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


    看著琴悠悠嬌俏的麵容﹐水驀實在沒辦法生氣﹐隻能沮喪著說﹕我的大小姐﹐好事都讓妳給毀了﹐哎﹐我一生的幸福啊!


    琴悠悠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揪著衣袖急切問道﹕怎麽了﹖出甚麽事了嗎﹖


    水驀嘻嘻一笑﹐說﹕我遇上一個大美人﹐兩人一見鍾情﹐正享受甜美的時光呢!


    騙人!琴悠悠白了他一眼﹐負氣似的扭頭不看他﹐但兩秒後又轉了回來﹐嘟囔著俏嘴說﹕這裏出事了﹐銀發大叔急著要找你﹐所以我就把你召回來了。


    出事了﹖出甚麽事了﹖


    阿裏大叔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幾個大叔都懷疑他出事了﹐你又遲遲不歸﹐所以都很擔心。


    水驀嚇了一跳﹐阿裏夫雖然人很粗魯﹐脾氣也不好﹐但實力卻很強大﹐普通圖騰不可能限製他的行動。


    走﹐我們去見老大――妳的病好了嗎﹖


    沒事了。


    古諾等人見到水驀平安回來﹐都喜出望外。


    普爾加搶先迎了上來﹐拉著他笑說﹕你幾天沒回來﹐我們都以為發生甚麽事了﹐正打算去找你呢!


    我沒事!水驀笑了笑﹐目光投向古諾﹐聽說阿裏夫出事了﹖


    古諾如往常一樣深沉﹐點點道﹕嗯﹐他失蹤兩天了﹐暫時還無法判斷是不是出事了。


    水驀﹐東麵的一個半島突然來了一大批人﹐估計有三四百人﹐阿裏夫去調查﹐結果一去不歸﹐尤魯也去了一趟﹐卻遇上了高手﹐因此我們估計阿裏夫很有可能被人抓住了。


    水驀聽完已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考察團中既然有有總統特別衛隊的圖騰高手﹐這種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老大﹐那批人我知道﹐應該是聯邦政府的秘境大陸考察團﹐名義上來做學術研究和調查的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學術研究﹖怎麽會有圖騰高手同行﹖


    水驀笑了笑﹐不禁想起大鬧羅莎會議的場麵﹐又道﹕所以說隻是名義上的考察團﹐實際上幹甚麽就不得而知了﹐據說保衛考察國的高手中有黑鷹組的成員。


    黑鷹組!古諾五人不約而同驚呼﹐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隻是據說﹐現在還沒有證據﹐不過我覺得是真的。


    普爾加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黑鷹組﹐難怪阿裏夫遲遲不歸﹐那批人可不好應付――老大﹐情況棘手﹐我們似乎要再考慮一下救人的策略。


    自打聽了黑鷹隊三個字﹐古諾明顯深沉了許多﹐一言不發地看著腳邊的小草﹐神色越來越凝重﹐連周圍的人都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琴悠悠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親切地捥住古諾的手臂﹐嘻嘻笑道﹕銀發大叔是最強的﹐黑鷹組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一起去救阿裏大叔吧!


    老大﹐悠悠說的沒錯﹐黑鷹組也沒甚麽大不了﹐趁著夜色我們去救人吧!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長穀叫了起來。


    黑鷹組也沒甚麽大不了﹖嘿嘿!別忘了﹐二十五年前我也是黑鷹組的一員。古諾親呢地摸了摸琴悠悠的腦袋﹐樣子就像一名慈父。


    啊!水驀和琴悠悠驚叫起來﹐其它人卻像是早已知道﹐都很平靜。


    那都是過去事了﹐現在的這批黑鷹未必比以前厲害。


    丁輪沉聲道﹕就算再厲害我們也不能不去救阿裏夫。


    望著麵前的五人﹐水驀第一次真正才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友情﹐平時雖然吵吵鬧鬧﹐偶而還打幾架﹐看不出甚麽感情﹐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友情的力量才真正體現出來﹐甚至就連一直認為品性極差的尤魯也是一樣。


    這才是男人之間的友情﹐不藏在嘴裏﹐隻藏在心裏。


    他忽然插嘴道﹕先別急著動手﹐救人的事還是先交給我去辦吧!。


    你﹖


    我雖然是新加入的﹐但這種事情總不能撇開我吧!


