好戲啊!魂羅傑陰陰地道。


    水驀惹上黑鷹組﹐琴伯也會被拖下水﹐與總統特別衛隊發生衝突﹐消息傳出去對他大大的不利。


    兩人正幸災樂禍期盼結果的時候﹐前方突然又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一片嘩然﹐兩人都愣了一下﹐一起定睛細看﹐發現黑鷹組的高手們無不滿臉驚色﹐安古列夫也傻傻地站在沙地上﹐以為發生了大事﹐急忙衝上前﹐赫然發現下陷的沙陷沒有了水驀的身影﹐就像憑空消失了﹐這次連他們兩個也驚住了。


    人呢﹖


    水驀正準備借著靈體的形態應付一下這些狂妄的圖騰大師﹐沒想到會在那種場麵被召喚﹐心裏多少有些不快﹐但看到琴悠悠那張焦急萬分的表情時﹐甚麽氣都消了。


    出甚麽事了﹖


    我們被包圍了。


    左側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水驀甩頭望去﹐古諾神色凝重地望著自己﹐張嘴笑了笑﹐目光又掃向前方﹐發現營地周圍密密麻麻圍著許多人﹐也不禁嚇了一跳﹐但仔細觀察了一陣﹐又發現這群人竟是綠色之光成員﹐嘴角撇出一絲冷笑。


    悠悠﹐妳的海哥哥來了。


    琴悠悠愣了愣﹐接轉憂為喜﹐急忙甩頭張望﹐邊看邊問道﹕海哥哥在哪兒﹖海哥哥在哪兒呀﹖


    水驀知道琴悠悠的幻想總會破滅﹐博海既然是綠色之光的高級職員﹐與政府對立的情況還有會有許多﹐現在又出了考察團的事件﹐正麵衝突再所難免﹐隻是覺得這種情況越遲出現越好﹐讓這個純真的少女多些美夢﹐可惜該來的始終要來。


    他突然高聲喚道﹕博海﹐出來﹐這裏有個熟人要見你。


    琴悠悠滿懷期待地望著人群﹐俏臉因興奮而染得通紅﹐大眼睛閃爍著美麗的光芒﹐活像一個洋娃娃﹐可愛極了。


    然而走出人群的人並不是博海﹐而是拉莫斯﹐一身紅色的恤衫﹐灰色的旅行短褲。


    水驀﹐你果然是內應﹐帶著這群人偷襲了營地﹐殺死了我們那麽多人﹐今天就是你償命的日子了。


    水驀皺起眉頭﹐之前估算著綠色之光會進行內部調查﹐至少梨若會有這樣的提議﹐沒有想到他們發現了六煞﹐還把矛頭指向了他們﹐如今自己突然出現﹐人們自然而然把他和六煞聯係在一起﹐自然也會聯想到營地的大火。


    靠!甚麽壞事都輪到我身上﹐這個時候居然讓綠色之光找到了營地﹐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該死的老天﹐真該拉出來砍了!


    老大﹐怎麽會被圍上了﹖


    一時大意而已。古諾渾身上下依然章顯著獅王般的氣勢﹐仿佛眼前根本沒有甚麽包圍群。


    水驀有於這種情況極為意外﹐憑著古諾等人的手段﹐要想擺脫這些對手輕而易舉﹐現在居然被困住﹐實在有些難以信﹐眼角忽然瞟見瑟縮在身邊的琴悠悠﹐心中一動﹐除了這個丫頭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能讓古諾他們縳手縳腳。


    普爾加在群敵環視之下也是一臉輕鬆﹐笑著道﹕水驀﹐我們擔心悠悠的安危所以把你召來﹐有你和甲未兩個在﹐她應該不會有甚麽麻煩﹐我們衝出去再說。


    師兄!我幫你護著……悠悠。甲未被琴悠悠當玩具戲耍了兩天﹐靦腆樣子倒是淡了些﹐隻是麵對悠悠還是有些怯怯不安。


    看著這邊這些圖騰高手﹐水驀緊張的情緒突然平靜下來﹐這樣的陣容就算黑鷹組來了也未必會怕﹐綠色之光人數雖多﹐但一群兔子咬不死一頭狼﹐單是古諾和甲未兩人估計就能解決一半。


