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點火﹐不知道在這裏點火有多麽危險嗎﹖簡直是在犯罪!


    水驀的話刺中了泰托心中的痛﹐臉色沉得像烏雲﹐眼中怒火熊熊﹐牙齒也咬著喀喀直響﹐秘境大陸是他心中的寶貝﹐現在有人在破壞寶貝﹐當然不能容忍﹐扯著嗓子叫道﹕不許在這裏點火﹐是誰﹖快出來!


    林間沒有人回答﹐但半分鍾後﹐兩個身影突然閃入出樹林﹐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果然有人!


    泰托氣乎乎地打量著他們﹐兩人體型差不多﹐身高大約一米七三左右﹐身型都稍稍偏於瘦削﹐尤其是麵頰部份﹐都像是刀削斧劈一場﹐身上都是一樣的黑色休閑外套﹐腰間係著一條黑色布帶﹐上麵掛著許多小袋﹐插著一些軍用小刀之類的器物。


    水驀也在打量來人﹐更注意泰托的表情﹐發現他見到兩人後表情冷淡﹐怒氣不漸﹐知道這兩人絕不是綠色之光的人﹐換而言之不是海盜就是其它登岸的人﹐心裏立即警惕起來﹐身子也微微後退﹐避免悠悠直接受到衝擊。


    左側稍高的男子冷漠地掃了掃三人﹐轉頭對同伴說﹕老二﹐他們都沒有行李﹐看來是這裏的人。


    老二撇著薄嘴皮子﹐陰陰笑道﹕嗯﹐正好少個向導﹐不如叫他們帶路吧!可以省不少時間。


    言語中竟把水驀三人當成了待宰的羔羊﹐誰聽了也不會高興﹐泰托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出於禮貌﹐他還是選擇了溫和的語氣。


    秘境大陸歡迎任何立誌保護這裏的人仕﹐隻要你們不破壞這裏﹐我們不會幹涉﹐你剛在林中生火很不好﹐一但發生火災﹐後果非同小可﹐快去把火滅了。


    老二一聽眼珠子就瞪大了﹐指著鼻子罵﹕小子﹐你當自己是老幾呀!居然敢教訓我們﹐真是活膩了――老大﹐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嗯!你上吧﹐我坐著休息一會兒。


    較高的男子不屑地撇了撇水驀三人﹐然後找了塊草地坐下﹐還隨手拔起了一堆草藤扔進湖裏﹐這個舉動更加激怒了早已不滿的泰托﹐現在他可以確認這兩個人絕不是環境份子﹐來到秘境大陸別有所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樣子像是要吃人。


    不許隨音破壞環境﹐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珍惜﹐還有﹐這裏不歡迎破壞者﹐你們都給我滾出秘境大陸。


    小子﹐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老二冷冷一哂﹐右手在額上劃過﹐片刻間一組紅色的符號出現在額上﹐當他的左手掃過之後﹐一個個紅色符號脫體而出﹐在他眉尖化成了紅色的氣霧﹐然後從頭到腳將整個身軀籠罩在內。


    泰托的臉色再也看不見剛才的溫和憨厚﹐淩厲的眼神就像守衛國土的勇士﹐眼裏充滿煞氣﹐誓要驅逐一切任何侵犯神聖大地的人。


    老二﹐這小子也是圖騰師!


    叫聲並沒有讓老二提高警惕﹐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當紅色霧氣被身軀完全吸納之後﹐身軀外竟渡上了一層金色﹐就像是被鐵水澆鑄而成﹐充足了金屬感。


    金屬圖騰﹖水驀和琴悠悠不約而同發出驚呼﹐老二所展示的圖騰力量與剛牙極度相似﹐但層次上明顯較高﹐全身上下都受到鋼鐵的保護﹐防禦能力可想而知。


    老二似乎沒有料到這兩個看似文弱的少男少女居然能一語道破自己的力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此時才多了份謹慎﹐而泰托變身為豹則令他又吃了一驚。