    尤魯撇著嘴道﹕你一個靈體﹐萬一黑鷹隊派來了對付靈體的高手﹐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tw超多好看小說]


    你居然也會擔心我會出事﹐真是難得啊!水驀笑嘻嘻地搭住他的肩頭。


    鬼才擔心你呢!我是擔心你壞了大事﹐連累了阿裏夫。尤魯哼了一聲﹐甩動肩膀讓開水驀的手。


    老大﹐各位﹐你們放心﹐我自有我的辦法﹐反正比你們衝上去死拚的更有效率。


    甚麽辦法﹖古諾還是不放心。


    水驀拍著胸脯笑道﹕老大﹐相信我就交給我去辦﹐大不了灰飛煙滅﹐到時候你們再去拚命。


    讓你加入真是沒有錯﹐好兄弟。普爾加一手按住了水驀的肩頭﹐眼中竟有些淚光﹐水驀加入才幾天﹐為了營救同伴竟不顧危險﹐由此可見水驀最真實的本性﹐心裏既是感動又是自豪﹐老大﹐讓他去吧!


    古諾望著水驀將近五分鍾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自己看著辦﹐沒有把握就回來。


    木頭﹐我也要去嘛!琴悠悠撒嬌般揪著他的袖子不放。


    大小姐﹐妳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其它甚麽都別管。水驀笑了笑﹐隨即奔入了黑暗。


    龍牙半島離開營地所在的海灣相距四五十公裏﹐因此當水驀到達龍牙半島外圍時﹐天邊已經吐白﹐紅色的朝陽剛剛破開黑暗出現在海平在線﹐將海平線染成了一條紅色﹐巍為壯觀。


    龍牙半鳥顧名思義就像是一根巨龍的長牙﹐又尖又細﹐中間是一條漸漸沉的小山脈﹐兩側都是海灘﹐中央有一片樹林。


    雖然在古諾等人麵前拍著胸口保證安全﹐但水驀知道這一次行動充滿了變量﹐充滿了危險﹐綠色之光已經有所行動﹐海盜也應該會一起響應﹐龍牙半島將是眾多圖騰高手撕殺的戰場﹐而他這個一個外人冒然闖入﹐任何一方都會感到懷疑﹐甚至不由分說就會動手。


    他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應證﹐來到距離龍牙半島還有一公裏左右地方時﹐五個人突然從白樹林裏衝出海灘﹐擋住了他的去路﹐手裏都拿著木棍木棒﹐還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乍看上去倒真有些嚇人。


    站住﹐甚麽人﹖


    水驀霍然止步﹐轉頭打量包圍自己的幾人﹐一個個都長著一張惡臉﹐有的甚至還有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再加上土匪般的氣質﹐幾乎可以斷定他們就是海盜。


    小子﹐你是綠色之光的人嗎﹖


    不是又怎麽﹖水驀看到他們手上的木棍已經明白他們的實力﹐換了實體他也許會擔心﹐但現在是靈體﹐蠻力再強也傷了他。


    輕挑的態度讓五名海盜很不爽﹐在外麵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經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他們的手上都捏著幾條人命﹐因此才避到這裏﹐環境雖然變了﹐火暴的脾氣凶狠的個性都沒有變。


    宰了他﹐這小子一定是政庥的密探。


    水驀眼睛一瞪﹐一腳就踹向左側的一個大胡子﹐大胡子身手倒挺靈活﹐迅速閃開之後﹐然後惡狠狠地揮起拳頭就朝水驀臉上打去﹐這一拳又狠又準又快﹐普通人受這一擊隻怕連鼻梁都會被打塌﹐可他偏偏遇上了水驀。


    在石林地帶被人圍毆那是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讓一群受驚過度的人平靜下來﹐隱忍不發同時也是為了梨若﹐畢竟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傷害﹐然而現在他可沒有這麽好的脾氣﹐反手一拳就回了過去﹐就這樣兩人都打到了對方﹐可結果卻不一樣﹐一個毫發無傷﹐另一個卻捂著流血的鼻子大叫。


    這一幕看得周圍四人都有些悚﹐因為他們發現這個看似容易欺負的青年竟是扮豬吃老虎﹐心裏冒起陣陣寒氣。


    來呀!怎麽不打了﹖你們不打我打。水驀可不客氣﹐揮著拳頭就衝了上去﹐見人就打﹐反正人家打他不疼。


    這五個人雖然不安﹐但仗著自己人多﹐圍著水驀一陣拳打腳踢﹐可不到十分鍾﹐他們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幸好水驀隻是想發泄一下﹐並沒有殺念﹐否則隨便施展一項圖騰術就可以置他們於死地。


    媽呀﹐這小子不是人﹐走啊!大胡子被打得最狠﹐眼見對手被打了幾十拳一點反應也沒有﹐嚇得膽子都差點破了﹐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其它人早就是驚弓之鳥﹐同夥一跳頓時作鳥獸散﹐也都逃之夭夭。


    水驀從來沒打人打得這麽痛快﹐看著五個鼻青臉腫的家夥逃入在樹林中﹐心裏隻有一個字――爽。可他剛走了五分鍾﹐五個男子突然又出現在背後﹐還帶來了七八個人﹐一看就知道來報仇。


    小子﹐你別跑﹐我們又回來了!