    別急﹐反正已經被圍上了﹐我先應付他們﹐不行再動手。他不想現在就與綠色之光正式翻臉﹐按琴伯的估計﹐與聯邦政府的抗爭也許需要這批人環保份子相助﹐沒有必要把關係鬧得太僵。


    好﹐我們等你――普爾加﹐你們盯著點﹐甲未﹐別讓他們偷襲悠悠。


    古諾重新布置防禦陣式之際﹐水驀悠然走向了拉莫斯﹐邊走邊調侃。


    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麽死性不改﹐做事老是這麽衝動﹐前幾天跑到考察基地去鬧事﹐要不是我出麵阻攔﹐你們這些人裏估計有一大半人要爬下﹐現在居然又跑來說我們燒了營地﹐真是笑話﹐證據呢﹖


    拉莫斯並不沒有受到咄咄逼人的氣勢影響﹐怒目瞪著水驀叫道﹕你不要嘴硬﹐秘境大陸隻有海盜﹐我們﹐還有政府﹐海盜那裏我們已經派人查過了﹐不是他們幹的﹐剩的也隻有政府﹐你即是政府的人﹐而這幾個人早在考察團登陸前就來了﹐因此隻有他們才有做案的機會。


    哈哈……哈哈……


    水驀突然放聲大笑﹐笑得拉莫斯臉都綠色了﹐惡狠狠地叫道﹕你笑甚麽﹖


    我笑你們這裏怎麽一個聰明人都沒有﹐要對付你們太簡單了﹐隻要放把火把糧食都燒了﹐你們這一千多人又能幹甚麽﹖去找海盜要糧食﹖辦法倒是可行﹐可惜你們從此就要與海盜同流合汙了。


    嘿嘿﹐昨夜火燒糧庫的人果然是你們﹐這下說露嘴了吧!


    水驀愣住了﹐沒想到真有人去燒糧庫﹐這下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回頭望向古諾﹐見他搖了搖頭﹐知道不是他們幹的﹐暗暗琢磨這事蹊蹺﹐想來想去就隻有兩批人有能力幹這種事情﹐一是黑鷹組﹐他們高手如雲﹐趁著夜色放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完全有理由這麽做﹐隻是黑鷹組初到秘境大陸﹐在這片廣闊的大地上未必能在短短幾天找到位於石林的營地。


    第二個可能就是那天放火的人﹐有了內應他們隨時都可以放火燒糧﹐隻是當年放火不燒﹐現在才燒﹐偏偏中間又發生了龍牙半島事件﹐似乎是有意把懷疑目標引向外人。相比之下水驀更懷疑是第二種可能﹐放火的是綠色之光的內奸﹐而這人為了引開注意﹐再度放火燒糧。


    呀的﹐怎麽到處都碰上陰謀家﹐而且一個個躲得比老鼠還快﹐出手卻是又準又狠﹐難道我這十年的大運全是黴運﹖


    怎麽樣﹖無話可說了吧﹖拉莫斯得意揚揚地笑著。


    水驀聳聳肩道﹕不是我們幹的﹐當然沒有必要解釋甚麽﹐至於是不是政府其它部門幹的﹐我就不知道了。


    拉莫斯扯著嗓門叫道﹕政府就是政府﹐哪裏還分甚麽你們我們﹐大家不要聽他信口呲黃﹐上啊!為死去的人報仇!


    給我站住!


