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今晚特別鬧騰,一直哭鬧個不停,九娘喂奶他也不吃,小手捧著“糧倉”就是不肯乖乖吸吮,嘴裏哼哼唧唧的,眼角沒有一滴眼淚,可小臉兒卻憋紅了,小模樣瞧著十分可憐。(..tw棉、花‘糖’小‘說’)


    九娘又是心疼又是無措,真不知道拿小家夥怎麽辦,抱著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邊輕哼著她會唱的兒歌,一邊耐心的輕拍著他,試圖哄他睡覺,可小家夥還是扁著嘴皺著臉,一點安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九娘頭疼的歎了口氣,苦笑著看著兒子,輕聲道:“兒子,你爹爹出遠門了,你是想他了嗎?唔,他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咱們娘兒倆都要乖乖的待在家裏,你乖,不哭好不好?你再這樣鬧下去,娘也想哭了……”


    母子連心,父子天性。楚東陽今日才離了家,小家夥就哭鬧成這樣,怎麽哄都哄不好,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會不會是小家夥預感到自家爹爹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才會這樣無法安神?


    九娘雖然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荒誕可笑,可心頭還是莫名的一緊,越擔心楚東陽的安危了,再聽到兒子哼哼唧唧的在耳邊吵著,九娘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一直隱在暗處的“絕殺”弟兄們聽見小家夥哭鬧不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成閃身進了屋子,恭聲對九娘道:“嫂子,承兒這般哭鬧,哄也哄不住,他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我去請大夫來看看?”


    九娘將額頭輕輕的貼在兒子的額頭上,低喃著:“沒有熱……會不會是肚子疼?”


    小成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小人兒,沉聲對九娘道:“嫂子,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


    九娘眼中滿是憂心之色,點點頭,道:“嗯,那快去請大夫來。”


    小成領命,出了院子,對站在門口的一名弟兄道:“你去看看芸娘嫂子可在家,若是她去了鎮上便罷,若是在家,就請她過來陪陪嫂子。”


    在這院子裏的眾兄弟都知道,九娘今晚被承兒給鬧騰得快要崩潰了,自家頭兒又不在家,他們也都不會哄孩子,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希望找芸娘過來幫忙哄哄孩子,即便哄不了孩子,至少還能陪嫂子說說話。


    “我這就過去楊進大哥家看看。”那名弟兄重重的拍了一下小成的肩膀,沉聲道:“你趕緊去鎮上,盡可能快的將大夫找來!”


    小成鄭重的點頭:“我知道。”


    嫂子和承兒就是自家頭兒的命,現在頭兒將他們娘兒倆托付給他們,他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定然要護他們娘兒倆平安周全,萬萬不能讓他們有事。


    小成說罷,便一閃身,很快就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


    今兒是大年初一,天兒又這般冷,芸娘和楊進吃過晚飯後,楊進打了一盆熱水給芸娘洗臉,自己也隨便抹了兩下,然後兩口子就著那盆熱水泡了腳,覺著身上暖和了不少,便早早的鑽進被窩了。


    芸娘這個月月事還沒來,已經推遲好幾天了,覺得極有可能被九娘說中,是有身孕了,於是楊進晚上纏著她要親熱時,芸娘便拒絕了,鑽進被窩裏自顧自的睡了。


    楊進見自家媳婦兒不搭理自己,便又嘿嘿的笑著貼上去,雙手扶著芸娘的腰蹭了幾下,芸娘好氣又好笑的掐了他一把,轉身過來咬著楊進耳朵說了句話,楊進登時瞪大了眼睛,激動的喊:“媳婦兒,是真的嗎?”


    “還不確定,再過幾日月事還沒來的話,便去鎮上找大夫看看。”芸娘窩在楊進懷裏,紅著臉有些羞怯。


    即使還沒有確定,可楊進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咧著嘴兒笑得別提多高興了,溫柔小心的將芸娘抱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臉上、嘴角狠狠的啄了幾口,嘿嘿的笑道:“我楊進也要當爹了!”


    說著,身子一縮便鑽進被窩裏,將腦袋貼到芸娘小腹上,一邊溫柔的撫著芸娘的肚子,一邊用哄孩子的語氣輕聲道:“兒子,我是你爹爹!叫聲爹爹來聽聽~”


    芸娘隔著被子都能聽到楊進那興奮有激動的聲音,頓時忍不住噴笑了起來,身子便一顫一顫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楊進一手抱住芸娘的腰,另一隻手則掀她的裏衣,然後將腦袋鑽進她裏衣中,溫熱的唇瓣在她的腹部溫柔親吻,不帶一絲*,隻有滿滿的愛意和嗬護。


    芸娘怕癢,被他這麽一鬧,便緊繃了身子,扭著腰想要躲開他的唇。


    隔著被子,芸娘便聽見楊進嗡嗡的聲音傳來:“媳婦兒,別亂動,小心閃著腰!”