    秘境大陸果然不同凡響﹐想不到剛剛登島就遇上三個圖騰師﹐看來圖騰高手一起趕來的傳聞果然不虛。


    水驀聽了一愣﹐秘境大陸的事情本就錯中複雜﹐綠色之光、海盜和聯邦政府之間的糾葛還沒理清﹐現在居然傳說圖騰高手都要趕來﹐似乎除了環保問題之外﹐這片大地還潛藏著其它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聽說圖騰力量在這片空間能發揮出極效﹐這些圖騰高手的到來會不會掀起腥風血雨呢﹖他忽然想起那些武俠小說裏所描述的武林大會﹐現在的情況也有些相似﹐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難不成像小說故事那樣有寶貝或是秘集之類的東西藏在這裏﹖他一邊觀望戰鬥﹐一邊琢磨著﹐印象中秘境大陸越來越複雜了﹐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霧﹐再也看不清楚它的真相。


    另一邊﹐剛身的老二與化身成豹的泰托已經絞殺在一起﹐泰托靈活迅捷﹐牙爪銳利﹐喚作老二的男子身軀堅硬如鋼﹐行動雖慢﹐但穩如泰山﹐這兩人一動一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豹子加油﹐咬他﹐抓他﹐上啊……


    琴悠悠的吶喊並沒有幫助泰托﹐豹爪雖利﹐卻無法攻破老二鋼鐵般的身軀﹐很快就落入下風﹐幸好他的速度奇快無比﹐才能維持著戰況。


    水驀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泰托的實力明顯不如老二﹐再戰下去也失敗。


    木頭﹐我們上去幫忙吧!琴悠悠對泰托很好感﹐看著他漸落下風心裏很著急。


    是應該出手相助﹐隻是妳的病還沒好――


    可泰托哥哥好像很吃力的樣子﹐我們也要想辦法呀。琴悠悠著急地看著泰托﹐恨不得一下就把老二打倒。


    水驀思考了幾秒鍾﹐突然一捶手心﹐堅毅地道﹕好吧﹐我們一起上。


    他把琴悠悠放在最近的一株大樹邊﹐準備衝向戰場﹐此時早已等待的老大卻迎了上來﹐擋在兩人的的前方陰陰笑道﹕別急﹐先跟我玩玩再說。


    水驀冷眼掃了他一下﹐甩頭高聲喚道﹕泰托﹐情況不妙就帶悠悠走﹐這裏我來應付。


    你﹖泰托沒見過他出手﹐不知實力深淺﹐多少有些膽心。


    先顧悠悠﹐不必管我﹐這兩個廢材要想殺我恐怕要下輩子了。水驀知道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擊敗這兩個人﹐但特殊的形態卻可以牽製他們﹐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因此口出惡言試圖激怒他們攻擊自己。


    果然﹐老大的臉上脹紅了﹐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擼起袖子就準備出手。


    我知道了﹐你放心。泰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敬意﹐危難之中還能如此冷靜的為同伴著想﹐單憑這一點就值得尊敬。


    得到了泰托的回複﹐水驀心中大安﹐神色變得異常輕鬆﹐指著對手嘲弄道﹕廢材還不快過來﹐隻要你能傷我一根頭發﹐我就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老大眼中寒光暴閃﹐右手也在額上出了一排紅色的符號﹐隨著左手一抹﹐紅色氣霧再次生成﹐並漸漸融入身軀。


    同樣的施術步驟﹐水驀原以為他也是剛身﹐但當老大的雙手各變成一把鋒銳的利劍時才知道猜錯。


    紫蓮.妖嬈!沒有水驀出手﹐琴悠悠搶先施展出圖騰之力﹐水驀雖不情願施展如此妖媚的力量﹐卻也沒有其它選擇﹐做為靈體的他隻能聽從琴悠悠的擺布。


    紫色的小蓮花在水驀的眉尖幻化而出﹐並釋放出妖嬈的紫色光芒﹐水驀的身軀在光芒的包裹下開始扭曲變化﹐落在外人的眼裏中隻是一片朦朧的紫色﹐卻有一種奇妙的魅力﹐就像煙塵中站一名絕色美人﹐綻放著誘人的力量。


