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瑞想也沒想便一口應了下來，派夥計騎快馬先趕到鎮上，將九娘說的那些零嘴兒都買齊全了，順便將孟林瑞想吃的也一並買了。
東西太多，夥計根本拿不完，隻好雇一輛馬車將吃食送去仙湖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仙湖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湖邊垂釣。
早晨有些涼，霜露重，那些垂釣之人都穿得挺厚，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到臉，但是不能看出那些人基本都是年輕男子。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了，陽光普照，湖麵上的薄霧遇見陽光便漸漸消散了，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在湖水上，泛起了金色的波光，放眼望去，金光刺眼。
九娘下了馬車，心情頗好的來到湖邊，抬手遮著眼睛朝湖麵望去，語氣輕快的對跟在身後的人道：“你們看，有人比咱們還要來得早，都將船劃到湖中央了……”
“真不愧為仙湖，這裏太美了，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鳳歌站在九娘身邊，她有些遺憾的歎道：“咱們若是早一些來就好了，想必日出肯定更美。”
九娘也覺得有些可惜，她道：“我今日本來是打算來看日出的，可磨蹭了太久才出發，耽誤太長時間，趕不上看日出了。”
“這有什麽！咱們就住得那麽近，想來仙湖看日出有什麽難的？明日起早一些再來就是了。”芸娘說著，笑吟吟的指向旁邊正在釣魚的人，道：“都說仙湖的魚賊精，不輕易上鉤，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釣到魚。”
惠芬朝那幾個人看去，見他們一動不動的坐著像石頭似的，又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她便癟癟嘴，道：“我猜是沒釣到魚，否則怎麽一點兒精神都沒有？這麽早就來釣魚，大概是坐著打瞌睡了。”
楚東陽下了馬車便跟在九娘五步左右的位置，聽到她們在議論湖邊那幾個釣魚之人，心裏便覺得好笑。
他們當然沒有釣到魚啊，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且不說這仙湖裏的魚聰明不聰明，那些人的釣竿連魚鉤都沒有，更別說魚餌了，隻是放著竿子在旁邊做做樣子罷了，怎麽可能釣得到魚？
楚東陽抬眼看了看剛剛下了馬車的皇上，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這些人大概都是皇上安排的，否則他的那些暗衛和禦林軍早就動手了，怎麽可能讓不明身份的人靠近？
鳳歌不明所以，她歪著腦袋看向九娘，道：“這仙湖裏的魚真的很釣嗎？咱們若是釣不到魚怎麽辦？那些石鍋啊香料啊，豈不是白白帶來了？”
聽聞這仙湖的魚比其他湖裏的魚味道要好，難得來到這裏，若是品嚐不到，那也太可惜了！
青山跟在楚東陽身後，聽到鳳歌的話，便淡淡的道：“一定會讓你吃上魚的。”
他們這麽多人，不可能一條魚都釣不到！即便這魚當真聰明不上鉤，他就是跳到湖裏，用手抓也要抓幾條上來給她吃的。
再說了，老大在這，嫂子想吃魚，他能不想法子弄幾條魚上來麽？所以，不用擔心沒有魚吃。
九娘聽到青山這話，便笑了起來，用手肘碰了碰鳳歌，朝她擠眉弄眼道：“鳳歌，你聽到了吧？有青山在，你不用擔心吃不上魚。他一定會想法子弄魚上來的，不會讓我那口大石鍋和香料無用武之地的。”
鳳歌被九娘打趣得臉頰有些緋紅，不過平時也沒少被九娘調侃，所以她也習慣了，便笑著對九娘道：“九娘你若是想吃魚，你家相公恨不得讓人將這湖裏的魚都弄上來給你！”