    芸娘吸了一口氣,雙手鑽進被子裏抱住楊進的頭,用力的將他拉上來,好氣又好笑的道:“你這是做啥?都說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孕了,萬一不是呢?讓你別高興得太早,免得到時候失望過頭。”


    楊進耍賴的將腦袋埋到芸娘胸前,道:“肯定就是有孕了,你以前月事都沒有推遲這麽多天的。不行,我這就去鎮上請大夫來,讓大夫來給你把把脈。”


    楊進說著,便要翻身下床。


    芸娘一把擰住楊進的耳朵,將他拉回來,氣道:“這大過年的,而且天都黑了,哪個大夫肯出診啊?這事兒又不著急,明兒再去請大夫不行麽?”


    說到底,芸娘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若是懷上還好,若是沒懷上,這大晚上的去鎮上請大夫來,興師動眾的,到時候鬧出笑話,可就丟臉了。


    “你有了身孕,就是我要當爹了,這可是頭等大事兒,咋不著急?”楊進拍拍芸娘的手背,道:“放心吧,隻要有銀子,甭管是不是過年,大夫肯定會出診的。”


    “那也不許去!”芸娘感覺臉上燙燙的,手擰著楊進的耳朵就是不肯放,道:“明早天亮再去!”


    芸娘執拗起來,楊進是當真拿她沒轍,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隻好無奈的妥協,歎了口氣,仰頭倒回床上,喘了兩口氣,然後又伸手一撈,將芸娘撈進自己懷裏,悶悶的道:“睡覺!”


    芸娘瞅著他那悶悶不樂的表情,便笑罵了他一句,窩在他臂彎裏。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抱了一會兒,不多時,便睡著了。


    那名“絕殺”的弟兄去敲門時,兩口子抱在一塊兒睡得很是香甜。


    楊進聽見敲門聲,嘟噥了一句什麽,手臂收緊了一些,抱著芸娘繼續睡。


    芸娘比較淺眠,聽到敲門聲就睜開了眼睛,不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著大晚上的不會有人來敲自家房門,便也沒出聲,直到聽見門口傳來了頗感熟悉的聲音,像是楚東陽的手下,這才連忙伸手去推楊進,將他叫醒。


    “你聽外麵叫門的是不是東陽兄弟的人?”九娘腦子裏第一反應便是想著是不是九娘或者孩子有啥事了,心裏一驚,推開楊進,連忙爬起來,也來不及去點油燈,摸著黑找了件衣裳披著,就匆匆去開門。


    借著清冷的月光,看清門口站著的人真的是楚東陽的手下,便急聲問:“小兄弟,是不是九娘找我?”


    那名“絕殺”的弟兄點點頭,目光在芸娘披著的單薄衣裳上掃了一下,便立刻移開,沉聲道:“承兒晚上一直哭鬧,嫂子哄了許久都沒有將他哄住,若是芸娘嫂子方便的話,還請過去幫忙照看一下。”


    “孩子一直哭鬧不停?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可有請大夫?”芸娘一聽到是孩子在哭鬧,便更是擔心了,拉緊了一下衣襟,便急忙邁腳出了房門。


    “小成已經去鎮上請大夫了。”那名兄弟答話間,芸娘已經走到了院門口。


    他快步追了上去,抬眼望了望外麵的積雪,想叫芸娘回屋再添件衣裳,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出聲,便看到楊進抓著一件大棉襖急匆匆的從房間裏出來,追上來幫芸娘將棉襖披上,然後摟住芸娘的肩膀,緊張的道:“你跑這麽快做什麽?才穿這麽點衣裳,外麵有這麽厚的積雪,又刮著風,冷得刺骨,萬一著涼了可怎麽辦?芸娘,你肚子裏可懷了咱們的骨肉,別再這般莽莽撞撞的,走路小心點腳下,要是摔了怎麽辦……”


    芸娘聽著楊進在耳邊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麵上雖然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可步子卻不自覺的放慢了許多,不時的低頭看著腳下,看到大顆一點的石頭便小心的避開。


    三個人一路走到九娘家的院門口,便聽到裏屋傳來小家夥的哭聲,還有九娘輕哼歌的聲音。


    “會不會是涼著了?”芸娘剛剛邁腳進了客廳,便推開楊進,急忙朝裏屋走去。


    楊進那那位“絕殺”的弟兄不便跟進去,兩人便站在房間門口的過道上。


    楊進伸長脖子房門口瞅了兩眼,然後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那名“絕殺”的弟兄,輕咳了一聲,道:“小兄弟,我方才聽你說小成去鎮上請大夫了?”