    水驀突然一聲大喝﹐把蠢蠢欲動的人群又壓了回來﹐盯著拉莫斯冷笑道﹕我明白了﹐甚麽糧庫被燒﹐看你們的詭計吧﹖上次打不成﹐之後就想故意栽髒陷害﹐用這種卑劣的詭計挑撥這些年青人的怒火﹐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你們非法闖入秘境大陸的行為正當化﹐從而擺脫被遣返的命運﹐這種伎倆還真是拙劣﹐我告訴你們﹐無論你們做甚麽﹐都無法擺脫法律的製裁。


    拉莫斯一聽就急了﹐叫囂道﹕胡說﹐分明就是你們殺人放火﹐居然還抵死不認﹐真是卑劣。


    水驀並不了解拉莫斯的實力﹐但對於博海沒有出現心存懷疑﹐這麽大的行動﹐身為武裝部長的博海不應該不出現。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打一架﹐就算贏了也沒有甚麽好處﹐綠色之光會更加認定放火和燒糧的是自己﹐以後還會有麻煩。


    今天來的人怕是不比上次少﹐也好﹐就趁這個機會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天海盜攻擊﹐考察團死了一百多人。


    周圍一片嘩然﹐有的驚訝﹐有的不安﹐有的惋惜﹐還有的大聲叫好﹐各種反應都有﹐卻也顯示出綠色之光也不是萬眾一心。


    水驀沉著臉﹐橫眉怒目掃了一圈﹐豎起食指冷冷笑道﹕死了一百多人啊!一百多條生命啊!我怎麽聽到還有人叫好﹐是你們冷血﹐還是你們根本就是殺人犯啊﹖


    你血口噴人!﹐你胡說﹐我們沒有殺人!


    叫囂聲此起彼伏﹐聲勢震天﹐整個樹林的鳥都被驚飛了﹐就連坐著營地裏的古諾等人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怒風﹐都驚訝地看著水驀﹐一是為他帶來的消息而感到震驚﹐二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幹甚麽﹐隻然普爾力略略猜到了一些。


    血口噴人﹖水驀劍眉一挑﹐喝問道﹕實話告訴你們﹐這兩天我根本就不在秘境大陸﹐而是坐船回了長鯨群島﹐考察團一百多名手無寸鐵的專家學者被人活活燒死在基地﹐這種事情可是驚天大案﹐消息一但傳出去﹐全世界都為此震驚。


    這跟我們有甚麽關係!你不要東拉西扯﹐我們在說你們在石林殺人放火的事。拉莫斯忍不住譏諷道。


    水驀冷冷地質問道﹕沒關係﹖當天是誰領著七八百人衝擊基地﹖是誰口口聲聲叫嚷著要把考察團趕走﹐是誰叫囂著要燒掉基地﹖是你們吧﹖嘿嘿!現在怎麽說沒有關係了﹖怕了還是想推脫責任﹖


    刺耳的冷笑伴隨著風聲呼嘯而過﹐原本鬧哄哄的場麵突然一片肅煞﹐氣溫驟降。


    我不想冤枉你們﹐否則當天就不會出麵阻止你們動手了﹐要想對付你們實在太簡單了﹐讓你們攻擊政府﹐讓綠色之光列入恐怖組織名單﹐讓你們這些人都變成恐怖份子﹐一輩子翻不了身﹖嘿嘿﹐好好想想吧﹐我有必要花那麽大的力氣去燒你們的糧庫嗎﹖


    惡毒的話就像毒蛇鑽入每個人的心中﹐他們血氣方剛﹐可以為理想而拚命﹐卻沒有幾個能忍受名譽上的責難。


    此刻的水驀就像一位老師﹐正在訓斥著自己的學生﹐而周圍這些原本喊打喊殺的人居然鴉雀無聲﹐看上去還真像犯錯了學生。


    一臉悠閑的尤魯忍不住搖起了腦袋﹐嘟囔道﹕水驀這小子說話比刀子還毒﹐句句砍中了痛處﹐這批灰孫子也真是的﹐居然一言不發地聽著﹐估計現在要他們脫了褲子打屁股也不會有人拒絕。


    丁輪笑道﹕這就是老七的本事﹐嘿嘿﹐別小看嘴皮子功夫﹐有的時候殺人不見血﹐毒著呢!好好學幾招吧!


    那好啊﹐以後遇上敵人都叫他去說﹐看他能不能一說就跑。


    這邊嘻笑輕鬆﹐水驀那邊卻絲毫沒有放鬆﹐表情越來越嚴正﹐口氣也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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