憑著楚東陽對九娘的疼愛程度，這種事情楚東陽確實做得出來。
九娘挑了挑眉，光明正大的朝楚東陽拋了個媚眼，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道：“別耽誤時間了，咱們快上船去開始釣魚吧！要不然當真一條魚釣不到，就要逼著他們跳到湖裏用手抓了。雖說現在不是冬天，可深秋的早晨也挺冷的，弄濕了衣裳容易感染風寒。若是因為吃魚而折騰出病來，那多不值當啊？”
“九娘說的對，咱們快上船吧！”芸娘攙著惠芬邊往船上走，邊笑道：“我從來沒有釣過魚，你們幾個有誰懂的，等會兒要教一下我啊！”
“我會釣魚！我等會兒教你們。”鳳歌自告奮勇的道。
哥哥鳳閣有一處農莊裏有魚塘，鳳歌每年都會跟著哥哥去那處莊子玩幾日，她常陪哥哥去釣魚，便也懂得一些釣魚基本知識，隻是她性子急好動不好靜，沒有耐性一直守在魚竿旁，所以經常釣到一半跑沒影兒了。
“嗨，釣魚有什麽會不會的，用不著教，將魚餌拋進湖裏，有魚上鉤咱們就拉上來，多簡單的事兒啊！”惠芬笑著道：“反正有這些爺們兒在，也不指望咱們釣魚上來煮，主要還是看他們的。”
“話雖這樣說，可我還是想自己釣。付出勞動，收獲回來的成果意義不同。”孟梓嫿跟鳳歌後麵，挽住鳳歌的手，笑著朝她眨眨眼，道：“興許咱們自己釣上來的魚味道更加好，你說呢？”
“對，就是這個理兒。”鳳歌讚同的點頭。
第一次跟哥哥去莊子裏，哥哥說中午要吃全魚宴，並且親自拿著釣魚竿去魚塘釣魚，鳳歌問哥哥為何不讓下人去做，哥哥是這麽對她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想必也是跟孟梓嫿方才那番話是一個意思吧？
楚磬和戚少陌共坐一輛馬車，並且馬車走車隊最後，等大家都上了船了，他們倆才姍姍而來。
“等等我們啊！”戚少陌看到湖邊那些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佯裝釣魚的黑衣人，不由得頭皮一麻，牽著楚磬的手將她護在身旁，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朝船上揮舞。
“就等著你們了，快些！”九娘也朝他們倆招手。
……
昨日就定好今早上遊湖的，所以孟林瑞早就做好了安排，湖邊有兩條大船停泊在那裏，每一條船能容納四五十人。
皇上帶著幾十名護衛和孟林瑞車上了一條船，光他們都已經占滿整條船了，根本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其餘的人邊都上了另一條船。
這正合九娘和楚東陽的心意。
皇上看到九娘她們上了另一條船，並沒有阻止，可他看見楚東陽想也沒想的跟在九娘身後也上了另一條船，他的臉色便不太好了。最後再看到戚少陌和楚磬也上了那條船，皇上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又不好直接讓他們過來，便隻能自己黑著臉生悶氣。
兩條船相隔十來米的遠，楚東陽看也沒看那邊，自然不知道皇上的臉色有多難看，可即便知道他臉色難看，楚東陽也不會離開九娘陪在皇上身邊的。
戚少陌一直圍在楚磬身邊轉，楚磬在哪兒他便在哪兒。但是楚磬有些害怕這位堂兄，巴不得躲得遠遠的，自然是不會往他麵前湊的。
於是，大家擠到了這條船上，愉快的談笑玩樂中。
“相公，釣餌帶來了嗎？”九娘不太會釣魚，但是興致頗高，剛上了船便去拿釣魚竿。
“帶了。”楚東陽說著，便讓小成將一隻裝了魚餌的小木桶提上來，他自己也拿了一根魚竿，牽著九娘來到船頭處，挑著眉看向九娘：“你會釣魚麽？”
不會釣魚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兒，更何況九娘本來也不太會，便十分坦然的笑道：“不會！相公幫我上魚餌吧！能不能釣到魚就看造化了。”
都說這仙湖裏的魚賊精，可總有一兩條早上被餓暈了出來覓食的吧？總會有魚上鉤的。
楚東陽寵溺的看了九娘一眼，便動手幫她上魚餌，輕笑了一聲，道：“等船劃到湖中心再釣。”
所有人都上船後，便開船了。