    等會兒若是方便的話,順便讓那大夫幫芸娘也把把脈。


    “嗯,小成已經去了好一會兒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孩子哭鬧成這樣,大概真的是不舒服,孩子又小,疼了難受了也不會說,隻能請大夫來把把脈。”那位兄弟沉著臉歎了口氣,道:“若是殷神醫在就好了,不必多此一舉的跑到鎮上請大夫,且殷神醫的醫術也了得,任何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


    楊進愣了愣,便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鎮上也有醫術了得的大夫,雖然跟殷神醫沒法比,可對付一般的小病痛還是綽綽有餘的。承兒白天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哭鬧大約著涼了,肚子不舒服吧?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楊進說著,又咳了咳,眉眼中掩不住的喜悅之色,道:“等會兒順便讓大夫給我媳婦兒把把脈,確定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了。芸娘那性子執拗得很,又要麵子,我說今晚上我去把大夫請來給她診脈,她又怕診出沒懷上,讓人笑話……”


    “……恭喜楊進大哥當爹爹了!”那名弟兄扯了扯嘴角,道了句恭賀,便扭頭站到一旁,沒心思跟楊進瞎聊,豎起耳朵注意著屋子裏麵的動靜。


    ……


    芸娘進了裏屋,忙伸手過去抱孩子,手剛伸到一半又立刻收了回來,邊將帶來寒氣的棉襖脫了放到一旁,邊道:“外頭太冷,可不能將寒氣過給孩子。”


    九娘看了一眼芸娘身上單薄的衣裳,皺著眉道:“嫂子穿這麽少,可別著涼。還是趕緊講棉襖穿上吧!”


    “沒事兒,這屋子裏燒了兩個火盆,暖烘烘的,不會著涼的。”芸娘說著,便笑著伸手去抱孩子,抱在懷裏邊搖邊哄:“誰惹承兒不高興了?瞧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臉都哭紅了,忒讓人心疼了!來來來,伯母抱抱,讓你娘歇會兒……”


    九娘拿了棉襖過來幫芸娘披上,揉了揉脹的額角,苦笑道:“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將黑就開始哭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停過,怎麽哄都不管用,真是可氣,可罵他也聽不懂,打也舍不得,實在拿他沒辦法。”


    “不許說瞎話。這麽小的孩子,定然是不舒服才會哭鬧成這樣,打罵有啥用?”芸娘瞪了九娘一眼,知道她是被孩子鬧騰得實在沒辦法了才這般胡說,便歎了口氣,道:“東陽兄弟不在家麽?這大過年的他不在家陪媳婦兒孩子,出去……”


    芸娘話音還沒落,看見九娘臉色越白,便連忙住了嘴,邊搖著孩子邊道:“小成兄弟去鎮上請大夫也有一會兒了吧,咋還沒回來?”


    “路上積雪太厚,再加上天黑,腳程也慢些。”九娘說著,忍不住探著頭朝外麵看,仍然沒有看到小成回來,心裏又急了一分。


    這時,孩子哭鬧得越厲害了,嚎了將近一個時辰,嗓子已經有些啞,那哭聲聽起來十分可憐,尤其是九娘,每聽孩子哭一聲,心口便像是被狠狠揪著一般的疼,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將孩子從芸娘懷裏接過來,抱著孩子邊流淚邊哄。


    這時,門口突然閃進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帶著一股寒風,聲音也透著幾分涼意,他道:“怎麽回事?孩子哭了多久,怎的嗓子都哭啞了?”


    九娘一聽這個聲音,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便是一喜,顧不得擦幹臉上的淚,抱著孩子便衝向門口:“殷神醫!快來給承兒看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哭鬧不止,將近一個時辰了,怎麽哄都哄不住……”


    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的男子正是殷漓,守在外麵的“絕殺”弟兄認出是他,才沒將他攔下來,讓他進了裏屋。


    殷漓抬眼掃了九娘一眼,見她臉上淌著兩行淚,眼睛紅紅的,模樣楚楚可憐,便不由得皺起了眉,低頭看了她懷裏的孩子一眼,然後探手去給孩子把脈,冷聲問:“孩子病了,不去請大夫來看,你哭有何用?”


