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到水驀也大吃一驚﹐目光昏死地上的琴悠悠時又露出緊張的神色﹐眼神也淩厲了許多﹐充滿敵意的目光惡狠狠地落在水驀的臉上﹐仿佛要吞了他似的。


    同時他們五個前後錯開﹐將出口完全封死﹐不敢對手任何逃生的機會。


    水驀一看這些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甚麽﹐顯得格外鎮定﹐畢竟自己的狀態特別﹐對方就算實力再強也動不了他一根毫毛﹐平靜的目光從光頭壯漢臉上離開﹐打量著他身後的三人。


    剛牙﹐怎麽回事﹖


    這小子想對小姐不利﹐四眼小妹﹐盯好他﹐隻要他一動手立即攔截!


    知道了。一名戴著眼睛的少女輕輕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直不離水驀﹐手中揚起一枝短短的招魂幡﹐這令水驀很好奇﹐這位看上去還不到二十的少女她穿著的吊背背心和牛仔褲相比﹐看上去挺時髦﹐因此招魂幡顯得有些滑稽。


    事到如今﹐他也不著急了﹐笑吟吟地打量著麵前四人﹐從琴悠悠的身上﹐他感覺到許多不尋常的地方﹐自己似乎正卷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子﹐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了。名叫剛牙的光頭壯漢咧嘴一吼﹐發出猛虎般的嘯聲﹐聲音震得耳朵都快聾﹐其它的五名同伴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水驀卻越來越悠閑﹐進入屋子的一共有四人﹐二男二女﹐年紀都不大﹐尤其是兩名女子﹐除了那個被稱為四眼小妹的少女外﹐還有一名金發碧眼的高大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穿著性感的三點式泳衣﹐身上還滴著水珠﹐不知是汗還是海水。


    另一名男子有一頭特別的灰發﹐不知是特別染的還是天生﹐與瘦削發黃的麵部相襯﹐給人很老的感覺﹐但從銳利的眼神來看﹐似乎年紀不算太大﹐更奇特的是他的一雙手﹐竟能無緣無故地閃爍著電光﹐這一點讓水驀大吃一驚。


    難道玄幻小說看多了﹖還我在作夢﹖


    想到琴悠悠修練的東西﹐隨即又平靜了下來。


    啊!小姐﹐你醒啦!被稱為四眼小妹的少女突然露出了笑容。


    水驀感覺到興奮的目光穿過身子掃向身後﹐知道琴悠悠醒了﹐心頭一鬆﹐這種環境下讓她來解釋似乎更省事些﹐因此不再說話﹐閃動讓到一旁﹐靜靜地看著。


    金發女子正想說小心﹐見了他的動作突然愣住了﹐其它三人的反應也是一樣﹐弄不清楚這個突如其來的青年男子是敵是友。


    小石頭﹐妳們怎麽都在﹐眼神怎麽都這樣﹖琴悠悠還沒弄清楚發生了甚麽事情﹐傻傻地看著四人。


    悠悠﹐他是誰﹖


    他是我的……朋友!琴悠悠忽然想起那個衝進來要對她不利的男人﹐意識到是水驀救了自己﹐笑著朝他做了鬼臉﹐嬌俏的美態讓在場的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朋友﹖我們怎麽沒見過﹖剛牙懷疑的目光掃了掃水驀﹐總覺得這個男人出現的太突然。


    放心啦!是我召他來的﹐剛才也是他救了我﹐所以絕對不會有事﹖琴悠悠燦爛的笑容和眼中的自信將眾人的疑惑都掃清了﹐懸著的大石也落了下來﹐神情變得極其輕鬆。


    悠悠﹐幸好妳沒事﹐這次那些壞蛋很狡猾﹐居然用了四次雕虎離山之計。


    是啊!敵人越來越狡猾﹐這裏的人手好像有點不夠﹐還是請局長問上頭多要點人手吧!


