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約十五分鍾﹐水驀正感到無聊之際﹐門突然響了﹐少女又嫋嫋走了回來﹐性感的睡袍換成了粉色套裝﹐微卷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瀑布般灑在肩後﹐看上去依然性感迷人。(..tw好看的小說)


    走吧!淡淡的語氣有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水驀條件反射般問道﹕去哪﹖


    就在隔壁﹐不用緊張。


    到了這種地止﹐水驀也沒有甚麽可擔心的﹐聯邦政府已經把自己推到火燒上﹐再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烤熟了而已﹐事情看開了﹐心情自然也輕鬆了許多﹐站起來整了整衣服﹐邊走邊調笑道﹕我好像半個多月沒動過了﹐身子居然這麽幹淨﹐不會是你幫我洗的嗎﹖


    是的話你怎麽報達我﹖少女突然又朝他嫵媚地笑了﹐變幻莫測的表情讓水驀很難適應﹐弄不懂她到底在想甚麽﹐琢磨了一陣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在意甚麽﹐心情也隨之放鬆了。


    好漂亮的笑容﹐隻可惜嗅到一種陰謀的味道﹐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少女白了他一眼﹐打開門領著他穿過一條很長走廊﹐走過一個更加碩大的客廳﹐來到大屋的一個紅**域﹐說是紅**域是因為它的主題顏色是紅色﹐無論是牆還是家具﹐都是紅色﹐深紅、淺紅、粉紅、棕紅﹐各種紅色相互搭配﹐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格局。


    水驀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喃喃咕噥﹕這種感覺好熟啊!在哪裏見過呢﹖


    忽然﹐另一個場景出現在他的腦海﹐相親日被抓後所在的那間紅色房間就有這種感覺﹐雖然檔次和視覺上完全不同﹐但其中的內涵是一樣的。


    難道我又落入了那個邪惡的圖騰師手裏﹖看來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下半輩子估計再也難平靜了。


    水驀心裏暗暗盤算著怎樣應付危機四伏的局麵﹐腳下卻沒有一絲延緩﹐外人看來就像是閑庭信步﹐透著極度的從容與自信﹐落在少女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欽佩與讚許。


    又是一條長走廊﹐最頂部出現了一扇朱紅色的大門﹐看上去有些刺眼﹐似乎有一股殺意從門傳來﹐給一種血腥恐怖的感覺。


    就是這裏了。


    水驀正琢磨著要見的會是甚麽樣的人﹐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裏麵走出一名侍女裝的少女﹐樣子挺清秀﹐看上去挺和善﹐還特意朝著水驀笑了笑。


    水驀還以友善的笑容﹐心情隨著距離縮短漸漸沉重起來﹐對方的目的是甚麽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侍女很有禮貌地微微一鞠﹐含笑道﹕請進吧。


    水驀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粉裝少女。


    進去吧!淡淡的一句後少女率先踏入房門﹐水驀在侍女促催的目光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了走去。


    又是紅色﹐水驀在門口赫然停步﹐一入眼簾便是深沉的暗紅色窗簾﹐隨著目光的移動﹐周圍一件件紅色的器物不斷進入視線﹐這些紅色使本已昏暗的空間增添了一種恐怖的氣氛﹐還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傳入心中。


    你是水驀吧!


    目光移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血色的布質沙發上坐著一名禿發老人﹐滿臉皺紋﹐僅有幾個根頭發也都白了﹐看上沒有八十也七十多了﹐然而一對眼睛卻炯炯有神﹐透著攝人的光芒﹐營造出不怒而威的氣勢﹐一看就知道是個厲害的角色﹐而且四目相對的時候水驀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上心頭﹐來源自然不言而喻。


    你是誰﹖


    禿發老人笑了﹐臉上層層迭迭的皺眉擠在一起﹐看上去更醜了﹐還有些猥瑣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一對炯炯有神的黑瞳透著異彩﹐仿佛一頭狡猾奸佞的老狐狸正等待獵物上門。


    你不暫時還不用知道我是誰﹐坐吧!