仙湖湖麵很寬，兩條大船可以並排行駛。
孟林瑞剛剛上了船，便開始擺棋盤，招呼皇上來對弈。
“咱們也去釣魚吧！”皇上聽見另一條船上傳來的歡笑聲，他微微皺了下眉，撣了撣衣裳，也沒管孟林瑞已經擺好了棋盤，自顧自的去拿釣魚竿，便往船頭走去。
“誒？黃老板……”孟林瑞起身跟了上去，道：“這船還沒到湖中心，現在也不能釣魚啊！咱們先來下盤棋再去釣魚唄？”
皇上抬眼朝另一條船看去，見楚東陽握著九娘的手，正教她釣魚的要領，戚少陌則剝著果兒一口一口的喂楚磬吃，一對對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而其他人也都拿著魚竿在玩，氣氛十分歡樂的樣子。
反觀自己這一條船上的人一個個都麵無表情，氣氛十分沉悶，他便更加不高興了，沉聲對跟在身後的幾名侍衛道：“你們幾個去另一條船上，將他們換過來。”
孟林瑞在旁邊聽著，不由得愣住，皺著眉一臉困惑不解的道：“為何換他們過來？換來換去的多麻煩……”
皇上抿了抿唇，編了個自認為十分完美的理由，一本正經的道：“會做飯的人也都在那條船上，等會兒他們煮東西吃，咱們倆難不成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黃老板也很想吃九娘做的吃食了嗎？”孟林瑞笑著摸了摸下巴，笑著道：“現在且讓他們先玩著。他們都是後輩，跟咱們在一起玩起來束手束腳。等做好了吃的，咱們倆再過去吃也不遲。”
聽了孟林瑞這番話，皇上就更加高興不起來了。
他看上去很老了嗎？他明明跟楚東陽他們是同輩的，隻是身處高位，不能像他們那樣肆無忌憚的笑鬧，就是要麵無表情才顯得冷靜、穩重。
那些人怎麽就成了他的後輩了？
於是，皇上很不爽了。
此時，皇上的不爽都表現在臉上，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包括孟林瑞。可孟林瑞不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他因何不爽，隻覺得這位“黃老板”性格多變，陰晴不定，不太好相處，看來以後要跟他有生意上的往來的話，要倍加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黃老板，我讓人買了一些咱們桃源鎮十分有名的點心，你要不要嚐嚐？”孟林瑞摸了摸鼻子，陪著笑的道。
“好。”皇上又看了另一條船一眼，甩甩衣袖轉身大步回到船艙裏麵去了。
……
九娘兩世加起來，這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船遊這麽美麗的湖，便格外興致高，此時趴在船頭處看著清澈的湖水，不時興奮的指著水中喊：“這湖水好清澈啊！你們快過來看啊，好多魚，好大一條……”
“這裏風大，你才剛剛痊愈，不能再受涼了。”楚東陽皺著眉有些不悅，可看她這麽激動興奮，像個孩子似的，他也不忍心將她拉回船艙裏，便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你站進來一些，小心別掉到湖中去。我去拿件衣裳給你披上。”
“好！”九娘應著，卻沒有往後靠，而是拉著楚磬和鳳歌一起看湖中的魚。
楚東陽無奈的歎了歎，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轉身快步回船艙，此時大家都在外麵玩，船艙裏一個人都沒有，可楚東陽剛進了艙門，隱約看到一摸身影閃進了後麵的一個小隔間裏。
“什麽人？”楚東陽提高了警惕，冷聲喝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把小飛刀朝楚東陽的方向飛了過來。
楚東陽偏了偏頭，輕易就避開了。
飛刀釘在了木板上，上麵還留了一張紙。
楚東陽皺了皺眉，將飛刀上的紙取了下來，輕輕一掃眼，眼底驀然閃過一絲亮光，很快臉色又立刻沉了下來。
紙條上寫著：善，未故！
－－－－－－題外話－－－－－－
今天是我們這邊的小年夜，祝大家小年夜快樂！