    水驀從容地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溜出一絲絲笑意﹕我正惋惜剛才揍得不癮﹐想不到你們又送上門了﹐來來來﹐讓我再爽一下。


    五人氣得哇哇大叫﹐正想叫同伴一起圍毆﹐一個身影突然閃了出來﹐一邊揮動右手﹐一邊滿臉驚喜地叫喚道﹕師兄﹐是我呀!


    在場的人都愣了﹐水驀定睛一看﹐果然發現甲未衝出人群﹐興奮地跑向自己﹐這才想起他也是海盜的一份子﹐又想到他那靦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弟﹐怎麽是你呀。


    這邊一句師兄﹐那邊一句師弟﹐叫得親熱極了﹐後麵的海盜們聽得可都傻了眼﹐他們把甲末拉來就是想仗著他的超強實力捥回顏麵﹐沒想到剛露麵就被敵人拉走了﹐眼見兩人如此熱情地打起招呼﹐都不敢不相信兩人是師兄弟﹐這下把他們徹底嚇著了。


    甲未雖然人有點傻了﹐見到女孩就變得特別靦腆﹐可論到實力卻是海盜裏數一數二﹐惹惱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斷手斷腳還算輕的﹐有一次三個新來海盜想欺負他﹐結果直接被他用水衝到海底﹐從此再也沒有出現﹐自打那天起﹐海盜內部誰也不敢再惹他﹐就連海盜頭子漢克亞維索也禮讓三分﹐現在惹了他的師兄﹐後果不堪設想﹐一個個嚇得腸子都差點斷了﹐以大胡子為首的五個屁滾尿流地跑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水驀麵前﹐剛才還氣勢凶凶的海盜轉眼間變成了軟蟲﹐一點脾氣也沒有﹐任打任罵。


    原來是甲老弟的師兄﹐是我們不長眼﹐是我們胡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剛才的事千萬別放在心上。


    水驀嘿嘿一笑﹐捉狹般調笑道﹕是嗎﹖不會是嘴裏一套背後一套吧﹖我們怎麽覺得你們心裏好像很還不服氣的樣子


    服﹐一萬個服﹐是我們該打﹐你打得對﹐打得好。大胡子一巴就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隨著一聲輕脆的聲音﹐一個鮮紅的手印落在了臉上。


    水驀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不禁笑了起來﹐氣也全消了﹐一腳踢開大胡子﹐笑著罵道﹕滾吧﹐沒工夫理你們﹐師弟﹐我們邊走邊說。


    好啊!甲末像見了親人似的﹐黏在水驀身邊不肯走了﹐師兄﹐你不在長鯨群島嗎﹖怎麽跑這裏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有點事情﹐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嗬嗬。


    直到兩人離去﹐海盜們才哆哆嗦嗦趴了起來﹐都不由自主地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感覺就像死裏逃生﹐心裏大叫幸運。


    甲末﹖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海盜要對考察團開戰了嗎﹖水驀很喜歡這個師弟﹐人很憨厚﹐性情又挺溫順﹐如果不是知道他天王山甲府的地位﹐絕不可能把他當成當世三大圖騰師大家的成員。


    甲未騷了騷腦袋憨笑道﹕我也不大清楚﹐隻是漢克老大讓我跟他們一起來救人﹐所以我就來。


    救人﹖


    嗯!好像有幾個在這裏失蹤了﹐都說被甚麽黑鷹組抓了﹐因此漢克老大帶著人都來了﹐現在就在樹林裏麵。甲未隨手指向岸邊的白樹林。


    原來海盜的探子也失蹤了﹐看來聯邦政府的確派來了許多高手﹐不過綠色之光和海盜一起出戰﹐不知道黑鷹組能不能抵擋。水驀突然感到一陣迷茫﹐因為他發現在龍牙半島之戰中找不到自己的立場。