    水驀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根據幾個人的對話﹐他隱約知道琴悠悠地父親似乎是甚麽局長﹐這些都是保鏢之類的身份﹐所處的位置大約在某個城市的港灣﹐這裏附近有些一群人會不時地騷擾這個城市。


    然而他對海盜這個名辭依然充滿了好奇﹐以聯邦政府的力量﹐似乎不應該有海盜可以生存海域﹐更不應該有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動。


    悠悠小姐﹐他到底是怎麽進來﹖整個島的人我都認識﹐卻從未見過他。金發女子還是忘記水驀的存在﹐又把話題移向了這個神秘的身影。


    琴悠悠冰雪聰明﹐察覺到四人眼中的曖昧與懷疑﹐臉刷的紅了﹐眼瞟了水驀一下﹐連忙擺手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他是幫我修練的。


    修練﹖四人掃了一眼床頭那支碧玉圖騰﹐似乎都有些領悟﹐卻隨即又露出擔憂之色。


    悠悠﹐妳真要練啊﹖太危險了吧!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剛牙晃著光禿禿的腦袋嚷道﹕是啊!這裏有我們四個保護就行了﹐別做那麽危險的事情。(..tw好看的小說)


    似乎早就知道四人的想法﹐琴悠悠顯得很不以為然﹐也不想放在心上﹐噘起俏嘴嘟囔著﹕爸爸不讓我出去﹐說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隻好自己修練了。


    可……修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琴悠悠正想辯解﹐忽然想起自己幾次三番的失誤﹐不自主地看了水驀一眼﹐眼裏滿是歉意。


    水驀開始懷疑自己在另一個時空﹐這四個人的打扮雖然與普通人相似﹐但剛才四人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卻如同夢幻一般﹐猶其是左側灰發男子那對閃著電光的雙手﹐簡直就像魔幻小說裏的人物﹐他開始對琴悠悠周圍的世界感到濃厚的興趣。


    小姐﹐他真的沒問題﹖灰發男子看了看水驀﹐言語間的懷疑一點也沒有少。


    嘿﹐你才有問題﹐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的。水驀聽得不爽﹐忍不住打了幾句。


    琴悠悠也有些不高興﹐她的直率﹐心裏的不快立即反應在臉上﹐嫣紅的麵頰蒙上了一層青色。


    是我逼他來的﹐嗯……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說﹐反正他不會傷害我﹐我可擔保﹐你們放心吧!


    聽了這句話﹐水驀才覺得舒服了些﹐眼睛從四人的身上移開﹐漫無目的地掃視著琴悠悠的睡房﹐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太在意﹐畢竟上次來的太突然﹐離開得同樣突然。


    忽然﹐眼角掃視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架﹐竟是張男人的照片﹐不禁微感詫異﹐正想細看﹐身邊傳來了琴悠悠銀鈴般的聲音。


    水先生﹖你還在生氣嗎﹖


    水驀收回目光轉向琴悠悠﹐見她一臉不安地看著自己﹐含笑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生氣。


    是嗎﹖琴悠悠指著四人介紹了一番﹐四眼妹真名叫石芷﹐金發碧眼的女人名叫米爾娜﹐剛牙是禿頭男子﹐而灰發男子叫卡紮虎。


    水驀細心地發現琴悠悠隻介紹了四人的名字﹐並沒有說出他們的身份﹐知道她對自己仍有顧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她修練失敗的成果﹐似乎沒有追問的必要﹐淡淡地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相對而言﹐琴悠悠也沒有告訴四名同伴有關水驀的來曆﹐畢竟召喚靈魂是一件普通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經過了一番爭論﹐四人似乎放棄了對琴悠悠的說服。


    既然這樣﹐小姐您休息吧!我會讓人來修練房間。


    好的﹐你們回去休息吧!


    四人臨走時又看了水驀一眼﹐然後閃身離開了房間。


    琴悠悠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幸好沒說漏嘴﹐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被我抽出來的靈魂﹐不知嚇成怎麽樣呢!