最近幾日咳嗽加重了，咳起來有種窒息的感覺，說出來都沒有人信，咳得我尿都出來了嚶嚶嚶……
東西太多，夥計根本拿不完，隻好雇一輛馬車將吃食送去仙湖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仙湖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湖邊垂釣。
早晨有些涼，霜露重，那些垂釣之人都穿得挺厚，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到臉，但是不能看出那些人基本都是年輕男子。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了，陽光普照，湖麵上的薄霧遇見陽光便漸漸消散了，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在湖水上，泛起了金色的波光，放眼望去，金光刺眼。
九娘下了馬車，心情頗好的來到湖邊，抬手遮著眼睛朝湖麵望去，語氣輕快的對跟在身後的人道：“你們看，有人比咱們還要來得早，都將船劃到湖中央了……”
“真不愧為仙湖，這裏太美了，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鳳歌站在九娘身邊，她有些遺憾的歎道：“咱們若是早一些來就好了，想必日出肯定更美。”
九娘也覺得有些可惜，她道：“我今日本來是打算來看日出的，可磨蹭了太久才出發，耽誤太長時間，趕不上看日出了。”
“這有什麽！咱們就住得那麽近，想來仙湖看日出有什麽難的？明日起早一些再來就是了。”芸娘說著，笑吟吟的指向旁邊正在釣魚的人，道：“都說仙湖的魚賊精，不輕易上鉤，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釣到魚。”
惠芬朝那幾個人看去，見他們一動不動的坐著像石頭似的，又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她便癟癟嘴，道：“我猜是沒釣到魚，否則怎麽一點兒精神都沒有？這麽早就來釣魚，大概是坐著打瞌睡了。”
楚東陽下了馬車便跟在九娘五步左右的位置，聽到她們在議論湖邊那幾個釣魚之人，心裏便覺得好笑。
他們當然沒有釣到魚啊，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且不說這仙湖裏的魚聰明不聰明，那些人的釣竿連魚鉤都沒有，更別說魚餌了，隻是放著竿子在旁邊做做樣子罷了，怎麽可能釣得到魚？
楚東陽抬眼看了看剛剛下了馬車的皇上，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這些人大概都是皇上安排的，否則他的那些暗衛和禦林軍早就動手了，怎麽可能讓不明身份的人靠近？
鳳歌不明所以，她歪著腦袋看向九娘，道：“這仙湖裏的魚真的很釣嗎？咱們若是釣不到魚怎麽辦？那些石鍋啊香料啊，豈不是白白帶來了？”
聽聞這仙湖的魚比其他湖裏的魚味道要好，難得來到這裏，若是品嚐不到，那也太可惜了！
青山跟在楚東陽身後，聽到鳳歌的話，便淡淡的道：“一定會讓你吃上魚的。”
他們這麽多人，不可能一條魚都釣不到！即便這魚當真聰明不上鉤，他就是跳到湖裏，用手抓也要抓幾條上來給她吃的。
再說了，老大在這，嫂子想吃魚，他能不想法子弄幾條魚上來麽？所以，不用擔心沒有魚吃。
九娘聽到青山這話，便笑了起來，用手肘碰了碰鳳歌，朝她擠眉弄眼道：“鳳歌，你聽到了吧？有青山在，你不用擔心吃不上魚。他一定會想法子弄魚上來的，不會讓我那口大石鍋和香料無用武之地的。”
鳳歌被九娘打趣得臉頰有些緋紅，不過平時也沒少被九娘調侃，所以她也習慣了，便笑著對九娘道：“九娘你若是想吃魚，你家相公恨不得讓人將這湖裏的魚都弄上來給你！”
憑著楚東陽對九娘的疼愛程度，這種事情楚東陽確實做得出來。