    可惡!老大被紫光擾得心神不寧﹐眼中幻象叢生﹐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他的力量並不能驅走這種形式的攻擊﹐唯一的辦法就是擊倒施術者﹐雙刃一起劈出。


    刀光閃爍﹐瞬間就劈到水驀的身上﹐與老二交戰正酣的泰托嚇得臉都白了﹐可當他大叫之時﹐銳利的刀鋒竟然穿體而出﹐水驀則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看著老大﹐似是在嘲弄對手的無能。


    這一幕不但泰托驚呆了﹐老二也嚇得呆若木雞﹐他還沒見受老大一擊不死不傷的人。


    這是甚麽圖騰的力量﹖太不可思議了吧﹖老大的感覺依然被紫蓮.妖嬈影響﹐無法看清楚對手的情況﹐卻知道自己的雙刃落空了﹐心中大震﹐第一次生出了畏懼之心﹐行動也謹慎了許多。


    琴悠悠對水驀一直信心十足﹐見他被刀劈還完好無損﹐信心更足了﹐歡呼道﹕木頭萬歲﹐上啊!


    紫蓮不斷釋放著誘惑力﹐老大的感覺越來越混亂﹐一再出手攻擊﹐可惜他看不透水驀的靈體形態﹐這種狀態就算天崩地裂也傷不了他﹐更何況是人力﹐因此越打越心驚﹐麵對一個立於不敗之地的對手﹐換了別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老大的驚慌表情自然也落在老二的眼中﹐一直占上風的他信心也被動搖了﹐出手明顯放緩了許多﹐還要不時地留心同伴﹐如此一來就給了泰托的機會﹐戰況一點點恢複了平衡。


    水驀﹐好樣的﹐沒想到你這麽強。


    水驀笑了笑﹐心情卻並不清楚﹐他知道自己和泰托的攻擊力根本不足以擊倒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形態嚇退對手﹐否則隻能逃走。


    泰托﹐等我解決了這個就過去。


    放心﹐他打不到我。眼見水驀占了絕對的上風﹐泰托也顯得格外輕鬆﹐開始發揮他的優勢﹐在老二身邊穿來繞去﹐卻不攻擊﹐讓行動笨拙的老二無技可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木頭﹐我要用菊.瓣舞了。


    琴悠悠第一次真正與人動手﹐感覺既刺激又緊張﹐興奮地小臉通紅﹐不等水驀響應就改了攻擊方式﹐紫色小蓮驟然消失﹐水驀的身軀竟出飛出七朵顏色各異的菊花。


    紅﹐粉紅﹐黃﹐綠﹐橙﹐紫﹐白﹐七色菊花在空中回旋飛舞﹐樣子好看極了。可水驀的感覺卻別扭極了﹐一個大男人身邊圍著七色菊花﹐怎麽看都不舒服﹐可他偏偏又不能改變琴悠悠施術﹐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紫蓮不再﹐幻象也消失了﹐望著眼前飛舞的七色菊花﹐老大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對手雖然年輕﹐卻是一池深水﹐深不見底﹐無法判斷他的強弱﹐這才是最頭疼的地方。


    剎那間﹐七色菊花突然炸開﹐無數細小的菊瓣慢悠悠在空中飛散著﹐乍看上去就像一團彩霧﹐並沒有甚麽特別﹐隻是濃烈的花香讓人很不習慣﹐然而花香卻是這種圖騰術的攻擊手段﹐飛舞的花瓣不過是擾人耳目﹐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已。


    老大倒是高手﹐謹慎的他很快就察覺到花香有異﹐連秉住呼吸連連後退﹐畢竟鋼鐵再硬也無法封堵花香。


    老二和泰托也受到花香的影響﹐紛紛退開﹐戰鬥也嘎然而止。


    水驀和琴悠悠雖然知道菊.瓣舞的攻效﹐但這是第一次合力施展﹐威力比以往增加了太多﹐花香的控製範圍也增加了幾倍﹐唯一可惜的就是琴悠悠依然在病中﹐效果多少打了點折扣。


    老大﹐花香這種東西可不好擋﹐該想個其它辦法﹐不然會很麻煩。老二一臉不憤的看著水驀和琴悠悠。


    老大陰冷的目光掃了掃水驀和琴悠悠﹐寒光突然一閃﹐小聲道﹕我看那個小女孩才是關鍵﹐老二﹐我們合力先把那小女孩幹掉!