    他們……也在修練﹖


    他們四個實力真的好強﹐要是甚麽時候我也能像她們這樣就好了。


    琴悠悠的表情有些誇張﹐但也讓水驀感覺到四個人絕非一般。突然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那樣的陌生﹐從小到大﹐他像平常人經曆了小學﹐中學﹐又到大學﹐所接觸的都是平常的人與物﹐而琴悠悠和她的同伴為他打開了一個嶄新的空間﹐仿佛世界擴大的幾倍。


    原來世上還有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奇能異士﹐真是沒有想到啊!沒遇到這種事情﹐估計我一輩子也沒有機會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總算開了眼界﹐也不枉活一輩子。


    對不起﹐打擾了你生活﹐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水驀忽然有些不舍﹐事情雖然古怪﹐卻給他的生活憑添了幾分樂趣﹐幾分緊張﹐但他遲疑了一陣還是沒有開口﹐畢竟靈魂的事不能過一輩子﹐還是正常人的生活更實際些。


    臨走之前﹐他又望了一眼窗頭那張照片﹐近距離地觀察下﹐忽然發現照片中的男子竟是那樣的英俊﹐雖然隻是一張照片﹐但他卻能感受到男子身上那股陽光般的英氣﹐甚至可以想象任何女孩麵對這樣出色的人物時會有甚麽反應。


    是男朋友吧﹖


    淡淡的失落感襲上心頭﹐他沉默了﹐憑生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幸好﹐感覺就像微風吹過湖麵時掀起的淡淡漣漪﹐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這時﹐一道白光襲來。


    該離開了﹐現實才是真實的!


    你醒啦!


    還沒等水驀從離開的失落中回過神來﹐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他猛地打個激冷﹐身軀竟不聽指揮地顫抖起來。


    這……這不是那個人的聲音嗎﹖怎麽會……


    窗外﹐雨越下越大了﹐霹霹啪啪地打在窗戶上﹐陰冷﹐昏暗﹐潮濕﹐就像恐怖電影的拍攝場景﹐一切都事先準備好了﹐陰森恐怖的氣氛充斥著整間屋子﹐令人毛骨悚然。


    他很想回頭看一看那個朦朧身影的真實麵目﹐然而他有些猶豫﹐回頭就意味著挑舋﹐也許會是人生最後的一瞥﹐心情顯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緩緩地轉過頭去﹐看不見凶手的樣子實在有些不甘心。


    一剎間﹐一隻鐵手又印在他的腦門上﹐那陰森的感覺再度襲來﹐身軀急促地顫抖起來。


    你以為逃得了嗎﹖


    又一次麵對死亡﹐水驀突然平靜下來﹐對方既然有這種能力﹐自己根本無處可避﹐隻能聽天由命了。


    膽子倒也不小﹐可惜――噫!


    水驀感覺頭皮一陣刺痛﹐但很快又消失了﹐不但如此﹐抓在頭上的爪子也離開了。


    怎麽﹖舍不得殺我﹖不會愛上我了吧﹖哈哈。兩次瀕臨死亡﹐水驀的性格也變得更加爽朗﹐在這緊張的時刻竟開起了玩笑﹐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血媒!可惡﹐居然被人搶先了一步。


    怨毒的聲音仿佛發自地獄﹐水驀可以感覺到那顆黑暗而又狂怒的心﹐不知為何竟有些快感﹐也許心底正在想敵人的惡運就是自己的好運。


    此刻他並不寄望還有生存的希望﹐麵對一個發怒的敵人﹐下場可想而之。


    突然的沉寂隨同黑暗般占據了小小的空間。


    喂!我說你到底動不動手﹖不動手就請離開吧﹐我累了﹐想睡會兒!


    水驀放鬆了身子﹐把雙腳翹在茶幾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半點恐懼。


    依然﹐寂靜無聲。


    等了很久﹐他終於不耐煩了﹐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隻有風雨之聲。


    他居然不殺我﹖還是有甚麽陰謀呢﹖


    許多問題一起湧入腦海﹐過度緊張的精神突然放鬆﹐他突然覺得好累﹐身心都是那麽疲憊﹐不知不覺中﹐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活著真好啊!


