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蘭起身去拿浴袍,分明感到一束不友好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不經意的掃到一旁水汽中站立的身影,猛地吃了一驚,慌亂的扯了袍子遮住身體,臉色微紅,不知羞還是怒,帶著惱意瞪他,紅唇微顫,一字一句的開口:“請王爺出去!”


    水汽朦朧的厲害,如誘人的曲線在薄薄的浴袍後越顯得玲瓏有致,臉頰上那抹自然紅暈仿佛洞房花燭夜新娘臉上的嬌羞,美好而動人。(..tw棉花糖小說網)


    宋昱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捏著手中的絲帶,向前傾了身子湊近她,鼻尖靠近她依然染著霧氣的臉頰,微斜看她櫻紅嫩唇,曖昧笑道:“你引我來,難道不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麽?”他伸手環住她腰際,順勢往懷中一帶,嘴角微勾:“本王遂了你的意,你反倒怪罪起本王來了?還是……這又是一出欲擒故縱的戲碼?”


    衛幽蘭惱怒的想要推開他,他卻環的更緊,他的掌灼熱的貼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仿佛在喚醒某種潛在的**,心中沒由來的恐慌,她別過頭,將手抵在中間,拉開二人的距離,淡淡開口道:“王爺誤會了,蘭兒確實要見王爺,但請王爺允許蘭兒穿戴整齊,如此衣冠不整未免失了禮數。”


    宋昱冷冷一笑,溫熱的大掌肆意的在她的腰間遊弋,啞著嗓子諷刺道:“禮數?”他輕哼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吐到她櫻紅的唇上,壓低聲音勾著唇淡淡說道:“讓本王想想你要見本王是為了什麽呢?”


    衛幽蘭的身體微微一滯,抵在他胸前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彎曲,她咬著唇淡笑:“蘭兒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被王爺關進牢中,我不是無自知之明之人,蘭兒隻想求王爺將蘭兒送到師兄身邊,弑君是誅九族的死罪,蘭兒是知道的,隻求王爺念在蘭兒曾服侍過王爺的情分上遂了蘭兒的願,蘭兒死而無憾。”


    話一說完,她低了眼簾,別過頭望著淡淡散去的水汽出神。


    她螓微低,***的臉出水芙蓉般的在如墨的裏若隱若現,長長的睫毛蝶翅般的顫動,優美的線條順著脖頸一路向下,隱在簿簿的絲袍下,誘惑讓人憐愛。


    宋昱猛地攥起她的下顎,對上她清澈的眸子,笑得冷酷而嘶啞:“在魅影這些時日果然又出息了不少,這些手段都是誰教你的?你以為我還會象往日那般待你麽,為你流露的軟弱,毫無顧忌的為你排憂解難?”


    他狠狠的甩開她,冷笑道:“你太天真了,許墨必須死,他犯的是弑君的大罪,這是任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若不是因為其中牽扯到三弟,皇上隻怕早已下了旨,衛幽蘭,你當真以為我會為你趟這渾水麽,我說過,你是我的人,生死由我來定,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她咬著唇聽著,隻覺得他的話語句句含冰,浴桶中的不仿佛瞬間沒了溫度,結了冰般,她頹廢的低下頭,唇邊緩緩溢出血色來,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撫向小腹,苦澀的笑道:“當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麽?”


    宋昱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衛幽蘭,這樣的她就像是一個失去希望的木偶,空有外表卻無靈魂,他的內心又一次掀起層層波瀾,竭力的忍住想擁她入懷的衝動,抬手將那絲帶展在她麵前,探手抓過她的左腕,一圈圈為她係上,待那絲帶牢牢的纏繞在她纖細的腕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曖昧的在她頸上線條描摹,跳逗的低聲說著:“說不定你將本王伺候好了,本王能幫你一把呢!”


    衛幽蘭這才失神的抬起頭,目光遇到他黝黑的眸子,心不可遏製和戰栗起來,她怔怔的望了他半響,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輕聲開口:“宋昱,你真的愛過我麽?你那日在圍場上朝我奔過來,是為了救我呢?還是隻出於一個男人對所有物的占有欲?”


    宋昱深潭般的眸倏的閃過一絲複雜,他諷刺的勾起唇,聲音俞加沙啞低沉,“你知道麽,在我小時候,父王就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作為一國之君,不能為了女人迷失了眼睛,做好一個帝王,就要絕情絕愛!”


    衛幽蘭微微一愣,唇邊的紅色血漬隨著紅唇彎起一個僵直的弧度,“你父皇說的對,沒有愛,心不會痛,無情總比多情好。”


    她轉眸看向他,握著絲袍的手突然輕輕鬆開,那絲袍順勢而下,落進早已變冷的水裏,悄無聲息的開放,像一朵墜落的殘花。


    她的上半身完全展現在他麵前,胸前的渾圓飽滿而誘惑,她走近他,抬手環上他的脖頸,強自笑道:“這算是個交易麽,用蘭兒的身體來換取王爺的幫助?”


    宋昱的目光驟然變得深邃起來,他勾起唇不語,猛然將她抱離桶外,被激起的水花像是一簇簇白色海棠在她雪白的雙腿間綻放,帶著濃濃的濕意,他將她抱放在床上,俯身吻住她。


    那吻冰冷而沒有溫度,沒有溫柔的纏綿,隻有因為強勢而激烈的熊熊**。


    衛幽蘭的心猛然劇烈的顫起來,伴隨著他一路灑下的火焰,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戰栗起來,她不知害怕還是恐慌,她隻知道,身體正不受她控製的回應,兩人仿佛互相撕扯的野獸,懲罰而又報複的占有著,瘋狂的像是不顧一切的賭徒。


    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心還可以彼此靠近麽?


    那樣的冰冷無情,是否,一切真的已經不一樣了呢?


    羅帳輕舞,**幾番。


    一番漏*點過後,他麵無表情的起身穿衣,細碎的衣衫摩擦聲微微的在帳外回蕩著,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蜷著身子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裏,墨色的肆意散落在素色的床單上,像一幅寫意的山水潑墨,良久,她才抬起頭望向他,被掠奪過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她極力鎮定的笑道,聲音卻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王爺晚上還會來麽?”


    遊弋在盤扣間修長的指不自覺的頓住,胸中未褪的**尚在,他冷笑著挑眉:“怎麽,這麽舍不得本王?”


    衛幽蘭怔了怔,將頭靠在枕頭上,抬臉看他,乖巧的答道:“蘭兒隻是在想,既然是交易,蘭兒付出的多一些,隻怕是王爺幫的也會多一些呢!”


    臉上的笑驀然有些僵硬,他諷刺的勾了勾嘴角,穿戴完畢,大步走到床前,輕佻的勾起她的下顎,在她唇上冰冷的印下印記,隨後勾著唇笑道:“如你所願,本王會好好享受你帶給本王的歡愉。”說罷無情的甩開她,大步離去。


    衛幽蘭緩緩閉上眼睛,將臉埋進被子裏,雙手緊緊抓住床單,肆意的笑起來,伴隨著那苦澀的笑,冰冷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以交易的名義,她貪婪的汲取他帶給她的溫暖,粗暴也好,溫柔也好,那一刻她隻覺得她還能抓住那一絲飄渺的幸福。


    她最終做不到犧牲他換取許墨的性命,那麽,就讓她自私一些吧,充分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短暫時日,什麽,也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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