    坐吧!粉裝少女拉著他坐在禿發老人左側的單人沙發﹐自己則走到禿發老人的身邊坐下。


    水驀感到如坐針氈﹐隻是勉強維持著笑容﹐麵前這個禿發老人一定是個陰狠毒辣的角色﹐不知又會開出甚麽樣的條件。


    禿發老人卻不急著踏入主題﹐微笑著問﹕生靈被人召喚的滋味不好受吧﹖


    水驀聳聳肩作為響應﹐被琴悠悠召喚帶給他的是機會與奇遇﹐雖然有過不少麻煩但感覺上很開心﹐不願意透過任何靈體經曆過的事情﹐免得給對手更多的籌碼。


    召喚你的人是在秘境大陸吧﹖


    水驀嚇了一跳﹐自己得到特別助理的身份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而長鯨群島與外界的訊息交流很慢﹐全靠每個月幾次的運輸船﹐遠在萬裏之外的這個老人卻能洞察一切﹐心裏不禁一陣發悚﹐遇上這樣的對手實在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禿發老人朝少女點了點頭﹐粉裝少女鞠了一躬﹐從桌麵上拿起一份文件細細讀了起來。


    水驀﹐四月二十五日﹐你的賬號突然匯住了一百萬﹐匯款人是國際刑警部門﹐名義是懸紅獎金﹐因為三月初你殺了通緝犯巴汗﹐地點在長鯨群島﹐申請者是監管局的局長琴伯﹐說明那些日子你曾出現在長鯨群島﹐還混進了監管局﹐而按照你出行記錄﹐當時你還在香月市﹐既然沒有飛行記錄﹐能出現在長鯨群島的原因隻有一個――有人召喚你。


    禿發老人望著目瞪口呆的水驀輕輕一笑﹐插嘴問道﹕分析還算準確吧﹖


    水驀簡直無話可說﹐沒有想到那一百萬元的懸紅賞金竟然透露了一切資料﹐心裏不禁慨然﹐同時也在為這個勢力的情報收集能力而震驚。


    那個要吸我靈魂的圖騰師是你們的人﹖


    禿發笑而不答﹐避開話題問道﹕環境評估報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聯邦政府的手段的確毒辣啊!


    他們的卑鄙早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沒甚麽大不了。水驀毫不諱言對聯邦政府的不滿。


    想洗刷強加在身上的罪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政府主動澄清。


    終於踏入主題﹐水驀突然沉默了﹐凝望著禿發老人等待下麵的話﹐這種時候他說甚麽也沒有用。


    禿發老人並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放回桌上﹐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然而外人卻感覺看到一個無底深潭﹐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我有辦法幫你。


    水驀就等著這一句﹐卻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神情﹐因為後麵還會有條件﹐那才是重點。


    我不知道聯邦政府為甚麽會把你拉下水﹐大概你惹惱了甚麽人了吧﹖


    一定是該死的克萊門特和馬卡略。


    哦!都不是小人物﹐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老人笑了笑﹐又道﹕總統府當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所以你不必寄望政府會替你解釋﹐他們隻會越描越黑﹐至少出了甚麽事可以多一個人做替死鬼﹐當然﹐他們也有可能直接拉攏你﹐不過我們看了你的出身與背景似乎不值得他們這樣做。


    水驀毫不懷疑這一點﹐政客的卑劣行徑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克萊門特這樣的人在想甚麽﹐猜也猜得到﹐而老人的話也透露出了其它玄機。