    隨便吃了點東西﹐他爬上床美美地睡了一覺﹐也許是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一覺睡太舒服了﹐若不是鬧鍾作怪﹐隻怕他能睡上一整天﹐即使如此﹐他還是以一副精神奕奕的神態回到了公司。


    八點三十分﹐水驀滿臉含笑地踏入了公司的大門﹐甫一進門﹐他忽然感覺到公司內的氣氛有些特別﹐每個人看到他都在笑﹐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羨慕之色﹐看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最後﹐孟遼笑嘻嘻走來為了他解了惑。


    你說甚麽﹖派我去﹖水驀不可置信地看著同僚﹐就算給他猜一萬次他也不會猜到這樣的結果﹐這也難怪﹐憑他的資曆和經驗一般不可能加入如此重要的任務小組﹐以前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沒錯﹐昨天晚上公司已經與聯邦政府答定了合約﹐同時公布了參與這次計劃的人選﹐香月市分公司有兩個人入選﹐我和你。孟遼笑得擠沒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水驀徹底愣住了﹐進人萬代國際環境顧問公司才不過三個月﹐是整個公司資曆最淺的人﹐學曆和經驗都與其它人有一定的差距﹐就連同時入選的孟遼也不是公司最能幹的人﹐可聯邦政府居然挑了他們兩個﹐的確太不可思議了。


    他轉眼看了看周圍﹐同事們都在看著兩人﹐這些平時嘻嘻哈哈的同事﹐此刻都投著別然不同的目光――不滿﹐羨慕﹐妒忌﹐無奈﹐歎息﹐失望……


    真的是我嗎﹖


    樂傻了吧!這也難怪﹐我們兩個是公司資曆最淺﹐經驗最少的人﹐居然挑了我們﹐整個公司都地震了。


    水驀好不容才從震驚中恢複點清醒﹐急步走到座位把公文包放好﹐然後又走了回來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會兒你就清楚了﹐公司今天應該會正式宣布這個計劃﹐不過人選是鐵定的﹐因為所有的人選都是馬卡略教授親點的﹐一共二十五人﹐從全球各分公司抽調過來﹐而且聽說聯邦政府的高級環境顧問委員會也會派人加入。


    看來是一項重大的計劃啊!


    可不是﹐秘境大陸啊!那可不是隨便想去就能去的﹐有的學者一輩子沒這個機會﹐現在我們有機會了﹐還是聯邦政府特許的﹐說不定會因此名流青史。孟遼越說越興奮﹐連口水都了出來﹐看得周圍的同事既羨慕又好笑。


    水驀的興奮度並不亞於他﹐隻是沒有這麽誇張罷了。


    正說著﹐總經理秘書走了過來﹐喚道﹕水驀﹐孟遼﹐總經理叫你們一趟。


    走吧!大概是宣傳命令了。孟遼擠了擠眼睛﹐興奮地追了上去。


    水驀整了整衣服也跟了上去。


    透過總經理辦公室的落地玻璃大窗﹐香月市的港灣盡收眼底﹐海上船隻來來往往﹐帶來了一條條白線﹐為碧藍的大海增添了無限的活力。


    水驀心不在焉望著窗外﹐不知為何﹐提到秘境大陸﹐他突然想起了琴悠悠和那四個保鏢﹐仿佛兩者之間有甚麽共通之處。


    也許他們和秘境大陸一樣神秘吧!他是這樣解釋給自己聽的。


    孟遼留意到他的反應﹐不禁有些詫異﹐這種時候還心不在焉﹐忍不住用手肘輕輕碰了他的腰間。


    水驀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心情﹐又把目光移在總經理洛卡胖胖的臉上﹐這個平時總是板著臉的上司今天一改以往的作風﹐從進門開始就是一張笑臉﹐幾乎讓他感覺背後有甚麽陰謀。


    ……好了﹐這麽計劃本身就是這些﹐再說一說你們的安排﹐三月三十一號之前﹐你們兩個必須到達漢丘市﹐其它分公司的人也會在那天前趕到漢丘﹐之後的行程就由聯邦政府統一安排﹐辦理進入秘境大陸的相關手續﹐接著大概就會乘船到羅莎島﹐再從那裏乘坐大型帆船進入秘境大陸水域﹐長鯨群島﹐那裏有聯邦政府的監察站――當然﹐後麵的事情也不用我多說了﹐進入秘境大陸之後聯邦政府的人會把要做的事情分配給你們﹐你們隻要按他們的要求去做就可以。