九娘挑了挑眉，光明正大的朝楚東陽拋了個媚眼，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道：“別耽誤時間了，咱們快上船去開始釣魚吧！要不然當真一條魚釣不到，就要逼著他們跳到湖裏用手抓了。雖說現在不是冬天，可深秋的早晨也挺冷的，弄濕了衣裳容易感染風寒。若是因為吃魚而折騰出病來，那多不值當啊？”
“九娘說的對，咱們快上船吧！”芸娘攙著惠芬邊往船上走，邊笑道：“我從來沒有釣過魚，你們幾個有誰懂的，等會兒要教一下我啊！”
“我會釣魚！我等會兒教你們。”鳳歌自告奮勇的道。
哥哥鳳閣有一處農莊裏有魚塘，鳳歌每年都會跟著哥哥去那處莊子玩幾日，她常陪哥哥去釣魚，便也懂得一些釣魚基本知識，隻是她性子急好動不好靜，沒有耐性一直守在魚竿旁，所以經常釣到一半跑沒影兒了。
“嗨，釣魚有什麽會不會的，用不著教，將魚餌拋進湖裏，有魚上鉤咱們就拉上來，多簡單的事兒啊！”惠芬笑著道：“反正有這些爺們兒在，也不指望咱們釣魚上來煮，主要還是看他們的。”
“話雖這樣說，可我還是想自己釣。付出勞動，收獲回來的成果意義不同。”孟梓嫿跟鳳歌後麵，挽住鳳歌的手，笑著朝她眨眨眼，道：“興許咱們自己釣上來的魚味道更加好，你說呢？”
“對，就是這個理兒。”鳳歌讚同的點頭。
第一次跟哥哥去莊子裏，哥哥說中午要吃全魚宴，並且親自拿著釣魚竿去魚塘釣魚，鳳歌問哥哥為何不讓下人去做，哥哥是這麽對她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想必也是跟孟梓嫿方才那番話是一個意思吧？
楚磬和戚少陌共坐一輛馬車，並且馬車走車隊最後，等大家都上了船了，他們倆才姍姍而來。
“等等我們啊！”戚少陌看到湖邊那些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佯裝釣魚的黑衣人，不由得頭皮一麻，牽著楚磬的手將她護在身旁，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朝船上揮舞。
“就等著你們了，快些！”九娘也朝他們倆招手。
……
昨日就定好今早上遊湖的，所以孟林瑞早就做好了安排，湖邊有兩條大船停泊在那裏，每一條船能容納四五十人。
皇上帶著幾十名護衛和孟林瑞車上了一條船，光他們都已經占滿整條船了，根本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其餘的人邊都上了另一條船。
這正合九娘和楚東陽的心意。
皇上看到九娘她們上了另一條船，並沒有阻止，可他看見楚東陽想也沒想的跟在九娘身後也上了另一條船，他的臉色便不太好了。最後再看到戚少陌和楚磬也上了那條船，皇上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又不好直接讓他們過來，便隻能自己黑著臉生悶氣。
兩條船相隔十來米的遠，楚東陽看也沒看那邊，自然不知道皇上的臉色有多難看，可即便知道他臉色難看，楚東陽也不會離開九娘陪在皇上身邊的。
戚少陌一直圍在楚磬身邊轉，楚磬在哪兒他便在哪兒。但是楚磬有些害怕這位堂兄，巴不得躲得遠遠的，自然是不會往他麵前湊的。
於是，大家擠到了這條船上，愉快的談笑玩樂中。
“相公，釣餌帶來了嗎？”九娘不太會釣魚，但是興致頗高，剛上了船便去拿釣魚竿。
“帶了。”楚東陽說著，便讓小成將一隻裝了魚餌的小木桶提上來，他自己也拿了一根魚竿，牽著九娘來到船頭處，挑著眉看向九娘：“你會釣魚麽？”
不會釣魚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兒，更何況九娘本來也不太會，便十分坦然的笑道：“不會！相公幫我上魚餌吧！能不能釣到魚就看造化了。”
都說這仙湖裏的魚賊精，可總有一兩條早上被餓暈了出來覓食的吧？總會有魚上鉤的。
楚東陽寵溺的看了九娘一眼，便動手幫她上魚餌，輕笑了一聲，道：“等船劃到湖中心再釣。”
所有人都上船後，便開船了。
仙湖湖麵很寬，兩條大船可以並排行駛。
孟林瑞剛剛上了船，便開始擺棋盤，招呼皇上來對弈。
“咱們也去釣魚吧！”皇上聽見另一條船上傳來的歡笑聲，他微微皺了下眉，撣了撣衣裳，也沒管孟林瑞已經擺好了棋盤，自顧自的去拿釣魚竿，便往船頭走去。