    一句話點透了老二﹐他也意識到坐在樹邊的少女才是克製大哥的人﹐立即甩下泰托﹐隨著同伴一起撲向琴悠悠。


    第一次交戰就占了上風﹐琴悠悠開心極了﹐漸漸忘記了戰鬥的殘酷性﹐正邀功似的與水驀說話﹐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攻擊目標﹐忽見兩人惡狠狠地撲來﹐而且麵目猙獰﹐眼露凶光﹐仿佛要吃人似的﹐頓時嚇得身子僵化﹐連動手都忘了。


    不好!水驀立即反身去擋。


    戰局急轉直下﹐當泰托反應過來時﹐老大老二已衝到琴悠悠的身邊﹐若不是水驀以死相拚﹐憑借特別的形態抵擋拚死兩人的攻擊﹐琴悠悠隻怕早就被劈成兩段了。


    泰托﹐快﹐把悠悠帶走。


    嗯!


    泰托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飛一般撲到琴悠悠的身邊﹐爪子輕輕一撥便把嚇呆的琴悠悠拉到背上﹐然後急速竄向密林深處。老二轉身就追﹐卻被喚住了。


    老二﹐別追了﹐那豹子太快﹐我們追不上﹐先把這小子抓住再說。


    知道了。老二惡狠狠地朝豹子的背影瞪了一眼﹐然後再次投身戰鬥﹐圍天水驀。


    瞥見琴悠悠和泰托安全脫離戰場﹐水驀心中大定﹐緊張的神色也被笑容取代﹐還打趣道﹕別急﹐我們慢慢玩﹐我這人最喜歡打架﹐尤其是和圖騰高手打架﹐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成問題﹐就怕你們支持不住。


    老大和老二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攻擊都是無效。


    轉眼間已過了半個小時﹐水驀還是那張臉還從容得可恨﹐而他的對手卻已是氣喘籲籲﹐拿著千斤巨錘去打一團棉花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兩人空有一身力量﹐卻也隻能無的放矢。


    大叔﹐用點力氣﹐沒吃飯就回去吃點再來――還有你﹐一身鐵皮也不能這麽慢呀﹐真是廢材。


    這老大老二在圖騰師中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名聲顯赫﹐沒想到竟然一個青年像耍猴一樣玩弄﹐這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肺都幾乎氣炸了﹐臉色沉得像是鍋底。


    幹嗎﹖打不過就給臉色看﹐你們也太廢了吧!對﹐對﹐再用點力。


    水驀倒也不想讓他們太難堪﹐隻是時間拖得越久﹐琴悠悠和泰托就越安全﹐而且他也在吸收與圖騰高手對戰的經驗﹐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紛亂複雜的時空﹐隨時隨地都可能遇上生死之戰。同時他也在等待﹐等待琴悠悠直接召喚他。


    然而又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琴悠悠居然還是沒有召喚﹐這讓他感到很不安﹐憑著琴悠悠的習慣﹐如果不是有甚麽特別的事情發生﹐絕不會忘記召喚他。