    真是一次神秘之旅!孟遼笑得合不攏嘴﹐恨不得立即就飛到秘境大陸﹐看一看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


    總經理笑了笑逆﹕計劃成功之後﹐聯邦政府會給你們豐厚的獎金﹐還有聯邦政府的嘉獎令﹐好處之多就不必說了﹐你們好好享受這次的旅途吧!


    謝謝總經理給我們這個機會﹐太感謝了。孟遼興奮地一把握住總經理的手搖了搖三分鍾都不肯放手。


    謝謝總經理。水驀當然也很高興﹐隻是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卻又沒有任何證據﹐心裏的陰影使他無法完全興奮起來。


    洛卡慰勞了幾句﹐笑著把他們送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怎麽樣﹖高興了吧!嘿嘿﹐這次可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啊!弄好了說不定可以進入聯邦政府工作﹐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收拾好行李我們一起出發﹐時間嘛――就定了三月二十號怎麽樣﹐反正有聯邦政府的招待﹐早點去也好玩幾天﹐聽說漢丘也是個美麗的港灣都市﹐免費渡假可別浪費了!孟遼越說越高興﹐眉飛色舞﹐要是不在公司﹐隻怕早就大叫大嚷起來。


    受到同僚的影響﹐水驀也漸漸沉浸在新工作的興奮感中﹐做為一個環境學者﹐他一直都對秘境大陸充滿了好奇感﹐如今有機會親自體驗同一世界下的不同空間。


    秘境大陸﹐好期待啊!那會是一個甚麽樣的地方呢!


    興奮感如潮水般不斷湧上心頭﹐漸漸驅散了這兩天離奇的經曆﹐少女﹐圖騰﹐陰謀……一切就像夢境般漸漸離開他的腦海﹐生活似乎又恢複了正常。


    接受了新的工作﹐他的地位在公司內迅速竄升﹐誰都知道為聯邦政府工作會有甚麽樣的待遇﹐像水驀這麽年輕的環境博士﹐一但成為聯邦政府的目標﹐很容易就進入聯邦政府的環境研究顧問機構。


    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水驀自然是如魚得水﹐再加上即將前往秘境大陸的興奮﹐他第一次覺得生活是如此充滿希望﹐如此美好。


    然而這種情況隻維持了五天﹐琴悠悠又一次打破了日漸正常的生活﹐他的靈魂又被召喚了。


    我說妳﹐召喚我不能總玩突然襲擊吧﹖萬一下次我開著車你把我召來﹐不是要我的命嗎!水驀剛洗完澡﹐腰間隻裹著一件浴巾﹐偏巧靈魂所呈現的狀態與實體狀態一模一樣﹐麵前又是一個俏麗的少女﹐場麵尷尬地極了﹐忍不住發起了勞騷。


    琴悠悠羞得連脖子都紅了﹐抱著腦袋一頭鑽進被子裏﹐羞澀地道﹕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下次一定會小心的﹐你……你轉過身去﹐我送你回去﹐你換了衣服再來。


    水驀看了看光溜溜的身子﹐也覺得沒法再呆下去﹐萬一讓那四個保鏢看到﹐自己的臉就沒處放了。


    快﹐快。


    換好了衣服﹐又等了大約幾分鍾﹐琴悠悠又把他召到了自己的房間﹐見他一身整裝﹐長長地舒了口氣﹐手捂著胸口﹐嬌俏地吐了吐舌頭﹐嘻笑道﹕幸虧沒讓別人看到﹐不然就麻煩了。


    水驀這幾天心情大好﹐又見了這張讓人無法生氣的笑臉﹐甚麽氣都沒了﹐嘴隻是嘟囔了一句﹕下一次召喚前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我﹖再這麽下去遲早被妳弄出心髒病。


