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依舊是那個盛氣淩人的沈婠,而太後卻不再是那個溫婉賢惠的淑妃了。(..tw棉花糖小說網)


    她目光陰沉的盯著沈婠,緩慢的說道:“哀家不信,哀家在後宮中生存了幾十年,還鬥不過你這個通敵賣國的狗賊的女兒!”


    沈婠一怔,渾身仿若墜入冰窖,冷冷看著太後。


    太後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怎麽,害怕了,既然這麽囂張,何必害怕呢?哀家這病老是不好,太醫看了也是無用,查不出什麽來,來人,傳壽安宮守衛到鳳宸宮去搜一搜,看看是否有什麽髒東西,害的哀家整日不能安寢!”


    沈婠心中孤疑,宸宮中能有什麽東西,轉眼看向崔尚宮和春兒,香茗,她們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


    難道,太後是懷疑自己那麽無聊會紮個小人什麽的詛咒她麽。


    真是可笑。


    可是隨後腦海中忽然閃過精光,駱霞臨死前說的話又響在了耳邊,,今日我死,你亦不遠,,她是知道什麽的,她那樣的人,寧願自己死,也不肯供出慶妃來,她是知道的。


    再看太後,果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難道,又會像上次一樣,慶妃又和太後聯手……


    上次害死的是自己的孩子,現在,連自己的命也要害沒了嗎?


    壽安宮的守衛已經過去了,沈婠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而自己的宸宮守衛並不熟悉,乾宮,宸宮都有宮殿的衛尉,宸宮衛尉是惜塵指派的,自己並不認識,現在,她該有多後悔,沒有認真的對待保護自己的衛隊啊!


    她一直以為,這後宮裏,沒人敢動她分毫,可是她忘了,還有個太後。雖然她沒有執掌鳳印,算不得後宮的主人,卻依舊是皇帝的母親。


    沈婠隻覺得背後發涼,陷害,這一定又是一次陷害。


    果然,當壽安宮守衛拿著一個滿身紮著鋼針的木偶人進來時,沈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太後嫌惡的避開那個穢氣的東西,姚嬤嬤適時的接過去,故作驚訝的說:“天呐,這是巫蠱呀,是巫蠱,這是太後娘娘的生辰八字呀,皇後你這是在詛咒太後娘娘,難怪自從你當了皇後,太後娘娘的身體就一直好不起來,太醫也診斷不出什麽原因呢?原來……原來竟是你……”


    沈婠此時反而不那麽緊張害怕了,既然她們已將事情暴露在她麵前,她也沒什麽可緊張害怕的了。


    唇邊慢慢溢出冷笑,霞貴人的那番話,原來是這個意思。[..tw超多好看小說]


    “就是要用這個法子,讓我去死麽!”她輕輕的呢喃,語氣裏滿是輕蔑和不屑。


    太後得意的看著她道:“皇後,你還有何話說!”


    沈婠笑了笑道:“太後娘娘一手部下的圈套,臣妾還有何話可說呢?”


    太後怒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陷害你不成,哀家告訴你,這個正是你宮裏的小路子告訴哀家的,不然哀家怎麽會知道!”


    沈婠微一蹙眉,看向身後,一個小太監被帶了上來,沈婠並不認識,卻聽到身後香茗倒吸了口冷氣。


    小路子被帶上來後“怦怦”對著太後磕了兩個響頭,叫道:“太後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啊!”


    太後道:“昨夜你在哀家麵前說的什麽話,現在當著皇後的麵,全說出來,你放心,哀家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小路子偷眼瞧一下沈婠,見沈婠冷冷的盯著他,他忙避開眼神,說道:“回太後娘娘的話,皇後大婚之後,有一次,忽然把奴才叫過去,讓奴才到宮外去買一些緞子,不用太好的,她說宮裏的緞子都有記檔,不好做手腳,因此讓奴才到宮外去買,奴才因隨著內務府的師傅出宮辦事,所以經常出宮,想必也是因了這個,皇後娘娘才找上奴才的。


    奴才從宮外買了一些零碎的布回來,想問娘娘要做什麽?娘娘不說,隻問奴才可認識製造司的宮人,可巧奴才認識那裏的縫補宮女墜兒,娘娘便讓奴才找來墜兒,讓墜兒縫了這個東西……奴才當初並不知道,還是墜兒前日偷偷告訴奴才的,說她自從幫皇後娘娘做了這個,就夜夜發噩夢……


    奴才擔心墜兒,就問她皇後娘娘做這個幹什麽?她說……她說是為了詛咒太後您老人家……還告訴奴才,這東西,就……就埋在宸宮後麵那棵海棠樹下!”


    壽安宮守衛一臉正氣的借口道:“回稟太後,這個木偶就是在宸宮後院的海棠樹下找到的,正對著壽安宮的方向!”


    太後怒指沈婠:“人證物證俱在,你可還有話說!”


    沈婠冷眼看他們唱戲,並不解釋,卻是香茗急了,看著小路子道:“小路子,皇後娘娘雖沒有給過你什麽好處,但也不曾為難過你,你為何要這般陷害皇後娘娘呢?”


    小路子低著頭說:“奴才哪裏有膽子陷害皇後娘娘,奴才隻是幫著出宮買一些零碎布料罷了,做這東西的是墜兒,太後娘娘不妨去製造司拿墜兒來問話,一切便可知曉了!”


    太後一使眼色,姚嬤嬤會意,親自帶人去製造司。


    沈婠麵上微微冷笑,暗道:“若本宮猜的沒錯,此時去找墜兒,怕是已經晚了!”


    太後皺眉道:“你這是何意!”


    沈婠笑道:“太後卻要來問我麽,姚嬤嬤此去到底是尋墜兒來對峙,還是殺墜兒滅口呢?”


    “你放肆!”


    “一個死了的墜兒比活著的好用,因為人一旦死了,那便是‘畏罪自盡’,本宮就算白長了一百張嘴,也辯不出什麽來了!”沈婠盯著太後道。


    “你說這話才是心虛,難道墜兒已被你滅口了嗎?”太後也不甘示弱。


    春兒在一旁急道:“太後娘娘您真是冤枉皇後了,這個小路子根本連皇後十步之內都進不了,就算皇後娘娘要做什麽事,也會讓奴婢去做呀,奴婢都不知道那什麽勞什子木偶,他又怎麽會這麽清楚呢?”


    春兒說的沒錯,如果沈婠真要做那木偶,肯定會找信任的人去做,何必找一個根本連麵都記不清有沒有見過的人去做呢?


    可是?春兒的辯解毫無用處,此事擺明了就是太後除去自己的一個圈套罷了。


    此時一直沉默的崔尚宮淡淡的對春兒道:“春兒,不必說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太後娘娘已經認定此事是皇後娘娘所做,說的再多,也於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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