“誒？黃老板……”孟林瑞起身跟了上去，道：“這船還沒到湖中心，現在也不能釣魚啊！咱們先來下盤棋再去釣魚唄？”
皇上抬眼朝另一條船看去，見楚東陽握著九娘的手，正教她釣魚的要領，戚少陌則剝著果兒一口一口的喂楚磬吃，一對對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而其他人也都拿著魚竿在玩，氣氛十分歡樂的樣子。
反觀自己這一條船上的人一個個都麵無表情，氣氛十分沉悶，他便更加不高興了，沉聲對跟在身後的幾名侍衛道：“你們幾個去另一條船上，將他們換過來。”
孟林瑞在旁邊聽著，不由得愣住，皺著眉一臉困惑不解的道：“為何換他們過來？換來換去的多麻煩……”
皇上抿了抿唇，編了個自認為十分完美的理由，一本正經的道：“會做飯的人也都在那條船上，等會兒他們煮東西吃，咱們倆難不成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黃老板也很想吃九娘做的吃食了嗎？”孟林瑞笑著摸了摸下巴，笑著道：“現在且讓他們先玩著。他們都是後輩，跟咱們在一起玩起來束手束腳。等做好了吃的，咱們倆再過去吃也不遲。”
聽了孟林瑞這番話，皇上就更加高興不起來了。
他看上去很老了嗎？他明明跟楚東陽他們是同輩的，隻是身處高位，不能像他們那樣肆無忌憚的笑鬧，就是要麵無表情才顯得冷靜、穩重。
那些人怎麽就成了他的後輩了？
於是，皇上很不爽了。
此時，皇上的不爽都表現在臉上，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包括孟林瑞。可孟林瑞不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他因何不爽，隻覺得這位“黃老板”性格多變，陰晴不定，不太好相處，看來以後要跟他有生意上的往來的話，要倍加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黃老板，我讓人買了一些咱們桃源鎮十分有名的點心，你要不要嚐嚐？”孟林瑞摸了摸鼻子，陪著笑的道。
“好。”皇上又看了另一條船一眼，甩甩衣袖轉身大步回到船艙裏麵去了。
……
九娘兩世加起來，這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船遊這麽美麗的湖，便格外興致高，此時趴在船頭處看著清澈的湖水，不時興奮的指著水中喊：“這湖水好清澈啊！你們快過來看啊，好多魚，好大一條……”
“這裏風大，你才剛剛痊愈，不能再受涼了。”楚東陽皺著眉有些不悅，可看她這麽激動興奮，像個孩子似的，他也不忍心將她拉回船艙裏，便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你站進來一些，小心別掉到湖中去。我去拿件衣裳給你披上。”
“好！”九娘應著，卻沒有往後靠，而是拉著楚磬和鳳歌一起看湖中的魚。
楚東陽無奈的歎了歎，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轉身快步回船艙，此時大家都在外麵玩，船艙裏一個人都沒有，可楚東陽剛進了艙門，隱約看到一摸身影閃進了後麵的一個小隔間裏。
“什麽人？”楚東陽提高了警惕，冷聲喝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把小飛刀朝楚東陽的方向飛了過來。
楚東陽偏了偏頭，輕易就避開了。
飛刀釘在了木板上，上麵還留了一張紙。
楚東陽皺了皺眉，將飛刀上的紙取了下來，輕輕一掃眼，眼底驀然閃過一絲亮光，很快臉色又立刻沉了下來。
紙條上寫著：善，未故！
－－－－－－題外話－－－－－－
今天是我們這邊的小年夜，祝大家小年夜快樂！
最近幾日咳嗽加重了，咳起來有種窒息的感覺，說出來都沒有人信，咳得我尿都出來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