    看來這個老頭還不知道召喚我的是人是悠悠﹐不過憑我和琴伯父女的關係﹐這個消息恐怕也保守不了多久﹐希望他們的目標不是悠悠父女就好了。


    你們能有甚麽辦法﹖難道你們還有能力左右政府的決定﹖


    禿發男子猶豫了一陣﹐感覺到水驀也是個難纏的家夥﹐這番話分明就是摸自己的底﹐沉吟了片刻後眉尖突然一揚﹐眼中透著傲氣﹐說﹕我們當然有辦法﹐否則也不會把你請到這裏。


    洗耳恭聽。


    製衡政府的力量就隻有議會﹐能改變政府決定的也隻有議會﹐如果在議會上召開聽證會﹐讓你親自向議員解釋整個過程﹐再經由電視現場轉播出去﹐相信可以徹底改變你現有的形象﹐甚至可以扭轉整個事件。禿發老人知道如果不拋出誘餌﹐這個青年就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能力。


    果然是個好辦法﹐要是真能辦到﹐不但我的罵名能洗幹淨﹐就連開發計劃也有可能被中止﹐這個老頭還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想出這樣的妙計!


    水驀砰然心動﹐這的確是最佳的解辦法﹐然而他更清楚﹐要辦成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難了﹐首先要有議員提出動議﹐再有足夠的議員支持﹐單是這兩點就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辦到的事情﹐意識到交換條件將會相當苛刻。


    粉裝少女得意地問﹕怎麽樣﹖我說有辦法吧﹖


    水驀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們憑甚麽進行這樣的安排﹐議會可不是隨便說話的地方﹐難道你們是政黨﹖是議員﹖


    禿發老人又皺了皺眉頭﹐水驀的冷靜沉穩讓他倍感壓力﹐換了別人﹐在種情況下聽到有機會洗刷罵名﹐都會顯得迫不及待提出要求﹐而水驀卻冷靜地訊問著他們的背景﹐這一點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當然﹐這一方麵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必須有同時價值的回報才能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加合理。


    代價﹐請說吧﹐辦不到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罵名也是虛名﹐喜歡怎麽罵就罵吧﹐倒也沒甚麽大不了。


    禿發老人和少女越來越驚訝﹐水驀的反應比預期中要平靜許多﹐這種以退為進的響應方式沒有留給他們太多的空間﹐一個掉落深淵的人得到獲救希望居然還能冷靜﹐實在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屋內突然一片寂靜。


    老人突然一改口風﹐淡淡地道﹕暫時倒也沒有甚麽事情要你去辦﹐雖然召喚的事情我們無法阻止﹐但我們會細心照料好你的身軀﹐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水驀哪能聽不出話裏的意思﹐可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不加思索地回應道﹕那我先謝謝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命該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從生靈變成死靈﹐反正也是被呼來喚去﹐沒有自由。


    這一次禿發老人冷靜了許多﹐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在意﹐而少女卻似乎有些生氣﹐冰冷冷地譏諷道﹕要是甘心做個死靈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


    命是我的﹐妳怎麽比我還激動﹐難道愛上我了﹖我可是來者不拒哦﹐哈哈!水驀放聲大笑﹐輕挑得意的樣子讓少女氣得臉都紅了﹐如果不是禿發老人施了個眼色﹐早就跳了起來。


    禿發老人看穿了水驀在故作姿態﹐輕笑道﹕想不到水驀先生是這麽開朗的人﹐不過還是活著好﹐人生有太多的享受了﹐例如你銀行賬號裏那一百萬﹐不花了豈不白費心機﹖


    說的也是﹐有的時候是該享受享受﹐沒甚麽吩咐地話我想吃點東西了﹐半個月沒吃飯﹐肚子的感覺好像很奇怪﹐請問有東西吃嗎﹖


    水驀出人意料地再次讓粉裝少女瞠口結舌﹐嫵媚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禿發老人則是靜靜地看著水驀﹐不喜不怒﹐目光仿佛一把剔骨尖刀﹐一下就紮入了深處﹐看得水驀很不自然。