    琴悠悠一臉委屈的看著他﹐撅著嘴道﹕這裏根本沒有電話。


    沒有電話﹖水驀又一次打量房間﹐整個房間的布置都很有現代感﹐無論是書櫃裏的裝飾﹐還是書桌上的小型雕塑﹐都極具現在感﹐最特殊的就是屋內沒有任何電器﹐甚至連一件金屬的器物都沒有﹐所有的對象不是木器就是塑料﹐或是石製的。


    整個島上都沒有電話﹐連電視都有﹐有的時候真是悶死人了﹐幸好有小石子她們幾個陪我。


    水驀身子突然一僵﹐腦海中跳出一個名辭﹐一個空間的特有名辭﹐隻在那片空間才會有這樣的情況﹐表情驟然間僵化了﹐嘴巴漸漸張大﹐目光直了。


    這……這裏是甚麽地方﹖


    這裏是長鯨群島啊!你聽過嗎﹖


    水驀愣了愣﹐臉色突然大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琴悠悠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納斯卡薩群島南部的那個長鯨群島﹖秘境大陸海域的那個長鯨島﹖


    是啊!怎麽了﹖


    天啊!我居然跑了幾千公裏到了秘境大陸﹐真是太神奇了。水驀雙手抱著腦袋﹐消息實在太驚人了﹐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今天一直在幻想自己能參加秘境大陸的工作﹐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早就完成了心願﹐隻不過是以另一種形態而已。


    琴悠悠對他的激動反應顯得很不以為然﹐臉上露出沮喪之色﹐眉尖微蹙﹐苦惱地說﹕這裏有甚麽好﹐我跟爸爸媽媽到這裏已經十年了﹐沒有電視﹐沒有電影﹐沒有繁華的大街﹐沒有琳琅滿目的商店﹐悶死人了。


    水驀微微一愣﹐從琴悠悠失落的眼神漸漸感受到她的心情。是啊﹐一個天真的無限的少女被關在一個異樣的島嶼上﹐過著差不多遠古人的生活﹐就算外麵的世界再美﹐也引不起半點興趣。


    琴悠悠是個開朗的少女﹐傷心了片刻自己就開解了﹐哀求地道﹕水大哥﹐能不能幫我修練﹐我實在召不了其它的死靈﹐你不幫我我就沒有辦法修練了。


    水驀皺了皺眉頭﹐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琴悠悠要修練甚麽。


    琴悠悠察覺到他心有所顧忌﹐隨手從身邊拿起那隻碧玉圖騰﹐誠墾地道﹕據說這個圖騰可以學到很奇術﹐不過需要一個死靈做為媒介﹐這樣才能把力量轉化到我的身上。


    妳是要我做妳的修練工具﹖


    別說得這麽可憐嗎﹖琴悠悠撒嬌般拉著他苦苦墾求﹐幫幫我吧!我一個人實在好無聊啊!爸爸媽媽不讓我隨便出門﹐也不讓我出海﹐每天做來做去都是那些事情﹐如果我有了力量就可以出海了﹐爸爸媽媽就不會反對我出去了。


    在水驀眼中﹐長鯨群島以及整個秘境大陸都帶給他興奮與渴望﹐但他也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琴悠悠說得這麽可憐﹐他實在無法拒絕﹐隻是成為別人的修練工具﹐實在有些扉疑所思。


    是因為那些海盜﹖此時他才相信世上還有海盜﹐因為軍鑒無法駛入秘境大陸水域﹐就連小型快艇都不行﹐這一帶的運輸工具恐怕隻有木船和帆船﹐給海盜製造了最佳的生存環境﹐唯一不明白通過這裏的船隻少得可憐﹐成為海盜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嗯﹐都是因為那些可惡的海盜﹐他們不斷地在附近騷擾﹐弄得每天都不得安寧﹐不然我早就出去了。提起海盜琴悠悠氣得臉都紅了﹐眼中充滿了怨怒與憤恨﹐捏緊拳頭一揮再揮。


    聊得正興﹐門外傳來了篤篤兩聲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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