    政府興師動眾把考察團送來秘境大陸﹐還帶來了總統特別衛隊﹐用意自然不會隻是學術研究﹐背後隱隱藏著開始秘境大陸的意圖﹐作為環境學者﹐他毫不猶豫地反對這一點。然而海盜一方也並不能代表正義﹐他們隻是為了保仗自己的力益而戰﹐不值得支持。綠色之光雖然有梨若這個因毒﹐但水驀越來越覺得這個組織的背後藏著可怕的黑幕﹐絕不是隻是普通的環保團體。


    師兄﹐怎麽不說話了﹖


    哦!我走神了﹐你剛才說甚麽了﹖


    我問師兄你到這裏有甚麽事﹖要我幫忙嗎﹖


    水驀笑了笑道﹕我也有朋友失蹤﹐聽說也是在這一帶﹐所以我去龍牙半島看看。


    是嗎﹖不如我陪師兄去一趟吧﹐說不定也能救出我們的人。甲未的友善和純樸讓任何人都有安全感。


    水驀愣了愣﹐正打算找借口推辭﹐忽然想起甲未出身天王山甲府﹐普通人雖然不清楚這個家族﹐但黑鷹組的高手們不可能不知道﹐有這個特別的保鏢在身邊﹐萬一有人認出靈體﹐最少也有最低的安全保證﹐畢竟敢向天王山甲府挑戰的人並不多。


    好啊!我正愁沒伴呢!


    兩人出奇的投緣﹐甲未很喜歡說話﹐水驀也是個健談的人﹐加上又是來自同一間大學﹐有許多共同的話題﹐越聊越投契﹐就像相識已久的老友再次重逢﹐不知不覺間就踏入了龍牙半島的範圍。


    一個身影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水驀﹐是你﹖你怎麽也到了秘境大陸﹖


    水驀愣了愣﹐甩頭打量著對方﹐麵前站著一名男子﹐大約三十出頭﹐古銅色的肌膚﹐長方形的麵頰﹐這張臉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是船上的一名水手﹐之前見過幾麵﹐沒想到他竟是圖騰師﹐現在回憶起來﹐那些水手都透著古怪﹐應該就是黑鷹組的高手們扮的。


    我現在是監管局局長特別助理﹐擁有進出秘境大陸的通行證﹐當然隨時都可以登岸。水驀擺出特別助理的架子﹐看上去倒也有些氣勢﹐又指著甲未道﹕他是我師弟﹐這次一起來。


    你好!甲未笑著揮了揮手﹐看似柔弱溫厚的形象並沒有引起男子的注意。


    你們來這裏有甚麽事嗎﹖這裏可不安全。


    水驀坦然直言﹕我有個朋友好像被你們抓了﹐我來確認一下是不是。


    被抓﹖男子隨即露出謹慎的一麵﹐細細打量兩人﹐又朝他們身後張望了一陣﹐問道﹕這幾天我們可抓了不少人﹐都被關押起來﹐你的朋友也是監管局的人嗎﹖如果是的話我們應該不會動手。


    這番話滴水不漏﹐倒使水驀感到為難﹐阿裏夫當然不是政府的人﹐也沒有能力。


    他想了想後壓低聲音說道﹕我朋友是聯邦政府密探﹐派來調查綠色之光的﹐聽說綠色之光要來阻止政府考察團登岸﹐所以才來打聽消息﹐如果被抓未必會說出身份﹐畢竟一切都是內部秘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抓了些甚麽﹐你自己去營地問問。


    嗯﹐謝謝了﹐其實他也未必是被抓了﹐我隻是來確認一下而已﹐沒有就最好。水驀瀟灑地笑了笑﹐大踏步地走向考察團的營地方向。


    進入龍牙半島﹐水驀第一次看清這片聞名以久的地方﹐顧名思義﹐半島呈龍牙形狀突出海岸﹐又狹又長﹐前部還有一個鉤。半鳥麵積不算太大﹐大約有四五十平方公裏﹐中央有一條矮小的山脊從尖部一直延伸到根部﹐與海岸邊的山帶相連﹐山上覆蓋著蒼翠的樹林。


    藍天﹐碧海﹐奇嚴﹐金色的沙灘﹐龍牙半島的美麗是無可置疑的﹐美得就像一個巨大的天然雕塑﹐走在其中都感到幸福。然而水驀卻有些失望﹐龍牙半島除了美麗之外﹐似乎沒有其它吸引注意的地方﹐聯邦政府選擇這裏做為考察地方似乎也沒有別的企圖﹐這與他的猜測完全相背。