    九娘又是一愣,這才察覺到自己臉上滿是淚,連忙抹了幾下,吸了吸鼻子,問:“孩子得了什麽病?白日裏還是好好的……”


    九娘心裏又是自責又是擔心,眼睛又忍不住紅了,若是孩子有個好歹,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淚流得更凶猛了,哽咽著道:“殷神醫,求你救救我兒子!”


    “……幸好我趕回來得及時。”殷漓輕哼了一聲,回身去取自己的藥箱,然後對九娘道:“把孩子放到床上,將他的衣裳解開。”


    說話間,殷漓已經從藥箱裏取出了銀針袋。


    九娘看著殷漓從針袋中抽出來的幾根又細又長的銀針,不禁臉色一白。


    這是要給孩子施針?孩子還那麽小,血管又細,萬一紮偏了……


    殷漓睨了九娘一眼,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捏著銀針,道:“你若是再這般磨蹭下去,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兒子的命了!”


    九娘心頭一緊,臉色更白了,連忙將兒子放到床上,解開裹在兒子身上的毯子,又解了外麵的兩件衣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殷漓,見殷漓挑著眉看向她,九娘遲疑了片刻,又繼續幫兒子脫衣裳,直到將小家夥剝得精光……


    九娘瞧著兒子扭著光溜溜的小身子還在哭,哭聲還帶著幾分顫音,大約是冷的,九娘便心疼起來,摸著兒子的頭,輕聲哄道:“兒子,忍一忍,等紮了針就不難受了。冷一會兒沒事兒,你要向你爹爹學習,他以前在雪地裏……”


    九娘還沒說完,殷漓便拿著幾個用火炙烤過的銀針走過來,冷聲打斷她的話,隻道:“讓一下!一旁呆著,我要施針了。”


    “……哦,好!”九娘抿了抿唇,退到一旁,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兒子看,又緊張又擔心,生怕殷漓一個手抖就紮偏了。


    小家夥被紮了兩針,竟奇跡般的停止了哭鬧,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殷漓,烏黑明亮的眼眸裏閃著清澈的光,如繁星皓月的夜空中那顆最明亮閃耀的星子。


    殷漓盯著小家夥看了一會兒,心不免也軟了下來,抬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這才收針。


    “孩子沒事了吧?”九娘見殷漓收針了,小家夥也不哭鬧了,便立刻撲到床邊,顫著聲音道:“我先給孩子穿衣裳……”


    殷漓將銀針收好,又從藥箱中拿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出來,吩咐站在旁邊的芸娘去拿一隻幹淨的小碗,倒一杯溫水過來。


    他將白色瓷瓶中的粉末抖了一些進裝了溫水的碗中,粉末遇水便出了“嗞嗞”的聲音,並冒了著白色的氣泡,靜置了一會兒,氣泡消失,碗中的水恢複了澄清。


    殷漓抬手指了指桌上拿碗水,對九娘道:“將這碗藥喂他服下,若是夜裏再哭鬧,一定要及時通知我過來。若是不哭鬧了,那明日一早我再來給他把脈。”


    九娘輕輕點了點頭,眼底又添了幾分憂色,孩子這是得了什麽病,竟這般嚴重?


    “你懷著他的時候便身體不好,現下又是早產,他體質虛多病也並不奇怪,你不用多想,好好照看他便是。”殷漓說罷,抿著唇看了看九娘,突然道:“有我在,不會讓你兒子有事的。”


    說完,頓了頓,又道:“楚東陽那小子去哪兒了?這種時候竟然不陪在你們娘兒倆身邊,真是不像話!這種男人,就不配為人夫、為人父!九娘,趁著他現在不在家,你帶著兒子跟我私奔吧!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也會將承兒當成親生兒子般疼愛……”


    九娘抱著兒子坐在床上,隻當什麽也沒聽見,自顧自的哄著兒子喝那晚藥。


    可“絕殺”的弟兄們卻沒法充耳不聞,一個個都黑著臉瞪著殷漓。


    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麵調戲嫂子,當他們都是死人不成?


    若不是看在方才殷漓救了承兒的麵上,隻怕現在他們已經撲上去將他撕成碎渣了。


    “……殷神醫,你趕了那麽久的夜路也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芸娘察覺到周圍這一觸即的危險氣氛,連忙對殷漓道:“順便幫我診一下脈……”


    ------題外話------


    今日起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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