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與司馬輕唯立了約定的緋衣女子,杜仙娘本身年紀輕輕,隻是因了名聲太大的關係而不得不對自身的年齡和身份有所隱藏,但是依她小孩兒般的性子,決計不會收任何徒弟的。


    那麽這個緋衣女子又是誰呢?


    是的,她不是別人,正是杜仙娘本人!


    她自幼執著於製毒,性情活潑開朗,愛憎分明,卻固執有餘。正是因了這份固執,她從不肯輕易放棄自己所追求的事物,非但如此,更是要想盡辦法得之。所以,她才容不得我輕易便奪走了她愛慕多年的蘭逍遙的心,所以她才會不計手段的要拆散我們。


    而這在她看來,是天經地義的,是理所當然的,她一點也不會覺得有任何愧疚。對我、蘭逍遙、司馬輕唯甚至更多無辜的人造成的傷害,她一點也不會覺得,這是她的錯。


    這是經年之後,一切都已天翻地覆的時候,我才了解到的她的秉性,那時的我已經是蘭逍遙的“亡妻”,而她,則已是蘭逍遙的新歡。


    一切,都已覆水難收。


    我們在道府逗留了十來天,直到聽說了司馬輕唯已把天牢中的慧仁太後“釋放”出來的消息,我們才開始了“救母”行動。


    慧仁太後在晉皇的重兵保護下去了皇家寺廟報國寺為流落民間的瀟瀟公主祈福。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此番太後去報國寺祈福,實際上也是晉皇的另一種囚禁方式。慧仁太後畢竟是晉皇的親生母親,他再怎麽大逆不道,對自幼寵愛他的母親還是有深厚感情的,但是鑒於兩人在是否立瀟瀟公主為後的問題上產生了嚴重分歧,晉皇才不得不大逆不道。但是,比起囚禁在天牢裏,此舉顯然要人道得多,也算是獨斷專行的他難得的一次妥協。


    攬月樓某雅間內。(..tw好看的小說)


    我和蘭逍遙聽著樓下的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地說著近兩日皇家的大事,相視一笑,又繼續對酌。


    “其實,司馬輕唯若不是對司馬瀟瀟太過執戀,他也算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了,雖然他性格是暴戾了一點,但是史上那些居功至偉的皇帝何人不是殘酷無情的呢?最是無情帝王家,有了情的帝王注定做不了明君。”


    蘭逍遙歪著頭,一臉古怪的看著我,似笑非笑:“娘子,司馬瀟瀟可是你誒。”


    “那又怎樣?”我滿不在乎。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們雖然同住在蘭亭軒,但一直都是乎情止乎禮,所謂的精神戀愛便是如此罷。我也早已習慣了他一口一個“娘子”的喚我,甚至比肢體上或者生理上的親近更令人覺著親密。


    我很是享受這種心靈上的摩擦、碰撞。


    愛情,不應該隻有性,還有比性更重要更長久的東西。人,都是善忘又戀舊的動物,精神上長久的充實依賴,其實更勝過一時滿足的魚水之歡――這種歡愉,太過短暫而易忘!


    因而,不論是馮輕唯、司馬輕唯還是秦無殤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此時對比想來更覺惡心和膚淺。而與蘭逍遙的感情,越被襯托得難得了。


    他笑道:“你談論司馬輕唯的神情、語氣,太客觀,太冷靜了,就像穿越曆史在談論一個無關於己的皇帝某某某。他畢竟是你哥哥。”


    “你錯了。他是司馬瀟瀟的哥哥,不是我馮輕瀟的。”我扭頭,看向樓下的說書先生,此時,他正說到“晉皇現下正在大力尋找九公主,看來立九公主為後已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了”,我輕抿一口梨花釀,淡然道,“對於我而言,他就隻是無關於己的皇帝某某某,曆史的一粒塵埃,連同我這個穿越了曆史的人一道,都是曆史的塵埃,最終隻會變成史書上無生命的文字。”


    我看向麵顯訝色的他,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所以啊,我們隻需做自己便好了,及時行樂,自由自在的活。天下眾生芸芸,哪容得下那麽多人的無妄擔心。”


    因此,在這一點上,我是欣賞司馬輕唯的,他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追求著自己想要的一切。隻是很可惜,我不愛他,我的思想也不接受這樣混亂的愛情。我要的自由,我要的隨心所欲,很簡單、很簡單――我看向滿眼憐色的蘭逍遙,悄悄握緊他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若相惜,情不離!


    ――――――――――――――――――――――


    報國寺,嘿嘿,去過峨眉山的親,都知道報國寺這個名兒。。。


    丁丁太懶了,順便借來用用,名字還蠻符合皇家寺廟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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