    悠悠不會又遇上事情了﹖該死的﹐這裏這麽大﹐要找人可不容易﹐看來隻有……他甩眼望向綠色之光營地的方向。


    喂﹐我沒時間陪你玩了﹐要打架下次再說。


    水驀老大和老二對視了一眼﹐都止步不前。


    小子﹐你叫甚麽名字﹖


    水驀哪有心思搭理他們﹐他是個一諾千金的人﹐答應了琴伯把悠悠帶回去﹐拚了命也會辦到﹐此刻的心裏隻記掛著悠悠的安危。


    一路奔行﹐周圍雖是青山綠水﹐鳥鳴花香﹐風景如畫一般﹐但他根本沒有閑情去欣賞﹐眼睛隻盯著前方﹐直到翻越山丘﹐看到泰托所說的那一片石林地帶。


    是這裏了吧﹖


    石林極大﹐離遠望去就像是一片石海﹐石柱石芽石尖一個個矗立在平整的大地上﹐可謂巧奪天工。石柱間的密度極度﹐根本看不到石柱之間的空地﹐更看不到任何人為的事物﹐把總部置在這裏的確很難發現﹐除非親自在裏麵走一圈。


    望著山下那一大片﹐水驀的心裏突然有些緊張﹐因為另一個倩影映入腦海之中。


    走了一陣﹐他發現一條小路﹐很隱蔽﹐在山林間隱隱伏伏﹐時常會消失在視線之中﹐他知道這一定是綠色之光成員出入的道路﹐順著這條道路走一定可以找到入口。


    半個小時之後﹐他踏入了石林﹐出現在一個木門之前。


    木門幾乎算不上是門﹐隻是用一些枯枝落葉點綴的裝飾﹐掛在兩個石柱的腰間﹐乍看上去誰也不猜到是甚麽。


    水驀站在門口張望了片刻﹐前麵也全是石柱﹐道路伸了進去後分叉﹐然後沒入石林群中﹐無法看清內裏的況狀。


    這裏就是綠色之光的總部了吧﹖果然是個純真的環保團體﹐周圍這麽多樹﹐可這門卻偏偏用枯枝建成﹐真是煞費苦心啊!


    他剛想往前走﹐前方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聲音不大﹐因為環境很寧靜﹐所以聽得很清楚。


    水驀赫然止步﹐謹慎地觀望著木門內的動靜﹐片刻之後﹐一個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博海!


    是你!


    兩人見麵都愣住了﹐平靜的氣氛也像是被冰封住了。相比之下﹐博海的反應要激烈許多﹐因為水驀的出現使靈蛇鳥的爆炸計劃功虧一簣﹐那次件事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來人啊!這裏有聯邦政府的密探﹐不能放過他!


    聲音回蕩在千山萬仞的石林中﹐久久不衰﹐恐怕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響應也極大﹐片刻之間便響起了雷鳴般的回響﹐人們從四麵八方衝向入口。


    有密探﹐大家小心。


    快去幫海哥。


    水驀這時才領悟綠色之光把總設在這裏的原因﹐隻要一處有警﹐其它的地方很快就能做出反應﹐比現代化的警報設備更加有效。


    但令他吃驚的還是博海﹐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還擺出一副橫眉冷目滿眼殺氣的樣子﹐根本就是置自己於死地﹐仿佛兩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雖然不明白博海為甚麽會這樣﹐但現實已經不容許他考慮太多﹐當博海展示出星圖騰的威力時﹐他已下意識返身就往外衝。


    綠色之光並不是隻一個環境團體﹐其中藏龍臥虎﹐也許會有許多像博海這樣的高手﹐甚至有對付靈體的高手﹐不願意再呆下去﹐更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梨若或是泰托相見。


    博海的速度快如流星﹐一招星河.倒卷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瀑布般的星光衝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水驀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雖然沒有對水驀產生任何傷害﹐卻阻攔了他移動的速度﹐何況水驀從未學過任何加速的力量﹐一下就被攔在入口的木門處。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左右兩側包抄!


    一連串的叫聲從背後傳來﹐水驀意識到綠色之光的主力到了﹐心裏打了個突﹐博海雖然傷害不了自己﹐但難保其它人沒有對付靈體的力量﹐隻要其中一個擁有這種力量﹐自己便沒有任何機會。


    難怪要毀在這群人的手裏﹖


    噫!是你﹖


    紛亂的叫喊聲中突然傳來一縷仙音﹐像是一隻玉手撥動了心中的那根弦﹐讓混亂中的水驀突然定住了﹐可惜――


    白光突現﹐抹出了眼前的一前﹐營造出另一番景像。


    石林變成了森林﹐一片蒼綠﹐巨大的青藤盤旋在樹間﹐雜草叢生﹐偶而跳出幾株豔麗的奇花﹐點綴得份外美麗。


    是她嗎﹖水驀感覺如在夢中﹐然而悠悠哭一樣的聲音顫動了他的心靈﹐剎那間抹去了那重逢的狂喜。


    木頭!