    卡琳﹐吩咐外麵送餐。


    是!侍女溫順地應了一聲﹐轉身走向。


    水驀暗暗鬆了口氣﹐就算麵對上千人也沒有剛才那麽緊張﹐這種壓迫力甚至連古諾和琴伯的氣勢都比不上﹐不禁暗暗猜度這是禿發老人的身份。


    水驀﹐我們之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訴其它﹐免得給其它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威脅性的語氣讓水驀很不爽﹐但他知道禿發老人絕不是虛張聲勢﹐危險隨時會降臨在他的身上﹐隨口應道﹕告訴別人也沒有用﹐沒有證據誰也不會相信﹐我甚至連這裏是甚麽地方都不知道﹐難道要我告訴別人我被一個美人和一個老頭綁架了﹖


    禿發老人笑了笑﹐轉而問道﹕秘境大陸的感覺如何﹖應該很不錯吧﹖


    嗯!是不錯﹐很漂亮。水驀當然不相信他不會在意秘境大陸﹐那塊神聖而又神秘的大陸在外人眼中不過是個工具而已。


    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隻可惜老了﹐走不動了﹐事情也要找人來辦才行。


    水驀沉默了片刻﹐忽然探試著問道﹕龍牙半島到底有甚麽利益讓聯邦政府化這麽大力氣做這件事情﹖


    嘿嘿﹐想從我嘴裏打聽消息可不容易。


    其實知不知道也沒甚麽大不了﹐就算整個秘境大陸都是金礦也沒有辦法開采﹐那個空間不是現代科技能征服的。水驀聳聳肩故作瀟灑之態﹐表示自己並不關心。


    禿發老人沒有理會水驀又一次試探﹐依然三緘其口﹐不肯透露任何有關的消息。


    水驀見他百毒不侵﹐倒也沒有了辦法﹐暗想﹕既然他暫時沒有要我幹甚麽﹐我也沒有必要理他﹐反正躲在秘境大陸也聽不到外麵的罵聲﹐暫時讓他們罵好了﹐趁著機會慢慢弄清楚事情。


    他並不指望這個勢力真能洗刷罪名﹐到了關鍵時刻﹐這些口口聲聲說支持自己的人隨時有可能倒戈相向﹐把自己推向更黑暗的深淵。


    飽餐了一頓美食﹐水驀借口休息﹐在侍女的引領下又回到原來的房間。粉裝少女留了下來﹐望著杯盤狼漬的桌子一臉寒氣﹐不悅地道﹕老爺子﹐這個水驀實在太可惡了﹐到了這種境地還敢擺架子﹐真是不知死活。


    嘿嘿﹐妳雖然聰明﹐可惜看人的眼力還是有欠火候﹐這小子表麵上甚麽都不在乎﹐其實是變著方法跟我們演戲﹐到了這種地方還有這麽冷靜沉穩的表現﹐我還真小看了他﹐就是火稍顯急燥﹐要是多經曆一些﹐恐怕也不是個小角色。


    難道他真有這麽好﹖粉裝少女有些不以為然。


    禿發老人知道她一向心高氣傲﹐人長得又漂亮﹐周圍有一大群人搶著奉承﹐遇到水驀這樣的人首先想到的必然是征服﹐現在估計正在盤算著怎樣把水驀的才華壓下去﹐洞若觀火的他沒有點破﹐微微笑道﹕他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難纏﹐不過我們要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否則怎麽能在萬裏之外的秘境大陸替我們做事呢﹖人總是有弱點的﹐找到弱點就好控製。。


    哼﹐就連流水宅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還不是變得小狗一樣乖乖地聽我擺布﹐我就不信控製不了他﹐現在我就去找他﹐看看他倒底有甚麽本事。粉裝少女憤然起身。


    禿發老人有心激她﹐笑著道﹕好﹐好﹐我就聽你的佳音了﹐不過他現在完全受到召喚者的擺布﹐就連來回都沒有自由﹐把握時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吱呀﹐淡淡的白光透過門縫攝入﹐就像一個入侵者立即受到紅色的包圍和吞噬﹐但砰的一聲過後﹐白色蕩然無存﹐空氣隻留下一陣迷人香風﹐紅色再一次占據了時空。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了﹐凝重的目光伸向暗紅色窗紗上晃動的樹影﹐寒氣逼人!