    難道是我猜錯了﹖不過我倒希望猜錯了﹐至少可以證明聯邦政府對秘境大陸沒有不詭的企圖。


    進入半島﹐盤查變得多了﹐幾乎每隔五十米就有一至兩個人守在樹林裏﹐每一次都會對他們進行盤查﹐使得平靜的氣氛中也多了幾分緊張﹐水驀明白這是大戰前征兆。


    好不容易穿越了狹長的監視帶﹐水驀和甲未終於踏入了龍平半島最前端﹐赫然發現一座頗具規模的大型的考察基地已基本上峻工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好大的基地﹐怕是有七八個足球場大小吧!而且全是木製建築﹐就連外圍也圓木拚成的﹐這恐怕要砍掉一大片樹林吧!水驀知道這些環境學家不可能答應在秘境大陸亂砍亂伐﹐因為這裏是他們心中的聖地﹐換而言之這些木材都是從海上運來的﹐由此可見政府並不隻是建立一個臨時的考察基地﹐而是有長遠的打算。


    難道政府打算一直派人駐守在這裏考察﹖嗯﹐恐怕不隻是考察這麽簡單﹐如果這個基地變成一個渡假村﹐恐怕世界上會有許多有富人會搶著來。


    明知隻是猜測﹐但水驀覺得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像聯邦政府這樣的權力機構﹐沒有巨大的利益絕不會大量投入﹐既然投入了就必然會有產生﹐無論在經濟上還是名譽上。


    對於水驀突然而至﹐整理基地的學者們無不大吃了一驚﹐他們誰也不知道水驀的新身份﹐隻是在船隻遇難時見過他跟著拯救船出現﹐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這不是那個水驀嗎﹖他不是離開了考察團嗎﹖怎麽神出鬼沒的。


    天知道﹐反正他比我們自由。


    提到自由﹐學者們都是一臉的無奈﹐進入秘境大陸水域之後就一直被軟禁著﹐既然沒有工作又沒有娛樂﹐甚至連回家的時間也不清楚﹐生活充滿了彷徨不安﹐後來又遇上海盜放火藥﹐嚇得這群人膽顫心驚﹐已成驚弓之鳥。


    大家好啊!辛苦了﹐齊博士﹐瓦格﹐你們都在啊!


    水驀笑臉盈盈﹐落在誰的眼中都是輕鬆自在﹐無拘無束﹐可暗地裏早就膽顫心驚﹐眼角的餘光不停地來回掃動﹐在場隻要有一個人發現他的靈體身份﹐一切就都完了﹐感覺就像走向生死邊緣。


    年輕的學者瓦格放下手中的工作﹐笑著迎了上來﹐好奇地問道﹕水驀﹐你現在到底是甚麽身份﹖怎麽又跑到秘境大陸來了﹐看你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會是來參加考察工作吧﹖


    水驀哈哈一笑﹐親切地搭著他的肩頭﹕考察團混不下去﹐又想來秘境大陸看看﹐畢竟這裏是學者的夢想﹐所以就跑到監管局混飯吃了﹐這次特地來看看夢寐以求的神聖之地﹐大家不必理我。


    監管局﹖那不是隨時都能來這裏﹖幾乎所有的學者都露出羨慕的表情﹐雖然軟禁的滋味不好受﹐但總覺完成了人生一大心願﹐這份滿足感就足以化解一切不快。


    原來你和監管局有關係﹐難怪你知道海盜的事情﹐哎!沒想到真有海盜﹐而且還這麽凶殘。


    是啊!聽說海盜還要來襲擊基地﹐日子真是難過啊!


    一番話撩起了大多數人的心事﹐一個個哀聲歎氣﹐愁眉苦臉﹐登上秘境大陸的喜色早已蕩然無存。


    水驀哪有時間與這些人閑扯﹐一邊聊著一邊左顧右盼﹐望了一陣﹐見找不到鄭文和格本的身影﹐問道﹕格本在哪裏﹖我有事找他。


    格本好像在船上﹐自打到了這裏就事情不斷﹐聽說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們的動靜﹐防衛小組也抓了不少﹐聽說都是海盜﹐估計都被關進船艙裏了﹐格本大概也在正在審問吧。


    水驀眺望沙灘的最前端﹐金色的沙灘上用巨大的木板和木椿搭製了一個小型碼頭﹐伸入海中十幾米﹐七八艘兩桅帆船正停泊在岸邊﹐碼頭邊戒備森嚴﹐一群監管局的士兵守在碼頭入口﹐此外還有十二名穿著水手服的男子看似悠閑的坐在沙灘上﹐但眼神卻異常的銳利﹐就像十二頭獵鷹正在尋找獵物﹐任何動靜都不會逃過他們的眼睛﹐自然也包括水驀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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