    水驀定神望了望身邊﹐赫然發現琴悠悠和泰托一起跌坐在林中的草地上﹐一個滿臉委屈﹐急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另一個則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眼神中卻滿含歉意。雖然兩人身上並沒有任何被束縳的痕跡﹐卻都一動不動﹐讓水驀位感驚訝。


    他抬眼打量了一眼才明白原因﹐周圍竟被白色的絲網裹了一層又一層﹐連頂上都被封住了﹐形成一個天然的牢獄﹐感覺就像被包在蠶繭之中。


    小子﹐我們又見麵了。


    熟悉聲音從絲網外傳來﹐水驀猛地打了一個寒噤﹐這把聲音分明就是那個能看穿靈體的中年男子﹐心裏頓時一涼﹐意識到三人的處境是何等惡劣﹐隻要有這個人在場﹐自己的優勢就蕩然無存﹐可謂是天生的克星﹐不但毫無機會﹐甚至還要搭上一條小命。


    怎麽又是他﹐真是可惡!


    木頭﹐對不起……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琴悠悠不安地低下了頭﹐為把朋友拉入危機深感不安。


    水驀﹐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你交托的事情。泰托也是一臉愧色﹐覺得沒有完成自己的承諾是男人的恥辱﹐心裏很不安。


    水驀忽然明白了﹐外麵的人沒有下手而是把兩人困住﹐分明就是要迫使琴悠悠召喚自己﹐以防備自己躲在暗處下手或是召喚其它幫手﹐不禁感歎對手的用心﹐微微一歎﹐平靜地走上前﹐摸了摸琴悠悠的腦袋﹐柔聲安撫道﹕沒甚麽﹐沒事就好﹐別怕﹐我答應了妳爸爸就一定會平安帶妳回去。


    木頭!琴悠悠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嗚鳴的哭了起來。


    哭甚麽﹐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膽大包天﹐一個人勇闖秘境大陸的悠悠哦!別哭了﹐我們一起衝出去。


    受到水驀的鼓勵﹐琴悠悠的信心明顯提升﹐不安的表情也被鬥誌取代﹐她本就是個堅毅﹐隻是第一次遇到危機﹐情緒上一時控製不住﹐見到水驀後心靈上有了支持﹐骨子裏那股不屈的氣質也再次冒了出來。


    她像兔子一樣跳起來﹐病勢未愈的她腳步還是有點虛浮﹐蹌踉了一步後扶著水驀硬是站直了﹐噘著俏嘴道﹕木頭﹐我們一起動手吧!給他點教訓。


    這才是悠悠嘛!水驀笑著攬著她的身子﹐望著桃花秀麵﹐腦海中突然閃過另一張倩影。她沒事就好﹐到了這裏大概不用我再擔心了!


    泰托也受到感染﹐騰地竄了起來﹐豹子般的銳利眼神掃視著周圍﹕他們有三個人﹐除了剛才那個還有兩個高手﹐其中一個用蛛絲封住了這裏﹐不是蟲圖騰就是蜘蛛圖騰﹐另一個能在低空飛來蕩去﹐像是遊隼﹐估計鳥圖騰之類的力量﹐都不好應付﹐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行。


    原來是三打二﹐輸了也沒甚麽大不了。水驀故意大聲嚷了出來﹐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那個人是我的克星﹐泰托﹐開戰之後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纏住那人﹐其它兩個我和悠悠想辦法對付﹐千萬記住﹐你是關鍵﹐隻要我被他攻擊﹐大家都完了。


    放心﹐就算拚了性命也絕不會讓你踫你一下。


    拜托了!水驀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在這種時候﹐不相信身邊的人就等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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