    白色﹐清冷的色調並不能讓水驀平靜下來﹐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思緒紛亂複雜﹐纏繞不清﹐越想情緒越是難以平靜﹐別說休息﹐就連坐都難以安穩。


    被政府擺上了一道﹐身體又被軟禁﹐靈魂還要卷入秘境大陸那些煩鎖的事件﹐我真是撞邪了﹐怎麽甚麽事都往我身上跑﹐真是不讓人活了。


    誰不讓你活啦﹖門吱呀一聲開了﹐粉裝少**雅地走入屋子﹐略帶敵意地盯著水驀﹐半晌後忽然抿嘴咯咯一笑。


    聽到聲音﹐水驀立即收斂狂燥不安的表情﹐露出平靜的神色﹐把一切都壓到了深處﹐此時讓對手察覺到內心的真實想法無疑於自殺。


    還不是你們。


    我們可是把你當佛一樣供著﹐衣食無憂﹐這還不好﹖你還想怎麽樣﹖


    水驀自然聽得出話裏的刺﹐與剛才的語氣截然不同﹐還有些競爭的味道﹐不禁有些詫異﹐不知道禿發老人和這個少女的葫蘆裏賣得是甚麽藥﹐轉身走到小酒吧倒了一小杯白蘭地﹐同時琢磨著怎樣應付這個用意不明的對手。


    衣食無憂是不錯﹐似乎還是少了點東西。說話間水驀的目光故意往少女的身上瞟﹐與陰謀打了幾個月的交道﹐他也漸漸領悟了些東西﹐有的時候裝傻會有奇效﹐有的時候也需要將計就計演演戲。


    少女立即誤會了水驀的用意﹐秀眉微微一蹙顯得很不高興﹐但這種表現一閃而逝﹐隨即順著話題﹐嫵媚地笑了笑﹐挑逗般問道﹕不給我倒杯酒﹖


    水驀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麵對這樣一個美少女竟然也要玩勾心鬥角﹐感覺就像在應付電影內常見的女間諜﹐而這場戲卻又不能不演下去﹐暗暗苦笑了一聲﹐拿起酒瓶又為少女倒了一杯﹐送到她的麵前。


    謝謝!少女接下酒杯又露出誘人的笑容。


    算命先生好像沒說這個月我有豔遇﹐看來算命的還真不可信。水驀坐在她身側﹐放肆地把左手繞過嫩滑白皙的脖子﹐搭在另一側的肩頭﹐手臂與脖子相貼﹐肌膚像玉一樣晶瑩透剔﹐溫熱細膩﹐心頭不禁猛地跳了一下﹐但隨即恢複了平靜。


    少女對於他的輕薄舉動很不快﹐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還有些厭惡感﹐然而這種表情一閃即逝﹐身子微微前俯﹐讓開了肩頭的手﹐紅唇輕輕沾了沾酒杯﹐臉上還帶著笑容﹐卻有些勉強。


    水驀看在眼裏暗暗偷笑﹐如果真遇上一到個****倒也難以應付﹐幸好這個女人外表性感嫵媚﹐還主動做出挑逗的樣子﹐可骨子裏極度的自傲卻如何也摭掩不住﹐實在不適合成為美人計主角。


    他又把手移到了前麵﹐按在少女放在大腿上的玉手﹐輕挑地調笑道﹕一個大美人陪了我們半個月﹐我是不是該先請教芳名﹖


    遙步緋﹐遙遠的遙。少女越來越厭惡水驀的輕薄﹐挪了挪身子將距離拉開。


    好美的名字﹐人美名字也美﹐我的運氣還真不錯。水驀又把身子挪近﹐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不但手臂搭上香肩﹐而且還用力把嬌軀往懷裏帶了帶。


    遙步緋眼中突然冒起了怒火﹐然而想到自己的目的﹐嬌軀最後還是貼了過去﹐但那一剎那的抗拒已經讓水驀徹底洞悉一切﹐嘴角流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丫頭眼高於頂﹐擺明了看不起我﹐居然還敢用這種手段﹐真是不知死活﹐嘿嘿﹐反正被軟禁在這裏沒事可幹﹐悠悠估計要到明天才會召喚我﹐我就陪你玩玩﹐看誰先投降。


    抱著玩的心態﹐水驀開始捉弄懷裏這個這個自以為聰明的美少女﹐右手也放下手中的酒杯﹐雙手環抱遙步緋的嬌軀。


    這麽大的房子﹐一個人呆著實在有些寂寞﹐幸好妳來了﹐有妳這麽一個大美人相伴﹐簡直是天堂啊!弄得我再也不想被人召喚了。


    這一次遙步緋受不了﹐貼在水驀的胸膛﹐濃烈的男人氣味不斷鼻子裏鑽﹐感覺難受極了﹐而且兩隻大手環抱胸前﹐下一步還不知道會有甚麽不堪的場麵﹐雙手急忙托住了水驀的手﹐俏臉蒙上一層灰色﹐下唇咬著充血﹐似乎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可惡的色鬼﹐我遲早讓你後悔。


    水驀心裏早就笑得腸子都疼了﹐隻是硬忍著沒有笑出聲。


    噫﹐妳的臉色好難看啊!是不是不舒服﹖


    你抱得太緊了﹐我喘不過氣。遙步緋想順勢掙脫﹐卻發現雙臂手像鉗子一樣緊緊夾著﹐根本動彈不得﹐恨得差點想咬一口。


    喘不過氣﹐這可不好﹐我抱你上床躺躺。水驀伸手就從遙步緋腿彎處伸手﹐似乎想將整個身子托起來﹐嚇得遙步緋心驚肉跳﹐連忙叫了起來﹐


    不要!你讓我坐一會兒就好。


    水驀嘻笑道﹕到現在還害甚麽羞啊!妳一個人跑到我這裏意思我明白﹐我還真有點寂寞。


    放心!遙步緋終於忍耐不住了﹐身子拚命地扭動﹐雙手用力推開水驀的手臂﹐雙腿也在不停地蹬﹐緊張的心情完全寫在臉上。


    死丫頭﹐看妳還敢嘴硬﹐嘿嘿﹐遲早讓妳求饒。


    也許是出於對被軟禁的報複心理﹐捉弄遙步緋帶給他極大的成功感﹐突然一個翻身把遙步緋按在了沙發上﹐然後用身子壓在背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寂寞難奈﹐我還真要謝謝妳啊!


    感覺到水驀的右手滑到了腰間﹐這一下遙步緋徹底慌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被抽幹了﹐顫抖的聲音尖叫道﹕放開我﹐你這色鬼﹐小心我叫你把你撕成碎片。


    明明是妳主動挑逗我的﹐怎麽又說我是色鬼﹐女人的心思真是難懂﹐剛才還情意綿綿﹐怎麽一轉眼就要殺我﹐女人真是善變啊!好像有個叫甚麽黑寡婦的毒蜘蛛﹐看來用來形容妳再合適不過。


    我……我……遙步緋慌得說不出話了﹐平時的那些男人一個個把他奉若天神﹐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腦子都亂了﹐隻知道掙紮。


    水驀把嘴湊到他的耳邊﹐麵頰貼著麵頰﹐輕笑著調侃道﹕大美人﹐你的美人計好像不太管用啊!


    遙步緋這才知道從一開始自己的舉動就被看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憤不得把水驀撕成碎片﹐可偏偏身子被壓在沙發上﹐耳邊又傳來沉重的鼻息﹐心裏又生出另一種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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